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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尼三年后,侯爷跪地求原谅结局+番外小说

霜尽晚秋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你对祖母说了什么,竟将她老人家生生气的心口疼!”沈墨离神情阴郁,一双墨色的眸中酝酿着极度危险的风暴。谢听晚微怔,眼眸大睁,一向淡然无波的眸中也不由得多了几分诧异:“祖母现在可好?”不等沈墨离回复,谢听晚扭头便要去找老夫人。“我这就去看她老人家。”只是左腿才刚刚跨过门框,身后便袭来一股巨力,好似有一双铁手钳制着她的手臂,将她整个人硬生生拽了回去。谢听晚脚下不稳,一个踉跄后,眼瞧着就要撞上桌角。她紧闭着眼眸,不敢看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可意外的是,想象之中的疼痛感并没有袭来,反倒是落入一个冰冷的怀中,正对上一双蕴含着风暴的墨眸。沈墨离抬手掐着谢听晚的下颚,强迫她抬起头。“怎么不敢看本侯的眼睛,是心虚了吗?”他嗤笑,带着一抹狠戾。“本侯真...

主角:沈墨离谢听晚   更新:2025-02-14 15: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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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墨离谢听晚的其他类型小说《为尼三年后,侯爷跪地求原谅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霜尽晚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对祖母说了什么,竟将她老人家生生气的心口疼!”沈墨离神情阴郁,一双墨色的眸中酝酿着极度危险的风暴。谢听晚微怔,眼眸大睁,一向淡然无波的眸中也不由得多了几分诧异:“祖母现在可好?”不等沈墨离回复,谢听晚扭头便要去找老夫人。“我这就去看她老人家。”只是左腿才刚刚跨过门框,身后便袭来一股巨力,好似有一双铁手钳制着她的手臂,将她整个人硬生生拽了回去。谢听晚脚下不稳,一个踉跄后,眼瞧着就要撞上桌角。她紧闭着眼眸,不敢看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可意外的是,想象之中的疼痛感并没有袭来,反倒是落入一个冰冷的怀中,正对上一双蕴含着风暴的墨眸。沈墨离抬手掐着谢听晚的下颚,强迫她抬起头。“怎么不敢看本侯的眼睛,是心虚了吗?”他嗤笑,带着一抹狠戾。“本侯真...

《为尼三年后,侯爷跪地求原谅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你对祖母说了什么,竟将她老人家生生气的心口疼!”
沈墨离神情阴郁,一双墨色的眸中酝酿着极度危险的风暴。
谢听晚微怔,眼眸大睁,一向淡然无波的眸中也不由得多了几分诧异:“祖母现在可好?”
不等沈墨离回复,谢听晚扭头便要去找老夫人。
“我这就去看她老人家。”
只是左腿才刚刚跨过门框,身后便袭来一股巨力,好似有一双铁手钳制着她的手臂,将她整个人硬生生拽了回去。
谢听晚脚下不稳,一个踉跄后,眼瞧着就要撞上桌角。
她紧闭着眼眸,不敢看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
可意外的是,想象之中的疼痛感并没有袭来,反倒是落入一个冰冷的怀中,正对上一双蕴含着风暴的墨眸。
沈墨离抬手掐着谢听晚的下颚,强迫她抬起头。
“怎么不敢看本侯的眼睛,是心虚了吗?”
他嗤笑,带着一抹狠戾。
“本侯真是瞎了眼,以为你虽然为人恶毒,但好歹对长辈还是有几分敬意的。”
“却没想到,你是如此狼心狗肺,连对你那样好的祖母都要顶撞!”
谢听晚本能想说,不是这样的。
可转念又一想,她今日的确也算是拒绝了老夫人。
老夫人年纪大了,或许听不得这些话。
谢听晚深吸一口气,只问:“祖母现在怎么样了,听晚会些简单的医术,可帮祖母......”
话还不曾说完,她便说不出话了。
沈墨离狠狠掐着她的脸,眼神阴鸷:“到这种时候,你居然还在说谎。”
“你会什么医术?本侯从来不知你竟也会医术,当真是天大的笑话。”
他猛地甩手,将她整个人都甩了出去。
“够了,本侯不想听你狡辩!”
“谢听晚,祖母念着你是侯府正夫人,不忍你被外人耻笑,将赏梅宴交给你,你莫要不识抬举,继续拿乔!”
