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子健梦秋水的其他类型小说《步步生香陈子健梦秋水小说完结版》,由网络作家“玉竹散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陈子健开始以为刘洋知道了他和梦秋水的私情,可没想到竟然是诊所被查封,而且罚了一笔十万的巨款。可能在现在十万不算什么,但是在那个时候,十万足以在市中心不错的地段,买一套商品房。他忙问怎么回事。刘洋气的冲他吼,“还不是因为你!”“因为我?我又没有开诊所,这有点太扯了吧!”陈子健瞪大眼睛吃惊的看着刘洋。原来刘洋和人合开的诊所,并没有将营业执照办下来,还缺最后一道手续,不过很多人都是边开店边办手续,也不是个啥事!更何况她们也找了工商税务的人,对方说没事你们先营业,执照也就是这两天的事。于是她和合伙人商量,本来先期投入不少,急于想回本,既然工商税务都说话了,也就没有多想诊所开陈了。可是今天下午风云突变,工商税务执法队出现在诊所,说她们是无照经...
《步步生香陈子健梦秋水小说完结版》精彩片段
陈子健开始以为刘洋知道了他和梦秋水的私情,可没想到竟然是诊所被查封,而且罚了一笔十万的巨款。
可能在现在十万不算什么,但是在那个时候,十万足以在市中心不错的地段,买一套商品房。
他忙问怎么回事。
刘洋气的冲他吼,“还不是因为你!”
“因为我?我又没有开诊所,这有点太扯了吧!”
陈子健瞪大眼睛吃惊的看着刘洋。
原来刘洋和人合开的诊所,并没有将营业执照办下来,还缺最后一道手续,不过很多人都是边开店边办手续,也不是个啥事!
更何况她们也找了工商税务的人,对方说没事你们先营业,执照也就是这两天的事。
于是她和合伙人商量,本来先期投入不少,急于想回本,既然工商税务都说话了,也就没有多想诊所开陈了。
可是今天下午风云突变,工商税务执法队出现在诊所,说她们是无照经营,将诊所直接封掉,而且开出了一陈十万元的罚单。
刘洋哪遇到过这样事情,慌得实在没办法。给陈子健打电话,手机关机,打传呼不回,简直是一筹莫展。
就在这时候接到医院电话,说她在工作时间私自干私活,违反了医院规定,就从今天起开始停职反省。
两件事情同时来,这可是天塌下来。
她的合伙人也算是有点小能量的人,很快打听出来,她们的诊所被封是上面的意思,而且隐约透露出来,是陈子健得罪了一位大人物,才会这个样子。
合伙人出资,刘洋出技术,可是现在弄成这个样子,合伙人也不乐意了,直接跟刘洋说,是你家男人得罪人,才搞成这个样子,你说怎么办吧!
刘洋一听是因为陈子健,顿时跑回来兴师问罪。
听说完整个过程,陈子健如坠冰窖,这时候才明白自己当初想得那么简单。
一个在上位的人要想收拾你,根本不需要亲自出手,只要稍微暗示一下,立刻就有一群人为他鞍前马后的办理。
刘洋问陈子健到底是怎么回事,得罪谁了?
陈子健的脑袋简直是一团浆糊,他真的低估了马志国的道德标准,竟然不找他,而是对他的家人,以及亲近的人下手,这不就是古时株连的现代版。
“是我得罪你,他们有什么错?不行,我一定要问个清楚!”
陈子健当时热血上涌,抓起衣服就要出门找马志国,可走到门口他又停下了脚步。
见到马志国的面问他什么?难道问凭啥封刘洋诊所?她的诊所没有营业执照,这本来就是违法。
更何况执行的又不是马志国本人,而是工商税务联合执法大队。
况且陈子健一个小人物能不能见到马志国,还是个未知数!
无力,那种无力的感觉将他包围,手中的衣服落在了地上。
刘洋看到陈子健这样子,顿时明白了。
看来真的得罪了大人物,急忙跑到他身旁追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子健将今天上午的事情说了一遍。
听他说完之后,刘洋这次真的生气了,破口大骂。
“陈子健你脖子上面是啥玩意简直不知天高地厚,脑袋进水竟然得罪了常务副县长,对方伸伸指头就会让你家破人亡
你特么一个官迷,为了破小官,竟然惹出天大的祸事,现在怎么办,诊所怎么办?罚款怎么办?十万,这可是十万,这钱跟谁要去。”
刘洋而且越说越气愤,又开始数落他的父母亲。
陈子健父亲爱好古玩,而且私人收藏颇丰,说实在随便拿出一件在那个年代,没有低于十万的!
可是就从博物馆退休的时候,将手头所有的古玩全都无偿捐献给博物馆,对于陈子健来说,东西是老爷子的,想怎么处置这是他的自由,他也没当回事。
但是刘洋就不高兴了,经常在他面前念叨“你爸傻,不懂得给子孙留下来,那可都是钱啊,要不然我们现在不至于住在这五十平米的小房子。”
又说她的同学谁谁谁,今天换车了,明天住大房了,后天出国了,好像现在生活质量不高,都是陈子健老爸造成的!
开始陈子健还劝两句,可是后来也懒得搭理她,随便她说,反正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又不用掏过路费!
可是今天他本来心情不痛快,加上刘洋又提起这个事情,顿时不乐意了,“这是老爷子的自由,你甭管!”
这句话可是捅了马蜂窝,刚才刘洋如果还是怒火冲天,现在绝对是歇斯底里,
“什么?嫁给你这个穷小子我就没有享过一天福,别人有的我没有,同事看不起,家里人也看不起,我算是瞎了眼。”
刘洋捶足顿胸就像泼妇骂街。
陈子健吃惊的看着,在他印象中刘洋可是一个温婉尔雅的知识女性。
可是现在却变成这副模样!
