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皮蛋文学 > 其他类型 > 天上掉下个小娇娇,猎户圈住宠鹿圆圆沈青河全局

天上掉下个小娇娇,猎户圈住宠鹿圆圆沈青河全局

月落华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鹿圆圆苦着脸,“我真的吃不下了。我已经喝了碗粥。”沈青河听着这略带撒娇求饶的语气,心里热热的。“庆生有吗?给他送去吧?”沈青河收起笑脸,“鹿儿不让我吃,要给庆生?”鹿圆圆哭笑不得,这人怎么还和自己侄子抢。她笑着哄道:“当然是青河先吃了,你吃饱再给庆生。”沈青河美滋滋,“好吧,我给庆生送去。”少年拿着肉包去了堂屋,陈秀花正打算喂庆生第二个肉包。他说道:“嫂子,鹿儿让我拿过来给庆生的。”庆生高兴的接过,对着陈秀花大声的喊道:“娘,我娘子给我的肉包。”陈秀花赶紧把包子塞他嘴里,小心翼翼瞟了眼沈青河。“他说啥?娘子?”沈青河把肉包子从他嘴里抠出来,“你说啥?”陈秀花知道二郎现在正是敏感多疑的时候,解释道,“二郎,他只是觉着圆圆好看。还不是你...

主角:鹿圆圆沈青河   更新:2025-02-20 03:10: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鹿圆圆沈青河的其他类型小说《天上掉下个小娇娇,猎户圈住宠鹿圆圆沈青河全局》,由网络作家“月落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鹿圆圆苦着脸,“我真的吃不下了。我已经喝了碗粥。”沈青河听着这略带撒娇求饶的语气,心里热热的。“庆生有吗?给他送去吧?”沈青河收起笑脸,“鹿儿不让我吃,要给庆生?”鹿圆圆哭笑不得,这人怎么还和自己侄子抢。她笑着哄道:“当然是青河先吃了,你吃饱再给庆生。”沈青河美滋滋,“好吧,我给庆生送去。”少年拿着肉包去了堂屋,陈秀花正打算喂庆生第二个肉包。他说道:“嫂子,鹿儿让我拿过来给庆生的。”庆生高兴的接过,对着陈秀花大声的喊道:“娘,我娘子给我的肉包。”陈秀花赶紧把包子塞他嘴里,小心翼翼瞟了眼沈青河。“他说啥?娘子?”沈青河把肉包子从他嘴里抠出来,“你说啥?”陈秀花知道二郎现在正是敏感多疑的时候,解释道,“二郎,他只是觉着圆圆好看。还不是你...

《天上掉下个小娇娇,猎户圈住宠鹿圆圆沈青河全局》精彩片段


鹿圆圆苦着脸,“我真的吃不下了。我已经喝了碗粥。”

沈青河听着这略带撒娇求饶的语气,心里热热的。

“庆生有吗?给他送去吧?”

沈青河收起笑脸,“鹿儿不让我吃,要给庆生?”

鹿圆圆哭笑不得,这人怎么还和自己侄子抢。她笑着哄道:“当然是青河先吃了,你吃饱再给庆生。”

沈青河美滋滋,“好吧,我给庆生送去。”

少年拿着肉包去了堂屋,陈秀花正打算喂庆生第二个肉包。

他说道:“嫂子,鹿儿让我拿过来给庆生的。”

庆生高兴的接过,对着陈秀花大声的喊道:“娘,我娘子给我的肉包。”

陈秀花赶紧把包子塞他嘴里,小心翼翼瞟了眼沈青河。

“他说啥?娘子?”

沈青河把肉包子从他嘴里抠出来,“你说啥?”

陈秀花知道二郎现在正是敏感多疑的时候,解释道,“二郎,他只是觉着圆圆好看。还不是你哥教的,说每个男子都要有娘子,他今天第一次见圆圆,就胡说八道了。”

沈青山说道:“我是教你每个男子都要有娘子,可我没教你抢别人的娘子。”

庆生不服道:“我抢谁的娘子了?姐姐又没成亲。”

沈青河大声的说道:“我的。以后要叫小婶。”,“再叫姐姐,小心我揍你。”他扬了扬手,吓的庆生大哭。

沈青河满意的走了。

沈青山悠悠的说道:“活该。还没长毛,就敢抢人。”

陈秀花轻叹口气,“你们叔侄还真像,看上就往自己窝里叼。”

庆生止了哭,“爹,长了毛就可以抢人了吗?哪里长毛?”

