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蛮莹温温的其他类型小说《疯批少主的灭门计划书蛮莹温温全局》,由网络作家“鱼说一锅炖不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想到自己不仅说了那么重的话,连真实身份都不敢告诉她。如果她知道我连名字都是假的,怕是不会原谅我了。这么想着,烛息突然开口:“这个通道不知道多长也不知道通向哪里,先吃点东西再走吧!”“好!”陆珉当即附和,走一步看一步吧!山崖外一阵鸟鸣声传来。烛息带了些银两和火折子,扶着他便出发了。一路上都有燃油灯,烛息一盏盏点亮,顺着通道摸索。陆珉在坦白和隐瞒之间犹豫不决,一路上没怎么说话。烛息本就不喜多言,二人就这么相安无事的走着。不知过了多久,陆珉还是决定坦白从宽。他抓住了烛息的手,迫使她停了下来。“烛息,我有话要跟你说!”“说吧!”见烛息这么平淡,陆珉一时间不知道从何说起。眼见着她要继续赶路,他开口了:“我不叫路丘!也不是土匪!”“我知道!”“...
《疯批少主的灭门计划书蛮莹温温全局》精彩片段
想到自己不仅说了那么重的话,连真实身份都不敢告诉她。如果她知道我连名字都是假的,怕是不会原谅我了。
这么想着,烛息突然开口:“这个通道不知道多长也不知道通向哪里,先吃点东西再走吧!”
“好!”陆珉当即附和,走一步看一步吧!
山崖外一阵鸟鸣声传来。烛息带了些银两和火折子,扶着他便出发了。
一路上都有燃油灯,烛息一盏盏点亮,顺着通道摸索。陆珉在坦白和隐瞒之间犹豫不决,一路上没怎么说话。
烛息本就不喜多言,二人就这么相安无事的走着。不知过了多久,陆珉还是决定坦白从宽。
他抓住了烛息的手,迫使她停了下来。
“烛息,我有话要跟你说!”
“说吧!”
见烛息这么平淡,陆珉一时间不知道从何说起。眼见着她要继续赶路,他开口了:“我不叫路丘!也不是土匪!”
“我知道!”
“你知道?”
看他傻傻的盯着自己,烛息无奈道:“坠崖之前你已经告诉我了!”
仔细想了想,陆珉突然明白了。应该是自己在向韩漠南提议时,烛息猜到了。
烛息知道他在想什么,也不解释。其实从见他的第一眼烛息就知道他不是山匪,毕竟研究面相也是少主的必修课。
当然小鬼也不会允许有潜藏危险留在她身边,所以烛息一直都知道他是谁。
“可以走了吗?”
“哦,好!”
跟着烛息继续走,陆即渊突然想起问了句:“你不问我的名字吗?”
“重要吗?”
“重要!”
“哦,你叫什么?”
“陆珉,字即渊!”
“哦!”
“什么?”
“好名字!”
或许烛息自己都没有发现,除了蛮莹之外,还能对别的吵闹的人如此容忍。
怎么会有人有勇有谋还有点蠢?
就这样他俩累了休息,休息好了继续往前走。黑暗让人忘却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俩终于到了通道的尽头。
“这里被石头封死了!”
陆即渊查看了一下石头,发现可以撬动。
“有水声,看来是出口!”
随即上手清理石头,将石头清理完之后是土层,已经有细小的水流出。
烛息正准备阻止,陆即渊就强势破开了出口,瞬间大量水流进通道。
等水灌满通道后,烛息立刻拉着陆即渊向上游去。探出水面,烛息发现这是条河,暗流涌动无法靠岸。
陆即渊紧紧抓住烛息,随着她一起漂泊。等他们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被冲到了水流平缓区。
烛息没事,只是有些脱力。旁边有个牌子写着“无后村”,近看却是无垢村。
陆即渊背着烛息前往这个村子,希望能借住一晚。
走到村口发现一个老婆婆,头发花白,衣衫褴褛。
正想上前问问就听到远处的大爷喊着:“你们是什么人?那是个疯婆子,离她远点哦!”