他本来心中怀有愧疚着心,可是听她的叫骂,陈子健渐渐平息了了。
原来自己在她心中是那样的不堪,挣不来钱,没有地位,没本事还当大爷,就差说他比天桥下面的乞丐还差。
看着那陈愤怒有些狰狞的脸,陈子健忽然觉的跟着同床共枕了七年的女人,竟然变得如此陌生。
接着刘洋又说陈子健老爸。
“你爹是个大傻瓜,只有傻瓜才能生出这么没脑子的蠢货。”
听到刘洋再次辱及父亲,陈子健再也忍不住了。
其实那一刻就好像断片一样,等陈子健恢复记忆,才看见刘洋用手捂着脸,难以置信的看他。
“难道,难道我打她了?”陈子健也愣住了!
“陈子健你打我,我,我跟你拼了。”刘洋猛地冲过来,用头对他又顶又撞,嘴里还喊着,“你打死我,你来打死我,我正不想活了,打死我啊!”
陈子健感觉简直是世纪末日,崩溃!
他简直不相信,此刻像泼妇一样女人,就是在医院中受人尊重的有名的儿科大夫,更不相信一向是温婉有加的妻子。
就这样他像个木偶一样被对方撞来撞去,嘴角露出苦笑。
原本以为幸福已经触手可及,可谁知道生活早已在某个角落,磨砺好獠牙和锋爪,就在你最猝不及防的时候,咬住你的脖子,狠狠,毫不留情的!
砰砰砰,有人敲门,声音很急促,刘洋停下来,披头撒发,看了陈子健一眼,向着卫生间走去。
陈子健打开门,看见来的是小舅子刘明。
正奇怪,可对方披头问道,“姐夫你究竟干了啥,我们单位领导直接让我下岗了!”
陈子健还没有说话,刘洋从卫生间里跑出来,一把抓着刘明的手,慌忙问道,“明明你说啥,你们单位领导让你下岗。”
“可不是!”刘明气鼓鼓的看着陈子健,“姐夫这个事情到底咋回事,你得罪人跟我有毛关系,凭啥让我下岗!”
陈子健无言以对,真的无言以对,他又一次低估了对方的道德底线,不,马志国应该没有底线才对!
“陈子健你警告你,你给我把事情处理好,要不然我跟你离婚!”刘洋石破天惊说出这句话。
陈子健愣住了,真的愣住了,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这句话倏然出现在脑子里!
“姐夫你倒是说话啊,这一家老小都指望着我这点工资养家呢,姐夫我求你了,你就做做好事,赶紧把事情解决了吧!”
“姐夫如果解决不了,我们都来你家吃饭!”
看着刘明陈子健不知道说啥好!
说真的,如果马志国此刻站在我面子,哪怕让他磕头认错,他也立刻做。
可是,可是这事情让他如何解决?陈子健欲哭无泪!
刘洋跟着刘明走了,看着空空的房子,当初的温馨似乎转眼间荡然无存,生活的冷酷、粗暴原来都被幸福的表象所隐藏,等到一切掀开的时候,呈想在眼中,是那样的不忍卒视,心力交瘁!
天黑了,没有开灯,陈子健独自坐在家里,看着周围楼房里家家依次亮起灯,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而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
有人敲门,他抹了把脸,吸了口气走过去把门打开,看见门口的人愣了一下,他爸站在门外。
急忙招呼他爸进家,就这样爷俩脸对着脸。
过了一会儿老陈同志说,“刘洋把孩子从他那里接走了。”
陈子健没有说话,只是闷着头抽烟。
老陈同志掏出个东西推过来,他瞅了一眼是个存折?
“爸这是啥意思?”陈子健吃惊地问道
“事情我都清楚了,折子里有十五万,先把罚款交了,其余的事情完了再说。”老陈同志显得很平静。
陈子健不要这钱,可老陈同志笑了。
“你还跟小时候一样,认准的事情从来不知道回头,不过今天做的事情对,说的都是真话,怕什么!”
陈子健听到这句话,眼泪不争气的差点掉出来。
“我自己干了一辈子,堂堂正正的做人一辈子,从来没让人戳脊梁骨,这也是我这辈子最值得骄傲的事情。”老陈同志笑了笑,似乎在沉浸于往昔。
“你很有我当初的风骨,爸爸感觉很安慰,不过家庭还是放在第一位,你还是赶紧把刘洋接回来。”
老陈同志跟小陈同志交流了一会儿。
其实他们父子之间交流的时候并不是很多,因为老陈同志属于那种很严肃的人,而且也比较,怎么说呢,比较专政!
这是陈子健给父亲下的定义!因为老陈喜欢替子女规划未来,比如大学让陈子健上考古系,以继承他的衣钵。
可那时陈子健比较反叛,直接报了个国际金融,这下子把老爷子惹怒了,好几年不跟他说话。
从他上班工作后,又娶了刘洋,生了孩子,这才有慢慢开始说话,但是像这样还真是头一次。
不过陈子健知道父亲是爱他的,只不过从不说出来,其实父子之间就这样,付出的人心甘情愿,可是被付出的人总是不领情,等到明白的时候,也许是风欲静树不止,子欲养亲不在,嗨……!!!
第二天陈子健去了外母娘家,一进家门就感受到了不友好的气息,刘明开门看见他扭头进去了。
这跟以往的态度截然不同,想当初他的工作,还是陈子健找人安排的!
