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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爱白月光,离婚出走你又直播追妻?姜时宜陈恪最新章节

大落落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似乎是沈清雪那边出了什么事,陈恪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迅速抄起大衣,准备出门。临走前,他深深地看了眼姜时宜,皱着眉开口。“我有点事,要去处理,你......”他的目光落在她的伤口上,有些迟疑。姜时宜却只是笑了笑:“我自己可以。”难得。她的丈夫在惦记另一个女人时,还能记得她受了伤。陈恪倒是眸光温和些许,嗓音低沉地叮嘱:“你受了伤,早点休息。等过几天你的生日,我有话要和你说。”姜时宜神色平和地点点头。她没有因为她的丈夫在深夜去陪另一个女人闹,也没有生出半分难过的情绪。几分钟后,她只是抚了抚手上的婚戒,无声无息地将婚戒取下来。这些年,她一直戴着这枚婚戒。哪怕和陈恪闹得最凶的时候,她也不曾取下。她固执地认为,这枚婚戒链接着她和陈恪的一生,以及她...

主角:姜时宜陈恪   更新:2025-01-14 17: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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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时宜陈恪的其他类型小说《偏爱白月光,离婚出走你又直播追妻?姜时宜陈恪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大落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似乎是沈清雪那边出了什么事,陈恪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迅速抄起大衣,准备出门。临走前,他深深地看了眼姜时宜,皱着眉开口。“我有点事,要去处理,你......”他的目光落在她的伤口上,有些迟疑。姜时宜却只是笑了笑:“我自己可以。”难得。她的丈夫在惦记另一个女人时,还能记得她受了伤。陈恪倒是眸光温和些许,嗓音低沉地叮嘱:“你受了伤,早点休息。等过几天你的生日,我有话要和你说。”姜时宜神色平和地点点头。她没有因为她的丈夫在深夜去陪另一个女人闹,也没有生出半分难过的情绪。几分钟后,她只是抚了抚手上的婚戒,无声无息地将婚戒取下来。这些年,她一直戴着这枚婚戒。哪怕和陈恪闹得最凶的时候,她也不曾取下。她固执地认为,这枚婚戒链接着她和陈恪的一生,以及她...

《偏爱白月光,离婚出走你又直播追妻?姜时宜陈恪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似乎是沈清雪那边出了什么事,陈恪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迅速抄起大衣,准备出门。

临走前,他深深地看了眼姜时宜,皱着眉开口。

“我有点事,要去处理,你......”他的目光落在她的伤口上,有些迟疑。

姜时宜却只是笑了笑:“我自己可以。”

难得。

她的丈夫在惦记另一个女人时,还能记得她受了伤。

陈恪倒是眸光温和些许,嗓音低沉地叮嘱:“你受了伤,早点休息。

等过几天你的生日,我有话要和你说。”

姜时宜神色平和地点点头。

她没有因为她的丈夫在深夜去陪另一个女人闹,也没有生出半分难过的情绪。

几分钟后,她只是抚了抚手上的婚戒,无声无息地将婚戒取下来。

这些年,她一直戴着这枚婚戒。

哪怕和陈恪闹得最凶的时候,她也不曾取下。

她固执地认为,这枚婚戒链接着她和陈恪的一生,以及她热烈勇敢的付出。

可如今,这段守寡式婚姻。

或许,早就该终止了。

她将婚戒放进首饰盒子里。

等她离开,这些都会连同离婚协议书原封不动地送到陈恪的手里。

陈恪一夜未归。

姜时宜却睡得并不差。

然而,隔天。

她刚醒过来,就看到热搜上闹得沸沸扬扬的,有关于沈清雪收到黑粉死亡警告的热搜。

热搜上,沈清雪的官方工作室爆出一张快递盒。

拆开后,里面是死老鼠和血衣。

另外还有一张便签。

便签是鲜红的字迹。

“贱人,少惦记别人的男人!!!”

