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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弃竹马后,摄政王夜夜来爬墙许樱绯萧翎小说

鲜衣怒马张公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许樱绯抿抿唇,眼底的自尊岌岌可危,兄长把她捧得再高,也没办法改变她的出身,在这个到处都是王公贵族的京城,始终没办法抹去心底的自卑。“王爷不就等着看我笑话吗?”一声淡漠的轻笑传来。“……你是不是有点自恃过高了?你有什么笑话值得本王看?”许樱绯问:“有没有你自己难道不知道?”否则她实在无法想象平日井水不犯河水的摄政王知道她被打得遍体鳞伤,时不时就出现在这儿,挖苦她嘲笑她的原因。“王爷现在都看到了,我攀附权贵没攀上,被打得遍体鳞伤扔在这儿,还要在你面前摇尾乞怜求你帮我去找救兵,现在失魂落魄也看到了,还想看什么?”她用力忍着眼泪,可眼泪还是不争气地往下流,乌黑的发丝和风一起在夜空中飘零。萧翎侧脸看着她,眸光晦暗不明。许久,冰凉略带戏谑的声音...

主角:许樱绯萧翎   更新:2025-02-16 21: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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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许樱绯萧翎的其他类型小说《放弃竹马后,摄政王夜夜来爬墙许樱绯萧翎小说》,由网络作家“鲜衣怒马张公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许樱绯抿抿唇,眼底的自尊岌岌可危,兄长把她捧得再高,也没办法改变她的出身,在这个到处都是王公贵族的京城,始终没办法抹去心底的自卑。“王爷不就等着看我笑话吗?”一声淡漠的轻笑传来。“……你是不是有点自恃过高了?你有什么笑话值得本王看?”许樱绯问:“有没有你自己难道不知道?”否则她实在无法想象平日井水不犯河水的摄政王知道她被打得遍体鳞伤,时不时就出现在这儿,挖苦她嘲笑她的原因。“王爷现在都看到了,我攀附权贵没攀上,被打得遍体鳞伤扔在这儿,还要在你面前摇尾乞怜求你帮我去找救兵,现在失魂落魄也看到了,还想看什么?”她用力忍着眼泪,可眼泪还是不争气地往下流,乌黑的发丝和风一起在夜空中飘零。萧翎侧脸看着她,眸光晦暗不明。许久,冰凉略带戏谑的声音...

《放弃竹马后,摄政王夜夜来爬墙许樱绯萧翎小说》精彩片段


许樱绯抿抿唇,眼底的自尊岌岌可危,兄长把她捧得再高,也没办法改变她的出身,在这个到处都是王公贵族的京城,始终没办法抹去心底的自卑。

“王爷不就等着看我笑话吗?”

一声淡漠的轻笑传来。

“……你是不是有点自恃过高了?你有什么笑话值得本王看?”

许樱绯问:“有没有你自己难道不知道?”

否则她实在无法想象平日井水不犯河水的摄政王知道她被打得遍体鳞伤,时不时就出现在这儿,挖苦她嘲笑她的原因。

“王爷现在都看到了,我攀附权贵没攀上,被打得遍体鳞伤扔在这儿,还要在你面前摇尾乞怜求你帮我去找救兵,现在失魂落魄也看到了,还想看什么?”

她用力忍着眼泪,可眼泪还是不争气地往下流,乌黑的发丝和风一起在夜空中飘零。

萧翎侧脸看着她,眸光晦暗不明。

许久,冰凉略带戏谑的声音传来,“再哭,鼻涕要流进嘴里了。”

萧翎来之前,她已经在这儿哭了很久,许樱绯抬袖用力擦了下鼻子,鼻尖通红,看起来楚楚可怜。

“小哭包。”

清瘦颀长的身影走过来,站在她面前,低垂的眼眸看不出情绪。

“说这么多不就是想见你兄长吗?本王这就去把他给你叫来。”

义母来过后,她已经丝毫没有见兄长的心思,刚才说这些话仅仅是因为闷在心里难受。若摄政王真的把兄长叫来,她反而不知道如何面对。

她急忙拦住他,“不必,我已经不想见我哥了。”

萧翎眉心一振,默默看着她:“想清楚再说,要是明天反悔就没用了。”

她竟毫无迟疑:“不反悔。”

受了如此委屈,她当然第一时间想向兄长控诉,可说了之后呢?

已经得了兄长数十年的庇护,她该长大了。

先前有多想见兄长,现在就有多想躲着他。

她擦干眼泪,行礼告退。

可能是将心里的话和委屈都发泄了出来,这一夜,她睡得极其安稳。

次日一早。

许樱绯还在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捏她鼻子,呼吸不过来睁开眼时,发现在刘之瑶。

“樱绯,你真的在这儿?!”

她拍拍她的脸,确定是她后,解下披风,踢掉鞋子,一轱辘钻到她被子里。

“起了个大早,冷死我了!”

