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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批少主的灭门计划书蛮莹温温全局

鱼说一锅炖不下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想到自己不仅说了那么重的话,连真实身份都不敢告诉她。如果她知道我连名字都是假的,怕是不会原谅我了。这么想着,烛息突然开口:“这个通道不知道多长也不知道通向哪里,先吃点东西再走吧!”“好!”陆珉当即附和,走一步看一步吧!山崖外一阵鸟鸣声传来。烛息带了些银两和火折子,扶着他便出发了。一路上都有燃油灯,烛息一盏盏点亮,顺着通道摸索。陆珉在坦白和隐瞒之间犹豫不决,一路上没怎么说话。烛息本就不喜多言,二人就这么相安无事的走着。不知过了多久,陆珉还是决定坦白从宽。他抓住了烛息的手,迫使她停了下来。“烛息,我有话要跟你说!”“说吧!”见烛息这么平淡,陆珉一时间不知道从何说起。眼见着她要继续赶路,他开口了:“我不叫路丘!也不是土匪!”“我知道!”“...

主角:蛮莹温温   更新:2025-02-17 15: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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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蛮莹温温的其他类型小说《疯批少主的灭门计划书蛮莹温温全局》,由网络作家“鱼说一锅炖不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想到自己不仅说了那么重的话,连真实身份都不敢告诉她。如果她知道我连名字都是假的,怕是不会原谅我了。这么想着,烛息突然开口:“这个通道不知道多长也不知道通向哪里,先吃点东西再走吧!”“好!”陆珉当即附和,走一步看一步吧!山崖外一阵鸟鸣声传来。烛息带了些银两和火折子,扶着他便出发了。一路上都有燃油灯,烛息一盏盏点亮,顺着通道摸索。陆珉在坦白和隐瞒之间犹豫不决,一路上没怎么说话。烛息本就不喜多言,二人就这么相安无事的走着。不知过了多久,陆珉还是决定坦白从宽。他抓住了烛息的手,迫使她停了下来。“烛息,我有话要跟你说!”“说吧!”见烛息这么平淡,陆珉一时间不知道从何说起。眼见着她要继续赶路,他开口了:“我不叫路丘!也不是土匪!”“我知道!”“...

《疯批少主的灭门计划书蛮莹温温全局》精彩片段


想到自己不仅说了那么重的话,连真实身份都不敢告诉她。如果她知道我连名字都是假的,怕是不会原谅我了。

这么想着,烛息突然开口:“这个通道不知道多长也不知道通向哪里,先吃点东西再走吧!”

“好!”陆珉当即附和,走一步看一步吧!

山崖外一阵鸟鸣声传来。烛息带了些银两和火折子,扶着他便出发了。

一路上都有燃油灯,烛息一盏盏点亮,顺着通道摸索。陆珉在坦白和隐瞒之间犹豫不决,一路上没怎么说话。

烛息本就不喜多言,二人就这么相安无事的走着。不知过了多久,陆珉还是决定坦白从宽。

他抓住了烛息的手,迫使她停了下来。

“烛息,我有话要跟你说!”

“说吧!”

见烛息这么平淡,陆珉一时间不知道从何说起。眼见着她要继续赶路,他开口了:“我不叫路丘!也不是土匪!”

“我知道!”

“你知道?”

看他傻傻的盯着自己,烛息无奈道:“坠崖之前你已经告诉我了!”

仔细想了想,陆珉突然明白了。应该是自己在向韩漠南提议时,烛息猜到了。

烛息知道他在想什么,也不解释。其实从见他的第一眼烛息就知道他不是山匪,毕竟研究面相也是少主的必修课。

当然小鬼也不会允许有潜藏危险留在她身边,所以烛息一直都知道他是谁。

“可以走了吗?”

“哦,好!”

跟着烛息继续走,陆即渊突然想起问了句:“你不问我的名字吗?”

“重要吗?”

“重要!”

“哦,你叫什么?”

“陆珉,字即渊!”

“哦!”

“什么?”

“好名字!”

或许烛息自己都没有发现,除了蛮莹之外,还能对别的吵闹的人如此容忍。

怎么会有人有勇有谋还有点蠢?

