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白秋凝白书锦的其他类型小说《嫁权臣!拜神医!侯府全员悔断肠全文》,由网络作家“绒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慵懒的声线从不远处传来,紧接着,一个身影出现。酒红色长袍已然被换下,层层叠叠的月白色衣袍包裹住男人修长完美的身形,墨发只用一根发带松松束起。白书锦在挣扎间,抬头撞进云泽沉深邃凉薄的眸。男人似是笑了下,左眼角的泪痣猩红勾人,绮丽的面容却淡漠到极点。除了贵妃等皇族,其他人都迅速躬身行礼:“恭迎首辅!”白书锦看到男人一步步走近,朝她伸出手来。她都还没来得及反应,宋茗赋就连忙开口:“首辅有所不知,白四小姐险些逼得五小姐自尽。”云泽沉脸上浮现出玩味,看热闹不嫌事大般:“辰王,你看上未婚妻的妹妹不丢人,丢人的是......你遮遮掩掩,没有半点男人的担当。”宋茗赋脸色变了又变,却不敢反驳云泽沉,只能将矛头又一次对准了白书锦:“本王行的端做得正!若...
《嫁权臣!拜神医!侯府全员悔断肠全文》精彩片段
慵懒的声线从不远处传来,紧接着,一个身影出现。
酒红色长袍已然被换下,层层叠叠的月白色衣袍包裹住男人修长完美的身形,墨发只用一根发带松松束起。
白书锦在挣扎间,抬头撞进云泽沉深邃凉薄的眸。
男人似是笑了下,左眼角的泪痣猩红勾人,绮丽的面容却淡漠到极点。
除了贵妃等皇族,其他人都迅速躬身行礼:“恭迎首辅!”
白书锦看到男人一步步走近,朝她伸出手来。
她都还没来得及反应,宋茗赋就连忙开口:“首辅有所不知,白四小姐险些逼得五小姐自尽。”
云泽沉脸上浮现出玩味,看热闹不嫌事大般:“辰王,你看上未婚妻的妹妹不丢人,丢人的是......你遮遮掩掩,没有半点男人的担当。”
宋茗赋脸色变了又变,却不敢反驳云泽沉,只能将矛头又一次对准了白书锦:“本王行的端做得正!若非白书锦嫉妒成性,心狠手辣,本王又怎会被凝凝的单纯善良所打动!?”
白书锦快听笑了:“殿下,你如果真心喜欢五妹妹,就该禀明陛下,取消我们的婚约,再光明正大和她......”
话都没说完,就被白墨玉疾声打断:“白书锦,看你是真的昏了头!”
陛下赐婚岂容儿戏,她简直胡闹!
他强行摁着她的头朝宋茗赋和慧贵妃的方向躬身:“四妹妹扰了殿下的生辰宴,白某回去后定严加管教!”
白秋凝适时的在这个节骨眼上悠悠转醒。
她捂着头,虚弱的跪下来:“小女昏迷当中听到一些,请不要怪姐姐,小女也有错,回去后会自请家法。”
有了她的对比,宾客们愈发觉得宋茗赋说的有道理:白书锦任性恶毒,活该被厌弃!
“啪啪啪!”
云泽沉的鼓掌声打断了暗流涌动,俊美的面容染了讥嘲:“白五小姐真是演得一手好戏。”
大殿有一瞬寂静。
没人敢斥责云泽沉,毕竟此人是陛下的左膀右臂,还有陛下亲口赐的恩典,连面见皇帝的时候都不需要下跪。
白秋凝呼吸顿了一瞬,头更低了:“大人许是误会小女了。”
白墨玉心疼白秋凝的谨小慎微,生怕她被欺负,恭恭敬敬行礼说了几句场面话,带着两个妹妹出宫去了。
云泽沉盯着三人的背影,狭长危险的眸闪过冷光:玉佩的拥有者,在侯府过的水深火热?有意思。
几人回到侯府,白墨玉就将今日发生的事转告了父亲白承儒。
白承儒看到白秋凝额角的伤痕,面色阴郁,朝着旁边伸手:“家法拿来!”
