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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嫁摄政王,我复仇虐渣妹热门

初点点 著

女频言情连载

以古代言情为叙事背景的小说《改嫁摄政王,我复仇虐渣妹》是很多网友在关注的一部言情佳作,“初点点”大大创作,骆宁萧怀沣两位主人公之间的故事让人看后流连忘返,梗概:她,本是侯府千金,一片赤诚,为太后挡刀,重伤濒死,只盼能为家族换取爵位,保家族荣光。可换来的,却是南下养病三年的孤苦生活。三年后,她满心欢喜归府,却发现一切都变了。表妹鸠占鹊巢,住进了她的院子,还抢走了属于她的一切。她的父母兄长,对表妹疼爱有加;小弟亲昵依赖的,也是表妹;就连从小一起长大的竹马,也暗慕表妹,直言她样样都比她出色。她据理力争,换来的却是众人的联手迫害。她含恨而死,做鬼的十八年里,眼睁睁看着他们或落魄潦倒,或悔恨终生,可她心中的怨恨从未平息。也许是上天怜悯,骆宁竟...

主角:骆宁萧怀沣   更新:2025-04-09 04: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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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骆宁萧怀沣的女频言情小说《改嫁摄政王,我复仇虐渣妹热门》,由网络作家“初点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以古代言情为叙事背景的小说《改嫁摄政王,我复仇虐渣妹》是很多网友在关注的一部言情佳作,“初点点”大大创作,骆宁萧怀沣两位主人公之间的故事让人看后流连忘返,梗概:她,本是侯府千金,一片赤诚,为太后挡刀,重伤濒死,只盼能为家族换取爵位,保家族荣光。可换来的,却是南下养病三年的孤苦生活。三年后,她满心欢喜归府,却发现一切都变了。表妹鸠占鹊巢,住进了她的院子,还抢走了属于她的一切。她的父母兄长,对表妹疼爱有加;小弟亲昵依赖的,也是表妹;就连从小一起长大的竹马,也暗慕表妹,直言她样样都比她出色。她据理力争,换来的却是众人的联手迫害。她含恨而死,做鬼的十八年里,眼睁睁看着他们或落魄潦倒,或悔恨终生,可她心中的怨恨从未平息。也许是上天怜悯,骆宁竟...

《改嫁摄政王,我复仇虐渣妹热门》精彩片段


幸好婆子搀扶了她。又有两个壮实婆子,把妇人拉开。

“我不知道,阿寅从未向我提过。”温氏看向长辈,“不是我不许,我丝毫不知情。”

老夫人叹了口气,对温氏道:“你坐下,不与你相干。”

温氏应是。

她坐在二夫人旁边,手还在微微发颤。

骆宁进门。

镇南侯和老夫人都瞧见了她,她只是略微行礼,也坐到了大嫂旁边。

侯夫人稍后而至。

镇南侯劈头盖脸问她是否知情。

侯夫人也不知情,如实相告。

“都是阿寅这个孽子!”镇南侯怒极,“准备家法!”

西正院无比混乱。

前世,这件事也没瞒住,下人们私下里嚼舌根,都能说到骆宁跟前。只是在镇南侯和老夫人跟前,做了一块遮羞布。

既然被遮住了,大少奶奶也不敢明着诉说她的委屈。

她明明很痛苦。

所有人都需要为了侯府“颜面”,做出牺牲,除了骆寅。

他依旧享受美色。

侯夫人牺牲大少奶奶、侯府的声望,把骆寅保护得很好。

今生挑破,至少大少奶奶有了立场,哭诉她的难堪。

骆寅与侯夫人也别想置身事外。

等骆寅回来,镇南侯请了家法,打了他二十板子。

下手重,骆寅被打得皮开肉绽。

“……他在吏部当差。虽然小官,到底占了个官身。此事闹大,往后他别想晋升。”镇南侯打了儿子,终于消气。

解决的办法,是纳南汐做骆寅的妾;给南家夫妻一笔钱,安抚他们。

绝对不能由他们闹去报官。

镇南侯做了决定,不管是骆寅还是白氏,都无法更改。

大少奶奶请示祖母:“孙媳想归宁,带着阿钦回娘家小住五日。”

