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早上,谢延安指挥人忙得不可开交。
谢冬吟背着个双肩包下楼,和谢延安问早:“前几天不是刚打扫过?”
“你姐夫来吃晚饭。”谢延安满面红光。
谢冬吟神色异样。
“你要出去?”谢延安发现她后背的行囊。
“空的。”谢冬吟背过身,让他掂量背包的重量,“去图书馆买两本书。”
谢延安点头:“要早点回来哦。”
“嗯。”
谢冬吟出了家门。
谢庆在摄像画面里看见谢冬吟走了,让佣人喊谢延安过来。
谢延安进门:“怎么了爸?”
谢庆说:“姐姐嫁人,妹妹也要紧跟着。”
谢延安听此,眉头皱了皱:“我就两个女儿,不急,好歹留一个在身边呀。”
他还没来得及补偿二女儿呢。
谢庆没有笑脸,不容置疑道:“她们一样年纪,你只把姐姐嫁好人家,妹妹留着,不是厚此薄彼么?”
谢延安咕哝:“厚此薄彼的到底是谁。”
不说不代表谢延安不知道,只是父亲身体在这,他不好多苛责而已。
谢庆听到他的咕哝,白眉几乎倒竖起来。
谢延安打小就怕老头子训人,见老头子想要发火,及时堵住老头子的嘴:“爸是有中意的人了?”
谢庆神色缓和:“冯家的孩子就不错。”
“冯世嘉?”谢延安表情嫌弃,“那小子花花肠子,死缠烂打过晚秋。”
“就是因为晚秋和冬吟长得像,正好能补偿冯家那小子,难不成你要因此和冯家恶交?”谢庆的心思只有他自己知道。
这两姐妹和她们的母亲一样不检点。
谢庆一个都不想看到!
趁早都滚出家门!
“爸,您这么说,搞得像卖女儿。”谢延安不愿意,看不上现在的冯家。
谢庆哼了一声:“你又高尚到哪去,晚秋不是你卖的?”
谢延安没脸低下头。
虽说这桩婚事的确是因为利益,但起码大女儿不亏呀,对宁家是高攀。
“迟早的事,没什么好自责的。”谢庆打着算盘,“你外面养着的那个呢,什么时候生?”
谢延安低声道:“还有差不多四个月。”
“确定是男孩吧?”谢庆问。
谢延安微笑点头。
谢庆也笑了声:“早年听我的娶那丫头,也不至于现在还没正儿八经的儿子。”
想起和前妻离婚的原因,谢延安神情惭愧。
当年虽然和前妻结婚,但婚后没多久,父亲给他安排的相亲对象也传来怀孕的消息。
他只好两个都养着。
生下她们姐妹俩后,前妻得知他外面有女人,并且还给他生下儿子,她眼里揉不得沙子,和他离了婚。
谢庆见他那没出息的表情就来气:“这已经是第二个儿子了,要给名分,不然你以后这家产,谁来继承?”
谢延安下定决心:“爸说得是,我心里有数了。”
.
下午三点的太阳还很大,刚从图书馆的室内出来,外面空气热烘烘的。
谢冬吟翻出包里的粉色鸭舌帽。
待的这家图书馆和秋竹画室在同一条街,临近的公交站在秦敏怡的药房对面。
谢冬吟心里别扭,刻意往前多走了个站台。
太阳下得快。
她一身的汗,摘下帽子站在阴凉地扇风。
冯世嘉眼瞅站台边站了个长发女人,看打扮和身材准定是个大美女。
他提前放缓车速,开近发现是谢冬吟。
毕竟谢晚秋不会背低品位的便宜背包。
车停在路边。
车窗降下,一道男声传出来:“上来,我载你。”
谁这么没有公德心把车停在公交站?
谢冬吟眼看没人上车,低头往车里瞅了眼,看见冯世嘉,漂亮的眉皱了皱:“我不是谢晚秋,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