他甚至没有多问白书锦几句,接过长鞭,就狠狠往她身上抽!
白秋凝连忙挡在白书锦面前,被鞭子抽中手臂,顿时红了一片!
她疼的脸色惨白,“扑通”一声跪下:“父亲,您要罚就罚我吧!是我没把握好分寸,才让四姐姐误会的。
白墨玉心揪起来:“小五你怎这么傻,四妹妹这么对你,你还要替她说好话。”
白承儒看着神色淡漠的白书锦,又是一鞭子狠狠抽过去:“混账东西!还不跪下!”
白书锦连忙躲开,却被白秋凝“恰好”很轻的撞了一下。耽搁了瞬间,鞭子就落在了她身上,疼得她眼前一阵阵发黑。
她捂着受伤的肩头,压下愤怒,倔强的辩解:“父亲,今日事情的起因,是五妹妹在我马车上动了手脚,害得我迟到,才有了后面一连串的事情。”
“您现在应该派人仔细审问下人,一查便知。”
她想要的,从来都只有“真相”二字。
可——
“明知今日是殿下生辰,却不早早赶过去,迟到也是你自找的!”
“墨玉,你亲自盯着把她关进祠堂罚跪,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去送吃喝!”
白书锦看着父亲严肃厌恶的表情,一阵阵窒息。
她前世无数次的想,是不是因为她没直接戳穿白秋凝,所以才会导致所有人都误会她。
重生之后,她试了三次,心就彻底死了。
原来,就算她揭穿白秋凝的真面目,也没有人信。
她声音抖得厉害,从心底发出悲鸣:“可是父亲,我才是您的亲生女儿啊!”
为什么要这么对她?为什么不听她解释?
白承儒站起来,耐心耗尽:“刚刚我给过你机会了。但凡你对凝凝表现出丁点愧疚,也不至于挨罚。”
“既然屡教不改,那就在祠堂好好反省!”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白书锦麻木的在祠堂跪下,就见白墨玉失望的走过来:“以前你最是乖巧听话,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
白书锦冷笑一声挽起袖子,露出手臂那条长长的伤口,“大哥忘了么,三个月前,你说我的懂事乖顺都是在模仿白秋凝,动用家法抽我。”
白墨玉看到无法消退的那道伤痕,心里多了几分愧疚,但很快又冷硬开口。
“还不是因为你把凝凝气哭了,她没了父母已经够可怜,你却还要故意学她,和她争宠!我们白家决不允许你这样的行为!”
白书锦膝盖跪在坚硬的地面,寒气丝丝缕缕钻进身体,她哂笑一声。
“大哥,你不觉得自己的话前后矛盾吗?”
说她不够乖巧,可她乖巧了,却又骂她的乖巧是故意装出来恶心白秋凝的。
可谁还记得,她从头到尾就没变过,变的是他们?
白墨玉被妹妹凉薄的目光看的有些难受,他再次换上一贯的悲悯温和:“不说这些了。四妹妹,只要你保证以后都乖乖的,大哥明日就去帮你求情。”
白书锦绽开苍白的笑:“我不稀罕,你现在就滚出去!”
男人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四妹妹竟然敢这样和他说话?!若是换做从前,她肯定会扑上来,眨巴着眼睛,晃着他的手臂,甜甜的唤他大哥哥。
他忽然意识到,白书锦很久没撒过娇了。
白墨玉有些不安,像是心里忽然空了一块,有什么东西在悄悄失去。
可他最终还是愤然离开,觉得白书锦就是恃宠而骄!
夜越深,天气就越冷。
白书锦冻得浑身发抖,膝盖都没了知觉,愈发坚定了要尽快脱离侯府的决心。
好不容易挨到天蒙蒙亮,她艰难挪动了一下腿,却身上一软,直直摔在地上!