工作室同时郑重声明,沈清雪自出道以来,一直洁身自好,从未有过任何不正当关系,死亡警告已经报警,希望背后之人自尊自爱,不要牵扯无关人士。

短短的几句话,却掀起一大波节奏。

大部分粉丝都在骂污蔑和恐吓沈清雪的幕后之人,也有少部分解毒工作室的话外音,认为这起事故是嫉恨沈清雪的女性做的。

只有极少数人联想起前段时间沈清雪和陈恪的绯闻,猜测沈清雪极有可能是被正房找上门。

闺蜜苏若听说消息后,颇有些幸灾乐祸。

“这人虽说手段残暴,但这警告还真没毛病。”

她一向看不惯沈清雪又当又立,如今有人出头给她一些教训,苏若自然身心舒畅。

姜时宜却很快关掉热搜消息,眼底并没有什么波澜。

她和沈清雪确实不对付。

没有哪个女人可以忍受丈夫所谓的白月光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

可是除了陈恪之外,她和沈清雪并无交集,也没有利益冲突。

如今她决定放弃,也自然没有什么幸灾乐祸的。

她心里更在意的反倒是另一件事。

姜时宜看着窗外的景致,再有不久,她就可以去另一座城市看那里的花开。

“我的那些信息,处理得怎么样?”

“放心,都已经处理好了。

你离开后,不会有人能再找到你,就算是陈恪也不例外。

时宜,你真的决定了?”

苏若叹了口气。

她心里虽然有些不舍,可也明白但凡有一丝坚持下去的必要,姜时宜不会选择离开。

“是,这样很好......”姜时宜望着正盛的春光,笑了笑:“这样,以后也不会有人察觉......”她话音未落,门外陈恪牵着陈明睿走进来。

他脸色有些阴沉,语气带着显而易见的冷意:“什么没人察觉?”

姜时宜飞快掐断电话,淡淡接过话:“没什么。”

她要无声无息地离开,自然不能让陈恪察觉。

然而,陈恪见她有所隐瞒,却脸色更加冷沉。

他松开儿子的手,大步上前,眸光冰冷,猛地扣住她的手腕。

“姜时宜,清雪的事是你做的对不对?”

姜时宜怔了下。

隔了会,才意识到陈恪说的是死亡警告的事。

陈恪手上的力道一点点收紧,脸色冷得能结成冰,眼底的厌恶瞬间闪过。

“你为什么非要针对清雪?

我们之间的事和她从来没有关系!

你知不知道清雪有心脏病,险些受惊住院!”

一旁的陈明睿也眉头紧锁,清澈的眸中满是厌弃和不满。

“妈妈,你为什么总这样对沈姨姨?

沈姨姨到底哪里不好,你要这样欺负她?

你知不知道,一想到我继承了你的血脉和基因,我有多恶心!”

姜时宜看着眼前的父子二人。

陈恪眉眼深邃,五官笔挺英俊,陈明睿也继承了父亲的大部分基因。

虽然才六岁,却五官精致可爱。

一大一小父子二人,连发怒和表达厌恶的样子,都一模一样。

他们一个是她的枕边人。

一个是她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子。

如今,却为了一个女人愤怒而厌恶地质问她。

像是结痂的伤口又被人硬生生揭下疤,轻微的疼痛混杂着麻木的痒意让她平静地看向两人。

她没有提醒陈恪去查快递的发件人,去核实背后的因果,也没有告诉陈明睿,他继承了她的血脉,可更多的承继了陈恪对沈清雪的爱。

“不是我。”

姜时宜只是落下三个字。

她迎上陈恪质疑冷漠的目光,淡淡道:“无论你们信不信,我没有做过。”

她试图抽出手,转身离开。

“姜时宜,我原以为我们之间有误会,甚至已经愿意给我们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可是你却做出这种事,还死不悔改......”陈恪却并不肯松开她,他语气冰冷讽刺:“清雪已经报警了,现在立刻,跟我去给清雪道歉!

否则......陈先生,我愿意相信法律的公正,也愿意接受法律的裁决,如果我真的做了,就让我自食恶果,也没有什么不好。”

姜时宜迎上丈夫的目光,她平静道:“还是陈先生觉得,我真的做了坏事,可以凭一己之力逃脱法律的裁决?”

陈恪眉头紧锁,他没有想到姜时宜会这么说。

她是真的没有做过,还是宁愿被查出,也不肯和清雪低头?

她......就非要这么倔?

一旁的陈明睿脸颊微鼓,厌恶道:“我不想有一个这么恶毒的妈妈,如果妈妈你不肯和沈姨姨道歉,我是不会承认你是我妈妈的。”


陈恪怔了下,心跳快了半拍。

他回过神,眉头拧了拧,走过去扶住她,淡淡开口:“怎么受伤了?”