算了,啥时候还想这!
他咬了咬牙陪着笑脸走进去,看见老岳父和老丈母娘也在。
急忙喊着爸妈,可是老俩口就像没听见。
刘洋坐在沙发上,看了他一眼,扭头瞅着电视!
只有女儿小囡囡例外,看见陈子健来,笑着一头扎进他的怀中,要让他抱!
把女儿抱起来,跟岳父岳母娘问好,可还是没回应。
确实挺尴尬,每个人都不说话,就连怀中的小囡囡都察觉了,抱着陈子健的脖子,乖乖的趴在他身上。
“那啥爸妈昨天是我不对,我是来赔礼道歉,希望你们二老别生气,我以后再也不做类似的事情”。
没想到陈子健岳母冷冷的给了一句,“我们受不起,张主任!”
本来陈子健想摆梦秋水一道,如果梦秋水把他手中的权力全部拿走,未免会被比人说吃相太难看、
可对方却轻轻巧巧推出财务核算小组,将这问题化解了,陈子健手里的小权力没了,可别人又说不出什么,高,实在是高!
就从那天起,办公室里的具体事务梦秋水全都交给老张处理,而陈子健呢,交给了一项重要的任务。
这任务可以用苦不堪言来形容,所有的材料工作都由梦秋水指定让他一个人来完成,而且时间非常紧,一个上万字的材料第二天就要交稿,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关键这还不是最要命的,好不容易熬夜写完黑着眼圈送上去,结果没有一次不被打回来重写,这是什么节奏,这是要成神的节奏,只不过这个神是神经的神。
还有一次可能是太累了,陈子健校对没注意错了几个字,就被梦秋水叫到办公室训斥了半个小时。
他不傻,知道这是对方故意找茬,可是陈子健还抱着一线希望,希望自己努力工作能够挽回对方心目中的印象。
可是现在倒好,回回被打下来,重复,重复,然后再重复,被打,被打,再被打,就像往复不断的循环圈。
而他就像圈圈转的拉磨驴,没有起点也看不到终点。
实际陈子健很清楚这是梦秋水整他的手段,如果一上任就开始修理他,这样做报复意图实在的太明显,难免会给人留下心胸太窄的印象。
所以来了个慢火炖青蛙,一点点熬死他。
梦秋水明着把材料工作都给陈子健,表面看是领导的信任,可实际上工作强度大,挑毛病也容易。
如果陈子健在苛责和压力中受不了的话,提出要离开办公室,这样顺理成章光明正大将他踢出去,别人也不会有闲话说。
陈子健回想起今天下午被梦秋水叫到办公室,对方随便将材料翻了两下,然后很不客气的说道:“我真不知道阁下的脑袋里装的是什么,竟然能写出这么狗屁不通的东西,拿回去重写!”
看到自己辛辛苦苦、加班加点弄出的东西,就被轻而易举否决,他顿时怒火中烧,更何况她根本没有仔细看。
“梦局长您再看看好不好,您,您刚才那个,那个没仔细看!”他压着怒火软声细语说道。
“难道一个鸡蛋是臭的,你非得吃下去才知道吗?”梦秋水轻蔑的看了陈子健一眼淡淡的说道。
“梦局长,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对,我向您郑重道歉,希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陈子健咬了咬牙低声下气的说道。
“哼哼……”梦秋水冷笑了几声,“难怪你工作做的不好,原来每天心思就放在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上,你以为我会计较这些无聊的事情吗?拜托你想办法把工作搞好吧!”
听到这句话陈子健的心凉了,看来对方一直在记恨这件事,并且从来没有放弃整自己。
哪处黄土不埋人,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他动了辞职的念头。
他冷冷的看了梦秋水一眼:“梦局长得饶人处且饶人,做人留点余地好一点!”说完转身就要走。
“呵呵,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你算个什么东西,充其量你就是个流氓!”听见这样的话语,梦秋水恼羞成怒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冲着陈子健怒气冲冲的喊道。
陈子健当时真想刘芒一回,可地方有点特殊。
所以用眼睛狠狠瞪了对方身材好几眼,在幻想中完成了耍流氓的过程,转身就走。
估计梦秋水也感觉出他目光中的异样,气的喊了一声:“你站住!”
陈子健转过头冷冷的看着对方。
“你刚才什么意思?”梦秋水问他
“什么什么意思?”既然撕破脸,索性陈子健也豁出去了,“对于鸡蛋挑骨头,对不起我不伺候!”
梦秋水气的俏脸发白:“好,好,既然这样你给我滚!”
“对不起,本人不会滚,只会走!”说完陈子健转身要走。
忽然听见身后传来惊呼声,他扭头一看,愣住了。
梦秋水摔倒在地上,两条腿支起来,身体向后仰,右手撑着地面,黑色的短裙恰好对着他。
陈子健急忙转移目光!。
原来办公室的木地板,有一块已经坏了,她恰好踩在上面,恰好还是那只脚,本来就没好利索,这下好伤上加伤。
“活该!”陈子健心里说了一句,可看见梦秋水一脸的痛苦,不知怎地心软了。
几步走过去,伸手去扶,可没想到梦秋水一把将他推开,可推开的时候脚又动了伤处,不禁又哎哟叫了一声!
陈子健也不管她乐不乐意,直接一把将她横抱起来,向着沙发走去。
梦秋水没有想到会被对方抱起来,急忙用手推着:“放我下来,快点放我下来!”
“你再动,我把你扔出去!”
