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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夺臣妻?我成了皇帝心尖白月光姜月饶闻人凛前文+后续

瓜蛋 著

女频言情连载

“瓜蛋”的《君夺臣妻?我成了皇帝心尖白月光》小说内容丰富。精彩章节节选:【蛇蝎美人为权势算计男主步步沉沦。】姜月饶心狠手辣,是注定要登上后位的女子与天子的第一面是在宫宴,她是侍郎最宠爱的侧夫人,被宫妃当众刁难后她跪在地上楚楚可怜的求饶,绚丽宫灯下她凄楚动人,难掩绝色与天子的第二面是在府中书房,她受夫人陷害慌乱闯入求救,洁白圆润的香肩半露,娇媚而不自知与天子的第三面是在寺中湖畔,她“意外”冲撞了陛下,便提议雕桃赔罪,汁水丰沛的桃汁滴在桌上,砸进天子心间当晚,天子便“无意”窥见她沐浴她“以为”是夫君,只连声叫着“大人”,事后便一发不可收拾……直至天子受不了她叫着旁人名讳,这才君夺臣妻将她强娶入宫*闻人凛是天子,他有后宫佳丽三千,从未想过...

主角:姜月饶闻人凛   更新:2025-04-10 14:5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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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月饶闻人凛的女频言情小说《君夺臣妻?我成了皇帝心尖白月光姜月饶闻人凛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瓜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瓜蛋”的《君夺臣妻?我成了皇帝心尖白月光》小说内容丰富。精彩章节节选:【蛇蝎美人为权势算计男主步步沉沦。】姜月饶心狠手辣,是注定要登上后位的女子与天子的第一面是在宫宴,她是侍郎最宠爱的侧夫人,被宫妃当众刁难后她跪在地上楚楚可怜的求饶,绚丽宫灯下她凄楚动人,难掩绝色与天子的第二面是在府中书房,她受夫人陷害慌乱闯入求救,洁白圆润的香肩半露,娇媚而不自知与天子的第三面是在寺中湖畔,她“意外”冲撞了陛下,便提议雕桃赔罪,汁水丰沛的桃汁滴在桌上,砸进天子心间当晚,天子便“无意”窥见她沐浴她“以为”是夫君,只连声叫着“大人”,事后便一发不可收拾……直至天子受不了她叫着旁人名讳,这才君夺臣妻将她强娶入宫*闻人凛是天子,他有后宫佳丽三千,从未想过...

《君夺臣妻?我成了皇帝心尖白月光姜月饶闻人凛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这女子周身都散发着妩媚动人之感,偏那双水眸却是澄澈动人的,如此反差碰撞更放大了女子的魅人之态,叫人久久不能忘怀。

守门的侍卫被美色所惑,不由自主的便想多说两句,他忍不住说道:“想必陛下很快便会出来,若是夫人想等,可去旁边等候。”

一句话说完,他后背已起了一层热汗,夜风轻拂,女子周身的香气吹进他鼻间,叫他心跳不已。

姜月饶闻言她那双清澈水眸顿时一亮,随即便轻柔道谢:“妾身多谢侍卫大哥提点。”

她说罢便转身,在旁边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站着,侍卫的眼神忍不住小心追随过去。

只觉那处毫不起眼的角落,都因女子的存在而变得格外引人注意,对方发间微微发亮的玫瑰钗环就似那繁星般将她萦绕。

姜月饶提着食盒刚站过去没多久,院内便响起一阵脚步声,偷看她的侍卫也赶紧收回目光,身姿站得笔直。

她心知是闻人凛出来了,她将头微微埋下 ,只露出半个光洁而白皙的额头来。

一阵夜风拂过,珍珠手中的灯笼被风吹灭,她发间的萤火钗环在夜色间格外显眼。

下一刻,被众人簇拥着的天子便出现在院子门口处。

男人玄色金纹龙袍,气势强大而冷冽,冷峻而深刻的五官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无情。

就在闻人凛出现在院门口的那一刻,院外角落的姜月饶便立即跪了下来,钗环落在的流苏碰撞,发出轻微声响。

她何其夺目,即便是站在角落中,都第一时间将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闻人凛看着月白色长裙的女子,他脑海不由自主的回想起那日在寺庙凉亭时的场景,那日对方也是一袭白裙,身姿婀娜。

也是在这夜色间,他无意窥见女子沐浴,从而一发不可收拾……

思及此闻人凛心间浮起几分动容,这段日子他都待在皇宫,每夜也都恪尽职责翻着宫妃们的牌子,期间他并非是没想过她,不过是美色误人,他刻意忽视。

尝试过新鲜与刺激,在吃腻味之前,便再难回到从前。

跪在地上的姜月饶,她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那道带着冷意的复杂视线,她心中暗笑。

男人呐,当真是被下半身支配的,纵使平日手腕再如何铁血,在面对美人与欲望时,也会忍不住沉沦。

而跟在闻人凛身旁的霍言第一时间看到了姜月饶,他面露欣喜,忍不住开口说道:“是月儿心疼为夫,来给为夫送宵夜了吗?”

姜月饶抬起头,对着霍言柔柔一笑,眼神中充满爱慕与眷恋:“是妾身忧心大人为处理公务而废寝忘食 ,便特意命人熬了鸡汤为大人送来,却不成想陛下也在,是妾身鲁莽。”

说着,她面上便浮起一抹愧色来。

21:腰带

“月儿言重了,你如此贴心又怎会是鲁莽,”霍言连连否认。

若非是天子还在,他都要亲自上前将人扶起了。

姜月饶闻言,十分小心的对霍言投去了个感激与爱慕的眼神。

闻人凛只觉两人间的这些亲密互动碍眼非常,分明霍言已变心甚至还在外包了花魁,为何姜月饶还能视而不见,继续全心全意的爱着霍言?