老夫人同意了。

侯府一场混乱,很快平息。

此事说到底不算特别大的丑闻,御史台也没办法编出花样。

骆家在权贵中靠后,除了自家下人议论纷纷,外头不太感兴趣。

骆宁给二夫人送两样点心。

“……多谢二婶,在门口等候着,把他们领到了祖母跟前。”骆宁说。

二夫人笑了笑,又说:“家里也许不想闹这么大。”

“必然。”

“温氏估计也在心里记恨你,你把她丈夫的丑事翻出来。”二夫人还说。

骆宁:“总好过受骗。”

“此话不差。”二夫人笑道,“不过,温氏回了娘家。他们夫妻、婆媳,从此大概不是一条心了。”

骆宁笑了下。

二夫人没有再说什么。

新的南姨娘进府,怀着四个月的身孕。不到三天,她竟说住不惯,想要去庄子上。

她同老夫人说的。

老夫人微讶。

侯夫人便说:“娘,她是小门小户的姑娘,的确住不惯咱们大院子。她还要养胎,一切都以她舒适为主。”

南汐点头:“是,请老夫人成全。”

老夫人看一眼白氏,只得同意。

送走了这个人,侯爷估计会舒服点,否则总有一根刺;大少奶奶也能安心。

只是,侯夫人到底有什么办法,三天时间说服南汐的?

南汐又走了。

文绮院的下人们,一个个都很震惊。

“大小姐,夫人好厉害。南姨娘的父母来闹,这是拼死要入侯府的。不到三天,自己心甘情愿要走。”秋华说。

骆宁知道缘故。

因为侯夫人安置的院子,有三进院落,小巧精致,用的全是最上等的花梨木家私;吃穿都是最讲究的。

南汐的父母又收了二千两银子。

不是去庄子上,而是留在城里,过一种“当家主母”的小日子,南汐与她父母岂能不愿意?

钱财在很多时候可以迷花人眼。



这导致了骆宁最后被烧死。

后来,白慈容是被嘉鸿大长公主派人打死的。白慈容的捣乱、骆宁的“意外”,叫裴应无法承受,他出家了。

他不仅出家,还做了游方和尚,音讯全无。

他是嘉鸿大长公主唯一的孩子。他远游,公主心都碎了,从此视镇南侯府与余杭白氏为眼中钉。

骆宁做鬼见过裴应,那时候已经是十年后。他游历十年,佛法精进,被朝廷封为“圣僧”,落足法华寺。

而骆宁与裴应,前后只见过几次面,她甚至不太记得他容貌;她也不觉得裴应出家是为了她。

裴应今年二十四。

作为盛京清贵望族的子弟,又是大长公主的独子,他身份贵重,可挑选适合心意的妻子。

贵胄男子十三四岁议亲。

裴应的婚事,公主一直问他意见。而他,一个看不上。

拖到了二十四,依仗家族与母亲的荣光,想要嫁他的女子仍是前赴后继,包括望族闺秀。

骆宁则想,一个人不肯成亲,定有他自己的缘故。而骆宁,与他见过几次面的女人,对他的影响微乎其微。

他做出的任何选择,都是基于他自己。

如今要去嘉鸿大长公主府赴宴,骆宁情绪复杂。

一方面,她对嘉鸿大长公主很有好感:裴应吵嚷着要娶骆宁的时候,大长公主没有令骆宁难堪过。

她本可以嫌弃骆宁的。

她是高高在上的天家大长公主,皇帝称一声“姑母”,人人敬畏,她应该比郑嘉儿更跋扈嚣张。

她捧在心上的独子,非要娶骆宁,大长公主可以迁怒骆宁。

但她没有。

这点恩情,骆宁一直没忘记。

嘉鸿大长公主邀请她,她该去恭贺的,可骆宁又不太想见到裴应。

一个几面之缘的人,是她惨死的直接原因,骆宁有些无力接受。

她不想再踏入这样的因果里。

她与裴应,既无情分,也无缘分。今生能不要见面,还是别见了。

“……祖母,大长公主的寿宴,高朋如云。”骆宁思绪回转,对老夫人说。

老夫人点点头:“的确。只怕陛下与太后娘娘,都会赴宴。”

骆宁:“可我与嘉鸿大长公主,只一面之缘。哪怕我对太后有恩,她也犯不着如此善待我。”

老夫人微讶,看向她:“你担忧什么?”