沈墨离冷笑,蓦地俯身,膝盖半弯看她:“谢听晚,你不就是想让本侯来看你吗?如今你的目的已经达成了。”
“你这种心思恶毒的女人,也只会耍这种手段让本侯来见你,当真好笑。”
“踏入你安乐院的每一分钟,都让本侯觉得无比恶心。”
沈墨离欣赏着她脸上的表情,心中无比畅快。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明明应该恶心的,可当他真的知道谢听晚用尽手段只是为了见他一面的时候,心中还是没由来的浮现一抹愉悦。
是啊,谢听晚一点都没变。
还是那个对他死心塌地,不择手段的女人。
沈墨离抽身离开,只在临走前留下一句话:“祖母让你操办,你就好好操办,也让他们瞧瞧你侯府正夫人的气势,省的总有人在京中说闲话。”
“至于这禁足,便解了吧。”
他走的倒是痛快,只留下谢听晚一个人,带着满身的伤艰难靠在墙边,双眸失神。
青儿心疼坏了,哭着扑过来:“小姐!”
“侯爷怎么能,怎么能!”青儿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从前侯爷就是再怎么样,也不会对小姐动手。
如今竟是更加过分了。
青儿眼泪掉的汹涌,满心满眼都是无力和绝望。
“小姐,这日子可怎么过啊,早知有今日,奴婢就是死也要拦着你,嫁给侯爷。”
谢听晚扯了扯嘴角,伸手捂着心口,自嘲道:“兴许,这就是你家小姐命中的劫难呢?”
爱上沈墨离,就是她注定的命数。
这或许就是老天爷给她爱上不该爱的人的报应吧。
只是,这颗心还是好痛。
傍晚,侯府的张管家受令来到了安乐院。
他敷衍有余,尊敬不足,态度更是无比恶劣。
他今日过来,主要是因为赏梅宴在即,前几年由白清叙操办,没有勋爵家的夫人愿意前来。
来往都是一些侧夫人或小门小户的正头夫人,总之一度沦为京城的笑话。
老夫人心里憋着一口气,要让谢听晚回来,给侯府狠狠出一口恶气。
张管家不敢不从,只能暂且过来,准备听从谢听晚的安排,看看接下来是该怎么做。
“库房钥匙呢?”谢听晚没有看他,只是扶着额头,虚虚地靠在椅背上。
青儿怕她腰痛,专门塞了一个软垫。
张管家脸色一变,抬手道:“夫人,侯爷和老夫人只是让小人听您的安排,可不曾说过,要将库房钥匙交给您。”
谢听晚听了想笑。
她抬眸,锐利的目光直射而来,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讥讽。
“我知道,库房钥匙在白清叙手中,连同我的嫁妆一起,都在她手中,如今我身无分文,你让我如何操持?”
从前她操办的时候,明里暗里帮着侯府补贴了多少?
她是尚书府嫡女,又是京城中有名的才女,长袖善舞,温柔伶俐,不知给侯府挣了多少人的艳羡。
那时,侯府在京中声势浩大可不单单和沈墨离有关,和她这个侯府正夫人更是脱不了干系。
如今他嘴皮子一碰,就让她操办,却连库房钥匙都不舍得给。
那这赏梅宴,办的没什么意思。
谢听晚呼出一口浊气,索性也将丑话说在前头:“张管事,你是侯府的老人了,更是随我操持过几次宴席,也该知道这赏梅宴想要办的好,需要耗费的不仅仅是精力,更是银子!”
“倘若没有银子,本夫人就不能保证,这赏梅宴能否让侯爷和老夫人满意了。”
“你!”
张管事咬牙,牙根痒痒,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侯府丢了几年的人,需要一个契机,找回过去的面子。
而能做到这件事情的人,只能是夫人。
他只能低头:“夫人稍微宽限一段时日,小人......”
“三日内,本夫人要见到库房的钥匙。”谢听晚抬眸,眸光冰冷,不容他拒绝。
“你若做不到,那这管家的位置,不如让给旁人来做!”
张管事背后生出冷汗,身子颤抖,连连称是。
不知道何时,这夫人竟然和侯爷越发相似。
刚刚她身上爆发出来的气势,直叫他以为见到了侯爷......

