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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梦华胥后续

陈宜梦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陈宜梦在幼儿园放学前,把胡萝卜羊排汤的砂锅打开了火,放在炉子上慢慢煲着。然后出门,去接沈祈安放学。幼儿园门口已经聚集了许多等待的家长,保安还未打开大门,家长们聚在一起聊天。“周霖妈妈邀请你们家孩子参加生日派对了吗?”“啊?怎么了?”“周霖下周过生日,他妈妈邀请幼儿园的小朋友去他们家帮周霖庆祝。”“请那么多小朋友去家里,能招待得过来吗?”“他们家住在最高的那栋楼,江景大平层,听说三百平呢,你说能招待得过来吗?”“那么有钱,真不知道为什么还选择我们这所公立学校……”陈宜梦听到这些后,就一直心不在焉。直到妈妈们的闲谈突然停止,她才现在回过神来。原来是正主来了。顾晚清穿着定制的香奈儿时装,衣服上的钻石闪耀夺目。迪奥的真丝长裙轻盈如仙,红底高...

主角:陈宜梦周华胥   更新:2025-02-13 14: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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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宜梦周华胥的其他类型小说《一梦华胥后续》,由网络作家“陈宜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陈宜梦在幼儿园放学前,把胡萝卜羊排汤的砂锅打开了火,放在炉子上慢慢煲着。然后出门,去接沈祈安放学。幼儿园门口已经聚集了许多等待的家长,保安还未打开大门,家长们聚在一起聊天。“周霖妈妈邀请你们家孩子参加生日派对了吗?”“啊?怎么了?”“周霖下周过生日,他妈妈邀请幼儿园的小朋友去他们家帮周霖庆祝。”“请那么多小朋友去家里,能招待得过来吗?”“他们家住在最高的那栋楼,江景大平层,听说三百平呢,你说能招待得过来吗?”“那么有钱,真不知道为什么还选择我们这所公立学校……”陈宜梦听到这些后,就一直心不在焉。直到妈妈们的闲谈突然停止,她才现在回过神来。原来是正主来了。顾晚清穿着定制的香奈儿时装,衣服上的钻石闪耀夺目。迪奥的真丝长裙轻盈如仙,红底高...

《一梦华胥后续》精彩片段

陈宜梦在幼儿园放学前,把胡萝卜羊排汤的砂锅打开了火,放在炉子上慢慢煲着。

然后出门,去接沈祈安放学。

幼儿园门口已经聚集了许多等待的家长,保安还未打开大门,家长们聚在一起聊天。

“周霖妈妈邀请你们家孩子参加生日派对了吗?”

“啊?

怎么了?”

“周霖下周过生日,他妈妈邀请幼儿园的小朋友去他们家帮周霖庆祝。”

“请那么多小朋友去家里,能招待得过来吗?”

“他们家住在最高的那栋楼,江景大平层,听说三百平呢,你说能招待得过来吗?”

“那么有钱,真不知道为什么还选择我们这所公立学校……”陈宜梦听到这些后,就一直心不在焉。

直到妈妈们的闲谈突然停止,她才现在回过神来。

原来是正主来了。

顾晚清穿着定制的香奈儿时装,衣服上的钻石闪耀夺目。

迪奥的真丝长裙轻盈如仙,红底高跟鞋增添性感。

复古风的帽子配着白羽毛,优雅动人。

钻石耳环与项链相衬,妆容精致,口红鲜艳。

她的出现立刻吸引众人的目光,大家的眼里全都是艳羡。

她的身后,跟着平时负责接周霖的保姆阿姨。

一位妈妈带着讨好的神情挥手喊道:“周霖妈妈。”

陈宜梦表面平静,心中却已波澜起伏。

顾晚清款步走来,带着她特有的微笑,向各位妈妈致意,最后才转向陈宜梦:“祈安妈妈。”

陈宜梦勉强露出一丝笑容,轻声询问:“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顾晚清淡淡地扫了她一眼,眼中一丝难以捉摸的光芒一闪即逝。

随后带着几分疏离和淡漠说道:“我老公负责送孩子来幼儿园,我就要负责接孩子回家,这样才能让孩子充分感受到爸爸妈妈的爱。”

“是吧,祈安妈妈?”

