男女主角分别是孟津何有才的其他类型小说《大明:力挺徐妙云,干翻朱棣孟津何有才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大眼睛小懒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徐妙云摇头道:“不是的。我们从河南回京城的时候,在凤阳府遇到了一件事,夫君前去调查过,事关重大,牵扯到不少淮西勋贵,所以……”马皇后神色一正,认真的说道:“妙云,难得你们路上还能关心着国事,放心大胆的说,无论牵扯到什么人,义母为你做主。”淮西勋贵都算是马皇后的娘家人,被人戏称为马皇后的嫁妆,所以事关淮西勋贵的事情,皇后当然很关心。徐妙云缓缓开口说道:“我们途径凤阳的时候,听到一首童谣……”听完徐妙云的讲述,马皇后满脸震怒,拍着桌案说道:“岂有此理?大明才立国十三年,他们怎么敢?怎么敢……”说着,就要起身去寻朱元璋。可刚起来,整个人就一阵眩晕,徐妙云惊呼一声,连忙上前抱住:“义母,您怎么样了?来人,快传太医……”老朱刚吃完饭,正在书房...
《大明:力挺徐妙云,干翻朱棣孟津何有才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徐妙云摇头道:“不是的。我们从河南回京城的时候,在凤阳府遇到了一件事,夫君前去调查过,事关重大,牵扯到不少淮西勋贵,所以……”
马皇后神色一正,认真的说道:“妙云,难得你们路上还能关心着国事,放心大胆的说,无论牵扯到什么人,义母为你做主。”
淮西勋贵都算是马皇后的娘家人,被人戏称为马皇后的嫁妆,所以事关淮西勋贵的事情,皇后当然很关心。
徐妙云缓缓开口说道:“我们途径凤阳的时候,听到一首童谣……”
听完徐妙云的讲述,马皇后满脸震怒,拍着桌案说道:“岂有此理?大明才立国十三年,他们怎么敢?怎么敢……”
说着,就要起身去寻朱元璋。
可刚起来,整个人就一阵眩晕,徐妙云惊呼一声,连忙上前抱住:“义母,您怎么样了?来人,快传太医……”
老朱刚吃完饭,正在书房小憩,听闻皇后晕倒,连忙小跑来到后宫。
徐妙云跪地请罪,老朱没有理会,而是先关心妻子的身体。
听太医说是怒气攻心没有大碍,老朱这才回头朝徐妙云问明经过。
就这样,经过徐妙云的转述,朱元璋终于知道了凤阳府发生的事情。京城杀了胡惟庸余党,刚刚放下的屠刀,再次被老朱举了起来。
可这次不同,淮西勋贵大多都有免死金牌在手,不是说杀就能杀的。
几天之后,大概是皇帝查清了凤阳府的事情,心情郁闷的来到了桃花医馆。
黄易正在给一个病人正骨,所以就让‘老岳父’在一旁稍等。
静静的站在一旁,看女婿认真的给病人正骨治病,听着病人真诚的感激,连老朱这个外行都能感受到黄易此时的成就感。
“有时候真的羡慕你小子,简简单单做个郎中,吃喝不愁,也没那么多烦心事。”
黄易收拾好工具,去洗漱收拾了一下。
笑着把老岳父请到了茶座上。
“岳父说笑了,上医医国,下医医病!您老帮陛下办事为国效力,乃是医国大臣,认真的讲,你我算是同行。”
往常没少听到手下人拍马屁,可那种马屁听着让人很烦躁。偏偏女婿这话,老朱听着很受用。
“今天好像不是休沐日,您怎么有空过来了?”
老朱感慨道:“大明病了,我来讨张药方。”
噗……
跟我?讨医治大明的药方?黄易连坐下都不敢了。这不是为难人吗?
老朱冷哼一声,不满的说道:“凤阳府的事,你不该瞒着我的。”
额……
黄易:“那不是好妹已经说了吗?”
老朱敲了敲桌子,示意黄易坐下。
“凤阳的事查清楚了,牵扯人太多,如果要开杀戒,就要一下杀太多功臣,陛下也难以下手。可不杀又不足以平民愤、震慑百官。此风断不可涨。”
“幸亏你小子发现的及时,再拖俩月凤阳府必定生乱,那时朝廷出面都晚了。既要杀百姓平乱,又要杀功臣安民。”
黄易只是听,并没有准备接茬。
老朱不满的呵斥道:“让你出主意呢!别装熊。”
我……
“陛下跟老夫要主意,老夫如果失职被问罪,你是老夫的女婿,你也好不了。”
噗……
这也行?我属于躺枪了吗?
