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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世团宠,万人迷今天又修罗场了无删减+无广告

兔子怪怪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受完惩罚的缴玉松竹互相搀扶着来到染的面前。缴玉伤痕累累,兽皮上都是他未干涸是血迹。松竹表面无伤,但他却结结实实又经历了一次褪骨之痛,奄奄一息。染看着他们的苍白的脸,神色有些哀伤,“休息下,我们需要马上去见温苓祭司。”她用白纱擦去他们手上的血迹与泥土,整理好他们的头发,尽力让他们面容的优势显现出来。缴玉弱柳扶风,一双浅红色眼眸含着盈盈秋水。松竹温润尔雅,不必刻意,行走卧立都有股浑然天成的君子风流。美人遇难,伤痕累累,无一不再叩击他人心弦。染左右看了几眼,满意了,才带他俩往䑏疏族祭司的屋子去。很快,睡着的陆青岚就被门外的动静吵醒了。她摸了摸还带余温的兽皮,有些疑惑。门外传来压着的声音。“......赤玄,等青岚醒了,你问问。”“赤玄大哥...

主角:陆青岚温苓   更新:2025-01-23 16: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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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青岚温苓的其他类型小说《兽世团宠,万人迷今天又修罗场了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兔子怪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受完惩罚的缴玉松竹互相搀扶着来到染的面前。缴玉伤痕累累,兽皮上都是他未干涸是血迹。松竹表面无伤,但他却结结实实又经历了一次褪骨之痛,奄奄一息。染看着他们的苍白的脸,神色有些哀伤,“休息下,我们需要马上去见温苓祭司。”她用白纱擦去他们手上的血迹与泥土,整理好他们的头发,尽力让他们面容的优势显现出来。缴玉弱柳扶风,一双浅红色眼眸含着盈盈秋水。松竹温润尔雅,不必刻意,行走卧立都有股浑然天成的君子风流。美人遇难,伤痕累累,无一不再叩击他人心弦。染左右看了几眼,满意了,才带他俩往䑏疏族祭司的屋子去。很快,睡着的陆青岚就被门外的动静吵醒了。她摸了摸还带余温的兽皮,有些疑惑。门外传来压着的声音。“......赤玄,等青岚醒了,你问问。”“赤玄大哥...

《兽世团宠,万人迷今天又修罗场了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受完惩罚的缴玉松竹互相搀扶着来到染的面前。
缴玉伤痕累累,兽皮上都是他未干涸是血迹。松竹表面无伤,但他却结结实实又经历了一次褪骨之痛,奄奄一息。
染看着他们的苍白的脸,神色有些哀伤,“休息下,我们需要马上去见温苓祭司。”
她用白纱擦去他们手上的血迹与泥土,整理好他们的头发,尽力让他们面容的优势显现出来。
缴玉弱柳扶风,一双浅红色眼眸含着盈盈秋水。松竹温润尔雅,不必刻意,行走卧立都有股浑然天成的君子风流。
美人遇难,伤痕累累,无一不再叩击他人心弦。
染左右看了几眼,满意了,才带他俩往䑏疏族祭司的屋子去。
很快,睡着的陆青岚就被门外的动静吵醒了。
她摸了摸还带余温的兽皮,有些疑惑。
门外传来压着的声音。
“......赤玄,等青岚醒了,你问问。”
“赤玄大哥,我们因为自己当时的行为愧疚。”
“我为我孩子的无礼而道歉,但现在已经没有雌性愿意接纳他们了,就算留下来为奴为侍,我们也绝无怨言。”
这话怎么听得这么耳熟?
如果赤玄知道现代一位艺术家的节目,大概也会吼一声,她说的这都是我的台词。
门外的赤玄蹙眉看着这两个弱柳扶风的兄弟,有些不满。
看起来太弱了,哪怕是作为智慧型兽人或者自然型兽人也太弱了。更别提,缴玉是战斗型兽人,松竹是一个少见的时间型兽人。
当然,这个少见,并不说明他珍惜,而是在家庭中没有他适合的位置。
时间型兽人一般都为雌性,而这个雌性大概率能受到兽神青睐,哪怕成为不了祭司,也能担任占卜一类的职责。
雄性就算信仰时间女神,大部分也不会觉醒占卜和预言,所以他的能力多与家庭中的兽人重合。
难道他们看不起青岚吗?如此劣质的雄性凭什么认为青岚会接受?
门帘被掀开,陆青岚按着太阳穴出来,一脸茫然地看着面前乌泱泱一片人。
“这是怎么了?”
她的目光首选落在赤玄身上,赤玄走到她身后,手按在她的小腹上,“我们吵到你了?”
“没有,你不在,我出来看看。”
她看到了血迹斑斑的缴玉和奄奄一息松竹,内心警铃大作。
温苓上前一步,笑容有些促狭,“这两位,你应该见过,他们是天水蛇族祭司染的孩子。”
那个神秘优雅的女子对她欠身,“你好,我是天水蛇族的祭司染,很抱歉我孩子之前的无礼。”
陆青岚牵住赤玄的手,“没事了。我也没受到什么伤害。”
兄弟二人对视一眼,对她跪下,一副任打任骂的可怜样子。
“对不起,因为我们没有克制自己而对您进行了不礼貌的求偶行为。”
陆青岚一脸懵,求偶行为?