陈宜梦的心里猛地一紧。

她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难道她已经察觉到了什么端倪?

陈宜梦尴尬地笑了笑,声音略显僵硬:“嗯...是的。”

说完,她便打算退到一边,默默地等待幼儿园开门。

一位急于讨好顾晚清的妈妈赶紧接过话茬:“对对对,我们都应该向周先生和周太太学习。”

顾晚清微笑着轻轻摇头,语气平和地说:“哎呀,这话说得太客气了。

我们也就是尽自己所能,多陪陪孩子,都是做父母的心嘛。”

她轻轻地侧头,将一缕散落的发丝撩至耳后,真挚的邀请道:“下周我们家周霖就要过生日了,真心希望各位妈妈和小朋友们能来参加,一起为周霖庆祝。”

其他妈妈们纷纷表现出极大的热情,纷纷表示一定会参加。

陈宜梦则静静地站在一旁,没有立即做出回应。

顾晚清特意走到陈宜梦身边,目光中带着期待,轻声问道:“祈安妈妈,你和祈安也能来吧?

我们都很期待你们。”

陈宜梦紧攥紧了手,迟疑道:“我...可能那天会有点事情,我先看看情况再说吧。”

顾晚清突然握住了陈宜梦的手,力道也不似寻常的握手。

陈宜梦不禁一怔,心里“通通通”的打起了鼓。

却也是这次握手,让她清晰地感受到了顾晚清无名指上的那枚钻戒。

硕大而闪耀,闪的她的忐忑的心刺痛不已。

顾晚清把身子往陈宜梦的耳边凑了凑,轻声说:“一定要来呀,祈安妈妈。

算我求你了。”

说的确实是乞求的话,但并没有多少乞求的语气。

陈宜梦没有应,迅速转移了视线,指着幼儿园的大门说:“孩子们要出来了。”

顾晚清终于松了手。

陈宜梦趁机摆脱了这场让人喘不过气的交谈。

内心的愧疚、不断涌现的嫉妒,两种情绪交织在她的内心里,几乎要将她撕碎、糅烂!

某一刻,她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这么痛苦,这就是当小三的活该吧?

这似乎是这答案,但这个答案,让她的内心除了灼痛,又多了一些丧气。

“妈妈~~”儿子沈祈安犹如一只逃出笼子的小鸟,欢快地小跑过来,紧紧抱住了陈宜梦的双腿。

陈宜梦零零乱乱的思绪才算被拉回。

他满脸带上笑,伸手轻抚儿子的小脸蛋,然后蹲下身,取下儿子背上的书包,挂在了自己的肩上。

“好啦,我们回家吧小祈安~”沈祈安兴奋地一蹦一跳,欢声叫道:“回家喽~~”在他们准备离开时,周霖也走到了顾晚清的身旁。

沈祈安向周霖挥动小手,大声道别:“周霖,明天见哦~”周霖卸下书包,平静地回应:“明天见。”

陈宜梦看着年纪轻轻却故作冷漠的周霖,不禁感慨,他和他爸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刚从幼儿园出来不久,沈祈安便嚷嚷着累了,要求抱抱。

陈宜梦本不想惯着他,但他撒娇地说:“妈妈是世界上最好的妈妈,抱抱我嘛~~”瞬间,刚刚平息的愧疚感又涌上心头,而且比之前更加强烈。

最后,她还是抱起了沈祈安,一路走回了家。

……晚上八点,周华胥还是没回家。

他给顾晚清的理由是,还在加班。

他确实在加班,努力完成明早的工作才能预备出时间与陈宜梦约会。

现在公司空无一人,只有他一个。

他放心大胆地登录了那个只为陈宜梦而设的小号。

点开她的朋友圈,看到了陈宜梦的最新动态。

两个小时前,她发的晚餐照,胡萝卜羊肉煲。

美颜过的菜色,但也只是十分家常,这样的菜,至少不会端到他家的餐桌上。

没有点赞便退出了朋友圈,点开列表里唯一的好友,发出一条消息:祈安妈妈,有空吗?