黄易无语的看着老岳父,有些不情愿的说道:“您故意的吧?知道我不想当官,故意来找我出谋划策。这不是变相让我为朝廷效力吗?”
老朱哈哈大笑道:“你不是为朝廷效力,是为我这个岳父效力!有一个好女婿,老夫岂能不重用呢?”
就在老朱忍不住想要开口招揽女婿入朝的时候,后宅小蓉儿睡醒跑了出来。
“咦?外公……”看到老朱又来了,小家伙眼前一亮,蹬蹬蹬,小跑着扑到了老朱怀里。
“蓉儿,想不想外公?”老朱笑着抱起孩子,“前两天外公让人给你送的糖果好不好吃?”
糖果?什么糖果?
“外公骗人,哪有糖果?”小蓉儿撅着小嘴生气道。
嗯?这怎么回事?
老朱看向了黄易,心说还车这趟差事是咱让二虎亲自督办的,他没胆子打拐我孙女的糖果吧?
黄易老脸一红:“咳咳,岳父您别听孩子瞎说。”
“嗯,是,不听孩子的,听你给我瞎说。”老朱瞪了一眼。
“噗……不是,听我给你瞎……呸呸呸,是听我给你解释。”
黄易尴尬的解释女儿吃坏肚子的事,老朱这才脸色稍缓,“原来是这样。不过一天就给一颗糖,我乖孙女太委屈了些。”
“这样,看老夫这个外公面上,加一颗,每天给孩子吃两颗。”
蓉儿开心的搂着老朱的脖子,吧唧一口:“谢谢外公,嘻嘻,我这就去找娘亲要。”
这孩子……
很快徐妙云快步出来拜见,黄易开口劝道:“时至中午,正好岳父来了,一起吃饭吧,我陪您喝两盅。”
老朱摆手说道:“不了,我还有公务要忙,下次吧。”
“哦对了,闺女,明天你回去一趟,你娘说明日可以开始种稻子了。”
咦?
“夫人,你说的稳妥之人,竟然是……岳母?她也种地?”黄易不禁打量起老朱。
老朱黑着脸说道:“你小子这是什么眼神?又想埋怨老夫不理家事吗?你岳母喜欢侍弄个小菜园,不可以吗?”
“咳咳……原来是这样啊。当然可以。”
夫妇二人恭敬的将老朱送走,黄易一拍大腿,“忘了一件大事。”
“夫君,怎么了?”
“还记得道衍和尚吗?凤阳府的事已经迫在眉睫,既然老爷子能够接触到皇帝,可以让他帮忙……等等,不行。”
说到一半,黄易又给否了。
“唉……这两天因为胡惟庸的案子,京城杀的血流成河。这些官员很多都是岳父曾经一起打仗的袍泽,看着他们被杀,岳父嘴上不说,心里是不忍的。”
“这不,今天过来兴许就是找我聊天解闷的。”
“我如果把凤阳府的事给他说了,皇帝知道肯定又要再杀一大片,那不是让岳父难做吗?”
徐妙云惊讶的看着丈夫,似乎有些不信:“他……父亲真的于心不忍?”
黄易点头道:“这还有假?他亲口说的,还说曾经胡惟庸也是一起打仗的好汉子,怎么就变了呢?”
咦?那他怎么……
徐妙云有些不能理解了,皇帝的心里似乎很矛盾。
没错,这就是朱元璋。
穿上龙袍的时候是杀伐果断的铁血皇帝,换上便装出来就是有血有肉的朱重八,是人都有感情,老朱自然也不例外。
他心里郁闷的是:如果当初一起打天下那群老兄弟们,都能本本份份的回去安享爵位封邑该多好?偏偏怎么就这么贪心呢?非要出来给朕捣乱。
次日一早,徐妙云把孩子留下,自己早早的就进宫了。
皇宫之中,马皇后已经让人把水田准备好,今日只是先育苗,等水稻出芽成苗以后再插秧。
以金陵城的气候条件,现在才开始种植,已经有些稍晚了,但总归是能够成熟,比明年再种要节省一年时间。
“义母,我带着他们干活就行了,您身体不好,就在一旁休息,我陪您说说话。”徐妙云劝解道。
马皇后笑着点了点头:“也好,交给你这孩子,我最是放心。”
“你义父昨天回来跟我说,他说药师那孩子不出来做官可惜了,昨天他们聊的很好,你义父越看越喜欢,他……”
徐妙云苦笑道:“义母,咱们说好的不提这个嘛!”
