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凉夏浅的其他类型小说《男主残疾被放逐?恶妻会医又宠夫谢凉夏浅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华夏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父兄又一次,死在了他面前。他倒下了,一倒就是三年多……父亲指责他无用,保护不好四弟和母亲;兄长咒骂他废物,被叔父霸占了将军府!他想反驳,想站起来夺回属于他的一切!可是他动不了,他的左右空无一人,她也不在他身边,他的腿……惊醒时分,天刚放晓。想起梦中景象,他无能狂怒。抓着被子,捶打自己的双腿……随着太阳一寸寸升起,他的意识也一点点清明。记起答应夏浅不能自残的事,他停下手,倚靠床头,抬起赤红的眼,无力地眺望天边。远在京城的母亲和四弟,真的被叔伯欺负了吗?他,好想回去看看他们……可他,无能为力……还有他的腿,真的还能重新站起来吗?不知过了多久,天终于彻底亮了起来。夏浅也梳洗完毕,推门而出。才走进厨房,就透过小窗看见谢凉颓唐的模样。她担忧地...
《男主残疾被放逐?恶妻会医又宠夫谢凉夏浅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父兄又一次,死在了他面前。
他倒下了,一倒就是三年多……
父亲指责他无用,保护不好四弟和母亲;
兄长咒骂他废物,被叔父霸占了将军府!
他想反驳,想站起来夺回属于他的一切!
可是他动不了,他的左右空无一人,她也不在他身边,他的腿……
惊醒时分,天刚放晓。
想起梦中景象,他无能狂怒。
抓着被子,捶打自己的双腿……
随着太阳一寸寸升起,他的意识也一点点清明。
记起答应夏浅不能自残的事,他停下手,倚靠床头,抬起赤红的眼,无力地眺望天边。
远在京城的母亲和四弟,真的被叔伯欺负了吗?
他,好想回去看看他们……
可他,无能为力……
还有他的腿,真的还能重新站起来吗?
不知过了多久,天终于彻底亮了起来。
夏浅也梳洗完毕,推门而出。
才走进厨房,就透过小窗看见谢凉颓唐的模样。
她担忧地皱了皱眉头,轻轻敲开了东卧的房门。
“谢凉?”
听见她的声音,他深吸一口气,眼中慢慢聚光,缓缓低下头,轻嗯了一声。
夏浅抬步入内,提着裙子,轻手轻脚走到床边。
“你,什么时候醒的?昨晚没睡吗?”
谢凉摇了摇头,眼尾还有些红,发丝凌乱,稍显破碎。
夏浅看着他这副样子,很是心疼。
犹豫再三,还是抬手将他散乱的额发别在耳后,看着他的眼睛,柔声关切。
“是不是睡不好?等下我帮你煮些安神的药。”
听着她的声音,他心里已踏实了不少。
可还是忍不住问道:“我的腿……真的还有救?”
夏浅愣怔片刻,郑重点头。
“有,你一定会好起来的,我保证!”
谢凉移开视线,却依旧无精打采,眼神凝滞。
夏浅扶他躺了下来,细声哄劝。
“好了,天色还早,再睡一会儿吧,饭好了我叫你。”
谢凉无声颔首。
躺在床上,眼珠还在跟着她的影子转,直到她出了屋子,方才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夏浅见他睡不安稳,便做了一道安神的参砂蒸蛋。
和昨晚剩的精米饭一起温在锅里,静静等他睡醒。
睡了个回笼觉的谢凉精神好了不少。
意识到夏浅一直在饿着肚子等他醒来,有些讶异。
“怎么没有叫醒我?”
夏浅把帕子和梳子拿到床边,等他洗漱的同时收拾着小桌。
“没关系,我也不饿,而且,你好不容易睡着的,我不想吵醒你。”
谢凉面上不显,心下却很是动容。
这辈子……
除了他娘,应该不会再有人对他这么体贴了……
他靠着床头坐起来,和她一起在小桌上吃饭。
见她拧着身子,又怕她觉得不舒服。
“不然用大桌?”
