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大雷子四毛子的女频言情小说《开棺大吉大雷子四毛子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末日诗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什么!”柳老的这一句话,直接就让范震脸色大变。就连大春都是咽了口吐沫,有些畏惧的说:“这墓主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别人下葬后,都在耳室内陪葬自己生前所用之物,但此人竟然将自己生前养的蛊给陪葬了?这也太变态了吧!而且,就算是封存蛊的耳室,但怎么会出现人手?”蛊这种东西,我们之前听都没听说过,我们生活的地方地处东北,距离云贵一代太过遥远,再加上那个年代信息闭塞,导致我们对于当地的民俗文化完全是两眼一抹黑。所以此刻,我们跟本就不明白为何在范震和大春听到柳老的话之后,会变的这么怕。柳老冷冷一笑:“养蛊的方法千奇百怪,用人的尸体喂养蛊虫,也不奇怪。”这一句话,更加让大春脸色发白:“震哥,既然这间耳室是封存蛊虫的蛊室,那我看...咱们还是算了吧?...
《开棺大吉大雷子四毛子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什么!”
柳老的这一句话,直接就让范震脸色大变。
就连大春都是咽了口吐沫,有些畏惧的说:“这墓主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别人下葬后,都在耳室内陪葬自己生前所用之物,但此人竟然将自己生前养的蛊给陪葬了?这也太变态了吧!而且,就算是封存蛊的耳室,但怎么会出现人手?”
蛊这种东西,我们之前听都没听说过,我们生活的地方地处东北,距离云贵一代太过遥远,再加上那个年代信息闭塞,导致我们对于当地的民俗文化完全是两眼一抹黑。
所以此刻,我们跟本就不明白为何在范震和大春听到柳老的话之后,会变的这么怕。
柳老冷冷一笑:“养蛊的方法千奇百怪,用人的尸体喂养蛊虫,也不奇怪。”
这一句话,更加让大春脸色发白:“震哥,既然这间耳室是封存蛊虫的蛊室,那我看...咱们还是算了吧?”
闻言,范震沉吟了一番,随即再次看向了柳老,说道:“柳老,我知道您是有大本事的人,您说一句话,这耳室,是进还是不进,我听您的。”
“呵呵。”柳老笑了笑,说道:“就算我猜测的没错,这间耳室是蛊室,但毕竟也过去两千多年了,什么样的虫子,可以活两千多年?”
“可万一呢?那玩意可是杀人不见血,一旦中了招,可是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大春一脸的抗拒,柳老见状摆了摆手,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继续向前走,最值钱的东西,都在主墓室,都在墓主人的棺椁里陪着墓主人呢。”
说罢,柳老也不纠结,起身就走。
不过我发现,在柳老起身之际,一旁的鸳鸯姐似乎有些着急的想要说什么,但却被柳老一个眼神阻止了。
“柳老的那个眼神是啥意思?我怎么感觉...柳老并不是不想进这间耳室呢?”我在心底嘀咕。
“走吧。”范震招呼了一声,随后,在黄毛和刀疤脸时刻监视下,我们哥几个也跟着众人向前摸索而去。
这座墓远比我们想象中要大的多,初步估算,只是这条墓道,就长达近七八十米,这还不算我们跳下来时那片积水的水潭,如果都算上,都得有一百多米了。
这么长的距离,但我们却只找到了一座耳室,连主墓室都没找到,范震说这很奇怪,不应该。
“也许,那间蛊室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大。”柳老淡淡的说。
“柳老的意思是,墓主人生前所养的蛊虫太多,所以需要修建很大的耳室,才能装下那些蛊虫?”范震问。
“具体如何,我也不知,或许,我的猜错是错的,里面藏着数不尽的宝贝呢?如果范支锅真想知道,可以等我们摸完宝贝后进去看看。”柳老笑吟吟的说,闻言,范震笑了笑也没说话。
一行人又向前走了大约十多米,最前面的大春忽然说了一句:“震哥,前面又出现了一道石门。”
众人抬头看去,就见在我们身前大约五米处,果然又出现了一扇对开的石门。
之前那扇对开的石门是在我们前方右侧,而此刻发现的这座对开石门,是在我们左侧。
“按照正常的墓葬规格,刚才的那座耳室应该是西耳室,这座耳室,应该就是东耳室了。不过,这墓主人身份不凡,再加上所处地区应该是少数民族,其殡葬民俗也许和中原有所不同,所以这座大墓内,可能不只有东西两间耳室。”柳老说道。
“柳老说的是。”范震敷衍的应了一声,随即便急不可耐的对大春使了一个眼色。
大春见状咧嘴一笑,对我们几个勾了勾手指,说:“哥几个别愣着了,到你们发挥的时候了,先推,如果推不开就和刚才一样,直接上破门钩!”