老夫人摸摸谢听晚的头:“好孩子,这三年苦了你了。”
谢听晚低下头,任由她抚摸。
白清叙眼中闪过一丝嫉妒。
她日日陪着老夫人,偏生这老东西一心只有谢听晚,哪怕谢听晚被送去广林寺足有三年。
白清叙站起来,笑着道:“祖母,天冷,您往里面来坐......”
她刚站在老夫人身侧,突然哀叫一声,双手抓住谢听晚的胳膊,身形一转,竟带着她双双跌倒在地上!
“好痛......我的脚好痛......姐姐你为何......”
白清叙稍稍撩起裙摆,露出擦破的脚腕,泪眼汪汪瞧着沈墨离。
“叫什么叫,分明你自己不小心!侯府正夫人还没喊痛,你个不知羞的反倒是嚎嚎了起来!”
老夫人眼睛一瞪,面上的嫌弃不加掩饰。
她向来极为厌恶白清叙低微卑贱的身世,对比之下,谢听晚这个尚书府嫡女,更配侯爷沈墨离。
老夫人匆忙伸手要去拉谢听晚。
谢听晚心中一暖,没让老夫人搀扶,自己扶着桌子站了起来。
沈墨离却好似天塌了一般,大跨步错开谢听晚身形,一把将白清叙抱起。
他恶狠狠看了眼谢听晚,眼神阴郁冰冷,“我当你已经悔改,现在看来,你还是容不下叙儿,谢听晚,你真是蛇蝎心肠!”
他的脸上带着怒意和担心,是谢听晚不曾见过的模样。
沈墨离抱着白清叙,头也不回走了出去,只留下一道冷冰冰的背影。
老夫人面露担忧,瞧了眼谢听晚。
压下对白清叙的不喜,匆匆去安慰她:“墨离这怪脾气,你莫理会!老身瞧他就是被那小妖精怪吸了心神,迟早一日,他会看到你对他的好。”
她苦口婆心。
谢听晚做事面面俱到,又有大家风范又舍得为侯府花银子。
还满心满眼都是沈墨离。
这三年她被送去广济寺,连带着她这个老婆子的日子都没那么好过了。
老夫人又斥责几句,拍拍谢听晚的手:“乖孙媳妇儿,你身为尚书府嫡女,犯不着与墨离和那下贱胚子怄气,好生歇着。”
说罢,她咳了几声,透出一副疲态。
谢听晚这才回神,听完老夫人说的话,她才后知后觉。
那话中言外之意,已然十分明显。
老夫人对她也并非完全真心实意。
只是瞧她是尚书府嫡女,做事周全,又一门心思心悦沈墨离,老夫人才多亲近她一些。
谢听晚笑了笑,不甚在意。
谁愿意继续为这侯府付出,谁就在这侯府待着。
她可不愿继续再当个傻子!
只待时间到,她便出了侯府奔向自由。
谢听晚垂眸淡然一笑:“老夫人,您身子不好,先回去休息吧。”
老夫人并未推辞,哎了一声,便让丫鬟搀着自己回院子。
谢听晚孤零零一人站在膳食厅中。
手腕上突地传来刺痛,胳膊肘也隐隐作痛,她低头看了眼,这两处已经擦破,鲜血渗出,看起来有些可怕。
她叹了口气,转身也回了院子。
院子虽已然干净,可那水依然冰凉。
谢听晚好似没知觉,将袖子撩起,放在清水下,冲洗干净手上的脏污和胳膊上的血痕。
一阵风吹过,她打了个哆嗦。
冰冷带来的刺痛叫她更清醒了点儿,正欲转身回房,迎面却撞上了一脸阴沉的沈墨离。
谢听晚心下疑惑,他怎么会来?这时不应当陪着他捧在心尖上的“恩人”白清叙么?
男人眸色冷淡,手中好似拿着什么东西,朝着她跨步走来。
“听府中下人说你也受伤了。”
说罢,便伸手抓住她还没来得及放下袖子的胳膊。
被那冰凉的触感激了一下,沈墨离眉头瞬间蹙起,手心用力,好似这样能稍微温暖一些她。
“你又在闹什么脾气?又非卑贱之奴,何须用冷水洗手?”
谢听晚听他恶意满满的语气,心中冷嗤,她在广林寺的日子还不如卑贱之奴!