不知是陈子健的威胁起了作用,还是他的霸道有了效果,梦秋水乖乖的被抱着到了沙发。
陈子健小心将梦秋水放到沙发上,蹲下来抬起她的脚,脱去高跟鞋看看扭伤的部位。
他做这些动作都是下意识,就好像早已演练千遍一般。
手里的脚动了动好像想将脚抽出去,但不知为什么这只脚的主人却放弃了努力。
梦秋水确实想把脚从他的手中抽出来,可瞬间却没了力气。
她感觉这双手温暖而又细腻,为她揉脚扭伤部位的样子,好认真好专注啊!
而且从侧面看陈子健脸形轮廓棱角很分明,帅呆了!
就在陈子健揉脚的时候,她的脚掌能够感受他手掌心的热气,这股热气让她的脚分外舒服,没有了刚崴的时候那种钻心的疼。
梦秋水没想到从陈子健的外貌看起来,给人一种很man的感觉,可实际上竟然还有这么细心的一面。
当然此刻陈子健并不知道梦秋水的心理活动
说实在,他是没往歪处想,只是给对方按摩着。
“好了。”陈子健拍了拍手,没想到自己这个无意的动作,竟然让坐在沙发上的梦秋水,产生了一丝羞愤的心理。
难道这个混蛋嫌我的脚脏,我还没嫌你手脏呢?
陈子健拿起高跟鞋,预备替她穿上,这只脚的主人好像恢复了意识,连忙要把脚抽出来。
“别动,现在不要用力,当心再扭着的。”这只玉足只好乖乖的听话,任凭陈子健为她穿上了鞋子。
梦秋水的脚用一只黑色的高跟鞋收藏了起来,陈子健心中不禁有了极度惋惜的感觉。
忽然有了一种惊世骇俗的想法,为什么服装设计师不设计出一种完全透明的鞋子呢?
他心中不禁暗自嘀咕,谁知道这个想法在几年后竟成为了现实,满大街都是水晶高跟凉鞋。
“记住回家一定要涂红花油,而且是一日三次连续一个星期,这样就不会落下任何的病根,否则有可能会造成习惯性的扭脚的毛病。办公桌前这块儿地板松了快一个星期了,老张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把这茬个忘了?”陈子健的嘴没闲着。
这是他故意转移话题,很显然照顾到这只脚主人的感受。
梦秋水不知为什么,就在那只手离开她的脚的时候,心中有了一种小小的失落感,竟然希望自己的脚能够再停留在把双手里一会儿。
梦秋水,微微低着头,没有说话!
陈子健忽然有种冲动,想把这个女人搂在怀里的冲动。
一双明眸就好像一弯新月,一种难以用言语表达的媚态撩拨着人,就好像有人在用一根羽毛在轻轻的扫着脚心,而手却被绑住无法够到,心痒难耐。
可是仔细再看,发现她的眼神是清澈明亮的,让理智始终提醒,离她远一些,最好保持一定的距离。
陈子健没敢把这个念头实施下去。
他回到办公室里,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就好像摸完小尼姑脸庞的阿Q一样将自己的手翻来覆去的看个没完。
然后悄悄的将手放在自己的鼻子前,轻轻的嗅了一下,谁知道这一举动恰好被梦秋水抓了个正着。
梦秋水看到陈子健这个动作,粉脸红了,嘴里轻轻啐了一口。
可能是陈子健揉脚有功,在随后几天令人头疼的材料工作终于不再找他,而且在梦秋水的牵头下,对办公室的工作重新进行了分工。
陈子健暂时全权代理办公室工作,老张协助他。
同时成立了财务监督小组。他当了副组长,老张是会计和出纳。
不过梦秋水给了他一个小权利,那就是千元以下的财务报销,由他签字就可以!
这个事情倒是大出陈子健的意料,仔细看了看梦秋水,想从对方脸上看出点端倪,可对方波澜不惊的表情,倒让他有些惴惴不安!
其余人也挺吃惊,本以为这次陈子健肯定被收拾了,可现在情况来看,似乎有所偏差,老张眼镜片后面闪烁着阴沉的眼神……
房子里三个人相互看着,此刻的陈子健浑身只穿了条四角裤裹着被子坐在床上,而小秦洗过澡穿了一套刘洋的睡衣,任谁见了这场景,肯定不会以为小秦就是来洗澡这么简单。
就这样沉默了几秒种,刘洋彻底爆发了,过去一把揪住小秦厮打起来。
看见两个女人打成一团,陈子健也顾不得什么四角裤,跳下床去要把她们拉开。
小秦身上穿的睡衣是很薄,就在厮打中被撕开,黑色的布料,沉甸甸的雪白,当然陈子健的心思并没有放在上面。
好不容易将两个女人分开,刘洋指着他,骂他是陈世美,忘恩负义,搞破鞋,而小秦真的满腹委屈。
陈子健解释着,可是这个时候刘洋根本听不进去,直接打开门就喊陈子健搞破鞋,听到她这么喊,陈子健真的是万念俱灰,恨不得一头撞死。
没错,倒霉事千真万确是组团来的!
当然最倒霉的还是小秦,好心送他回来,却蒙受如此不白之冤,陈子健真的是百死莫赎啊!
门推开,岳母和小舅子也跑进来,原来他们去医院包扎,路过家,刘洋想上来取几件换洗的衣服,可没想到看见陈子健跟小秦穿成这个样子,顿时醋海生波!
岳母和小舅子看见这种情况,立刻冲过来要打小秦,陈子健急忙将小秦护在身后,岳母又抓又挠,小舅子又踢又打,他尽力抵挡着,尽量让所有攻击都落在自己的身上。
小秦吓得直哭,一个女孩哪里经历过这事情。
够了!陈子健大吼一声,猛地一把将小舅子推开,用手指着他们,“谁特么的再来,我绝不客气!”
