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楚云汐顾承沐的女频言情小说《我想去父留子,却惹到腹黑太子小说楚云汐顾承沐完结版》,由网络作家“菠萝奶冻不加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无论太子是怎样的人,他现在都是她的倚仗,她想要达到目的,在东宫过得好,就要讨好他,娘亲和外祖没找到,她不能让自己先丢了命。想到这里,楚云汐慢慢又打起了精神,等着太子派人过来叫她。因为她有一种预感,早晨的香方没用。她若是没猜错,能疗愈太子心疾的,应该是她的体香。夜里。顾承沐心疾果然又发作了,寿喜带着楚云汐一路小跑去了了乾元殿。这次因为楚云汐及时赶到,太子并没有昏厥。英俊苍白的面色泛着潮红,斜倚着榻上轻喘,寝衣不知什么时候松了,露出一小片精壮的胸膛,深邃的眸子晦暗不明,显然是在克制着什么。“妾身参见殿下。”“过来!”两道声音几乎同时响起,一个软甜,一个暗哑。楚云汐迈步往床榻边走,脸上挂着淡淡的笑,仿佛观景台上惊心动魄的那一幕,并不曾发生...
《我想去父留子,却惹到腹黑太子小说楚云汐顾承沐完结版》精彩片段
无论太子是怎样的人,他现在都是她的倚仗,她想要达到目的,在东宫过得好,就要讨好他,娘亲和外祖没找到,她不能让自己先丢了命。
想到这里,楚云汐慢慢又打起了精神,等着太子派人过来叫她。
因为她有一种预感,早晨的香方没用。
她若是没猜错,能疗愈太子心疾的,应该是她的体香。
夜里。
顾承沐心疾果然又发作了,寿喜带着楚云汐一路小跑去了了乾元殿。
这次因为楚云汐及时赶到,太子并没有昏厥。
英俊苍白的面色泛着潮红,斜倚着榻上轻喘,寝衣不知什么时候松了,露出一小片精壮的胸膛,深邃的眸子晦暗不明,显然是在克制着什么。
“妾身参见殿下。”
“过来!”
两道声音几乎同时响起,一个软甜,一个暗哑。
楚云汐迈步往床榻边走,脸上挂着淡淡的笑,仿佛观景台上惊心动魄的那一幕,并不曾发生。
寿喜后退几步,招手让殿中的下人全都退了出来。
楚云汐来到太子身边,柔声询问,“殿下可好……啊!”
话没说完,楚云汐便是一声娇呼,她被太子扯住手腕,按在了榻上,鼻尖埋在她肩膀上。
泛着热意的鼻尖贴到一小片冰凉的雪肤,熟悉的馨香,让顾承沐大脑一片空白,他像是瘾君子一般,深深呼吸,贪婪汲取她身上的体香。
两人维持着这个姿势一动不动,顾承沐是不想动,楚云汐是不敢动。
同时,楚云汐心中也是一喜,果然能疗愈太子心疾的,就是她的体香。
她听娘亲说,这香气她生来就有,至于什么原因,谁也不知道。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顾承沐身上的药劲退了,他起身拢好了寝衣。
“你的方子没有效,想想还有什么遗漏。”
他语气淡淡,不带一丝感情,仿佛刚刚抱着楚云汐的人不是他。
楚云汐也起身了,“殿下,妾身不敢骗您,真的没了。”
顾承沐冷飕飕看了她一眼,给了她一个警告的眼神。
“给你机会,别不识好歹!”
