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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救她于深海程轻梨裴宴京结局+番外

嗨嗨 著

女频言情连载

离开医院后,裴宴京拿出手机,点开了程轻梨的头像。聊天框里依然没有任何回复,她说的最后一句话,定格在十天前,问他几点回来。他打了许多字又一一删掉了,翻到号码打过去仍然是无人接听的状态。思来想去,他翻到最底下她父母的电话,按下了拨号键。长时间的嘟声后,电话被接通了,他难得恭谨了一回。“爸,妈,轻梨这些天,是回了你们那儿吗?”电话里传来的声音冷淡至极。“不知道,我们也不是你爸妈,三年前我们就和那个不孝女断绝关系了。”裴宴京还没听明白这些话究竟是什么意思,电话啪地一下就被挂断了。他直接愣在原地,眼底满是震惊。三年前?他们结婚的时候?听见这个时间点,裴宴京心绪难平,连忙给助理打了电话,要她去查一查。半个小时后,助理把具体情况都发了过来。刚看到...

主角:程轻梨裴宴京   更新:2025-01-27 16: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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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程轻梨裴宴京的女频言情小说《无人救她于深海程轻梨裴宴京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嗨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离开医院后,裴宴京拿出手机,点开了程轻梨的头像。聊天框里依然没有任何回复,她说的最后一句话,定格在十天前,问他几点回来。他打了许多字又一一删掉了,翻到号码打过去仍然是无人接听的状态。思来想去,他翻到最底下她父母的电话,按下了拨号键。长时间的嘟声后,电话被接通了,他难得恭谨了一回。“爸,妈,轻梨这些天,是回了你们那儿吗?”电话里传来的声音冷淡至极。“不知道,我们也不是你爸妈,三年前我们就和那个不孝女断绝关系了。”裴宴京还没听明白这些话究竟是什么意思,电话啪地一下就被挂断了。他直接愣在原地,眼底满是震惊。三年前?他们结婚的时候?听见这个时间点,裴宴京心绪难平,连忙给助理打了电话,要她去查一查。半个小时后,助理把具体情况都发了过来。刚看到...

《无人救她于深海程轻梨裴宴京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离开医院后,裴宴京拿出手机,点开了程轻梨的头像。

聊天框里依然没有任何回复,她说的最后一句话,定格在十天前,问他几点回来。

他打了许多字又一一删掉了,翻到号码打过去仍然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思来想去,他翻到最底下她父母的电话,按下了拨号键。

长时间的嘟声后,电话被接通了,他难得恭谨了一回。

“爸,妈,轻梨这些天,是回了你们那儿吗?”

电话里传来的声音冷淡至极。

“不知道,我们也不是你爸妈,三年前我们就和那个不孝女断绝关系了。”

裴宴京还没听明白这些话究竟是什么意思,电话啪地一下就被挂断了。

他直接愣在原地,眼底满是震惊。

三年前?

他们结婚的时候?

听见这个时间点,裴宴京心绪难平,连忙给助理打了电话,要她去查一查。

半个小时后,助理把具体情况都发了过来。

刚看到第一行,裴宴京的手就颤了颤。

原来当年,为了能在一起,不止他受了委屈和责骂。

在他不知道的时候,程轻梨也一样承受着来自家庭的压力。

程家虽然贫寒,却有着一身傲骨,不肯让女儿和裴宴京在一起。

程父程母知道,在犹如天堑般的阶级鸿沟面前,感情根本不值一提。

他们不愿意让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女儿嫁进裴家,不想看到她奴颜卑膝讨好看不起他们的裴父裴母,不想她放弃未来为了丈夫家庭洗手作羹汤,所以极力反对他们谈恋爱。

但程轻梨一句也没和他提过,独自劝说着父母。

直到结婚前,她仍旧没有放弃,在家门口跪了三天。

可直到最后,程父程母依然不肯松口,还威胁她,要是敢和他结婚,他们就只当没生过她这个女儿。

她想不明白父母为何如此决然,却又不想就这样妥协。

所以在接亲的车辆开到楼下时,她一个人坐上了婚车,只说父母身体不好,不便出席。

那时的他沉浸在喜悦中,根本没有注意到她泛红的眼眶,和跪到摇摇晃晃的身体。

看着文档里这些从未见过的照片和事情,裴宴京久久未能回神。

他只沉浸在自己为她的付出中,却从未想过,为了和他在一起,她也已经放弃了所有。

自从决定嫁给他的那一刻,他便是她唯一能停靠的港湾。

裴宴京只觉得心里堵得慌,他又点开了聊天框,飞快打下了一段字。

“这么久你去哪儿了?为什么消息不回电话也不接?还有,你和父母决裂的事情,为什么要自作主张一直瞒着我?难道我不值得你信任吗?”