可能是他们从来没有见过陈子健发火,顿时愣住了,趁这个功夫,小秦急忙跑进了卫生间,将门死死关住。
“臭女人你给我出来,出来!”刘洋像疯了一样踹着门,大声喊着,歇斯底里!
陈子健过去一把拉开,“够了,听见没有,你疯够了吧!”
刘洋平日的端庄,温婉秀气的摸样荡然无存,此刻头发散乱,眼圈通红,脸上的肌肉扭曲着,狰狞的可怕。
“刘洋你听我解释,这个事情真不是你想的那样……”,陈子健极力想解释着,可是刘洋像疯了一样,冲过来对他又踢又打,又撕又咬,陈子健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忽然脑袋轰的一声,眼冒金星,头变的昏昏沉沉,眼前的视线变得模糊起来,等他视线重新清晰,看见一脸惊惶的刘洋,手里拿着一个烟灰缸。
温热的液体顺着头发流淌下来,摸了摸,满手的殷红!
刘洋苍白的脸,鼻翼紧张的翕合着,此刻时间似乎凝固,刚才吵闹的声音瞬间静止,只有鲜血一滴滴落下来。
“够了吗?”,陈子健看着刘洋问道。
“你,你怎么不躲?”刘洋不知所措的问道。
“够了吗?够了就请你们出去,出去!”陈子健声音疲惫不堪,但语气很坚决。
“子健,我,我……”,刘洋想说些什么!
“姐,怕他干啥,他还有理了,咱们到他单位找他领导去,让他领导评评理!”,小舅子过来拉住刘洋就走。
“就是,我早就瞧出来他不是好东西,这次不把他搞臭,让他没脸见人,就不知道咱们家人不是好欺负的,小洋,咱们走!”
岳母和小舅子拉着刘洋向外走去,陈子健看着她们一步步离去,心里就像被一只,不,无数只带着锋刃的利爪,不停地挠着,抓着,要将五脏六腑,钝钝的,锋利的,快速的,毫不留情的统统抓碎,切成一点点,磨成一丝丝!
可能有人说心痛是撕心裂肺,但他没有,真的没有,只有种缓缓的痛,在一点点慢慢的蚕食身体,而且每一点的蚕食感觉都是那么清晰,就连每一根汗毛都能体会那种痛。
刘洋走在门口,陈子健喊了一声洋洋,她的脚步停顿了一下,可还是头也没回的走了。
心空了,真的空了,他们走了,门口围了好几个邻居探头探脑的看着,陈子健像哄苍蝇一样,使劲甩着手臂将他们轰走。
如果那些烦心事,也像这样随意轰走该多好,当然这只是他一厢情愿的说法!
小秦怯生生走出来,看见陈子健头上还在流血,惊呼了一声跑过来,手忙脚乱找来一块毛巾捂在他头上。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小秦带着哭音说道。
听见小秦说对不起,陈子健心中更是充满愧疚,人家可是好心把自己送回来,平空遭此无妄之灾,应该说对不起的是他才对。
“小秦你没有错,错的是我,那啥,我没事,你,你走吧!”,陈子健真的不知道如何安慰这个女孩,也许离开这里虽然不是最好,但也不是最坏的选择。
可是他忘了,小秦的衣服还在洗衣机里,而且睡衣已破,白皙的手和肩膀,留下了不少的抓伤,羞愧难当。
这特么的都是因为他!
小秦穿着刘洋的衣服走了,陈子健靠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手机响了,接起来是梦秋水的电话。
“陈子健你是不是吃错药了,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我真的是瞎了眼,怎么会喜欢你这样的男人,你滚,你给我滚,我永远不要再看见你!”
听着电话里嘟嘟的忙音,他笑了,看来刘洋娘家人真的去单位闹了,他倒是无所谓,可是小秦,对于这个女孩,陈子健真的充满了愧疚。
至于梦秋水那里,他也懒得去解释,既然坏运气还没有到头,那就让坏运气来的更猛烈些吧!
猛地站起来,冲着窗口,用尽全力喊道,“生活,我草!”
天黑了,陈子健坐在家里,有些饿可没有胃口,有人敲门,懒得去开,就这样呆呆的坐着。
哐哐哐开始砸门,还是没有动!
也许是砸门声把胃口砸松动了,有了饿意,而且中午光喝酒根本没吃啥东西,饿意来的异常猛烈,就像有只手要把整个胃揉成一团。
他站起来穿好衣服,准备出去吃饭,打开房门忽然愣住了,看见一个高挑的身影站在门口,冷冷的看着。
梦秋水,她,她怎么来了?
梦秋水上下打量了他几眼,“怎么还活着,我以为你想不开了!”
陈子健没有说话,站在那里,梦秋水直接走进家,他跟了进去,日光灯打开,刺眼的灯管照亮了这个不大但曾经挺温馨的家。
“说吧!”,梦秋水坐在沙发上看着他。
“说什么?”,他愣了一下问道。
“我等着你的解释,记住跟我说实话,我不喜欢有人跟我撒谎!”,梦秋水从包里掏出一盒女士烟,点着抽了两口。
陈子健知道她很紧张,尽管在极力掩饰的平静,可手在颤抖,而且一连打了好几次打火机,才把香烟点着。
他站起身向着卫生间走去,将几件还没有来得及洗的衣服抱出来,扔到了梦秋水的面前。
柳梦秋水看见几件脏兮兮的衣服,诧异地看着他问这是什么?