马皇后笑着摆手:“好好好,不提、不提!”
“对了,今天怎么没把孩子抱来让我看看呢?”
徐妙云解释道:“孩子还小,嘴里藏不住事。您身体不好,我也怕她来了胡闹。”
“傻丫头,带孩子我可比你有经验。下次再入宫,一定要带来给我看看。”
……
此时金陵城韩国公府邸,李善长拿着一份密函,疑惑的嘀咕说:“一家小小的医馆?竟然能引得陛下亲临?仅仅是因为发现了胡惟庸阴谋的事吗?”
“不对!假如只是立功,那陛下不应该再三前去。”
密函上说,陛下孤身一人,去过这家医馆三次。这太可疑了。
李善长是何许人也?堪比汉之萧何的人物,可不是胡惟庸这种自大的蠢货。
于是他烧掉密函,准备亲自走一趟。
“父亲,宫里来人传旨了。”李善长的儿子李祺过来通报。
李善长身为右丞相,现在左丞相胡惟庸倒台,他自然就是最大的文官。
原本家人还担心被胡惟庸牵连,毕竟胡惟庸是李善长的学生,也是李善长举荐上位的。可等了三四天,皇帝没有丝毫牵连的意思。
反观李善长却从来不担心,他是皇帝最早的从龙之臣,文官之首、国之宿老,可不是随便就会被拿下治罪的。
圣旨很简单,因为胡惟庸案,导致御史中丞有缺,皇帝命令中书省右丞相李善长暂代御史中丞。
“父亲,您年事已高,再兼任多职,怕是身体吃不消啊,您为何不拒绝呢?”儿子李祺不解。
李善长苦笑摇头:“皇帝下旨了,如何拒绝?且这个紧要关头,我们能跟皇帝对着干吗?”
“你不懂,为父自有计较。去安排车,为父要便装出门一趟。”
李祺不明白,现在京城风声鹤唳,父亲还有心情逛街?
李善长让人驾车到西市附近,拒绝护卫,他自己一人七拐八绕的走进了西市旁的小巷子。
“咦?桃花医馆?这字……亦正亦邪,不像是读书人,反倒有股江湖气!”
听到有人这般评价,正在看书的黄易抬起头来,迎面撞上了李善长打量的目光。
放下书册,黄易起身拱手说道:“老先生能看懂在下的字,想必不是一般人。”
你的字?
李善长惊讶道:“看那字的笔力,至少三十年功底,没想到竟然是个少年郎。”
迈步走进医馆,李善长打量起屋内的几人,发现还有一个年幼的少年在跟一个小女娃玩耍,再无其他人了。
“莫非,你就是这家医馆的坐堂先生?”
黄药师笑着点头:“正是!老先生可是来瞧病的?”
李善长仔细观察着黄药师,有些惊讶的发现,自己竟然看不透这个陌生的年轻人。
于是他索性坐下了,“是,也不是。”
??那到底是不是?
“老夫身体尚可,但却有块心病,不知小先生可能医治?”
黄药师丝毫不惧,就这么静静的跟他对视着。
老朱败下阵来,叹息说道:“我只是想提前锻炼锻炼他的能力,将来好接手家里的重担罢了。谁能想到还有这般风险?想当年,老子年轻的时候,东征西讨的打仗,也没有说身体吃不消的……”
看到对方眼里满是担忧和懊悔,黄药师怒气稍歇,“体力的劳累不算什么,吃好点、睡足点,几天就恢复过来了。”
“但心神的消耗,那是瞧不见的,也是最伤人的,岳父的地位,想来应该是上过朝会的。有没有观察过,这世上的文臣武将,是不是文臣比武将头发白的更早?”
咦?
以往还真没注意过,你小子这么一说,好像是这个道理。
“既然你发现了问题,可有解救之法?小子,治好了你大舅哥的病,咱就答应你跟我女儿的婚事。”
黄药师白了一眼,半点不客气的说道:“您不答应还能怎样?我跟好妹孩子都两岁了,您忍心拆散我们?”