我心里一声暗骂,但也没招,谁叫咱现在是身在屋檐下呢,不得不低头啊。
我们四个上前先是推了推,发现和之前那扇石门一样,跟本就推不动。
最后,我们只能上破门钩。
有了上次的教训,这次我不再乱钩乱探了,而是变的很小心,在试探了几下之后,破门钩再次钩住了什么东西,受住了力。
不过这次我没有直接往出拽,而是轻轻的用力试探了几下。
上次是我没经验,太心急了,石头和尸体的触感肯定是有所不同的。
此刻,在我不停的试探下,就发现破门钩钩住的,应该就是顶门石了,因为没弹性,且上下移动时有明显很滑的感觉。
我对一旁的大雷子几人点了点头,几人会意,上前全都抓住了破门钩的把手。
随后,我们四人一起发力,用力的一拉。
我们四个人的力量,虽然比不上一头牛,但绝对顶的上一头小牛犊子了。
但此刻,我们四人合力之下,破门钩钩住的顶门石竟然纹丝不动,破门钩被绷的笔直,哪怕我们左右摇晃,都没有丝毫松动的迹象。
“这怎么比上次还沉!”二柱子累的气喘吁吁,三金子还不如二柱子呢,因为脱了力,导致身体都轻微颤抖了起来。
“这次,应该是钩住了顶门石了。”看到这一幕后,柳老点了点头,说道:“后面那个胖娃娃,还有那个瘦娃娃,你俩让一让,换两个有劲的上去。”
闻言,二柱子和三金子如获大赦,急忙让开身子退到了一旁。
一旁的大春见状对刀疤脸说道:“小刀,咱俩上。”
说着,往自己的手心吐了口吐沫,率先拉住了破门钩,刀疤脸也没有任何迟疑,也上前一把抓住。
“听我的,我数到三,就用力拉,把你们吃奶的劲都使出来!”大春深吸了一口气,随即便开始倒数:“三,二,一,拉!”
都说换人如换刀,这话一点不假。
随着大春的一声令下,四股力量汇聚在了一起,瞬间将破门钩绷的笔直,而后,就听‘嗡’的一声,仿佛是顶门石倾倒时划到了石门。
听到这个声音后,鸳鸯姐急忙喊:“顶门石倒了,松手,快松手。”
但已经晚了。
我们几人只感觉一股巨力忽然自另外一端传来,仿佛拔河脱力的瞬间,被对方直接拽的飞了起来一样。
四个人,大雷子在前,我在后,我后面是大春,大春后面是刀疤脸,被这股巨力拉扯着全都飞了起来,‘啪’的一声拍在了石门上。
“哎哟!”大春和刀疤脸发出了一声惨叫。
我还好点,撞在了大雷子身上,而大雷子身手敏捷,在即将撞上石门的瞬间翻转身子,用后背顶住了石门,我属于是一头撞进了大雷子的怀里。
但大春和刀疤脸就惨了,因为顶门石是斜着倒下去的,导致后面的两人被甩了出去,两人直挺挺的撞在了一旁的石壁上,直接跟石壁亲上嘴了。
“雷子哥,你没事吧?”我急忙问。
“没事。”大雷子呲了呲牙,而这时,就见大春捂着鼻子,鲜血顺着他的指缝不停的往出流,刀疤脸没撞到鼻子和嘴,但左脸也肿了起来。
“泥马。”大春‘呸’的吐了一口血吐沫,我定睛一看,就见里面白花花的两颗门牙。
这傻缺的门牙被撞掉了。
见状,二柱子和三金子强忍着笑,但鸳鸯姐却直接笑出了声:“我都说了让你们松手,你们偏不松,怪谁。”
我心说对,你他妈就是活该,才撞下来两颗牙,咋不直接撞死你呢。
“打开石门吧,要是摸出了好东西,出去后,我给你镶两颗金牙!”范震说。
大春‘呵tui的再次吐了口血痰,然后指着我和大雷子说:“还愣着干啥呢,推啊,小崽子不用你们笑,等出去看我怎么整你们。”
“整我们?你他妈能不能出去还两说呢。”二柱子低声骂了一句,大春听见了但没听清:“你他妈说啥?”