她使劲儿将手抽出,眼神冷淡:“多谢侯爷挂念,听晚无事。”
沈墨离瞧她这番模样便来气。
放在以前,她听闻自己来这院子便欢天喜地,更别说还与她接触。
现在为何会这么抗拒......
沈墨离垂了垂眼眸,她这莫不是在欲拒还迎。
他冷笑一声,顺势松开手,“你胳膊不便,本侯帮你涂药。”
谢听晚愈发反感,身子后撤一步,不喜与他亲密接触。
她福了福身子,行礼婉拒:“听晚多谢侯爷,听晚可自行上药。”
谢听晚巴不得他现在赶紧走。
若非神秘人开口必须在侯府等待他来,她也不必如此憋屈叫自己一忍再忍。
就好比现在,沈墨离不让她起身,她只能僵在这里。
沈墨离好似听到什么可笑的话,冷笑一声,往前一步猛地抓住她的下巴。
谢听晚猝不及防,牙齿磕到一起,疼的嘴角一抽抽,连带着眼眸也泛起泪光。
只见沈墨离凑近她,眉眼阴冷,手下力道好似要将她的下巴捏碎:“谢听晚,这里已经没有其他人,你无需演戏给本侯看。”
“欲擒故纵的把戏玩一次就够了。”
“本侯劝你放好你那歪心思!”
瞧见那眼泪顺着她的眼角落下,那双瞳子还盯着他。
眼泪滑落在他的手上,好似滚烫的火焰滴落。
沈墨离心下一抽疼,瞬间恼怒起来。
他竟然会因为这滴眼泪心疼这个妒妇!简直恶心!
沈墨离猛地甩开她,好似碰到了什么脏东西般,甩了甩手,“你还有脸哭?叙儿被你撞到了手腕都不曾哭!”
谢听晚抬手摸摸自己的下巴,稍稍动动嘴巴,心下反感至极。
她哭是她乐意吗?谁咬了舌会不哭?
谢听晚忍了又忍,背脊挺直,语气中带着冷淡疏离:“都是听晚的错,还请侯爷莫气,白姑娘身子娇弱,侯爷还是快去看白姑娘吧。”
“你又在阴阳怪气!”沈墨离厌恶不已,丢下手中的药,转身就走:“留在院子里好好反思一下!没本侯的命令不得出院子!”
他脚步缓慢,好似在等什么。

谢听晚闻言,唇角笑容反而更深,敲了敲她的额头。
“东西已经到手了,何况这段时间还不用看白清叙演戏,岂不是更轻松?”
她还以为沈墨离会想出各种折辱她的手段。
比如,打板子。
那是白清叙刚进府的第二个月,她污蔑自己,让下人轻待了她。
沈墨离为了惩罚她这个“做错了事”的夫人,便故意把她按在前院,喊了府上所有下人过来,看着她挨板子。
一共五大板。
每一下都让她痛不欲生,可是身体的痛哪及心里的痛。
沈墨离这么做,无非就是为了让她在所有人面前没脸。
只是她那个时候还没有醒悟,如今想起来,只觉得可笑。
谢听晚轻轻叹了一口气,青儿隐约好像听到了什么。
“小姐,您刚刚说了什么?”
谢听晚摇摇头,眉宇淡然:“没什么,快回去吧,雪下得越来越大了。”
青儿这才后知后觉的感觉到冷,像只猴子似的在雪地里跳了一会儿,又把谢听晚的手放在自己怀里。
“太冷了,奴婢给小姐暖着。”
“小姐身体弱,可不能冻着。”
谢听晚失笑,她身体可不弱,这些年挑水砍柴,手上都是冻疮,早已将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家闺秀,磨练成了如今的模样。
若论起来,她比青儿还抗冻。
只是身后还跟着沈墨离派来的人,一直盯着她们,似乎要确定她有没有出什么幺蛾子。
谢听晚嘲讽地笑了笑,带着青儿加快脚步,赶回了安乐院。
回到安乐院的那一刻,门外便传来了落锁的声音。
青儿气恼,跺着脚骂:“锁什么门,当咱们是罪人吗?”