手机屏幕闪烁,陈宜梦立刻抓起了手机,看到备注名为“周霖妈妈”发来的消息,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

这种感觉,就像当年他们早恋时,偷偷躲在教室后排牵手一样。

瞥了一眼时间,八点十分。

老公沈宇铖晚上有应酬,告诉过她,预计十点左右能回家。

陈宜梦于是放心地敲字回复:有看到这个回复,周华胥嘴角翘起,直接打了电话过来。

这是约定,陈宜梦回复有,则表示方便,可以通话。

接起电话的时候,陈宜梦已经戴好了蓝牙耳机。

只戴了一只,另一只耳朵可以留意周围的声音。

“喂...今晚怎么有空接电话?”

周华胥抽烟的动作没有停过,他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城市的夜色,语气懒懒的。

尽管沈城铖没在家,但陈宜梦还是低声回答:“他去应酬了,还没回来。”

周华胥的嘴角翘的更高了:“那他岂不是没能喝上你精心煲的汤?”

陈宜梦的心里,却是有些愧疚的:“嗯,他没立刻喝。”

“阿梦,我也想喝你亲手煲的汤。”

“阿胥,你喝过的。”

她的厨艺还是为了他学的。

大学那会儿,他从国外跑回来找她,生病了。

这也不吃那也不吃,她就学着妈妈煮饭的模样煮给他吃。

其实煮的不好吃的,但周华胥每次都会全部吃完。

现在,她倒是对自己的厨艺有些自信了,可他确实没尝过。

犹豫了一瞬,她还是答应道,“有机会,我煲给你喝。”

突然此时,陈宜梦的另一只耳朵听到了玄关的声音。

她猛地回头,看到正在换鞋的沈宇铖,立马笑道:“老公,你提前回来啦?”

同时,一只手藏在背后,慌乱地在手机屏幕上操作。

电话挂断的声音传来,她才松了一口气。

沈宇铖穿好家居拖鞋,边走向她,边关切地问:“怎么在阳台站着,不冷吗?”

陈宜梦迎上去,抱抱了沈宇铖:“不冷。”

“安安呢?

他已经睡了吗?”

“在屋里玩游戏呢,你不回来他不睡的。”

“我煲了羊排汤,你想不想尝一些?”

沈宇铖低头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好呀,老婆大人纤手做羹汤,愚夫定要尝尝的。

我先进去看安安!”

陈宜梦笑着捶了一下丈夫的胸膛:“我这就去给你热。”

目送沈宇铖走进沈祈安的房间,才谨慎地拿出手机,迅速给周霖妈妈发了一条消息:明天见,爱你。

删除记录,熄屏,将手机反盖在沙发上,陈宜梦这才走进厨房,为沈宇铖热汤。

当她端汤出来时,沈宇铖已经坐在了餐桌前,双手扶着额,像是在思虑着什么。

陈宜梦叫了几声才回过神来。

喝汤时,他也只是断断续续地舀上一勺。

陈宜梦忍不住好奇地问:“你不喜欢这个汤?”

沈宇铖过了一会儿才回答:“喜欢...”陈宜梦回身看了看,摆放在沙发上的手机,是屏幕向上的。

她心里突了一下,但还是不动声色地说:“喜欢就多喝一些吧,我先去哄安安睡觉。”

离开前,她不动声色地捡起手机,揣回了兜里。

在小屋哄安安睡觉的时候,她又心虚地翻了翻手机。

刚才沈宇铖的表现,让她有了一丝不安。

但她没有发现什么端倪,她安慰自己:应该是多想了。

直到沈祈安睡着,她洗漱后回到主卧,这个念头才被彻底放下。

因为沈宇铖很热切地把她摆在了床上,床边摆好了一张小凳子,床头柜上,清洁用的湿纸巾也准备齐全了。

这是他跟她的默契,在他有需要的时候,他会用先讨好的方式,唤醒她的身体。

陈宜梦其实很累,白天的周华胥就像一头狮子。

但她还是强忍着,表现出了足够的渴望。

所以,大家都很满意。

所以,丈夫应该什么都没有察觉。

……时间过的很快,一转眼便到了周末。

周霖的生日,终于来了。

陈宜梦其实一点儿都不想去周华胥家中。

除了害怕尴尬,她也实在不想被阔太太顾晚清的幸福生活所刺痛。

除此,她还担心被周华胥的母亲看到。

她们以前见过的。

她至今仍清晰记得,当年周母看到她时,眼底的那一抹轻视。

然而,周华胥却对此十分的热情。

他想看到陈宜梦,想让陈宜梦参与自己的家庭生活。

他再三向陈宜梦保证:“我妈在老家照顾我爸呢,小孩子的生日而已,她不会过来的。”