当真是这般依恋良善?

想到这,闻人凛便冷着脸一甩袖子离开了。



霍言见状赶紧跟了上去,一行人尽数离开,就连看门的侍卫也都跟着走了。

顷刻间,现场便只剩下姜月饶以及她带来的珍珠与翡翠。

姜月饶被珍珠翡翠扶着从地上站了起来,三人缓缓往院子中走去。

“侧夫人,您这般公然与那霍大人传情,是否会惹恼了陛下,”珍珠的神色有些担忧。

她与翡翠都是知晓侧夫人计划的。

姜月饶语气轻快而灵动:“就是要让他恼怒。”

否则怎会来寻她呢?

珍珠与翡翠两人对视一眼,神色间满是疑惑,姜月饶却并未出言解释。

待三人回到院内,担忧守在门口的兰儿便立即迎了上来。

她看到珍珠手中未送出的食盒, 不禁询问:“侧夫人这是?”

方才侧夫人离开后,她才收到消息,说是今夜府中有贵客驾临,难不成侧夫人是冲撞了贵客?

姜月饶并未开口解释,而是由翡翠扶着朝屋内走去 ,珍珠则是将手中的食盒往兰儿手中一塞 :“这鸡汤你拿去喝吧,晚上便不必前来值守了。”

说完,便也跟着走进了屋内。

侧夫人曾说这丫头虽是愚笨,倒也是个忠心的,便无须处置。

兰儿愣愣的站着,她看着自己手中的食盒,心底浮起几分复杂与难过,她好似被侧夫人给排除在外。

深夜。

姜月饶梳洗后睡下,在临睡前珍珠还在房中为她点上了淡淡香薰,整个院子的下人都各自回房了。

房中点着半截蜡烛,昏黄的烛火摇曳 ,身姿窈窕的女子躺在床榻之上,层叠的床帐并未放下,女子此刻闭着眼,那鸦羽般的长睫在眼下洒出一片阴影。

烛光照在她轻薄半透的寝衣上,那白皙肌肤似在微微发光,心口的饱满随着她呼吸起起伏伏,诱人至极。

‘咔哒’一道细微响声自木窗传来,紧接着高大的男人便钻了进来。

闻人凛跳入房中便嗅到空气之中那淡淡的香意。

昏黄的烛火叫他下意识便想要用内劲将其熄灭,但想到今夜女子看向霍言那般痴恋的眼神时,却又生生的忍了下来。

他缓步来到床榻前,待看清上面熟睡女子的模样时,却使其呼吸一紧,喉结也滚了滚。

如此清凉,便这般的想要霍言怜爱?

闻人凛心底除了有火气,还有一丝微不可察的酸气。

女子的甜美他已体会过两次,但两次都是在黑暗时,今夜烛火昏暗却也足够叫他看清所有。

若是能够叫他在过程中一直看清,必是心驰神荡,别有一番滋味 ……

人总是这般的贪得无厌,尤其是万人之上的天子,更是肆无忌惮至极。

闻人凛缓步来到铜镜前,他将妆匣打开,从中找出今夜那支装了萤火虫的玫瑰金钗。

修长手指微微拨动金钗上垂落的流苏,映着烛火光辉的流苏便晃荡起来,似她被他撞得回不过神来的模样……

无一处不是娇软,就好似这流苏,随他肆意摆弄。

闻人凛的目光满是幽深。

姜月饶是被细细碎碎的吻给吻醒的,她下意识便要睁开眼,却发现眼前一片黑暗。

她立即反应过来,是男人用腰带蒙住了她的眼睛,她头微微摆动,还发现自己的头上被簪上了带流苏的钗环。

轻微摆动间,流苏轻晃发出细微的声响。

啧,玩得真花。

她抬手便勾住男人的脖颈,曲线妖娆,媚态尽显。



往后你可前往不能去万花楼了,那里的小蹄子就是克你的,这闭眼这两日,姜月饶那侧室也不曾来看过你,只有妾身衣不解带的守着你,可是将夫君给盼醒了……”

王氏‘呜呜呜’的哭着,将心中早已想好的说辞都倒了出来。

霍言皱了皱眉,只说道:“去将月儿叫来,我想见月儿,再扶我起来去出恭。”

王氏这个黄脸婆,他见都不想见,月儿定是被她欺负了,这才没来瞧自己。

姜月饶在霍言这里的立的人设还是很稳的。

王氏憋屈但很爱的亲自扶着霍言去出恭了,出恭的过程却并不是很顺畅,甚至说是十分艰难。

软塌塌,毫无感觉,跟一坨烂泥似的。

这可吓到霍言了,也吓到王氏了。

霍言面色铁青,将王氏给先赶了出去,随即自己一个人在恭房内研究摆弄,终于是解了手,但他的心情却没因此变好,甚至是更沉了几分。

王氏在外头等得焦急,待霍言出来后,她小心翼翼的询问,得知对方顺利出恭后算是轻轻松了口气。

她眼底有一闪而过的怒意,随即便出声安抚霍言:“青楼脏污,想必是那些浪蹄子叫夫君身子不妥了,待过几日夫君若是觉得依旧不适,便叫府医瞧瞧。”