听到这话,陆即渊当即向大爷走去。路过她时,这疯婆婆却冒出一句:“姑娘,你想听我的故事吗?”
鸟鸣山更幽,烛息知道这一程怕是无可避免了!
“陆珉,离开这!”烛息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
虽然不知道烛息为什么这么说。陆即渊还是认真回答了:“刚刚问过孙大爷,他说方圆百里已无人烟,我们今夜只能在这休整了。”
点上油灯回头这才发现烛息双眼空洞无神,伸出手挥了挥。“你的眼睛?”
“无碍!”烛息身为医者并不在意,不过是那小虫子惧水让她暂时失明而已。
她并不担心,只是一遍遍的说:“离开这!”
虽然拥有交易权,可是付出代价也不小,所以方家先祖定下规矩,十年一次,唯家主可交易。至今,方家也不过主动交易一次。”
“其中一次是她族少主被诛杀吗?”
“并不是。”方棠承并不想隐瞒:“那一年的交易并非是方家发起。历来两族交易,为视尊重,都是掌权人之间的沟通,他们来的却是个孩子。
见到她的那一刻,你爷爷就知道那个家族乱了。而我却为了你乾哥哥,篡改了交易内容,导致了交易失败,两败俱伤。
自那以后,两族便是死仇。她能来此,只是为了家族圣物。是我请求她阻止你们的计划。
你已经看到结果了,即使接受了我的请求,她还是引导你们去找寻真相,温家从不吃亏。”
谁都不知道初见烛息的那一天,他就知道烛息为何而来。也就是那一天他们完成了约定。
方棠承将当年之事,事无巨细告诉了方酒久。他笑着摇了摇头,说道:“酒久,今夜起,你便是方家家主了,棠爹不能陪你了。”
“为什么?”
“契约已成,毁约者也会付出代价。我的报应迟了整整二十年,终于到了该偿还的时候了。”
“不,不行!”
“酒久莫怕,你已是一个合格的继承人了。”说着方阐便走了进来,发生了后面的一切。
此后她便忙着丧事,方堡主、方二爷离世。方阐背主,谋害方二爷,现已伏诛,特此昭告天下。
许清沧被放出来了,照顾高烧不退的烛息。他与酒久二人都默契的没提那夜方家发生的事,以及昏迷不醒的烛息。
在反复发热昏迷三日后,烛息醒了过来。依旧是那个会点医术,不谙世事的大小姐。
待她修养好身体后,方家堡的丧事已毕。方酒久作为方家唯一的后人,继承了方家,一切尘埃落定。
烛息醒来忘了那夜,而方酒久终于想起烛息的反常是为什么。
她的爹爹曾经也是这样,在悔恨和怨怼之间反复挣扎。因为无法接受母亲和爷爷的死,也无法去恨棠爹。所以只能逼迫自己变得时而温柔时而疯狂。
她也曾差点被父亲杀掉,也曾受到父亲的关心。后来她寻医问药,才知晓这是失魂症。
因为接受不了现实,而选择逃避,甚至衍生出另一个强大的自己去面对。
烛息如今身体有恙,方酒久也不好谈论棠爹的事情。只是感谢烛息的相助,送了她一本名医孤本。
自此关注于她,希望有一天能再次交易,弥补方家的罪过。这偌大的方家只剩下自己一人了。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月末,许清沧看着烛息已经恢复了活力,开口说道:“师门来信,唤我即刻返回!我要走了!”
烛息完成了此行的目的,只是和他一路同行,有些事还未理清,问了句:“我可以去吗?”
见许清沧摇了摇头,烛息有些失望:“我还想着跟你一起闯荡江湖呢!”
“其实,你不必跟着我也能闯荡江湖!”见他话锋一转,说起她的身份。
烛息下意识否认,许清沧打断了她的话:“不是什么?你不是拂衣族人?还是没有隐瞒于我?”
见烛息一时语塞,他说道:“今日我便要离开了,从此山高路远,君自珍重!”说着便转身想要离开!
烛息见状连忙拉住了他,“不是故意骗你的!只是母亲说不能轻易暴露身份!”