你……老朱语塞,心说天德(徐达)命不好,找了个什么女婿?说话能把人呛死,句句往老丈人腰眼上踹。
“我劝过大舅哥。说他只要放下担子,不再劳心劳力,今后修身养性,慢慢就能养回来。哪怕吃喝嫖赌、纵情享乐呢,也比现在强。”
噗……
老朱白了一眼,“你小子一肚子坏水,就不能教人学点好?”
黄药师双手一摊,“我那是话糙理不糙,他吃喝嫖赌只是伤身,我可以用药给他调理回来。但如果继续损耗心血,就是在拿寿命去换家业,药石难医。”
老朱点了点头。
“可你知道大舅哥怎么说?”黄药师感慨道:“您真是有个孝顺儿子!他说自己是家中长子,就应该扛起担子。”
老朱鼻头一酸:唉,标儿,苦了你了。
黄药师好奇问道:“我说岳父,到底多大家业啊?能把大舅哥累成这样?按理说,这样的病症,至少得是个宰相的工作强度。”
“大舅哥跟我说家里是倒腾药材的,呵呵,我是不信。如果只是个商人,哪有舍命不舍财的道理?”
差点被这货逗乐,老朱笑骂道:“老夫家业不小,否则能过来试探你小子吗?”
黄药师撇了撇嘴,不屑道:“试探我作甚?我又不准备分你们家产。我有手有脚,可以自己打出一片天地来,可看不上您那点家产。”
噗……好狂妄的小子,那点儿家产?你知道是多少吗?说出来不怕吓到你。
老朱白了一眼,但没有争辩,反而有些欣赏这个便宜女婿。
“您最多是担心我的人品,还有对好妹怎样?人品您可以去打听。至于对好妹嘛,您自己去问,或者问小蓉儿,成亲三年来,我可从没让好妹受过委屈。”
老朱点了点头:“哼,你小子除了这张臭嘴不讨喜之外,倒算个好材料。以后多学点礼数。”
黄药师耸了耸肩,“对不起,脾气是天生的,改不了!若能改掉棱角脾气,我还是我吗?”
你……
“哼,尽是歪理!”
“呵呵,如果大舅哥能学会我这套歪理,他就不会得病了。”
嗯?还别说,这小子说话,有几分道理呀。标儿一直都是宁愿苦了自己也要帮助父母,可曾有过一日畅快肆意过?
“唉!你小子挺机灵的,但有件事你没看准。”老朱重新坐下,叹息说道:“我不是撒手不管,其实我每日也很忙的,无一日清闲。在家业方面,我主持着大方向。”
“我为何就没有你说的危险?反而身体强健?是因为早年习武,气血强盛吗?”
黄药师愣了一下,摩挲着下巴沉思片刻,然后有了一个猜想,“不对,我猜,您应该是手下有几个人,每天帮你出谋划策对吧?就比如大舅哥就是其中之一。”
老朱诧异道:“嘿,你小子还真是眼毒,这都能猜到?”
黄药师抚掌笑道:“那就对了。真正的掌柜,不该亲力亲为,而是学会用人。让手下人各自负责一块,任用几个智囊之士,有任何问题,让他们报上解决方案,然后您负责勾选拍板即可。”
“这样既能解决问题,又能避免亲力亲为耗损心血。”
“想必岳父您是此道高手。可惜大舅哥没学会掌舵精髓,反而走了歧路。”
妙啊!
老朱高兴的一拍桌案,眼中对这个便宜女婿越发的欣赏了。这小子好机敏的头脑,而且不是一般的有智慧,见识也不俗。
如此年轻,就这么有本事?
俺朱重八平生阅人无数,满朝文武也只在李善长和刘伯温身上见过,难道是天降一个宰相之才给标儿?
想到这里,朱元璋看向对方的眼神变了,“小子,咱们是自家人,实在亲戚,老夫就直说了。我看你不错,往后你来帮你大舅哥如何?有你这个智囊给他出谋划策,他何须再劳心劳力?”
我?
噗……
黄药师想吐血。
“您可真豁得出去。都说一个女婿半个儿,您这是为了亲儿性命,把我这半儿坑上了?”