反正他扭着,臀腿也没有感觉。
却被夏浅拒绝了。
“不用,大桌收拾着也麻烦。”
她随意敷衍着,不过是看他情绪不好,想多陪陪他而已。
说着又不住地将蒸蛋舀进他碗里。
“这蒸蛋是药膳,安神效果很好,你多吃一点。”
“嗯。”
谢凉心里暖暖的,面色微红,犹豫片刻,也学着她的样子帮她盛菜。
“你也吃。”
这样简单又不失亲密的举动……
让他觉得,他们的关系亲近了许多。
看上去,就像真正的恩爱夫妻一般!
谢凉低眸,享受着这一刻虚浮的幸福。
偏偏门外又有声音,打断了他们难得的温馨。
“夏妮?你家今天不卖羊汤了吗?”
闻言,夏浅自窗口看去。
竟是住在巷尾的陶铁匠女儿,陶花!
她怎么来了?
该不会是……来买羊汤的吧?
陶花也急忙凑了过来。
“咋了咋了?”
小早看了眼瞪着大眼睛的陶花,长叹一声。
“唉,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让赵磊进院的!”
“赵磊?”
“赵捕头去你家了?我的天呐!我知道了……
你那天突然和他说不走了,他一定以为是谢凉不肯放人的缘故,所以专门跑来找谢凉算账了!
谢凉双腿动不了,那要是打起来,他肯定吃亏啊!就算他身手好,能打过赵捕头,但他下不了床啊!
说不准还被赵捕头狠狠羞辱了一顿……”
夏浅越听这心里越慌张。
她也无暇顾及洗到一半的衣服了,手一抹便一路小跑回了家。
入内便见……
谢凉孱弱地伏在床边。
发丝略显凌乱,外衣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衬得他娇弱又无助。
脸庞苍白如纸,毫无血色,原本俊朗的眉眼此刻却尽是哀伤。
一双眼睛黯淡无光,悲戚在眼眶中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嘴唇微微颤抖着,紧蹙的眉头间是深深的哀愁与无奈,那愁绪如同化不开的浓雾,将他重重包裹。
他的手指紧紧抓着床边的被衾,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仿佛那被衾是他在痛苦深渊的唯一救命稻草……
看到这一幕,夏浅心疼极了。
她深感自责,后悔将他一个人留在家中……
松开紧咬的下唇,她走近两步,蹲在床边,仰视着他。
“谢凉……”
她想将他扶起来,却被他歪身躲开了。
深吸一口气,他虚弱地倚靠在床头,声音像是从深渊中传出来一般,嘶哑无力。
“他说的对……和我在一起,让你受委屈了。
我就是个连床都下不了的废人,我什么也给不了你……我,配不上你……”
“不是的,谢凉!”
她急切地起身,追了上去。
“你饱读诗书,熟读兵法,又有强大的意志,你很了不起!
听过那句话吗?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
谢凉,只要挺过去这段黑暗的日子,你日后必将大有作为!”
听见她这么说,谢凉嘴角的笑意转瞬即逝。
转头却又是难以自持的柔弱。
“可是他说……他能给你,床上的快乐……”
“什……他瞎说的!不是,他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呢!这不是造黄谣吗?
不行,这事不能就这么罢了,我得去找他算账!”
夏浅愤愤起身,却被一只有力的大手,稳稳地拉住了手腕。
回眸,他正委屈地伏在床边看着她,压眉低求。
“可不可以……不要再见他了?”
夏浅无措地转了下眼珠,想也不想就点了头。
“好……”
谢凉这才苦涩地牵了牵嘴角,拉着她坐到了床边。
“你还要去忙吗?”
“不去也行……小早在帮我洗衣服。”
“嗯……”
一歪首,他靠在了她肩上。
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呼吸,夏浅咕嘟吞咽一声。
心跳都乱了……
沉吟半晌,才侧脸贴着他的头发,轻声劝说。
“谢凉,我扶你躺下休息会儿吧?”