一旁的陈明睿看到妈妈这副模样,想到自己刚才的话,抿了抿唇。

心里莫名有些堵。

又有些懊悔。

他刚才说的话不是真心的......他只是生气这两天妈妈不理他了,也不像以前一样看着他练琴了。

沈清雪却眨眨眼,笑了下,语气亲昵:“阿恪,虽然不清楚姜小姐怎么受伤,但还是让宋医生给她看看吧。

上次我受伤也是宋医生看的呢。”

沈清雪口中的宋医生是陈恪的发小宋墨。

宋墨在医院算是顶梁柱,很难约,除了陈恪的亲人,旁人都要特约排队,前几次沈清雪受伤,都是宋墨帮忙处理。

沈清雪这是在提醒姜时宜,她在陈恪的心里很重要。

姜时宜却只想到离开的事。

宋墨专业水准更高,康复得更快,这样她才能及时离开。

“好。”

姜时宜笑了下,并没有拒绝。

伤口很快处理好,之前为了避免伤口破伤风,宋墨又让人给姜时宜打了点滴。

沈清雪还有事,早早离开了。

不知是不是因为开的药有安眠成分,再加上昨晚姜时宜睡得不算好,她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她这次伤的倒是没有大一那回重。”

宋墨看向陈恪,忽地开口。

陈恪蹙眉:“什么大一?”

“你不知道?”

宋墨挑挑眉,“大一的时候,你替沈清雪出头,有人要找你麻烦,是姜时宜带着保镖挡了回去,后来那群人想为难她出气,她和苏若两个人把一群人撂倒,自己也伤得不轻,却还放话让他们滚远点,别打扰你。”

那时的姜家还没有出事,姜时宜还是骄傲肆意的大小姐。

她热烈明媚,会的又多。

追求者不算少。

可谁都知道她心里藏了个陈恪。

陈恪怔了下。

当时清雪被人针对,他看不过去替清雪出头,对方却撂下狠话。

他那时以为是陈家的势力吓住了对方,却不成想是她。

宋墨唇间掠过丝涩意,他拍了拍陈恪的肩膀,劝道:“当初时宜和你的那件事怕是有误会,做兄弟的劝你一句,时宜不是那种算计的人,就算那时候姜家走投无路,她也不会这么设计。

有时候,偏见太重,会让自己错过许多。”

宋墨说完就离开了。

陈恪抽出根烟,他看了眼禁烟的提示语,目光又落在姜时宜安睡的脸上,并没有点燃。

她似乎睡得并不安稳,她的皮肤白皙柔嫩,连细嫩的绒毛都依稀可见,之前睫毛微微颤动,似有些许不安。

即便受了伤,她的唇鲜艳欲滴,五官精致柔美。

一如多年前的初见。

陈恪看着这一幕,眸色沉了沉。

她从高中时就跟在自己身边,姜家和陈家关系亲近,但他对这个有些骄纵的妹妹好感一般。

后来姜家落魄,她怀孕嫁给他。

他只当这是一场阴谋,可,如果这一切都如宋墨说的,是一场误会呢。

陈恪心头烦意更甚。

他收回目光,给秘书发去消息:“再查查当初姜时宜给我下药的事。”

一旁的陈明睿却红了红眼眶,他仰着头:“爸爸,我不是故意咒妈妈受伤的,我只是生气妈妈不理我了......”陈恪摸了摸儿子的头。

他看向姜时宜,眸光晦暗,嗓音低沉。

“没关系,等妈妈醒了,我们和妈妈道个歉,她不会生你的气。”

如果,当初那件事真的是个意外。

他也欠她一个道歉。

往后,他会好好对她。

或许爷爷说得对,他和清雪已经是过去。

姜时宜这一觉睡得很沉。

梦境交错。

是十六岁的陈恪白衣黑裤,在午后将折好的折纸递给她。

“别哭,告诉哥哥,谁欺负你了?”

午后光线暖绒。

少年眉眼有些异样的冷漠,十四岁的小女孩有些愣愣地看向他。

她因为打碎了父亲的古董被骂了一顿。

听完少年的话却眨眨眼,睫毛上还挂着泪珠。

有些傻不拉几的。

心里却在想,这个哥哥真笨,哪里有人敢欺负她。

“哪里疼?”