肩头愈合的伤口再次裂开,她闷哼一声,匍匐在地上,一寸寸将自己支撑起来。
一双精致的靴子出现在她手边,随后是少年淡漠高冷的嗓音。
“你险些逼死小五,父亲竟然没打死你。”
是三哥白济温。
紧接着,一个纸包扔在她手边,施舍似的:“看在你给我订了澄泥砚的份儿上,给你买点吃的,就当感谢了。”
纸包在地上滚了一圈,露出里面几块支离破碎的糕点。
白书锦扯了扯唇角:前世她为了讨好三哥哥,省吃俭用,过得还不如府中丫鬟宽裕,就为了买下价值千金的澄泥砚送给他。
却只换来一句“别以为这样,我就会高看你一眼。”
这辈子的轨迹改变了,价值千金的东西换来了他敷衍到可笑的“回礼”——被白秋凝挑剩下的、被压坏的糕点。
还是她最讨厌的栗子糕。
宋茗赋是真的被白书锦气糊涂了。可距离拉近的瞬间,他被白书锦惊艳到。
肌肤吹弹可破,眼睛明亮有神,唇色......也好。
他正有点发愣,一道急促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王爷你是不是又欺负四姐姐了!快放开她!”
宋茗赋听到白秋凝的声音,猛地清醒过来,再看向白书锦时,只觉得后者居心叵测,蓄意勾心他!
他心底划过不屑,松开女子,随即掏出帕子,使劲擦了擦自己的手。
白书锦像是吃了苍蝇一样恶心:“真是有病!”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宋茗赋气的指着她的后背:“白书锦你什么意思,你......”
话都没说完,就被白秋凝温温柔柔的打断:“王爷怎么又和姐姐吵起来了,你明知姐姐就这个脾气,让让她嘛。”
宋茗赋蹙眉,满心恼火:“本王凭什么要让着她?况且,我喜欢的人是你。”
白秋凝心底松了口气,但脸上却迅速浮现惶恐:“王爷万万不可!姐姐那么喜欢你,若她听到这种话,该有多伤心!”
说着,她重重叹口气,声音更小了,“昨日哥哥们和父亲教训四姐姐,并不只是因为她仗着成绩好得意忘形,而是——”
“是四姐姐口不择言,说要和你退婚,父亲才一怒之下打了她。”
宋茗赋满脸不可置信,心底的不舒服扩散开:“你说什么?!”
白书锦依旧还是那副为难的样子,绞着帕子柔柔道:“四姐姐说你没担当又易怒,不是可以托付终身的人。王爷,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呀?”
宋茗赋的火气蹭蹭往上冒:“本王给她脸了!就算要退婚,也轮不到她先提!”
说着,还不忘了柔声安抚白秋凝,眉目含情,“凝凝你放心,我是一定要跟她退婚的,只是得我先提!到时候,我必然十里红妆,风风光光迎娶你!”
白秋凝脸上浮现红晕,羞怯的低下头去。但心底却悄然升起计划。
白书锦并不关心白秋凝和宋茗赋凑在一起做什么,她巴不得两个人情意绵绵难分难舍,别再来找她了。
倒是水芙,气的腮帮子都鼓起来了。
“小姐!您怎么一点都不着急啊!五小姐明摆着就是想和您抢婚事,您就该赖在那儿,看看他们能厚脸皮到什么程度!”
白书锦接过水芙搜罗来的医书,一页页翻过去。
“有这个功夫,我多看两页书也是好的。”
水芙急的跺脚:“小姐,奴婢不是觉得您一定要这桩婚事。可现在您还是王爷未婚妻呢,他就敢明晃晃的和五小姐接触,往后还得了!”
她是真替白书锦着急。自家小姐性子直,根本不是白秋凝的对手。名声早就被毁得七七八八,万一被退了婚,在京城的处境只会更难。
后者抬起头:“所以我才更要多学一点。既然我第一轮能考出一甲的好成绩,第二轮也想再争个第一,成为神医的关门弟子。”
白书锦声音放缓,“水芙,我早就不在乎侯府和王爷了。现在最要紧的,就是通过药王谷的考核。”
水芙看着白书锦的脸,随后用力点头:“小姐说得对!您这么聪明,明日定会顺顺利利!”
