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卫民张梅花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59年,从打猎开始发家致富李卫民张梅花小说》,由网络作家“东门大官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贵芳,做人可要讲良心,我们家日子那么不好过,都没有忘了帮衬你们家,再看看你家,关起门来吃独食,藏着这么多肉,一定风声都没有露,啧啧啧,背后吃独食可是要遭天谴的。”李家小院里,刘家一群人杀气腾腾地闯了进来。不客气的架势吓坏了正在院子里玩耍的李月。钱翠兰一脸尖酸,讽刺杜贵芳缺了大德。刘安更是不客气地四处寻摸。妈的。好快的速度,转眼工夫就将肉藏起来了。杜贵芳赔着笑脸说道:“大姑,大姑父,你们误会了,卫民昨晚去山上打了一头野猪,我也是才知道这件事情。”“你们等一会,我让小柔给你们二老挑两块好肉带回去。”“对了,这是昨天借你们的面和肉,我正要去还给你们家。”性格软弱的杜贵芳叫来做饭的李柔,让她赶紧找一块肥肉多,瘦肉少的野猪肉送给刘家。“一块...
《重生59年,从打猎开始发家致富李卫民张梅花小说》精彩片段
“贵芳,做人可要讲良心,我们家日子那么不好过,都没有忘了帮衬你们家,再看看你家,关起门来吃独食,藏着这么多肉,一定风声都没有露,啧啧啧,背后吃独食可是要遭天谴的。”
李家小院里,刘家一群人杀气腾腾地闯了进来。
不客气的架势吓坏了正在院子里玩耍的李月。
钱翠兰一脸尖酸,讽刺杜贵芳缺了大德。
刘安更是不客气地四处寻摸。
妈的。
好快的速度,转眼工夫就将肉藏起来了。
杜贵芳赔着笑脸说道:“大姑,大姑父,你们误会了,卫民昨晚去山上打了一头野猪,我也是才知道这件事情。”
“你们等一会,我让小柔给你们二老挑两块好肉带回去。”
“对了,这是昨天借你们的面和肉,我正要去还给你们家。”
性格软弱的杜贵芳叫来做饭的李柔,让她赶紧找一块肥肉多,瘦肉少的野猪肉送给刘家。
“一块肉?杜红芳,你踏马打发要犯的呢!”
刘安一把夺过装着白面和肉口袋。
“分多少留多少,轮不到你一个妇道人家做主!你家男人不在了,我娘就是李家最大的长辈,怎么分,要他老人家做主。”
刘安冷笑道。
刘平帮腔道:“贵芳,不是我说你,不管这些肉是打猎打来的,还是用东西换的,你都要通知我们家一声,我和刘安是你男人的表哥,我娘更是你们李家唯一的长辈。”
“自古以来都是大事小情由长辈做主,哪有晚辈自作主张的道理。”
“寡妇门前是非多,要不是我们家看着,那群老光棍早就来踹你们家的门了。”
兄弟二人一个性格粗暴,另一个小肚鸡肠。
明里暗里奚落杜贵芳不敬长辈,目中无人。
李柔看不过去,出言反驳道:“大表伯,二表伯,你们别太过分了,我爹是不在了,可我家还有男人,有男人撑门户,咱们过日子不劳你们操心。”
“小丫头片子,大人说话你怎么敢插嘴!”
钱翠兰骂道。
“夫家不要你了,抱着赔钱货回娘家混日子,我要是你,早就一头撞死了!”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李家的事情和你这个外人没关系,再敢多嘴多舌,小心我抽你。”
同为女人,钱翠兰不但对李柔的遭遇没有任何同情,怜悯之心。
反而认为这都是她自找的。
谁让她肚子不争气,只会打鸣,不会下蛋。
生不出儿子被婆家打骂,只能怪自己不争气。
怨不得其他人。
说着。
钱翠兰示威似的拉着儿子狗子的手。
看看李柔,再瞧瞧自己。
自打有了儿子。
钱翠兰俨然成了刘家的姑奶奶。
“建国媳妇,翠兰他们几个人的话虽然有点不好听,但事就是这么回事,我是建国的姑姑,这些肉怎么分,我来拿主意,你没什么话说吧?”