梦境和现实交错,男人低沉的嗓音将姜时宜从梦中唤醒。

她看向如今成熟淡漠的陈恪,这才从恍惚中回过神。

“没事。”

姜时宜摇摇头,却有种大梦初醒后知后觉的释然和怅惘。

她从十四岁开始倾心。

从十七岁开始追求陈恪。

如今她二十六岁,终于学会放弃。

大约因为受伤,她有些异常的乖巧。

陈恪忽地想到他头一次见她时的模样,心头一软,连语调也难得温和许多。

“上车吧,我们回家。”

姜时宜愣了下。

她有些意外陈恪的语气,倒也没有反驳,只微微一笑:“好。”

陈明睿看着妈妈的样子,鼻子一酸,也乖乖牵上她的手。

上车后。

陈明睿想起爸爸说过的话,惴惴不安地看向姜时宜,小嘴巴抿了抿:“妈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说那些话的。”

妈妈的确比不上沈姨姨。

可她毕竟是自己的妈妈。

姜时宜怔了下。

这还是她的儿子第一次和她道歉。

可不知为何,她却没有半分触动。

想到儿子在医院的那些话,她的心却是波澜不惊。

她笑了下:“没事,妈妈不怪你。”

她的孩子只是不爱她。

道歉,也只是因为从小到大接受的教育让他学着做一个好孩子而已。

儿子似乎松了口气,小手却还是抓着她的衣角。

这时,陈恪望着这一幕,忽地开口:“下周就是你的生日,有没有想过怎么庆祝?”

姜时宜顿了下,这才反应过来。

她离开的前一天,也是她二十六岁的生日。


姜时宜垂下眸。

她嫁给他七年,这还是第一次,陈恪记起她的生日。

“不必了。”

姜时宜看向他,心里的情绪很快散去:“那天你不是有项目要谈?

公司的事更重要。”

最开始,她嫁给陈恪时,因为生日的事也曾经撒过娇,和他闹过。

后来,他的冷淡和漠视肉眼可见,姜时宜从起初的满怀期待,最终变为了麻木。

以至于,这一刻陈恪提起生日的事,除了讶异之外,她心里没有掀起一丝波动。

陈恪目光落在她身上,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她难得善解人意。

换作是从前,她大约表面上装作无所谓,眼底里却藏着亮晶晶的欢喜。

想到这些年对她的忽视冷淡,又闪过好友和爷爷的话,陈恪目光柔软许多。

“没关系。”

他眸光深邃,淡淡道,“那天忙完还很早,你不是一直想看烟火?

我和明睿陪你去郊外看烟火吧。”

陈明睿想到医院里说过的话,又看向姜时宜身上的伤口,忽地生出些许愧疚和别扭。

妈妈处处都比不上沈姨姨。

但是,他毕竟是妈妈的孩子。

如果妈妈不生气了,就可以继续给他做早饭、陪他练琴了。

“爸爸说得对,我和爸爸可以陪你一起过生日。”

陈明睿抓着姜时宜的衣角,忙开口。

姜时宜看着一向冷淡的儿子难得傲娇又乖巧地应下,却并没有生出丝毫喜悦。

换作从前,她大抵心里会生出些许希冀。

可此刻,她很清楚。

丈夫和儿子施舍给她的温情,从来比不过对沈清雪的清意。

她也早就过了,需要他们的爱的时候。

但,姜时宜并没有拒绝。

“好。”

她迎上陈恪的视线,缓缓应下。

陈恪既然坚持,那这个生日,就当是她和他们的最后一场告别吧。

姜时宜的伤并不严重。

但因为腿上的擦伤,行动依旧多有不便。

晚上,三人一同回到家。

陈明睿虽然年纪小,但打小自主能力很强,用过餐后,就乖乖回到自己的房间。

陈恪却一反常态,并没有回到侧卧。

姜时宜有些讶异,怔愕地看向他。

“今晚,你要留下吗?”

她说这话并不带什么情绪,陈恪对她的厌恶和冷漠,她心知肚明。

再加上前两日她的拒绝,她并不觉得陈恪会留下。

“你的腿脚受伤,一个人不方便。”

见她神色犹疑,男人却瞥了眼她身上的伤口,唇角莫名弯了弯,淡淡道:“放心,我还不至于欺负一个残疾人。”

姜时宜并不清楚陈恪为什么突然转变态度。

但她实在找不出推拒的理由,只咽下口中的话,缓缓点头。

“那我先去洗澡。”

大约难得两人心平气和,气氛有些尴尬,姜时宜率先开口。

她一瘸一拐地走向浴室清洗,背影却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陈恪看着她的背影,一向冷漠和寡淡的脸上有些缓和,薄唇也微微上翘。