“他说出去后找个娘们让你整。”三金子急忙笑着说。
“别他妈哔哔那些没用的,赶紧的。”大春骂道。
在顶门石被破了之后,石门果然很容易就被推开了。
在推门的时候,大春就站在我们身后急的直跺脚,此刻门被推开,他立马将我们扒拉到一边,探头探脑的向里面看去。
我心说这个憨逼,里面咋不蹦出个僵尸,把你吃了呢,这么黑,你也敢探头往里面看。
下一刻,大春忽然激动的大叫了一声:“震哥,发了,我们发了,是青铜器,里面有很多青铜器。”
大春激动的大叫了一声,随即直接就冲了进去,我下意识的也要跟着进去,但却被大雷子一把给拉住了。
我看了大雷子一眼,就见大雷子摇了摇头,我瞬间会意,这耳室里一片漆黑,还不知道隐藏着什么东西呢,大春连查看都没查看,直接就冲了进去,也够彪的。
不仅是我和大雷子没动,范震柳老等人,也都站在原地没动。
显然,都在等。
“震哥,小刀,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呢,这里有很多青铜器,都成堆了,这次我们真发了,之前我们挖到的那些贵族墓,和这座大墓内的陪葬品比起来,那就太小儿科了!”
大春见我们没进去,便回头喊了一句。
只是我去,随着大春转头,他脑袋上戴着的头灯转圈这么一扫,我们站在门口的所有人几乎都是脸色一变。
我刚才看到了什么?
恍惚间,我似乎看到了人,一群人!
没错,就是人!
因为大春转头的速度很快,我也没太看清,但恍惚间,我似乎看到有一群人,这群人坐在一圈,那种感觉,就仿佛是聚在一起商讨什么事,又有点像是围一圈吃饭一样。
总之很诡异!
“妈呀,鬼,有鬼!”二柱子显然也看到了,被吓的大叫了一声,转头就要跑,但也许是被吓的狠了,双腿一软,一个狗吃屎就摔在了地上。
被二柱子这么一喊,所有人都被吓的后退了一步,哪怕是大春也是浑身一抖,手中拿着的青铜器都掉落在了地上。
“鬼?哪呢鬼?”大春说着,竟然从腰间拔出了一把枪。
没错,就是枪,是那种老式的双管猎枪,但枪管很短,应该是被据下去了,更便于携带,这种枪,我在我们村刘猎户家见过。
这货竟然有枪!
之前我就发现大春的后腰处鼓鼓囊囊的,我只以为是带着刀,谁能想到,这货竟然随身带了枪?
掏出枪后,大春便起身用头灯对着耳室乱扫,这一扫之下,那诡异的场景,便再一次浮现在了我们的眼前。
我刚才没看错,这耳室里,果然聚集着一群人。
他们或站或坐,呈现出了不一样的姿态,有的手中还拿着东西,聚精会神的也不知道在做什么,对于我们这群不速之客,跟本就没有半点反应。
“尼玛!”大春也被吓了一跳,大骂了一声之后,就听‘砰’的一声闷响传出,紧随而来的,便是一股浓浓的火药味。
枪响了,大春恐惧之下,竟然开了枪!
我看到,大春一枪竟然将一个人的肩膀给打烂了,但那人却没有丝毫反应,连晃都没晃一下,依然纹丝不动的背对着我们站在那。
这一幕,将我们几人惊的是后退连连,无论那耳室里的东西是什么,是人也好,是鬼也罢,我们现在都不想呆了,都想跑。
但范震却冷冷的看了我们哥几个一眼,随后,名为小刀的刀疤脸便掏出了一把刀抵在了二柱子的后腰上。
“都他妈别动!”刀疤脸冷冷的说。
二柱子被吓的脸色苍白,嘴唇哆嗦着一动都不敢动。
“大,大哥,这,这里有鬼啊,咱们都快跑吧,你没看见嘛,那鬼连枪都不怕!”二柱子哆哆嗦嗦的说,被吓的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鬼?要他妈真是鬼,能站那一动不动的让枪打?”刀疤脸一巴掌打在了二柱子的后脑勺上,一脸凶相的说道:“都他妈老实点,再乱喊乱叫的,我弄死你们。”
这时,耳室内传出了动静,我转头看去,就看到大春竟然走到了那群人的身前,此刻,正用枪捅其中一个人呢。
他接连捅了几下,那人都没反应,大春又换了一个人继续捅。
看到这一幕后我是眼皮狂跳,心说这个大春胆子也太大了,对方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他竟然就敢过去?
我一脸紧张的看着大春,就见大春连续捅了几下后便发出了一声轻咦,随即凑近了看了一眼,然后说道:“妈的,原来是石人,吓他妈老子一跳。”
石人?