王氏只以为是霍言染上了什么脏病。

霍言点点头,他也是这么认为的。

两人回房后,王氏便伺候霍言吃了些东西,有吃食下肚霍言的精神好了不少。

姜月饶那边很快收到霍言醒来的消息,正好她也想去瞧瞧对方的情况,辰之给的药效果如何,没别的反应便要立即准备第二回了。

待她莲步轻移来到屋外时, 看见的就是躺在床上霍言满脸铁青的脸色,看起来像是在忍耐克制着什么,神色间也有些惊疑不定。

姜月饶发现霍言原本就有些蜡黄的肤色,变得更加差了,甚至还隐隐泛着黑,眼下的乌青也加重了几分。

这看着不仅是纵欲过度,甚至有些大限将至之感了,不过也有可能是因霍言刚醒的原因。

“大人,您终于醒来了,”姜月饶眼中盈着要落不落的眼泪,整个人瞧着既激动又欣喜。

美人落泪实在养眼。

王氏早被霍言赶了出去,整个屋子就只有姜月饶和霍言两人。

而倚坐在床头的霍言,他看着面前哭得泪眼婆娑的娇媚女子,本应是高兴的面色,却是越来越铁青……

霍言面色难看至极,他甚至伸手去摸了摸自己的玩意儿。

没有半点儿感觉,也没有任何的动静,他没有任何冲动了。

不应该啊。

即便是不能用,也应该有血液汇聚小头的感觉,但他此时除了心里依旧觉得月儿好看之外,就没了任何的感觉。

这一想法令霍言心底又惊又怕,面色自然也是越来越难看。

姜月饶见霍言面色不对劲,她关怀又轻柔的开口:“府医说大人是患了伤寒,大人眼下感觉如何?可是好些了?”

她眼神澄澈而干净,仿佛林中小鹿般,叫人难以挪开视线。

但霍言此时完全没心思去瞧,他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玩意儿,恨不得立即请大夫来为他整治一番,究竟是什么情况?!

霍言强行将心底的惶恐压下,他牵强而僵硬的开口:“月儿,我无事,只是身子依旧有些乏累,你便先回院子,等为夫好了后再去看你可好?”



她这辈子目前为止只经历过两个男人,自小的家变到沦落风尘,再到如今的侧夫人。

许多世俗的观念与看法她早已放下,唯剩对自我的满足与讨好。

她并不觉得尝过一个以上的男子便是不检点,也并不觉得做那事有多么的羞人。

在青楼时有姐姐同她说过,做那事不能够只顾着男人,自己个儿也要爽利才是,想要自个儿爽利便需放下世俗,她将这点做得很好。

昨天夜里闻人凛但凡叫她有丝毫不适了,她便会软着嗓子指出,那人力道奇大,却也是个肯听的,当即便克制住了动作,转为小心研磨。

霍言也听她的话,不过对方到底只是个学文的,其耐力与气力始终是比不得闻人凛,那处也是有些逊色的。

如此想来,往后她入宫过后,除了权势倒也能够追求追求肉体方面。

她可不会觉得放荡,比起那些日日待在青楼的男子,她已算的上很守妇道了。

姜月饶在床上缓了会,这才将兰儿叫进来。

兰儿面露心疼:“侧夫人,方才大人来过了,听说您还没起便离开了,不曾进来看过您。”

从前即便是侧夫人睡着,大人也依旧会进来看看侧夫人的,这些日子她明显能感到大人对侧夫人冷淡了。

她替侧夫人抱不平。

姜月饶细细看着兰儿面上的神色,对方的脸上除了心疼就是忠诚。

她缓缓开口:“昨夜你可留守在本侧夫人门外?”

兰儿立即跪了下来,内疚道:“回侧夫人,奴婢有罪,昨天夜里奴婢守在您门口不知为何便睡着了。”

说罢,还朝她磕了个头,神色间满是愧色。

她昨夜也不知自己是怎么回事,好似忽然就睡着了,直到今早才醒来。

姜月饶心知是闻人凛做的,她便又问:“若是此时给你一笔银钱放你出府,你可愿意?”

她在试探兰儿,能不能为她所用,她与闻人凛的事还不能暴露,若是此时暴露闻人凛对她还并无多少情谊,即便是将她接入皇宫,那她的地位也注定高不了多少。

臣子之妻,又是农女,这些都是她身上抹不去的污点,若没有闻人凛保驾护航,那她不如不入宫。

经过昨夜缠绵,她明白对方会贪恋她的身体,她便要利用这点一步一步的攻心,只有成为闻人凛的心上人,她入宫才会有机会登上皇后的宝座。

因此她的身旁需要个暂时趁手的忠心人。

这段日子兰儿的表现倒也不错,她可在观察观察,若是最后测试出兰儿不可用,那她便只能想法子从府外进人了。

在外飘荡这么多年,她虽身在青楼也在尽力布局,忠心有用之人也是有的,只是之前王氏势大,她寻不到机会安排人入府。

兰儿听姜月饶有意放她出府,她呆了呆,随后便连连磕头,坚定道:“侧夫人,奴婢不想离开,奴婢想跟着侧夫人!”

从前她只觉得侧夫人神秘,但自从侧夫人霸气收拾夫人过后,她便将侧夫人看做是那无所不能的天仙,以及救自己性命的女神。

她能够有幸伺候天仙,如何有离开的道理呢?