“嗨,话不要说的这么难听嘛!咱们自己的家业,当然是用自己人来的放心。”老朱脸色转变,露出狼外婆的微笑,俨然一副好岳父姿态。
“不干!您都说了家业不小,我也怕熬干心血累死。”黄药师头摇的拨浪鼓一样,“大舅哥如果真是个商人,那或许可以,做买卖的事,我拨拨算盘就帮他解决了。”
“可显然不是,官场我可不去。您看见了,我脾气不好,说话也不中听,入了官场活不过三天。”
老朱原本没想一下谈成,可听到他说做买卖可以,老朱心头一动,意思是?这小子他擅长做买卖?那不就是管钱的户部吗?
哈哈……
“好,那就说定了,能帮多少是多少,往后由你帮家里管买卖。官场不用你去混。”
啊?我说什么了?什么就说定了?
黄药师傻眼了,我什么都没说呀。
老朱已经想好了,急召太子回来,先给他放假两个月修养身体。然后再给他安排几个谋臣智囊,保证他既能处理政务,又不费精力。
就在这时,徐妙云抱着孩子快步来到正堂:“夫君,那人醒了,你过来一下。”
“啊?你是……”
看到对面坐着的皇帝,徐妙云还以为自己看错了,一时间愣在原地。
“呵呵,夫人,岳父来了,刚才忘了叫你。”黄药师过去接过孩子,推醒了妻子。
老朱害怕穿帮,连忙笑着说道:“是啊,乖女儿,怎么不认得父亲了?放心吧,为父对这个女婿很满意。”
言外之意就是,你应该称呼我父亲,可不要演砸了。
徐妙云就要跪下磕头,却被老朱一把拉住,“傻孩子,行什么大礼?家里盼你三年多了,回来就好。”
黄药师问道:“夫人,你刚才说什么?”
“哦,后院那个病人醒了,你快去看看,事情不对。”
徐妙云这才想起正事,心说这不是巧了吗?然后转身对老朱说道:“父、父亲大人也一同过来,似乎是件大事。”
黄易怔了一下,直接摇头,心说我可没空听你讲故事,我这里是医馆,不是孤寡老人心理咨询中心。
“心病还须心药医,我是个药石大夫,不会治心病。”
嗯???
李善长没想到对方如此直接?半点人情世故的意思都没有?
可我今日出门就是来找人聊天的,总不能你一句话我就掉头回去吧?
“哈哈哈,好一句心病还须心药医!小先生过谦了,凭这一句话就知你医德不错。不介意陪老夫聊聊天吧?”
黄易打量着对方,眯着眼反问道:“如果我说介意,老先生会离开吗?”
额……
李善长老脸一红,心说还真是个邪气的年轻人,从来没人敢这么跟老夫说话。
“唉……老夫年迈腿脚不济,就当是进来坐坐,讨碗茶喝如何?”
黄易点了点头,将茶壶推了过去:“老先生请自便。”
你……
再三被拒绝,李善长真想起身离去。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我堂堂大明宰相,多少人想跟我聊天都够不上呢,怎么今日如此讨人嫌?
我李善长一生阅人无数,还从没在一个毛头小子面前这般碰过钉子呢。
可越是如此,不恰恰证明我今日来对了吗?
李善长如是安慰自己。
“小子,你似乎很防备老夫?聊聊天而已,你怕什么?”李善长端起茶碗,笑着打量对方。
黄易手拿书册,指了指门外说道:“这是京城啊老爷子,祸从口出的道理,在京城是最为适用的。”
“老夫来说,你只当个故事听听如何?”
“不听,知道的多了没好事。”
噗……
李善长被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好滑头的小子,老夫今日郁闷,无人可与聊天。看你小子顺眼,想跟你聊几句,你怎么如此不识好歹?”
我?我不识好歹?
黄药师指了指自己的牌匾:“喂,你这老头好不讲道理。刚不是说进门讨茶水的吗?我没给你座位,没给你茶水吗?”
“我这里是医馆呀大爷,不是陪你聊天解闷的茶馆。现在是您求着我陪聊,我因不喜闲谈拒绝了你,就成了我不识好歹?”
“一大把年纪了,行事作风如此霸道?你当自己是谁呀?皇帝吗?陪你聊天是我的荣幸?”