楚云汐身子一凛,电光石火间,想到了一个主意。
楚云汐突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道,“殿下,妾曾听娘亲说过,她初怀妾身时,不知道自己有孕,跟外祖进山采香药,误食了一种形状奇异的花。”
“自那之后,娘亲身上异香不散,足足过了三日才消失,后来娘亲生下妾身,竟然发现妾身上也有这种异香!所以……”
顾承沐嗤笑一声,打断了她。
“所以,你想说能抑制孤心疾的,是你身上的体香,而不是那香囊。”
楚云汐想说的话被他说了,一时有些沉默。
顾承沐继续道,“之前没有你,孤就是用你掉落的香囊抑制了心疾,这你要怎么解释。”
楚云汐抿着唇瓣不说话,难道能缓解他心疾的,不是自己的体香吗。
楚云汐又留下侍寝了,且做了噩梦。
她梦见自己回到了小时候,跟着外祖上山找香料。
山上刚下完一场淅淅沥沥的小雨,郁郁葱葱的山林像是被笼上了一层薄纱,氤氲潮湿的空气弥漫四周,令人心旷神怡。
树木的枝叶上挂着晶莹的水珠,时不时就会滴在楚云汐脸上,冰冰凉凉。
她穿着花布衣裳,挎着小竹篮哼着小曲,欢快的在林中奔跑。
很快,她就发现不远处的地上,冒出了很多色彩斑斓的蘑菇,她蹦蹦跳跳走到那堆蘑菇面前,兴高采烈采起了蘑菇。
裴文济接过银子,朝樱雪深施一礼,“多谢姑娘解围,小生姓裴,名文济,烦请姑娘留下姓名,明日小生卖了字画,也好将银子奉还。”
樱雪没好气道,“免了,我们小姐心善,不用你还银子。”
仗义多是屠狗辈,负心总是读书人!
说完,她就转身回去了。
裴文济只是一时不便,有人为自己解围,他自然要知道恩人是谁,目送着樱雪的背影。
这一看不要紧,他大脑瞬间一片空白,眼前只剩一张清丽绝艳的美人图。
黛眉似蹙非蹙,澄澈的杏眼笼罩着一层薄雾,如烟雨中的江南,温柔婉约。
她只是静静地坐在那,甚至都没抬眼看他,裴文济就觉得胸口被撞了一下,心跳的厉害。
店小二见他呆愣愣地看着前方,俊脸一片薄红,顺着他目光望了过去,惊艳过后,拍着他的肩膀嗤笑一声。
“别看了,小姐她爹都瞪你了。”
裴文济如梦初醒,收回了目光,付完银子再寻佳人时,却发现不见了。
店小二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模样,嘟囔一声,“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
翌日清晨。
楚云汐一行人休息了一晚,整装继续出发,临出门时,一名清俊书生追了出来。
“小姐留步!”
清朗的声音透着急切,一行人停住了脚步。
楚珣见是昨日那名白面书生,蹙着眉看他。
樱雪认得裴文济,对楚云汐道,“小姐,他就是昨日那名被您接济的裴姓书生,可能是来感谢您的。”
楚云汐看了他一眼,虽不欲跟他多说,但基本礼节还是有的。
“举手之劳,公子不必放在心上。”
清润细柔的声音,如秀丽山涧中响起的黄莺轻啼,说不出的空灵婉转,微启的红唇如新雨后的牡丹花瓣,鲜嫩诱人,是世间最好的颜料也调不出的绝色。
裴文济一时看呆了,忘了自己要说的话。
“咳、咳!”楚珣使劲咳嗽了两声,看他是读书人才给他留着面子。
裴文济恍然回神,从袖中拿出彻夜未眠做的画,“小姐大恩,小生无以为报,送画一幅以表谢意。”
“有劳了。”楚云汐下巴微抬,示意樱雪接过。
“怜怜,我们走。”楚珣瞪了他一眼,拉着楚云汐往外走。
马车都不见踪影了,裴文济依旧站在门口久久不去,店小二嗤笑一声,“别看了,人都走了。”
怜怜……
裴文济喃喃道,“婉伸郎膝上,无处不可怜。”
真是好名字。
*
两日后。
楚云汐到达了京城。
前世她来过这里,且有很多惨烈的回忆,无论楚珣指着热闹的街景说多少话,都提不起她一丝一毫的兴趣。
“爹爹,外祖在京城有宅子,说是在锣鼓巷,今日女儿就不跟您回府了,再说,府上的人……女儿认生。”
楚云汐低着头,眼角轻敛看了楚珣一眼,用怯弱的神情,掩盖了她心中深深的厌恶。
楚珣捋着胡须思索了片刻,“既然如此,过两日爹爹再来接你回府。”
人都来了,还能跑了不成,逼得太紧,反而会引起她的怀疑。
他看了一眼楚云汐带来的那些箱子,“我不放心你,先给你送过去再回府。”
楚云汐甜甜道,“多谢爹爹。”
与此同时,隔壁街上。
顾承沐身着玄色常服从茶楼迈步出来,午后阳光照在他高大身影上,将衣料中暗藏的金线照得熠熠生辉,俊颜英挺,眼神犀利,如神君下凡。
“夫君。”
一道温柔甜润的声音响起,顾承沐步子一顿。
不远处一位身穿白色狐裘的小娘子,娇笑着缠上了身边年轻男子的胳膊。
“夫君,你走那么快做什么,妾身都跟不上了。”
男子笑着挽起了她的手,“就是爱撒娇,这不是等着你吗。”
小娘子羞涩一笑,和自己的夫君双双离开了。
夜羽看着眼前的一幕,偷偷抬眼看了一眼自家殿下,如墨的眉眼深邃如沼泽,看不出任何情绪。
上了马车之后,夜羽看着闭目养神的殿下,想了又想,忍不住道,“殿下,用不用属下派人去平州……”
“不必!”