问的沈青山一噎,他沉声道:“不许再叫她娘子,她是你小叔的。”

庆生一脸的坚定,“我要长毛。”

陈秀花憋着笑。

沈青河刚到东厢房门口就喊道,“鹿儿,我去给你煮药泡脚,烧水擦洗。等我。”

他把恭桶清洗干净重新装好草木灰,又放回原处。笑嘻嘻的盯着鹿圆圆看了会儿,便去厨房忙活了。

沈青山嘟囔道:“自从那女子来了,柴火都费不老少。”

陈秀花斜了他一眼,“你咋不在青河面前说。你呀,一边给人家准备东西,一边又发牢骚。今天又买了细棉布,是给圆圆准备的吧?”

“唉,也不知道那小子能不能把人留下。看他那热乎劲,别是热脸贴冷屁股。”他忽然问道:“你今天见到她了?”

“嗯,比你之前安排的村花都好看。就是身世有点苦。”陈秀花把鹿圆圆告诉她的又给沈青山讲了一遍。

沈青河在厨房兑好了两盆温水,端到东厢房。

“鹿儿,先擦洗吧,汤药还要再煮一会儿。”

“我要把你抱到外间,里屋弄湿了,你睡着不舒服。”

鹿圆圆轻轻点头,“谢谢青河。”

沈青河弯腰抱起,看到鹿圆圆脖子里的玫红色系带,衬得她雪肤更白了。他抿抿唇,耳朵尖尖又慢慢泛红,直到整个耳朵。

“左手边的水,我放了澡豆,右手边是清水。这是帕子,这是要换洗的中衣。”

鹿圆圆一一摸过,“我知道了。青河,牙刷牙粉呢?”

“哦,在这里,我再去端碗清水。”

他端来水放在桌子上,“鹿儿还有啥需要的?”

“没了。”

“我在外面守着,喊一声我就能听到。”

鹿圆圆点点头。

沈青河蹲在东厢房门口,听着屋内的水声,回想第一次见到鹿儿的情景。

那身奇怪的衣裳紧紧包裹着鹿儿的身子,大胸细腰都展露无疑,小屁股那个翘啊,还有那双笔直纤细的腿。他狠狠吞了下口水。仰头望夜空,啥时候才能成亲啊。


他看着她的眼睛,刚才太过突然,没有留意。现在仔细看来,她的眼睛很大很漂亮,可是却无神,眼神总是飘忽,不能落到实处。

他心里咯噔一下,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脑中回想起郎中的话。

点了油灯,举在鹿圆圆面前。

鹿圆圆吸了吸鼻子,问道:“你点了什么?”,有点慌张,“不是要放火吧?”

“油灯,看见了吗?”

鹿圆圆努力看了一会儿,“在哪儿?”

“就在你面前。”

她眼睛看不到了,就像郎中说的那样。得等她醒了才会知道发生什么。不过已经很好了,之前还一直昏迷。现在她能动,能说话,很好了。

鹿圆圆直直的望着前方,看的少年一阵脸热,尽管知道她看不见。只是这么多天,他已经习惯她闭着眼。

鹿圆圆心里慌张,伸出双手胡乱摸着。

沈青河怕烫到她,快速抓住她的手,鹿圆圆浑身一紧,想抽出来。

少年说道:“别怕,我告诉你油灯在哪儿。”

他拉着她的手,放在他的胳膊上,让她顺着他的手臂,慢慢移到油灯上。

她的手柔软微凉,轻轻掠过他的肌肤,带起阵阵酥麻。

“不要再往上了,小心烫。”

鹿圆圆不死心的继续往上,她不相信,她要摸到火苗。

少年紧盯着女子葱白纤细的手指,越来越靠近火苗。他知道不让她试下,她不死心。

“嘶。”接近火苗的一瞬,鹿圆圆本能的快速缩回手。

少年又一把抓住她的手,仔细检查着,“烫到了没?”语气里是藏不住的关切。

鹿圆圆没听到他说什么,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她瞎了,身旁还有一个陌生男人。

她努力冷静下来,开始回想到底发生了什么。她使劲想,使劲想。

她正在跑步,忽然脚下一空,好像掉到了什么坑里。

“沈先生,请问这是哪里?”

“我家。”

鹿圆圆又浑身一紧,“我,怎么在你家?”