陈子健咬着牙说,这就是你们特么的想知道的真相,接着将这两天事情全都说出来,毫无保留的说出来,说到激动之处,情不能自已,真的哭了,并不是他软弱,而是男儿未到伤心处。
可令陈子健奇怪的是,梦秋水一直坐在那里,静静地听着,在他预想中,她应该过来抱住他,安慰他,用最柔情的话语抚慰他。
可现在竟然如此的冷静,就像是在听一个无关人的叙述,冷静让他感到可怕。
陈子健不由自主闭住了嘴,看着梦秋水,梦秋水也看着他。
过了一会儿梦秋水用很平淡,而且就像水一样平淡的语气问他说完了吗?
陈子健没有回答,只是看着她,感觉跟这个女人,只不过一场梦,一场绮丽的梦,梦醒过后依旧是孤寂和无助。
“陈子健你真让我好笑,原本我以为你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可没想你只是摇尾乞怜,等待着别人怜悯的可怜虫。”
柳梦秋水冷笑了几声,“如果我就这样的话,干脆卷着铺盖滚出这个城市,远远地不要回来了。”
说完这句话梦秋水站起身向着外面走去。
听着柳梦秋水说的话,每一个字就像最尖利的刺,直刺陈子健心底。
“我痛,草,为为什么就这样低头,我特么的是男人,就算死了也是仰面朝天死!”
看着那个窈窕摇摆的背影,陈子健的心底陡然升起一股戾气,嘴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抓住了她。
此刻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摧毁,将所有横亘于面前的所有,不管特么的天王老子也好,不管特么的西天佛祖也好,,统统在我的怒火和愤怒中战栗恐惧。
梦秋水被他一把扑倒在地……
此刻的他就像司汤达笔下的于连一样,想行动又生气自己没有勇气,就这样在抓与不抓之间徘徊犹豫。
这一犹豫,使陈子健的脸看起来挺严肃,竟然也升起了一丝威严的气势,再加上那个传说,有了那么一点点上位者的意思,害得整个车厢的气氛被他带动很压抑。
时间不知不觉在流逝,临近中午快要回到市里了,而陈子健一直在保存实力,保存实力……
到了市里,梦秋水提议先吃完饭再回家,不过每个人归心似箭,只好作罢。
小胡是最先到家的,老周将属于小胡的一份东西拿了出来,他乐得眉花眼笑,谦让了几句,拿上了这次扶贫的劳动成果和大家挥手作别。
忽然陈子健心中有了一种感触,原来快乐就是这么简单,那么他握住梦秋水的手应该也是快乐的。
终于陈子健不再犹豫了,手就像盯住猎物已久蓄势待发的猎豹,一击而中。
握住了,我握住了,巨大的喜悦所充斥着陈子健的心脏,呼吸加快,额头上的青筋直蹦,眼前的景物似乎都变得缓慢起来。
可以说现在他身上所有感觉器官加起来,也没有左手的皮肤灵敏,那只手似乎想要挣扎出包围。
但陈子健丝毫没有给这只手逃离的机会,也没有顾及那只手主人的感受,就这样一直握着握着……。
那只手不甘心被围剿的失败,展开了一系列的突击手段,又掐又挠,可是陈子健还是这样,很坚定的一直握着。
而司机根本没有意识到,车后座此刻开始了一场无硝烟、无声音的男女两手大战。
因为这两个人都是目视前方,嘴里还是和老周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而且战场只有一手之地。
可以说是男女之间小局域的“特种战争”,真是应了一句话“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慢慢的那只手的动作越来越慢,反抗的力度越来越小,就这样这场战争以陈子健的左手胜出。
这个家伙的手掌还是那么的厚实有力,为什么我的手,就像我的脚那样轻易地又让他得手了,他的手心里全是汗,他很紧张吗?
其实我只要轻轻一抽,就能很轻松离开他的手掌,但是我为什么不离开呢,我的手为什么越来越软呢?为什么变得无力抗拒了呢?
梦秋水在自我检讨着,可是她又不能给自己提出的这些问题,一一做出满意的答复。
时间在陈子健和梦秋水的手掌心里过的飞快。
而且陈子健对时间的感觉就像爱因斯坦解释相对论那样,漫长而又短暂,为什么美好的时光总是那么短暂,车停了。
“梦局长到家了!”老周的话将沉溺于手与手交流两个人,从迷乱中惊醒。
“啊……啊!真快啊,家到了,瞧我这几天累坏了,连家到了都不知道,周师傅的开车的水平就是高,今天的天气还真是不错?”梦秋水一改往日的镇静与睿智,胡乱的打着哈哈。
估计自己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将手轻轻一抽,然后使劲掐了陈子健的手一把,打开车门下车,就要走。
老周连忙叫住梦秋水,打开车的后备箱,将乡里的“小意思”,大包小包的拿了出来。
梦秋水表示自己一个人,拿回去也没用,让老周带回家。
老周革命觉悟蛮高,说自己不能多吃多占,一定要按劳取酬,按需分配!
陈子健坐在车里看着,发现梦秋水在说话的时候,时不时就往车这边溜一眼。
忽想起刚才的话,家里就一个人,难道这是一种暗示?还有下车掐了一把自己?
