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琳琅此时虽有些难受,但是尚能起身,只是神色瞧着有些疲惫,故而就坐在外间让大夫把脉。
大夫给崔琳琅细细把了脉,看了她舌苔,又问起崔琳琅近日饮食睡眠,心下差不多有了决断。
“夫人远道而来,有些水土不服之症,兼之舟车劳顿又不曾好好修养,身子有些亏损了,不过尚不算严重,只要按方子吃几日药慢慢就能恢复了。”
崔琳琅听了也松了一口气,不是什么大问题就好。
她谢过大夫,又让春樱送上诊金,再将大夫送出门去。
春樱出去后,崔琳琅拿过方子看了几眼,都是些宁神温补的药材。
“秋果,去把药煎了吧。”
“是。”
秋果接过药方也要下去,去厨房煎药。
这会儿周高才刚到城外军营,见着云铮就是一句,“秉将军,夫人病了!”
“什么?!病了?怎么回事?”
周高来的时候,云铮还想是不是崔琳琅找自己有事儿呢,没想到迎来的却是她生病的消息,惊得云铮立马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接着就是要出去牵马回府去。
还不忘问周高,“什么病?严重吗?请大夫了吗?”
这可把周高难住了,三个问题他一个答不上来。
“这……属下急着来禀告将军,并未问清这些。”
看到云铮眼神,又补了一句,“但看夫人身边那个丫鬟,神色十分着急。”
云铮一听,这还得了,还道崔琳琅是生了什么重病,心下也顾不得自己做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梦了,脑子里只有崔琳琅的安危。
云铮将马骑得飞快,他的马又是顶好的宝马,没一会儿周高就连将军的马尾巴都看不见了。
这边儿秋果煎好药,伺候崔琳琅喝了,刚端着空碗出来,还未出院门,就觉一阵风刮了进来。
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阵风是谁。
秋果回头看了一眼,那阵风已经刮进屋里去了,她对着院门福了福身,念了一句“见过将军”就当是行礼了。
云铮进了屋里,只看见崔琳琅的丫鬟在外间收拾东西,他也分不清谁是谁,便直接问:“你们主子呢?”
春樱被突然出现的云铮吓了一跳,匆忙行了一礼又回话,“主子喝了药,刚刚睡下了。”
云铮在屋里转了两圈,心下纠结,想听崔琳琅亲口说自己怎么样了,又怕打搅了她。
想了想还是说:“那等你们主子睡醒了再跟我说吧。”
“是。”
春樱应了一声,就见云铮出去了。
本以为云铮是要回自个儿院子,收拾窗边的小塌时,透过窗子却见云铮正在院里坐着,盯着院中的杏树发呆。
崔琳琅一觉睡了快两个时辰,醒来觉得好受多了,还觉着腹中饥饿。
春樱一听她要吃东西,高兴起来,忙说让人去准备。
接着想起还在院里坐着的将军,赶紧跟崔琳琅说:“主子,将军来看您,这会儿还在院里等着呢。”
崔琳琅起身的动作一顿,“在院子里?他什么时候来的?”
“您刚睡下不久,将军就来了,奴婢说您刚睡下,将军便直接坐在院中等了。”
崔琳琅推了推春樱正帮她穿衣裳的手,“快去把人请进来。”
“是。”
春樱反应过来,又匆匆忙忙出去请云铮进来。
等了快两个时辰的云铮一听崔琳琅醒了,听到说崔琳琅醒了,没多说一句话,立马起身往屋里走。
崔琳琅自己穿好了外衫,只是头发还披散着,刚走出内室,云铮就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