“我和大哥进山打猎,你就躺在陷坑里,当时已经昏迷,我就把你背回来了。”

打猎?我的妈呀,她这是到什么偏僻山村了。这个男人刚才还点了油灯。这是什么穷乡僻壤啊。

等等,他说什么?陷坑?在盘山公路上,挖陷坑?

“这是哪里?”

“大历朝,云阳县,山坳村。”

大历朝?

鹿圆圆大睁着眼睛,尽管什么都看不见,可是她控制不住的震惊。她穿越了,更糟糕的是成了一个瞎子。

少年看着女子吃惊的模样,更加确定她不是大历朝的人。

鹿圆圆心里慌乱一批,她要靠什么过活。她一个小会计,古代应该没有女账房先生。

就算这个朝代有,她也做不了,她看不见啊。

她还能做什么?还有什么是不用眼睛就能做的。

对了,她是身穿还是魂穿。

她开始在身上乱摸。身上的衣服,不是她的。

她又抓了抓胸,嗯,熟悉的感觉。

少年看着她的动作,慌乱的侧过脸,又想起她趴在他背上的感觉。嗓音微哑的说道:“你的衣衫太奇怪,这是嫂子新给你做的中衣。”

“谁给我换的?”

沈青河可不会傻到这个时候就告诉她实情,“我嫂子。”

身穿。那就是一个熟人都没有,完球了。

冷静冷静。鹿圆圆在心里默念。

她应该是磕到了脑袋,现在不觉着疼,应该没有外伤,那就可能是颅内淤血压迫了视神经。她还有救。

她摸向脖子。

沈青河从抽屉里拿出她的东西,抓着她的手放在手心,“这是你身上的东西。”

鹿圆圆一样样摸过,耳钉,头绳,发卡,平安扣,都在。这个年轻男人,品行应该不错。打猎为生,都没有藏起这个黄金制作的平安扣。

“那个,沈家二郎。”

“你可以叫我青河。”

“青河,我叫鹿圆圆,麋鹿的鹿,圆月的圆。”

“鹿圆圆。”少年轻轻呢喃她的名字,就像情人间的温柔呼唤。名字像她本人一样让人欢喜。

他肆无忌惮,一错不错的看着她。睁开眼睛的她更好看了,尽管那双眼睛无神,可还是很好看。

“我只有这些,耳钉是深海珍珠的,后面的托是铂金。头绳和发卡是水晶,这个,平安扣是黄金。”

她摸索着,抓起沈青河的手,把这些东西一股脑都放在他手里。

“还有一个运动手表。”她摸向手腕。

沈青河说道:“那个东西太奇怪,会招来麻烦。”

“哦。那我只有这些东西。都给你。”她把少年的手指弯起来,推向他。

少年看着她嫩白小手握着他的手指,热度从指尖传到他心底。

“谢谢你的照顾,还要麻烦你给我请个医生,大夫,哦,郎中。”

少年心里一阵酸楚,“我会给你请郎中,这些你收着。”

“别。不能花你的钱,我是说银子。这些如果还不够,算我借你的,以后会还你。”

少年有点气恼,看着手里的东西,还不如不醒。

差点忘了,还有件大事,“要不要给你相公捎个口信,让他来接你?”

“相公?”鹿圆圆一时还有点不适应。

“哦,我没有,没有成亲,没有婚配。这里也没什么亲友。”

沈青河嘴角须臾间难以自抑地上扬,耳畔似能听到心脏怦怦的声如擂鼓。她尚未成亲,亦无婚约。那就是他的了。

鹿圆圆顿了下继续说道:“不要担心,等我好了,肯定会找活做,挣银子还你。”

嗯,他想让她以身相许。

没有听到他的回应,鹿圆圆叫道:“青河。”

“我在。”

“我,我”鹿圆圆犹犹豫豫,不知会不会太冒昧。

“我不知道请个郎中要花费多少,如果这些东西当了,还有多余的银子,也是你的。我想问问,能不能在你家住一段时日。我无处可去,现在眼睛又看不见。”

她双手紧紧攥着薄被,问的小心翼翼,少年心疼极了,轻柔又坚定的说道:“可以。”

他很想告诉她,“留下来,不要担心,我会照顾你。”又担心会吓到她,生生忍了下来。

鹿圆圆松一口气,好歹有了个落脚的地方。这个男人就是她的房东了。

如果她看的见,此刻少年眼中的情意恐怕能溺死她。

他又补充道:“你想住多久都可以。”