可气过后,她又不由得发愁:“小姐,现在您被禁足,奴婢也不能出去,您还要喝药呢。”
还有奶娘的药,现在也没有着落。
谢听晚眉头一蹙,这才想起来,她们原本是去找白清叙拿回陪嫁的。
只可惜,东西没拿回来,还被算计了一道。
谢听晚揉揉眉心,不由得有些烦躁,目光触及手腕上的玉镯,她眸光闪了闪,忽然有了主意。
“青儿,你可知,这安乐院里有什么其他地方能出去吗?”
青儿愣了下,随后两眼放光:“知道,从前七月最喜欢耐不住寂寞,夜晚落了锁还想往外跑,奴婢就给它砸了一个狗洞,就在墙角那边,这些年院里荒芜,野草生的高,恰好挡住了洞口。”
谢听晚听见熟悉的名字,心中酸涩。
七月是她养的小狗,雪白的皮毛,性子活泼又聪明。
只可惜,白清叙进府的第一天就说自己对狗毛过敏,小狗就被沈墨离扔了出去。
她留不住,便让青儿出去给它找一户老实的农人养着,也不知道如今日子过的可好。
谢听晚摇摇头,甩掉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脱下手中的镯子,交给青儿。
“你想办法,从狗洞里出去,把这个镯子当掉。”
这镯子水头不错,毕竟是老夫人戴的,怎么会有差的。
想必能当个二十两,她们省着点用,也能度日。
至于银子的事情,她还要另外想办法。
谢听晚思绪万千,不由得将外祖母的玉佩和那神秘人的玉佩放在一起,心中更加坚定了几分。
她还有希望,一定要努力坚持下去!
谢听晚抬起头,望着洋洋洒洒的雪花,攥紧了手指。
与此同时,京城的一座宅院中。
身着一袭墨色长袍的男子站在窗前,负手而立,面无表情看着窗外的落雪,只是微微蹙着的眉头,暴露了他心中的烦躁。
有人自门外走进来,单膝行礼:“王爷,属下回来了。”
“东西呢?”低沉的声音响起,含着淡淡的不悦。
手下脸色一变,视死如归道:“属下无能,还请王爷恕罪!”
“属下找遍了广林寺的后山,都没有找到您的龙纹玉。”
“主持说,日日前往后山的人只有平昌侯府的正夫人谢氏,可她已经回到了侯府。”
线索,彻底断了。
男子眉头微挑:“她回去了?”
那个女子,他有印象,也算得上他的救命恩人,他答应过她,要带她离开侯府。
只是如今还不行。
男子沉声:“继续找,将与可能见到龙纹玉的所有人都搜查一遍!”
手下心神一振:“是!”
......
大雪连下了几日,整个京城都被一片素白包裹,侯府的院子里也堆积着厚厚的雪。
约莫是天气太冷,守门的下人偷了懒,被青儿找到机会,从狗洞里溜了出去。
到了傍晚,她冻得脸蛋红红,顶着满身的雪,总算是跑了回来,怀里还多了一个黑色的包裹。
谢听晚就在门口等着,瞧见她回来,赶忙迎了上去,不由分说地将怀里的汤婆子塞给她。
青儿摇头,咧着嘴笑:“奴婢不冷,奴婢可高兴了!”
谢听晚作势瞪她:“不许给我,拿着,你的手都冻成什么样了,还说不冷!”
青儿嘿嘿一笑,忙不迭和谢听晚一起进了屋。
她献宝似的将布包放在桌上,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小姐,您猜猜,那个镯子卖了多少?”
谢听晚试探道:“二十两?”
青儿摇摇头,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伸手张开五根手指,笑得像一只狡黠的猫。
“五十两!”
“整整五十两!”
谢听晚怔住,下意识皱眉,“这怎么会值五十两?”
这个镯子水头虽然好,但也不值这个价钱,除非还有额外的意义,否则根本卖不到这个价格。
青儿做了什么?
谢听晚沉下脸,一字一句问道:“青儿,把你卖镯子的过程,细细说来。”
她如此严肃,青儿也被吓了一跳,笑容僵在脸上,转而变成了害怕。
“小姐,是不是,出事了?”
