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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口碑小说《重生后,我要银子不要男人!》是作者“十三朵”的精选作品之一,主人公云清絮玄翼身边发生的故事迎来尾声,想要一睹为快的广大网友快快上车:前世,我父母早亡,和兄长相依为命。兄长进京赶考,我在街边卖花赚取日用。回家时被醉酒的男人拉进马车中。次日,失了清白的我被兄长找到,兄长恨铁不成钢,与我断绝关系。而那夺走我清白的男子,是被人暗害的摄政王。当时他给了我两个选择。五千两银子,或者进王府为婢。于是,我选了后者。我失了清白无家可归,在这艰难的世道,拿着银子又有何用。可我以为的活路,不仅害死了我,还害死了我的儿子。再睁眼,我竟回到了五年前。...
主角:云清絮玄翼 更新:2025-05-08 06: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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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清絮提着烧鹅进府时,兄长正坐在院中读书。
院门大开,院风微冷,吹着那烛火明明灭灭。
他手边还放着她走时煮好的大麦茶,都已凉了,他却不甚在意。
一边读书,一边喝茶,一边……等她。
云清絮的脚步故作轻快,先将那烧鹅放到桌子上。
“兄长!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她打开烧鹅,满院甜香。
他却并没有多少欢喜,声音也有些冷。
“去哪儿了。”
云清絮讪讪,将手背在身后,“就是出去走了走……”
“你知道现在几时了吗?”
云清絮还没开口,走街串巷的更夫便打了更声。
“亥时三刻,鸟藏鱼潜……”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云清絮的话堵在嘴中。
“我出门前有没有交代过你,酉时之后若还没回家,那就禁足一个月。”
云清絮恼了,“兄长!你怎么这么霸道!”
她从前山里钻地里跑的,就是子时才回,兄长都不怎么管她。
如今不过晚回了两个时辰,他怎么就……
云清絮很不开心,连手中的书册都不想给他了。
“我不是霸道。”
云清川眸中闪过一抹痛色,他合上手中的书刊,抬眸看着她,认真道。
“絮儿,我只是不愿,你再受到任何伤害。”
那一次的教训,已经够了。
可恨他只是个两袖清风的书生,给她配不起什么侍卫武夫,只能用这种蠢笨的、强制的方式、来保证她的安全。
云清絮被他话中的痛意惊到。
她头一次意识到,那些对她来说痛入骨髓的事情,在兄长这里,亦是一生都无法宽恕的悔恨。
她踉跄两步后,心里难受极了。
……设身处地的想,这夜色入幕的两个时辰,兄长坐在这里敞开着大门守着她,脑中该翻滚了多少可能,该有多少恐慌啊……
云清絮不想让兄长看到自己的失态,快步往屋内走去。
一边擦泪一边强自镇定道。
“我去换身衣服。”
云清川也不再谈此事,而是温声道。
“不着急,厨房里的晚饭一直在热着,你带了烧鹅,一会配上些黄酒,今晚可以饱餐一顿。”
……
夜间下了淋漓的雨。
雨声吵得云清絮来回翻滚,辗转反侧。
她又怕压开后背的伤口,最后索性趴着睡去,等第二天醒来时,胳膊已麻透了。
兄长已出门了。
云清絮看到床头的木匣,一拍脑袋,被自己给蠢到了。
昨日怎么忘了把这朱子讲义拿出来。
罢了,等晚上兄长回来时再给他吧。
顶着疲惫的身体出了厢房,云清絮洗漱之后正准备用早饭,却听到隔壁院中传来叮叮咚咚的响动。
她有些好奇。
等用了饭之后便打开了院门,却惊愕地发现,隔壁的黄大婶竟叉着腰站在外头,满脸春风得意地指挥着脚夫们抬着那不多的家什。
看到云清絮后,不等云清絮问,便劈里啪啦地开口将事情全吐露出来。
“云姑娘!告诉你件好事,往后的隔壁可是要搬进来一户江南富户的!”
“你知道我家那小子,要去同春楼做伙计了,我们正愁着这里离北城远,往后儿子来回跑不方便。”
“谁料昨儿有个江南的行商,看上了我们的宅院,说这儿风水好,便给了我们家掌柜三倍市价的价钱,将这个院子买下来了。”
“怪不得人家能发财呢,出手大方不说,还懂风水!”
“有了这笔银子,我们也能在同春楼附近买个小居舍了。”
“虽然地方小些,可到底是在京城啊,寸土寸金的地儿……”
她越说越得意,正要拉着云清絮再聊聊那富商的行头,她家男人便在院子里呵道。
“行了行了!银子都堵不住你那张破嘴!”
“赶紧进来收拾你的东西,就属你的东西多!”