最终,陈宜梦妥协了。

周霖生日这天,她认真地打扮了一番,带着儿子沈祈安赴宴。

周华胥表现出了十足的主人风范,在一众宝妈之中穿梭着,表现的得体大方。

很多宝妈看向他的目光里,崇拜、欣赏,甚至爱慕,都是赤裸裸的。

他从来都是那么耀眼。

孩子们也很开心,钻进周霖的玩具房里,疯玩疯跑,快乐十足。

有家长啧啧叹声,恭维着女主人顾晚晴:“周太太,您可太享福了。

您家儿子的一间玩具房,比我家的面积都要大呢。”

顾晚晴摆摆手,矜持而又真诚地埋怨着周华胥:“房子大有什么用呢?

经常是我跟儿子两个人,他呀,一天到晚忙的都见不着人。”

顾晚晴说话的时候,陈宜梦总觉得她的目光会若有若无的瞥向自己的方向。

尽管她已经在努力地降低存在感了,连跟周华胥对视一眼都没做过。

天色逐渐黑了下来,生日会很快进入了切蛋糕的时刻。

陈宜梦站在人群的最外圈,透过人群的缝隙,看着他们一家三口的温馨笑容,心里泛着酸楚。

她终于能正大光明地看着周华胥了。

但她也更能痛切地感知到,他不是自己的了。

周华胥似乎有感应,眼神随意地瞥了一眼,与她对上了视线。

就这一眼,陈宜梦红了眼眶。

她咬紧牙关,在心里不断地重复着:活该,你要当小三,这就是你该受的!

好在派对终于要结束了,只需再忍耐片刻,等孩子们吃完蛋糕,她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逃离。

蛋糕逐块递到了小朋友和家长们的手中。

可就在这时,周华胥家的门铃意外地响起。

周华胥不解地看着顾晚清,问:“还有客人要来吗?”

顾晚清轻轻地摇了摇头,表示并不知情。

门外的声音先于其人传来,“是我,你们的母亲大人。”

“我可爱孙子的生日,我当然要亲自来庆祝啦!”

周华胥闻言,惊讶之余,不由自主地扫视了一圈在场的人。

陈宜梦如遭雷击,懵了一瞬,便急忙拽着沈祈安,躲在了人群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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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穿过大门,乘坐电梯上升,熟门熟路地来到一扇白色玻璃的公寓门前,轻敲了几下。

不一会儿,门应声而开,陈宜梦对着身穿瑜伽服的人微笑致意:“老师,您好。”

“快进来吧,我们马上就要开始上课了。”

这间公寓已被改造成了一个瑜伽练习室,宽敞的客厅里已经铺设了几张瑜伽垫。

老师随即播放起轻柔的音乐,站在前方领操,指导着大家做热身运动。

热身动作刚结束,公寓的玻璃门突然被推开。

老师好奇地走上前,以为是又有新学生看到了他们的广告前来报名。

陈宜梦微微抬起头,从门口的缝隙中认出了那张略显熟悉的面孔。

那是周家的佣人,就是上次她请其帮忙转告顾晚清和周华胥先行离开的那位。

老师热情地招呼佣人进门,亲切地问道:“女士,您是不是看到了我们的瑜伽室的招生广告?

我们的报名费非常合理……”佣人匆匆环视四周,然后说:“抱歉,我找错地方了。”

老师微微皱起眉头,带着一丝困惑,走向学员们说:“那个人之前是不是也来过这里?