陈子健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跳出来了。
“梦局长,我帮您送上去吧!”陈子健还没傻透,打开车门下去了。
这一次梦秋水没有推辞,陈子健头顶、肩挑、手扛弄了一大堆,跟着梦秋水娉婷的脚步,一同走进了楼里。
他们并不知道,老周在车里意味深长的看了二人背影一眼,然后发动车一溜烟的消失在车流的深处。
他跟着梦秋水的脚步,抱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亦步亦趋的走着。
这个小区不大,但是给人的感觉很安静,里面绿地极多,还星罗棋布着许多可供人休憩的天然石头,可以看出这个小区设计者的独具匠心。
小区极为干净,在中央还有一个小小的池塘,池塘的中心有一个喷泉,小路两旁栽着葱郁犹如伞盖的榕树,走进这样的小区使人暑渴顿消。
可惜陈子健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梦秋水的背影上,根本来不及欣赏小区的风景。
忽然他想起萨拉曾经说过,生命是一条美丽而曲折的幽径,路旁有妍花的丽蝶,累累的美果,但我们很少去停留观赏,或咀嚼它,只一心一意地渴望赶到我们幻想中更加美丽的豁然开朗的大道。
然而在前进的程途中,却逐渐树影凄凉,花蝶匿迹,果实无存,最后终于发觉到达一个荒漠。
梦秋水的家在五楼,陈子健望楼兴叹,这娘们为什么不买个一楼呢?
好不容易来到五楼,梦秋水打开房门,这是一套两室两厅的房子。
客厅很大,房间内铺着深红色的木地板,原木色的家具带有一些复古的味道,显得很温馨。
客厅的西南角有一个螺旋扶梯通往上方的阁楼,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间奢侈了一点。
陈子健不由得心中暗自评价,大汗淋漓,将身上的负担放下。
“那啥,美女卫生间在哪里啊,我洗把脸。”不知不觉中陈子健对梦秋水的称呼改变了。
梦秋水白了一眼,陈子健的小心脏忽悠一下,咋这么漂亮,就连白眼都白的这么美丽!
“喏!”梦秋水指了一下。
他推开洗手间的门,打开水龙头洗了把脸,闭着眼睛伸手抓块毛巾,在脸上抹了两下,不对,感觉不对!
睁开眼一看,大吃一惊,原来是一条挂在洗脸池子旁,女主人粉红色的小衣服。
“你在干什么?”传来一声怒喝。
吓得陈子健手一抖,这件衣服,飘飘悠悠的落下来。
梦秋水真的生气了:“你,你,你简直变态!”
“不,不是这样,你,你听我解释,我,我……”真不知道说什么好,陈子健急忙捡起衣服,“给,给你!”
梦秋水看见他抓着衣服给她,真的是又羞又怒:“你,你真是混蛋!”
“那啥梦局长,你听我解释,你一定要听我解释,我确实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和你说才好,只是你挂的地方,太靠近我的手,我想擦脸的时候,就拿了起来,然后擦了两把,才发觉不对劲儿,我……”。
不解释还好,越解释越说不清,陈子健急的手在不停地比划。
“闭嘴。”梦秋水又羞又急胀红了脸,“快还给我。”
陈子健很尴尬的将它递给了梦秋水,一把夺了过来:“滚,你现在给我滚!”
他张了张嘴,想说啥,可有不知道说啥,叹口气:“那啥,对,对不起,我,我走了!”
陈子健低着头从梦秋水身边走过……
陈子健办公室里的每一个人笑着打了招呼,然后清理了一下办公桌,斟上杯清茶,打开案头的电脑坐在办公桌前浏览起国内要闻。
就在国内看罢,准备转战于国际的时候,办公室里电话的铃响了。
小胡接起电话说了两句,跟他说梦局长有请,对了还有那个老张。
这个老家伙,最近没少在办公室里说陈子健的坏话,而且他听小胡说,上次小胡到梦秋水办公室,听见老张在打陈子健的小报告。
老王八,找机会收拾你!
两个人同时站起身来,微笑的看了对方一眼,老张靠近门口,本来想先迈脚出去,可陈子健却说道:“老张,上次交代你的报表做了吗?”
老张愣了一下,而陈子健施施然走在了前面,等老张反应过来,他已经出门了。
老张只好跟在陈子健身后,本来陈子健身材高大,而老张身材矮小,还有点佝偻腰,看起来就像是个猥琐跟班。
陈子健站在了门口,看了一眼老张,老张装作没看到。
陈子健笑了笑说道:“老张,梦局等着呢!”
老张看了他一眼,镜片后面的目光很愤怒,不过还是抬手敲敲门,梦秋水说进来。
陈子健身体微微一挤,老张的小身板就被他挤到一边。
陈子健抢先一步推开门,并且在门口故意停顿了一下脚步,将老张的小身板挡在了门外。
老张被挤开,心里有气,想抢在陈子健前头进门,脚没停住撞他身上。
陈子健故意朝前踉跄了几步,回头皱着眉头说道:“老张,你四十多岁的人,怎么做事情慌慌张张的!”
老张的脸顿时涨得通红,还没等他说话,陈子健笑着对梦秋水说道:“梦局您找我们!”
老张吃了个哑巴亏,可又不能在领导面前发作,只能忍气吞声走进去。
陈子健注意到老张的眼神,就像条愤怒的野狗,知道刚才将他撩拨够呛,Don't care!反正我又不在乎!
陈子健看看梦秋水的表情,可失望了,眼前的伊人正忙于案头工作,头也没抬的说了一个字“坐”。
然后将手中的笔放下,闭上眼靠在新买的老板椅上,用右手的拇指和食指捏了几下挺挺的鼻梁,看了看坐在沙发上的两个人。
“咱们把上周和这周的工作议一议,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相互通气的,另外还有几件事情要和大家商量和通报一下。”
“那好,我就先说吧!”老张掏出笔记本,扶了扶鼻子上的眼镜抢先汇报道,显然是想报刚才一箭之仇。
按理说陈子健是办公室主要负责人,应该由他来说办公室整体工作情况,可是老张抢先说,这事往小了说不懂规矩,往大了说这叫目无领导。
不过陈子健只是笑了笑,一脸的淡然!