突然一阵冷风进来,旁边还有个冰冷的人,许樱绯一下被冷醒了。

后背传来丝丝痛意,许樱绯往里面挪了挪,把怀里的暖手炉给她,“你慢点,别挤着我。”

刘之瑶抱着暖手炉裹在被窝里,眨着明亮的眼睛。

“你还没回答我怎么在这儿?”

“你问了?”

许樱绯知道刘之瑶会来找她,撇了撇嘴,“来散心。”

“嘁——你要散心也不会来这么偏远冷清的地方,发生什么事了?”

她乌黑的眼眸盯着她的脸转动:“我哥今天出门前让管家交待我,不要带你到处闯祸,我寻思你也不在我这儿啊!去侯府一问才知道你在别院!”

刘之瑶是她的闺蜜,两人从小一块长大,无话不说。之所以能成为好朋友,是因为刘之瑶和她一样无父无母,只有一个待她极好的兄长,与她不同的是,她的兄长是亲生的。

见到无话不谈的好朋友,第一次有不知道从何说起的感觉。

“你不说我也知道,因为你哥议亲的事吧?”刘之瑶抱住她手臂,“樱绯,你还没有放下吗?”

“快了。”

许樱绯明亮的眸子对上刘之瑶灿烂的笑容。

两人相视一笑。

“这就对了嘛!就凭你这绝顶美貌,想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干嘛在顾知亭一棵树上吊死!”

不施粉黛,头发凌乱,脸都没洗,还美成这个样子,她一个女的看了都心动,更何况男人!

刘之瑶熊抱住她,想往她脸上哚一口,却看到她身子猛的一缩,背弓了起来。

“怎么了?”

她掀开被子坐起来,看到月白的中衣下隐隐有红痕,撩开一看,看到几条触目惊心的鞭痕横亘在白皙的背上。刘之瑶倒吸一口凉气,“樱绯,这是谁干的?!”

皱眉一想,“是不是你义母?!我就说今早看她神情不对!她为何要打你?!”

“她打了怕被你哥知道,把你送这儿藏着,还说你在我那儿?!刘之瑶骂骂咧咧:“老巫婆竟敢给我使绊子利用我!”

刘之瑶就这毛毛躁躁的性子,不然她们俩也不会臭味相投玩到一块儿。

许樱绯把滑下去的中衣穿好,神色平静:“你帮我瞒着,不要让我哥知道我在这儿。”

“为什么不让你哥知道?!”

“知道又如何?让他两头为难吗?”

刘之瑶定定看着她,好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她认识的许樱绯,无论发生什么事情第一时间得让她哥知道,一看到她哥,就跟小跟屁虫一样,围在她哥身边叽叽喳喳,哪怕手指出了一点血,也要留着血迹去跟她哥撒娇。

知道她喜欢她哥后,无数次劝她,但她就像只扑火的飞蛾,明知道不可能还一个劲往那儿扑。

没曾想,挨一顿打,反而想开了。

不管是不是真的放下,但起码她已经开始动摇。

两人窝在被窝里聊天,起床后一起吃吃喝喝,一起逛园子。

已经是晌午,日头很大,但在早春却是难得的好天气。

她们窝在院子里的太妃椅里煮茶吃点心晒太阳。

刘之瑶重重叹了声气:“樱绯,你要珍惜我跟你在一起的日子啊……”

许樱绯瞥了一眼:“干嘛?现在想死的是我,不是你。”

刘之瑶紧张兮兮。

“你没开玩笑吧?因为你哥要成亲,你就寻死?”

许樱绯握住她指住自己的手指,笑笑:“开玩笑的,我很怕死你又不是不知道。“

刘之瑶擦了擦嘴角的茶渍,悲戚看着许樱绯,“我要跟我哥去凉州了。”

“去凉州?”

“是啊,西北换防,轮到我哥去守疆了,我哥不放心我一个人在京城,让我跟过去。”

整个大盛朝都知道将军府满门忠烈,刘老将军战死疆场,现在只剩下少将军,如果少将军上战场有个三长两短,将军府岂不是要绝后?

刘之瑶嘟哝:“我哥袭了我父亲的将军职位,却没有军功,朝中很多人都在背后议论,所以我哥成天想着建功立业。”

她叹气:“除非摄政王不让他去,否则他非去不可。”

说起摄政王,许樱绯想起那个阴冷的身影。

“我倒不是怕凉州荒芜,是舍不得你,况且你现在还面临这么大的困难……”


萧翎气定神闲走到她身前,傲慢的眼神落在她浅浅的眸光里。

“连本王都看得出你喜欢你兄长,他会看不出?没有捅破这层窗户纸,只是不想让你伤心罢了。”

许樱绯微微怔住,原来这么多人知道她的心思,却一个个看她深陷其中。

她的心事就这么赤裸裸躺在别人面前,任人嘲笑。

人最怕面对现实。

被人戳中了心底里的脆弱,她眼眶渐渐微红,眼角似乎有水光。

萧翎皱紧眉头,神情桀骜不屑:“这就要哭了?”