消息发出去后,裴宴京等了整整一夜,依然没有等到任何回复。

积攒了许久的不耐和不满又一次袭上心头。

他看着窗外微白的天色,直接清空了聊天记录,把手机丢到角落。

再不理会。




孟舒宁出院后,特意打了电话过来,邀请裴宴京去参加一场拍卖会。

人虽然到了现场,但他始终提不起精神,也不太听得进去话。

不管孟舒宁说什么,只要她表现出来喜欢的样子,他就让助理举牌高价拍下。

一整个晚上他花了几个亿,依然兴致缺缺的。

直到末了台上抬上来一架钢琴,他匆匆瞟了一眼,眼神却定住了。

这架钢琴看起来有些年头了,琴弦都有些松了,孟舒宁并不感兴趣,拉着裴宴京就要离场。

可他却像钉在原地了一般,一步也不曾挪动过,眼睛直勾勾看着琴身背后的彩绘画。

拍卖师拿着锤子轻轻敲了一下。

“各位,这是本场最后一样拍品,起拍价五千元。”

场上一片寂静,没有任何人愿意为这台老旧的钢琴花冤枉钱。

裴宴京却直接抢走了助理手上的牌子,高高举起来。

“一千万。”

等了半晌好不容易有个买家,拍卖师喜不自禁,当即拍板定下。

一旁的孟舒宁看见他的举动,直接愣住了。

“这种不入流的钢琴,你花这么多钱拍它干什么?”

裴宴京没时间和她解释,让助理先带她走,然后一个人去了后台。

卖方早就候着了,看见他来了,连忙上前点头哈腰疯狂道谢。

他却顾不上同他们周旋,径直问起了钢琴的来历。

卖家刚好就是买下这台钢琴的原主,立刻把实情一五一十地秉明。

“这钢琴是一位姑娘卖给我的,她挺喜欢弹琴的,天赋也很高,还闯进了行业决赛,但那时候她男朋友生了病,她为了筹钱,只能不得已把最心爱的钢琴先卖了,跟我约好等她攒够了钱就赎回来。”

“谁曾想她这一去就是大半年,后来打电话跟我说,自己在工地搬砖砸伤了手,这辈子都弹不了琴了,这琴她也就不要了。”

听着老板的叙述,裴宴京脑海里立刻想起了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

四年前,他们大四那年,本来约定好毕业就结婚,可裴家人死活不答应。

裴宴京亦不肯退让,直接离开了裴家,还把所有卡都交了上去,俨然一副要割席的姿态。

他养尊处优二十年,一朝失去了裴家的庇护,连落脚地都没有,第一天就病倒了。

为了给他治病,程轻梨把攒下来的奖学金都花了,又租了一个小房子。

她分文不剩,可他的病却迟迟不见好,所以她才会卖掉那架钢琴。

而后为了赚钱给他买药,买各种生活用品,她跑去工地,才会伤了手。

而对这一切,裴宴京毫不知情。

他是真的信了她的话,信了是她的奖学金支撑着他们渡过了那艰难的一年。

骤然得知真相,裴宴京瞬间方寸大乱。

他的心剧烈跳动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隐痛涌上来,撕扯着他的神经。

可他无暇处理这些让他痛苦的情绪,抖着手拿出了手机。




午夜时分,酒吧里正是热闹的时候。

裴宴京正和几个兄弟喝到兴头上,就有人出来扫兴了。

“宴京,十二点了,你还不走吗?不是有十二点必须到家的家规吗?”

裴宴京端酒的手顿了顿,随后若无其事地和旁边人碰了碰杯,语气淡淡的。

“不回去了。”

“吵架了?还没和好?”

“不就玩游戏输了的惩罚嘛,又没亲上,她还记着这件事啊?你解释了吗?”