兰儿一边说一边磕头,嘴里说出的话也愈发的坚定。

姜月饶自然也是看出来了,她浸淫欢场这么多年,真心假意还是能够分得清的。

她挥手示意兰儿起身,精致脸上露出少有的严肃,语气依旧清灵婉转:“那你从今往后就跟着本侧夫人,你要记住,本侧夫人可不是养在后宅的金丝雀,本侧夫人将来是要翱翔九天,最那顶顶尊贵之人!”

此番娇柔的语气却生生将野心和欲望诠释到了极致。

兰儿惊讶和震撼于自己听到的话,她还来不及消化,便见侧夫人收起了方才的严肃,柔声吩咐她:“去打些水来,本侧夫人要沐浴。”

她匆匆下去准备。

姜月饶独自起了身,昨夜男人留在她身上的印记也随之露了出来。

星星点点,并不多但极其惹眼。

尤其是她心口的几处,更是娇艳无比,肆意非常。

姜月饶来到屋内小小的我铜镜前,她看着自己身上的这些痕迹皱了皱眉。

“倒也没觉得痛,竟是就留下了。”

碍于她现在的身份,下次她还是要让对方轻点。

由于待会儿要沐浴,她便随意找了件淡紫外衫披上,在心底思索下一步的计划有没有什么漏洞。

很快兰儿就带着几个侍女抬了热水进来,待侍女离开后将房门重新关好,兰儿这才来到姜月饶面前。

姜月饶站在微微冒着白气的浴桶前,毫无顾忌的将外衫脱去,她那完美的身材展露出来,曲线凹凸诱人。

但原本莹白细嫩的肌肤上,此刻却留下点点红痕,暧昧又心惊。

兰儿虽是未经人事,但自姜月饶入府后,她便在伺候在侧,欢好后的痕迹她也是看过多次,只一眼便能分辨出来。

“这……”

兰儿面色骤然变得苍白,甚至还后退了两步,她看向姜月饶的面色惊疑不定。

昨夜,昨夜大人不曾回来过啊,侧夫人身上的暧昧红痕是何人留下。

随即她又想起今早她在地上捡起破了洞的寝衣,万分的恐惧在她心底蔓延开来。

她家侧夫人偷、偷人了?!

姜月饶见兰儿这般惊恐,她并未开口解释,而是伸出青葱似的指尖试了试水温,觉得合适后便自顾自的坐了进去。

直到她坐进浴桶之中,兰儿都还沉浸在震惊与恐惧之中。

她有些无奈于对方的反应,这胆子也太小了,往后如何能做事?

“来替本侧夫人按摩,”她柔声示意兰儿。

兰儿这才如梦初醒般反应过来,愣愣的走到她身后开始为她按摩起来。

这期间兰儿多次都欲言又止,想问的问题最终也没有问出来,她现在也反应了过来,方才侧夫人对她说的那番话便已将此次的情形解释。

换句话说,侧夫人这么做,总是有她的道理,自己好好伺候着便是。

想通了这点,兰儿这才恢复些许状态,开始认真伺候起姜月饶来。

*

当天傍晚。

便有圣旨传下,说是需要连夜回京。

兰儿看着就快降临的暮色,她皱着抱怨着:“夜间马车行驶很不稳,路上有个石子都瞧不清,实在是折腾人 。”

她不明白为何陛下会下这般命令。

姜月饶却看着灰蒙蒙的天色,神色微闪。



姜月饶闻言面露感动,满是柔情,只是她有些担忧道:“若是妾身做了正夫人,那夫人呢?难不成叫她做侧夫人?”

这般单纯而懵懂的言语着实取悦了霍言。

他‘哈哈’一笑,俊朗的脸上闪过几分厌恶,他不在意道:“王氏多次欺辱与你,你却还想着叫她做侧夫人,看来这世间最最单纯心善之人便是月儿。”

娶王氏并非喜欢,而是需要,他父母早亡,家道中落,好在有些学识能够撑起霍家,他自己也勉强爬上侍郎之位。

但他一人是走不通的,他需要一个贤内助,一个能够帮扶自己的夫人,王氏是众多贵女中家世尚可,且对他一心一意的。

如今陛下重用他,他也厌烦曲意逢合岳丈,自是高飞便一脚蹬了王氏,丝毫 都不带犹豫的。

姜月饶看出霍言心中所想,十分配合道:“还请夫君怜惜夫人,莫要为难与她……”

霍言搂着她,只觉心底无比幸福。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只是他现在有心无力,否则定会拉着月儿缠绵一番。

并非是他站不起来,只是效果欠佳,男人会在心爱女人面前格外在意,发挥不好他便宁愿忍着。

马车晃晃悠悠,没多久霍言枕在姜月饶腿上便睡了过去。

姜月饶在确定霍言睡熟后,便将他的脑袋挪开了,看向对方的眼底也带着厌恶。

这天下所有男子都是薄情郎,她在青楼中看得多了,男人可以为了任何东西抛妻弃子,背叛于他们而言,便如吃饭喝水般简单。

霍言如此,其他男人更加如此。

薄情是他们的特质,也是自己拿捏他们的手段……

*

马车是在傍晚时抵达的寺庙。

霍言这一路上睡得跟头死猪似的,直至马车抵达后车帘被人掀开。

手拿拂尘满脸笑意的公公直接将迷迷糊糊的霍言给请了起来,说是陛下要与他议事,姜月饶则被单独留在了车中。

另一辆马车中。

闭目凝神的天子正听暗卫的汇报:“陛下,霍大人这一路都是睡过来的。”