本来只是难过,他这句话一出,许樱绯莫名鼻子一酸,泪珠顺着白皙如雪的脸颊缓缓滑落,长睫颤动,溅落点点泪光。

仿佛荷叶上滚动的泪珠,静静滴落在衣襟上。

像是有什么东西撞进他心里最柔软的角落。

萧翎默默垂下眼眸。

声音轻柔微颤。

“这世上又不止你哥一个男人,说不定还有比他更好的呢?”

说完,心中小鹿乱撞,手心暗暗颤抖。

没有回应。

他抬起眼眸,却见她已经擦干眼泪。

“王爷,时间不早了……”

“你要留本王用午膳?”

绝美的杏目难以置信看着他,嘴微微张着,愣了好一会儿,吐出一句话:“侯府别院没什么好东西,怕王爷吃不惯。”

“没事,本王别院里什么都有,可以送过来,反正也不远。”

他已经起身,个子很高,挡住照着她的阳光,在她面前投下一片阴影,懒懒睨她一眼,“本王是看你可怜,爱而不得,还受了这么重的伤,连口像样的吃的都没有,反正那些东西,丢了也是浪费,不如做个顺水人情。”

身居高位的人最喜欢在别人落魄的时候施舍,以彰显他的良善大义。

她不以为意问道:“王爷,这儿这么远,上朝要起很早吧?您放着好好的摄政王府邸不住,为何要住这儿来?”

正欲走开的身影停下,萧翎回眸,看她眼角还挂着两滴晶莹欲滴的泪。

“本王若是告诉你原因,只怕你又要哭了。”

现在还有别的什么能让她更心伤?

她扯了扯嘴角,“王爷但说无妨。”

他眉尾轻挑,云淡风轻。

“长公主说她现在就本王一个亲人,她的亲事本王要作主,大小事情都派人来问,本王觉得烦,就躲这儿来了。”

看到许樱绯乌黑的眸子慢慢垂了下去,眼帘遮住眸光。

弯腰仔细一看,“嗯?真哭了?”

轻风徐来,混合着庭院里早春的青草香味,风吹起她的发丝,柔柔在风中飞舞。

细微的声音如同孤独的泉水叮咚作响。

“长公主是真心喜欢我兄长吗?”

“真不真心不知道,但确实很上心。”

萧翎眸光深深,背光站着,一副随心随欲的样子,定定看着她,像是在等着她哭。

那边有侍卫过来,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不知是什么事情,他明明站在春日暖光下,却显得孤高颀长,矜贵冷傲,刚才的慵懒闲散已经不见,转瞬阴沉凝重,连微风都变得肃杀。

可再看到他的目光时,又如刚才那般随性闲适,他背着手走过来,低眸看着他,嘴唇微抿:“小怨妇。”

许樱绯瞳孔一震,“你叫我什么?”

他很不屑地勾勾唇角:“本王有事情要处理,你只能独自用膳了。”

颀长的深紫色身影在侍卫的簇拥中离开。

这个人一如既往喜欢挑衅、挖苦她,以前她要么躲着,要么呛回去。

现在只觉得太过幼稚。

许樱绯早膳吃得丰盛,到了中午时分仍然不饿。

阳光正好,刚好可以在庭院里多晒一会儿太阳。

往事一幕幕。

她来侯府时六岁,那时的她已经知道没有父母,舅舅舅母说她是煞星,克死父母,克死表弟。她来侯府后没两年,对她最好的老侯爷也病逝,她一度认为自己真的是个煞星,谁对她好就会被她克死,她甚至想过是不是自己死了,对她好的人就能活过来。

听说人死后会变成星星,一个繁星璀璨的夜晚,她跳进侯府池塘,以为这样可以换回死去的亲人。

池子里的水很冷,冰凉的水一直往她肚子里灌,那一刻她才知道,人死之前不是解脱,而是恐惧。

她拼命挣扎,绝望之际,有人将她托出水面。

少年明亮的眸子里满是紧张,不停喊着:“妹妹!妹妹……!”