那个伏在她背上和在她面前扭动的行为?她果然和兽人习性格格不入。
“可是为什么?”她很困惑,“你们选择雌性不是很慎重吗?我们之前并没见过。”
缴玉本就苍白的脸微微晕红,“你,你的信息素和我们高度相匹,又在绛潮期,所以让我们短暂失去了理智。”
陆青岚侧过脸,去看赤玄的神情,见他眼中带着轻蔑与不满,立刻明白了其中原由。
“若您愿意,我们希望成为您的侍从之一,哪怕只是在这里供您驱使。”
“不用了,你们自己都管不好自己的行为,为什么要我来买单?”她的事情有些倦怠,甚至说的上厌烦。
染的脸色也空白一瞬,为什么?明明她身边的赤玄也是以这种方式留下的,是缴玉松竹不够好看吗?还是她更偏爱赤玄那种冷漠严肃脸?
缴玉和松竹垂下眼,泪水落下。
但这其实很好理解,赤玄是出于部族安全才误伤了她,之后也对她没有一点冒犯的意思。
而他们初遇时给她的观感就不好,更遑论知道那是求偶行为后。
放现代,这不妥妥x骚扰吗?不仅仅如此,居然还要求受害者负责接受骚扰者。
倒是赤玄有些不忍了,将她揽在怀里,“他们与你信息素的匹配度确实很高,所以才......”
“赤玄,我不喜欢你说这种话。”陆青岚第一次这么严肃郑重地反驳他,“这不是我的过错,我不应该承担这样的后果。你若再说出这种话,我也不会再要你。”
“对不起。”赤玄意识到这是对她的伤害,毕竟她来绛潮不是他们能骚扰她的理由。
“请你们离开吧,是你们冒犯了我的伴侣,你们不该再来我伴侣面前卖惨了。”
松竹唇色惨白,他突然对陆青岚行大礼,“是我冒犯了您,请别迁怒我的哥哥,我哥哥甚至阻止了我。”
他磕得极重,甚至额头渗血。
“你别这样!”陆青岚吓了一跳,看着周围人居然没一个去扶他,只能自己走过去蹲下用手垫住他的额头。
松竹感受到她的手,将脸抬起来,一双眼睛已经浸满了泪水。
他唇瓣嗫嚅着,“对不起......”
说完居然晕倒了,倒在陆青岚怀里变成了一条青蛇。
“这,这是......”陆青岚大惊失色。
旁边缴玉一脸弱不禁风的模样,血迹从他的衣服漫开,身体摇摇欲坠。
“松竹受时间女神管辖,他的惩罚是再受一次褪骨的痛苦。”
缴玉握住陆青岚的衣摆,“对不起,对不起,我们没有想要让您承担后果的意思。只是家园被毁,我们最为珍贵的也不过是自己,所以......对不起。”
本来陆青岚的气已经歇了大半,现下看他这楚楚可怜的样子,也真的怪不下去。
大概怪也只能怪这愚蠢的兽族设定吧。
染眼看即将成功,当即也给她跪下,吓得陆青岚想扶她,又担心怀里青蛇滑下去。
“我们部族一无所有了,他们的过错,就算我是他们的母亲也无能为力,况且他们身有缺陷,请您将他们作为奴隶驱使吧。”
赤玄皱眉,有缺陷,这种雄性怎么能配得上青岚?
“不,我真的不......”
缴玉突然咳出一大口血,侧倒在地,握着衣襟,艰难地吐息喘气,最终化作白蛇,气息奄奄。
“缴玉!”染哭泣着,面具下的半张脸都是泪水。
“这位......夫人。”陆青岚左右都顾不及,还是赤玄过来抓起了缴玉,再将松竹捏在手里。
染蓦然吐出一口血,惊得陆青岚下意识用手去接。
染用手中的白纱抹去陆青岚手中的乌血,“我心有龌龊,可是我们没办法了,我活不久了。”
她握住陆青岚的手,“求求你。”
陆青岚真的无奈了,看向赤玄。赤玄沉默片刻,垂眼,“我都听你的。”
她本心不愿接受他们这种道德绑架,但又因为善心而怜悯他们。
温苓也叹了口气,“他们做出这种事情,也是罪有应得,你怎么安排都是无可厚非的。染,带他们回去吧。”
染慢慢松开自己的手指,颤抖着站起来,接过化作蛇的两个孩子。
“他们会怎么样......”
陆青岚拉住赤玄的手,眼中不忍。
“冒犯雌性的兽人,受了兽神惩罚,不能被灵力治愈,一切看命。”
赤玄握住她的手,让她摸了下自己腰腹曾经受伤的位置。因为兽神仁慈,他们不会在皮肤上留下任何疤痕。
“染祭司应该是灵力耗尽才显露的衰败之相,就在这两天了。”
染的伴侣早就回归了兽神,她现在也是强弩之末,没了她,缴玉松竹可能活不过三天。
陆青岚叹了口气,拉住染,“我原谅他们了,你需要治疗,我来照顾他们吧。”
染张开嘴,可以想象她的惊讶。
陆青岚接过两条伤痕累累的蛇,“你需要怎么治疗?”