不等杜贵芳回答,李兰芝已经做出了决定。
李家几口人,只有李卫民一个男丁。
剩余都是女眷。
留下十斤肉,足够一家子吃到过年。
刘家男人多,小孙子狗子更是长身体的时候。
剩下的肉全部交给刘家。
“要是你们不够吃,就去我们家拿,有我们刘家一口吃的,就饿不到你们家。”
李兰芝冲着两个儿子使眼色,让他们赶快搬走。
眼瞅着就要到上工的时候了。
一旦被人发现,肯定会冒出来一大堆想要占便宜的王八蛋。
在这个嗷嗷待哺,吃饱饭成为奢望的年代。
几十斤肉的诱惑力。
丝毫不亚于几十斤黄金。
“你们干什么!”
见兄弟二人要往屋里冲,李柔不知道从哪来了胆气,伸出双手死死挡在门口。
“去尼X的!小贱人,凭你也敢挡我们的路!”
刘安一巴掌将李柔抽倒在地。
“二表哥,你怎么能打人呢。”
眼看着女儿脸上被打的一片红,杜贵芳连忙过去查看情况。
“你家大丫头冲撞长辈,该打。”
李兰芝冷漠道:“怎么,你也要忤逆长辈吗?”
“我......”
杜贵芳的眼眶泛红,眼泪不争气地滚落下来。
生于旧社会的杜贵芳,从小受到的教育是三从四德。
长辈的话大如天。
忤逆长辈活该挨打。
纵然被打死,也只能怪你不听话。
“还愣着干什么!进屋拿肉!”
李兰芝晃动手里的拐棍,指着门口反向。
“娘,您就等好吧。”
刘安一个箭步迈过门槛,作势冲向厨房。
“嗷!!”
下一刻,屋内传来杀猪宰羊一般的惨叫声。
接着。
刘安连滚带爬地往外跑。
“想吃绝户,先问问我的刀答不答应!”
李卫民手里握着猎刀,一刀劈向刘安的肩膀。
瞬间。
肩膀处一片殷红。
“卫民,你快住手!!”
眼瞅着李卫民还要再砍,杜贵芳一把抱住李卫民的胳膊。
李柔跟着抱住李卫民的大腿。
“你们还站着干什么,赶快走啊!!”
想到大哥最近两天的变化,李柔担心李卫民真的会砍死刘家几口人。
“杀人了!!李卫民这个畜生要杀人!!”
惊魂未定的刘安大叫道。
此刻。
他已经不顾不上抢肉,只想喊来人抓住李卫民这个疯子。
就在刚刚。
嚣张跋扈的刘安刚走进厨房,迎面就是一刀。
万幸自己反应够快。
这才没被李卫民砍中。
没想到,李卫民竟然还敢砍。
小犊子绝对是疯了!
“别喊了!再喊全村人都要被招来了!!”
刘平一把捂住弟弟的嘴。
一直默不作声的刘全有心疼儿子肩膀被砍伤,恼羞成怒地骂道:“李卫民,你个小兔崽子怎么敢砍长辈!!有爹生没娘教的东西,你有种就把我们全部砍死。”
李兰芝气不可遏道:“杜贵芳,瞧瞧你养出的好儿子!!和踏马疯狗有什么两样,今天敢和长辈亮刀子,明天他就敢出门拦路抢劫。”
“遭了大瘟的畜生,还不赶快跪下!”
仗着自己的长辈身份,李兰芝开始倚老卖老。
命令杜贵芳夺下李卫民手里的刀。
并且让李卫民跪下磕头赔罪。
“娘,事情不能这么算了,老二胳膊都快被砍掉了,仅仅磕几个头可不行,要让他们家把粮食全部赔给我们。”
“敢留一粒米,一块肉,咱们都和他们没完。”
钱翠兰借机狮子大张口。
既然肉是从野猪身上割下来的,那么野猪身上的其他东西。
肯定也都落到了李家手里。
猪皮,猪毛,还有猪头和猪蹄,可全都是好东西!
“呦,我还以为是地主还乡团杀回来了,原来是刘大嫂子在这刮地皮呢,刘大嫂,依我说你也别要东西了,干脆让李卫民一家给你们刘家当佃户吧,这样更省事。”
“老二,不是嫂子说你,既然看到李卫民家里全都是肉,怎么是空着手回来,你不会是怕李卫民不给,动手打你吧?”