我一愣,心说这怎么可能是石人呢,虽然耳室内一片黑暗,但透过头灯,我可是将这些人看的一清二楚,无论是神态还是动作,都跟真人无异啊。
不仅仅是我,就连柳老都有些诧异,低声喃喃道:“石人?什么样的石人?”
“这石人太牛逼了,雕刻的惟妙惟肖的,跟他妈真人一样,连衣服都有,震哥,柳老你们快进来看看,我感觉这些石人应该也很值钱。”大春有些兴奋的说。
范震没动,而是看向了柳老,柳老见状笑了笑,说道:“这里应该没危险,范支锅尽管进去便是。”
“呵呵,还是柳老先请。”范震干笑着说。
两人都是老狐狸,竟然都不先进去,估摸着,都在担心这座耳室里还有古怪。
“爷,我先进去。”鸳鸯姐着急了,说完这句话,还没等柳老回话呢,直接就走了进去。
“唉,这丫头。”柳老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即也跟了进去,范震见状紧随其后。
“你们几个,也进去。”刀疤脸和黄毛推了我们几人一把,不过我们几个都没动,而是全部看向了大雷子。
此刻,大春和范震都进入了耳室,门口处,就只剩下了黄毛和刀疤脸,这绝对是个逃跑的机会。
但大雷子却摇了摇头,随即又不动声色的指了指头顶。
我瞬间就明白了大雷子的意思,就算我们真能瞬间放倒黄毛和刀疤脸,顺着绳梯爬上去,但谁都不知道上面还有没有人守着盗洞,一旦有人把我们堵住了,那我们绝对是死路一条。
这太冒险了,我们不敢赌。
“还愣着干什么呢,进去。”黄毛见我们没动,便用力推了我一把。
“走吧。”大雷子率先进入了耳室,随后我们几人鱼贯而入。
进入耳室后,我首先看到的,便是堆在角落里成堆的青铜器。
这些青铜器很是散乱,杂乱无章的堆在一起,好像垃圾般被扔在了耳室角落。
我心说奇怪,既然能被墓主人带进自己墓中的东西,肯定都是墓主人生前喜爱之物,怎么会这么随便的丢弃在地上呢?
正疑惑呢,就听柳老忽然说道:“不要用手摸。”
我转头看去,就见大春正站在一尊石人前,伸手要去摸,被柳老这么一呵斥,仿佛是被吓到了,瞬间把手缩了回去。
之前我们离得远,只能看清这些石人的轮廓,能看出是人的模样。
但此刻离的近了,我立马就被这群石人给吸引了。
“这,这是石人?”我瞪大了眼睛,一脸的惊讶。
实在是,这群石人被雕刻的太生动了,无论是神态还是眼神,都很传神,就连身上的衣服,都是被雕刻出来的,而且还被上了色。
也不知道当初的工匠用了什么颜料,哪怕历经两千多年,颜色已经十分艳丽,很是好看。
而且我发现,这些人,竟然都是围在一张桌子而坐,周围还有几个侍女一样的人,手中拿着各种各样,仿佛是装食物的青铜器,呈现出了各种动作。
那活灵活现的模样,跟本就不像是石人,而更像是一群被困在岁月洪流里,随时都会醒来的真人!
鬼斧神工,不过如此!
哪怕是我这个不懂行的,在看到这些石人后,也忍不住赞叹了一句:“这也太逼真了。”
伴随着‘噗通噗通’两声,却是我和大雷子先后砸在了冰冷刺骨的水中。
因为下面太黑,我们跟本就不知道有多深,再加上往下跳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接触水面太突然,导致落水后,我和大雷子都被灌了好几口泥水。
好在这水并不深,只到我俩膝盖的位置。
我俩扑腾着站了起来,随后全都扶着墙,开始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他妈的,这水怎么这么臭!”大雷子骂了一声,随即‘呸呸’的往出吐水口。
我也感觉到了,这水不仅浑浊,充满了土腥味,且还有一股刺鼻的臭味,那味道就跟三伏天鱼臭了一样,很难闻。
再联想到这里本就是古墓,是埋死人的地方,我瞬间就产生了一个可怕的念头。
“雷子哥,你说这水里...不会泡着死人吧?”我有些恐惧的说。
但大雷子却摇了摇头:“咋可能,这里是古墓不假,但墓主人肯定在棺材里舒舒服服的躺着呢,怎么可能会被泡在水里。”
我心说要不是墓主人呢?
不过这话我没说出口,这里本来就是伸手不见五指的古墓,气氛已经够吓人的了,我还是不要烘托气氛的好。
好在我俩的头灯没坏,都还亮着,不然的话,估摸着我当时都能被吓死。
“这里好像是一条走廊?”