“我会努力尽快恢复,不打扰太久。”

“咕噜噜”,鹿圆圆迅速捂住肚子,尴尬的笑笑。

少年手抵着唇,压下笑意,“嫂子已经做好了饭食,我去端来。”

“等等。”鹿圆圆情急下抓住了沈青河的衣衫,后又迅速松开。眼睛看不见,真的很没有安全感,什么都要摸到或者抓到手里才踏实。

她难为情的说道:“不好意思。青河,我想先去趟茅厕。”


这时传来孩子的叫喊声,陈秀花放下针线筐,说道:“庆生醒了,我去看看。”

“好的,嫂子。”

不大功夫,陈秀花抱着刚睡醒的庆生一起进来了。

“圆圆,我把庆生抱来了。”说着把两岁多的庆生放在了炕上。

庆生盯着鹿圆圆看了一会儿,走到她身侧,说道:“娘,咱家啥时候多了个漂亮姐姐?”

鹿圆圆听到声音,把脸转向他,“你好呀庆生,我叫鹿圆圆。”

庆生摸了摸鹿圆圆的脸,又对着陈秀花说道:“娘,这是给我找的娘子吗?”

鹿圆圆一愣,随即笑起来。

陈秀花赶紧把他拉回来,“这是你姨母,不是姐姐。”

“姨母?”庆生皱着小眉头,好像在很认真的思考,“哪来的姨母?我之前都没见过。不是只有一个舅舅吗?”

“她不是娘的姊妹,是家里来的客人。”

“哦,客人。”庆生一副‘他懂了’的表情。

“那我能让她作我娘子吗?她很好看。”

陈秀花尴尬不已,也不知道大郎天天教了啥,这么小就想着娘子。

鹿圆圆又忍不住笑起来,“庆生,你多大了?”

庆生挣开陈秀花,爬到鹿圆圆身边,“我马上就三岁了。很快就可以娶你了。”

鹿圆圆忍着笑,“庆生,”

庆生小手又抚上鹿圆圆的脸,“姐姐,我在这里,往这儿看。”

鹿圆圆顺着庆生的手转向他,“庆生,我病了,眼睛看不到,不是故意不看你的。”

庆生趴到鹿圆圆脸前,“这样也看不到我吗?”

鹿圆圆摇摇头,起了逗弄的心思,问道:“还想娶我吗?”

“想,我能看到你啊。”

鹿圆圆又笑起来。

“姐姐,我小叔是十里八乡有名的俊后生,我比小叔还好看。”

陈秀花又把他拉回来,“一天都晚胡说八道,都是跟谁学的。”

陈秀花对鹿圆圆说道:“圆圆对不住啊,小孩子胡说八道。”

“我没胡说八道。爹说男子都要娶妻,娶自己喜欢的女子。我就喜欢这个姐姐。”

鹿圆圆说:“嫂子,童言无忌,没事的,正好有小庆生陪我解闷。”

“姐姐,我不小,马上就三岁了,等我挣了银子就娶你。”

鹿圆圆故作惊讶道:“你还知道娶妻需要银子呢?”

庆生骄傲起来,“当然,我知道很多的。”

“我会跟着爹爹学打猎,学种田,然后挣银子,都给你。”

鹿圆圆笑的花枝乱颤,陈秀花有点不开心了,辛辛苦苦养了个小白眼狼。

“嫂子,看庆生就知道大哥对你绝对好。不然他也不会说这些。”

陈秀花稍微舒服了点。

“我会对你更好。”庆生见缝插针表现自己。

“嫂子,你应该高兴,庆生以后成亲不需要你和大哥操心了,他自己就能搞定。这娃娃太聪明了,能说会道的。”

陈秀花松开庆生,开始做活,“希望如此吧。大郎成亲晚,不过因为他在军营耽误了,二郎到现在没着落,大郎操碎了心。”

她一松开,庆生又迅速跑到了鹿圆圆身边,陈秀花也懒的管了。她看的出来,鹿圆圆挺喜欢他。

庆生靠在鹿圆圆怀里,抓着她的手,“姐姐,你摸摸,我长的很好看。”

鹿圆圆摸了摸,小脸胖乎乎的,身上也肉嘟嘟的,睫毛挺长,“嗯,确实好看,像头小老虎,虎头虎脑,可爱极了。”

庆生更高兴了,往鹿圆圆身上靠,“那你同意作我娘子了?”