见他不为所动,烛息又急切的补了一句:“真的,我没有骗你!”
中元节,静恪堂灯火通明。方棠承跪坐于祠堂前擦拭着新的牌位。
此时方酒久端着酒菜推门而入。一袭白衣清冷如月,月光透过门口与屋内的烛火相辉映,静谧而忧伤。
方酒久跪于方棠承身后的蒲团上,向列祖列宗行了礼。又默默的倒了两杯酒后,起身接过了牌位默默开始擦拭起来。
方棠承见她一言不发,叹了口气,问道:“你都知道了?”
见她仍然没有反应,方棠承又开口道:“你不愿跟伯伯再多说一句话了吗?”
她就那么依坐在供桌前,虔诚地擦拭着手中的牌位。
方棠承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叹声说道:“也是了,毕竟我害了你的父亲!”
听到此话,方酒久停下了手中的活,抬眸看他。
“一定要这么对我吗?”
从未见过方酒久哀莫大于心死的模样,方棠承一时间仿佛看到了她父亲年轻时候的样子。
意气风发斗志昂扬,敢为一切不公声讨。后来一蹶不振,再无年少意气。
“酒久~”
“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如此疾言厉色,他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的,没想到这一等就是二十年,如今也没必要隐瞒了。
“前半生父慈母严,兄友弟恭,原本我以为日子会这么过去。
我与阿乾的母亲一见倾心,虽然她生下阿乾后不久便去了。但我想着守着你乾哥哥一辈子也就过去了。
可惜天不遂人愿,他六岁那年突发隐疾,我遍寻名医都断定他活不过一年。
就在我近乎绝望之际,意外了解到方家先祖曾与一家族世代相约,历代家主都可以与他们做交易。
听着很是荒唐,我那时却把这当做救命稻草。他们神出鬼没,传说中能活死人肉白骨,无所不能。
只要付出足够的代价,就能换取想要的东西。只要继位就有希望,我私下探听了你爷爷的想法,你爷爷当时在犹豫,而你爷爷的亲信们更偏向于你父亲,只因为我并非亲生。
这是阿乾的命,我不能让!当时你父亲外出历练,我便使计拖住了他回城的脚步,就这样他遇见了你母亲。
也因为我的一念之差害死了你爷爷,夺走了本该属于你父亲的位子。我确实害了你的父母,今日你杀我,我无怨无悔!”
听到这话,方酒久放下了牌位。“听着我应是要杀你!”
方棠承摸不清方酒久的态度,一时无法应答。
“酒久,你......”
“可你凭什么决定我该不该杀你!”
方酒久从未像如今这般清醒。“你到底打算隐瞒到什么时候?还是你觉得对不起父亲,在逼迫我手刃于你!”
方酒久是方棠承一手带大的,没有人比他还了解酒久的脾气。事到如今也不必隐瞒了,生死皆是枉然!
“伯伯于你有愧,若不是私心使然,你本可以有父母疼爱。不至于在这须臾数年间,守着随时发疯的父亲,心惊胆战的害怕被发现。
也是私心作祟,是我让人处理了当年的知情者,压着不让你父亲现身认罪。没能让你承欢膝下,对你不起!”
突然方棠承口吐鲜血,胸口的隐痛告诉他中毒了,自己果然将命丧于此。
方酒久见此情景,也吓了一跳,出手扶住了他。“棠爹!你怎么了?”
看着方棠承口中不断溢出鲜血,方酒久有些慌乱,连忙掏出毒音丹给他服下。
慌乱中不停用手去擦拭血迹,白衣染血,甚是骇人。
服下药后稍有缓解,方棠承就这么躺在方酒久怀中。“酒久,你终于唤我爹爹了!”
看着酒久眼中泛泪,他像小时候一样安抚道:“酒久不怕,棠爹不痛!”
“等着我,我去叫大夫!”