我怎么感觉这一幕好像在哪见过……”陈宜梦轻轻拉了拉衣角,低声提醒:“可能吧,不过快过年了,我们还是多加小心为妙。”

老师点头同意:“你说得对,如果是不怀好意的人就麻烦了。

我待会儿得跟物业反映一下这个情况。”

周霖的生日派对结束后不久,陈宜梦便注意到这位佣人偶尔会出现在自己周围,她提高了警惕,并确认了对方确实在跟踪自己。

陈宜梦不知道是周母的人还是顾晚清的人,但总归他们都怀疑周华胥出轨了,而怀疑的出轨对象便是她。

陈宜梦之前看到一个瑜伽广告,她立马报名参加了一个瑜伽体验班,这个班提供了三节体验课程。

前两次上课,她都是带着佣人乘坐一个小时的地铁,上完课后,再花一个小时的时间沿原路返回。

瑜伽教室所在的公寓,恰好位于她和周华胥秘密偷情的公寓下方三层。

这个小插曲很快就被老师置之脑后,她继续专注地教学员动作。

陈宜梦大约学了半个小时,便找了个借口提前离开了。

她沿着楼梯走到了三楼,回到了那间熟悉的公寓。

时间刚刚好,她刚一进屋,之前订购的在线生鲜配送服务也恰巧按响了楼下的门禁。

她指示配送员将商品放在门外,确认四下无人后,才小心翼翼地开门,将购物袋提进了屋内。

这一切动作,就如同做贼一般。

不过,这是她最后一次需要这样紧张兮兮的了。

来过那么多次公寓,但厨房是他们始终未涉及过的地方。

厨房的用具都还是崭新的状态,从未被使用过。

今天,她特意为周华胥准备了几道他喜欢的菜肴,还煲了他一直心心念念的羊排汤。

周华胥一进屋,那浓郁的香气便扑鼻而来,让他心中充满了幸福感。

他换上拖鞋,手捧花束走向厨房。

倚在门旁,他注视着陈宜梦束起的长发,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他终于感受到了曾经憧憬的生活。

陈宜梦转过头,注意到周华胥手中的花束,惊讶地问道:“今天怎么想到买花了?”

当她分辨出花的种类时,顿时愣住了,“这是黄玫瑰?”

周华胥低头疑惑地看着花束,“黄玫瑰?

有什么问题吗?”

“我刚才步行从地铁站过来,经过花店时看到这些黄玫瑰很吸引人,就随手买了一束。”

陈宜梦轻轻摇头,回过神来,诧异地问:“你今天竟然是坐地铁过来的?”

周华胥环抱着她,下巴轻轻搁在她的头顶:“我想感受一下你每次来公寓的路程。”

“你真是辛苦了。”

陈宜梦轻拍他的手臂,“好啦,快去把花放好,我这边还剩一道菜没做完呢。”

周华胥便放开了她,“那我这就去插花?”

陈宜梦笑着摆了摆手。

公寓中有花瓶,同样是未曾用过,周华胥注满了清水,小心翼翼地将黄玫瑰插入其中。

陈宜梦端着盘子从厨房出来:“去洗洗手吧,我们马上就可以开饭。”

周华胥走到餐桌边,将她拥入怀中,低头在她的唇上印下一个吻:“老婆,你辛苦了。”

陈宜梦瞳孔微缩,却也笑着轻轻踮起脚,回吻了他:“谢谢老公。”