染摇摇头,“我已经麻烦了你这么多,我要去那里,等我的伴侣们来接我。”
她指着山,最后觉得实在对不起面前这个女子,将面具摘下来,露出卓绝的容色。
“这个面具,是我从前与总都城大祭司的一个承诺,你一定能用好这个诺言。”她化作半人半蛇,颈部鳞片覆盖,但松松张开,似乎将要脱落。
“麻烦你了。”染不容陆青岚拒绝地将面具放到她手中,晃动蛇尾,向她指的方向离去。
秋洪滔滔,浩浩方割,今我往矣,风雨潇潇。

等她下山,菱月已经离开了,只有赤玄在守着。
“我收到菱月消息就来了,你怎么样,身体有不舒服吗?”赤玄蹭了蹭她的头。
他已经是有伴侣的人了,自然要和菱月保持距离。
“有点头晕。”她脸色确实苍白,因为失血过多,所以难免对身体造成影响。
赤玄将绕在她手腕上的两条蛇拉下去,“自己爬回去,废物。”
缴玉柔柔弱弱地伏在地上,“是我的错,我该拒绝的,对不起,赤玄大哥。”
松竹只感觉哥哥说话怪怪的,但他也一起道歉,“对不起,我会自己回去的。”
陆青岚无奈地握住赤玄手臂,摇摇头,“别这样,他们还要给我们干活呢,这样得养更久。”
赤玄心里有些酸涩,哪怕青岚是向他解释的话,他也觉得难受。可他一向听从陆青岚的话,只是垂着耳朵不说话。
但看陆青岚捂着小腹,脸色苍白,他又立刻变回兽形,“快回去吧,我给你烧点热水捂捂。”
说话间,马蹄在地上跺了几下,差点踩着两条无法变大的小蛇。
陆青岚好笑地将小蛇抱起来塞回衣服里,亲亲赤玄的侧脸,“我好难受呀,幸好你在这里。”
赤玄很好哄,立刻扬起脑袋。
他伏下身子,让陆青岚更容易上去。
陆青岚捂着小腹,慢慢坐到他背上。“谢谢你呀,麻烦你了。我们过两天去采蘑菇挖野菜。”
“不用的,你好好休息,我可以自己去。”
赤玄感觉到陆青岚小腹贴在他的项脊部位,第一次由衷庆幸自己体温比她高的好处。
陆青岚抬手摸了摸他的耳,赤玄敏感的耳面向前抖动一下。
“你最近不还要去天水蛇族帮助他们吗?我又不是什么瓷娃娃,碰不得摔不得,过两天我好些了,和菱月一起去。哦,对了,最近几月,我请菱月一起来吃饭。”
赤玄声音带着笑意,“你什么时候与她关系这么好?”
“我喜欢她的性子,爱憎分明。”
她很久没遇到过如此的人了,喜怒都放于明面上,最是好猜。
“怎么?担心我从她那里打探出你们曾经的缘分?”陆青岚语带调笑。
“不是。”赤玄有些急躁,“我和她真的没有单独相处过,如果你不信,我可以去兽神庙起誓!”
陆青岚伸手卷了下鬃毛,编了个小辫子,“玩笑嘛。我没有不信任你。”
但赤玄的心情明显有些低落,一直到家门口都没怎么说话。
“青岚,不要开那种玩笑好不好?我不喜欢。”
他漂亮的眼睛又差点落下眼泪,充满了哀伤。
意识到这次是真的过头了,陆青岚立刻将缴玉松竹放到一边,抱住他的脸,“别哭呀,对不起。”
赤玄这会是真的被她气狠了,眼泪大颗大颗掉,但还是担心她的身体,拉着她进屋,给她肚子上盖好毯子。
正要出门打水烧热水,却被陆青岚拉住了手。
要不说眼泪是男人最好的医美,看看这让人心疼的架势。
“你不要生气啦,这次是我口无遮拦,不会有下次了。”
陆青岚一个使力,他便顺势坐到她身边。明明在闹别扭,但手却先一步搭上她的小腹,隔着毯子轻轻按摩。
“不是生气,是难过。”赤玄闷着声音,“你不相信我。”
陆青岚一个头两个大,“不是的,我真的相信你。”
“那下次不要这么说了好不好?”
赤玄湿着眼睛,眼尾还带着红,俊美端正的男子现下就像怕被主人遗弃的狗,怯怯地想取得一个承诺。
“知道了,我绝对不会再开这种玩笑了。”
赤玄一下就被哄好,将毯子裹到她身上,柔声道,“我去烧水烧饭,这两天可能有些忙,你好好休息。”
等他离开,缴玉却爬过来,顺着垂下的兽皮,让脑袋能触碰到温暖柔软的毯子边。
“姐姐,你好些了吗?”
陆青岚睨他一眼,拿不准他要使什么主意,便随意嗯了一声。
缴玉声音柔柔,带着一丝甜腻腻的味道,“姐姐,赤玄大哥在姐姐出现前都没有什么,定不会与菱月有什么的。”
这是在帮赤玄说话?