“你先说。”
青儿这才小心翼翼地复述了一遍:“奴婢去了京城最大的首饰铺百花楼,说要当这个镯子,掌柜本来开价就是十八两。”
“奴婢觉得不行,便和她分辨起来,没想到百花楼来了一位小姐,看上了奴婢手里的镯子,直接开价五十两,买走了镯子。”

谢听晚心脏一抽,一股恼意上心头。
先前她也被软禁过,痛哭流涕跪下求他不要让她一人在院子里待着。
现在,谢听晚心中波澜不惊,甚至希望他赶紧离开。
她捡起地上的药,转身进了房间。
沈墨离要出院子了也没等到谢听晚扑上来的身影,心下疑惑。
他都放慢脚步了,那女人为何还不来求情?
待他一回头,院子里哪儿还有谢听晚的身影?
沈墨离脸黑如碳,扭头走得更快了。
谢听晚回了屋,细细地给自己上了药。
有药不涂白不涂,她是不在意沈墨离了,可自己的身子毕竟还是自己的。
收拾好后,她便和衣而眠。
半夜,谢听晚才将脚暖热,突然听到有人喊。
“夫人,白姑娘起烧了,侯爷叫所有人都去白姑娘院子里候着。”
谢听晚听清楚这话,压了压眼底的怒意。
先前白清叙也是如此,一点儿小事惊师动众,仿若全府皆她爹娘,得宠着她!
谢听晚闭了闭眼,她这好不容易可以稍稍舒服些的睡觉,就被这般刁难。
实在可恶!
她面无表情起身,衣服都不用更换,便随着丫鬟去了白清叙院子中。
沈墨离满眼着急,守在白清叙身边,瞧着太医为她把脉诊断。
谢听晚到达时,太医已然看诊结束。
“如何?”沈墨离抬步上去,抓住太医的胳膊:“倘若叙儿出了事儿,你们都要陪葬!”
太医一哆嗦,颤着声开口:“侯爷息怒,白姑娘烧已经退了,只是需要半夜有人候着,避免再次起烧。”
沈墨离心下一松,立马甩开太医,坐在白清叙床前:“叙儿,你可还好?”
“墨离,我没事儿,许是今日出府时没了汤婆子着了凉,也许是晚宴被摔那一跤惊到......”白清叙柔柔弱弱起身,欲泫欲泣,话里话外皆离不开谢听晚。
谢听晚仿若未觉,站在那里神游。
白清叙这院子比她的气派多了,这屋内更是烧炭,也暖和不少。
她犹记得,当初自己想从府内账上多添几块炭火取暖,却被沈墨离怒斥。
说白清叙院子中落魄,只余一块炭火将灭未灭,她谢听晚良心怎过得去?
“谢听晚!”沈墨离猛的看向谢听晚,冷声道,“今日是你害叙儿出府迎接着了凉,又害她摔倒,守夜便交给你,将功补过!”
“听晚知道了。”谢听晚微微福身,应了下来。
她知道沈墨离是故意为难她,也懒得与他争论。
沈墨离垂眸,正对上她毫无波澜,已无爱意的眼神,心中一惊。
被她这般无所谓的模样气到,正欲发火,突地瞧见她那单薄身子在微微颤抖,他竟蓦地生出一丝不忍。
沈墨离撇开脸,冷冷的想。
送去广林寺果然有用,曾经有多嚣张跋扈,如今就有多懂事。
他将身上大氅解下,强行给她披上:“你可别染了风寒传给叙儿,好生伺候着,若不然......”
谢听晚微微蹙眉,未及多言,沈墨离已经带人离开。
她鼻尖萦绕沈墨离身上味道,胃里翻腾。
谢听晚现在厌恶极了沈墨离,想也没想,将大氅扯了下来。
旁边的白清叙指甲都要掐烂了,沈墨离嘴上说着厌恶谢听晚,可她却瞧得真切,他分明是在意谢听晚的,不然怎会心生怜惜?!
白清叙吸了口气,冷下脸:“给我倒杯水。”
瞧她不再伪装,谢听晚轻笑一声,转身去倒了水。
“我饿了。”
“拿床新被子。”
“炭火盆不要搞那么多炭。”
她每提一件事,谢听晚都面无表情做完。
白清叙心里的火气却一直高涨。
以前谢听晚听闻她一句命令,都会嚷嚷着她身份低贱凭什么叫谢听晚这个侯府正夫人伺候她?!
可现在,怎么这么沉得住气?
谢听晚不发火,她还怎么找借口叫沈墨离把谢听晚赶走?