兄弟们虽然是关心,裴宴京却不大想聊这件事,语气很是敷衍。

“她无理取闹罢了,懒得解释了。以前也没这么多事,自从结婚后每天待在家里,就开始想些有的没的了。”

看见他心情不好,兄弟们纷纷打起哈哈,岔开了话题。

“别想这些烦心事了。”

“是啊,来喝酒,哥几个还给你准备了惊喜呢。”

话音刚落,包厢门就被推开了。

一身浅紫色针织裙,微卷长发及腰,妆容精致的孟舒宁走进来,笑着同大家打起了招呼。

“不好意思各位,钢琴演奏会刚结束,是我来迟了。”

听见这话,几个男生纷纷坐不住了,站起来起哄个不停。

“舒宁的演奏会千金难求一票,择日不如撞日,不知道我们今天有没有耳福听上一曲啊?”

“是啊,大家都是一起长大的,给大家来一曲助助兴呗。”

盛情难却,孟舒宁不好推辞,提着裙子坐到了钢琴前。

一曲《海边的祈祷》在大厅里缓缓响起,连骚动的舞池都安静了下来。

她修长的手指在黑白琴键上飞舞着,轻快的音符如潮水般涌出来。

莹白色的聚光灯打下来,像月光一样笼罩在她身上,似是神女降世一般。

看着这副场景,众人皆是一副如痴如醉的表情,赞叹不已。

“宴京,我们早就和你说过,娶妻应该娶门当户对的。你看看舒宁这样子,再想想只会抱怨的程轻梨,是不是肠子都悔青了?”

“是啊,咱们和程轻梨本就不是一个阶层的,摆在家里也就图个漂亮,日子一久连话都说不上几句,像她这种菟丝花一样的弱女子,除了攀附权贵还能做什么?”

“依我看,还是舒宁好,单单是眼界就不是常人能比得上的,她有家世有梦想有事业,不会整天就念叨些家长里短情情爱爱的,你瞧瞧这,多亮眼啊!”

几个人叽叽喳喳自说自话,没有注意到裴宴京根本没听进去他们说了什么,已然失神了。

他的视线明明落在舞池中心,却穿过了正在弹琴的人,看向更为遥远的从前。

这首钢琴曲,他并不是第一次听到。

九年前,在高中的一场元旦晚会上,他曾听程轻梨弹过。

那时候的她穿着一身校服,扎着高马尾,素面朝天地坐在露天舞台上,专注地表演着。

没有聚光灯,也没有昂贵的钢琴,更没有精心装扮,却让裴宴京听入了迷。

一曲毕,他还沉浸在其中,难以自拔。

不知是对曲,还是对人。

晚会结束后,他听旁人说起这个女孩家境贫寒,主动找到了程轻梨,要把整个京北最贵的一台钢琴送给她。

可她却拒绝了。

“同学,谢谢你的好意,但我不能接受这么贵重的礼物,如果你喜欢听我弹奏的话,那就等等吧,等长大后,我程轻梨,会成为最优秀的钢琴演奏家。”

少女阳光明媚,发尾飞扬。

那一刻,彻底夺走了她的心。

而程轻梨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再碰钢琴的。

又是为什么不碰了。

裴宴京已经记不清了。




孟舒宁是什么时候弹完,什么时候走到身边的,裴宴京根本没有察觉。

直到听见她那柔和的嗓音,他才如梦初醒。

“今天外面下雨,雨天路滑,我不太敢开车,宴京,你方便载我一程吗?”

想起往事,裴宴京已经没有了喝酒的心情,思忖片刻还是答应了。

两个人坐在后座,漂泊大雨拍在车窗上,倒是一首极好的安眠曲。

累了一天的孟舒宁听着这声音,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头歪了一下,靠在了裴宴京的肩头。

闻着她发间传来的淡淡幽香,他的眼神一凝,身体瞬间绷紧,却没有推开她。

也不知过了多久,雨停了,孟舒宁也醒了过来。

她摸了摸泛酸的脖颈,红着脸向她致歉。

裴宴京并没有把这些小事放在心上,摆了摆手。

“没事,你们女生都挺轻……”

话还没说完,裴宴京倒先怔住了。

都挺轻。

都。

这句话,他以前也和程轻梨说过。

那时候,他追了她很久,可因为两个人身份差距过大。

一个灰姑娘,一个京圈太子爷。

他追了很久,她始终不肯答应他。

兴许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倔强的少女,他人长得帅,身份又矜贵,偏偏她防他跟防贼似的,他既不甘,又心痒痒。