就这样他俩累了休息,休息好了继续往前走。黑暗让人忘却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俩终于到了通道的尽头。

“这里被石头封死了!”

陆即渊查看了一下石头,发现可以撬动。

“有水声,看来是出口!”

随即上手清理石头,将石头清理完之后是土层,已经有细小的水流出。

烛息正准备阻止,陆即渊就强势破开了出口,瞬间大量水流进通道。

等水灌满通道后,烛息立刻拉着陆即渊向上游去。探出水面,烛息发现这是条河,暗流涌动无法靠岸。

陆即渊紧紧抓住烛息,随着她一起漂泊。等他们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被冲到了水流平缓区。

烛息没事,只是有些脱力。旁边有个牌子写着“无后村”,近看却是无垢村。

陆即渊背着烛息前往这个村子,希望能借住一晚。

走到村口发现一个老婆婆,头发花白,衣衫褴褛。

正想上前问问就听到远处的大爷喊着:“你们是什么人?那是个疯婆子,离她远点哦!”

听到这话,陆即渊当即向大爷走去。路过她时,这疯婆婆却冒出一句:“姑娘,你想听我的故事吗?”

鸟鸣山更幽,烛息知道这一程怕是无可避免了!

“陆珉,离开这!”烛息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

虽然不知道烛息为什么这么说。陆即渊还是认真回答了:“刚刚问过孙大爷,他说方圆百里已无人烟,我们今夜只能在这休整了。”

点上油灯回头这才发现烛息双眼空洞无神,伸出手挥了挥。“你的眼睛?”

“无碍!”烛息身为医者并不在意,不过是那小虫子惧水让她暂时失明而已。

她并不担心,只是一遍遍的说:“离开这!”


虽然拥有交易权,可是付出代价也不小,所以方家先祖定下规矩,十年一次,唯家主可交易。至今,方家也不过主动交易一次。”

“其中一次是她族少主被诛杀吗?”

“并不是。”方棠承并不想隐瞒:“那一年的交易并非是方家发起。历来两族交易,为视尊重,都是掌权人之间的沟通,他们来的却是个孩子。

见到她的那一刻,你爷爷就知道那个家族乱了。而我却为了你乾哥哥,篡改了交易内容,导致了交易失败,两败俱伤。

自那以后,两族便是死仇。她能来此,只是为了家族圣物。是我请求她阻止你们的计划。

你已经看到结果了,即使接受了我的请求,她还是引导你们去找寻真相,温家从不吃亏。”

谁都不知道初见烛息的那一天,他就知道烛息为何而来。也就是那一天他们完成了约定。

方棠承将当年之事,事无巨细告诉了方酒久。他笑着摇了摇头,说道:“酒久,今夜起,你便是方家家主了,棠爹不能陪你了。”

“为什么?”

“契约已成,毁约者也会付出代价。我的报应迟了整整二十年,终于到了该偿还的时候了。”

“不,不行!”

“酒久莫怕,你已是一个合格的继承人了。”说着方阐便走了进来,发生了后面的一切。

此后她便忙着丧事,方堡主、方二爷离世。方阐背主,谋害方二爷,现已伏诛,特此昭告天下。

许清沧被放出来了,照顾高烧不退的烛息。他与酒久二人都默契的没提那夜方家发生的事,以及昏迷不醒的烛息。

在反复发热昏迷三日后,烛息醒了过来。依旧是那个会点医术,不谙世事的大小姐。

待她修养好身体后,方家堡的丧事已毕。方酒久作为方家唯一的后人,继承了方家,一切尘埃落定。

烛息醒来忘了那夜,而方酒久终于想起烛息的反常是为什么。

她的爹爹曾经也是这样,在悔恨和怨怼之间反复挣扎。因为无法接受母亲和爷爷的死,也无法去恨棠爹。所以只能逼迫自己变得时而温柔时而疯狂。

她也曾差点被父亲杀掉,也曾受到父亲的关心。后来她寻医问药,才知晓这是失魂症。

因为接受不了现实,而选择逃避,甚至衍生出另一个强大的自己去面对。

烛息如今身体有恙,方酒久也不好谈论棠爹的事情。只是感谢烛息的相助,送了她一本名医孤本。

自此关注于她,希望有一天能再次交易,弥补方家的罪过。这偌大的方家只剩下自己一人了。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月末,许清沧看着烛息已经恢复了活力,开口说道:“师门来信,唤我即刻返回!我要走了!”