“做些好用的饭菜给他们送去,”闻人凛的语气并无特别起伏。

口中的他们,是指包括霍言在内的所有人。

姜月饶被沙弥带到一处清幽的院子内。

“今夜便委屈施主,内院是您的,外院是大人的,佛门重地切不可私下往来,”小沙弥双手合十轻声叮嘱,他眼神半点儿也不敢乱瞟。

生怕面前这位女施主扰了他心房。

姜月饶瞧着俊秀小沙弥耳朵红红的模样,忍不住捂嘴笑了笑,语气柔婉:“那便多谢小师傅了。”

她声线有股自带的柔媚,差点没叫小沙弥破功,连招呼都没打便落荒而逃。

兰儿忍不住笑出声:“还佛门重地呢,奴婢瞧他都要破戒了。”

自打侧夫人入霍府,便是她在伺候,太多荒唐的声音她都听过,那小沙弥可太好逗弄了。

姜月饶懒懒勾唇:“至纯之人,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若非她还有事做,倒是真不介意留下来小住时日,她自小便沦落风尘,加之很小便看尽千帆,她的想法与许多女子都有很大出入,但她并未觉得有何不对。

兰儿却被她的话弄得瞪大双眼,却又有些好奇。

两人走进屋后,这才忍不住发问:“侧夫人,且不说那小师傅的身份,但他也起码十七八岁了,若是放在民间想必孩子都打酱油了,何顾有风味?”

这个时代的男子早早便破了身,处男是污点,风流反倒是人人称颂。

慵懒倚在贵妃榻上的姜月饶轻笑:“这世间情爱多种多样,但大多都是无趣的,唯有白纸一张才叫人心生喜悦,或是将斑斓画作洗净,好生调教,才算得意。”

她口中的白纸自然就是指不谙情事的男子。

兰儿瞠目结舌,只觉自己的观念受到冲击,她几乎是脱口而出:“那照侧夫人这般说,大人可是哪种都不属于。”

大人既非白纸,又不见侧夫人调教。

姜月饶勾勾唇,并未回答,而是调侃道 :“往后你寻夫家,也要寻个至纯之人才好。”

兰儿晕晕乎乎,差点被忽悠瘸了。

这夜,离去的霍言一直都没能回外院,听说他在陛下身旁处理了整夜公务。

姜月饶倒是不在意,她现在的目标并非霍言,对方不回来她反倒是轻松,在用过精致斋饭过后,她便安心睡下了。

明日还有场硬仗要打呢。

翌日,姜月饶早早便起了。

她在兰儿的服侍下换上一身月白色素净对襟襦裙,脸上仅是略施粉黛便十分惊艳夺目。

“大人还在睡觉,你便随了我去湖边走走,”姜月饶吩咐兰儿。

今日天蒙蒙亮时,霍言才回到外院,想必已是疲累交加,给内院递了话便倒头就睡。

兰儿听说她要去湖边,顿时就不太赞同。

“侧夫人,奴婢听闻寺内主持每日上午会在湖边看经书,万一圣上也在岂不是冲撞了。”

当今陛下何其可怕,她家侧夫人碰上万一得罪了那可如何是好。

姜月饶轻柔一笑:“陛下并不信这些,不会冲撞的。”

只是闻人凛虽不信,却与主持是忘年交,这是她先前从霍言口中得知的。

兰儿闻言便也没再说什么。

此时洪峰寺湖中心的凉亭内。

一身玄衣的闻人凛正与对面长眉白须身穿僧袍的老者品茶,桌上除了茶水还放着几个红红大大的桃,亭内气氛随意而和平。

四周是清凉幽静的湖水,微风拂过不远处的莲叶随风舞动,画面美好而静谧。

而在无人瞧见的隐蔽湖边,一艘仅供一人乘坐的小船悄无声息的驶出湖面。

船上女子身形窈窕,格外饱满,这衣裳昨夜她特意自己改过,为的便将自己的身形展露,她的旁边还放着白色的帷帽。

明媚的阳光洒在湖面,也洒在女子莹白精致的脸上,忽略她那饱满的身形,她好似仙人下凡般,纯粹而美好。

若是整体来瞧,那便是欲纯欲魅,眼底那抹单纯更是勾得人心底直发痒。

站在岸边的兰儿看着坐在小船上的姜月饶,心底没由来的泛起一阵心慌,好似有什么东西在此刻在脱离,在崩坏……



屋内的凌乱早已被珍珠清理干净,她的身子也已被简单擦洗过。

姜月饶感受着浑身的酸软,忍不住在心中感慨,看来昨夜的确是刺激到了男人,到最后她连嗓子都有些哑了,男人也没放过她。

就跟那刚出笼的野兽般,肆意对待着到嘴的猎物 。

好在现在院子都是自己的人,珍珠与翡翠早已安排好了一切,不管她屋内的动静有多大,都不会叫任何人发觉。

守在旁边的翡翠见她醒了,赶紧为她端来温茶递到嘴边。

十心疼的说道:“侧夫人,眼下已是下午了,您身子可还好?”