老张将他们外出后,处里所布置的一些工作,以及涉及到办公室所做的工作做了详尽的汇报。
在汇报的过程中,不时的抬头看看梦秋水。
梦秋水不时的点头或微笑来鼓励老张,老张汇报的语气便更加生动,汇报的内容便更加具体。
老张就像一只摇着尾巴,企望得到主人爱怜的狗一样,陈子健在心里很恶毒调侃。
轮到陈子健,很干脆利落一二三四五的将近期要做的事情进行了说明,不过在汇报的末尾,说了个问题。
昨天市里有个表需要填一下。
而陈子健在下班的时候,跟老张提了一句,而且说的轻描淡写显得很无足轻重。
因为市里下发的表,一年有三百六十五张那是夸张,但数量真的挺多,而且填完之后送上去跟泥牛入海差不多。
开始人们还认真填写一下,可是到了后来也就不再当回事,随便填填就送上去,毕竟每次填表格,都要查阅很多数据,真的挺烦人。
老张填的表格陈子健看了,跟以往差不多,估计这老小子是凭着感觉捏了些数字填上去。
而实际上陈子健让小胡利用周末加班,对报表进行了细致的查对,又细致填写。
“今天我看了一下这个报表,出入很大啊!”陈子健拿着老张的报表皱着眉头说道。
老张看见他填写的报表,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陈主任,这个报表可是我经过细致查对的,那里出入?”老张顿时瞪大眼睛争辩道。
“呵呵,我说有出入肯定是有根据的,例如说这里,前三的年度……”陈子健嘴里将准确的数字一一说出来,老张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呵呵,所以我说这个表格有出入!”说完将表格放在了梦秋水的桌子上。
老张一张脸本来就干瘪,此刻更像个风干核桃。
陈子健瞅了他一眼,小样,不信收拾不了你!
“梦局,我,我……”老张想解释一下。
陈子健在旁边又说道:“这个报表市委书记要亲自过目,而老张你,你,嗨,让我说你什么好呢!”一脸的为难和痛惜。
梦秋水看了陈子健一眼说道:“老张,表报了没有?”
“还,还没有!”老张急忙说道。
“既然这样,就交给陈主任做吧!”
听了梦秋水轻描淡写一句话,陈子健笑了笑。
原本他并没有指望这件事情,将老张彻底打死,给他个教训就足够了。
而且陈子健故意注视着梦秋水,想看看这个令他整个周末在天堂和地狱挣扎的恶魔天使。
可这个恶魔天使,毫无表情,看不出任何的迹象,就好像从未发生什么事情一样。
陈子健很沮丧的低下了头。
女人的心海底针,他忽然想起了这句话,还真的没错!
接下来梦秋水对各项工作发表了自己的看法,三人之间以梦秋水为主导最后决定了这一周的工作安排,时间不长,就结束了这一话题。
梦秋水问陈子健账上还有多少钱,他说有五万左右!
梦秋水沉思了一下说道,为了提高处里的工作效率,给办公室的每个人员都被配一个传呼机。
梦秋水定下来、她、陈子健和老张三个人是汉显,其他几个人是数字。
老张乐的嘴巴裂的跟蛤蟆差不多。
传呼机在九几年也算是个稀罕玩意,出去时候,腰里的bb响了,旁边的人都用一种很羡慕的眼光看着你。
然后再掏出一个半头砖大小的大哥大,趾高气昂的说,喂,哪谁拷我?
那时候可真是身份的象征,只可惜这种情景只是昙花一现,到了两千年后传呼和第一代模拟机就逐步退出了历史的舞台了。
陈子健急忙表示赞同,还说保不齐工作上有什么急事,想找人也找不到,有了它确实是能够保证领导随叫随到!
他立刻表明立场,然后趁老张不注意向梦秋水挤了一下眼睛。
梦秋水就像没有看到,坐在椅子上。
老张听到陈子健抢先赞成,心中有些不舒服,故意沉吟了一下,说别的科室人们如果知道是不是影响不太好?
陈子健立刻反唇相讥,如果怕影响不太好,可以不要嘛!
老张顿时涨红脸,要不是眼镜片挡着,估计两眼睛珠能像子弹样弹射出来,而且不停运气,幸亏这厮不会化骨绵掌之类的东东,否则的话,陈子健尸骨无存。
“好了,这个事情就这么定了,即使将来有什么问题,也先找我!”梦秋水很干脆的说道。
老张听出梦秋水的不悦之意,忽然想起这个提议是她提出来了,立刻出了头汗,结结巴巴的说道,自己不是那个意思,主要是想找出个稳妥办法。
梦秋水笑了笑,说老张考虑事情周到,应该的!不过从神色中能发现,有一丝不悦。
陈子健得意地笑了笑,这只是牛刀小试!
刚才他通过几个小手段,成功的激怒了老张,直接将他开启到好斗模式,令他达到了凡是敌人拥护我们都反对,凡是敌人赞成我们都拥护的思维误区模式!
老张一脸的不自然,坐在沙发上扭来扭去,看着小身板的水蛇腰,真的怕一不小心,这厮把腰扭断。
过了一会儿梦秋水宣布了一件事情,这件事情,令陈子健和老张两个人都竖起了耳朵,彼此看了一眼,都发现了狼一样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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