“那得看你打猎本领怎么样,田种的好不好。不然要跟着你饿肚子了。”

“不会,不会让你饿肚子,我爹每次都能打到猎物。”

“自己的娘子自己养,你看你爹是不是养着你娘?”

庆生又皱起了小眉头,良久点点头,一本正经的说道:“嗯,姐姐说的对。我下次就跟着爹爹和小叔一起进山。”

“不行,你还太小,不能进山。你就在家陪我聊天就行。”

庆生笑嘻嘻的应道:“好。”

陈秀花时不时抬头看一眼。

“娘,我今晚不跟你和爹睡了,我要跟姐姐睡。”

陈秀花也不想跟他费口舌,就说道:“行,你爹同意我就同意。”她本来想说‘只要你小叔同意。’,怕鹿圆圆多想,就改了口。

“姐姐,你为啥住东厢房?我的娘子不能住在东厢房。”

“为什么?”

“东厢房是小叔的房间,西厢房才是我的,今晚我们就搬过去。”

鹿圆圆又笑起来,“你倒是念念不忘。”

陈秀花说道:“庆生,娘要做饭了,你来帮我烧火。”

庆生靠着鹿圆圆,不想离开。

陈秀花说道:“圆圆也饿了吧?”

庆生立马起身,“姐姐饿了,我去烧火,给你煮饭。”

鹿圆圆摸摸他的小脸,说道:“谢谢庆生,谢谢嫂子。就把面条给我热一下,嫂子做你和庆生的就行。”

“没事,我看着做。你歇一会儿。”

“姐姐,我走了,一会儿就回来。”

陈秀花把他抱下炕,“上个炕都要娘抱,还天天想着找娘子。”

鹿圆圆抿嘴笑。

庆生看鹿圆圆笑话她,小脸垮了下来,一落地就自己跑了,也不管他娘。

鹿圆圆确实有点累,一上午净说话了。屁股也疼。她慢慢躺下来。

有点口干,不好意思麻烦陈秀花,只好忍着。也好,省的喝了水又要小解。

快睡着的时候,听到庆生喊,“姐姐,饭好了。”

鹿圆圆忙起身,庆生自己爬上炕,把炕桌拉到鹿圆圆面前。陈秀花端着两个大碗过来,又出去端来一大一小两碗。

“圆圆,你说喜欢吃面条,我就给你热了热,还有一碗新煮的粥。我给你盛的少。”

“谢谢嫂子。”

鹿圆圆摸着炕桌往上移动。庆生靠过来,“姐姐,我喂你吧。我看得见。”

陈秀花说道:“自己吃饭都要喂,还要喂别人。”

“今天开始就不要娘喂了,我自己吃。”

鹿圆圆笑笑,说道:“谢谢庆生,我也能自己吃。”

陈秀花说道:“右手边是粥,这是勺子。左手边是面条。圆圆想先吃什么?”

“就先喝粥吧。嫂子也吃,不用管我。”

“好,我先给你夹点菜。”

“谢谢嫂子。”

鹿圆圆扬了扬粥,小心翼翼喝了一口。庆生眼睛不眨的盯着鹿圆圆。

陈秀花默叹一口气,那花痴的样子也不知道随了谁。等二郎回来,可不能让他听到庆生胡说八道。


暮色蔼蔼,山坳村炊烟袅袅,一片祥和。

村东头,沈家小院,却是鸡飞狗跳。

堂屋,身高体壮的沈家大郎沈青山阴沉着脸,极力压抑着暴脾气,也难掩语气的严厉,“李媒婆这次说的可是洋口村的村花,多少家儿郎盯着,还是没看上?”

站在对面的沈家二郎沈青河,微侧着头,低垂着眉眼,默不作声,只是脸上的倔强显而易见。

沈青山继续道:“转眼就十八了,十里八乡的女子都要给你相看完了,你到底想咋样?还想要天上的仙女儿不成?”