救他的少年是老侯爷的儿子,她的义兄,大多时间在宫中陪读,偶尔回侯府两人一人住东院一人住西院,也只是用膳时打个招呼,并没有多少交集。

直到这次他奋不顾身救了她。

他说爹爹不在了,他就是府里的男子汉,要承担起照顾母亲和妹妹的责任。

此后的顾知亭,如一道暖阳照进她孤独的人生。

在他眼里,妹妹是个瓷娃娃,禁不起一丁点磕磕碰碰,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有求必应,他把所有耐心和偏爱都给了她。

她被他娇宠长大,从敏感脆弱的小娃娃长成了一个刁蛮任性的小郡主。

不知什么时候起,她对兄长有了不一样的情愫,心里的情愫随着时间疯狂生长,但她自认为自己包裹得很好,直到得知兄长议亲的消息。

那一刻,只觉天塌了,她无法想象从此兄长的爱要一分为二。

遭了一顿打,冷静下来,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

人,总要长大,她不可能一辈子待在兄长的羽翼下。

李嬷嬷轻手轻脚过来,说午膳已经准备好了,问她是在院子里用膳还是去前厅。

“去前厅吧。”

晒了这么久太阳,她也有些乏了。

午膳很丰盛,全是山珍海味。

按理说,这里偏远,跟来的人又都是丫鬟婆子,不可能一大早去采买这么多东西。

一问才知,是摄政王送过来的。

许樱绯想起日光下那个冷煞的身影?他会轻易可怜别人?不太可能。

拿人手短,吃人嘴短,是不想她去破坏他姐姐的亲事吧?

她坐在那儿慢慢用膳。

一抬头,发现头戴圆领裘帽的老夫人由嬷嬷搀扶着站在前厅门口。


头顶传来摄政王清冷的声音。

“你的意思是,只要不是顾知亭,谁都一样?”

“那你还找探花郎?”

“他不就是翻版的顾知亭?”

最后一句话到嘴边给咽了下去,说出来显得他太矫情。

许樱绯心里的白眼已经快翻到天上去,这个人是不是有病?一定要证明她对兄长余情未了?

碍于他摄政王的身份,她耐着性子解释:“探花郎的事是个误会,我与他毫无瓜葛。”

那夜兄长说会解决谢沐泽的事情后,义母没再提过议亲之事,她也就探花郎的事情抛诸脑后。

萧翎哦了一声,“没看上?是哪儿不像吗?”

他半眯着眼,慢条斯理拿起旁边的茶杯,喝了口茶。

许樱绯想了一会儿,干脆回答:“我哥说会给我找个赘婿,探花郎那么优秀的人才,应该不愿意做赘婿。”

萧翎喝下去的茶咽到一半,突然被什么哽住,不上不下卡在嗓子眼,最后噗呲一声喷出来。

他从没有这么失态过,慌忙去找手帕擦身上的水渍。

不过摄政王还是摄政王,很快就平静下来,仍是那个散漫的语调,只是慵懒的嗓音里夹杂了一些笑意。

“看来顾知亭不见得是真心为你打算。”

他狭长的眼睛里光线忽明忽暗。

“小郡主,不要听他的。”

许樱绯只觉好笑:“长兄如父,我当然听我哥的。”

难不成听你的?

萧翎抬看着她,直起身走几步,很骄傲地站在许樱绯面前。他背着光,挡住了原本照在许樱绯身上的光线,许樱绯整个人都笼罩在他高大挺拔的身影中。

“若真为你着想,应该替你找大盛最优秀的男子,怎会找一个没用的赘婿?”

他垂眸屈尊降贵地看着许樱绯。

若问大盛哪个男儿最优秀,他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许樱绯装作很认真地点头。

“好,我回头跟我哥说说。”

一眼就看得出是敷衍他。

萧翎暗暗咬住牙。

“谢谢王爷的赏赐。”许樱绯很恭敬地行礼,“臣女告退。”

来问他小匣子的最后一景在哪儿,问到了恨不得赶紧溜之大吉。

萧翎嘴角勾着漫不经心的笑,眼尾轻轻扬起。

“好,本王送你。”

许樱绯一听,立即摇头。

“王爷,这儿不比别院那么偏远,现在又是大白天,您没必要亲自送我回府……”

萧翎淡淡掀了掀眼皮。

“别自作多情,本王什么时候说要送你回府了?”

他目光极淡,懒洋洋说了句:“本王只是尽尽待客之道,送你到门口。”

许樱绯一脸尴尬站在那儿。

萧翎已经越过她走到前面,见她没有跟上,回头:“怎么?不舍得走?”

许樱绯急忙跟上他的脚步。

两人一前一后刚走到书房门口时,迎面两个侍女端着琉璃盏和果脯走来。

正想问什么,看到摄政王冰冷的脸,话到嘴边也没敢开口,默默停下站到一旁。

出府时路过王府花园。

这个时候已经是盛春,王府花园到处都是花,却不是在枝头,而是被剪下来晾在簸箕里。

她看了看走在前面的摄政王,心想这个人心肠可真够狠的,开得正好的花全都剪下来,难道他不仅有喜欢女孩子物品的怪癖?还有辣手摧花的怪癖?许樱绯胡思乱想,花常用来形容女子,他是不是因为自己不是女子,所以对鲜花产生厌恶?