“是。”夜羽闭嘴了。
马车一路前行,顾承沐回宫后有小太监来报,说皇后娘娘召见,顾承沐又去了翊坤宫。
进了大殿,顾承沐对着前方端坐的美妇人行礼,“儿臣给母后请安。”
皇后乌黑的发髻满是珠翠,笑盈盈朝他招手,“沐儿,到母后身边来。”
太监宫女问安后,搬了绣墩,顾承沐坐在皇后下方。
皇后见太子一身常服来不及换,想来是出宫了,一脸心疼道,“瞧你这一身风尘仆仆的样子,也不说顾着点自己。”
她叹了口气,“要本宫说,男人身边没个可心的人照顾就是不行,你年岁已及弱冠,该选太子妃了。”
顾承沐轻扯唇角,笑着道,“儿臣宫中不是有两位侧妃吗,母后若是嫌少,再送进去几位便是。”
皇后不知想起了什么,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不过很快,她就露出一个关爱的笑。
“你出京之前,有人向我举荐户部侍郎楚珣之女,说她端方清丽,很有大家闺秀风范,我应下了。”
顾承沐面无表情,眸光看着不远处袅袅升起熏香,听着皇后继续道。
“别看楚珣刚被调任京城,现在只是四品官职,但户部尚书秦勉年纪大了,楚珣早晚要接他的位置。”
“赋税、俸饷、田地、户籍,每一项都是重中之重,希望你明白母后的苦心。”
顾承沐唇角缓缓扬起一个弧度,“那是必然,不过四品小官之女,给个良娣身份便是,不然有人该说儿臣偏心了。”
“母后,儿臣还有公务在身,这就回去了。”话音未落,顾承沐便起身了。
皇后笑笑,“去吧,母后知道你勤勉。”
顾承沐离开后,皇后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皇后娘娘,殿下迟迟不确定太子妃人选,是不是还想着许小姐呢。”宫女青黛在一旁出声道。
面前这位自称九娘的小妇人,竟然是卸去浓妆,换了衣裳的老鸨。
若不是声音一样,楚云汐怕是很难认出来。
能妖娆也能端庄,九娘果然有点东西,楚云汐登时就觉得五百两银子花的值。
楚云汐回府时,楚珣已经来了。
“你们小姐去哪了!”