昨夜侧夫人可是被折腾了整夜呢,早间她与珍珠进来时, 屋内的淡淡的石楠花气息还未散去,地上与床上甚至是那贵妃榻上皆是凌乱不堪。

侧夫人身上虽是被简单清理过,却依旧是有些狼狈,她们将屋内收拾过后,便又轻手轻脚的为侧夫人擦拭了一次,这才退了出去。

“无事,你们先去打些水进来,我想要沐浴,”姜月饶的声音有些哑,此时的她只想好生沐浴一番。

珍珠退了出去,翡翠则是扶着她再次躺到了床上,隔着薄薄的锦被为她轻轻按摩着。

很快珍珠便带着兰儿抬了水进来,将浴桶放去了屏风后,珍珠便吩咐兰儿去将膳房做炖好的汤送去霍言的院子。

侧夫人今日虽然没能亲手炖汤,她们这些做下人的却也不能放松了,要处处周到才好。

兰儿应下后退了出去,自珍珠与翡翠来后,便几乎是完全接受了她的活儿,但 两人也没因此挤兑她,反倒时不时会给她些好处,甚至还会关心关心她家中人。

原本她心底的那丝不甘也就逐渐消散了,珍珠姐姐说得对,她往后是要出府回家嫁人的,不可能一直伺候侧夫人。

只要是侧夫人不苛待她,她便多攒些银钱便可,这些日子她早已发觉侧夫人并非表面看起来那般无害,那时常来侧夫人房中的男子,想必也是高于霍府。

否则怎能在霍府来去自如……

这些事她不敢深想,只能假装不知,不听不看不说。

屋内。

姜月饶身着单薄寝衣站在浴桶前,翡翠为她将寝衣脱去,那白的晃人的肌肤便露了出来。

同时她腰间锁骨胸前的点点红痕,甚至是伴随着青紫的痕迹也露了出来,在她这娇嫩白皙的肌肤之上尤为显眼,甚至是有些骇人。

珍珠翡翠被她身上的痕迹吓到。

“侧夫人,您可还好,陛、那人也下手太重了,实在是不知怜香惜玉!”珍珠的声音带上了点点哭腔。

翡翠也是满眼的心疼,侧夫人身子本就娇嫩不已,陛下偷香窃玉还如此粗暴。

昨夜屋内的动静闹腾了许久,侧夫人的娇吟也持续了很久,她们知晓侧夫人近日有所动作,却还是在瞧见对方身上的痕迹时十分心疼。

姜月饶也是秀眉轻蹙,她在珍珠与翡翠的搀扶下走进浴桶中坐下,皱起的眉头这才微微松开。

热水轻抚她胸口,将她周身的疲乏冲散,令她整个人都有些慵懒。

她低头看着自己胸前的暧昧痕迹,轻笑着开口:“你们不必担忧,此次我所承受的很快便会加倍拿回来。”

想来很快她便要收网了。

姜月饶沐浴完后,便被珍珠与翡翠扶着去了床上,两人动作无比轻柔的为她抹了药膏。


啧,瞧着冷若冰霜,私底下却玩得比谁都刺激。

她不怕这人玩得花,就怕这人玩不花,她心里也很明白,这人现在对她就是一时的新鲜,贪恋她的肉体罢了,距离甘心带她回宫还差着天垫。

更别说是她想要的以妃之名入宫了。

不过她不急,闻人凛是高高在上的天子,儿女情长于他而言一点儿也不重要,自己也只需要他产生些占有欲以及好感就行了。

而这些占有欲和好感,足以支撑她入宫为妃。

马车内一片黑暗,闻人凛 听着怀中女子的轻声抱怨,忍不住低头去瞧她那娇滴滴的模样。

面泛绯红,一张红唇娇艳艳的,眼中也泛着水光,此番模样撩人至极。

姜月饶察觉到动静,她动了动身子,羞怯提醒着:“大人,不可了……很快马车便抵达城门。”