只是可惜了这满园的花……

她正左看右看,忽然察觉到一个很强烈的眼神。


许樱绯皱眉,“她居心不良,满嘴污言秽语,我只是教训教训她。”

“哦。”他越过她的脸,眼神落在她肩膀,“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白瞎了本王给你的上好金疮药。”

许樱绯转头看了看肩膀,发现肩上的衣裳上已有暗暗血渍。

她转眸,“王爷来这儿有什么事吗?”

“闲着无事,看侯府的围墙不高,翻过来看看小郡主怎么样了,毕竟用了本王那么多名贵药材和山珍海味。”

许樱绯抬眼看了看萧翎,他眉间很淡,眼中却满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神色。

她耐住性子,轻声问:“王爷可有时间?”

“怎么?撞见你欺凌别人,要灭本王的口?”

“……”

她眨着明亮的眼睛看着萧翎。这一双眼最是好看,大大圆圆亮亮,扇子似的又浓又密的睫毛扑簌几下。

“王爷,我有东西想送给您。”

萧翎眼中藏着笑意,指了指她背上的伤。

“本王今日有的是时间,小郡主还是先处理伤口补点药吧。”

后院。

许樱绯上好药,拿出她的宝贝。

她出府时什么也没带,但是身上有自幼戴着的玉佩。

母亲说这枚玉佩价值连城,稀世好玉,前朝玉器大师的收官之作,而且是护国寺主持亲自开的光。

她捧着精致锦盒来到院外时,萧翎正坐在梨花树下喝茶,玉冠束起一席墨发,慵懒闲散靠着宽大椅背,双腿交叠,宽大的玄色袍角安静落在地面。

“王爷,这个送给您,感谢这段时日的照顾。”

听到声音,萧翎回头,对上黑白分明的明亮眼眸。

他瞥一眼许樱绯手中锦盒,玩味似的抬头。

“不是说本王看你笑话吗?怎么还感谢起来了。”

许樱绯老实回答:“前几日我情绪失控,言语有失,还望王爷海涵。”

他看她笑话毋庸置疑,但这些日子用的药、吃的补品确实是他送来的,而且都不便宜,感谢他是应当的。

只不过她手中的这个礼物远超他的那些药物和补品。之所以送这么贵重的东西,心里有其他打算。

“良心终于发现了?”

萧翎压着嘴角笑笑,骨节分明的手指勾住玉佩锦带,晶莹剔透的玉佩落入他掌中,手指抚上轻轻把玩。

见他收下礼物,眉眼还比较柔和。

许樱绯小心翼翼道:“王爷,听说刘之俊刘小将军要去凉州赴任,镇守西北,是真的么?”

“嗯?”萧翎抬了抬眉,饶有兴致看着她,“小郡主何时对朝政之事感兴趣了?”

她名声在外,除了吃喝玩乐、到处闯祸,其余事情基本不沾边。

清冷如玉的摄政王站在她跟前,身形高挺、玉带束发、眉眼锋利,她眼神不由闪了闪。

所谓心虚便是这般吧?

但她从来不是拐弯抹角的人。

礼物已经送出去了,该说的话就直说,他要是不答应就拉倒。

这么一想,许樱绯径直道:“刘小将军还未娶亲,万一在西北有个三长两短将军府岂不是无后了?能不能让他晚几年再去守疆?”

纤长的手仍在把玩玉佩,眼神却似笑非笑落在灵动的少女身上。

“难怪突然送本王这么贵重的礼物,原来是行贿来了。”

许樱绯轻轻愣住,急忙解释,“不不不,这礼物是感谢王爷送给我的药材和补品,别无其他,至于刘小将军的事情……”

她咬咬嘴唇,还是说了句:“还请王爷多加考虑。”

萧翎目光沉沉。

“小郡主胆子可真够大的,行贿都行到本王这儿来了,知道上一个行贿的人什么下场吗?”

云淡风轻的话落在许樱绯耳里却是怒火暗烧,难道弄巧成拙?她死不死无所谓,主要不能连累了将军府。

轱辘转动的眸子落在那枚玉佩上,若摄政王真要追究,那这枚玉佩就成了物证……

她蓦的伸手想偷偷把玉佩夺回来。

却被摄政王轻巧躲过。

凉薄带着玩笑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小郡主,送出去的东西岂有收回去的道理?”

许樱绯挺了挺身板,“是王爷非要说是行贿,我只好拿回来。”

萧翎不自觉弯了弯眉眼,很快又收回就要溢出来的笑。

“确实是块罕见的宝玉,本王便勉为其难收下。”

那枚玉佩在他手里,很轻松地系到了他腰间的缕带上。

许樱绯不敢再提刘之俊的事情。

收了她这么贵重的东西却不办事,那就太不地道了。

正想着,听到摄政王问她:

“小郡主,你为何不舍刘小将军去凉州?不会对他有意思吧?”