白清叙垂眸,手指愈发紧收,“谢听晚,我又渴了。”
谢听晚闻言,立马将温水递过去。
没成想,白清叙手掌宛若犯病,抖得不行,那杯子立马打翻在床褥上。
“谢听晚!”白清叙终于抓住这机会,面上带着得逞的笑猛地抓住谢听晚的手腕,另外一只手抬起来就要往谢听晚脸上扇。
谢听晚眸色一冷,反应极快,猛地甩开白清叙的手腕。
她虽然是瘦弱了些,可毕竟经常在广林寺干一些脏活累活,对付一个白清叙,轻而易举。
白清叙猝不及防,未曾想到谢听晚竟然会反抗,哀叫一声,直直撞上旁边床柱。
她身子弱,力气远不及被磋磨三年的谢听晚。
闷痛瞬间传来,白清叙下意识捂着自己的脸:“谢听晚!你!你竟敢躲?”
“为何不躲?水是你自己打翻,床柱是你自己撞到的,白清叙,你莫要以为沈墨离对我冷声冷气,便以为你也可以肆意欺辱我。”
“怎么?在侯府待久了,忘记自己的身份了?”
谢听晚面无表情,一字一顿说完这话,便站在一旁瞧她捂着脸抽气。
“你!”
“我虽不得沈墨离亲近,但还是尚书府嫡女。”看她再次发怒,谢听晚冷声提醒。
纵使尚书府为了讨好沈墨离,将所有事情无论对错都推到她头上,可嫡女身份,未变。
白清叙闻言,心虚不已。
她最拿不出手便是自己那低贱卑微的身份。
白清叙面色青白交加,尖叫一声:“滚!赶紧给我滚!”
“多谢白姑娘,听晚回去了。”谢听晚乐得清静,当即福了福身,转身就走。
她并未将沈墨离的大氅带走,但她深知,这事儿还没结束。
果不其然,次日一早,沈墨离带着人闯进了她的卧房,一脚踢翻了屋中凳子。
“谢听晚!你这个毒妇,本侯以为你在广林寺学乖,没成想,你还是存了残害叙儿的心!你怎么不去死?!”
沈墨离满脸怒火,竟抓着她的衣服,生生将她从床上拖了下来!
他一早就瞧见白清叙捂着脸泫然欲泣,抽噎着说是谢听晚半夜欺凌她,还让他别来找谢听晚麻烦。
叙儿心善,可他不能容忍谢听晚对她的“恩人”这般凌虐!

谢听晚猛地抬起头。
眼泪无声滑落。
即便这句话她已经听过千百万次,可再次听见的时候,心还是抽痛不已。
她无力站在这里,只想快点回去,无论回哪里都好,只要能离开沈墨离就好。
谢听晚深吸一口气,冲着沈墨离和白清叙行礼:“侯爷的教诲,听晚已经记住了,从前是听晚糊涂,做出许多错事,还请侯爷和白姑娘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计较。”
“听晚告退。”
说罢,她转身就走,没有半分迟疑,生怕自己晚一点,眼泪便先一步落下来。
她不愿意,也不能当着沈墨离的面露怯。
她的眼泪,是最不值钱的。
这一点,她从一开始就知道。
沈墨离忍无可忍,冲着她离开的背影咆哮:“贱人,本侯让你走了吗,这就是你们尚书府的规矩,你滚了就别再凑到本侯面前,本侯看见你就恶心!”
谢听晚加快脚步,只当自己听不见。
厅堂内,忽然爆发出一阵嘈杂声,像是有人突然掀了桌子,碗筷丁零当啷落地的声音。
谢听晚带着青儿,没有回头。
主仆两人回到安乐院,青儿眼泪瞬间掉了下来。
“小姐,您为什么不和侯爷解释呀,您在广林寺受了那么多苦,若是说出来,侯爷一定会给您报仇的。”
青儿年轻,心中还期盼着沈墨离能出手,英雄救美。
只可惜,谢听晚早就不是那个还在做梦的尚书府嫡女了。
她笑笑,摸摸青儿的脑袋:“别问了,快去煎药吧。”
青儿不解,却还是乖巧的离开。
一个时辰后,她端着两人的药回来,眉宇之间浮动着一抹忧愁。
谢听晚看了,便问:“怎么了?”