刘家客厅。
嫂子钱桂兰阴阳怪气地讽刺小叔子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
十几分钟前,刘安风风火火跑回家里。
开口就说他在李卫民家,看到了满院子的猪肉。
听到这个消息。
刘安的娘爹,大哥,还有嫂子钱桂兰全都惊呆了。
打死他们都不敢相信。
穷得快要当裤子的亲戚家里,竟然藏着这么多肉。
眼见众人不相信,刘安又是赌咒,又是发誓。
声称有一句假话。
出门就让雷劈死。
“我怕他们?大嫂,你开什么玩笑!论辈分,我是李卫民的二表伯,论力气,我一个能打他三!”
刘安不甘示弱地开口回怼。
“爹,娘,大哥,这么年里,咱们家可没少帮衬李家,远的不说,就说昨天,咱家好心眼地借给他们面和肉,没想到这帮王八蛋故意和我们哭穷,家里明明有肉,偏要和我们借东西,这不明摆着是和咱们耍心眼。”
“装得越穷,越不会被人发现他们家藏着肉。”
“依我说,就该全都给他们拿走!”
随着发现李卫民家满院子都是肉,刘安的酒意也行了大半。
之所以没有过去索要,真不是害怕李家。
而是觉得自己一个人拿不了多少。
万一其他人发现,跟着过去抢走。
等于是在刘家身上割肉。
要么不拿,要拿就给他们全部拿走。
“孩他娘,你觉得呢?”
刘安的亲爹,李卫民的姑姥爷刘全有看向身边的老伴李兰芝。
“给他们家留下一小半,剩下的我们拿走,我是李卫民那个死鬼老爹的亲姑姑,有好东西不孝敬长辈,自己留着简直是大逆不道。”
李兰芝当姑娘时,就不是个省油的灯。
“肉肉......奶奶,我要吃肉肉!!”
怀里的几岁大的孙子狗子哇哇大叫。
哭着喊着要吃肉。
不一会,刘家众人达成决定。
给李卫民家留下十几斤肉,剩下的肉全都拿到刘家。
至于理由。
好东西有先孝敬长辈,谁能说个不字!
当即,刘家集体出动。
钱翠兰抱着儿子跟着。
刘家老大刘平和刘安拎着几个粗布麻袋,李兰芝和刘全有手里同样拿着麻袋。
眼瞅就要入冬了。
有了这么多存在,今年一定能够过个肥年。
另一边。
杜贵芳母女刚刚起来,迎面看到的累得不像样子的李卫民兄妹。
没等杜贵芳询问。
接下来的一幕幕,惊得母女差点晕过去。
天呀啊!!
满院子的猪肉。
长这么大,杜贵芳只见过一次这种场景。
那还是小时候。
村里人杀年猪。
长大以后,家家户户的日子都不好过。
别说是年猪。
过年能吃上一顿大肉饺子,都算是富裕人家了。
“你这孩子是不是要吓死娘!!上山打猎这么大的事情,你竟然一个字都不说。”
听到猪肉来自打猎,杜贵芳心中的惊讶一扫而空。
取而代之的是担心,害怕。
山上那些猛兽,没有一个是好对付的。
李建国从小跟着老人学习打猎,结果怎么样?
不也是死在了野兽手里。
“娘,我已经长大了,能够凭双手给你们撑起一片天。”
“只要我多加小心,绝对不会出事的。”
眼见老娘眼眶泛起泪花,李卫民赶忙用衣袖帮母亲擦泪。
知道老母亲担心什么。
李卫民再三保证,以后上山一定会小心谨慎。
自己念过书,年纪轻。
头脑灵活,反应机敏。
知道该怎么应对危险。
“娘,大哥真的变了,您昨天没看到,大哥不但一个人猎到一头野猪,而且一点伤都没受,可厉害了。”
李柔趁机帮着李卫民安慰母亲。
年纪方才四五岁的李月,也跟着一块说好听话。
小眼睛不停地瞥着大小不一的肉块。
嘴角流下晶莹的唾液。
打从李月记事起,从来没有吃过一顿饱饭。
杜贵芳哽咽道:“卫民,苦了你了。”
“娘,瞧您说的,我是家里唯一的男丁,养活你们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没什么苦不苦的。”
“大妹,你去大肉炖了,咱们今天吃全肉宴。”
“娘,一会你把昨天借刘家的二两面,一两肉还给他们,免得被这家人戳脊梁骨,等到我睡醒,挑几块好肉送给高大叔他们家。”
李卫民拿出顶梁柱的果决。
安排李柔去厨房切肉炖肉。
剔除骨头,内脏。
估计剩下的纯肉约在一百斤左右。
这么多肉必须立刻腌起来。
不然,两三天就会坏掉。
腌肉需要大量的盐巴。
仅凭家里剩下的那点盐,一块肉都腌不完。
因此。
李卫民准备中午去一趟公社,卖他十几二十斤肉。
换取盐巴和各类生活物资。
除此之外。
还有一件大事等着李卫民去办。
买枪!