如果当年那件事,真的和她无关。

那或许,他们可以有个全新的开始。

姜时宜对陈恪的心思全然不知。

陈恪没了一贯的冷漠,她原本该高兴,可此刻她却说不清心底的感受。

她始终认为爱情是独享的,排外的。

她努力了这么多年,陈恪依旧爱的是沈清雪。

所以她成全他们。

所以,他留给她的这丝希冀又有什么意义。

大约是她有些走神,再加上地上过于湿滑。

姜时宜刚裹上浴巾,脚下打滑,整个人跌在湿冷的瓷砖上。

疼痛让她倒吸了口凉气。

浴室内的动静很快引来陈恪的注意,门外响起男人低沉的嗓音。

“怎么了?”

疼痛让姜时宜脸色有些发白,她克制忍耐着,低声应道:“没事,只是摔了跤。”

话音刚落,浴室的门被拉开。

陈恪俯下身,检查她的伤口,见她脸色惨白,眉头微蹙:“很疼?”

姜时宜摇摇头,刚要说些什么。

下一秒,陈恪却俯身把她抱起。

姜时宜下意识挣扎,耳边却传来男人低声呵斥的声音。

“别动。”

疼痛让她生不出太多力气,姜时宜不得已任由他抱回床上。

陈恪看了眼她的伤口,确定只是皮外伤,眉头微缓:“不是很严重,只是为了避免感染,我去给你拿药酒抹一下。”

新伤加旧伤。

姜时宜不得已点点头。

陈恪取来药酒,正要给她涂抹伤口,目光却落在她的腿上。

她只裹了层浴巾。

肌肤白嫩如玉,尤其是一双长腿,笔直纤细,在灯光下显得美不胜收。

配上她明丽清冷的脸,更有些引人入胜的意味。

陈恪顿了顿,眸光有些暗。

姜时宜见他没动,像是意识到什么,她下意识接过药酒。

“我来吧。”

她知道,陈恪不愿意触碰她的身体。

当初,陈恪认定她别有居心爬床,也因此,对她满是厌恶和排斥。

自然不愿意碰她。

“别动。”

陈恪却忽地开口,他一手掌控着她的小腿,语气很淡,姿态却很强势。

姜时宜怔了下。

男人却已经蘸取药酒,替她细细涂抹。

药酒微凉,姜时宜咬着唇,眉头浅蹙忍耐着疼痛。

陈恪细细涂抹,隔了会,才停下动作,准备收起药酒。

“你的腿擦伤严重,这两天不要再碰水了。”

陈恪嗓音低沉地叮嘱着,却不想,他微微抬头,姜时宜精致的眉眼映入眼帘。

屋内的光线并不刺眼。

她垂着眸,睫毛浓密,唇微微张开,鲜润欲滴。

五官格外精巧,一双杏眸更是蜿蜒出些许勾魂摄魄的意味。

陈恪怔了下。

他一直知道姜时宜是个美人。

此刻,却第一次意识到她是如何明艳动人。

她是他的妻子。

只是,这七年里,他冷待她,厌恶她,不曾给她一丝一毫接近自己的机会。

或许,他们之间错过了太多。

“时宜......”陈恪喉结微微滚动,眸光却难得温和,“当年在酒店,你......”他话音未落,急促的手机铃声却打断了此刻的暧昧和静好。

姜时宜扫了眼来电的备注,是沈清雪。

她没说什么。

陈恪的圈子不大。

工作结束后,公司那边很少有人敢打扰他,朋友也很少深夜打来电话。

也只有沈清雪,是这个例外。

陈恪皱皱眉,还是接下电话。

片刻后,他眉头紧皱,很快落下句:“知道了,我马上赶过去。”


陈恪薄唇紧抿,看向她的背影,好看的眉头微皱,心里莫名有些烦躁。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姜时宜和从前有些不一样。

沈清雪打量着他的神色,咬着唇,小心翼翼道:“阿恪,姜小姐刚才是不是不高兴,才故意那么说的?

我真的不是故意让媒体误会的。”

陈恪眉头浅蹙,狭长的凤眸半眯。

姜时宜......是故意那样赌气?