“不,只是有些意外。”骆宁说,“意外之事,我心头惴惴。可这又是好机遇。祖母,不如您带着阿宛去,让阿宛也见见世面。”

堂妹骆宛,是个挺好的姑娘,可惜前世惨死。

又说,“二叔为朝廷效力,阿宛也是咱们骆家堂堂正正的小姐。她过几日及笄,婚事也该操持起来,正好赶上大长公主的好日子。”

堂妹骆宛后天及笄。

及笄礼很简单,侯夫人只是着人置办宴席,请了一位相熟的三品将军夫人来替骆宛绾发。

老夫人沉吟:“你不去,其他人谁去,都有争议。”

“您是老祖母,您的话在侯府如山重。谁敢妄议您的决定,叫父亲打死他。”骆宁说。

老夫人被逗乐。

她想了想,叮嘱骆宁,此事暂时不要对外说。

等寿宴那天,老夫人再安排人陪同她前往。

请柬只两张,侯夫人客气一下,叫人送给老夫人先瞧瞧。老夫人却不打算给侯夫人了。

侯夫人撑不起这么大的场子。

那可是嘉鸿大长公主。

骆宁回了文绮院。

当天晚上,就听丫鬟们说,侯府都在议论大长公主的寿宴。

侯夫人白氏特意把骆宁叫了去。



隆福殿之事,很快传开。

连镇南侯府也在议论。

骆宁的预言,太后与皇帝却没有对外说。

树大招风。

“刺杀”失败,也会给骆宁惹仇。

太后下旨,召骆宁进宫。

骆宁的母亲白氏很想跟着一块儿去。等她更衣,到文绮院找骆宁的时候,骆宁已经出门了。

白氏沉默了好一会儿,对着孔妈妈等人苦笑了下,轻轻摇头,对骆宁极其失望,回去了。

“……这是一百两的金叶子,陛下赏赐。”太后指了一个红漆匣子,对骆宁说。

骆宁恭敬行礼:“民女谢过太后娘娘、谢陛下。”

太后叫她起身。

两人说着话,太后便说她这次预测很准。

“娘娘,民女只是学得皮毛。偷窥天机,会减福寿,往后不敢轻下妄言。”骆宁说。

太后听了,满意点点头。

没有一点成绩就得意忘形。敬畏天地,是个好孩子。

生得又美。

盛京城里,不少名门望族,有了个七分姿容的千金,就敢叫嚷“颜色倾城”。

而真正美人儿,不施脂粉、衣着朴素,一颦一笑也动人。

骆宁配得上自己儿子。

“阿宁,哀家有句话,想同你说。”太后屏退左右,低声与骆宁交心。

骆宁心头一颤。

便听到太后说,“哀家请皇帝下旨,将你指给雍王。”

顿了顿,太后在想怎么夸奖雍王才适合。

雍王值得称赞的地方,实在太多了。

骆宁听闻此言,便要下跪:“太后娘娘……”

“不必行礼。”太后笑着搀扶她,“你若有什么顾虑,只管告诉哀家。”

“民女得如此造化,实乃天神眷顾、太后娘娘与陛下降隆恩,岂有顾虑?”骆宁说着,眼眶已经红了。

她如此大反应,太后倒是一愣。

骆宁垂下一行清泪,“从此,民女得庇护,能睡个踏实觉了。”

太后瞬间懂了这话。

她脸色沉了沉:“镇南侯府轻待了你?”