烛息完成了此行的目的,只是和他一路同行,有些事还未理清,问了句:“我可以去吗?”

见许清沧摇了摇头,烛息有些失望:“我还想着跟你一起闯荡江湖呢!”

“其实,你不必跟着我也能闯荡江湖!”见他话锋一转,说起她的身份。

烛息下意识否认,许清沧打断了她的话:“不是什么?你不是拂衣族人?还是没有隐瞒于我?”

见烛息一时语塞,他说道:“今日我便要离开了,从此山高路远,君自珍重!”说着便转身想要离开!

烛息见状连忙拉住了他,“不是故意骗你的!只是母亲说不能轻易暴露身份!”

见他不为所动,烛息又急切的补了一句:“真的,我没有骗你!”


中元节,静恪堂灯火通明。方棠承跪坐于祠堂前擦拭着新的牌位。

此时方酒久端着酒菜推门而入。一袭白衣清冷如月,月光透过门口与屋内的烛火相辉映,静谧而忧伤。

方酒久跪于方棠承身后的蒲团上,向列祖列宗行了礼。又默默的倒了两杯酒后,起身接过了牌位默默开始擦拭起来。

方棠承见她一言不发,叹了口气,问道:“你都知道了?”

见她仍然没有反应,方棠承又开口道:“你不愿跟伯伯再多说一句话了吗?”

她就那么依坐在供桌前,虔诚地擦拭着手中的牌位。

方棠承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叹声说道:“也是了,毕竟我害了你的父亲!”

听到此话,方酒久停下了手中的活,抬眸看他。

“一定要这么对我吗?”

从未见过方酒久哀莫大于心死的模样,方棠承一时间仿佛看到了她父亲年轻时候的样子。

意气风发斗志昂扬,敢为一切不公声讨。后来一蹶不振,再无年少意气。

“酒久~”

“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如此疾言厉色,他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的,没想到这一等就是二十年,如今也没必要隐瞒了。

“前半生父慈母严,兄友弟恭,原本我以为日子会这么过去。

我与阿乾的母亲一见倾心,虽然她生下阿乾后不久便去了。但我想着守着你乾哥哥一辈子也就过去了。

可惜天不遂人愿,他六岁那年突发隐疾,我遍寻名医都断定他活不过一年。

就在我近乎绝望之际,意外了解到方家先祖曾与一家族世代相约,历代家主都可以与他们做交易。

听着很是荒唐,我那时却把这当做救命稻草。他们神出鬼没,传说中能活死人肉白骨,无所不能。

只要付出足够的代价,就能换取想要的东西。只要继位就有希望,我私下探听了你爷爷的想法,你爷爷当时在犹豫,而你爷爷的亲信们更偏向于你父亲,只因为我并非亲生。

这是阿乾的命,我不能让!当时你父亲外出历练,我便使计拖住了他回城的脚步,就这样他遇见了你母亲。

也因为我的一念之差害死了你爷爷,夺走了本该属于你父亲的位子。我确实害了你的父母,今日你杀我,我无怨无悔!”

听到这话,方酒久放下了牌位。“听着我应是要杀你!”

方棠承摸不清方酒久的态度,一时无法应答。

“酒久,你......”

“可你凭什么决定我该不该杀你!”

方酒久从未像如今这般清醒。“你到底打算隐瞒到什么时候?还是你觉得对不起父亲,在逼迫我手刃于你!”

方酒久是方棠承一手带大的,没有人比他还了解酒久的脾气。事到如今也不必隐瞒了,生死皆是枉然!

“伯伯于你有愧,若不是私心使然,你本可以有父母疼爱。不至于在这须臾数年间,守着随时发疯的父亲,心惊胆战的害怕被发现。

也是私心作祟,是我让人处理了当年的知情者,压着不让你父亲现身认罪。没能让你承欢膝下,对你不起!”

突然方棠承口吐鲜血,胸口的隐痛告诉他中毒了,自己果然将命丧于此。

方酒久见此情景,也吓了一跳,出手扶住了他。“棠爹!你怎么了?”