“不是你的错,不用管她。”

陈恪的声音冷冽,神色淡漠。

她作为陈太太,连儿子的演出都不愿意,要和儿子赌气让清雪来,也该承担相应的后果。

沈清雪唇角上翘,眸里是几分算计。

陈恪和沈清雪的事很快闹得沸沸扬扬,热搜上更是铺天盖地。

饶是陈恪撤热搜撤得再快,依旧影响不小。

苏若自然也看到了。

“所以......你想通了?

真的要离开这去榕城!”

苏若的目光从热搜上挪开,她挑挑眉,“那你在这边的资料我都帮你销毁,顺便隐去之后的行踪?”

姜时宜目光落在热搜上,那张被抓拍的照片。

陈恪和沈清雪坐在观众席,和台上拉完小提琴的陈明睿相视而笑。

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谁也不知道,当初儿子学琴,是她费尽心力陪着他一点点打磨,让他不要丧失对兴趣的坚持。

如今,人人却说她的孩子继承了沈清雪的艺术天赋。

恰巧这时,沈清雪点了赞。

顺手发了条似是而非的微波:“有人曾问我,深爱过的人,再重逢后破镜可以重圆吗?

而如今我的答案是,两个深爱的人从来圆满,无需重圆。”

“嗯。”

姜时宜收回目光,轻声道,“都销毁了吧。”

这座城市有她二十五年的回忆。

可大半总是不愉快的。

父母离世,姜家落魄以及她曾轰轰烈烈,满腔爱意最终惨败而归的过往。

这里除了苏若和老宅,早就没什么她留恋的了。

......大约是热搜上的事闹得太过张扬。

晚上,姜时宜叫了餐,没有再亲自下厨。

从前,她总是担心儿子和陈恪的身体,事事亲力亲为,如今她既然要离开,陈恪和儿子也对她的饭菜多番挑剔。

因此,姜时宜干脆选了陈恪和儿子喜欢的餐厅。

人就是这样。

有时候费尽心思不如顺从对方的心意。

就像她花费心思熬的汤,始终不如沈清雪定下的餐厅。

恰巧,陈老爷子得知热搜上的事,特意打电话过来。

等陈恪挂断电话,看到桌上的饭菜怔了下。

姜时宜却只平静地解释:“你和明睿都爱这家餐厅,今天有点事太忙了,刚好尝尝。”

陈恪的眉头蹙了蹙。

耳边忽地响起陈老爷子的话。

“阿恪,人有时不能看如何开始,更多的看结果和过程,时宜如何对你,你心里清楚。

她嫁给你后,听说你胃不舒服,每天熬几个小时的汤,她从小娇贵,却为了你熬汤把手都烫红了......人这一生最怕的不是遗憾而是错过,阿恪,你和别的女人都是过去了,旁观者清,人最怕的是爱而不自知,下场惨淡......”爱?

他和姜时宜之间从来相敬如宾,他心知肚明她做这一切都是为了陈太太的身份,哪来的爱?

可看着他面前摆放的精致饭菜,陈恪忽地涌出几分烦躁。

她爱他,却连饭菜都不愿意做了?

还是......因为清雪的事,依旧在赌气?

陈明睿也拧了拧小眉头,虽然他很喜欢这家餐厅,可妈妈以前不是这样的,她从来都是自己下厨。

是因为还在闹脾气,妈妈才没有做饭吗?

她怎么总是这样?!

因为一点小事针对爸爸和沈姨姨,她就不能像沈姨姨一样善解人意吗?

陈明睿小嘴巴抿了抿,但还是乖巧又勉强地用餐。

没一会,餐桌上,陈恪忽地淡淡开口:“明天......我要陪清雪去复查。”

沈清雪前段时间因为舞台的缘故,脚踝受伤。

虽然问题不严重,但依旧需要复查。

丈夫当着自己的面提出要陪另一个女人是什么感受,别人不清楚。

姜时宜这些年却体会得淋漓尽致。

她并不意外。

“好。”

姜时宜随口应下,无波无澜,只放下手中的筷子:“我吃完了,没事的话,我先回房间了。”

一旁的陈明睿愣了下,下意识开口:“妈妈,你不陪我练琴了吗?”

从前,妈妈都是陪在他身边,看着他练琴的。

今晚不仅没有亲自下厨,就连他练琴的事也忽略了。

姜时宜想到热搜上的评论,她笑了下:“你自己可以的,我并不懂小提琴,就在这里也只是添乱。”

她话音未落,陈恪却忽地扣住她的手腕,漆黑的冷眸盯着她。

他抿着唇,冷漠且不耐道:“你又在闹什么?