听到这句话,许樱绯几乎感受到自己脑袋嗡了一下。

什么跟什么?

她急忙否认:“不是,我与刘小将军的妹妹是闺中密友,他要是去凉州,我的好姐妹也要去。”

萧翎满意地点点头,脸上大有一副原来如此的意味。

却瞧见少女圆圆的眼睛正盯着他。

萧翎淡笑:“看什么看?本王长得很好看?”

“……”

许樱绯看的是:不是说摄政王心思全在权术上,不近女色。可她看到的这个人满脑子都是男欢女爱,不是说她喜欢兄长,就是说她对谁有意思……

收下她这么贵重的玉佩,也没有要走的意思,仍旧坐着慢条斯理喝茶,仿佛这是他的茶桌。

“小郡主,你背上的伤如何了,药还够用吗?”

“够用。”

她在回话,眼神却在他腰间的玉佩上流连。

虽然说玉佩是她送的,但没让他戴在腰上,而且这玉佩还是女子样式,一个男子戴着着实惹眼。

萧翎像是没发现她的眼神,侧了侧身,玉佩本来被长袍挡住一角,这下完全展露在外。

许樱绯硬着头皮。

“王爷,我出来的急,没有带其他东西才送您这个,但这个玉佩似乎,好像不太适合您佩戴,您要不当个藏品?”

萧翎不以为意低头看了一眼。

“本王觉得很适合啊!”

说着还拎了拎玉佩,“哪里不适合了?”

许樱绯无言以对。

正好看到那边刘之瑶咋咋呼呼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一群手里大包小包的随从。

“樱绯,我买了你最爱的膳福楼烤鸡,还热乎着!我们赶紧吃……”

没说完,就看到懒懒靠在椅子里的摄政王。

她愣了一下。

仔细一看,确定是摄政王后赶紧过来请安。

“臣女参见摄政王。”

萧翎微微点头,抬眸看一眼许樱绯。

这就是她用传家宝玉行贿的人啊……

他慢悠悠起身。

看那“好姐妹”后面带的人,以及那些人背上、手里的东西,这是以为要分离了,抓紧时间搬到一起住?

他几不可闻笑了一声。

气定神闲迈着步子走了出去。

他一走,刘之瑶好奇凑过来,“摄政王怎么在这儿?”

“他的别院就在旁边,过来串门。”

刘之瑶撇撇嘴,“早知他在这儿,我应该早点回来,顺便跟他提提我哥的事情。”

许樱绯暗忖,已经帮你说了……只是摄政王心思太难猜,万一他不帮这个忙?

还是先不告诉之瑶吧。


早春尚冷,她们商量吃些暖和的东西,于是让人在院子里的梨花树下支了个炉子吃暖锅。

许樱绯身上有伤,只能吃清汤锅,但热气腾腾的菜肴让她胃口大开,况且还有最爱的膳福楼烤鸡。

两人大快朵颐,吃得满嘴流油。

一边吃一边说着儿时趣事,不亦乐乎。

说着说着,看到院门口站了两个人。

一袭月白长裳的男子长身玉立,谪仙般不染纤尘。

一袭银白铠甲熠熠发光,面如冠玉、眉头紧皱。

许樱绯正在抢菜的筷子停滞,看到兄长温润的目光,听到玉石轻击般的声音。

“茵茵。”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清俊无瑕的脸,熟悉的温柔亲和的眼,明明才几日,却有一眼万年的感觉。

“哥。”

她鼻中酸涩,轻声回应。

刘之俊见妹妹坐在那儿,扬声斥责:“出来也不说一声,知道我和小侯爷有多担心吗?差点把京城翻了个遍,结果你们躲在这儿!”

看到温润如玉的顾小侯爷眼底的清冷,刘之瑶心生怯意。

这个人是京城出了名的宠妹狂魔。

虽然不是她把许樱绯藏在这儿,但她算是帮凶,这会儿指不定已经恨上她了。

她笑呵呵招呼他们,“哥,知亭哥,你们用过膳了吗?要不要一起吃?”

说完看到兄长一个劲朝她使眼色,她起身向顾知亭行了个礼,悄悄躲到兄长身边。

刘之俊爽朗笑着:“知亭兄,我就说没事,这两人有多贪玩你又不是不知道,肯定是躲哪儿玩了。”

他与顾知亭一同找了这两个小姑娘大半天,亲眼看到顾小侯爷黑沉了半天脸,加上近日发生的事情,他知道此地不宜久留。

接到妹妹后寒暄几句,便领着妹妹离开了。

顾知亭过来看了一眼案几上的吃食,满桌子残羹剩菜,两个人居然吃了这么多。

不免皱了皱眉,眼里却是宠溺,拍拍她头顶,温和声音伴着春风,送入她耳中。

“我不在你就贪嘴,吃这么多肚子不难受吗?”

