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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统天下,从杀回前老丈人家开始李秀宁李渊全局

琅邪王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程咬金看着不敢直视自己的张狗儿,一脸怀疑从他手中拿过黄布,随即展开一看,只一眼,他两只眼睛瞬间瞪大得像铜铃。因为这赫然是一份圣旨,只是被人拆掉了两边的卷轴,所以程咬金方才一时没能认出它是圣旨。而且这竟然还是一份赦免他们六人的诏书。诏书上面说,念他和裴仁基父子、秦琼、罗士信、贾闰甫之前叛隋事出有因,加之他们几人以往立过不少战功,特赦免他们几人的叛国投敌之罪,希望他们几人能够迷途知返,重新为大隋效力。“这……这……你是哪里搞来的?”程咬金看完圣旨之后心情久久不能平静,过了许久才缓过神来,瞪着双眼问他的同乡张狗儿这东西是从何而来。张狗儿不知道程咬金此刻是惊是怒,只能路哭丧着一张脸道:“程将军,我不敢骗您老人家,我确实被官兵俘虏了,但他们一...

主角:李秀宁李渊   更新:2025-02-18 15: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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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秀宁李渊的其他类型小说《一统天下,从杀回前老丈人家开始李秀宁李渊全局》,由网络作家“琅邪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程咬金看着不敢直视自己的张狗儿,一脸怀疑从他手中拿过黄布,随即展开一看,只一眼,他两只眼睛瞬间瞪大得像铜铃。因为这赫然是一份圣旨,只是被人拆掉了两边的卷轴,所以程咬金方才一时没能认出它是圣旨。而且这竟然还是一份赦免他们六人的诏书。诏书上面说,念他和裴仁基父子、秦琼、罗士信、贾闰甫之前叛隋事出有因,加之他们几人以往立过不少战功,特赦免他们几人的叛国投敌之罪,希望他们几人能够迷途知返,重新为大隋效力。“这……这……你是哪里搞来的?”程咬金看完圣旨之后心情久久不能平静,过了许久才缓过神来,瞪着双眼问他的同乡张狗儿这东西是从何而来。张狗儿不知道程咬金此刻是惊是怒,只能路哭丧着一张脸道:“程将军,我不敢骗您老人家,我确实被官兵俘虏了,但他们一...

《一统天下,从杀回前老丈人家开始李秀宁李渊全局》精彩片段


程咬金看着不敢直视自己的张狗儿,一脸怀疑从他手中拿过黄布,随即展开一看,只一眼,他两只眼睛瞬间瞪大得像铜铃。

因为这赫然是一份圣旨,只是被人拆掉了两边的卷轴,所以程咬金方才一时没能认出它是圣旨。

而且这竟然还是一份赦免他们六人的诏书。

诏书上面说,念他和裴仁基父子、秦琼、罗士信、贾闰甫之前叛隋事出有因,加之他们几人以往立过不少战功,特赦免他们几人的叛国投敌之罪,希望他们几人能够迷途知返,重新为大隋效力。

“这……这……你是哪里搞来的?”

程咬金看完圣旨之后心情久久不能平静,过了许久才缓过神来,瞪着双眼问他的同乡张狗儿这东西是从何而来。

张狗儿不知道程咬金此刻是惊是怒,只能路哭丧着一张脸道:

“程将军,我不敢骗您老人家,我确实被官兵俘虏了,但他们一听说我是您的同乡,不仅没有为难我,还好吃好喝招待我,他们那个大将军更是给了我这份东西,让我交给程将军您。”

张狗儿越说声音越低,一双眼睛根本不敢看程咬金。

因为他没有说的是,秦昇还额外给了他一百两银子作为酬劳,他怕一说出来程咬金就让他把银子交出来。

可没想到程咬金听完反而有些飘飘然了,根本没有注意到张狗儿的异样。

因为他没想到自己的名头在隋军那边竟然这么响,就连自己的同乡都能跟着沾光。

而且他的心思也一下子活络起来。

想当初他就是因为受不了监军萧怀静的鸟气,才叛隋投入了瓦岗军,想着从此跟着瓦岗军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好不逍遥快活。

可没想到跑来瓦岗军这边一样要受贾雄这种鸟人的气,如今既然朝廷那边愿意赦免自己之前投敌的罪状,自己干嘛不跑回隋军那边,重新为朝廷效力呢!