九十年代以后,有关部门才正式进行枪支收缴。
在此之前。
民间散落着大量的民用枪支,制式枪支。
时代不同了。
弓箭,猎刀,陷阱套子等传统打猎手法,危险性太高。
一旦有了猎枪,别说遇到野猪。
就算碰到狼群。
李卫民都能和它们比画比画
买枪容易。
拿钱去镇供销社就能买到。
问题是介绍信难办。
“吃饭不用叫我了,我要睡一会儿,到了中午你们再叫我。”
一边说,李卫民一边打着哈气回屋准备补觉。
穷山恶水出刁民,越穷的地方民风越复杂。
村长李有才和他儿子李良斌,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找他们开介绍信?
两个犊子一定会狮子大张口!
搞不好。
还会利用这件事情拿捏自己。
有猎枪,还要有子弹。
每次去开介绍信,估计都要被他们揩一层油。
躺在床上。
李卫民自言自语想着对策。
除了购买猎枪和子弹,还有弄点营养品给小侄女补身子。
由于营养不良。
大妹一直没有奶水。
纵然天天进补,也要一段时间才能好起来。
这段时间里。
出生才几天的丫丫,总不能顿顿吃米汤吧。
“有了!!”
想着想着,一件事情浮现在李卫民脑海!
昨天是10月25日。
到了11月1日。
会有一件大事,发生在公社所在的镇上!
“白寡妇,你家大炕挺牛逼啊,不但能偷人,还能自己跑出去偷东西。”
李卫民将整张被子丢在地上。
被窝里赫然是一袋写有一号面粉的面袋。
“李卫民,你踏马什么意思?”
听到偷人二字,李良斌立马就炸了。
今年还不到三十岁的李良斌,不但早早就和白莲香勾搭在一起。
并且不止一次,吃了人家。
“杀人不过头点地,李卫民,你太欺负人了!”
白莲香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天抹泪。
疯了,全都疯了!
任人欺负的李卫民,完完全全变了一个。
殴打刘家一群人,可以看成积压已久的报复。
自己可是李卫民的情姐姐。
李卫民这个畜生,怎么敢往死里逼自己。
“出什么事了?”
就在这时,围观村民们主动让出一条路。
道貌岸然的村长李有才背着手,叼着烟卷走进里屋。
“这是谁干的?大国怎么被打成这样?”
李有才故作惊讶。
“还能是谁!李卫民这个畜生干的,不就是一袋白面嘛,你瞧他把大国给打的,这叫一个出惨。”
李良斌添油加醋讲述李卫民不分青红皂白,一脚踢开寡妇门,冲进屋里对着炕上的庞大国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打。
庞大国才十几岁,哪能经得起这番毒打。
瞥了一眼倒在地上,抱头求饶的庞大国,李良斌故作关切道:“大国,有我爹给你做主,李卫民不敢把你怎么样,你现在是不是全身都疼?”
“还......哎哟,疼死我了!李爷爷,我全身哪都疼,没一个地方是好的。”
人小鬼大庞大国哭啼啼地叫着五脏六腑全都疼。
一定是被李卫民打出了内伤。
“卫民,不是大哥说你,你下手也太黑了,大国偷你家白面是他不对,可是你多大,他多大?论辈分,大国要叫你一声叔,当长辈的怎么一点长辈的样子都没有,这像什么话。”
“这年头日子确实不好过,可是低头不见抬头见,你又是砸寡妇门,又是打人家孩子,这件事情要是传出去,你让白寡妇怎么做人?十里八乡的乡亲们,肯定都要戳咱们村的脊梁骨,骂我们村是恶霸村。”
“他还是个孩子,犯了天大的错事,大人也不该和孩子一般见识,依我看,这袋白面你就当是赔偿,赔给白寡妇一家,事情就算过去了。”
一时间,围观村民们统一口径批评李卫民。
小孩子不懂事,李卫民难道也不懂事?