只是这话才刚说完,院门口就传来嗤笑。
“白书锦,你谎话说多了,把自己都骗了吧。”
是柳梦仪。
白书锦只觉得莫名其妙:“柳梦仪,这是我的院子,麻烦你离开。”
她记得前世柳梦仪也经常来她的院子,但侯府的人因为她是药王谷的弟子,再加上她和白秋凝关系好,所以对她格外宽容。
哪怕当初她愤怒控诉,说每次柳梦仪到她院子都会给她下毒,也没有一个人信她。
想到这里,白书锦提防的后退一步。
柳梦仪根本就没把白书锦放在眼里,她冷笑着走过来:“这么急着赶我走,果然是心虚了吧?”
“白书锦,你还真把靠舞弊得来的成绩当成自己的了?”
舞弊?
白书锦算是明白了。应该是白秋凝又“不经意”表现出自己的失落,又“不小心”说出自己的猜测,所以柳梦仪信以为真,来找她麻烦了。
白书锦蹙眉,声音也冷下来:“柳梦仪,你没有证据,凭什么这么污蔑我?”
她竟不知,自己第一轮得了一甲,招来这么多麻烦!
柳梦仪走得更近了,她把白书锦从头到脚打量了个遍,鄙夷根本藏不住:“就凭你不学无术的名声在京城人尽皆知!像你这样的人也能取得好成绩,不靠舞弊,难道靠你忽然开窍?”
说着,她攥住白书锦的手,“虽然你第二轮被面对面考察肯定会露出马脚,但!一想到你会踏入药王谷,我就觉得恶心!”
白书锦看到她的动作,瞳孔猛地一缩!
就是这个!
柳梦仪每次下药,都是用这个小瓷瓶装毒药!最开始还会掩饰一下,到最后直接大摇大摆就把毒药往她身上撒!
时至今日,白书锦都还能清晰回忆起被毒药折磨的惨烈。
滔天怒火涌上心头,白书锦狠狠捏住柳梦仪的手腕,声音拔高:“你手里拿的是什么,柳梦仪,你该不会想下毒,好让我错过明日的考核吧?!”
柳梦仪眼底闪过错愕,她根本没想到白书锦敢反抗!
她用另外一只手捏住瓷瓶,也跟着喊起来:“白书锦你怎么这么不要脸,舞弊的人不配再进入药王谷,你给我乖乖......”
“啊!”
白书锦用尽全力,狠狠将人推开。
柳梦仪摔在地上,闷哼一声,手里的瓷瓶应声破碎。
紧接着,她脸色骤变,手死死摁在脖颈的位置,不住挣扎。
白书锦心底那团火终于消了几分。
“四姐姐你对梦仪做了什么,她明日还要负责我们的第二轮考核,你怎能对她动手呢!”
白秋凝像是掐准了时间,匆匆忙忙跑过来。
“若是药王谷其他人知道了,定会取消你第二轮资格的!”
白墨玉虽然觉得五妹妹为了四妹妹补习,耽误了复习,有点可惜。
但是也高兴两个妹妹都入选。
可随后,他听到白书锦的话,眉头狠狠拧起来:“五妹妹牺牲自己的休息时间,帮你复习,你不仅不感谢她,还翻脸就不认人。我们平时就是这么教你的吗?!”
白书锦心底怒意翻涌,死死攥紧了拳头。
“白秋凝总共给我讲了一个药理知识,而且试题上根本没有。如果不是我自己学,怎么可能考得这么——”
“够了!”
白承儒“嘭”的一掌拍在桌上,脸色阴郁,“出了成绩之后,凝凝第一反应就是恭喜你,你却为了这点小事,把凝凝这些日子的付出贬得一文不值!”
白成锐也气恼的帮腔:“你如此争强好胜,活该辰王不喜欢你!”
没有人真心恭喜白书锦取得一甲这样的好成绩,也没有人问她是不是学的很辛苦,甚至几个人都不愿意随口出点题目考察她,直接一口大锅就扣上来。
白书锦取得好成绩的喜悦,在一人一句的指责打压下彻底消散。
她心底划过悲凉,却倔强的挺直了脊背:“你们既然不信我,又何必让我专程过来?就只为了狠狠骂我一顿吗?!”