比起久居内宅的黄大婶,黄大叔懂得自然多些。
那行商开口闭口说出自江南,可一口浓重的北方口音,却骗不了人。
这破地儿能有什么风水?不过都是些托词罢了。
况且,那位买下宅子的行商老爷还说了,多出来的银子是封口费,让他们闭紧了嘴巴。
娘们就是靠不住,那张嘴片刻都按捺不住!
……
云清絮对于隔壁换人之事,羡慕不已。
别的不说,人家好歹是京里的土著,有着自己的房子傍身,这一处院子卖了,立刻去买一处新院子。
可她跟兄长就不一样了。
就连这处宅子,都是租来的。
云清絮觉得自己不能坐以待毙了,总不能重活一世,最后连个自己的宅子都没有吧?
她翻出前些日子魏世子送来的银子,又将自己的私房钱拿出来一算。
减去这些日子的花销,拢共还有四百八十二两。
南城最便宜的一处宅子,也得要三千两。
赚钱。
云清絮深吸一口气,开始思考自己能做些什么。
吃食生意最赚钱,可兄长绝不会允的。
刺绣女红她倒是擅长,但这种活计顶多维持生活,赚不来太多钱财。
开个笔墨纸砚的铺子凑不齐租金,风险太大。
至于那种赚钱的行商,她一个女子,更是无法抛头露面。
想来想去,她想起了前世的那位侯府七小姐。
林婉如。
她名下的商铺,总能冒出来许多稀罕的东西,每次一出来便会风靡云国,独占市场很久,赚的盆满钵满。
她那时在王府听到最新鲜的东西,便是仆人的奔走相告。
“听说了吗?林七小姐研究出了一款柔荑皂,不仅能洁面,洁面之后面部还会白嫩生香。”
“听说了吗?林七小姐研制出一种叫奶茶的茶饮,一杯卖三两银子呢!京中贵妃哄抢不止。”
“近来林氏商行又出了一种炭笔,不用墨汁都能书写,价格还便宜,你们快去瞧瞧……”
……
云清絮咬着唇,犹豫许久,胆子还是战胜了理智。
她转身去了厨房,掏了一炉子的木炭出来,挑出最黑的几块,开始放在盆里研磨。
一边研磨,一边愧疚地告罪。
“对不起了林七小姐,等我攒够了买宅子的钱,我一定不会再盗用您的东西了。”
……
灯光下,云清絮的侧影被剪的细碎而温柔,如梦似幻。
听到兄长的声音后,云清絮搁下手中的笔墨,笑着转眸。
眸光清亮,“兄长,你回来了?”
那一瞬的温暖与关切,让云清川觉得疲惫尽消。
他一边从书箱中取出书籍,一边将那未凉的点心捧出来。
“荣盛记做的豌豆糕,怕明日中秋断货,今日排队抢了最后一份。”
“你素来爱吃这些点心,若饿的话,便垫垫肚子吧。”
“今日怎么这么晚都没睡?”
云清絮笑着起身,接过点心后尝了一口,接着,便像一只馋嘴的猫儿一般,眯起了眼睛。
“果然,豌豆糕还得是荣盛记家的!”
云清川宠溺地摇了摇头,又闲聊了几句后,才问起正事。
“门锁怎么换了?”
云清絮捏着豌豆糕的手指顿了一下,将糕点放下,“兄长,天冷了,我去为你倒些热茶。”
云清絮抬脚就要溜。
“站住。”
云清川盯着她的背影,声音冷下来,“你说谎的时候,总是显得特别忙碌。”
“坐下!”
他指着那椅子,语气带着淡淡的威慑和命令。
云清絮撇了撇嘴,只好坐回原来的位置。
讷讷道:“家里遭贼了,官差说,那锁最好换个新的。”
云清川声音陡然紧张,“进贼了?你有没有事?”
云清絮摇头,安抚他道:“我午时采买回来的时候,官差已在外面候着了,那两个盗贼也抓住了,大部分失窃的东西都已寻回来了,除了……”
她看向书桌的桌角,那几本兄长视若珍宝的朱子讲义,已消失不见。
二人相依为命这么久,云清絮的一个眼神,云清川便已猜到因果。
如玉的脸上,倒没有太多失落,而是释然的笑。
“你不担心,那书上的内容,兄长已撰抄了下来。”
“大部分章节,都已可以默诵了。”
“倒不必拘泥那三本书。”
“不过……”
他话音一顿,看着云清絮的眸光有些危险。
“云清絮,这东西你得给我解释一下。”
云清川从书中翻出三页摹纸,摊开递给云清絮。
云清絮瞬间瞪圆了眼。
这,这不是她卖出去的那几张吗?
她当时撰抄,兄长也是知道的,怎么会……
云清川冷笑,“说,你这三本朱子讲义到底是哪里来的!”
云清絮心里一个咯噔,知道此事绝不能露怯,急忙咬住口径,“兄长,都说了,这是魏世子给的。”
云清川眉头紧皱,左手拍在那三张摹纸之上,震得桌子嗡嗡作响。
“你还不承认是吗?”