青儿欲言又止,可憋着憋着,眼泪却先一步掉了下来:“小姐,这个月,奶娘的药已经彻底喝尽了,其实早就该喝尽的,不过是那几天奶娘不愿意拖累奴婢,不肯喝药。”
“可是如今小姐回来,重新开始喝药,这药便不够了。”
青儿脸上露出一抹窘迫:“以前,药钱都是靠着奴婢去绣手帕换来的,可是现在您回来,奴婢没时间绣花......”
总而言之,她们没有银子了。
谢听晚揉揉眉心,唇角讽刺的动了动。
她这一生,何其可笑。
堂堂尚书府嫡女,侯府嫡女,居然还要为了银子低头。
“青儿,你可记得,我的陪嫁现在在何处?”
当年,她嫁进侯府的时候,尚书府可是陪嫁了十万两白银。
青儿脸色一变,低着头半天不说话,好半天之后才恨声道:“您当初才刚刚离府,姓白的就接过了管家权,把您的陪嫁全部入了库,现在钥匙还在她手里。”
谢听晚忍不住皱眉:“她凭什么把我的嫁妆归入库里?”
这和吞掉她的陪嫁,有什么区别?
青儿恨恨道:“这件事侯爷肯定不知道,不然绝不会让那个贱人胡作非为。”
谢听晚沉默几瞬,眼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讥讽。
恐怕,沈墨离就算知道也不会舍得怪罪的。
不过,她的银子绝不能落入他人手中。
谢听晚发了狠,捏紧手指,她很快就要离开侯府,钱财乃身外之物,她可以不在意,但绝对不能便宜了白清叙!
“走,我们去听风阁。”
她现在就要把银子要回来。
“小姐,您糊涂了!”青儿赶忙伸手把她拉了回来,指了指外面的天。
“您该休息了,明天再去吧,您身体亏空的厉害,明天咱们把银子要回来,多买点燕窝,给您好好补补身子。”
谢听晚扭头看了一眼窗户,这才注意到此刻已经是夜里,再去听风阁也不合适。
想来想去只能作罢。
“那就明天。”
兴许是一直想着银子的事情,谢听晚晚上没怎么睡好,第二天一大早就睁开了眼。
青儿端来早膳,是一些馒头咸菜一类的东西,这放在侯府里,简直就是一场笑话。
谢听晚记得,白清叙几年前养过一只狗,吃的都是大厨房里现做的山珍海味,不出一个月便肥的流油。
现在她的早膳,居然连狗都不如。
青儿看她脸色不好,哭着解释:“小姐,她们是越来越过分了。”
“前几天还能喝点粥,到了如今,便只剩下馒头咸菜了。”
这还能吃。
谢听晚以前在广林寺,只差树皮没有啃过了,刚开始的时候,她不肯放下架子,怎么也不吃这些东西。
越是如此,主持就越是折磨她,到后来只剩下一些残羹冷炙。
她为了活下去,忍着恶心也得填饱肚子。
如今,这点馒头咸菜,还真算不得什么,谢听晚冷冷一笑。
白清叙以为这点手段就想让她崩溃,那真是做梦去吧。
“吃吧,吃完我们去听风阁,把银子要回来。”
有了银子,她就可以给奶娘买药,还可以在安乐院里安置一个小厨房,她们花自己的银子,沈墨离总不会说什么了吧?
一顿饭吃完,主仆俩直奔听风阁。
她们去的已经足够晚,却没想到还能撞上刚从里面走出来的沈墨离。
他和白清叙站在一起有说有笑,还真是郎才女貌,好似一对璧人。
青儿怕她看了难受,故意挡在身前。
谢听晚全然不在意,但她不想就这么入内,撞上沈墨离,因此带着青儿后退了几步,准备先避开沈墨离。
可没想到,沈墨离还是眼尖发现了她们。
“谢听晚。”
沈墨离忍不住挑挑眉:“你是来这里,特意找本侯的?”
“昨天走的决绝,本侯还以为你真有几分骨气,没想到还是和以前一样,真是贱骨头。”
沈墨离上前一步,捏住谢听晚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本侯警告你,休想对叙儿下手,否则,你就滚回广林寺!”
谢听晚强忍着屈辱:“听晚不敢,只是来找白姑娘有点私事。”
沈墨离皱眉:“什么私事?”
谢听晚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他说:“罢了,本侯谅你也不敢再打什么歪主意,今日要进宫面见陛下,没空和你废话。”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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