今天热搜上的事,你应该知道只是个误会。

姜时宜,你当初处心积虑嫁进来,如今更该做好这个陈太太,陪儿子练琴很为难你吗?”

姜时宜迎上他的清冷深邃的黑眸,忽然有些想笑。

他冷待她七年。

把另一个女人放在心尖上。

却提醒她做好陈太太的位置。

被偏爱大约真的有恃无恐。

姜时宜笑了下,她一点点抽出手。

“我以为我这个陈太太很称职。”

姜时宜看向陈恪,说道,“我也没有闹,更没有因为热搜的事生气,我没有音乐天赋,明睿也不需要我在旁对他指手画脚。”

儿子喜欢沈姨姨,向往那样发光的人生。

她成全他。

他们不爱她做的饭菜,喜欢沈清雪定的餐厅。

她也成全他们。

她从前爱闹,不过是心有不甘。

如今她成全他们,又哪里不好了呢?

姜时宜说完转身离开,陈恪却顿在了原地。

他点了根烟,黑眸幽深晦暗,深不见底。

眉头却蹙了蹙。

她好像......真的不因为清雪的事和他闹了。

可他为什么心越发堵得厉害。

姜时宜回到自己的房间,她这两天该收拾的东西都已经收拾好了。

临走前,她只想再去看望一趟陈教授。

晚上。

陈恪却一反常态,没有睡在客房。

姜时宜从浴室出来时,只裹了浴巾。

柔和的灯光下,她的皮肤胜雪,瓷白美好,眉眼里没了从前的戾气与不甘,平和而温柔,将五官里的明艳压了大半。

反倒有些沉静乖巧。

和往日的模样并不相同。

陈恪顿在原地,目光落在姜时宜身上,喉结微微滚动。

脑海里忽地浮现出爷爷的那句话:“人最怕爱而不自知......”他爱姜时宜?

怎么可能!


男人眼底的厌恶与不悦分外明显,黑眸里掠过冷冰冰的眸光。

姜时宜平静地迎上他的目光。

这是她的丈夫,可看向她时从来不曾有过一丝爱意。

“这样不好吗?”

她抬眸,淡淡道:“明睿喜欢沈小姐陪着,我这个做妈妈的何必非要让他不高兴,更何况,那天我还有事。”

她那天是真的有事。

那位贺先生身份神秘,她答应出诊,但行踪需要全程保密。

因此银行卡和手机号都需要注销,重新办理。

她一反常态的没有闹。

陈恪却墨眉紧锁,盯着她。

若是换作以往,姜时宜是绝不会同意的,她对陈太太这个身份格外在意,更别提让清雪代替她去看演出。

她这是又在作什么?

男人黑眸掠过一丝讥讽,冷冷道:“行,姜时宜,你别后悔,那明天的演出就我和清雪陪明睿去。”

他倒是要看看,姜时宜又在闹什么?!

陈恪扭头回了书房,重重地关上书房的门。

陈明睿听到沈清雪的名字,也皱着眉,一副小大人的模样,不高兴地看向姜时宜。

“妈妈,是你自己答应让沈姨姨陪我去的,你不应该和爸爸闹。”

他说完,就一本正经地抱着小书包回了自己的房间,眉宇间和陈恪极为相似。

两扇房门紧闭。

空荡荡的客厅内,只留下姜时宜一个人。

她的心口一片麻木,滋生不出丝毫的伤痛悲凉,反倒尽是释然。

这样也好。

这样,她可以安心地离开。

姜时宜没有参加幼儿园演出,隔天她回了趟姜家老宅,把和陈恪有关的东西都取回来。

她从高中开始就喜欢上陈恪。

那时,姜家没有落魄,她还是姜家的大小姐,却一厢情愿地暗恋着陈恪,私下里收集了陈恪的许多小物件。

衬衫上的扣子,他用过的钢笔,他曾经的满分试卷......以及那本她曾记录下的日记。

后来,她嫁给陈恪,姜家老宅她一直没有回去,这些物件就一直留在了老宅。

物是人非。

姜时宜扫过她从十七岁开始荒唐又固执的暗恋。

她是个在感情上有些笨拙的人。

大多数时候笨拙又鲁莽,不到南墙心不死。

如今再回看她做的每一件事,都像极了一场笑话。

姜时宜把这些连同昨天清理出来的物件都封存放在了阁楼上。

离开京城后,她大概许久都不会回来了。

老宅这里储存了她曾经的头破血流,也让她彻底醒悟。

姜时宜待到下午才从老宅离开。

中途,苏若给她打电话,让她来一趟,确认注销的内容。

挺巧,苏若家的位置就在儿子陈明睿的幼儿园附近。

她赶到时,幼儿园的演出刚散场。

不少记者把幼儿园的门口堵得水泄不通,不少人的目光都落在陈恪身上。

“陈总,请问沈清雪小姐就是您隐婚多年的妻子吗?