“那你可知,这三张摹纸为兄是从哪里得的?”
云清絮深吸一口气,心底冒出一个恐怖的念头,总不可能是……
“对!就是魏世子送来的!”
他咬牙切齿,眸光灼灼地瞪着云清絮,将白日里魏临找他的情景一一复述。
“魏兄说,他花三千两银子,寻了个好东西。”
“神秘兮兮地递给我,吩咐我不可在人前拆开,等私底下再看。”
“还说此物对为兄的科考大有裨益。”
“没想到,翻开竟然是你摹写的这三份讲义?”
“云清絮,当初你怎么说的,那朱子讲义是魏世子给你的?恩?”
啪!
又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吓得云清絮屏息静气,不敢看他。
云清川冷声道:“今日,你若不说实话便不许睡觉!”
云清絮哭丧着脸,“兄长……今日家中进了盗贼,我有些害怕,明日咱们再聊……”
她转身欲逃,云清川阴恻恻的身音在她背后响起。
“也好,明日我专门腾出一天时间,好好同你聊一聊。”
秋闱临近,云清絮哪敢耽误他的时间?
她惨然一笑,“本就是我剽窃人家的东西,人家指责我无可厚非。”
他却极不赞同,“取之于民用之于民的东西,本就是谁都可以做的,炭笔如同毛笔,你看如今做毛笔的作坊还少吗?不过是一个时间差罢了。”
听着他话中的安抚和谬论,云清絮忍不住笑出来,睫毛上的水雾掩映着她柔顺温婉的五官,好似四月的梨花并雨水,清丽脱俗。
玄翼定定看着她,眸中暗芒一闪而过。
云清絮很快便又收了笑意。
隐忍几瞬后,对他道谢,“承蒙王爷抬爱。”
“不过往后这炭笔生意,我也不会做了。”
他安抚她,“不做便不做,天底下生意那么多,不差这一两门。”
云清絮有些惊诧。
摄政王玄翼竟然也会安抚人?
这一世的他……和上一世简直是天壤之别。
难道因为这一世,她没有死皮赖脸的贴进王府吗?
呵。
那样的事……她永不会再做了。
玄翼见她沉默,主动开口道:“本王在长安街有一个酒铺,前些日子酒铺的老板娘离京了,如今需要个懂文墨的过去掌店,一个月八十两银子的底金,按卖出的酒水再给一成的提成,本王觉得你很合适。”
云清絮有些心动。
那可是八十两银子啊!
可她跟玄翼这前世今生牵扯不断的纠缠,她早已受够了。
而且兄长也绝不会同意。
“不必了,民女没那个命数在王爷手下谋生。”
“王爷不必再劝了,家中还有些琐事,清絮告辞。”
谁料要走时,玄翼又扯了她一把。
云清絮顿时有些恼怒。
这人怎么还跟从前一样听不懂人话,那般固执己见!
没想到下一刻,他将伞递到她手中。
“巷子外下的更大,你后背的伤口还没好全,若留疤化脓,你兄长又要多问。”
云清絮握着那温热的伞把,咬了咬唇,没有拒绝。
很快,撑着伞的青衣身影,便消散在长巷中。
隐在暗处的赵管家,弓着腰,艰难地举着另一把伞走过来,为玄翼撑起伞。
“王爷,这……”
玄翼狠狠瞪他一眼,“废物。”
赵管家欲哭无泪,“南城太大了,云姑娘走的又快,老奴跟丢了,磨了一两个时辰才找到……老奴真不是那赶车的命啊……”
他一把年纪了他容易吗!
“王爷,那个叫红袖的婢女还绑着在车里塞着呢,您怎么处置……”
玄翼眼底没过一道冷意。
半炷香后。
通体漆黑的马车内。
玄翼冰冷的手指探向前,抽出那红袖嘴里塞着的麻布,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被憋的涨红的五官,没有忽略她眼底的恐惧之色。
“王……王爷!”
红袖被他阴戾的眼神吓得浑身发抖,“奴婢跟了小姐六年了,您刚跟我们小姐谈完生意的,那天在茶舍,奴婢还给您倒了茶的……”
“求您看在小姐的面上,饶了奴婢吧!”
玄翼长眸微眯,面无表情道:“林七小姐?”
红袖急忙点头哀求,“是啊!我们小姐……”
“算个屁?”
玄翼把未说完的话补上。
不过是一个有些奇想巧计的女子罢了,还能怎么?改造江山社稷,为万民谋福利?
那些百姓捧着她,她便以为真的自己是京中第一贵女了?
红袖表情僵住,慌乱的摇头。
不是的,那天摄政王明明还夸她们小姐聪明来着……今日怎么就这样了?是因为今天那个炭笔吗?是怪她们的秘方泄露了吗?
这怎么能怪她们呢!都是那个贱人……
“只许你们做炭笔,不许旁人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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