只能说秦昇选程咬金作为突破口确实是选对了人,因为他没有秦琼和罗士信那么强的道德观,他看重的就是哪边能让他待得开心。

为什么他在张须陀麾下效力之时,没少因为违反军规而被张须陀责罚,但他却从未生过背叛张须陀的心思。

说到底,还不是因为他能切身感受得到张须陀对他的爱护和信任,完全就是将他们几员大将当成了自己的儿子。

如今他在瓦岗军这边,感受到的只有李密对他们几人的不信任和防备,根本感受不到一丝信任和器重,同时李密谋害翟让的行为也让他不齿,让他早就生出了脱离瓦岗军另投明主的心思。

现在贾雄这狗东西打了败仗,竟然想让他们哥几个当替罪羔羊,更让他难以咽下这口气,气得他当时就想反了他娘的。

如今秦昇让张狗儿送来的赦免诏书,不过是让他最后下定决心罢了。

不过既然决定要走,他就不会一个人走。

他们五个人一起来投的瓦岗军,就要一起离开瓦岗军,他程咬金做不出抛下兄弟一个人跑路的事。

但他知道秦琼和罗士信都是榆木脑袋,一根筋儿转不过弯,觉得之前背叛朝廷已经是不忠,现在眼见瓦岗军兵败了又背弃瓦岗军就是不义,人生在世怎么能做出这种不忠不义之事,想要 说服他们跟自己走简直是比登天还难。


江都城。

江都宫。

“窦贤,朕待你一向不薄,当初骁果军只有四个郎将,朕任命你为其中之一。

即使你们窦家投靠李渊,助李渊夺取了关中,朕也没有因此牵连你,罢你的官,治你的罪。

可你不思感恩,竟裹挟所部兵马叛逃,你说你对得起朕的恩典吗?”

寝殿门外,皇帝杨广看着眼前上百名五花大绑的骁果兵,眼中的怒火几乎喷薄而出,盛怒之下的咆哮更是听得在场的一众大臣和将士心惊胆寒,一个个都深深低下头不敢说一句话。

窦贤自己就更不用说了,此刻跪在地上,目光惶恐,面色一阵惨白,嘴唇在不住哆嗦,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

他们窦家与李家本就是姻亲,李渊在太原起兵之后,窦家迅速在关中响应,并积极协助李渊夺取了关中和长安。

作为回报,李渊在进封为大丞相和唐王之后,便大力重用窦家子弟,窦贤的祖父窦威更是被任命为大丞相府司录参军,参与制定朝廷典制,可谓是位高权重。

窦贤因为担心受窦家连累,又想去投靠李渊博取富贵,便一直在暗中找机会逃回关中。

昨天夜里他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带着三百多名同样思乡心切的心腹趁夜离开江都城,逃往关中。

可他们没逃出江都城多久,杨广便知道了此事,震怒之下派出骑兵追赶,很快便追上窦贤等人,一番厮杀之后,将活着的一百多人押回江都宫见杨广。

窦贤在杨广身边多年,深知他的狠辣无情,虽然知道自己今日难逃一死,可还是抱着一线希望为自己辩解道:

“臣绝没有背叛陛下的意思,只是陛下驾临江都已经有一年零八个月,臣亦有一年零八个月没见过自己的父母妻儿了,臣只想回关中见他们一面,绝无背叛陛下之心。”

此话一出,在场不少大臣和将士面色都不由一阵黯然。

他们之中的很多人又何尝不是快两年没有见过自己的家人了。

“简直就是一派胡言!”

杨广越听越怒,指着窦贤的脸厉声喝骂道:“朕就是考虑到你们骁果军一个个在江都城过得孤苦,才将城中的寡妇和未嫁的女子配给你们为妻,好让你们在江都城成家立业。

朕如此为你们着想,你们竟还要背弃朕而去,这与谋逆何异!”

窦贤听出了杨广话中的杀机,内心越发惶恐,只能不住磕头求饶道:

“陛下明鉴,虽说陛下让臣在江都成了家,可臣的父母俱在关中,臣只想给他们尽孝呀!”

“我看你回关中不是想尽孝,而是想让窦家给你在李渊那里谋一个好差事吧。”

听到窦贤提到他的父母,再想起窦家对自己的背叛,杨广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杀意,当即唤来一队侍卫,指着窦贤等人厉声道:

“将这些叛贼通通拖下去枭首,将他们的头颅悬挂在高杆上,让其他人好好看看,这就是背叛朕的下场!”

“陛下饶命呀,臣再不敢了!”