谢凉摇了摇头。
“坐着躺着都一样,左右这双腿……也不会觉得累。”
“那怎么能一样呢?你这样靠着对腰椎也不好,来,我扶你躺下……乖,听话……”
谢凉抬首,嘴角轻勾。
在她的搀扶下,躺在了床上。
歪首靠着她的胳膊,他琢磨……
这房子终究太大了点,该怎么弄才能让西卧住不了人呢?
偏偏又是冬天,若是夏天的话,就可以直接把房盖捅漏……
和她睡在一张床上,看谁还敢觊觎他的人!
左右她也回不去那边的世界了!
那不如……
就永远留在他身边吧……
夏浅陪谢凉睡着,看小早端着木盆回来了,她悄声出了卧房。
夏浅讶异地怔了怔,还是颔首应下。
“有的,馅饼行吗?”
“馅饼?蒸肉饼?”
“不是蒸的是煎的,您稍坐,我现在就去做。”
夏浅转身,心下合计。
确实应该加些烧麦、馅饼之类的一起卖。
多增些品类,也能多吸引些客源。
只是……
她一个人又要做汤,又要和面,怕是忙不开啊……
夏浅和面拌馅,很快便烙了十张肉饼出来。
她取了五张,端到摊上。
“您尝尝,看合不合胃口。”
富商看着色泽金黄,泛着油光的馅饼,不住吞咽口水。
低首凑近细瞧,才发现,那馅饼外皮酥脆,面皮薄皙。
轻轻一碰,便落下些许细碎的油渣,露出内里厚实的肉馅来。
再闻其香,那香味混合着面粉的麦香、馅料的鲜香和油脂的醇香。
香气浓郁而热烈,一阵寒风掠过,却将香气送的更远,瞬间唤醒了他沉睡的味蕾,让人不由食指大动。
他迫不及待地拿起一块馅饼放入口中。
轻轻一咬,只听得“咔嚓”一声,酥脆的外皮在齿间破裂,紧接着便是那饱满多汁的馅料。
鲜嫩的肉馅与爽脆的蔬菜相互交织,每一口都能品尝到肉的鲜嫩、菜的清甜和香料的独特韵味。
那滋味,犹如一场味蕾的盛宴,在舌尖不断地绽放、蔓延,让人陶醉其中,无法自拔。
夏浅看着他一口接一口,吃得根本停不下来,欣慰地退回到了屋里。
将剩下的馅饼拿进东卧。
见谢凉正在抄书,她轻轻将馅饼放在了桌角。
谢凉停笔,瞥了眼冒着香气的馅饼,心下暗喜她有什么好处都想着自己,面上却故作恭俭。
“留着卖钱吧。”
“有人要了再做,你先趁热尝一个。”
夏浅将馅饼往他身前推了推,见他听话地夹起一张馅饼,咬了下去,她比吃到自己嘴里还要欢欣。
“怎么样?好吃吗?”
“嗯。”
谢凉颔首,吃相一如既往地优雅。
见她眼睛亮亮的,满是期待地看着他,他咽下口中食物,推让。
“你也吃。”
夏浅嘻嘻一笑,却站起了身。
“我不吃了,外边还有客人,我去看看。”
谢凉回首看了眼快吃完的富商,只好点了点头。
夏浅从柜子里找出一张新帕子,拿给富商擦手。
“您吃的怎么样?再喝碗羊汤吧?”
“不行了,喝不了了……妹子啊,你家的东西实在太好吃了!
汤自是不必说,那五张煎肉饼,我一个人全吃了,一张也舍不得分给管家,哈哈……”
他说着,又起身从宽袖里掏出钱袋子。
“妹子,这饼多少钱?”
“不用了不用了,您给的一两银子足够了。”
“哎!那哪行呢!那个银子是汤的钱,这饼是你专门给我煎的,不得多给点?”