沈青河不同于他兄长粗犷野性的长相,虽然在小山村,却生得眉清目秀,白白净净。身材也不像他兄长那么大块头。

沈青山从军营回来,就开始训练他。之前瘦瘦弱弱的小少年,三年时间练就了挺拔的劲瘦身姿。是山坳村有名的俊后生。

沈青山回来后重新置办了六亩上等田地。又买了宅地,新盖了三间正房,还有东西各两间厢房。

不然也没有那么多女子愿意让他相看。

看着少年油盐不进的样子,终究没压住火,沈青山厉声喝道: “说话!”,

坐在他身旁的女人,偷偷瞄了眼发火的沈青山,又瞄了瞄站着的少年。几次欲开口,试图缓和紧张,嘴唇嗫嚅了几下,最终一个字也没说。

女人是沈家大嫂,名叫陈秀花。家里已无长辈,尽管年轻,也撑起了沈家。尽心尽力照顾着她男人和小叔子。

她正犹豫,只听沈青河开了口,只一句却就让他兄长差点暴跳如雷,“我早说了,我不成亲,你非要张罗。”

果然,沈青山一听就再也压不住火,吼道: “不成亲?你想当太监不成?”

这一吼,让陈秀花都莫名紧张起来。

少年再次沉默。

沈青山胸口起伏,压抑着怒火。没想到这一个兄弟比几千士兵还难带。打又舍不得,骂又骂不得。

陈秀花担心自家男人气坏了身子,鼓起勇气温温柔柔开了口,“二郎,你兄长也是想你屋里多个女人照顾。你知道他最是疼爱你了。再过一两年,岁数大了,只怕没有好人家的女子愿意了。”

少年还是宁死不屈,死猪不怕开水烫,梗着脖子说道:“我不成亲。”

沈青山黑眸眯了眯,对着陈秀花说道:“你先去睡。”

陈秀花轻轻点了点头,“相公莫生气。”

沈青山没有回应,只死死盯着气死人的兄弟。

看陈秀花进了里屋,关了门,他才放低声量开了口,“你,是不是喜欢男人?”

他在军营多年,什么乱七八糟的事都见过。那么多年轻貌美水嫩嫩的女子都不能让这个弟弟多看一眼,他也只能想到这个结果了。

如若当真如此,他倒真的不知怎么办了。吊起来打一顿?他真舍不得。

三年前,他从军营归来时,父母已经双亡,只有十四岁的沈青河。衣着破烂,身材瘦弱。是他这个做兄长的没有照顾好家,没有照顾好幼弟。

沈青河骤然抬头,没想到拒绝成亲,在兄长眼里便成了个断袖。或许这样也好,省得再被他逼着成亲。遂开口道:“我是不喜欢女人。”

沈青山又眯起了眼睛,小兔崽子和他抠字眼呢。不直接承认喜欢男人,只说不喜欢女人。那就是不喜欢之前相看过的女人,但是可以喜欢其他女人。

大松一口气,不喜欢男人就行。

又严肃道:“真是太惯着你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里还管你同不同意。本想让你选个自己中意的,左右你也看不上,我与你嫂子就为你作主娶回来,放在你屋里。”

少年阴着脸,“随便你,就是不准进我屋。让她睡西屋。”沈青河丢下一句就跑出了屋,直直出了院子。

这也算是个结果,沈青山进了里屋。

陈秀花看着他脸色稍稍缓和,接着宽慰道:“大郎,莫生气,青河还小。听说月英的姐姐可是嫁给了秀才。她们家的品行样貌自是差不了。等把月英娶进门,和青河朝夕相处,早晚会好起来的。”

月英是已经再嫁的沈家二伯娘介绍的,是她娘家妹子的二闺女。也是看到沈家三房又重新好起来,本着肥水不流外人田介绍给了沈家二郎。

沈青山忿忿道:“他都要十八了,还小。”

秀花低低一笑,“山哥莫不是忘了,你二十的时候,还没有过女人。”

沈青山大眼一瞪,“那能一样,我那是在军营,身不由己。”

秀花收起了眉眼间的柔情,嗔怪道:“你这意思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倒是我趁火打劫,强抢了你不成?”

沈青山立马软了态度,忙哄道:“我的好花娘,你知道我不是那意思。你就是我的仙女儿,遇到你,我才知道自己为啥单到二十。”

“哼”, 陈秀花一声骄哼,侧过脸去,不再搭理他。

“花娘~”,沈青山长臂拥着她,拖着长音的叫她。

刚才还端着一副大家长的做派,黑着脸教育弟弟的沈青山,现在却抱着她撒起娇来。

又想起初见他时的模样。眉眼冷峻,虽然身受重伤,可是高大健壮的身材让人不容小觑,周身肃杀气势更是不减分毫,活像一个黑脸罗刹,让人不敢靠近。

陈秀花又看看现在的他,不由得笑出了声。

“我就知道花娘不舍得生我的气。”