白承儒指着白书锦的鼻子:“混账!白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个不知感恩的东西!况且考得好有什么用,辰王照样不喜欢你!你现在最要紧的,就是赶紧学会如何讨辰王欢心!”
白书锦再也受不了,怒火几乎要将她焚烧殆尽:“父亲既然这么看不上我,何不把婚事让给五妹妹?反正她在你们眼里样样都好,是......”
“啪!”
白承儒抬手就是一巴掌,“住口!这种话也是你能说的?”
“陛下赐婚由不得你任性,你再敢顶嘴,药王谷的第二轮考核,就别去了!”
白书锦捂着火辣辣的脸,呼吸急促又沉重。
她不能放弃去药王谷的机会,只能咽下所有屈辱,艰难的弯下脊背:“父亲教训的是,女儿知错了。”
白承儒看着她屈服的样子,这才满意的离开。
三个哥哥更是全然没了刚刚替白秋凝说话的架势,一个两个像是哑了瞎了,看不到她的委屈,头也不回的走了。
而白秋凝,在听到父亲说赐婚的那几句话时,瞳孔微微收缩,手用力攥紧。
但很快,她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松开,眼神死死盯着白书锦,算计一闪而逝。
白书锦身心俱疲,拿着自己的信封就回了院子。
倒是水芙这个小丫头,听到她拿了好成绩,欢天喜地的张罗着要给她加菜,忙的像只小麻雀,叽叽喳喳,活泼极了。
白书锦露出这两日第一个真心的笑。
水芙松口气:“这才对嘛!小姐,您可是一甲!这是天大的好事,不管谁说什么都不好使!”
说着,又风风火火去准备食材了。
白书锦本想着,为了避免冲突,也让自己少生点气,这两日她呆在自己的院子哪儿也不去,一直到二轮考核的时候再出去。
没想到,第二日有人主动找上门来了。
水芙通报的不情不愿:“小姐,是辰王来了,他在院子里等您。”
白书锦太阳穴突突直跳。
考核在即,她不愿横生事端,所以还是去了。
宋茗赋站在树下,披着厚厚的狐裘披风。
听到脚步声,他缓缓转身,眼神略有些复杂。
“我本想来祝贺你得了好成绩,可又听闻你仗着自己考得好,和家里大吵一架,还惹得凝凝不高兴了。”
说到这里,宋茗赋又自傲的仰起头,带着满脸挑剔训斥,“本王知道你是想和凝凝争夺本王的关注,才会变成这样。但本王喜欢温柔大度的女人,你这样,我只会更讨厌你。”
说完,他就等着白书锦痛哭流涕挽留。
可对白书锦来说,宋茗赋每说一个字,都让她感到无比反胃!
“你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和我有什么关系?辰王,我还是那句话,你最应该做的,就是想方设法让陛下取消赐婚,我们一拍两散,对谁都好。”
宋茗赋脸色陡然变了!
他逼近一步,伸手攥住她的腕:“白书锦,不要以为你把退婚一直挂在嘴边,本王就会哄你。我心里只有凝凝一人!”
白书锦实在不想和他掰扯什么,不耐烦的伸手推他。
没想到宋茗赋却被她的动作激怒,直接将她摁在了身后的树干上,脸陡然凑近!
水芙愣了一下:“是,因着是神医亲口承认要选关门弟子,所以考验十分严苛。这些日子,竟没有一个能过的。”
白书锦眼眸亮起一点点微光。
药王谷在整个京城地位崇高,传闻神医能医死人肉白骨,所以连当今陛下都礼让三分。
如果她能成为神医的徒弟,就能顺利脱离白家,再也不用经受这些恶心人的事了。
上辈子她就发现自己记性极好,嗅觉又灵敏,很容易分辨出药材的不同。
白书锦清晰记得,前世神医关门弟子的位置一直空着,白秋凝在察觉到她这点过人的天赋之后嫉妒疯了,这才有了她临死前,被踩断所有手指的惨痛折磨。
她看着一点点暗下来的天色,迅速收拾更衣,害怕夜长梦多。
水芙谨慎的从外面雇了一辆马车,两人避开人群悄悄出了白家。
听着马车疾驰往前的声音,白书锦的心终于定了定:重活一世,她要把命运牢牢握在自己手里。
药王谷在京郊的山上,马车一路摇摇晃晃到了半山腰,天已经擦黑了。
水芙看着山顶方向,“小姐,药王谷灯火通明,想必还没歇息,我们再走快点,今日定能赶上!”