他见夏浅不肯说多少钱,便将钱袋里的铜板和碎银子都倒在了厚厚的手掌里,往夏浅手里一塞。
“行了,不用找了,多的算赏钱。”
言罢,不容拒绝地转头走了。
“可是,这……”
夏浅捧着铜板银子,风中凌乱。
富商身后的管家见状呵呵一笑。
“姑娘不必惶恐,我家老爷平时吃一顿酒楼也得几两银子,收着吧。”
“那就……多谢了。”
她目送二人远去,将小锅端回屋子,捧着碎银子进了东卧,面带为难。
“没想到,竟然一顿羊汤就赚了二两银子……”
谢凉见她心有不安,轻声开解。
“对很多人来讲,二两银子,不值一提。”
“是啊……可却是我们一年的房租。”
她有一瞬间的低落。
听见她这么说,谢凉也有些愧疚。
从前他风光时,她没享受到分毫;
夏浅卖羊汤的第一天以失败告终。
毋庸置疑,二人今日的晚饭便是白天剩的羊汤了。
看着满满一大锅羊汤,夏浅愁得嘴里都要起泡了。
“早上不该直接煮这么多的,全浪费了。”
而且左邻右舍都看见了这是卖剩下的,这时候拿去送人也不好,没得让人挑剔她拿没人要的东西去做人情。
思来想去,她只能自己多喝两碗……
看出夏浅的烦闷,谢凉也舍命陪君子,豪饮三大碗。
两个人生生喝了大半锅汤,也算是同甘苦共患难了!
当晚,两个人起夜的声音,此起彼伏……
有了前日的教训,夏浅第二日只熬了一小锅汤。
她筹划着,若是日落还没卖出去,她就借个小车,推去镇上的夜市卖,顺便去领谢凉抄书的报酬。
可没想到……
晌午刚过,巷子里就来了不速之客!
那人身材魁梧,穿着军甲,还带着两个手下,看他呼来喝去的模样,应是在军中地位不低。
他手里拿着一封信,进了巷子就挨家挨户比对着,见人就问:“喂,谢凉是不是住在这边?”
夏浅看他们来者不善的样子,心下警觉,怀疑他们是京中派来的杀手或是谢凉仇家来寻仇!
她连摊子都顾不上收了,急忙关紧大门,转身跑回屋子。
“谢凉,别写了,有人找上门了,我们得出去躲一躲!”
她一边翻着柜子收拾东西,一边心有余悸地自说自话。
“幸好我没去镇上卖羊汤,否则你一个人在家可怎么好?”
谢凉听说“有人找上门来了”也丝毫不慌,还有心思说奇怪的话。
“若真是仇家寻仇,你不在岂不正好?”
“那怎么能行?”
夏浅抬首白了他一眼,快速将包裹整理好,挎在胳膊上跑向他,背身蹲在床边。
“快上来。”
谢凉怔了怔,刚想告诉她来的不是敌人。
她却已不由分说地将人拉到了背上,还在乐观地安慰他。
“幸好家里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房费也刚好到期了,就这么跑了也不心疼……
不然若是刚刚交完房费就被寻仇了,那我一定心疼死!”
“夏浅,其实不用跑……”
“不跑等着被人砍死吗?”
像他们这样爹不亲娘不爱,无权无势的小市民,就算光天化日之下被砍死家中,也不会有人理会的!
“……这里是谢家吗?有人吗?有人在家吗?”
院外已传来砰砰的敲门声,夏浅不再多说,扛起谢凉就去翻跃后窗……
还在敲门的副将路虎听见内里响动,情急之下破门而入!
一进门就看见了这一景象——
一个身形纤弱的女子,正扛着他家将军翻窗逃跑!
而他家将军裤子都没穿,身上的被子也没有裹好,长长地拖在地上……
夏浅见逃跑已经来不及了,二话不说,直接将谢凉扔出了窗外,独自留下对抗“仇家”。
摸起手边的烧火棍,给自己壮胆。
“谢凉,你快走,我帮你拦住他们!快走——”
想想觉得不对,她又冲着趴在雪地里的谢凉喊道:“不对,快爬!!!”
谢凉:……
路虎:!
“大胆妇人,竟敢将我家将军扔出窗外!!”
他又回身一把拉过身后的小厮,呼喝道:“还不快去把将军扶回来!!!”
“是!”