他见楚云汐又不在府上,严声厉色询问院中的下人。
“爹爹。”楚云汐笑着走了过去。
楚珣一见到她,脸色立刻好转,“女儿,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楚云汐笑意僵了一下,“爹爹一片苦心,女儿怎能辜负。”
她朝素衣打扮的九娘看了一眼,“女儿刚刚出去请了位教习嬷嬷教女儿规矩,免得日后给爹爹丢脸。”
楚珣听见她答应了先是一喜,不过听见她竟然自己出去找了位教习嬷嬷,马上又有些不高兴。
他看了眼一身素衣的嬷嬷,脸上露出不屑的神情。
“女儿,你可知你要去的是什么地方,外面普通的教习嬷嬷怎么能行,爹爹府上有现成的嬷嬷,还是跟爹爹回府吧。”
楚云汐笑笑,“爹爹放心,这位嬷嬷很不一般。”
她才不要去楚珣府上呢。
前世楚珣给她找了位严厉的教习嬷嬷,让她去楚府学规矩,楚夫人刘春华那个泼妇,不仅骂她是野种,小贱蹄子,还让嬷嬷拿竹板抽她的手心。
“老爷,民妇这厢有礼了。”
九娘上前一步,行云流水行了一套大礼,仪态姿势,比楚珣见过的所有诰命夫人都端庄。
楚珣见状再没说什么,只是脸色不太好看。
“女儿这里就不劳爹爹操心了,倒是女儿的嫁妆……”
楚云汐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女儿去了贵人府上,还需上下打点,哪哪都是使银子的地方。”
她拉着楚珣的袖子,露出几分小女儿神态,软糯糯道,“爹爹放心,日后女儿若是得了宠,一定不会忘了爹爹的大恩大德,您以后就是女儿的倚仗。”
“你放心吧,爹爹都准备好了。”
楚珣咬了咬牙,虽然肉疼,但也明白这些钱财是必须要舍的,楚云汐在京中无依无靠,将来得了宠,肯定会要帮他走仕途。
况且,楚家在平州也算数一数二的富商了,楚月容和她爹要真是客死他乡,楚云汐出不了宫,偌大的家业还不是指望他打理。
“女儿这几日就在府上安心学规矩,爹爹慢走。”楚云汐福了福身,迫不及待要学规矩了。
楚珣满意离去。
*
“女人想要得宠,想要让男人对你千依百顺,首先要学会哭。”
九娘站在房中,一副女先生的模样给楚云汐讲课,丝毫不见风尘气。
樱雪看她像骗子,嘟囔道,“哭谁不会,还用你教。”
“没错!”
九娘不跟小丫头一般计较,继续道,“但是你要哭得惹人怜惜。”
只见九娘眉头微抬,唇瓣微张,眼中很快就含住了一包泪,无辜又委屈。
泪水欲落不落,蓄满眼眶,她眼珠转向一旁,回眸时眨了下眼睛,几滴泪水便如珍珠般滴落,眼尾的睫毛上还沾了一颗,真真是我见犹怜。
她手在鼻子上沾了一下,干干净净伸到楚云汐面前,“看见了吗楚小姐,这样哭不仅漂亮,还没有鼻涕。”
“九娘大才!”
楚云汐心服口服,不说别的,这说哭就哭的本事,就够她学的了。
九娘笑着拭干了脸上的泪,“姑娘资质上乘,只要九娘稍加点拨,日后必能得偿所愿。”
四日半很快就过去,九娘倾囊相授。
临走时,她望着那双水光潋滟的眼睛,眼中浮现出好几幅美人图。
端庄贤淑,妩媚撩人,宜喜宜嗔,梨花带雨……
九娘看了一眼马车,又看看她,“楚小姐,你我相识一场,九娘最后还有一句话相送。”
“九娘但说无妨。”楚云汐道。
“楚小姐想要立于不败之地,牢记永远不要对男人动心。”
楚云汐微怔,很快便明白了她话中的含义。
“九娘放心,我记下了。”
九娘点点头,“我姓杜,楚小姐日后要是有什么用得着我杜九娘的地方,尽管去媚香阁寻我。”
“祝楚小姐得偿所愿,心想事成。”
说完,杜九娘冲楚云汐妩媚一笑,一夕之间又变成了媚香阁的老鸨,挎着小包袱扭着腰肢上了马车。
*
晋二十三年,二月二十四。
明日就是楚云汐入东宫的日子。
她就算再不想来楚珣府上,出嫁当日也要从这里上花轿入东宫。
楚云汐入府后,丫鬟碧玉一路小跑进了楚妙倩的院子。
“小姐,楚小姐进府了,被老爷安排进了宁安轩。”
楚妙倩看了碧玉一眼,继续坐在铜镜前打扮自己,她要打扮的漂漂亮亮,让那个乡下野丫头自惭形秽,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官家小姐。
“呸!”