白书锦攥了攥手,快步往前。
就在她马上要接近药王谷的时候,却看到了——宋茗赋?
宋茗赋刚从药王谷出来,就看到急切赶过来的白书锦,心里轻蔑不已:
宫宴的时候又闹又骂,现在知道他在这里,还不是巴巴追上来了?还真是跟从前一样没脸没皮!
他满脸倨傲,语气带着隐隐的不耐烦:“你怎么追到这儿来了,本王没空应付你。”
白书锦本来就赶时间,自然没什么好气。
“谁稀罕追你,让开!好狗不挡路。”
宋茗赋脸上的表情僵住,眼中闪过不悦:她一而再再而三顶撞他,简直不可理喻!
他刚要斥责,话就卡在了嗓子眼。
今日的白书锦穿着白色披风,巴掌大的脸肌肤胜雪,眼眸透着勾人的亮。在冬日里,像一枝冷傲惹眼的梅。
宋茗赋心头微动,竟莫名觉得她这副模样移不开眼。
白书锦见辰王盯着她不动,径自绕开他,往药王谷门口走去。
“王爷不必自作多情,我是来药王谷参加考验的。”
宋茗赋听到她冷冽的嗓音,不由想起白秋凝温软的语气,刚刚升腾起的丝丝怜惜彻底消失。
白书锦不再理会男人的反应,快走几步,可——
距离药王谷还有几步路的时候,里面的蜡烛就全部熄灭,只余下门口两盏,在冷风中忽明忽暗的摇曳。
药王谷闭门休息了。
水芙心疼的帮她拢了拢披风,又把自己的手搓热去暖她的手:“小姐,现在怎么办?”
宋茗赋看着女人冻得通红的手,心里隐秘的虚荣心再次被满足:要是真的来药王谷考核,怎么可能这么晚?这天寒地冻追过来,不是对他情根深种是什么?
他轻哼一声,大发慈悲道。
“看在你是凝凝四姐姐的份儿上,本王可以勉强把你送回去。”
“来人,去把白四小姐的马车打发走。”
旁边的侍卫迅速应声离去。
白书锦完全不明白宋茗赋在做什么。
她迅速拉开两人的距离,声音淡淡的:“殿下既然心悦五妹妹,就该从一而终。你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想办法把我们的婚事作废,而不是在我明确和你保持距离的情况下,硬要和我扯上关系。”
真的很恶心。
宋茗赋呼吸一顿,很轻的笑出声来:“白书锦,你果然在吃醋。”
“可惜,你心肠恶毒又倔强,比不上凝凝一根头发丝。就算你跪下求我,我也不会喜欢你的。”
白书锦有那么一瞬间,真的很想扭头就走。
可药王谷从不收留外人,她雇的马车又被宋茗赋派人打发走了。她要是这么走回去,怕是要狠狠病上一场。
她不怕生病,怕的是病了之后错过拜进药王谷的机会。
所以白书锦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宋茗赋的马车。
一路上,宋茗赋想要说话,可是看着白书锦冷脸,终究说不出口,马车里气氛凝固。
到了侯府,白书锦迫不及待跳下马车,想赶紧回去好好休息。
才走了两步,就迎面撞上了白秋凝。
少女惊愕看着两人从一辆马车下来,忐忑的攥了攥衣角,又垂下眼帘:“姐姐和殿下又重归于好了呀,恭喜。”
宋茗赋看到白秋凝,眼中浮现几分宠溺,说:“我和她是在药王谷遇到的。若非她是你四姐姐,本王才不管她。”
“别说这些不高兴的,今日本王去帮你打探药王谷的口风了,他们对你很满意,只要你顺利通过笔试和面试,就一定能成为药王谷的关门弟子。”
白秋凝眼睛又亮又欢喜:“真的吗?”