看着方棠承口中不断溢出鲜血,方酒久有些慌乱,连忙掏出毒音丹给他服下。

慌乱中不停用手去擦拭血迹,白衣染血,甚是骇人。

服下药后稍有缓解,方棠承就这么躺在方酒久怀中。“酒久,你终于唤我爹爹了!”

看着酒久眼中泛泪,他像小时候一样安抚道:“酒久不怕,棠爹不痛!”

“等着我,我去叫大夫!”

方酒久让他靠在供桌前,准备自己去找大夫。

“不用了,这些年,你父亲在麻痹自己,而棠爹也在逃避。

我尽心尽力的养育你,想要粉饰太平,保住你爹的性命。

是棠爹错了,你爹想走了,而棠爹也该承担自己造下的苦果了。”

“不是,爹爹不怪你的,酒久也不怪你的!爹爹知道是你花费心血养育了我,也是你将我送去他身边承欢膝下。

爹爹已经了无遗憾,可是酒久不能再失去另一个爹爹了?求你等我回来!”

刚起身门就被推开了,方元衣着一身莲花纹华服进来了。

看到他如此逾矩,方酒久突然就明白发生了什么。

“是你!”

方元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歪头看了看中毒的方棠承,摇了摇手中的折扇笑道:“哎呀,方酒久你竟敢毒害堡主!堡主视你为亲生,竟会落得如此下场!”

“收起你那副丑恶嘴脸,你等今日也很久了吧!”

方酒久知晓如今的局面对她十分不利,可若是再不治疗方棠承,他活不过今晚。

现下只能激怒方元,看出他的破绽,最好能挟持他命人寻医。

“你不必妄想激怒我,今夜没有大夫会出现在这。你敢毒杀堡主,我不过是帮你坐实了而已!”

“你疯了!他是你的父亲!”

“哦~随你怎么说!”

“给我让开!”方酒久扶起奄奄一息的方棠承准备离开。

她知道不会那么容易,却不知道方元如此下三滥,竟然用药。

“卑鄙!”

“这香好闻吗?今夜谁也不能离开,你们可是这场戏的主角,主角若是离开了,这戏还怎么唱?哈哈哈~”

“疯子!果然卑贱出身的人只能以龌龊心思度日!”

“住嘴!你以为我想吗?若不是他!”方元此生最厌恶有人拿他的身世做文章,出手指责。

“是他跟我的母亲有了首尾却始乱终弃,所以我才成了私生子,被你们所有人厌弃!”

“都是因为你偏心,身为武林盟主,怎么会连小小的毒都识别不出来?

不过是因为你有愧于她。你以为她想要你的性命。所以你心甘情愿喝下了那杯酒,想要死在她的手上。

即使是选择死亡,你也那么偏心,愿意拿命弥补于她。”方式久疯狂的发泄这些年的不满,多年积郁让他愈发的激进。

“哈哈哈,可这下好了,真是太好了。明天朝阳升起,我就是方家唯一的继承人!”

不知道是想通了还是累了,方式久突然停了下来,大笑道:“你,你们所有看不起我的人都会被我踩在脚下!”

“高兴的太早了!”方棠承用尽最大力气给了他重重一击。

他在庆幸这毒十分霸道,让迷药失去了作用。

“下一任堡主,你不配!”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当年你父为祸一方,被江湖联合诛杀。我见你母子二人孤苦无依,将你们安顿在方家堡。

奈何你母亲贼心不死污蔑于我,最终自食恶果为人所害。

你一直以为你是我的儿子,不过是酒久幼时喜欢同你玩耍,我便留你做了她的玩伴。

我的儿子只有一个,他叫方渝久!”

“不!”

看着方元不甘心的闭上眼睛,方棠承也到了极限。他查看了方酒久的情况,确认她没事后,体力不支应声倒地。

原来我的酒久心软了吗?真好!我这个罪人终是得到了救赎吗?

“棠爹,你等我!我去找大夫!”

“酒久,不必了!既有此劫,必是后路断绝!你我皆知外界的医馆并不能解毒,我注定活不过今夜。”

方棠承中毒颇深,只能靠着毒音丹拖延时间,却还是拦住了她。

方酒久恢复了一点力气,她知道以方元的脑子和能力是下不成这盘棋的,看来幕后推手还未出现。

酒久只能这样等着午夜降临,寄希望于那个传说是真的!