有话不能好好说,非要上门喊打喊杀。
瞧把白寡妇一家逼,女人哭,孩子叫。
李卫民一言不发。
冷眼环顾这些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东西。
换成他们。
打得绝对比自己还要狠。
五十年代末,全国各地都处于粮食短缺,人民嗷嗷待哺的状态。
不夸张地讲。
一袋白面起码能娶好几个媳妇。
记得到了明年。
村里吴老二娶媳妇,只用了五斤土面。
“都别吵吵了,国有国法,村有村规,庞大国偷东西确实是他不对,不过李卫民动手打人,同样也不对,更别说他一个大人,把孩子打得这么惨。”
“经村里研究决定,这袋白面当成赔偿交给白香莲充当医疗费。”
李有才咳嗽了两声,打断众人的吵吵嚷嚷。
“白香莲,你有意见吗?”
“我一个妇道人家,能有什么意见,全听村长的安排。”
白香莲心头窃喜。
李良斌同样高兴得合不拢嘴。
昨晚半夜。
李良斌鬼鬼祟祟溜进白家,准备吃顿“夜宵”,尝尝白香莲的滋味。
半拉窝头将庞大国打发出去。
等到鸡叫天亮再回来。
没想到。
好事就这么来了!
庞大国鬼使神差地路过李家,听到院子里传来狗叫。
别看庞大国只有十四岁,几岁便开始偷鸡摸狗。
凭经验判断,发出声音的绝对不是大狗。
很可能是刚出生没多久的小奶狗。
而且数量起码在两只以上。
也不管家里是啥情况,庞大国杀回家里缠着白莲香白天找李卫民。
给李卫民要一只狗,拿回来炖着吃。
刚刚办完事的李良斌趁机出了个主意。
与其去要,不如去偷。
先不说李卫民能不能给白香莲这个面子。
就算给了。
最多只会给一只狗。
庞大国直接去偷,给李家来个连锅端。
就算被抓住。
李卫民也不会拿庞大国怎么办。
毕竟,庞大国可是白寡妇唯一的儿子。
万万没想到。
狗没有偷来,反而偷来了一袋白面。
唯恐被李卫民堵在家里,李良斌从后面翻墙头离开。
这也是为什么。
李良斌会第一个赶到现场的缘故。
白面可是好东西。
有了这玩意,大姑娘小媳妇,肯定都要上赶着巴结自己。
至于说东西是赔给白寡妇,切。
李良斌开口要,白香莲还敢不给?
“既然你没有什么意见,这么办吧。”
“慢着。”
李卫民冷笑道:“村长,你好像还没有问过我的意见吧?”
见李卫民敢用质问的语气和自己说话,李有才不快道:“你把大国打成这个样子,难道不该赔偿吧?”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将人打得奄奄一息自然是要赔偿的,可如果我能治好庞大国的伤势,村长,我还用赔吗?”