以前日日听到的声音,这次像是隔了千万年那么久。

许樱绯低着头,回道:“不难受,吃得很慢。”

顾知亭招手让侍女过来收拾许樱绯清理面前的残羹,又吩咐侍女去煮一壶陈皮茶来。

他温柔的目光安静落在许樱绯身上,见她瘦削了些,下颚也变尖了。

她与刘之瑶交好,平常两个人也经常互去府里小住,他以为这次也一样。

几日后他去将军府接人,却不见人,慌慌张张找了大半天才知道她在这儿。

“茵茵这几日都在这儿么?”

许樱绯点头:“本来想去将军府,但觉得太吵了,便来了这儿。”

顾知亭眉头深锁,眼中尽是疼惜。

“是不是不好好吃饭?瘦了很多。”

她每天都在努力吃好睡好,但毕竟受了伤。

许樱绯掩饰地捏了捏自己的脸,努力笑道:“有吗?”

却对上兄长凝重的眼眸。

“茵茵,你受苦了,是哥哥没有照顾好你。”

这一次,她的确吃了很大的苦,很想告诉他当时有多痛,很想诉说这几日她是怎么熬过来的。

可是不能说。

“跟哥哥回去,回府好好养着。”

顾知亭声线温柔却不容拒绝。

在兄面前,她头一次有了拘谨的感觉。许樱绯想了想,摇头:“哥,我想在这儿住一段时间。”

顾知亭微微一愣,目光清明。

“你不是不喜欢这儿?”

她喜闹不喜静,平时来别院避暑都不情愿,怎会突然喜欢这儿?

许樱绯挤出一丝笑容:“偶尔清静清静也好。”

兄长坐在她身旁,微风拂过,几朵早开的纯白梨花落在他肩头,衬得他气质出尘,熟悉的淡淡沉香让她的心悄悄平静。

“茵茵。”

明丽的春光里,他如玉一样无瑕宁静。

“是因为兄长议亲的事情吗?”

妹妹的性格他最清楚,所有事情连到一起,不难想象她为何悄悄躲在这儿。

甚至不用问。

许樱绯鼻子酸涩。

如果还是前几天,这一刻她肯定止不住泪奔,但最痛苦的时刻已经过去。

她努力展颜一笑。

早已料到兄长会来找她,也料到这一幕,她已经在心里脑里偷偷练习过无数次。

声音委婉中带着点俏皮:

“是有点难过,但会过去的。”

顾知亭的眼神静静落在许樱绯身上,被他娇宠长大的女孩,从小与他最亲,遇到什么事情总是第一时间跟他说,这还是第一次不跟他打招呼悄悄躲到这儿来。

他的目光如往常那样温柔坚定,语气甚至比平常更诚恳坚定。

“若你不开心,这个亲便不议了。”

如果是几日前,兄长说出这句,她不知道会有多开心。可现在她没有丝毫犹豫,很快就说:“不行,这么好的姻缘怎么能断了?”

她露出一个好看的笑容,尽量让自己语气轻松:“我只是担心哥哥成亲后有了妻子忘了妹妹。”

“怎会?你永远是我最爱的妹妹。”

许樱绯心口不一,笑得毫无破绽。

“那就行了,哥哥只管放心成亲,有了嫂嫂,便多一个人对茵茵好。”

兄长纤长瘦削的手指拂过她的发丝,拍拍她后脑勺,笑容如春日暖阳:“茵茵长大了。”

“只是兄长还是不放心你一个人在这儿,要么随我回府,要么我也住这儿来。”

回侯府要面对义母和崔耀雪,和兄长单独住别院,他正在议亲,传出去得有多难听?

没有多想。

她回:“我随兄长回府。”

担心兄长知道她背上的伤,她没有收拾任何东西。

春日午后稍暖,刚吃完暖锅,许樱绯只穿了件暗色春衫。

顾知亭见她背影单薄,解下披风披在她身上。

像往常一样想牵着她走出去时。

柔细手腕却从他手掌中轻巧滑出,他一抬头,以往总黏在他身边的小姑娘,已经迈开脚步。

微风从他空荡的手掌中穿堂而过,孤寂又落寞。

他愣愣看着那个背影。

别院外。

摄政王的马车从前方驶来,即将到达侯府别院时放慢了车速。

萧翎坐在马车里,周身冷冽,嘴角却浮着淡笑。

马车外传来不那么愉快的声音:“王爷,好像是顾小侯爷来了。”

他掀开车帘,一眼看到顾知亭的马车停在那儿,这几日伺候许樱绯的几个丫鬟婆子站在马车旁。

纤细的身影从别院走出,身上披着顾知亭的披风,顾知亭与她肩并肩走着,正低眉浅笑看着她。

两人看起来亲密无间。

呵!终于等来了她日思夜想的人。

他放下车帘,嘴角已无刚才淡笑,寒如冰凌的声音从偌大的马车中传出。

“回别院。”