“棠爹,会来的!”

“酒久,你是个好孩子!”

上一次父亲也是用这样的语气跟她说话,然后她就见到了一具尸体。

她再不想听了。“棠爹,你不要说话了,酒久陪着你,快到午夜了!”

“酒久,你想不想听棠爹的故事?”

见酒久摇头,方棠承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说道:“爹爹想说了,酒久听听吧!江湖本就是冤冤相报,我的亲生父母因此而亡,是父亲救下了襁褓中的我,给了我一个家。

方家并未因为我的血脉而排斥我,父亲对我多有爱护,母亲虽有意见却从未苛待于我。

二十年前,我以为当上堡主救回阿乾,我再将堡主之位还给你父亲,一切回归原位。

可惜事与愿违,父亲在我继位前夜去了,你父亲回家守丧。那就是那夜我才知道交易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在得知你乾哥哥活了你爷爷就必须得死时,我毁约了。

后果就是这场交易还是带走了你乾哥哥和你的爷爷,也造就了你父亲不幸的一生。

交易一旦开始就必须要付出代价。酒久答应爹爹,永远不要交易,那个家族从不做亏本买卖,那是你付不起的代价!”

方酒久知道他心存死志,但只要有一线希望,她不能放弃这最后一个亲人。

所以她只能安抚道:“好,我不用,那你要活着!”

“好!”

不知道是在安慰她,还是安慰自己。


方酒久知晓今夜无可转圜,只能寄希望于传说中午夜出现的那位小先生。

看着方棠承逐渐苍白的面色,方酒久感受到沉重的无力感。

我对世事报以期望,事实嘱我无能为力。

堂外风吹叶动,树影斑驳。午夜已至,还未见来人,看来这场劫难是躲不过去了。

这么想着,一人扛着什么由远及近,走进祠堂。看到他的那一刻,方酒久仿佛打通了任督二脉,一切都说的通了。

可她不明白为何他要把烛息带来,看着地上昏迷不醒的烛息。

她开口问道:“方管家这盘棋下得够大,可为何要牵连无辜?”

“无辜?谁无辜?”

看了眼烛息,他笑了笑,“你不是在等她吗?”

方阐看出了她的疑惑,笑道:“就是你想的那样!中元午夜,魁首相约。二十年后的今天又是做出交易的时候。过了今夜我就是方家堡的家主!哈哈哈!”

“你高兴的太早了!她不过是个游历江湖的娇小姐,手无缚鸡之力,怎么会是小先生?

不过是你一厢情愿罢了!”

方棠承知晓方阐是有备而来。

“堡主,你不必激我!可是你告诉我她的身份的!”

方阐毫无顾忌将手中的剑扔到方棠承面前直言道:“还认识它吗?碾辰月!

哦,不对,应该是叫瑶剑三月!

方家堡上下百余年,所有武器登记在册,只有二十年前出现在方家堡里的它不知来历。

如果不是你初见就将它送人,我也不会有此猜想。

不过真正坐实我的想法的还是二爷,你知道我是从何处取剑的吗?二爷持剑与我们对峙,最后落到我手中。”

此话激发了方酒久的恨意,奈何此时没有力气。

“是你杀了我的父亲!”

“大小姐这话就不对了!我杀的可是疯十里,江湖第一恶。

作为方家堡的继承人你应该感谢我保住了方家苦心经营百年的名声。”

“冠冕堂皇,不过是想上位的借口罢了!”

“不得不说你真像二爷,你知道二爷走的那晚发生了什么吗?

二爷去静训堂一路畅通无阻,他以为是方堡主要亲自接见大名鼎鼎的疯十里。

不出意外他以为自己会见到阔别许久的长兄,可惜等着他的人是我。

我原是老堡主方侗的侍卫,与老堡主自小一同长大,一生只忠于方家。可是这些年看着他尸位素餐,真是够了!

凭什么一个外人能掌管方家?”

方阐指着方棠承越说越激动,一切仿佛回到了那晚。

“二少爷,真是好久不见!”

“如今还能唤我一声少爷,看来这是准备求我?”