餐桌上摆满了热腾腾的饭菜,有鲜艳的花朵做伴,以及低声笑语的一对男女。

若非知情,旁人看到这温馨的一幕,定会误以为他们是恩爱多年的夫妻。


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们最终还是走到了一起。

周华胥每天都会陪陈宜梦走回家,然后自己再骑车回去。

在那个时代,拍大头贴非常流行,五颜六色的卡通边框和过度曝光的照片,记录了他们青涩的容颜。

在半遮半掩的大头贴机器里,他们也留下了彼此青涩的吻。

两个热血的少年少女在一起,很容易擦出火花,但他们始终没有越过最后的界限。

周华胥有很多零花钱,他们的许多周末约会都是在宾馆度过。

那时候的管理并不严格,不用身份证也能开房。

他们总是先完成作业和习题,再做完陈宜梦准备的试卷,最后才是一遍又一遍地探索对方的身体。

周华胥对此乐此不疲,甚至觉得自己总有一天会死在陈宜梦身上。

意外总是不期而至,他们在高三时谈恋爱的事情被班主任发现了,还被通知了家长。

周华胥清楚周母对陈宜梦有成见,但他没想到周母竟然没有阻止他和陈宜梦继续交往。

两人的初次体验发生在高三暑假。

在那个夏天,他们向父母编织了谎言,约定去了一个有海的城市。

少女戴着草帽,少年穿着白衬衫,海风带着咸味吹响了海螺风铃,他们的吻在夕阳下融化。

那一天,周华胥羞耻地在超市货架上,拿了最贵的避孕套。

那一晚,陈宜梦脸上露出的不适表情,周华胥咬紧牙关努力控制的激情,床单上的皱褶像是海浪的起伏,带来的欢愉和快感令人沉醉。

隔天,他们手牵手在沙滩上留下了一串串脚印,憧憬着未来的生活。

周华胥说,希望以后他每天下班回家就能吃到陈宜梦做的饭菜。

而陈宜梦则希望以后他们会有两个宝宝,男孩叫周霖,女孩叫周子沫。

周华胥从国外回来过年时,周母首次提及陈宜梦,询问他们是否还在一起。

周华胥肯定地点了点头。

周母便提议他有时间可以带陈宜梦回家看看。

那时,他颇为天真,认为周母终于被他们坚定不移的情感所打动,愿意开始了解陈宜梦,试图去接纳她。

陈宜梦知道后,非常紧张,因为她清楚知道周母不喜欢她,希望能通过这次见面改善印象。

在见面之前,她反复询问周华胥应该买什么礼物,周华胥则轻松地表示由他来安排。

陈宜梦却坚持要自己准备。

在见面的那天,陈宜梦手捧在水果店精心挑选的价值最高的水果礼盒,身穿优雅的呢子裙,淡妆宜人。

然而,结果并不如人意。

周母对她依旧没有好感。

这次见面与其说是会见家长,不如说是对陈宜梦身份的一次提醒。

周华胥也察觉到了父母的用意,便拉着陈宜梦离开了。

当晚周华胥回家追问时,周母依旧冷冰冰地重复那句话:“门不当户不对。”

甚至当着他的面,周母毫不犹豫地将陈宜梦带来的水果礼盒径直扔出了门外。

他内心充满了无奈,却不敢将这一切告诉陈宜梦,只是安慰她,自己会竭尽全力为他们的未来奋斗,坚信有一天能够说服周母,让她接受他们的关系。

只是,还未等他说服周母,陈宜梦突然决绝地提出了分手。

他为此颓废了很长一段时间,曾经意气风发的少年,整日借酒消愁,眼神中再无往日的光芒。

他想回国找陈宜梦问清楚,可身处异国他乡,他身无分文,连最基本的回国机票都无力承担。

他只能在心中不断追问,究竟是什么原因让陈宜梦如此决绝地离开。

直到如今,他们沉沦在这段违背道德的出轨关系中,周华胥却依旧未曾向她询问过当年分手的原因。

叮——电梯门打开,周华胥走出来。

脸上被周母甩过巴掌的地方火辣辣的痛,两个巴掌印还清晰可见。

他推开门进屋,便迎来顾晚清的催促:“老公,赶紧去洗个澡吧,洗澡水我已经替你放好了。”

周华胥眼里闪过一丝疑惑,推脱道:“等会吧。”

顾晚清轻声说,但语气里都是对他的关心:“在外面吹了那么久的冷风,还是早点洗个热水澡暖暖身子吧。”


佣人无奈地走到顾晚清和周华胥身旁,轻声说道:“先生,太太,沈太太突然说家里有急事,已经先行离开了,特地让我转告你们。”

顾晚清不解地望向沈祈安刚才坐的地方:“这么匆忙?

祈安的蛋糕才吃了一小部分。”

“看来确实有很着急的事情。”

周华胥心中涌起一股说不出的复杂情绪,他一直自信能够将陈宜梦的存在隐藏得滴水不漏,让自己在这两个世界之间游刃有余。

然而,他却忘了。

这样的行为对陈宜梦的伤害有多深。

顾晚清见老公愣在原地不吭声,轻轻拍了拍他的背,不解地问:“你怎么了?”