她可不相信这个小绿茶会这么好心。
见陆青岚没有回话,缴玉眨眨眼睛,“我听说,赤玄大哥是䑏疏族中最强悍的雄性,菱月是潜力最大的雌性。幸好姐姐来了,不然等菱月成年,她要是想要赤玄大哥,那就......幸好姐姐来了,赤玄大哥也幸运地遇到了姐姐。”
陆青岚是听明白了,他在挑拨他们,但这又不得不说是事实。
这就是绿茶的功效吗?一句话没有说错,也没有说赤玄半句不好,就能让她感到不舒服,忍不住去想,如果没了自己,赤玄会不会就......
看着陆青岚的表情,缴玉自知是自己的话成了,暗自窃喜。
“如果不是姐姐心好,我和松竹可能这辈子都无法与母亲外的雌性接触。我们很感激姐姐,也感激愿意接纳我们的赤玄大哥。
那天的话我们也听到了,如果姐姐认为利益共存的关系更适合我们,只要姐姐不嫌我们,我们愿意这样,受姐姐驱使。”
她捋清了其中的意思,不得不说,缴玉是有两把刷子在身上的。一句话说明了哪怕没她,他们都不会和其他人结合。一句话说出了自己愿意与她结盟,只要能留在她身边。
“可是,谁能说得了未发生的设想呢?你说赤玄会在菱月成年妥协,我说他不会,他是又木愣又迟钝,但他不会将就着将一生都糊弄过去。”
陆青岚似笑非笑,伸出手,让缴玉的脑袋贴上来。
“我不是傻子。”
缴玉毫不在意地轻哼一声,看起来有点愉悦,“你当然不是,你聪明又真诚,我从没想过我能欺骗你。但姐姐也说过,短期内,利益比情爱更能让结盟牢固。所以照道理,我们的感情应该更加牢固。”
“是吗?”陆青岚笑容带着几分讥诮。
“是的,我们不求伴侣的称呼,只求一个机会。我们不会成为您的伴侣,只是您收留的,利益同盟者。”
这讨巧无比的话,不再将他们局限在简单的姻亲关系,而是合作共赢。
“我知道了。”陆青岚看着他,清亮的眼眸中是明晃晃的审视,但缴玉并没一丝波澜,甚至抻了抻蛇身。
“合作愉快,合伙人。”陆青岚伸出洁白的手臂。
“合伙人?”缴玉歪歪头,很快就理解了意思,伸出尾巴尖,与她握了握。
感到指尖凉意,仅仅几秒,陆青岚收回有些冷的手指,抿了下唇,提醒她,“不过我要回家的,你们不能把一切寄托在我身上。”
她也是好心,希望他们不要将鸡蛋全放在她这个篮子里。
“他能跟着你,我们自然也可以。”缴玉盘回去,很是坚定,又找补一句,“我们不是合伙人吗?”
陆青岚轻笑一声,“我不带你们,你们先前冒犯我,我不想掀过去。”
缴玉一下子哑了火,许久才憋出一句,“抱歉。”
一步错步步错。
但当时时间不容他们挥霍。
没关系的,他们一定能在之后打动她,一定能将赤玄,取而代之。
而早在陆青岚安慰赤玄时,缴玉就和松竹商量好了一个计策。
烧水的赤玄也第一次面对了松竹的挑衅。
当然说挑衅其实也不是,因为松竹脑子要比缴玉单纯,性子也比较温吞。
“赤玄大哥,虽然我们很感激你的接纳与之前愿意帮我们说话,但与菱月的事情,你不应该和青岚姐姐发脾气。”
他说得头头是道,“本就是你没有收拾好,让青岚姐姐难受了。现在你还反过来让姐姐安慰你,这太过分了。”
赤玄有点羞恼,他想,这是我和青岚的事情,关他们什么事。
当即就呵斥一声,“你想挑拨我和青岚的感情?”
“不是的!”松竹顺着围栏卷上,让自己与他齐平。
“青岚姐姐性格好,但这不是你任性的理由,归根到底,是你与菱月之前的风言风语传得沸沸扬扬。”
赤玄捏着石头灶子,“你不配说任性不任性吧,青岚绛潮期还要和你们跑,等你们恢复,我总得和你们算算账。”
松竹也内疚起来,如果他们再强一点,那也不至于这样,甚至还能变大让青岚骑着。
“赤玄大哥,这不能一概而论,你的过错是你的过错,我们的过错是我们的。既然成为了青岚姐姐的伴侣,你就不要让青岚为了这事再反过来安慰你。青岚姐姐是个善良的人,但我们既然成为了她的伴侣,就不应该再与其她雌性纠纠缠缠。”
赤玄将热水舀到竹筒里,不再言语,烦躁不已。
一个傻子。
但心情又莫名低落下来,他好像真的在恃宠而骄,明明是他没处理好,却还要青岚安慰他。青岚也认为他不懂事吗?可他真的对菱月没有一丝一毫的心思,哪怕没遇见青岚,自己也不会同意与菱月结伴。
算了,这些日子,他还是避着菱月些,吃饭时也不回来了,免得青岚不开心。
见完成了哥哥交代给他的任务,松竹才慢悠悠离开。
一进去,他便看见哥哥盘在了床下,占着垂在地上的毯子一角,睡得安稳。
这是......同意了哥哥的亲近?