方酒久让他靠在供桌前,准备自己去找大夫。
“不用了,这些年,你父亲在麻痹自己,而棠爹也在逃避。
我尽心尽力的养育你,想要粉饰太平,保住你爹的性命。
是棠爹错了,你爹想走了,而棠爹也该承担自己造下的苦果了。”
“不是,爹爹不怪你的,酒久也不怪你的!爹爹知道是你花费心血养育了我,也是你将我送去他身边承欢膝下。
爹爹已经了无遗憾,可是酒久不能再失去另一个爹爹了?求你等我回来!”
刚起身门就被推开了,方元衣着一身莲花纹华服进来了。
看到他如此逾矩,方酒久突然就明白发生了什么。
“是你!”
方元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歪头看了看中毒的方棠承,摇了摇手中的折扇笑道:“哎呀,方酒久你竟敢毒害堡主!堡主视你为亲生,竟会落得如此下场!”
“收起你那副丑恶嘴脸,你等今日也很久了吧!”
方酒久知晓如今的局面对她十分不利,可若是再不治疗方棠承,他活不过今晚。
现下只能激怒方元,看出他的破绽,最好能挟持他命人寻医。
“你不必妄想激怒我,今夜没有大夫会出现在这。你敢毒杀堡主,我不过是帮你坐实了而已!”
“你疯了!他是你的父亲!”
“哦~随你怎么说!”
“给我让开!”方酒久扶起奄奄一息的方棠承准备离开。
她知道不会那么容易,却不知道方元如此下三滥,竟然用药。
“卑鄙!”
“这香好闻吗?今夜谁也不能离开,你们可是这场戏的主角,主角若是离开了,这戏还怎么唱?哈哈哈~”
“疯子!果然卑贱出身的人只能以龌龊心思度日!”
“住嘴!你以为我想吗?若不是他!”方元此生最厌恶有人拿他的身世做文章,出手指责。
“是他跟我的母亲有了首尾却始乱终弃,所以我才成了私生子,被你们所有人厌弃!”
“都是因为你偏心,身为武林盟主,怎么会连小小的毒都识别不出来?
不过是因为你有愧于她。你以为她想要你的性命。所以你心甘情愿喝下了那杯酒,想要死在她的手上。
即使是选择死亡,你也那么偏心,愿意拿命弥补于她。”方式久疯狂的发泄这些年的不满,多年积郁让他愈发的激进。
“哈哈哈,可这下好了,真是太好了。明天朝阳升起,我就是方家唯一的继承人!”
不知道是想通了还是累了,方式久突然停了下来,大笑道:“你,你们所有看不起我的人都会被我踩在脚下!”
“高兴的太早了!”方棠承用尽最大力气给了他重重一击。
他在庆幸这毒十分霸道,让迷药失去了作用。
“下一任堡主,你不配!”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当年你父为祸一方,被江湖联合诛杀。我见你母子二人孤苦无依,将你们安顿在方家堡。
奈何你母亲贼心不死污蔑于我,最终自食恶果为人所害。
你一直以为你是我的儿子,不过是酒久幼时喜欢同你玩耍,我便留你做了她的玩伴。
我的儿子只有一个,他叫方渝久!”
“不!”
看着方元不甘心的闭上眼睛,方棠承也到了极限。他查看了方酒久的情况,确认她没事后,体力不支应声倒地。
原来我的酒久心软了吗?真好!我这个罪人终是得到了救赎吗?
“棠爹,你等我!我去找大夫!”
“酒久,不必了!既有此劫,必是后路断绝!你我皆知外界的医馆并不能解毒,我注定活不过今夜。”
方棠承中毒颇深,只能靠着毒音丹拖延时间,却还是拦住了她。
方酒久恢复了一点力气,她知道以方元的脑子和能力是下不成这盘棋的,看来幕后推手还未出现。
酒久只能这样等着午夜降临,寄希望于那个传说是真的!
“棠爹,会来的!”
“酒久,你是个好孩子!”
上一次父亲也是用这样的语气跟她说话,然后她就见到了一具尸体。
她再不想听了。“棠爹,你不要说话了,酒久陪着你,快到午夜了!”
“酒久,你想不想听棠爹的故事?”