此刻,周华胥的内心犹如煮沸的沸水,翻涌着对陈宜梦的担忧和自责。

他特别想去追上她,去解释,去道歉,去告诉她他的真实感受。

但他知道自己不能,至少不是现在,不是在这里。

他的身份,他的责任,像沉重的锁链束缚着他,让他无法随心所欲。

他顾不了那么多礼节和后果,只想找个借口离开这里,想知道陈宜梦的如何了。

于是,他匆匆地对顾晚清说了一句:“烟没了,下楼去买一包。”

他的声音略显急切,但尽力保持着平静,以免引起顾晚清的怀疑。

顾晚清微微皱眉,对他的突然离去感到不解,但也没有多问,只是轻轻点了点头,说道:“那你快去快回,别让客人等太久。”

周华胥没有回应,只是点了点头,便急匆匆地走向门口。

他穿过大厅,推开了沉重的门,迎着夜晚的凉风,他的心却像被火灼烧一般。

大门关闭的瞬间,他急忙奔向电梯,眼看着另一部电梯已经抵达地面,他焦急地连续按下下行按钮。

电梯终于到来,他一踏入便急促地按下关门键。

电梯缓缓下降,他第一次懊悔自己选择了住在顶层。

周华胥一路追赶出了小区,在十字路口终于发现了陈宜梦的身影。

正准备穿越马路时,一阵小轿车的喇叭声将他注意力从陈宜梦的背影上拉回。

他这时注意到,交通信号灯已经变成了红色。

周华胥急于过马路,却找不到机会闯红灯,只能目送陈宜梦的身影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视线之外。

周华胥第一次觉得一分半的红灯倒计时,是那么漫长。

终于,绿灯亮起。

他立马飞奔向陈宜梦家的方向,在接近幼儿园的地方,又一次看到了她的背影。

周华胥喘着气,慢慢放慢了脚步,跟在她身后。

或许是因为小男孩的重量,陈宜梦每走一段路就得停下来,把孩子往上提抱得更稳一些。

周华胥多么想上前帮她接过孩子。

但他没有这个资格。

他没有任何身份可以这么做。

沈祈安依偎在妈妈的肩膀上,听到妈妈的道歉后,他的怒气渐渐消散。

他吸了吸鼻子,小声地说:“妈妈,我可以自己下来走了……”可能是刚刚闷声哭过的原因,陈宜梦眼眶还泛着红。

她喘着气,声音哽咽道:“安安还生妈妈的气吗?”

沈祈安搂了搂她的脖子,摇头道:“不气了……”陈宜梦又坚持走了一段路,才小心翼翼地把孩子放下来。

她从斜挎包里拿出纸巾,抽出一张轻轻擦拭沈祈安的脸颊,柔声哄道:“安安真乖,妈妈给你买一个玩具作为奖励,好不好?”