李卫民问道。
“哎哟,疼死我了,娘,我疼,全身都疼。”
李良斌不动声色地用脚碰了碰地上的庞大国。
想要吃白面,就继续往下演。
“我苦命的儿子啊!你爹这个没良心的鬼,一个人走了,留下咱们孤儿寡母受苦,奶奶个没本事,保护不了你。”
“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娘也不活了。”
白寡妇一把鼻子一把眼泪地抱着庞大国。
“人都被你打成这样了,要你一袋白面,你倒是不情愿了,你要是真能治好大国的伤,别说不要赔偿,让大国跪下给你磕三个头都没问题。”
李良斌阴阳怪气道。
只要庞大国咬死自己快要不行了。
纵然李卫民将县城医院的大医生请来。
那也是屁用没有。
“儿子,甭管李卫民用什么办法给你治疗,你都不能起来。”
另一边。
白香莲利用抱着庞大国的机会,低声传授无赖经验。
“一言为定,我现在就去拿治病的工具。”
不等众人回话,李卫民大步流星地向外走。
“哥,你真能给上面的领导弄到牛黄?我听说牛黄比黄金还值钱,而且非常难找。”
过了十几分钟,杜贵芳和李柔勉强消化了李卫民带回来的各种消息。
做梦都不敢想,李卫民的胆子这么大。
跑到镇公社和治保主任徐海涛攀关系。
更没有想到。
徐海涛会将部队用的武器,交给李卫民当猎枪用。
不但给了枪,还给了子弹。
若不是看到公社开具的持枪证明,母女俩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李卫民说的话。
“娘,这就叫大树底下好乘凉,咱们想要不受欺负,不但要狠狠教训那些占便宜的小人,还要让一些人知道,咱们家也是有关系背景的。”
李卫民低头哄着还没有满月的小侄女。
农村人际关系说简单也简单。
说复杂,也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清楚的。
踩高捧低,欺软怕硬。
越老实的人越容易受欺负。
想要在村里立足,仅靠拳头是远远不够的。
与其让人敬,不如让人怕。
恨人有,笑人无。
同样也是农村的常态现象。
随着李家的日子越来越好,占便宜的无耻之徒必然如过江之鲫。
仅靠李卫民一个人,一双拳头,难以应对大量的小人。
无论是表亲刘家,还是张志强,张日明一家人,充其量都是小角色。
真正麻烦的是村长李有才一家。
李有才和他儿子李良斌,一个比一个坏。
老子小肚鸡肠,多吃多占,吃拿卡要无所不用其极。
儿子李良斌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属于缺德带冒烟的小混蛋。
后世流传一句话,完美诠释了农村的生态环境。
别拿村长不当干部。
而在这个年代,村长的权力更是大得可怕。
分配劳动任务,检查工作是否合格。
干活挣到的工资是多是少,决定权都在村长手里捏着。
盖房子娶媳妇,去镇上赶集。
鸡毛蒜皮的各种琐碎事,村里都有权干涉。
你敢说一句不字。
村里民兵分分钟就能揪你出来挨斗。
“我主动和徐海涛拉关系,不仅是为给咱家找个靠山,还和大妹的事情有关系。”
“我有关系?”
李柔一脸雾水道:“这件事情和我有什么关系啊?”
“大妹,你自己想想看,咱家日子越来越好,姓张的那户人家,会答应和你离婚吗?”
李卫民苦口婆心地说道:“张志强一家是什么人,你肯定比我更清楚,大粪车从他们家门口过去,这家人都要拦下来,尝一尝里面的咸淡。”
“如果他们说死说活都不肯离婚,咱们该怎么办?”
李柔一下子愣住了。
“大妹,还是你哥想的周全,知道咱家和公社大干部攀上亲,张家肯定不敢狮子大张口。”
活了大半辈子,杜贵芳太知道人心恶毒。
看到李家的日子开始有起色,张志强一家纵然答应离婚,也一定会索要大量的财物。
见母亲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李卫民继续说道:“大妹,我办事自有分寸,你只管安安心心地帮着咱娘,料理家里的各类事情。”
“将小妹和丫丫抚养长大,其他的事情,你们都不用管,至于我带回来的三条小狗,同样有大用。”
“将三条狗养大,既能成为我上山打猎的帮手,还能看家护院,保护你们几个女眷不受欺负。”
“我不在家的时候,三条狗就是咱家的门神,谁敢上来找麻烦,咬死他个王八蛋!”
虽然高大山一家会经常过来串门,帮李家将宵小之徒挡在门外,可毕竟不是一家人。
总不能李卫民每次出门,都要让高婶过来帮忙看家吧?
有了看家狗,许多问题都能迎刃而解。
三只小奶狗刚生下来不久。
还没有形成对人类的依赖关系。
将它们从小养大,等于为丫丫和小月找了两个保镖。
两个孩子,一个未满月,一个只有五六岁。
万一有人打她们的主意。
先问问身边的猎狗答不答应。
“大妹,我先睡一会儿,到了半夜,你们叫我一声。”
“大哥,你还要上山打猎?”