方栗承知道他出现在这里必定是来者不善,可究竟是一时兴起还是早有预谋还有待考察!

方阐也不卖关子,直说:“二少爷可知如今的方家堡早已不是当年?现下方家风雨飘摇,已经不住任何打击了!

方棠承做这武林盟主之后,虽说声名在外,可年年花销也是实实在在的。好不容易等到武林盟主换届,正是修身养性的时候。如果此时爆出流言,对方家可就是一击致命了。”

“与我何干?二十年前,我便不再是方家少主了不是吗?我来只为了见他,我要听他亲口说出事情的来龙去脉。

今日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听到这话方栗承知道今夜被拦并非兄长示意,不欲过多纠缠,提剑准备离开!

见他亮出了三月,方阐知道谈判破裂了。原本只是想困住他,毕竟他是老堡主仅存的血脉,如今看是留不得了!

方阐当即下令围困方栗承,死伤不论。

“二少爷心性不见收敛,这二十年真是毫无进益,那便怪不得老夫了!”

今夜的护卫都被方酒久支走,双方缠斗近两个时辰,也不见有别人。

方栗承早已是强弩之末,方阐知道他在等方棠承。

“不必等了,今早得知你不见了,他已经在赶往殷城的路上了。”

“看来为了除了我,你是早有准备!”

“方棠承当年谋位,心却不够狠,他纵然有千般好,可惜只是你父亲的养子,如果不是当年老堡主力保他上位,又适逢你出了岔子。

仅仅凭他自己怎能服众?就是我们这帮老人也是看在老堡主的面子上才会诚心信服于他。”

见他已到极限,方阐也不掩饰了。

“当年果然是父亲的意思!”

看来有些事情不必问,一切照样水落石出。

“事到如今也不必瞒你,当年你兄弟二人都是江湖少侠,盛名不分伯仲。可惜你年少轻狂,他又因为身世太过软弱可欺。

老堡主本想借着武林盟主选拔出新的继承人。后来你被个女子绊住了手脚,我们只能听从老堡主的指令顺从于他。

我知道在你们二人之间老堡主更倾向于他。可是他毕竟不是亲生,人心难测,我只是稍加利用,就让他原形毕露。

也就是因为这个,他一直以为自己的堡主之位来路不明,对你也多有歉疚之意,这须臾数年他从未轻松过。”

“父亲是真心想传位给兄长的吗?”

“这是自然!有书信为证!”

“看来不用见他,我已经知道事情原委了。可笑你自以为一生忠于方家却忘记了你不过是个下人。

因为无权干涉主人的想法,所以只能反噬主人,掩藏如此肮脏心思的你又怎么能称为最忠诚的属下!

你配不上我父亲的信任,配不上方家之名!”

“那又如何?我知道怎样对方家才是最好的!”

“最好的?让我兄弟二人反目?管家如今已是古稀之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吗?”

“罢了,事到如今也不必争口舌之快,今夜你必须死!疯十里可以伏法,但是方二爷不行!”

听他说出父亲被害的真相,方酒久无法平息心中的怒气,“我要杀了你!”

“大小姐,以你现在的模样杀不了我的!相反我还要借你的命全了我的心思!

你知道我是怎么发现她的身份吗?你父亲手持三月与我对峙的时候!他十分聪慧,在看到三月的那一刻就知道交易人出现了。

或者说是我们敬爱的堡主在提示他,可你父亲看破不说破,还拿走了三月妄图掩盖真相!

三月的现身将他们几个联系在一起,那她的身份就不言而喻了!”

方酒久知道他挖空心思找到交易人,本质就是想要方家堡。

“你做梦!”

“是不是梦试试就知道了!”方阐二话不说掐住方酒久的脖子。

“方堡主,二十年前你可以为了儿子付出一切,现在你也会为了她交出堡主之位吧!”

见方酒久无法呼吸,方棠承自知如果交出堡主之位,酒久活不过今晚。

“侄女而已!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方阐松了手,他不是傻子。

“你不必摆出一副满不在意的样子,过了今夜,没了你我依旧是方家堡的下一任堡主。

你若配合,便少吃点苦头,你若不配合,我也有办法!”