当年盛传沈小姐为了梦想出国,你们因此分手,实际上二位是否一直隐婚?”

陈明睿所在的幼儿园是贵族幼儿园,为了演出特意请来了媒体,却不想陈恪带着沈清雪露面引起了媒体的注意。

当年,姜时宜和陈恪是隐婚领证。

陈恪并没有隐瞒陈明睿的存在,但京城里的人却很少知道陈太太是谁。

而今天是陈恪第一次带女人参加儿子的演出。

再加上沈清雪和陈恪的关系匪浅。

也不怪记者浮想联翩。

不远处,姜时宜的目光落在陈恪身上。

陈恪曾经一度认定,当初是她为了嫁入陈家才未婚有孕,刻意算计,因此从不肯承认她的身份。

而今天,面对记者的猜疑,男人脸色有些冷,他似乎皱了皱眉。

陈恪刚要说些什么,一旁的沈清雪却忽地咬着唇,欲拒还迎地羞涩道:“这是阿恪的家事,今天我们是来看明睿演出的,还请大家把重心放在孩子们的演出上。”

在场的记者们个个都是人精,闻言一瞬间领会。

沈清雪这说话的语气,明明就是把自己当女主人。

陈恪眉头微蹙,目光却落在不远处的姜时宜身上,微微一怔。

和以往素面朝天不一样,她穿了身浓绿的长裙,妆容精致,长卷发吹落在身后,只简简单单带了个珍珠发夹。

红唇乌发,浓烈明艳。

一颦一笑,都摇曳生姿。

他忽地记起,当初姜时宜就是京城出了名的美人。

只是,自从嫁到陈家以后她鲜少这样打扮了。

陈恪的秘书根据赶到,驱散了媒体。

人群散去,沈清雪也注意到了姜时宜。

她眸光微闪,和陈恪一手牵着陈明睿朝她走过来。

像极了,一家三口。

倒是她更像是局外人。

姜时宜却神色平静地看着这一幕。

很快,沈清雪勾了勾耳边的碎发,优雅又无奈地解释:“姜小姐,抱歉,刚才媒体逼问,要是生出什么风言风语不好,我是为了打发媒体才这么说的,姜小姐不会介意吧。”

陈恪打量着姜时宜,蹙着眉,冷声道:“清雪也是不想引起骚动,如果不是你推脱,今天不会有这样的事发生......”就连陈明睿小脸都皱巴巴的,迟疑道:“妈妈,沈姨姨也是为了我们好。”

虽然妈妈今天和平常不一样,好像变得更加漂亮耀眼了,可沈姨姨才是他最喜欢的人,他绝不会让妈妈欺负沈姨姨。

沈清雪闻言眸光闪烁,唇角弯了弯。

她原以为姜时宜会沉不住气,说些什么。

却不想,下一秒,姜时宜只是掀了掀眸,忽然微微一笑:“我倒没什么,只是怕媒体误会,恐怕对沈小姐和明睿的影响并不好。”

她其实已经不在乎陈太太这个名头了。

只是,假的就是假的。

媒体只要深扒就会发现,沈清雪的轨迹和陈明睿的出生时间对不上。

沈清雪愣了下,一旁的陈恪更是眉头紧拧,心里的怪异感和慌乱感更甚。

他原以为她昨天是故意赌气。

却不成想,哪怕媒体误会他和清雪的关系,她也没有闹。

姜时宜她这是怎么了?

“言尽于此,我还有事,先走了,今天的事麻烦沈小姐。”

姜时宜收回目光,淡淡落下句,她又看了眼沈清雪刻意摆出的一家三口的架势。

陈恪和她穿的是情侣装。

她的儿子则穿了儿童款,仰着头,依赖而亲昵地看着沈清雪。

姜时宜垂了垂眸。

沈清雪不是想要她的丈夫和儿子?

刚好。

她帮她如愿。

等她走了,陈太太的位置自然空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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