见酒久摇头,方棠承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说道:“爹爹想说了,酒久听听吧!江湖本就是冤冤相报,我的亲生父母因此而亡,是父亲救下了襁褓中的我,给了我一个家。
方家并未因为我的血脉而排斥我,父亲对我多有爱护,母亲虽有意见却从未苛待于我。
二十年前,我以为当上堡主救回阿乾,我再将堡主之位还给你父亲,一切回归原位。
可惜事与愿违,父亲在我继位前夜去了,你父亲回家守丧。那就是那夜我才知道交易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在得知你乾哥哥活了你爷爷就必须得死时,我毁约了。
后果就是这场交易还是带走了你乾哥哥和你的爷爷,也造就了你父亲不幸的一生。
交易一旦开始就必须要付出代价。酒久答应爹爹,永远不要交易,那个家族从不做亏本买卖,那是你付不起的代价!”
方酒久知道他心存死志,但只要有一线希望,她不能放弃这最后一个亲人。
所以她只能安抚道:“好,我不用,那你要活着!”
“好!”
不知道是在安慰她,还是安慰自己。
方酒久知晓今夜无可转圜,只能寄希望于传说中午夜出现的那位小先生。
看着方棠承逐渐苍白的面色,方酒久感受到沉重的无力感。
我对世事报以期望,事实嘱我无能为力。
堂外风吹叶动,树影斑驳。午夜已至,还未见来人,看来这场劫难是躲不过去了。
这么想着,一人扛着什么由远及近,走进祠堂。看到他的那一刻,方酒久仿佛打通了任督二脉,一切都说的通了。
可她不明白为何他要把烛息带来,看着地上昏迷不醒的烛息。
她开口问道:“方管家这盘棋下得够大,可为何要牵连无辜?”
“无辜?谁无辜?”
看了眼烛息,他笑了笑,“你不是在等她吗?”
方阐看出了她的疑惑,笑道:“就是你想的那样!中元午夜,魁首相约。二十年后的今天又是做出交易的时候。过了今夜我就是方家堡的家主!哈哈哈!”
“你高兴的太早了!她不过是个游历江湖的娇小姐,手无缚鸡之力,怎么会是小先生?
不过是你一厢情愿罢了!”
方棠承知晓方阐是有备而来。
“堡主,你不必激我!可是你告诉我她的身份的!”
方阐毫无顾忌将手中的剑扔到方棠承面前直言道:“还认识它吗?碾辰月!
哦,不对,应该是叫瑶剑三月!
方家堡上下百余年,所有武器登记在册,只有二十年前出现在方家堡里的它不知来历。
如果不是你初见就将它送人,我也不会有此猜想。
不过真正坐实我的想法的还是二爷,你知道我是从何处取剑的吗?二爷持剑与我们对峙,最后落到我手中。”
此话激发了方酒久的恨意,奈何此时没有力气。
“是你杀了我的父亲!”
“大小姐这话就不对了!我杀的可是疯十里,江湖第一恶。
作为方家堡的继承人你应该感谢我保住了方家苦心经营百年的名声。”
“冠冕堂皇,不过是想上位的借口罢了!”
“不得不说你真像二爷,你知道二爷走的那晚发生了什么吗?
二爷去静训堂一路畅通无阻,他以为是方堡主要亲自接见大名鼎鼎的疯十里。
不出意外他以为自己会见到阔别许久的长兄,可惜等着他的人是我。
我原是老堡主方侗的侍卫,与老堡主自小一同长大,一生只忠于方家。可是这些年看着他尸位素餐,真是够了!
凭什么一个外人能掌管方家?”
方阐指着方棠承越说越激动,一切仿佛回到了那晚。
“二少爷,真是好久不见!”
“如今还能唤我一声少爷,看来这是准备求我?”
方栗承知道他出现在这里必定是来者不善,可究竟是一时兴起还是早有预谋还有待考察!
方阐也不卖关子,直说:“二少爷可知如今的方家堡早已不是当年?现下方家风雨飘摇,已经不住任何打击了!