实在太喜欢,便坚持不懈,从高中追到了大学。

什么东西都送了个遍,什么浪漫惊喜都用了个遍,却依然无法打动她。

直到那天,她在餐厅兼职到九点,出来时累得腰都直不起来了,一上车就昏睡了过去。

她没发现,那天,他也跟着上了公交车。

大少爷人生中第一次坐公交,只为追求心仪的姑娘。

他就那样坐在后面看着她,看着看着入了迷,直到看到她要磕到窗户上了,裴宴京连忙冲了过去,伸出手护着,小心翼翼把她东倒西歪的头扶到了自己肩头。

等她醒来时,他整个肩膀的肌肉都僵住了,连手都抬不起来。

最后是程轻梨扶他下的车。

那夜的风很大,明明已经到了分别的时候,她却没有松开他的手,而是问他。

“裴宴京,你是真的喜欢我吗?会永远喜欢我吗?”

“是。”

“会。”

他只回答了两个字,却让少女笑了。

那晚她的眼眸比星星还亮,“既然如此,裴宴京,我和你赌一把。”

那天之后,他们在一起了。

而成为男女朋友后,他抱住她,说的第一句话就是。

“我不会让你赌输的!”

看着他一脸失神的神情,孟舒宁眼里闪过一丝诧异,抬起手在他眼前挥了挥。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裴宴京抬手按了按眉心,语气里满是疲惫,“没什么。”

孟舒宁笑了笑,“我家刚刚接下了西山的旅游项目,山上新开了一家温泉山庄,我看你状态不太好,要不要去休息休息?”

正好裴宴京这几天要休假,随口便答应了下来。

车在孟宅门口停下,临走前,孟舒宁闲谈似地问了一句。

“这么晚了,还要回家吗?你家在城东吧。”

一想起下午在家发生的事情,裴宴京心里就涌起一阵烦闷。

“不回,去老宅吧。”

司机得到吩咐,直接把车开到了月湾别墅。

夜已深,老宅很安静,裴宴京直接回了房间。

等他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下午。

裴父裴母正坐在客厅翻着杂志,看见他独自下来,纷纷皱起了眉头。

“怎么一个人回来了?程轻梨呢?果然是穷人家养大的孩子,一点礼数也不懂,现在连公婆都不来拜见了。当初我就劝过你,不要娶她进门,你看看现在这样子,成何体统?”

“要是舒宁是我们儿媳妇,定然一早就沏好茶,安排好家里大大小小的事务了,我和你爸爸也能安享晚年了,你就听我们一句劝,感觉和她离了吧。”

一起来就被这么念叨一通,裴宴京也受不住。

他放下咖啡,拿起沙发上的车钥匙。

“我和舒宁约好了去泡温泉,这几天不回来了,你们不用等我用餐。”

听见这话,一脸不满的裴家二老瞬间露出了笑容。

还拿出了一个礼盒要他送给孟舒宁,喜笑颜开地把人送走了。

廊下的几个佣人看见这场景,纷纷小声嘀咕了起来。

“明明夫人很有孝心,隔三差五就会准备很多补品来看看老先生老夫人,就算被甩了脸色也还要来讨好他们,怎么老先生老夫人还是要想办法挑刺啊?”

听到这大胆的言论,另一个佣人连忙捂住了小姑娘的嘴。

“老先生老夫人不一直挑刺,先生怎么可能答应离婚?以后这种话不许说了,再多嘴小心被撵出去!”




“陈律师,麻烦你帮我拟定一份离婚协议,我要离婚。”

看着窗外风雨欲来的天气,程轻梨垂下眼,低声提出了请求。

陈律师很快就答应了,两个人约好了见面时间。

挂断电话后,程轻梨转身回到卧室,从柜子里取出了行李箱,开始收拾行李。

收拾起衣服的时候,她打开了一个放包包的展览柜。

从上到下一个一个看过去,整整一面墙的爱马仕包,都是裴宴京送给她的礼物。

结婚那天,她告诉他:“宴京,我今天结婚,但我最好的朋友今天离婚,离婚的原因是男方不爱了,每次男方觉得心虚时,就会给我朋友买一只包,以后,只要你觉得对不起我,也给我买一只包。”

“我会原谅你一百次,等一百次过后,你的机会就用完了,我会彻底从你的世界里消失。”

这三年里,只要裴宴京和旁的小姑娘的绯闻闹出来,他都会自觉地带一个包包回来。

迄今为止,展柜里已经放了一百个了。

忽然,门口传来了异响。

不多时,裴宴京上楼看见她,把手里的手提袋递了过去。

一打开,果然又是一个鳄鱼包,全球限量的最新款。

程轻梨没怎么细看,顺手放进了展柜里,低声呢喃着。

“第一百零一个。”

她的声音太轻,裴宴京没有听清,皱起了眉头。

“什么?”