“没有,太后娘娘。只是民女南下养病三年,家里无人探望;回家时又遭恶奴刁难。

民女小意,心中坠坠,日夜难成眠。得此姻缘,便是一步登天,从此有了您的照拂,还畏惧什么?”骆宁道。

哪怕听惯了吹捧,骆宁的话,还是叫太后心头熨帖。

可能是她落泪的模样,楚楚可怜,引得太后怜惜;又因为话说得诚恳,叫人信服。

不过,雍王那里……

“王爷他,愿意娶我吗?”骆宁眨眨眼,水汪汪的眸子看向太后。

太后笑道:“他理应不敢抗旨。”

骆宁沉吟了下,没有打退堂鼓,而是倾身问太后:“娘娘,民女能否去见见王爷?也许,民女能说服王爷。”

太后再次一笑:“他也没说不愿意。”

“民女还是想见见他。”骆宁说。

太后喊了魏公公,叫魏公公送骆宁去趟雍王府。

对骆宁的“说服”,她不太抱希望。

太后还在想,如何劝儿子。

这门婚姻,对雍王目前烈火烹油的处境是有好处的。他不需要姻亲太有权势。

骆宁勇敢、娇媚,又通透聪慧,太后心里,她快要赶得上皇后郑氏了。

皇后郑氏也是太后亲自挑选的儿媳妇,果然处处得体,六宫统辖得井井有条。

“……看样子,得拿出杀手锏。”太后在心里想。

骆宁进了雍王府。

若无魏公公相送,王府大门是踏不进去的。

雍王人在后院的校练场。

腊月天,他穿单薄中衣,正在练枪。一杆长枪,他平地耍起,虎虎生威。

额角有薄汗。

校场边有他心腹将领数人;还有一条体型庞大的黑狗。

黑狗警惕看一眼来人,然后竖起的耳朵放下去,屁颠屁颠朝骆宁跑了过来。

骆宁伸手,挠了挠它下巴,又撸它脑袋。

校场边的数名将领,看得眼睛发直。

“长缨大将军莫不是疯了?”

“这么亲人?上次它还咬了我一口。”

“是谁?”

“那是魏公公。恐怕身份不低。”

雍王萧怀沣放下长枪,目光穿过校场,也看向了一人一狗。

风冷,阳光却好。

女子穿玫瑰紫斗篷。衣裳颜色重,略显得老气与庸俗,可她的脸精致清透。

雪肤被寒风吹得有些红润,似上了一层胭脂,更添几分娇俏。

她与狗,很是亲昵。

萧怀沣的眉头紧紧拧起来,心里那股子不爽,快要溢出。

魏公公虽然脸上不敢表现,很怕这条狗,下意识往旁边挪。

萧怀沣吹了声口哨。

这声口哨,却也听得出其中的锋利,黑狗被定住了,兴奋都消失,耳朵耷拉了下去,乖乖往主人身边走。

萧怀沣在它脑门上拍了下,不轻不重,以示惩罚。

然后对自己的副将说,“把大将军带下去。”

副将应是。

黑狗走了,还回头看了眼骆宁,似依依不舍。

萧怀沣冷哼一声,看向魏公公:“来做什么?带了什么人来这里?”

魏公公赶紧行礼:“王爷,是太后娘娘之命。骆小姐她有句话同您说,太后娘娘便命她来了。”

骆宁也开了口:“是,王爷,民女有句话,想私下里回禀王爷。”

萧怀沣原本心情还好。

看着他的狗跟骆宁卖乖,极其不爽:“有什么话,你去告诉太后,本王没兴趣。”

“民女又立功了,前日隆福殿的刺杀,民女提前预测到了。太后娘娘这才给了恩典。”骆宁说。

萧怀沣回视她。

沉默片刻,他大手一挥:“带她去厅堂坐,上茶。”

又对魏公公道,“人送到了,你且回去复命。”

魏公公看一眼骆宁。

骆宁点点头:“辛苦公公了。”

魏公公不敢忤逆雍王,转身走了。

雍王回去更衣。

骆宁等了半个时辰,他才出来。

他在家里穿玄色风氅,宽大又厚重,长及脚踝。他个子高、肩膀宽阔,笔挺坚硬风氅,被他穿出硬朗气质。

他坐下,黑眸安静落在骆宁脸上:“何事?”