强悍也有强悍的坏处,过于费时耗力了。

她这话说完后,那搭在她腰间的大掌便轻拍了拍她,示意她安心。

马车始终比不得床榻舒适,姜月饶有些操劳,很快便窝在男人怀中睡着了。

闻人凛见怀中之人安睡,也才有些依依不舍的离开,本身他还想的,但马车掉队太久,也的确很快就到城门口了。

他将衣裳快速穿好,毫不犹豫的便下了马车。

很快马车内便重新走进两位姑姑,她们将烛火点燃,开始轻柔又利落的为熟睡的姜月饶清理身子,随后还将马车内都收拾了一遍后,这才悄无声息的退下。

而马车也由方才的慢悠悠加快了速度,赶在大部队抵达城门时重新追了上去。

姜月饶是被兰儿叫醒的。

“侧夫人,马车已经抵达府门口了,还请您起身回院子再睡,”兰儿轻声说着。

她眼底也有些疲惫,方才她也睡过去了,由于在马车上的缘故,她睡得浑身酸痛的,难受极了。

姜月饶有些迷迷糊糊的被兰儿叫起,又被对方扶着下了马车回了院子。

直至第二日的日上三竿,她这才幽幽转醒。

姜月饶醒来后先是动了动身子,发觉除了有些酸软外倒并无不适,她又拉开被子瞧了瞧。

嗯,看起来是被清理过了,那处也是清爽的,并不难受。

她自是不会觉得是对方亲自为自己清理的 ,必是那些个随行的姑姑嬷嬷。

身为天子怎会屈尊降贵做这个活儿?第一回两人在寺庙时,也是对方将她抱去浴桶,她自个儿动的手。

姜月饶懒懒的撑起身子,光裸如玉的身子露出,此次她的身上倒是没留下痕迹。

在马车之上那人也是极其激动,好在她在头一回时便大概摸透了对方的脾性。

只要她察觉力道太重,便软着嗓子撒娇,说自己不想要留下痕迹,或是可怜兮兮的说他现在太粗暴了,全然没从前的温柔。

那人想必也是有些心虚的,便也会缓一缓力道。

姜月饶坐在床上将昨夜与闻人凛相处时的情形复盘了番,再次确定对方并不想捅破身份时,她这才将兰儿唤了进来。

兰儿进来后朝她行了一礼,这才将层层叠叠床幔撩开。

“叫人备些热水抬上来,”姜月饶的语气柔柔的,带着天然的娇媚之感。

虽昨夜清理过了,但她还是想 要沐浴一番。

兰儿应下后便退出去安排,很快便领着侍女抬了大桶的热水进来。

房门紧闭,精致的屋内点着几支蜡烛,翡翠屏风后的镶翠浴桶中坐着位容貌惊艳的女子。

姜月饶微闭双眸,她双颊染上点点红晕,水汽为她周身蒸上一层柔和的薄雾。

兰儿弯腰为她清洗着如瀑的青丝,手中动作不停,但却有些许的走神。

“有何事便说,”姜月饶语气淡淡。

兰儿抿唇,神色间闪过犹豫,却还是小心翼翼的开了口。

“奴婢方才去抬水时,听闻昨夜大人并未回府,而是、而是跟随一些同僚,去了京城之中有名的万花楼……”

她原以为大人会迫不及待的来寻侧夫人,没成想竟是直接往那青楼去了。

姜月饶唇角勾起一抹嘲讽:“大人近日公务繁忙,得空了去青楼放松放松也是寻常事。”

“可先前大人分明不是这样的啊,奴婢入府也有好几年了,大人素来是君子,怎会去那等污秽之地,定是昨夜那帮人拉着大人去的!”兰儿语气愤然。

从前的大人分明十分钟情侧夫人的,即便是没有侧夫人,大人也不曾进过青楼。

姜月饶有些惊讶的瞧了眼兰儿,只觉这小丫头还真是天真。

她只轻柔说道:“夫人娘家有势,大人从前是要顾及着夫人脸面。”

什么从来不光青楼,她不就是对方从青楼带回来的吗?只是从前不敢在京城逛罢了 ,眼下在天子跟前稍稍得势,这不就去了吗?

不过这些话她并不会跟兰儿说,对方只是个丫鬟,自己只会稍加提点,至于能不能悟到全看她自己了。

她不会多费心神。

姜月饶在浴桶中泡了会儿便起身了,随即便是悠然的梳妆吃饭。

直至晌午时,她收到了家弟沐辰之传进府的信件。

这些年姐弟俩一直是相依为命,计划也是她入宫为后,辰之则是高中状元入朝为官,两姐弟都是有野心的不择手段之人。

就比如现在沐辰之,他就住在风家二小姐风阮莹为其置办的宅院中,正着手准备今年的科考。

风家是当年陷害沈家的祸首,大女儿入宫成了当今的灵妃,二女儿风阮莹则是待字闺中,如今已对沐辰之一见倾心芳心暗许,甚至还为其偷偷置办了宅院。

正盼望着对方高中状元后登门求娶她。

沐辰之饱读诗书对榜眼自然势在必得 ,也自不会求娶风阮莹,他靠近风阮莹只是为了获取当年的线索,是为了报复。

姜月饶看着信纸上的内容,上头辰之将来京城后,他如何‘意外’邂逅风二小姐,又是如何引得对方将他藏于私府,都写得明明白白。

她细细看完后便叫兰儿搬了火盆过来,将这信件烧掉。

看着盆中的火舌,她眼底露出几分意味深长来,既辰之那头已开始布局 ,看来她也要有所准备了……


霍言眼神闪烁,他深吸一口气,看着眼前的绝美佳人,这才开口询问:“月儿,你当真是愿意为为夫分忧?”

姜月饶唇角浮起一抹笑意,笑容柔和又温暖,似能融化所有。

她点头说道:“大人是妾身的夫君,是妾身最爱之人,妾身自是愿意为大人分忧,只要妾身能够帮的上忙。”

这一句句真挚的话砸进霍言心间,令他羞愧内疚的情绪翻涌,却也阻止不了他的野心与欲望。

“今日陛下召为夫入宫,言月儿与他一位相识的故人很是相似,特地想要请月儿入宫小住些时日,”霍言说第一句话时还有些艰难,但后头几句就变得愈加的顺畅起来。

有些事,有些心思,一旦是开了头,便也就不觉得有什么了。

姜月饶闻言先是愣了愣,随即便是满脸惊愕,那双澄澈的眸底也迅速浮起一层水雾来,整个人都好似震惊无比。

霍言见她这般模样,心底那被压下的愧疚又再次浮现,随之而来的便是即将失去心爱之物的痛苦与不舍。

佳人若是放在后宅专属于他,他倒并不觉得有什么,甚至连两人间的誓言都不再遵循,可一旦有人觊觎佳人,男人心底天然的占有欲便会被激发出来。

一同冒出的还有不舍与痛苦, 并非是他多爱,而是美好的东西不再属于他,这叫他痛苦不已 。

但话已经说出,自是不 能收回。

霍言抬手把姜月饶搂进怀中,他脸上的神色悲痛不已:“月儿,为夫也是没半点法子,陛下为人残暴,竟是用霍府上上下下百来口人的姓名做威胁 ,若是为夫不 从便叫霍府所有人陪葬……”

姜月饶 闻言面色间又惊又恐,眼泪自她眼角涌出,她缩在霍言 怀中轻声呢喃,语气悲伤又难过 :“怎可这般,大人妾身是您的侧室,您万不可这般对待妾身啊!”