*

许樱绯跟着兄长回到侯府时已是傍晚时分。

知道他们要回来,老夫人早早就等在府门口。

许樱绯下马车时看到那个雍容华贵却看起来有些佝偻的身影,明明自己在这件事中没做错什么,可心里就是有些内疚。

老夫人握着她的手,慈爱地看着她,“可算回来了……”

听着在演戏,但面上却是真情流露。

许樱绯没说话,只是安静低着头,随他们一起进去。

府里前院,下人们正在搬大大小小的箱子,人来人往。

老夫人边走边说着:“长公主派人送来好些东西,樱绯,她还特地给你送了礼物,晚点义母拿过去给你。”

几乎很少有女子在议亲阶段就往对方府里送东西,显得很不矜持,但长公主向来是特立独行、随性而为,她根本不受这些礼节束缚。

老夫人又说:“长公主过两日在公主府举行赏花宴,给樱绯也送了请帖,樱绯,你去吗?”

按理来说,长公主送来请帖,她们没有回绝的余地,但老夫人并没有非让她去,而是问她去不去。

许樱绯还没回答。

一旁的顾知亭道:“茵茵不舒服,就不去了。”

老夫人听到这句话,看一眼许樱绯,又看一眼她儿子,看到顾知亭神色平静,悄悄放下心,他应该还不知道许樱绯被打的事情,否则不会这么平静。

刚才回来的路上,因为背上有伤,许樱绯不能倚靠,一直耿直着背,兄长看她坐姿奇怪,问她怎么了,她不得已才说有点不舒服。

老夫人没有说话,许樱绯脚步微停,平静回道:“我去。”

府里已经备好晚膳。

但许樱绯下午吃得很饱,所以晚膳吃得不多。

回到自己院子。

她有种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狗窝的感觉。

别院环境不差,但对比侯府,尤其是对比她住的院子,简直一个天一个地。

她最想泡个热水澡。

但背上有伤,泡不了澡,只能洗个热水澡。

她的贴身侍女如意伺候她洗澡,脱下衣服看到她背上的伤,整个人都震惊住了,拿着锦帕的手止不住颤抖。

“郡主!这是怎么回事?您背上怎么会有这么重的伤?!”

许樱绯趴在宽大的木桶边缘,脸上没什么表情。

“不要说出去,你每日帮我煎药、上药就行。”

如意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咬着嘴唇问道:“这得有多痛啊?是谁下这么狠的手?!”

许樱绯没有回答。

洗完澡她坐在窗台前,如意在帮她擦头发,见她一个字也不肯多说,如意也没敢多问。

已经入夜。

从窗户看向外面,漆黑的夜空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只有微风,院外点着灯,风吹着烛火忽明忽暗,许樱绯眉眼里都是忧伤。

不多时,看到一个清俊的身影,是兄长来了。

他手里端着一个晶莹剔透的玉碗。

顾知亭踩着微光站在窗前。

“你晚膳没吃什么,待会喝完这碗燕窝再睡。”

他将燕窝递给许樱绯后,绕过窗走进来。他进来的瞬间,许樱绯赶紧将一旁的暗色春衫披到身上,以免兄长待会看到她背上的伤。

兄长走到如意身旁,像往常那样接过她手里的帕子,想帮许樱绯擦头发。

平时很稀松平常的事情,但此刻在许樱绯眼里却有了芥蒂。

放下这段感情回过头来看时,才发现他们以前有多少越矩行为。

许樱绯往后挪了挪,“哥,已经干了,不用擦了。”

顾知亭看到乌黑发梢几滴晶莹剔透的水珠,没有说话,径直走上前,拿着帕子细细擦干那些水珠。他手指纤长,擦头发时比如意还要细腻,力度也刚好。站在许樱绯身后,有种沉稳的安全感。

许樱绯低头喝燕窝。

顾知亭瞥见许樱绯坐着的矮榻上的请帖。

眸光暗了暗。

“茵茵,长公主的赏花宴你不想去便不去,没什么大不了,不要勉强自己。”

许樱绯回头露出明媚的笑容。

“不勉强啊,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喜欢凑热闹,去长长见识也好。”

兄长没再说什么,只是让如意出去迎接大夫。

许樱绯一听大夫要来,有些慌张,立即道:“哥,我没事,不用叫大夫。”

“怎会没事?刚才在车上你脸色很不好。”

“许是吃多了,坐马车时有点反胃。”

顾知亭揉了揉那头像绸缎一样乌黑的长发,觉得差不多了放下手里帕子,拿过梳子帮许樱绯梳头发。

从小到大,兄长没有少帮她梳过头发。

屋子里很安静。

兄长忽然问她。

“茵茵,你觉得长公主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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