我俩转头打量了一圈周围,透过头灯,我看到此刻我和大雷子所在的地方应该是墓道,墓道宽两米左右,高大约五六米。
而墓道里的水,应该是后天形成的。
这里本就是怒江流域,泥土中水分大,这些水分慢慢渗入了墓道中,而这里又见不到光,导致水分无法挥发,日积月累的,就形成了这片水潭。
好在这里有这片水潭,不然的话,五六米高的高度,黑漆漆的没有防备之下,跳下来肯定得摔出点毛病来。
这时,头顶传出了‘沙沙’的电流声,我俩抬头看去,就见一个绳梯被顺了下来,而在绳梯下,还绑着一个对讲机,‘沙沙’的电流声正是对讲机发出的。
所谓绳梯,就是用麻绳编织成的梯子,更方便携带,但攀爬需要技巧,因为这东西是软的,不好着力。
“你们两个应该还活着吧?发现什么了?”
对讲机内传出了大春的声音,我闻言骂了一声,心说你他妈死了,我们都不会死。
这东西我没用过,但大雷子会用,从绳梯上解下后,回复道:“这下面有水,别的暂时还没发现。”
“你们有没有头晕恶心的感觉?”大春又问。
闻言,我和大雷子对视了一眼,随即皆摇头,异口同声的说:“没有。”
其实有,也不知道是因为太紧张还是刚才跳下来摔的,但我俩没说,我不知道大雷子当时是咋想的,但我想的是,就算这里真有问题,那也要把大春和范震他们一伙人骗下来,要死,也他妈一起死!
“行了,再过十分钟我们就下去,你俩可以四处转转,但要保持通讯。”
“妈的,这个狗...”
我刚要开骂,但大雷子却用眼神制止了我,随即指了指对讲机,我看了一眼,就发现代表着通讯的红灯还在闪烁,这说明对方并没有切断通讯信号,我们现在说的话,对方依然可以听到。
“老幺,咱俩四处走走,我那个战友说过,古墓里最怕的不是埋的死人,而是可能遇到的各种机关陷阱,但这里已经积水不知道多少年了,就算有机关,应该也被水泡的失效了,没事。”
大雷子说完后,先是前后看了看,见我们身后是死路后,便趟着水向前走去。
本以为,所谓的古墓就算年代再久远,但顶多也就是个年代久远点的坟坑罢了。
但此刻,当我真正的置身在这座可能被埋在地下两千多年的古墓中之际,我的这个想法便被彻底改变了。
大!
这座古墓很大,只是我和大雷子所处的这条墓道就很长,我和大雷子向前走了足足二十多米,竟然都没走到尽头。
走了能有三十米左右,水潭中忽然出现了石头铺的台阶,那台阶一路向前蔓延,越往前台阶就越高,也不知道最后会延伸到什么地方。
“这里怎么会有台阶?”我跟在大雷子身后,一脸不解的低声问。
“不知道。”大雷子摇了摇头:“可能是在打造这座古墓之际,那些工匠考虑到了墓穴会进水的情况,没有台阶的地方地势低,一旦渗水,就会往下走,慢慢积到地势低的地方,这样墓主人的棺材就不会被水泡。但这只是我的猜测,或许,这台阶还有别的什么寓意也说不定。”
又走了几分钟后,台阶竟然到了尽头,前面再次出现了一条平整的石路,但石路上还是很潮湿,有水不停的往下淌。
我蹲下身子仔细看了看,就发现每一个台阶的边缘位置,都有一个凹槽,就像是排水槽一样,向下流的水流都汇聚在了凹槽内,仿佛真被大雷子说中了,这台阶,就是为了让水向下流淌排水的。
而且,随着我们慢慢深入,墓道两侧的石壁上,竟然也出现了壁画。
时间过了这么久,再加上墓道内水汽这么重,壁画跟本不可能完整的保留下来,基本上都看不清个数来了,只能看到一些壁画的痕迹。
“老幺,你看看,那里好像有个门。”大雷子忽然说。
我抬头看去,随即就看到,在我们前方右侧的石壁上,果然出现了一扇石门。
那是一扇对开门,宽大约三米左右,高近四米,因为是对开门,所以门中间有一道大约一指多的缝隙,缝隙内,竟然有水慢慢的往外流。
“原来这水都是从石门后流出来的。”我低声说。
大雷子点了点头,刚要说话,但对讲机内却传出了大春的声音:“你们找到了一扇门?什么样的门?”