沈祈安皱着小脸擤了擤鼻涕,兴奋地点头。

不知何故,陈宜梦刚刚好不容易忍住的眼泪,在这一刻又涌上眼眶,她几乎想要不顾一切地放声痛哭。

但她不能,孩子就在身边,不能吓到儿子。

“妈妈……”沈祈安仰着头看着她,软绵绵地喊了一声。

陈宜梦揉了揉他头,深深吸了口气后,再次握紧儿子的手,准备继续向家的方向前行。

感觉到有人在注视,陈宜梦转过头去。

周末的夜晚,街道上行人络绎不绝,穿过人群的缝隙,陈宜梦还是立刻认出了他。

陈宜梦稍显迟疑,随后向周华胥轻轻摇头,暗示他不要再继续跟随。

周华胥停下了脚步,没有再继续向前。

又一次,他目送那个熟悉的身影渐行渐远,直至消失不见。

过了很久,很久,他才缓缓转身,开始往回走。

他回到了小区外的一家小店,买了烟,但并没有马上返回家中。

而是站在街头,深深地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试图让纷乱的思绪恢复平静。


其实,陈宜梦的父母也不同意他们在一起。

只不过,他们看陈宜梦太过于执着,不说罢了。

那年暑假,周华胥邀请陈宜梦出国与他相聚,承诺会承担所有的机票和住宿费用,只需她办理好签证。

陈宜梦在瞒着父母的情况下准备好了所有事宜,但最终还是被父母发现了。

在那个晚上,母亲第一次动手打了她,指责周华胥带坏了她,竟然敢偷拿家里的钱。

因为办理签证需要提供存款证明,她悄悄取用了父母的存款。

也是那一天,父母才明确地告诉她,她和周华胥不合适,让她尽早分手。

她慌了,她不希望因为这件事影响父母对周华胥的看法,于是尽力地辩解。

但母亲却告诉她,周华胥出身富裕,他的家庭,他的父母真的会接受她这样一个普通背景的女孩吗?

就算最后他父母同意了,往后她又要受多少委屈。

陈宜梦喉咙哽咽,眼眶通红的看着父母。

她知道,父母所说的一切都是事实。

她与周华胥,的确是门不当户不对。

而且,周母一直都看不上她,根本就不可能同意他们在一起。

她认清了现实,内心却仍有一丝坚持。

万一他们打败了现实呢?

父母不同意她去国外找周华胥,她也不想父母因为这件事情就讨厌周华胥,所以就委婉地拒绝了他的提议。

为此,两人还因为这个事情小吵了一次。

“阿梦,那时候你要是告诉我了,我们就不会吵架了……”一股酸楚从心底涌上眉梢,周华胥并不了解陈宜梦当年所承受的委屈,也不清楚她为了他们的关系所做的努力。

他们已经离开了厨房,此刻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陈宜梦坐在他的腿上,双臂搭在他的肩上,轻轻拨弄着他后脑勺的短发,淡笑着说:“就算那时候告诉你,又能怎么样呢?

那时候的我们,都还太年轻,根本没有能力去反抗父母的决定,不是吗?”

“那些关于谣言的事情呢?”

周华胥忍不住爆了句粗口,接着愤愤不平地说:“嫉妒你,追不到你就散布关于你的谣言,要是现在都能报警告他们诽谤!”

“还有你那些室友,我每次去找你,都会请她们吃饭,就是希望她们能够关照你……”陈宜梦摸了摸周华胥的头,笑着安抚道:“至少我的室友们并不全都不喜欢我,还是有人对我很好的。”

周华胥把头埋在陈宜梦的颈间,眼中的泪水湿润了她的衣领。

他发出闷声的感叹:“小时候真好,那时的我们无忧无虑,每天都过得快快乐乐的。”

陈宜梦紧咬着唇,努力抑制着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贴着他的耳边,声音嘶哑地说:“真遗憾,我们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两人陷入了沉默,唯一能听见的是他们胸膛中此起彼伏的心跳声。

周华胥抬起头来,认真地看着陈宜梦,问道:“以前的事情,还有什么是你没有告诉我的吗?”

陈宜梦泪眼朦胧,沉默了良久,才轻声说:“……没有了,我们现在要做吗?”

话题的转换如此突兀,周华胥的心不由得沉了一下。

知道陈宜梦不想说,他便没有继续追问。

周华胥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屁股:“别急,你先起来,我去拿点东西。”

他站起身,走到他挂着的黑色大衣。

他从大衣的深口袋里摸出一个精致的戒指盒,盒子上闪着微光,似乎在预示着即将发生的重要时刻。

他回到沙发旁,缓缓地单膝跪下。

额前的黑色碎发在灯光下微微晃动,他的眉眼低垂,嘴角挂着一抹柔和的笑,声音中带着一丝紧张:“猜猜看,这个小盒子里装的是什么?”

陈宜梦看到他的举动,心里已经明白了他的意图。

她感到鼻头发酸,眼里的泪水像是受到了召唤,无法控制地涌出,滑落下来。

“阿梦,我……”周华胥的声音刚响起,就被陈宜梦急切地用手堵住了他的嘴。

她的眼眸中闪烁着复杂的情感,泪水模糊了视线,她摇着头,脸上的泪水如同断线的珍珠,声音哽咽而坚定:“阿胥,不要说……不要……”周华胥的身体瞬间变得僵硬。

他低下眼帘,试图打开戒指盒。

但陈宜梦再次按住了他的手,轻轻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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