霍言怀抱姜月饶整颗心都要化了,心中无比的怜惜,但他却依旧是将人从怀中给拉了出来。

他眼神复杂,神色间露出几分祈求来。

“月儿,你就忍心看着为夫与霍府去死吗?陛下手握天下的生杀大权,随意一句话就可要人性命,若是月儿不从,恐怕不出三日霍言便会在这京城之中消失……”

没有人比他更了解月儿了,至纯至善仁又爱自己,只要他说出这些话,那月儿肯定是会点头的。

姜月饶眼泪滚滚而落,最终是点了头,她语气凄楚无比。

“既大人都这般说了,妾身也不愿看见旁人因妾身而死,只是妾身虽入宫却也无法放下大人,妾身也想求大人能够记得妾身……”

若是不记得她,那往后有需要了,又如何能够为她办事呢。

霍言听姜月饶这么说,他顿时浑身一震 ,一股莫名的虚荣不合时宜的浮上心头。

月儿这话的意思便是,即便她入宫心依旧是属于他的,得佳人如此喜爱,他怎能不得意?

纵使陛下得到了月儿的身又如何,月儿的心永远都在他身上谁也夺不走!

霍言的神色变得有几分激动,他不由地说道:“月儿还有什么心愿 ,在 入宫前为夫都会满足月儿!”

这是他给月儿的许诺,月儿值得!

姜月饶满脸悲切,她将早已准备好的说辞道出:“妾身在京中曾有一同乡,名叫沐辰之,若是大人有多出的心力,便劳烦大人照拂一二,沐辰之曾在青楼中帮助过妾身,妾身并不想欠他人情。”


她轻轻摇了摇头,露出一个柔美而坚定的笑来:“妾身不苦的,只要大人愿意见妾身,那妾身便知足了。”

这般柔顺而坚定,将痴情人演绎得登峰造极。

霍言感动极了,甚至差点将自己的真实情况和盘托出。

但最后一丝理智让霍言将到嘴边的话给咽了下去。

他不敢想象若是月儿知道真相后会如何看待他,还会不会依旧爱他,甚至他都不敢深想下去。

霍言欲言又止,神色间满是复杂,最终他把姜月饶带到桌前,示意旁边的珍珠将食盒打开。

“往后只要是月儿想,那便可随时见到为夫,”他目光缱绻,深情又眷恋的看着眼前的女子。

即便是不能人道,那他依旧是可以对月儿好,再者说,他如今已经在好生治疗,待病愈过后,他只会待月儿更加的好。

只是月儿心思纯良,此事还是不要让她知晓为好。

姜月饶听霍言这么说,她眼底闪过一丝嘲讽,随即柔声说道:“那大人可否带妾身去外头逛逛,妾身想同大人一起出府游玩,像从前一样。”

说罢,那如水般的眸中又变得失落,她低声开口:“花朝节时,大人分明该陪着妾身的……妾身在护城河的岸边等了大人好久好久,回府后才知大人去了万花楼……”

提起这事,霍言心底便涌起愧疚来,是那夜的荒唐才让自己变成了这样,是他对不起月儿。

“三日后丞相府会举办赏花宴,届时为夫便带上月儿一同前往,”霍言这般说着。

近日京城有关他的传言可不少,那日他被抬回府时被许多人都瞧见了,带上月儿出席宴会,也是侧面向那些人证明,自己没有任何问题。

毕竟月儿看他时的眼神充满的爱慕与欢心,如何看都是他很行的样子。

姜月饶闻言当即便露出了笑容,她甜甜一笑似绽放的玫瑰,娇艳欲滴。

“那妾身便谢过大人。”

当天傍晚,参加游湖的王氏回府便听到了这个消息。

身旁丫鬟询问:“夫人,要不要出手阻止?”

王氏冷笑:“不必,那贱人再受宠又如何,难不成还能生出孩子?且让她多欢喜几日好了。”

今日游湖她见了母亲,已准备联合母亲在王氏旁系选出一名聪颖的孩子出来,到时再想法子送入霍氏旁支一脉即可。

不能人道的霍言,宠不宠爱的已不重要。

*

皇宫,乾清宫内。

灵妃香汗淋漓的躺在床上平息呼吸,半裸着身子的男人已下了床,走至桌前开始看起了折子。

男人那张俊美的脸上并无多少表情,甚至连呼吸都不曾乱过,如此冷酷又无情的模样,是最令人着迷痴恋的。

灵妃就这般痴痴的看着,腿心处又止不住的发软,她撑起身子缓步来到天子身旁,忍不住大着胆子抱住了对方的劲腰。

她柔柔开口:“陛下,不如今夜便让臣妾歇在这里吧~”

陛下从不让嫔妃歇在乾清宫中,若是她能成为第一人,那将是后宫所有人都艳羡的对象,包括姝贵妃。

每每临幸妃嫔陛下也是极为克制,纵使各个妃嫔使出浑身解数做得再顺从端庄,都不会再有二次。

闻人凛被灵妃从身后抱着,眼底闪过一丝嫌弃,他毫不留情的扯开灵妃的手。

对着角落淡漠开口:“王德全。”

王德全笑吟吟的走到灵妃身旁,躬身道:“请吧,灵妃娘娘,陛下还有折子需要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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