“对开的石门,石门上还雕刻了图案,离得有点远,看不清!”大雷子如实说道。
“你们等着,我们这就下去!”我听出大春的语气明显变了,语速很快,变的很激动。
我心说这石门后,不会就是墓主人的棺材了吧?
能在死后拥有如此规格的墓葬,这墓主人的身份地位在那个年代绝对很高,陪葬品肯定不少。
一想到这扇门后可能就隐藏着无数的金银珠宝,我顿时就激动了起来。
可转念一想,就算石门后有着无数的金银珠宝,但也不是我的,我的心情便再次低落了下去...
因为语言上的不通,导致我们跟本地人根本就无法沟通,我们想要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界找到四毛子,那无异于大海捞针。
再加上兜里的钱已经所剩无几了,我们几人再次犯了难。
尤其是,我们几人造的太惨了,虽然还达不到衣不蔽体的程度,但也是蓬头垢面,那模样,看着和乞丐也没什么两样。
就哥们的这一身造型,往往我们刚刚走入某家商店,还没等开口打听呢,店主就会主动跟我们打招呼。
“滚!”
好在和东北比起来,这地方的气候还算暖和,不然的话,我们几个露宿街头,就算不被饿死,恐怕也被冻死了。
抵达这里的第四天,二柱子第一个扛不住了。
“要不...咱们还是回家吧?”我们几人蹲在一棵树下,蜷缩在一起,而我们面前,是被人胡乱丢下的三个一毛的钢镚。
“回家?”大雷子摇了摇头:“咱们已经没钱了,吃顿饱饭都费劲,咋回家?难不成走回去?”
“那,那咋办啊!”二柱子哭了,“早知道这地方连口热乎饭都吃不上,我特么就不来了!”
二柱子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回家后能吃口热乎的,可现在别说是热乎饭了,连口冷的都要吃不上了。
我们几人都沉默了。
出发时,我们的心里都燃着一团对未来的憧憬之火,可是现在,现实转头一泡尿就把我们哥几个心里的那团火给浇灭了。
“要不...”三金子忽然压低了声音,指着不远处的一家五金店:“咱们去抢吧?”
“放你娘的屁!”大雷子一巴掌扇到了三金子的后脑海上:“老子曾经是人民子弟兵,你让老子去抢人民的钱?”
“哦,对不起雷子哥,我就是随口说说!”三金子揉着脑袋,一脸的委屈。
“哎,五金店的人怎么冲着咱们过来了,不会是听到咱们刚才说的话了吧?”二柱子瞪着眼珠子,手悄悄的抓起了一旁的砖头。
“离得这么远,他又不是顺风耳。”大雷子摇了摇头,说道:“这人盯着咱们好几天了,最开始我以为是担心咱们在这里闹事,现在看来,这人找咱们,应该是有事,都精神点,别跟他对视,用眼角瞄着点,万一不对就跑!”
我们几人点了点头,随即全都有些不自然低下了头,用眼角余光偷偷打量着向我们走来的几人。
只是下一秒,我就险些笑出声,因为二柱子并没有转过头,而是目视前方,但左眼珠子却转到了眼角,死死的盯着那几人,右眼珠子还保持着直视,真正做到了左眼睛站岗,右眼睛放哨。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货是眼睛有毛病,斜楞眼呢。
不多时,一个穿着皮夹克,嘴里叼着一根烟的男人带着三个人就走到了我们身前,先是上下打量了我们几人一眼,随即将目光看向了大雷子,问:“你是这群人领头的吧?”
听到他的话之后我们全都‘噌’的一下抬起了头,眼底满是惊喜之色。
虽然这人操着一口南方的口音,但来了这么久,终于是出现一个能正常交流的了。
按捺着心底的激动,大雷子点了点头,问:“你们有事?”
那人笑了笑,说:“我看你们在这转悠好几天了?来找人的?”
“对,找人,也找活。”大雷子说。
闻言,那几人对视了一眼,随即那个领头的就说:“这地方偏的很,除了我们这一伙人之外,就没有别的外地人了,你要找的人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有可能就在我们工地呢!”