方棠承不是傻子,当即说道:“没有我的首肯,今夜方家所有人都死了。

即使你上位也是名不正言不顺,我死了,你也别想好好活!”

“那又如何?只要我成了堡主,成王败寇,他们自会为我圆谎!人死如灯灭,谁会在乎你的意见?”

说着看向烛息,见她还没有醒来的迹象,继续与方棠承进行拉锯战。

他们都知道这是场心理战,方棠承还不能死,方阐也明白这个道理。

所以他必须保证在传位之前,方棠承是活着的。

虽然知道有可能会激怒她,可他还是过去弄醒了烛息。

比起小先生的怒火,他更怕自己无法顺利继位,为方家卖命多年,好不容易出头要做主人了,他不能放手!


最后是陈大娘说累了,烛息才回了屋子。晚间送来的食物明显少了,看来是要节衣缩食了。

等路丘回来时,烛息并未多言,只是默默将大半食物留给了他。

仆从若是死了,那就是主人不仁不义。路丘应该是失血过多,面色潮红应是有热。

看他静静吃完,烛息将药端给了他。那是今日上山采的药草。路丘倒是相信她,也不问,端起来就喝了。

整日的劳累让他无法承受,也只有在烛息这才能放松片刻。或许是意识不清,路丘便直接在烛息这昏昏沉沉睡去。

“少主,朝廷剿匪任务即将收网,您在此逗留许久未免节外生枝,也是时候离开了。十年之约将至,您该出发了。”

“够了!我知道该怎么做,给我滚回鬼部去。”

“是!属下告退。”

几日的精打细算并未让寨子好转,反倒时不时有弟兄的尸身被抬回来。

妇人们想着自己没有大用,就凑在一起准备上山找吃食,一连几日都是如此。

赵大娘家里那位是负责外围阻敌的,所以她对山上的陷阱十分熟悉。自告奋勇在前面开路。

“不渡山上陷阱多,你们要小心!”

烛息被陈大娘拉着上了山,烛息精通药草,不过还是跟着大娘们挖。

她并不担心会弹尽粮绝活活饿死,因为不出三日这山寨必会被攻破。

没多久大家就满载而归。路丘在养伤,三当家死在了庄子,四当家下山打探消息还未归来,寨子里的气氛越来越凝重。

在大当家的授意下岗哨比以前多了数倍。烛息已经熟悉了这不渡山。

三面环山,一面为崖,望着水面波光粼粼深不见底。心想着如今若是聪明就应该靠这崖下的恒流水了。

几人正准备上山,突然听到鼓声。赵大娘脸色大变喊道:“这是官兵攻上来了。”

众人连忙丢下篮子匆匆往回跑。烛息知道大局已定,只是她还在考虑路丘能留多少人性命!

此时营帐内老四汇报情况:“官兵前几日在山下扎营。如今手下来报已经攻上了半山腰,大哥要早做决断!”

孙金虎知晓前方岗哨都能看见官兵的位置。如今怕是大军压境了,这寨子保不住了。果断下令:“准备一下,所有人现在从密道离开。”

路丘站在岗哨往山下眺望,已经能依稀能看见点点移动,他想着封琼北应该是来了。

可申时已过,他们早有约定让封琼北派人前来劝降,到时候他把山寨部署图放出,便能大获全胜。

如今官兵越来越接近山寨,想必伤亡不少,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不论如何,路丘都必须要捉拿孙金虎。

巳时已至,路丘只见火光冲天,官兵包围上来。

“放箭,一个都不要放过。”

官兵叫嚣着杀戮,路丘终于明白这是要灭寨!

疾矢声、刀剑声和哭喊声交织,战斗一直持续到天亮才结束。

官兵们以巨大伤亡获胜,从密道逃走的老四等人在出口处被堵住,孙金虎不知去向。

看到领兵者的那一刻,路丘明白了为什么?

乾南王世子韩漠南,封琼北的弟弟。此人贪功好色,为人狭隘鲁莽,喜好金银杀戮。

果不其然韩漠南下令将不渡山众人全部斩杀。路丘无法抗衡,也做不到同流合污,便请旨去寻孙金虎。

这边各位大娘下山后都急忙赶回了家中。烛息则遇到了慌乱的叮当。防止叮当四处奔跑受伤,烛息就把她带在了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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