“殿下,民女想替您效力。”骆宁说。

萧怀沣抬手,端起茶喝了一口:“在本王面前,不许拐弯抹角。”

“民女想做您的幕僚。民女略通占卜,懂一点术数,也许能出力。太后娘娘说,想请陛下指婚,准我做雍王妃。”骆宁道。

萧怀沣喝茶的手,微微一顿。

他似笑非笑:“你?”

“民女想求王爷恩典,同意这门婚事。三年后,民女自愿假死脱身。出门时占卜一卦,王爷想要得偿所愿、娶得良妻,至少得等三年。

陛下与太后、朝臣,都盯着王爷婚事,每日计较,王爷也心烦。既如此,何不做权宜计?民女家世微薄,一切依仗王爷。

明面上是王妃,实际上是幕僚。待王爷正缘到了那一日,只求王爷恩赏,替民女改名换姓,立女户、封郡主。对外便说,王妃病逝。”

骆宁话说得很长,但不快、不重。

轻轻柔柔的,把一席话说完,“民女处境不妙,想狐假虎威。求王爷收留。”

萧怀沣一杯茶喝完,手里却仍端着茶盏,轻轻摩挲茶杯边缘。

一下下,似轻击骆宁心口。

她的心,在鼓鼓直跳。

成败,都看今日。



骆宁心中十分好奇雍王与郑皇后之情愫,却又不敢冒失。

她低垂视线,被郑皇后携手坐下。

“……这狗真吓人。”郑皇后一边让骆宁同坐,一边看着趴在大殿一角的黑狗。

雍王没答话。

黑狗冲郑皇后龇牙,又被主人的眼神吓退,继续趴在地上,只偶尔哼哼两声。

郑皇后收回视线,夸骆宁忠诚,拼死替太后挡刀。

说到动情处,甚至声音微哽。

太后笑着安抚她。

雍王一言不发。

“母后,骆小姐是否议亲了?”郑皇后问。

太后不知道,直接问:“阿宁,你可有婚约?”

“还没有。”骆宁答。

郑皇后笑道:“我倒是想替骆小姐做媒。”

太后:“可有人选?”

“人选很多。”郑皇后笑道,余光瞥一眼坐在旁边悠闲喝茶的雍王。

太后也看他。

骆宁察觉异样,也顺着太后视线望过去。

雍王一袭玄衣,眸色深。端着雍容气度,但暴戾隐藏眉宇间,微微蹙眉就倾泻一二。

骆宁赶紧收回视线。

“此事要从长计议。女儿家面皮薄,别当着阿宁的面说。”太后笑着,岔开话题。

郑皇后也自悔失言,转而问骆宁:“听闻镇南侯府有位表小姐,才情过人、容貌绝俗,乃京城贵女之首,传言可真?”

她只能想到这个话题。

镇南侯是新封的爵位,在盛京门阀林立的地方,实在抬不起眼,郑皇后很难关注到他们家。

倒是那位表小姐的事,传得比较广,皇后都有耳闻——当然,毁誉参半。

外头有人替白慈容邀买人心。

骆宁外祖白家,最不缺钱;而真正关心白慈容前途的那个人,他更是财力滔天。

他们要地位。

借着侯府地位,他们要助白慈容高嫁功勋世族。

“娘娘,民女才回京,消息远不如内宫通透。”骆宁笑道,“不过,表妹的确温柔聪颖,阖府无人不爱她。”

她们就此话,聊起京城其他闺秀。

骆宁小坐,时辰不早了,起身要告辞。

太后又叫魏公公送她。

郑皇后宫里也有事,骆宁起身后她也告辞。

她甚至送了骆宁一小段路。

“常到宫里来,陪母后解解闷。本宫执掌六宫,琐事繁忙,时常无暇尽孝。你能逗太后开怀,便是天下至孝。”郑皇后说。

骆宁应是。

郑皇后对骆宁,无恶意。

骆宁出身不高,骆家封爵才三年,“新贵”谈不上,“暴发”也不算贬损,她在郑皇后面前极其渺小。

骆宁似太后疼爱的小爱宠。

没人会觉得婆母身边的爱宠是威胁,从而忌惮。

只会投喂一点好处,夸几句爱宠机灵,来讨好婆母。

——郑皇后对骆宁的善意,也是如此。

“你平时喜好什么?”郑皇后又问。

骆宁:“除了看看书,就是耍鞭。”