松竹没来由地低落,他很笨,还很弱,并不会讨青岚开心。
但昨日那双温暖扶住他额头的手,那个温暖的怀抱让他眷恋无比。如果,如果他在强一点,青岚会不会像看赤玄一样看他?
松竹慢慢爬到角落的草垛上,脑袋垫在身子上,专注地看着床上安睡的女子。
赤玄将水送进来,看到蜷在床边的缴玉也不再说什么,将热水放在桌子上,将睡得迷迷糊糊的青岚抱起来。
陆青岚确实累极了,因为失血过多,头疼极了。她掠开眼皮,见是赤玄,便亲昵地抱住他。
“头疼。”
赤玄手指按在她的头上,灵力聚集指尖,为她按摩缓解,“我给你按按。好些了吗?”
确实缓解了些。
“好些了。”
“我这些天有些忙,做完饭,下午就不回来了,你有什么想要的,等我回来再帮你解决。”赤玄按住她的小腹,轻轻按摩。
陆青岚睨他一眼,伸出手指点在他眉心,“皱眉做什么?又钻牛角尖了?为了避开菱月?”
见他握着自己的手也不回话,陆青岚轻笑一声,反手与他十指相扣,“阿玄,我爱你的,也相信你。我们和菱月好好沟通好吗?我等你想通回来。”
赤玄握着她的手吻在她手背,“好。”
——

陆青岚一口气爬下了剩下的路,幸好小丘陵并不高,虽然路有些崎岖,但并不陡峭。
缴玉指挥着,很快就找到了一头白发的染。
她的头发已经全白了,原本光滑细腻的皮肤也像失了水分光泽,有些干枯苍白,看起来就像上好的珍珠蒙了沙尘。染混浊的眼睛眨了眨,看向来人。
“缴玉松竹?”
陆青岚走上前,抬起手臂,将两条小蛇送到她面前,“他们很想送送你,所以我带他们来了。”
染接过他们让他们盘在树上,又伸手去摸她脸,“对不起,你明明在绛潮期,却还要为我们奔波。”
说着,她居然落下眼泪。
柔软的带着丝丝凉意的手在她脸上滑过。
陆青岚轻笑一声,“没什么的,毕竟你给我的报酬并不小。”
染温和地看向两个孩子,叹了口气,“他们有缺陷,做奴做侍都是高攀了你,那些补偿算什么。是我算计了你,对不起。”
“我自愿接纳他们的,你是一个很好的母亲。我只是不理解,为什么是我?我明明那么平凡,但好像你们就认准了我。”陆青岚神色复杂。
“......青岚,你并不平凡,你对于所有人哪怕是冒犯了你的缴玉他们都怀有悲悯与同情,你坚定又自尊,这都是你美好的品质。”
染抚过她的眉眼,“我的族群将永远追随你。你将成为比荔弦更为尊贵的人。”
随后她吐出一句,“兽神的使者”。
陆青岚清晰感知到,缴玉与松竹的茫然的样子也显示出来,这不是兽语,是汉语。
“我知道了,可我做不了任何保证。”她垂下眼睛。
染点头,温柔包容地看着她,就像地母在看自己的孩子,“我们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任何代价,永不后悔。”
她又转向缴玉松竹,“你们一直很奇怪为什么自己的身体与蛇族不同,也一直奇怪与对方的互感,今天我将全部告诉你们。”
染的脸上浮现短暂的痛苦,看着面前两条伤痕累累的小蛇,轻轻闭上双眼。
“你们天生身有缺陷,是因为和你们本身就为一体,一体双头。是你的父亲,我的伴侣——壬,他以自身为祭,求取我们族群的蛇神肥遗,得一节蛇骨,取了你们本身骨血,以灵塑造了松竹你的身体。”
这是他们的秘密,她守护了十八年。
传说肥遗,一头双身,而缴玉松竹则是相反,她拿不定这是不是灾祸,只能掩藏起来。
不过就算将他们分开,他们灵魂的共通也无法斩断。所以,缴玉与松竹会触感相通。
“你们要好好听从青岚,守护她,尊重她,必要时,甚至做出奉献自己一切的打算。守护好,我们的族群......”染的声音越来越低。
她伸手抚摸在松竹头顶,“尽一切方法,提高自己,你需要护好缴玉和你的伴侣。”
“我知道了,我会的。”松竹落下泪水。
染又将缴玉抱在怀里,“对不起,总是叫你照顾好松竹,对不起。”
缴玉摇头,“我是怨过,但知道这些后,我不怨了,反倒是我占了便宜。”
如果让他选,虽然很对不起松竹,他还是愿意成为更加健康的那一个。松竹的精神力实在太弱了,怕是兽世几岁的孩童都能与之一战。
染拉住陆青岚的手,带着她摸向自己的孩子,将两个孩子交付给了她,“麻烦你了。”
说罢,她突然一个用力扯下心口那最漂亮的一片蛇鳞,塞到陆青岚手里,动作之快连缴玉松竹都没反应过来。
“我没什么能给你的了,只有这个,只有这个。”
她的声音沙哑,带着生机散去的味道。
只有这个带着她最后精力的鳞片,能护住任何人的一次致命攻击。
她在拿最后的东西求她。
求她看顾她的孩子与种族。
为什么?为了族群,她付出了自己的全部灵力,现在又为了孩子,她居然还能付出一切而加速了自己的死亡?