方棠承做这武林盟主之后,虽说声名在外,可年年花销也是实实在在的。好不容易等到武林盟主换届,正是修身养性的时候。如果此时爆出流言,对方家可就是一击致命了。”
“与我何干?二十年前,我便不再是方家少主了不是吗?我来只为了见他,我要听他亲口说出事情的来龙去脉。
今日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听到这话方栗承知道今夜被拦并非兄长示意,不欲过多纠缠,提剑准备离开!
见他亮出了三月,方阐知道谈判破裂了。原本只是想困住他,毕竟他是老堡主仅存的血脉,如今看是留不得了!
方阐当即下令围困方栗承,死伤不论。
“二少爷心性不见收敛,这二十年真是毫无进益,那便怪不得老夫了!”
今夜的护卫都被方酒久支走,双方缠斗近两个时辰,也不见有别人。
方栗承早已是强弩之末,方阐知道他在等方棠承。
“不必等了,今早得知你不见了,他已经在赶往殷城的路上了。”
“看来为了除了我,你是早有准备!”
“方棠承当年谋位,心却不够狠,他纵然有千般好,可惜只是你父亲的养子,如果不是当年老堡主力保他上位,又适逢你出了岔子。
仅仅凭他自己怎能服众?就是我们这帮老人也是看在老堡主的面子上才会诚心信服于他。”
见他已到极限,方阐也不掩饰了。
“当年果然是父亲的意思!”
看来有些事情不必问,一切照样水落石出。
“事到如今也不必瞒你,当年你兄弟二人都是江湖少侠,盛名不分伯仲。可惜你年少轻狂,他又因为身世太过软弱可欺。
老堡主本想借着武林盟主选拔出新的继承人。后来你被个女子绊住了手脚,我们只能听从老堡主的指令顺从于他。
我知道在你们二人之间老堡主更倾向于他。可是他毕竟不是亲生,人心难测,我只是稍加利用,就让他原形毕露。
也就是因为这个,他一直以为自己的堡主之位来路不明,对你也多有歉疚之意,这须臾数年他从未轻松过。”
“父亲是真心想传位给兄长的吗?”
“这是自然!有书信为证!”
“看来不用见他,我已经知道事情原委了。可笑你自以为一生忠于方家却忘记了你不过是个下人。
因为无权干涉主人的想法,所以只能反噬主人,掩藏如此肮脏心思的你又怎么能称为最忠诚的属下!
你配不上我父亲的信任,配不上方家之名!”
“那又如何?我知道怎样对方家才是最好的!”
“最好的?让我兄弟二人反目?管家如今已是古稀之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吗?”
“罢了,事到如今也不必争口舌之快,今夜你必须死!疯十里可以伏法,但是方二爷不行!”
听他说出父亲被害的真相,方酒久无法平息心中的怒气,“我要杀了你!”
“大小姐,以你现在的模样杀不了我的!相反我还要借你的命全了我的心思!
你知道我是怎么发现她的身份吗?你父亲手持三月与我对峙的时候!他十分聪慧,在看到三月的那一刻就知道交易人出现了。
或者说是我们敬爱的堡主在提示他,可你父亲看破不说破,还拿走了三月妄图掩盖真相!
三月的现身将他们几个联系在一起,那她的身份就不言而喻了!”
方酒久知道他挖空心思找到交易人,本质就是想要方家堡。
“你做梦!”
“是不是梦试试就知道了!”方阐二话不说掐住方酒久的脖子。
“方堡主,二十年前你可以为了儿子付出一切,现在你也会为了她交出堡主之位吧!”
见方酒久无法呼吸,方棠承自知如果交出堡主之位,酒久活不过今晚。
“侄女而已!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方阐松了手,他不是傻子。
“你不必摆出一副满不在意的样子,过了今夜,没了你我依旧是方家堡的下一任堡主。
你若配合,便少吃点苦头,你若不配合,我也有办法!”
方棠承不是傻子,当即说道:“没有我的首肯,今夜方家所有人都死了。
即使你上位也是名不正言不顺,我死了,你也别想好好活!”
“那又如何?只要我成了堡主,成王败寇,他们自会为我圆谎!人死如灯灭,谁会在乎你的意见?”