正所谓无巧不成书,当我们几人大致的形容了一番四毛子的长相之后,其中一个人就狐疑的说道:“范哥,他们说的这个人,我有印象,是在咱们工地负责挖土的,确实是东北那边过来的。”
“你们认识四毛子?”我们几个人‘噌’的一下就站了起来,一脸的激动。
半个月的奔波,一路上忍饥挨饿,然后又是无头苍蝇般的四处乱撞,此刻,终于是看到了一丝希望,不激动那是假的。
“你们说的四毛子,大名是不是叫徐大年?”那人问。
“对对对!”我们几人急忙点头。
“那就对上了,你们既然是来找他的,那就跟我们走吧,正好,我们工地正缺人。”在说这话的时候,那几人对视了一眼,互相使了一个眼色。
只可惜,当时的我们太年轻了,又因为有了四毛子的确切消息后内心狂喜,所以就没往深处想。
我时常在想,如果那时候我们多点心眼,没有跟范震这一伙人前往他们口中所谓的‘工地’,那么,我们哥几个的命运,会不会有所不同,会不会,就不用背负那所谓的诅咒和命运在这个世上苟延残喘了?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这伙人在五金店买了不少工具,有铁锹,镰刀,镐把,还有一种很奇特,可以伸缩折叠的铲子,大雷子说那东西是工兵铲,他在部队见过。
采购完工具后,我们坐上了一辆没有车牌照的面包车,颠簸了一个多小时后,来到了一个叫做贡山县的地方,随后又改走水路,乘船渡过了怒江,来到了一座叫做桃花岛的地方。
登岛后,我们一行人拿着工具,一路步行,期间路过了一座名叫扎那桶的村子。
这几天我们都没正经吃过饭,一路走来早已气喘吁吁,本以为这村子就是我们此行的目的地了,可让我们没想到的是,范震这一伙人并没有进村的意思,而是带着我们一路往大山深处走去。
“雷子哥,这伙人这是要带咱们去哪啊,不会是...要把咱们带出边境,卖了吧?”三金子跟在后面,压低声音问。
闻言,大雷子摇了摇头:“不像,但确实有点奇怪,再看看,要是不对劲,咱们就跑!”
又走了不知道多久,就在天已经黑下来之际,我们终于是抵达了范震一伙人口中所说的工地。
只是当我们看到这所谓的工地后就傻眼了。
因为绵延了几百米的工地内,竟没有任何基建设施,反而是扎起了几十座小帐篷,且整座工地内一片死寂,一点声音都没有,那种感觉...就仿佛这里跟本就没有活人一样。
“老幺,你快看!”
在经过一座帐篷的时候,三金子一把拉住了我,然后用手指了指帐篷。
我转头看去,随即就看到,三金子竟然将一座帐篷给掀开了一角。
帐篷内并没有人,但中央的空地上,却有一个黑漆漆的,倾斜向下的洞,在洞周围还堆满了新鲜的泥土。
且不时的,还有铲土的声音混杂着说话声自洞内传出。
看到这一幕后我懵了,心说这些人到底是干啥的,为啥要在帐篷内挖洞?
而这里的帐篷足有几十座,但仿佛又不是给人住的,难道,每一座帐篷内,都有一个洞?
而这些帐篷的作用,就是掩盖这些洞的?
这些洞,又是通向哪的?
“手?这怎么会有一只手?”我看着掉落在我胸口的断手一愣,随即脸色巨变,一把将断手给扔在了一旁,惊恐的大叫了一声:“手手手!”
我当时真被吓坏了,双腿不停的乱蹬,拼命的往后退。
也别怪我胆小,要知道,我们当时身处的地方,可是两千多年前的古墓,而古墓,可是埋死人的地方,既然是埋死人的地方,怎么会出现一截断手呢?
难道是,刚才跟我们拉扯的,并不是柳老口中所谓的顶门石,而是一个在古墓里活了两千多年的...人?
这个念头一起,我心中的恐惧就更浓了,只感觉浑身的汗毛都炸了起来,身体仿佛过电了一般麻酥酥的,站都站不起来了。
“叫他妈什么叫。”大春踹了我一脚,随即慢慢走到了那截断手前,仔细打量了起来。
“老幺,你咋样,有没有事?”大雷子一把将我扶了起来,因为过度的惊吓,导致我现在双腿还有点发软,一脸的惊魂不定。
“应该,应该没啥事。”我喘了几口粗气:“怎么会有一只断手呢?那手...是谁的?”
“不会是...鬼的吧?”二柱子一缩脖子:“墓主人都死了两千多年了,不可能还活着吧?会不会是墓主人死后化成了厉鬼来守护自己的陵墓,而刚才,就是墓主人自己抓住了铁钩子在和我们拉扯,不让我们开门?”
二柱子的话,无疑更加激起了我们内心的恐惧。
我们都是山村人,山村人思想落后,很迷信这一套东西,在我们村,大大小小的鬼神传说,那真是数不胜数。
‘噗...’