楚夫人刘氏啐了一口,“楚家小姐在这里呢,外面除了野种哪来的楚小姐,她配吗!”
“你这个月例银没有了,让你长长记性!”刘氏一脸刻薄,“再敢称呼那野种是楚小姐,我就把你发卖了!“
“是。”碧玉低着头不敢多说什么,赶紧下去了。
楚妙倩放下了手上桃花簪,走到刘氏身边跟她撒娇,“娘,你说那个楚云汐长什么样啊。”
“爹爹相貌英俊。”楚妙倩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蛋,一脸骄傲,“女儿就随了爹爹,她会跟女儿长得像吗。”
刘氏打量着女儿,柳叶弯眉,身姿纤细,雪白的皮肤随了楚珣,不像她一身黄皮,模样很是清秀。
她扬着下巴,一脸骄傲,“一个被你爹遗弃十六年的野种,只靠她亲娘一个人拉扯,肯定一身小家子气,没看嫁妆都出不起吗,全都是你爹拿的。”
刘氏想到这里就一肚子气,库房里值钱那几样都被老东西挑走了,说是撑门面。
楚妙倩听见娘亲这么说,害羞一笑。
就算入东宫为太子良娣又如何,找了嬷嬷学习规矩又如何,还是比不上她。
就在此时,一位小丫头进来道,“夫人、小姐,老爷让您二位去前厅,说是……见礼。”
楚妙倩本来就对楚云汐很好奇,闻言立刻拉着刘氏,“娘亲,我们去看看她。”
刘氏撇嘴一笑,“走,先给她个下马威!”
楚云汐说完,突然觉得自己的问题有些多余,一国储君的秘密,怕是没那么容易知道。
江渊似乎想到了什么,皱了下眉,“陛下所有后妃中,只有沈贵妃诞下了皇子,所以太子殿下的生母,并非当今皇后。”
“沈贵妃得宠,皇后与她一直都是面和心不和,但这不算是秘密,朝中人尽皆知。”
楚云汐听完这番话,眼前突然拨开云雾见青天,终于明白楚珣为何要让她嫁给太子了。
皇后与太子生母不和,太子和皇后必定有嫌隙,东宫几位侧妃全是皇后做主定下的,太子又不近女色,自然不会喜欢这些女人。
楚妙倩入东宫很有可能会守活寡,楚珣不舍得女儿一辈子的幸福在宫中蹉跎殆尽,才会骗她嫁给太子。
老东西,真是好算计!
前世让她替楚妙倩去死,这一世又让她替楚妙倩守活寡。
同样是女儿,他这么多年不闻不问就算了,竟然还要在她危难时落井下石,榨干她最后一点价值去成全楚妙倩。
楚云汐握着茶盏的指尖微微泛白,心中涌起了浓浓的恨意。
“楚小姐,可是有哪里不适。”林渊见她脸色不好,忍不住问道。
“林掌柜,门中可有假死药。”
楚云汐想了想,决定实话实说,“这么说吧,若是我嫁入东宫,日后想要离开,林掌柜可有办法助我脱身。”
江淮一怔,短暂地震惊后,神色严肃道,“此处之所以为漫天楼,是因为我飞鹰门聚是一团火,散是漫天星,江湖各处都有我们的人。”
“但我们从不跟朝廷做对,也就是说,楚小姐想假死离开东宫并不难,但前提是太子不会找你。”
江湖各处都有我们的人,楚小姐想假死离开并不难……
她一个小小的良娣,死了就死了,太子又怎么会找她。
楚云汐听完这些话,黯淡多日的杏眸又恢复了神采,潋滟清透,像揉碎了星光。
她要入东宫,她还要争宠,不仅要让太子帮自己找到亲人,还要让楚珣毁在她手里,万劫不复!