见李卫民点头,李柔担心道:“这几天你一直没有休息,今天只是睡了一小会儿,我看今晚别去了,养足精神白天上山。”
杜贵芳同样心疼儿子,跟着李柔一块劝说李卫民今晚就不要去了。
好好休息一夜。
明天进山试枪也来得及。
“想要休息什么时候都能歇着,眼瞅着就要入冬了,再过一两个月大雪封山,野兽不是冬眠,也会减少出现的次数。”
“趁着还有时间,多上几次山,咱们才能过一个好年。”
李卫民将丫丫小心地放回李楼怀里,伸了个懒腰,移动到靠近火墙的位置。
示意李柔找一床被子给他。
睡了几个小时,李卫民精神满满地顶着夜色出门。
由于没有手表,只能通过月亮的位置估算时间。
此时,应该是晚上十一点。
四周万籁俱寂。
家家户户都已经进入梦乡。
“砰砰......”
军用步枪的精度高,威力大,李卫民的胆气比上次大了何止十倍。
转眼工夫。
两只山鸡死于枪下。
李卫民没有忙着收获猎物,而是拔出野刀,将两只山鸡脖子割开。
一手一个,拎着两只鸡在一处灌木丛附近拎着鸡血。
紧接着,李卫民又将一只死透的山鸡,丢在半山腰一处空地。
自己则是钻到灌木丛里。
拨开一条缝隙,一眨不眨看着淋血的位置。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山里静悄悄,一点动静都没有。
李卫民伸手从兜中掏出一根卷烟,放在鼻前用力闻着味道。
打猎最忌见火光。
因为野兽对于火光有着天生的畏惧。
一旦出现火光,大部分野兽都会望风而逃。
同时,也不能出现异常味道。
因此,李卫民纵然百无聊赖,也只能闻着烟味提神。
不多时,稀稀拉拉的声音传入李卫民耳中。
来的!
李卫民心头一喜,迅速将烟夹在耳朵上。
拿起自动步枪瞄准前方。
稀稀拉拉的声音持续了大概几十秒。
一道身影以极快的速度从草丛中窜了出来。
先是站在淋满血液的位置来回张望。
确定一切安全。
这道身影向着前面的死鸡移动。
李卫民屏住呼吸,步枪三点成一线。
死死地盯着这道身影。
“卫民.....”
“只要你给我买雪花膏,我就满足你!”
李卫民看着眼前这个搔首弄姿的女人,大脑处于空白状态。
自己不是喝醉了酒,正在和洋女人泡温泉吗?
怎么一睁眼,就看到了白寡妇?
而且她还这么年轻?
“卫民,别光顾着发愣啊,瞅你那眼神直勾勾的,看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白香莲穿着碎花短衫,布条长裤,上面打着好几个补丁。
饶是这样,也掩盖不住那丰腴的身材。
尤其是那里格外惹眼。
她此时正靠在一块石头边,一只手捂着胸口,另一只手娇嗔地推了一把李卫民。
李卫民深吸一口气。
难道自己重生了?
“白寡妇,我问你,现在是哪年哪月哪日?”他一把抓住了对方的手腕。
“什么?”白莲香一愣,翻了个白眼,“卫民,你在说什么呢!没大没小的,居然敢叫我白寡妇!”
“少废话,到底是哪年哪月哪日?!”李卫民加重了力道。
“哎呀,你弄疼我了!”白莲香甩开了他的手,埋怨道,“今天是59年12月25日,行了吧!”
嘶!
李卫民心里有了答案,确认自己重生了。
重生到了五十年前的乡下老家!
而且还是12月25日!
他心中刺痛,永远都忘不了这天。
嫁去隔壁张家沟的大妹李柔,刚生孩子没多久。
为了给孩子下奶,偷偷吃了半个鸡蛋。
结果被婆家发现,上去就是几耳光。
婆家人本就对她不好,她气不过,顶了几句嘴,让婆家人逮着机会,要把孩子给活活溺死!
因为她生的是闺女,在重男轻女思想严重的饥荒年代,尤其是乡下,极其轻贱。
李柔护子心切不肯,双方发生争斗。
但她月子都没出,身子弱,哪能是对手。
一不小心,人就咽了气。
第二天婆家人把人送回来,除了李柔的尸体,还有她怀里的孩子。
说是没奶水吃,给饿死了。
实际上,就是他们给弄死的!
但这两条活生生的人命,到了他们嘴里,却成了赔钱货。
母亲杜贵芳气的郁郁寡欢,没多久也撒手人寰......