就在我们几人惊恐之际,哪想到一旁的鸳鸯姐竟然笑出了声,我们几人转过头,一脸不解的看向了鸳鸯姐。
鸳鸯姐见状便用看傻子般的表情看着我们:“鬼?要真是鬼,就凭你们几个,能拽过人家?你们不仅拽赢了鬼,还将鬼的手给拽断了,这要是传出去,你们几个还不得被人当神仙给供起来?”
说完了之后,还骂了我们几人一句傻缺。
我心说这娘们看着年纪和我们差不多,但胆子怎么这么大呢,这里可是古墓,而且刚刚才发生了无比惊悚的事,这娘们不仅不怕,反而还很放松的神态,还有心思嘲笑我们。
这娘们是不是没长心呐?
“唉?”这时,凑近了观察的大春忽然发出了狐疑的声音,就听他说道:“这手不太对劲啊,柳老,震哥你俩快看,这手虽然干枯腐烂了,但腐烂的并不严重,像是被特殊处理过的,这些还都没啥,但这手上,怎么都是密密麻麻的小窟窿?”
“小窟窿?”柳老眉头一竖,随即也快步走了过去,蹲在地上,用头灯照着仔细的观察。
刚才被鸳鸯姐那么一说,我心中的恐惧也被冲淡了不少,此刻见大春范震还有柳老三人围着全在那琢磨那只断手,我的好奇心也被勾了起来,当即向前凑了凑。
二十郎当岁的大小伙子就这样,刚才还怕的要死呢,下一秒就又无比的好奇。
“老幺,你干啥啊,你还看,不害怕啊?”三金子拉了拉我,我就说我就看一眼,我总得知道是什么东西的手砸我身上了吧。
说着,我也凑了过去,探头探脑的向下看。
柳老,大春和范震都蹲在地上,我是站着,我居高临下的看着,也不知道恶趣味还是怎么的,我发现范震竟然有点秃顶,头旋周围的头发,还没柳老浓密呢。
但下一秒,我的目光一下就被地上那截断手给吸引了。
之前我只大概看出那是一只手,恐惧之下直接就给扔了,都没看清具体长什么样,但此刻一看之下,我当即就是头皮一麻,胃里更是好一阵翻江倒海,一个没忍住,险些就吐范震脑袋上。
“这他妈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就看到,那确实是一截断手无疑了,断手是从手腕处断裂的,断口处很不平整,应该是被我们硬生生给拽断的,断口处的肌肉已经风干成了麻絮状。
因为门缝本来就没多宽,跟本就无法容纳断手被拽出来,但在我们哥几个生拉硬扯之下,还是硬生生的给拽了出来,这就导致断手上干枯的老皮,都被门缝给磨掉了,露出了还连着筋肉的白骨。
这些都还没什么,并不是让我感觉到恐惧和心理严重不适的原因。
真正让我浑身难受的,是这截断手上,果然如大春所说,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小洞。
那洞很小,类似于烂苹果上面的虫子洞。
密密麻麻的,至少得有几十个,这么多小洞聚集在一起,若是有密集恐惧症的,看一眼,可能都要难受好几天。
而在这截断手的五根手指上,分别还有着一个小洞。
这五个洞要比其余部位的洞大一些,洞口开在手指肚的位置,里面没有指骨,是空心的,给人的感觉,仿佛是被人将手指骨给抽出来了一样。
但不知为何,当我看到手指上的洞之后,第一反应就是,这些洞并不是抽手指骨留下来的,而是被虫子给嗑出来的。
只是,一只人类的手掌上,为什么会有虫子?
而且还密密麻麻的磕出了这么多的洞?
难道是生蛆了?
正暗暗瞎琢磨呢,忽然就听范震说:“柳老,您见多识广,这只手,您怎么看?”
范震此言一出,我们所有人都齐刷刷的看向了柳老,皆在等着柳老给我们解惑。
对此,柳老只是捋了捋山羊胡,随即冷笑着说道:“云贵一代,自古便有生苗养蛊,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这只断手的主人生前应该是一名蛊师。”
“养蛊?那是啥玩意?”二柱子一脸的好奇,站在他身旁的黄毛看了他一眼,说:“就是养毒虫子,杀人救人都很厉害。”
“啊?虫子还能杀人和救人?这么牛逼?”二柱子一脸的诧异,众人不愿意搭理他,全都等着柳老继续说。
“但凡古墓,耳室一般都是用来存储墓主人喜好之物的,但这间耳室...”
说到这里柳老顿住了话头,范震急忙问:“柳老,这间耳室难道有古怪?”
“嗯,我猜测,这间耳室,极有可能是墓主人封存生前所养之蛊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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