秀花在沈青山怀里轻轻扭着身子。

“花娘~”沈青山渐渐哑了嗓子。

……

兄长在屋里忙的热火朝天,被逼成亲的沈青河一头扎进了河里。一个猛子游出好远,在河中央浮出了水面。静静的飘在河面上,望着天上的月亮发呆。

每次被逼着相亲,都令他不得不回忆那个痛苦的时刻。这是他心中的秘密,从来没告诉过别人,不知道李寡妇有没有说出去。这个担忧一直伴随着他,总感觉村里人在背后对他指指点点。


陈秀花担忧的说道:“今天你要自己去县城?”

中大型的猎物,他们都是送去县上,价格能高一点。

“嗯。”

那女子想必还没退烧,二郎应该没心思干其他的事。

陈秀花又嘱咐道:“别不舍得铜钱,坐牛车去。”

沈青山的腿毕竟受过伤,虽然日常活动没影响。可是扛着一只六十多斤的獐子走那么远,还是会不舒服。平常都是青河拿着猎物,只有大型猎物,兄弟俩才会坐牛车。

“嗯。有什么需要买的?”

“那女子需要中衣,小衣,买匹布。”陈秀花提醒道,“细棉布吧。”

“嗯。”沈青山应了声,出了堂屋。

他也知道那女子身子娇嫩。他们平常都是穿粗布,想必她穿不了。

沈青河在厨房熬药,看到沈青山背起獐子,他走出厨房,说道:“哥,我和你一起去。”,眼睛却不听话的瞟向东厢房。

沈青山问道:“她退烧了?”

“比昨天好点。”

“就一只獐子,我坐牛车去。”沈青山背着獐子出了门。

沈青河没再坚持,转身又进了厨房,继续熬药。

陈秀花用家里现有的布,开始给鹿圆圆做襦裙。这本是给月英准备的,看来是用不到了。

大哥不在家,沈青河把饭食端进东厢房,边吃边照看鹿圆圆。

他坐在外间,看着躺在里屋炕上的女子。好像她已是他的娘子,此刻只是贪觉不起床。

想着想着,眼里溢出了宠溺,唇角也开始上扬。

昏迷中的鹿圆圆还不知道,她已经被一个素未谋面情窦初开的少年划为己有。

沈青河给鹿圆圆换了一床薄被,拿起昨天的那条晒在院子里。

本来还想让嫂子给她换身衣裳,又怕再着了风。好在都是微微出汗,他都及时擦干了。

少年坐在炕沿,轻声说道:“赶紧退烧吧,还要给你泡脚。”

沈青山到了县上常去的那家酒楼,獐子肉卖了二两银。

买了一匹细棉布,花了三百文,又买了三十斤面粉,花了九十文。

那女子还没有鞋,又买了点粗布,花了六十文。

想想,还是再给二郎做身新衣裳。弟弟本就生的俊俏,等那女子醒来,不能让她看到太寒酸。

咬咬牙,又买了一匹细棉布。

还要买点肥猪肉。

多口人,开销就大起来。以后得更勤快才行。

他没吃午饭就开始往回走,接近黄昏才到家。

陈秀花看着他怀里的两匹布,“咋买这么多?”

“给二郎做身新衣裳。”

陈秀花知道他的意思,只是他们不是进山打猎就是下地干活,这细棉布也不抗造啊。她摸着细棉布,打趣道:“你这是照着新郎官打扮他呀。”

“再给那女子做双鞋。”沈青山又拿出粗布。

陈秀花看着其中的豆青色布料,显然这是鞋面。她这个糙相公,还挺心细。她没嘱咐的,他也想到了。还挑了这么好看的颜色。正好和她正在做的襦裙相搭。

她无奈的摇摇头。都不知道那女子是否婚配,已经把她当成了一家人。如果醒来才知道已经名花有主,小叔子的真心要错付了。

第一次对一个女子上心,只怕以后更难接受其他女子了。

哦,还有月英,怎地回复她呢。想想就头疼。

早不遇到晚不遇到,已经说好了下聘礼的时候,这女子像是从天而降。

沈青山看着在油灯旁做针线活的秀花说道:“花娘,明天再做吧,仔细伤了眼。”

“明天要和柱子娘去采点菌子。”

“那也不急着这一会儿,不是已经给了她两身衣裙。再说,我看一时半会儿,那女子也醒不来。”

陈秀花停了手里的活,“为啥?”