说着看向烛息,见她还没有醒来的迹象,继续与方棠承进行拉锯战。
他们都知道这是场心理战,方棠承还不能死,方阐也明白这个道理。
所以他必须保证在传位之前,方棠承是活着的。
虽然知道有可能会激怒她,可他还是过去弄醒了烛息。
比起小先生的怒火,他更怕自己无法顺利继位,为方家卖命多年,好不容易出头要做主人了,他不能放手!
最后是陈大娘说累了,烛息才回了屋子。晚间送来的食物明显少了,看来是要节衣缩食了。
等路丘回来时,烛息并未多言,只是默默将大半食物留给了他。
仆从若是死了,那就是主人不仁不义。路丘应该是失血过多,面色潮红应是有热。
看他静静吃完,烛息将药端给了他。那是今日上山采的药草。路丘倒是相信她,也不问,端起来就喝了。
整日的劳累让他无法承受,也只有在烛息这才能放松片刻。或许是意识不清,路丘便直接在烛息这昏昏沉沉睡去。
“少主,朝廷剿匪任务即将收网,您在此逗留许久未免节外生枝,也是时候离开了。十年之约将至,您该出发了。”
“够了!我知道该怎么做,给我滚回鬼部去。”
“是!属下告退。”
几日的精打细算并未让寨子好转,反倒时不时有弟兄的尸身被抬回来。
妇人们想着自己没有大用,就凑在一起准备上山找吃食,一连几日都是如此。
赵大娘家里那位是负责外围阻敌的,所以她对山上的陷阱十分熟悉。自告奋勇在前面开路。
“不渡山上陷阱多,你们要小心!”
烛息被陈大娘拉着上了山,烛息精通药草,不过还是跟着大娘们挖。
她并不担心会弹尽粮绝活活饿死,因为不出三日这山寨必会被攻破。
没多久大家就满载而归。路丘在养伤,三当家死在了庄子,四当家下山打探消息还未归来,寨子里的气氛越来越凝重。
在大当家的授意下岗哨比以前多了数倍。烛息已经熟悉了这不渡山。
三面环山,一面为崖,望着水面波光粼粼深不见底。心想着如今若是聪明就应该靠这崖下的恒流水了。
几人正准备上山,突然听到鼓声。赵大娘脸色大变喊道:“这是官兵攻上来了。”
众人连忙丢下篮子匆匆往回跑。烛息知道大局已定,只是她还在考虑路丘能留多少人性命!
此时营帐内老四汇报情况:“官兵前几日在山下扎营。如今手下来报已经攻上了半山腰,大哥要早做决断!”
孙金虎知晓前方岗哨都能看见官兵的位置。如今怕是大军压境了,这寨子保不住了。果断下令:“准备一下,所有人现在从密道离开。”
路丘站在岗哨往山下眺望,已经能依稀能看见点点移动,他想着封琼北应该是来了。
可申时已过,他们早有约定让封琼北派人前来劝降,到时候他把山寨部署图放出,便能大获全胜。
如今官兵越来越接近山寨,想必伤亡不少,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不论如何,路丘都必须要捉拿孙金虎。
巳时已至,路丘只见火光冲天,官兵包围上来。
“放箭,一个都不要放过。”
官兵叫嚣着杀戮,路丘终于明白这是要灭寨!
疾矢声、刀剑声和哭喊声交织,战斗一直持续到天亮才结束。
官兵们以巨大伤亡获胜,从密道逃走的老四等人在出口处被堵住,孙金虎不知去向。
看到领兵者的那一刻,路丘明白了为什么?
乾南王世子韩漠南,封琼北的弟弟。此人贪功好色,为人狭隘鲁莽,喜好金银杀戮。
果不其然韩漠南下令将不渡山众人全部斩杀。路丘无法抗衡,也做不到同流合污,便请旨去寻孙金虎。
这边各位大娘下山后都急忙赶回了家中。烛息则遇到了慌乱的叮当。防止叮当四处奔跑受伤,烛息就把她带在了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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