楚云汐从袖中拿出一叠银票放在桌上,“劳烦江掌柜,为我选一名武艺高强的婢女,再选一名精通后宅事务的嬷嬷。”
江渊将银票收入袖中,“明日我会将人送到楚小姐府上。”
楚云汐轻轻颔首,起身刚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转身看着江渊。
“请问江掌柜,京城最大的青楼是哪一家,在何处。”
江渊被一位美貌女子询问青楼在哪,长这么大还是头一遭,怔愣了一瞬,脸色慢慢变红。
“在、在隔壁枫林街东面,名为媚香阁。”
媚香阁。
楚云汐一听这个名字就觉得有点东西,唇角微弯,“多谢江掌柜。”
江渊独自在房间枯坐了片刻,出雅间迈步往楼上走,在一间不断传来琴声的房间门口,停住了脚步。
一曲毕,房内传来一个金石鸣玉的年轻男子声音。
“进来。”
“是。”
江渊推门进去,站在屏风后恭敬道,“门主果然神机妙算,楚小姐今日的确问起了太子之事,以及脱身之法,属下已按照您的吩咐,如实相告。”
“楚小姐还留下银票,让属下为她寻一名武艺高强的婢女,一名精通后宅事务的嬷嬷,属下已经应下,承诺明日送到她府上。”
屏风后的男人似乎早有预料,很快便道,“婢女安排剑兰,嬷嬷安排暮秋。”
“是,属下这就去办。”
江渊犹豫了一下,又道,“楚小姐临走时,突然问起京城最大的青楼在哪,属下也如实相告。”
屏风后的男子,显然没料到楚云汐会有此一问,沉默了好一阵才道,“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
江渊离开后,房内很快又传来了琴声。
*
楚云汐带着樱雪迈进媚香阁时,老鸨刚睡醒,正打着哈欠下楼。
但是她马上就不困了,眼睛大睁。
因为她看见了一个“尤物”。
乌发雪肤,细腰一捻,胸前的山峦每走一步都会荡出一道妩媚的涟漪,要知道这可是春天呐,穿着厚实,这要是到了夏天,那还了得!
如此娇艳欲滴,饶是她见惯了美人,也不得不夸一句极品!
若是她阁中有这么一位美人,只要往台上一站,就能让那些男人疯狂砸钱,赚个盆满钵满。
“哎呦,快让我看看,这是哪里来的小娘子,花容月貌,闭月羞花,就跟九天玄女下了凡间似的!”
老鸨笑得一脸褶子迎了上去,比看见一掷千金的公子还要高兴。
楚云汐香腮泛红,妩媚一笑,“姐姐,你阁中可有教授媚术的嬷嬷。”
蜜酒般的好嗓子,最主要的是美人还叫她“姐姐”。
老鸨脸上笑开了花,高兴得都快不会说话了。
她盯着美人细嫩的脸蛋瞧了瞧,第一次见到眉眼鼻唇,无一处不美的女子。
“您这相貌,这身段,还学什么闺中秘术,是个男人见到都挪不动步。”
老鸨平日里虽不刻薄,但因为见到的美人太多,从未夸过谁长得漂亮,阁中几位姑娘听见老鸨的话,纷纷朝这里看过来,全都露出惊艳的神色。
楚云汐唇角弯了弯,“开个价吧。”
来人是正经谈生意的,老鸨脸上笑容微收,眸光重新在楚云汐身上走了一圈。
这是富贵人家才能养出来的绝色,她想学媚术,绝不单单是为了后宅争宠这么简单。
她笑着道,“天子脚下,权贵云集,姑娘志向高远,我们阁中的人也不一般。”她伸出一根细长的手指,“过府,一日一百两银子。”
樱雪听后瞪圆了杏眼,什么!一日一百两银子?自己一个月才十两月银,一年不吃不喝也就一百两,她怎么不去抢!
她刚要上前说话,被楚云汐用眼色拦下了,“人现在就跟我走,四日后归还,五百两。”
老鸨大喜,挥了挥手上的帕子,“姑娘等着我,我这就上楼收拾东西跟你走!”