“还会用鞭?”郑皇后很新奇,笑靥璀璨,“那算得上文武双全了。”

“不敢当,娘娘,耍着玩。”

聊了半日,才放骆宁走。

寿成宫内,太后崔氏正在问儿子,是否要定亲。

“……今年二十了,也该有个王妃。御史台催着礼部,礼部又烦陛下。要不然,皇后也不会急慌慌来提此事,替陛下分忧。”太后说。

“再说。”

“骆小姐如何?”太后问,“单看她美丽,可性格沉稳内秀,不觉她多光华。立在皇后旁边时,竟是丝毫不输。难得的美人儿。”

雍王眉头蹙得更深:“母后抬举她了。”

太后:“……”

她并无夸大。

郑皇后在闺中就因美貌与气度,名震功勋世族。

同龄女子,无人有资格与郑皇后的容貌相提并论。

骆宁清雅素净,薄施脂粉、衣着简朴,被郑皇后携手同坐时,不管是五官还是气质,竟是都不输。

——太后也惊讶。

有了对比时,才能看出她的不凡。

骆宁太静了,似蒙了一层薄纱的明珠,光华都被她低垂的眉眼遮盖了。

“那她家里那位表妹呢?在京城名声显赫。”

“一个表姑娘,闹出这么大的声望,野心不小。”雍王冷漠道,“为的就是攀附,人品堪忧。”

——还不如骆宁。

“你若顽固,哀家请陛下圣旨赐婚,到时由不得你。”太后说。

“那只好麻烦骆小姐,早日去投胎,下辈子重新做个好人。”雍王语气冷漠。

太后无奈,又有点气恼:“放肆,她是你母后的救命恩人。”

“推她入火坑,恩将仇报,母后这样报答恩人?我不喜她,不能善待她。”雍王说。

又道,“既是恩人,怎么钱财上如此刻薄?她浑身上下,无一件新衣,也无太多首饰。”

太后:“早已赏赐过了侯府。”

“赏赐东西,能落入她手?”

“镇南侯乃她父亲,她是嫡长女,又是恩女,理应捧在掌心的。”太后说。

说着,就微微拧眉。

会不会判断有误?

太后知道,镇南侯有三个嫡出的孩子,二男一女。

这个女儿就是骆宁。

作为长房唯一的嫡小姐,骆宁不至于受穷。

可进宫都穿得半新不旧,又不太像她谨慎做派——如只是为了低调内秀,可以穿颜色素雅的新衣。

“母后与其替她谋姻缘,不如借着过年,直接赏她些东西,更实用。”雍王站起身。

他招呼一声,黑狗屁颠屁颠爬起来,跟着他出去了。

黑狗体型硕大无朋,也不知什么品种。

他走后,想起他的话,太后沉吟。

骆宁是未嫁千金,她家族有体面,她才有颜面。

不管什么赏赐,自然要送到镇南侯府,而不是越过侯府直接赏赐给她,这不合规矩。

骆宁不诉苦,面上也无半分愁容,太后也看不出她在家里过得如何。

——两次进宫,都没有叫她祖母与母亲陪伴。

特别是她母亲,在骆宁的父亲封侯时,被封为一品诰命夫人,她有资格进宫求见太后的。

“来人。”她喊了女官。

女官应是。

“准备金百两、银三千两,另有时新布料、首饰,着人送去镇南侯府。”太后说,“特下懿旨,送给大小姐骆氏阿宁。”

女官应是。

太后想了下,又说,“把南边进贡的浮光玉锦也拿出来,送给骆氏阿宁。”

浮光玉锦是两个月前进贡的,一共十二匹;太后留了两匹,剩下给了皇后;皇后赏了贵妃与外命妇,自己只留两匹。

最终,六匹浮光玉锦流于望族门第,引来无数吹捧,太后娘家侄女娇憨大胆,还向她讨要。

太后没给她。

现在她拿出来,给骆宁。如此贵重的东西,可以试探出侯府对骆宁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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