“你......”陆青岚声音暗哑,眼圈也被她为了孩子孤注一掷的决绝而晕红。
染温柔地看着她,手拂过她的眼,“如果可以,我也很想成为你的母亲。”
她活了这么多年,自然明白陆青岚看着她的目光包含什么,也自然清楚自己作何模样能让她心软。但也是由衷心疼她,为她难过,她对母亲的濡沫之情居然能如此轻易投射在刚刚见面的人身上,那她在原本家中该是多么希冀父母之爱啊。
染眼角落下鲜血,容貌迅速衰老下去,就像脱水苹果一样。托付了一切,她已孑然一身轻。
她看向天空,闭上双眼,长发已然全白了。哼唱起一首悠远的歌谣,轻柔似风拂过山林,恰似远古传来的语调,莫名让人舒服。
最后,她化作一条漂亮的赤练蛇,随着树枝一点点反弹回原样,她的身躯也化作了点点毛绒绒的光球消散离去,如梦如幻。
陆青岚深吸一口气,轻轻呢喃,“好,我会接纳他们的。”
风拂过她的发梢,两条小蛇不由与她更加贴近,“你们的爸爸妈妈确实很爱你们。”
让她都不知从何羡慕起,从何嫉妒起。
她在五岁前,父母还是愿意装一下和睦,但五岁后他们便不再同时出现在同一个空间里,一直到她上小学,他们实在忍受不了对方,提出了离婚。
后来,她被判给了父亲,而父亲却将她视若无物,每次工作都是很晚回来,最后甚至搬去了故去的爷爷奶奶家。
她享受过他们的爱,哪怕是敷衍,所以更不愿他们如此冷淡她。
她就好像被困在原地的游鱼,一圈圈游着,祈祷落下廉价的饲料。
她实在羡慕染和她伴侣付出的母爱与父爱,只要看着就好像,自己也能被温暖,所以她留下了缴玉松竹。
“走吧,该回去了。”陆青岚将一根枝条插入土中。
风拂过她的长发,利落的马尾也被吹起。她脸上带着悲伤与怅惘,显得有些迷茫。
缴玉松竹一左一右缠绕住她的手腕。
我们永远追随你,将你奉为上首。

染离去的那天,她谢绝了所有族人的送别,独自登上山陵。
染卧在枝丫上,因为体重,将树枝压弯了一个弧度。她保持半人状态,如瀑的墨色长发垂下,但从发根起,已经有了变白的趋势。她的鳞片松松垮垮,仿佛一阵寒风吹过,就能卷起来。
她已经不是祭司了,早在把缴玉松竹送走后,她就举办了祭司交接,将权利完完全全交给了荔弦,交代她不遗余力跟随陆青岚。
她的一生只在晚年变得曲折,伴侣们离去,家园被毁,为求庇护族群寻一条生路,献祭了自己的全部灵力,现在她一无所有。
“等我。”她握着颈间一串蛇骨项链,落下泪水。
天空晴朗,微风轻拂,穿过林梢,就像摇动了沙沙送歌。
缴玉松竹似有所感,看向那个山头。
层林尽染,如火蔓延。
伤痕累累的两蛇一同向外移动。
“你们去哪?伤会崩开的。”陆青岚从外面走过来,身上还带着浓厚香气扑鼻的肉味。
她今天在家里面熬昨天泡好的猪油,昨天兵荒马乱,幸好赤玄帮她拖到了阴凉处。
为了不污染无法更换的石灶子,猪板油放到新找的石凹里做,还可以少一个容器。冷热水煮了一遍,大火烧干水,小火煮出油。酥肉捞出来,放进竹筒里,能吃一段时间呢。
她见两条小蛇血都渗出纱布了,颇为无奈。
陆青岚蹲下看着他们,“染要离开了?”
缴玉沉默垂下头,松竹眼中落下泪水。
“我带你们去看看吧。”陆青岚伸出手,在他们两蛇惊讶的眼中将他们绕在手上。
新上任的祭司年仅二十七,面对事情处理未免稚嫩。因为䑏疏族与他们的协议,也在百忙中拨出了一批人手去护卫他们的安全,赤玄也出去安顿天水蛇族的子民了。
所以说,她如果要去,只能自己走过去。
“你们指路,我走过去。”
“太远了,你还在绛潮期,赤玄大哥也不在,我们自己去。”
缴玉一双眼睛专注地看着她。
陆青岚摸摸还有些酸涩感的小腹,因为体质原因,她确实比很多痛经的姐妹要好些,但这个时候也不能让她肆意妄为。
对了,菱月!
陆青岚对着两蛇露出一个自信的笑,“我去问问一个朋友。”
朋友?
两蛇对视一眼,是雄性吗?