小厮们越过夏浅,纷纷翻到了窗外。
看着被扛扶回来的谢凉,夏浅风中凌乱了……
将军?
谢凉?
所以……
这个人,是谢凉的旧部?
不等她反应过来,路虎又睁目张须地怒喝道:“恶妇,还不快点过来向将军赔罪!”
谢凉一身狼狈,靠坐床头,随意拂了拂身上的雪污,制止路虎。
“路虎,不得放肆!这是我的正妻,夏浅。”
路虎愕然,瞪着未被知识污染过的大眼睛,上下打量着夏浅。
不等夏浅开口,他却忽地朝着愣怔的夏浅和谢凉单膝跪了下来。
“是我有眼无珠冲撞了嫂子,还望嫂子恕罪。”
“呃,这……”
夏浅懵怔地看向谢凉,谢凉却始终泰然自若,淡定地为她介绍眼前之人。
“这是我以前的副将,路虎,他从十三岁起就跟着谢家军,至今已有十年了。”
怕夏浅信不过,他还特意补充了一句,“是自己人。”
夏浅眨眨眼睛,心中升起无数个疑问,却又无从问起。
比如……
既然谢凉知道,他的副将就在边关,为何他此前从未向他求助?
还有,原书中也没有提及过“路虎”这号连名字都很随意的人物!
为何他会这个时候突然出现在谢家?
以前怎么没见他来看望过谢凉?
他……真的可靠吗?
不等她寻个头绪出来,路虎却已膝行跪挪到谢凉床前,哭诉起来。
“将军,您被放逐边关三年,为何一直躲着属下?您知道属下找您找的多辛苦吗?”
谢凉轻叹一声,愁眉不解。
想要拉他起来,却又拉不动壮硕的他。
“别哭了,先起来。”
又瞥了眼同样跪在床边的两个小跟班,沉声吩咐:“你们先出去。”
小跟班颔首退下,夏浅犹豫着,正打算跟着他们一起离开,却被谢凉叫住了。
“夏浅,你留下。”
夏浅站住脚步,她确实也很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待两个小厮去到院外,谢凉方才开口。
“起来吧,我双腿尽废,早已不是你的将军了。”
路虎却不肯起身。
“不!就算京中人人都说,谢老将军通敌叛国,但我不信,谢家三千旧部全都不信!
将军,你是谢家仅剩的血脉,只要你还活在这世上一日,我们就不认别家的军旗……”
“打住!此话以后不许再说!”
谢凉冷面制止他的狷狂,又拱眉纠正。
“还有,我不是谢家仅剩的血脉,我还有四弟,他虽然年纪小,未曾从军……但无论如何也比我这个废人强!”
听见他这么说,知道内情的路虎和夏浅,都不约而同地低下了头。
按照原书的时间推算,这时候的谢家已经……
“将军不必灰心,如今既叫我找到了将军,我必会为将军寻最好的名医看诊,定然治好将军的双腿!”
谢凉却心有顾虑。
“我被放逐此地,你这样明目张胆地关照我……不会被牵连吗?”
“哎!将军这说的什么话,若是没有将军相护,我早死在战场上几百回了!”
说到这里,他又抻长脖子,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而且,将军有所不知,守护将军这件事,是二殿下的密令……”
二皇子?
“路虎,你忘了父亲的教导吗?手握兵权,不可参与党派之争!”
路虎见他发怒,急忙正色颔首。
“是,是,我只是想和将军说……将军不必心有顾虑,保护将军是我分内的事,我也不会为此受到牵连……”
怕谢凉拒绝他的照应,他连忙转头看向夏浅。
“对了,嫂子,我来时看见门外挂着的牌匾写……您在卖羊汤?多少钱一碗,我能带兄弟们来吃吗?”
诶?
夏浅一怔,连忙颔首。
泼天的富贵这不就来了吗?
她心下欢腾,面上却还在客套,“说什么钱不钱的,你们是谢凉的兄弟,免费喝不要钱!”
“那怎么能行,该多少钱就多少钱,嫂子你等着,我这就带兄弟们过来认门,我让他们每天都来给您捧场!”