白书锦没吭声,她记得很清楚,上辈子药王谷并没有选到合适的徒弟。
但她也是头一次知道,原来白秋凝也要去参加考验。难怪上辈子白秋凝发现她在药材方面的天赋时,会嫉妒到发疯。
她扯扯唇角,不想多掺和,免得白秋凝落选的时候又怪她。
白秋凝显然没想放过她。
“姐姐呢,你也去药王谷了吗?”
她脸上浮现懊恼,“我早该看出来姐姐也想进入药王谷的,是我太不关心姐姐了。正好,过两日正式考验的时候,我们一起走!”
白书锦直觉她没安好心,冷淡的说:
“不必了。”
白秋凝还想再说什么,白墨玉却出现了。
白墨玉朝着宋茗赋行礼:“多谢殿下将四妹妹送回来,时间不早了,殿下路上小心。”
后者依依不舍的看了白秋凝一眼,又看向白书锦的方向。
女人还是那副淡漠的神情,像是完全不在乎他刚刚对白秋凝照顾关怀!
他恼怒起来:白书锦要是有白秋凝一半温柔贴心,温婉贤惠,他也不会对她厌恶至此!既然她屡次欲擒故纵,那就别怪他真的去求父皇解除婚约了!
想着,他满脸不悦的离开。
白书锦更是懒得再逗留,带着水芙往自己的院子走。
白墨玉盯着白书锦离开的方向,眉心狠狠拧起来,可现在,显然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
等两人到了正厅,关了门,他才开口:“小五,方才我都看见了。”
白墨玉声音沉沉,审视着白秋凝。
白书锦看着白秋凝假装急切的样子,嗤笑一声:“这不就是你想要的么?要不是你挑拨,柳梦仪也不会强闯我的院子。”
“这么算起来,如果柳梦仪中毒死了,你白秋凝才是罪魁祸首呢。”
白秋凝脸微僵,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后,声音猛地拔高:“四姐姐,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梦仪身份特殊,若是在我们家受了伤,整个侯府都会被牵连!”
她义愤填膺,好似全然不知白济温就在她身后。
白书锦都懒得理会她这点把戏,扭头就要走。
白济温没想到,刚走过来就听到白书锦再次闯祸的消息。
他看着倒在地上面色乌紫的柳梦仪,联想到她背后的药王谷,俊秀淡雅的脸上浮现薄怒:“白书锦,你真以为自己得了一甲,就能无法无天了?!”
“像你这种自私粗鄙的废物,这辈子都不可能拜入药王谷!”
只有五妹妹这样单纯善良的人,才能得到药王谷的青睐!
水芙听到这话,急切的要替自家主子辩解:“三公子误会了,小姐她才是受害者,她......”
“这里哪有你这个下人说话的份儿!”
白济温厉声训斥,看向白书锦的眼神愈发不屑,“你的丫鬟果然和你一样不知礼数,既如此,那就罚这贱奴掌嘴二十,好好长长记性。”
白书锦气的肺都要炸了!
白家这些人到底有什么毛病,不肯听别人解释,还要故意扣帽子!
她看着已经被堵上嘴的水芙,又看着准备掌抡水芙的家丁,恼怒的吼出声:“白济温,你敢动一下我的人试试!”
白济温和家丁动作齐齐顿住。
白书锦再次开口:“是柳梦仪冲进来,二话不说就要给我下毒,我才动手的!”
“三哥哥,这里是侯府,就算药王谷的人也不能随意毒杀我吧?!”
白济温闻言,脸色微微沉下来:“柳小姐,我四妹妹的话可是真的?”
他再不喜白书锦,后者也是他妹妹,怎能被如此刁难?!
柳梦仪张张嘴,一个字都没说出来,就猛地呕出血。
白秋凝吓得六神无主,声音带了哭腔:“三哥哥,我了解梦仪,她绝不会无缘无故就对别人用毒。更何况药王谷规矩森严,她向来乖巧......定是发生了什么,才让她忍无可忍的。”
“再说,现在中毒的是梦仪,若她在侯府有个三长两短......”