程轻梨定定的看着他,自嘲一笑。

这些年,他好像只记住了那句,

惹她不开心就买包,

却唯独忘了,那句送满一百个,她就不会再原谅他,彻底从他的世界里消失。

“没什么,今天和孟舒宁出门,又被拍到了什么照片?”

上一次是共进晚餐互相喂食,再上一次是去游乐场帮她整理刘海,再往上,则是据他说只是错位的接吻照……

有了这么多前车之鉴,再问这个问题时,程轻梨的语气已经波澜不惊了。

可裴宴京听到后还是生气了。

他冷眼看过来,语气里只有不满。

“我跟你说了多少遍,我和舒宁只是商务合作,没有私情。我和她以前确实是订过婚,可当年为了能娶你进门,我放弃父母,放弃继承人位置,不惜叛离家族与全世界为敌,你还要怀疑我?你在家里能不能不要胡思乱想,不要把所有精力都放在我身上,你找点事做,去追求追求梦想好不好!”

一股脑把压抑在心底许久的话都宣泄出来后,裴宴京也不看她,径直摔门进了浴室。

看着他那满是怒火的背影,程轻梨死死咬着唇,眼里泛起微红。

圈子里所有人都说,裴宴京爱她更甚于自己的性命。

她曾经也这样以为。

毕竟那时候他朋友圈里只有她,相册里关于她的照片有上万张。

不管她去哪,他都一定要跟着,几乎是形影不离。

她说自己出身低微,配不上他这位京圈太子爷,他却说她是皎皎明月,毫不犹豫的解除了和孟舒宁的娃娃亲。

为了让她成为堂堂正正的裴夫人,他和整个家族对抗挨了整整99鞭,最后以放弃继承权为要挟,才换得家人松口答应。

从没有人这样爱过程轻梨,所以她以为他真的能像他说的那样,和她白首偕老。

她信他,所以哪怕婚后他和无数明星千金的绯闻飞满天,她也一次都没有怀疑过他。

直到一个月前,出国深造的孟舒宁回来,本来翻脸的孟裴两家重归于好,曾经的未婚夫妻藕断丝连,频频被拍到独处约会的照片,她这才意识到了不对劲。

若是三年前的程轻梨,她会毫不犹豫地相信裴宴京的话,因为他那时候满心满眼都只有她。

可现在是三年后了。

看着那放满柜子的包包,她再没有任何底气。

“以后,我再也不会过问了。”

程轻梨合上柜门,声音轻轻的。

叮咚几声,裴宴京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

她路过瞟了一眼,是小群里的消息。

“宴京,出来喝酒吗?来的话别带你老婆哦,圈里几个发小聚聚,她可上不了台面。”

看见末一句,程轻梨的脚步顿了顿,随后就像什么都没看见一样,转身回了卧室。

从浴室里出来后,裴宴京看了手机,当即就换了一身衣服。

“公司有点事,我出去一趟。”

说完,他也不管她什么反应,直接出了门。

听着窗外传来的跑车启动声,程轻梨拉上了行李箱的拉链,亦转身下了楼。

踏出别墅的那一刻,她看着远处的天际,没有再回头。

刚走到门口,路边停着的一辆车里突然跳下来两个人。

一个人用毛巾捂住了她的口鼻,一个用尖锐的水果刀扎进了她的心口。

“死了化成怨鬼别找我,要怪就怪你自己,非要去碰不属于你的东西!”

淋漓鲜血从她的胸口喷涌出来,她只觉得浑身力气都被抽干了,挣扎的手慢慢垂了下来。

她的眼睛瞪得浑圆,几乎要从眼眶里滚出来了,却什么也望不见,被无边无际的黑所吞噬。

滂沱大雨落下来,将流在地上的血渍冲淡至无痕。

紧接着,她感觉到自己像是案板上的肉,被人切成一块又一块。

在彻底失去意识前,程轻梨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还在盘旋着。

是她曾经同裴宴京说过的那句话。

“你若不爱我,我会永远消失。”

真是,一语成谶。

啪的一声,冰箱门被打开。

她整个人,被分散的装进了冰箱里最深处。

整个世界,彻底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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