“郎中说磕到了脑袋。不然只是一个风寒,怎么会昏得这么彻底。”

陈秀花一声叹息,“二郎也太多磨难了。”

沈青山没说话,只是抢过了秀花手中的活,“睡觉。”

又过了一夜,

沈青河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摸摸鹿圆圆的额头。

凉丝丝,终于不烫了,唇角不自觉的弯起来,“退烧了。是不是听到我昨天说的话了?”

“我这就去煮外敷的药,一会儿给你泡脚。”


声音微微打着颤,“鹿儿,你不嫌弃我?觉着我还是干净的,是吗?”

鹿圆圆转过脸,“轮不到我嫌弃,我又不是你娘子。干不干净,我也看不见。”

沈青河紧紧搂着她,“你肯跟我说话,我就知道你不嫌弃。你这么爱干净的人,肯跟我说话,我就知道你认为我是干净的。”

少年激动的在鹿圆圆脸颊亲了一口,他是不是得去感谢一下月英。

从鹿儿醒来,他就在忧心什么时候告诉她这件事最合适。没想到,话赶话,本想求她原谅下聘的事,还顺带解决了他最大的隐患。

看着鹿儿虽没有刚才的冷漠,可还是有点小情绪,他哄道:“鹿儿,别生气了,对身体不好。以后也不要再哭了,对眼睛不好。你不想早点看到我长什么样吗?”

鹿圆圆还捂着被他亲过的脸颊,“你长什么样,关我什么事。”

她只是一时心软,开口宽慰。至于对他的感情,她依然没理清。他们的关系现在是不对等的,这让情感很难保持纯粹。

沈青河拿着她的双手放在他脸上,“你摸摸。”

鹿圆圆轻轻抗拒了下,沈青河握着不松手。

她摸过他的下颌骨,线条流畅。脸颊,没有突出的颧骨。鼻子,鼻梁高挺。嘴唇,不薄不厚。眉毛,浓密修长。额头,不窄不短。皮肤,不是坑洼油腻。

只是脸庞还有点湿润,刚才他真的落了泪。一个独自在山林生活多年的人,情感应该更敏感细腻或者说是脆弱吧。

沈青河享受着那双细嫩小手对他的抚摸,看着鹿圆圆专注的模样,她又恢复了柔和安静,只是眼睛依旧红红的。

她心里肯定有他,不然怎么会哭的那么凶。

少年嘴角不自觉的上翘,鹿圆圆的手还在他脸上,问道:“你笑什么?”

“我笑我咋那么幸运,遇到了鹿儿,不然我就要孤独终老了。没遇到你之前,我觉着一个人挺好,遇到你之后,我才觉着之前的日子太苦。”

“谁说要陪你一辈子。等我眼睛好了,或许我就离开了。”

沈青河浑身猛然一僵,声音也压低了几分,“鹿儿,你确定?那以后我就不给你喝药了。”

鹿圆圆眉心拧成一块儿,“你,你……”

“我咋这么坏,是不是?”

沈青河继续说道:“我不是告诉你了,你昏迷的时候,我就想把你永远留在身边。既然你没有婚配,我岂会放你离开。”

鹿圆圆紧抿着唇,她一直认为他是温柔的大男孩,没想到竟然这么疯。

“圆圆,吃饭了。”屋外传来陈秀花的声音。

“哎,知道了,嫂子。”

沈青河又在她脸颊啄了一口,才松开她,走出东厢房。

“圆圆不和我们一起吃啊?”陈秀花看到沈青河一个人出来。

“嫂子,她的脚还没好,还是在炕上坐着吃吧。”

陈秀花看着他轻松自然,心中狐疑,圆圆刚才哭的这么凶,这就哄好了?

沈青河已经进了厨房,盛了他和鹿圆圆的饭食端进了东厢房。

堂屋,沈青山问道:“咋样了?”

“看二郎的样子,像是没事了。”

沈青山挑挑眉,哼笑一声。

陈秀花不解,“你笑什么?”

沈青山嘴角还含着笑,“没想到二郎还挺会哄人。”

庆生说道:“爹,我更会哄。圆圆看到我就开心。”

沈青山沉了脸,“你以后少在你小叔心尖子上蹦跶,他要是打你,我可不拦着。”

月英一路哭着跑回了沈青木家。周围的村民都看着她。她觉着他们每个人都在笑话她。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