几句话,就让白济温将心底那点微不足道的情绪彻底抛开。他脸色阴沉到极点,劈头盖脸就是质问。
“白书锦,你自己作死就罢了,现在是想拉整个侯府下水吗?!”
“我话放在这,你若是不能将柳梦仪治好,明日就别去考核了,你这个侍女也要被拉出去杖毙!”
白秋凝连忙替白书锦求情:“三哥哥你忘了,四姐姐她并不会任何医术啊!”
白书锦刚想说她有办法找到解药,就被白济温打断。
“不会医术,第一轮还能考一甲?白书锦,你该不会是用了什么见不得光的手段吧?!”
“难怪柳梦仪气的失去理智!她肯定是发现了你舞弊,为了让药王谷不被你这种不择手段的人玷污,才找上门。你向来不知廉耻,她肯定是被你激怒,才想下毒教训你!”
白济温本就看不起白书锦这个不懂得附庸风雅的粗俗妹妹,如今数落起来更是半点不客气。
“现在就跟我去药王谷!他们罚你也好,打你也罢,都是你自找的!”
白书锦抬起头,对上他阴冷的目光:“我有没有舞弊,明日二轮考核一试便知,到时候再做定夺也不迟。倒是你,若是现在把事情闹大了,父亲知道定会生气!”
侯府两位小姐拿下前两甲,在京城是一桩美谈。
如果这种时候闹出“舞弊”的丑闻,不仅白承儒会暴怒,整个侯府也会跟着蒙羞。
白书锦很清楚,白济温再讨厌她,骨子里依旧假清高爱面子,绝不敢拿侯府的名声开玩笑。
果然,听到这话,白济温迟疑了。
就在这时,白秋凝柔弱的嗓音响起:“梦仪现在中毒很严重,为了不拖延病情,我们要尽快把她送回药王谷。”
她朝着白书锦的方向温和的笑笑,然后才看向白济温,小脸闪过一丝决绝。
“如果药王谷追究起来,大不了明日的考核我不参加了,全当给他们赔罪。四姐姐第一轮能拿到一甲的好成绩,她比我更有希望拜入药王谷。”
白济温听到白秋凝如此懂事的话,再看看白书锦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火气再次冒起来。
“凝凝你不必再帮白书锦说话了!这件事引她而起,她就该承担起一切责任!”
说着,他大步走过来,狠狠攥住白书锦的手腕,“走!去药王谷!”
白书锦余光瞥到了白秋凝眼中一闪而逝的得逞,知道自己今日一旦被拖去药王谷,明天就绝不可能再进行考核了。
所以她拼尽全力挣脱白济温的手,直接冲到快昏迷的柳梦仪身边,手往她衣襟里探。
柳梦仪这人最是惜命,她带出来的所有毒药都有解药,就是为了以防万一。
上辈子柳梦仪故意拿着解药在她眼前晃,让她跪下磕头,自扇耳光,否则就让她被毒药活活折磨死。
所以,她化成灰都忘不了解药的位置!
白秋凝尖叫一声,慌忙伸手去拉她:“四姐姐你这是做什么!梦仪她已经很虚弱了,你这是要折腾死她吗?!”
白济温也没想到白书锦会忽然发疯挣脱,立刻朝着旁边怒吼:“你们都是死人吗,还不快把白书锦拉开!”
白书锦刚摸到解药,顾不上躲闪,一把将解药塞进了柳梦仪的口中!
紧接着,她就被几个家丁狠狠摁在地上。
手掌被地面尖锐的石子划破,火辣辣的疼。
白济温全然不顾白书锦受伤,大步走过来,动作粗鲁的将人拽住,居高临下的逼问:“你给柳梦仪吃了什么!”
白书锦掌心渗出更多的血,疼的钻心。
可她一声不吭,看白济温的眼神就像是在看挑梁小丑:“当然是解药。药王谷声名远扬,柳梦仪身为药王谷弟子,会制毒自然就能做出解药。”
“三哥哥不是自诩聪明吗,怎么连这点都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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