也对,她如此优秀,怎么会少追求者,所以他们这种弱小的雄性根本配不上她。
不过当见到菱月的时候,他们又明显松了口气。
是个雌性啊。
菱月一脸不赞同地看她,“你绛潮期就应该在家歇着,随便找个雄性带他们到丘陵脚下就行了,剩下的他们也能爬上去吧。”
毕竟一个祭司的陨落,其他部族的兽人并不能去冒犯,但陆青岚是缴玉松竹的伴侣,可以上山。所以就算她将他们送到了那里,菱月她也不能上去,到时候还是需要陆青岚爬上去,可现在的陆青岚在绛潮期,身体虚弱。
陆青岚抓着菱月的手,“不过一个丘陵,我还是爬得上的。拜托了,我请你吃饭好不?你想吃什么,等我回来,我就请你吃。”
“你到底知道不知道!我是为了这点小事就不帮你的吗!”菱月火冒三丈,气焰一瞬间涨了上去。
“你在绛潮期懂不懂!你身体不好知不知道!赤玄呢,我去把他找来。哪怕是为了你的新伴侣,你都不能拿你身体冒险!”
陆青岚脸色讷讷,拉住她不愿放。
“不是的。”
“什么不是!我还要问你了,你干什么要这两个雄性中的弱者。你自己本身都没什么技能,他们这么弱小,还敢冒犯你,你发什么烂好心!”
她这话倒是句句扎在了缴玉松竹身上,丝毫不记得她之前还因为赤玄指责了陆青岚。
陆青岚笑了下,垂下眼眸,“不是为了他们,是为了他们的母亲染,我想去见见她。”
“染?”菱月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这和她有什么关系?”
“我觉得,她是个很好的妈妈。”
这话没头没尾。
但缴玉和松竹倒是听明白了。她在染的身上找母亲的感觉。
见陆青岚实在坚决,菱月也只能同意,“你给我听着,如果感到不舒服,你就下来。”
想着,她又开始摇头,“真不知道那两小白脸有什么好的。”
说罢,她指尖凝结一团毛绒绒的灵力,“这个用来联络。”
“谢谢呀。”陆青岚谢过,小毛球就停在了她的肩膀上。
她实在不知道给菱月什么回礼,只能说,“你想吃啥,我回来给你弄。”
菱月冷哼一声,“我的背可不是什么人都能骑的,你必须给我做一个月,不,三个月饭!”
“好~”
菱月要求将松竹和缴玉用兽皮包起来,毕竟他们现在是陆青岚的人,不能和雌性接触,否则就是失节。
陆青岚立刻将外套脱下来,包好两蛇。幸好因为它们灵力不够,只能变回手指粗细的蛇,不然还真不好办。
到了那个丘陵,陆青岚翻身而下,与她挥手。
月白色的䑏疏看着她,眼中都是不满与担忧,“不舒服记得下来!”
“知道了,你已经说了好几遍了,我不舒服就让小绒球去告诉你,然后慢慢下来。”
见她已经走出去好几步,菱月还是心有担忧,又叫了一个小球去通知赤玄。
今天是月经第二天,量很大。哪怕是个小丘陵,陆青岚才爬到一半,就感觉些不适,只能不管不管地坐到一边揉肚子。
缴玉和松竹从衣服外套里探出头,愧疚地道歉,“对不起。”
如果他们能力再强一点,也不至于变不回人形,也不会伤口要许久才能好。
“不是你们的责任,是我想见她。”她揉着小腹,眉间微蹙,因为大强度运动,唇已经有些发白,冷汗淋淋。
缴玉与松竹都是冷血动物,鳞片也是冰冰凉凉,这种时候甚至连覆在她腹部按摩都不行。
“青岚......”
“走吧。”她站起来,按按发胀的小腿。
“我们自己走。”缴玉游出衣服,垂到地上。松竹也乖乖跟下来。
陆青岚一把拉过,又包回衣服里,“涂药很累的,再说你们又不重。”
她按按他们的伤口,缴玉松竹吃痛的卷了下尾巴。
“到时候你们伤口崩开来,又要歇息好几天,我还指着你们给我干活呢。”
得她这么一说,他们也只能听从。

一个方向传来野猪高亢的声音,陆青岚眼睛一亮,“来了。”
树木被压倒的声音铺天盖地,尘土飞扬,一只长毛野猪冲出来,身上插着两支箭,但细细一看却有十几个窟窿,这是赤玄特有的武器弓箭。身后跟着的几只小野猪倒是没什么大问题,但因为妈妈被赶到这里,便也像无头苍蝇一样慌不择路地跟着。
那只长相潦草的野猪横冲直撞,直接冲进了她的陷阱,脚陷入小坑,被凸起的木头尖刺穿。
它疯狂鸣叫,震耳欲聋,想要打滚,滚出来。但陆青岚拉住藤蔓奋力一拉,铺天盖地的藤蔓网就落下来。
野猪越挣扎藤蔓网收得越紧,只能不停惨叫。
赤玄一支长箭刺穿了野猪皮肤,结束了它的生命。
“阿玄!”陆青岚见他向自己奔来,当即握着藤蔓,直接从树杈子上跳下去,稳稳落到赤玄怀里。
赤玄变作半兽人型,挺拔的鼻子轻嗅,“你绛潮期来了。”
他显得有些躁动,头上隐藏的独角都露了出来。
陆青岚摸了下裤子,感觉还没有透出来,也就无所谓了。