“卫民,你到底怎么回事?奇奇怪怪的!”白莲香见李卫民半天不吭声,神色幽怨,“哎呀,你个胆小鬼,是不是害怕了?”
“放心,这小树林平时没人来,村大队的人都开荒去了!”
“你给句准话,到底给不给人家买雪花膏嘛!”
白莲香一双大眼睛水汪汪,丰臀细腰,再加上那娇滴滴的作态,把人撩拨的心痒。
但李卫民眼底却是闪过一丝寒意,不吃这一套。
这59年的寡妇虽然俊俏,可不是什么好货色。
天天吊着李卫民,背地里又一边和村长儿子勾搭。
他清楚的记得,今天是村大队集体开荒,白莲香趁着空挡,又来撩骚。
说什么在西方,今天是圣诞节。
要表心意,得送她雪花膏。
上辈子的李卫民也是被这寡妇迷了眼,跟着了魔似的,寡妇要什么,他就拼了命去搞什么。
偏偏从头到尾,这寡妇都没真正让李卫民尝到过滋味儿,就知道画大饼。
但李卫民依旧甘之如饴。
哪怕大妹和外甥女死了,家里老母病了,他都没怎么上心。
就连唯一剩下的,只有五六岁的小妹李月,他也不管。
以至于小妹被人贩子拐走,彻底没了音讯。
直到失去了所有亲人,李卫民才大彻大悟。
毅然离开了这个伤心地,去了南方打工,在改革开放潮流中,挣到了第一桶金,随后发展迅猛,成为了远近闻名的大富商。
每天纸醉金迷,数不清的香车美女。
可曾经发生的种种,都像是烙印般刻在心底。
令他痛彻心扉,一度抑郁!
没想到老天垂帘,竟让他重生到悲剧发生时。
一切都还来得及!
“我去你大爷的,白寡妇,你这个贱人老子才不稀罕!”
李卫民照着白莲香身上就是一脚,把她踹开。
“哎哟!”
白莲香痛呼一声,跌倒在地,气的怒骂:“李卫民,你发的什么羊癫疯......”
李卫民没工夫跟她闲扯淡,以后有的是机会收拾她。
现在他要做的,是去救大妹李柔,捡起自己的柴刀就跑。
这年头,乡下没什么交通工具,用的最多的是驴车。
一时半会儿的,也找不着。
李卫民索性就用一双腿。
他所在的大河村,离张家沟不远,大概五六里路。
“来得及,一定来得及!”
李卫民奋力狂奔,耳边风声呼啸,周遭如同浮光掠影般,带着他的热泪飞扬!
......
张家沟。
一间青砖土坯混合的院墙内,传来阵阵撕打的声响。
“贱人,连我的话都敢不听了,非让我收拾你是吧!”
“娘,还跟她废什么话!都说小时偷针,大时偷金,她现在敢偷鸡蛋吃,以后恐怕连男人都敢偷,必须收拾!”
两个声音刻薄的女人,竖眉毛瞪眼睛的看着李柔。
李柔穿着单薄,抱着怀里刚出生没多久的女儿,一脸哀伤:“娘,大姑子,我从怀孕到生丫丫,没吃过一次像样的吃食,身体没营养,下不了奶,才想着吃点鸡蛋!”
“嘿,你这叫什么话,意思是我们家虐待你,没给你饭吃吧!告诉你,没经过我同意,哪怕吃一粒米,那也是偷!”
婆婆刘秀华五十来岁的年纪,唾沫子横飞,那双深陷的眼窝子,就跟要吃人似的。
“要是你给我们张家生了个男孩儿,吃也就吃了,一个赔钱货,那不是纯纯浪费!”
大姑子张梅花穿着厚厚的花棉袄,身材又矮又敦,颐指气使,“正好家里粮食紧张,依我看,直接溺死算了!”
“我也是这么个意思,来,把孩子给我,我去处理!”刘秀华伸手道。
“不要,我不会把孩子给你们的!”李柔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
“哪轮得到你做主!”张梅花上去就扯。
李柔本就身子虚,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张梅花不仅没去扶,反而趁机骑了上去,咵咵就是两个耳光煽过去,然后去拽孩子。
李柔只觉得天旋地转,无力反抗。
心里涌起一股深深的绝望。
为什么自己就这么命苦,嫁到张家吃苦受罪就算了,现在连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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