“哎呀,这怎么好意思呢……”
夏浅推拒着,嘴角却都咧到了后脑勺。
不经意地瞥了眼谢凉,夏浅好像看见,他也在浅笑?
可再定睛看去时,他脸上却又什么表情都没有了!
夏浅好像猜到了,路虎等人为何会来得这么巧了……
看宝妹睡着了,夏浅雇了一辆牛车。
把宝妹放在车上,她去买了暖笼、煤炭,又陪陶花去买了盐和面。
二人回程时,天都快黑了。
谢凉见夏浅去了这么久,又忍不住胡思乱想。
怕她出什么事,又怕她遇上什么人……
直到听见大碗院外招呼:“嫂子回来了!”
他这才将心放回到肚子里。
合上书本,打开窗子看她。
夏浅才从车上下来,二人便对视了,都不自觉露出了微笑。
她向他招了招手,拎着食盒进了院子。
想到了什么,她又回身招呼大碗。
“大碗,晚上在这儿吃吧,我买了鱼和鸡汤。”
大碗正在搬煤筐,想起小早的叮嘱,连忙摇了摇头。
“不了嫂子,我一会儿还要去趟镇上,帮您搬完东西我就撤了。”
“啊,你要是有事就快去忙,我自己搬也可以!”
“没事儿,不差这会儿。”
夏浅只得笑笑,说句辛苦,转身进了屋子。
隔着厨房小窗,她询问谢凉,“饿坏了吧?我这就热饭。”
“不急,先歇会吧。”
谢凉回首看她,嘴角的笑从未落下。
“去了这么久,都买了什么?”
“买可多东西了,嗯……衣服、煤炭、暖笼……对了,我还带陶花去吃了酒楼。”
想起陶花被她大哥打骂,她忍不住叹了一声。
坐在小板凳上生火,她抱着膝盖与谢凉闲聊。
“我发现,这边每家都有好多个孩子,但我们那边,多数人家只生一到两个,全家都宝贝得不行。”
她们那边?
难得听见夏浅提及自己的事,谢凉很是重视。
他拧着身子,回头看她。
“为何只生一到两个?”
“因为想给孩子提供最好的教育条件和生活水平,不像这边,能生就生,多多益善。
也不考虑孩子过得好不好,只要有口饭吃,能养活就行……”
听到这里,谢凉大致猜到了她为何会突然说起这个问题。
定是看到陶花被不公平对待了,心里不舒服。
犹豫片刻,他解释道:“因为儿子是劳动力,能为家里赚钱;
而且……战时征兵,会强制要求每家出一到两名壮丁,若是没有儿子,父亲就要亲自上阵。
所以大多数人家会更看重儿子多一些。”
“可就算如此,也不能这样偏心儿子,歧视女儿啊!”
夏浅不忿。
“一口一个赔钱货,讨债鬼,动辄打骂!难道女儿就不是他们身上掉下来的肉了吗?
若是给女子和男子一样的教育条件和成长环境,女子未必就比男子差!
一样能行医治病,教书育人,甚至上阵杀敌!”
她忿忿不平,言辞激烈。
谢凉却看着她略有出神。
难怪……
难怪她医术高超,气质卓群。
原来……
她生长在一个与他截然不同的世界。
那里,女子和男子享有同样的待遇,没有这么多不公和打压……
他嘴角动了动,敛睫沉思,半晌方才抬眸。
“你在那边,一定也是很优秀的人吧?”
闻言,夏浅一怔,从愤慨中回神,迟疑地看向他。
反应过来,她竟无意识地说出了这么多以前的事……
想起医闹至死的前世,她低落地移开了眸子。
“只是个寻常的医者罢了。”
不过……
再怎么说,她也比这里的许多人幸运,至少她有爱她的爸妈和幸福的童年。
思及此处,她突然想起了原身。
原身虽然做了许多错事,但又何尝不是个可怜人呢?
她家中明知将她卖给瘫痪的谢凉是何下场!
可为了多换些银子,他们还是这么做了!
无人可依,她自然只能自己拼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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