老鸨扭着腰,哼着小曲上楼了,樱雪看了看周围小声道,“小姐,她不会是骗子吧。”
楚云汐看着老鸨摇曳生姿的步伐,语气笃定,“她敢随我回府,应该有些真本事。”
不多时,楼上走下来一位挽着包袱的小妇人,一身质朴青衣,乌发整齐盘于脑后,仅用一根白玉簪子固定,脸上不施粉黛,却有一番素雅之美。
妇人走到楚云汐面前,冲她福身施礼,“九娘收拾妥当,这就随小姐回府。”
楚云汐听见声音,才认出这人是谁。
“姑母,殿下这哪里是让我去祈福,分明是让我思过,我不过就是骂了楚良娣那个狐媚子几句,殿下就这么对我。”
方苧和皇后感情亲厚,一直都是叫她姑母。
“他们才认识几天,我也算是从小跟殿下一起长大的,呜呜呜……他为什么这么对我。”
说实话,皇后也觉得太子这件事做的有些不近人情了,苧儿和太子,也算是打小的情谊了。
那时候沈贵妃时不时就招许婉清入未央宫,还叫太子过去,打的什么主意,她们心里都清楚。
无非就是让许清婉坐上太子妃的位置,日后当皇后。
可是,她偏不如那贱人的的愿。
她自己没有亲侄女,便让表侄女方苧时常入宫,只是方苧不争气,只坐上了侧妃之位。
皇后看着方苧扑在自己腿上,哭得梨花带雨,恨铁不成刚道,“你还敢提,若不是你大言不惭,说你爹可以随意让人丢了官职,殿下怎会罚你。”
“这件事一旦传到陛下的耳朵里,方家和本宫全都完了。”
方苧一听这话,立刻止住了哭,“姑母,您的意思是,殿下并不是因为楚良娣那贱人才罚我的?”
这点,皇后也是看不透,太子心里装着许清婉,但对这位楚良娣又着实有些上心,只莫若两可道,“太子从不耽于美色,怎会为了一位小小的良娣罚你,得罪本宫。”
“你安心去慈悲庵,过些日子,本宫找个由头再让你回来。”
方苧一听这话,立刻破涕为笑,抱着皇后的手臂撒娇道,“姑母对苧儿真好。”
皇后敲打了方苧几句,便让她回去了,临走时还送了她一位叫繁英的嬷嬷。
方苧出了翊坤宫,想到皇后对自己说的那句,太子不是因为楚良娣才罚自己的,觉得天都蓝了。
她回到东宫,往落霞苑走时,碰见了金侧妃。
“妹妹。”金皎月柔柔道。
方苧白了她一眼,语气不善,“你来做什么。”
上次若不是金皎月让她一个人去越澜院,也不会被太子禁足。
金皎月料到方苧会是这个态度了,也不生气,笑着道,“我听说妹妹今日解禁……”
她看了看周围小声道,“想必是前些日子,我去宫中向皇后娘娘告状,有了效果。”
方苧一怔,“你去宫中向皇姑母告状了?”
金皎月理所当然的语气中透着几分疑惑,“是啊,妹妹禁足第二日,姐姐就进宫为妹妹鸣不平了。”
她哀叹一声,“可能是因为太后寿宴,殿下想带楚良娣出席……所以才没解妹妹的禁足吧。”
“什么?”方苧登时就炸了,“太后寿宴,太子竟带那个贱……”
金皎月立刻捂住了她嘴,看了看周围道,“妹妹,谨言慎行。”
方苧点头,意思是让她松开,两人一起进了落霞苑。
小花厅中。
金皎月将这几日太子吩咐人给楚云汐做衣裳,赏首饰,寿宴上太子带楚云汐出席,楚云汐如何出风头,获得陛下的赏赐等事,事无巨细都跟方苧说了。
末尾她还道,“那日不少人都问我,方苧妹妹去哪了,为何太子没带她出来,是不是太子厌弃她了,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答。”
“那日如果妹妹去了,怎么会让一个卑微的良娣出尽风头,妹妹当时可没看见,楚良娣那副得意的嘴脸。”
太子没带她,厌弃她,楚良娣得意的嘴脸……这些话让方苧脸色气得越来越红。
“贱人,都怪楚良娣那个贱人,若是没有她,太子怎么会禁我的足,让我去慈悲庵反省,还有贺西的死,也应该算在这个贱人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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