你……
“哼,就算是皇帝又如何,我也不觉得跟他聊天有多少荣幸!有那工夫,还不如陪陪我家宝贝女儿。”
你……
李善长气得豁然起身,心说老夫还没被人这么指着鼻子训斥呢。
可仔细一想,又老脸一红,似乎确实是自己理亏。而且这小子言语里,连皇帝都不放在眼里,看来不是皇帝的人。
“怎么?被戳破心事,恼羞成怒了?正好,你我相看两厌,话不投机半句多,我也没兴趣关爱老年人的心理健康。徒弟,送客。”黄易不耐烦的起身说道。
李善长盯着黄易的眼睛,随即却又坐下了,“哼,老夫今日还真就非要看看你这小年轻的成色,说吧,如何才肯陪我聊天?”
嘿,还碰见一个倔老头?
黄易冷哼一声:“请我做心理疏导?你是头一位。我的要价可高,鉴于刚才你我话不投机,所以陪你聊天肯定会很累。嗯,这样吧,经过我深思熟虑,就收费一百两一个时辰吧。不足一个时辰,按一个时辰算。”
多少?
一百两?陪我聊天一个时辰?
李善长愣住了,心说你抢钱呢?老夫当个宰相一年俸禄才多少?
而且这个收费不对吧?我是宰相,天下求着想跟我聊天的人排成队,应该是老夫收钱才是……
洪武十三年,黄河决口,水淹孟津县,数万百姓无辜受灾。因官府救灾不利,导致爆发了瘟疫。
就在这危急关头,一位名叫黄药师的年轻神医来到孟津,协助孟津县令,仅仅用了七天时间就稳住了局面,牢牢的把瘟疫控制在孟津一地。
这天,黄神医正在城外灾民安置区给人治病,身边都是排队来看病的灾民。
几名官差面色不善的走了过来,语气冰冷的说道:“黄神医,我家大人有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抬头瞟了一眼,神医冷哼道:“没看到我正忙着吗?要看病去后面排队,叫病人亲自过来。”
哟呵,摆谱?脾气还挺大?
想起对方不是灾民,于是神医头都没抬的补充道,“两条规矩:要么把病人送来跟灾民同吃同住,我可以无偿给治疗,要么就捐出一千两的钱粮财物救灾。接受不了可以离开。”
“如果选择交钱看病,那就去找孟津县令何有才报名,他会安排一切……”
来人快被气笑了,为首之人打断说道:“是知府大人叫我们来……”
神医不耐烦的说道:“小爷没工夫打听你们是谁,下一位!”
“等等,你刚才说,是河南知府找我?”神医眉毛一挑,然后抬头嘲讽说道:“呵呵,那你们可以滚蛋了。知府的亲戚,本人一律不救。”
“回去告诉那个狗屁知府,就他干的那些肮脏之事,朝廷不收他,老天也要收他,让他洗好脖子在家等死!”
什么???你……
众官差呆立当场,还是第一次见这种场面,一个区区乡野郎中,敢这么当众辱骂知府大人?那可是从四品的高官。
真是个不知死活的刁民!
仗着会两手医术,敢这么目中无人?你还是想想怎么救自己吧,等下别被吓得尿裤子。
“刁民!别痴线妄想了,我们不是来找你瞧病的,是请你去杀头的。”
“知府大人有令:孟津段黄河决口,何知县罪责难逃,有人举报他跟一名庸医联手搜刮受灾百姓,大发国难之财,现已经被钦差大人下狱。”
“奉知府大人的命令,特来拿办你这个黑心庸医。来人,给我拿下!”
说着,大手一挥,跟着来的四个官差一拥而上就要抓人。
“不许抓黄神医!神医是好人,你们这些狗腿子,救灾的时候不见人影,不管我们的死活,现在有人救我们性命,你们却跑来横加阻拦……”
“今日谁敢动黄神医一下,我就跟他拼了!”
“对,跟他们拼了……”
……
两边瞧病的灾民纷纷围了上来,对官差怒目而视,一副拼命的架势。
官差可能是骄横惯了,不仅不生气,反而大声呵斥:“干什么?干什么?一群贱民,你们想造反吗?”
黄神医嘲讽说道:“看到了吗?这些都是经我手救下的灾民,我让他们放下武器,他们不一定听我的,但我让他们拿刀砍人,呵呵,你猜他们听不听?”
你、你想做什么?我警告你,你不要乱来啊……
官差们被吓得说话都不利索了。
黄神医抓住为首之人的衣领,威胁说道:“刚刚你说,何知县被拿办了?关在哪里?走,带我去看看。”
一众灾民热心道:“神医,我们跟你一起去!”