“第一天,不多,先把猪带回去。”
赤玄尾巴烦躁地甩动,“你身上好像还有什么陌生雄性的味道。”
树上滑下两条蛇,白色的蛇化作人形,但脸上还有未褪的鳞片,眼睛也是竖瞳。
他的容貌极具迷惑性,有种弱柳扶风的脆弱感,毛绒绒的兽皮都称得轻薄。唇色浅淡又外形漂亮,眼睫长而密,看人时只觉期期艾艾。仿佛下一秒,他就要捂着胸口咳嗽几声。
青蛇绕在他的脖颈上,就像戴着精美的项圈。
赤玄将陆青岚护到身后,手中的弓箭指着他。
“天水蛇族。”
前几日族长与祭司商量过是否接受天水蛇族的请求,短暂接纳他们进入部族。
他们的部族居于默望林另一边的天水处,顾名思义,天水是从千丈山崖上落下的瀑布,悬天白炼。天水蛇族皆会水,渴水,传说有肥遗的血脉。
明明是干旱代表的蛇族,却被水灾冲了栖息地,听说最近生下的几个蛋都来不及转移。
他们祈求䑏疏短暂接纳他们在周围驻扎,等重建家园后再回去。作为交换,他们愿意替他们工作,也愿意让自家雄性与他们的雌性接触,未来作为战力留在䑏疏族。
这对一个部族来说很难得,多数部族更愿意和自己形态相近的部族联姻。雄性若是不走明路赘了其他族群雌性,那就相当于叛逃自己的部族。
而走明路,要将过去部族养育他耗费十几年的粮食还于部落,得到父母和祭司的允许才能离开。另一种就是家园被毁,祭司族长同意雄性作为一种人力财产,与他族接触。
于是经过思量后,祭司与族长同意了。
算算日子,这两天就是天水蛇族来的日子。
“他们冒犯你了吗?”赤玄面色冷凝。
缴玉对他弯腰,“我们会去神兽庙接受惩罚的。”
这是默认了。
赤玄挑剔的目光上下扫视他们,嗤笑一声,“成年了还无法控制?”
“惭愧。”缴玉握住不停扭动的青蛇七寸,一双眼睛似乎含着无限委屈,声音清灵动人。
这架势就像被正室为难的体弱小妾。
暗流涌动。
陆青岚已经将受惊跌倒的小猪罩进藤蔓网里,一门心思只想好好基建。
“阿玄,我力气不够,过来帮我带回去。”
她看着杵在那里站桩的两人,有些汗颜,这是在雄竞?难道不能先帮她做完事再竞吗?眼里没活。
赤玄听到陆青岚的声音,收回视线,仿佛斗胜的战士一般,轻哼一声。
看,她叫的是我,我才是她第一选择。
缴玉对他们轻轻点头,“我还有些事情,稍后定向姐姐请罪。”
说罢,他便拽着青蛇离开。
一直到默望林另一侧山崖上,穿着纱裙的祭司看向远方,眺望天水方向。
“母亲。”缴玉垂下头,恭恭敬敬站在旁边。
蛇族祭司,染,是一条赤练蛇,容色卓绝,她不似䑏疏族祭司一般包的严实,而是穿着薄纱衣物,挂满了精致无比的宝石,脸上罩着白色的流苏面具。
“见到她了?”她的声音沙哑,像是六七十老妪。
为了推演未来,她耗费了太多灵力,强行卜卦未来,让她的生命也得到了损伤。
缴玉点头,“见过了,但看起来并无不同。”
并无不同......
染咀嚼着这四个字,蓦然回想起四百年前祖辈遇见的四位兽神。
蛇族祭司的记忆都是一脉相承的,特别是关于神女的记忆。
那也是四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女子,不,甚至她们更为孱弱,除了战斗女神,其她三位甚至连兽人少女都不及。
但就是这样看似平平无奇的她们,成为了兽神,成为了万千兽人的信仰。
染轻笑一声,“我活不久了,荔弦将继任。”
“母亲......”
“我的身体自己知道,不是一两句安慰就能康复的。”她指尖凝聚灵力。
“我只看见了她。”她手一挥,松竹变回了人形。
他还有些茫然,与缴玉有五六分相像。面容温润,气质静雅,唇不扬而笑,显出几分文人墨客的闲适。
他明显想起了自己因为陆青岚绛潮期而进入躁动期,甚至像是喝醉了一样,没了理智。要不是哥哥按着,他大概就失态了。
“母亲?”
染叹了口气,这对双生子天生身体残缺,毕竟众所周知,蛇有两......但他们......
而松竹更比缴玉虚弱,精神力比不上缴玉,所以才会被陆青岚影响这么深,不过也有他们与陆青岚匹配度高的原因。
“我只看见了她。”染重复一遍。
她看见了这个雌性推动兽世发展,创造了许多便利物品,她身边永远站着一个䑏疏雄性。
所以,她想,如果自己的孩子能追随她,自己的部族能追随她,算不算也是一个机会?
而且依照缴玉松竹的样子,他们的匹配度很高,如果她不嫌弃,哪怕是仆从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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