“对,衙门卑鄙,我们跟着保护你……”
“没错,我们贱命一条,他们不敢拿我们怎样……”
黄神医沉吟片刻,点了点头,确实需要借助灾民的力量,否则自己势单力薄,怕是救不出被冤枉的何知县。
与此同时,孟津城外临时救灾衙署,负责后勤物资点算的偏帐左侧,一名带着面纱的年轻女子正在飞快的拨打着算盘。
女子名叫余好,年约二十,身形高挑、皮肤白净、容貌姣好,眉宇间竟带着三分英气,既有大家闺秀的气质,又带几分飒爽风姿,任谁见了都忍不住多看几眼。
她不是旁人,正是黄神医的妻子。丈夫忙着帮忙治病救灾,她则帮孟津县的人点算物资,支撑每日的救灾分配。
正忙着呢,帐篷内闯入五名官差,不由分说就动手:“来人,把这个贪赃枉法的庸医家属拿下,账目、粮草全部扣押,这些都是他们敛财的证据。”
什么?
“放肆!你们是什么人?”偏帐正中、统管后勤的孙主簿站起来怒斥来人。
来人一巴掌将他抽翻在地,“滚开!有人举报,说何知县伙同一个庸医,趁着大灾之年勒索百姓,大发横财。经查实,人证物证俱在,何知县已经招供,我们奉知府之命,特来拿办相关人等。”
黄夫人一听,猛然惊醒,“不好,看来夫君料定的事情应验了,那知府果然要把何知县当替罪羊。”
“谁成想这厮竟如此歹毒,连我们这些医者都不放过,这是要一起冤杀?”
“遭了,我女儿还在城中衙署育婴堂。”
想到这里,这位夫人眉毛一竖,趁官差近身之际,果断出手,三招两式就打倒了四名官差。
这一手俊俏的功夫,可是惊呆了在场所有人。
“嘶……黄夫人,您、您还会武艺?”孙主簿惊呆了。
“大胆,竟敢拒捕?罪加一等……”领头的官差还没说完,就被黄夫人欺身上前,一个手刀打在对方后脖颈,软绵绵的晕倒在地。
“孙主簿,劳烦你去通知我夫君。我去城内衙署救人。”
孙主簿慌了,“夫人,知府势大,你一人如何救得出县令?”
黄夫人头都没回摆手说道:“我家蓉儿还在衙署呢,我是去救女儿。”
嘶……
可不是嘛,忘了这茬!孙主簿一拍额头,恍然大悟。
为了防止灾民的孩子走失、或被人趁乱拐走,知县特批在城内衙署设立育婴堂,把五岁以下的孩子统一安排在衙署居住,由十几个奶妈专门照顾。
神医夫妇两岁的小女儿也在其中。
黄夫人疾步来到城内衙署门口。
可惜她运气太寸了,正巧撞上了行色匆匆要出门的知府:“站住,你是何人?”
“回禀大人,民女是育婴堂来接孩子的。”
本以为能糊弄过去,但知府旁边有位富商打扮之人眼尖,大声喊道:“知府大人,她就是那神医的夫人,跟何知县一起,专门在城外负责点算赃款的。”
什么???是你?刚不是派人去拿你了吗?
一群废物!
“来人,速将此嫌犯拿下!”
黄夫人抬头认出那指认自己的富商,恼恨道:“是你?还真是个无耻小人,吃饱饭打厨子?求我家夫君救命的时候怎么说的?”
“当初是你主动捐献银子,口口声声说是为了支援救灾,现在却污蔑我们贪污?你是真该死!”
说着,就朝知府和奸商杀去。她自信凭自己的身手,这区区县衙的几十官差,还拦不住自己。
嘶……这女子竟然会武艺?知府二人吓了一大跳,连忙躲避。
看着手下一个个被利落的打倒,知府心头一紧:这娘们不仅会武艺,而且武艺还不低。
“护驾,护驾!有刺客……”
他要祸水东引,钦差大人刚到,正在衙署查看灾情公文,关键人家是带着兵来的。
喧闹声惹来了钦差的护卫统领鲁大人。
“何人在此闹事?”
当他朝着阵中看去之时,却面露疑惑,这女子的身手好生眼熟,她、她……
“住手,全都住手!”
情绪激动的鲁大人直接冲入人群,叫停了动手的双方,然后在知府惊讶的目光中,鲁大人单膝跪地,认真的给那女子行着军礼,“末将鲁达,拜见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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