窦贤等人拼命求饶和挣扎,却还是被侍卫们强行拖拽了出去。

在场的一众大臣和将士虽然心有不忍,却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为窦贤等人求情。

因为自从天下叛乱四起,尤其是李渊在太原起兵的消息传到江都之后,本就生性多疑的杨广脾气变得越发喜怒无常,整天疑神疑鬼,总觉得身边的人会背叛他甚至害他,动辄就要杀人。

如今窦家附逆在前,窦贤叛逃在后,若此时谁敢为窦贤求情,岂不是嫌自己命太长了。

就连杨广最为信任的内史侍郎虞世基也觉得杨广得做法很是不妥,因为此举无疑会加剧骁果军中的恐慌,逼得更多人叛逃。

可一想到还是自己的小命要紧,他便下意识闭紧了自己的嘴巴。

而杨广虽说已经将窦贤一干人等明正典刑,可内心却感受不到一丝解恨,反而想到骁果军中越演越烈的逃亡风潮,心情越发烦躁,便要在场的一众大臣和将士各自散去,自己转身回了寝殿。

大臣和将士们一时面面相觑,最终只能一个个怀着沉重的心情离去。

尤其是骁果军的另外三名郎将元礼、赵元枢和马文举,他们亲眼看着窦贤在自己面前被侍卫拖出去处死,心中难免涌起一阵兔死狐悲的悲哀。

只是当他们步履异常沉重走出宫门时,迎面却被他们的顶头上司司马德戡拦住了去路。

司马德戡看他们三人一个个愁眉不展的模样,便知道他们是因为窦贤的事而心情不佳,便提议说今晚右屯卫将军宇文化及要在自己府上宴请他和监门直阁裴虔通,要元礼三人跟自己去讨几杯酒水喝。

看着司马德戡别有深意的目光,元礼三人便猜到今夜宇文府的宴席绝不是喝喝酒这么简单,却还是一个个默默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今晚必定准时赴约。

而其他大臣一个个心事重重低着头走出宫门,根本没有人注意到司马德戡等人的异动。

这些大臣一出宫便各自回自己的府邸了,根本没有一个人去官署办差。

倒不是他们一个个全都怠政,而是因为如今天下大乱,道路阻断,地方上的公文和奏折已经很难送到江都了。

地方上的公文送不过来,他们这些大臣自然无事可做,无差可办,与其待在官署浪费一天时间,还不如回官署休息呢。

而杨广对此却是管都不管,毕竟他自己也早就不再上朝,终日躲在寝殿中跟萧皇后和几个嫔妃醉生梦死,借此来麻痹自己。

只是今天他刚回寝殿没喝上几杯,萧皇后便带着一名宫女走进了寝殿。

看到萧皇后进来,杨广当即眯缝着眼冲她晃了晃手中的酒壶,略带几分酒意道:

“皇后你来得正好,过来陪朕喝两杯。”

萧皇后却没有如往常那般走过来拿起酒壶给杨广斟酒,反而示意寝殿内的其他宫人都退出去,只留下自己带来的那名宫女。

杨广看在眼里,虽然什么也没说,但心中却是不由一沉,知道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

果不其然,萧皇后在将其他宫人屏退之后,便沉声对自己带来的那名宫女道:

“现在这里没有其他人了,你立即将自己前几天听到的话原封不动告诉陛下。”

宫女怯生生看了杨广一眼,随即颤抖着声音告诉他,说自己昨天晚上无意中听到内史舍人元敏、虎牙郎将赵行枢、鹰扬郎将孟秉、符玺郎牛方裕、直长许弘仁、薛世良、城门郎唐奉义、医正张恺、勋侍杨士览等人密谋逃亡,她因为心中害怕一直不敢说,直到今天才敢将此事告诉了萧皇后,萧皇后知道此事事关重大,便亲自带着她来见杨广。

“哐当”

可宫女的话还没说完,杨广手中的酒壶便重重摔到了地上,将萧皇后和宫女都给狠狠吓了一大跳,不敢再往下说一个字。

可杨广并没有唤来侍卫去将元敏等人抓来,反而红着一双眼睛瞪着宫女,怒气冲冲呵斥道:

“这是你一个小小的宫女应该过问的事吗?”

宫女吓得说不出话,只能跪在地上不住磕头告罪,祈求皇上饶自己一条小命。

萧皇后有些看不下去,便用眼神示意宫女退下,随即坐到杨广身边,重新给他倒了一杯酒,劝他消消气,不要跟一个小小的宫女计较,以免伤了龙体。

杨广一连喝了好几杯酒,才感觉心中怒气消散了不少,随后扭头看向一旁的萧皇后,突然笑了笑道:

“外间有不少人算计我,不过我不失为长城公陈叔宝,你也不失为沈后。我们姑且只管享乐饮酒吧!”

萧皇后一听心中更是异常难受,因为当年就是杨广挥师南下灭的南陈,当隋军在南陈皇宫的一口枯井中拉起陈后主时,发现他竟跟自己的两名宠妃张贵妃和孔贵嫔捆在一起,此事一时传来笑谈。

而杨广听说了此事之后对陈叔宝很是鄙夷,曾跟萧皇后说自己将来即便是一死,绝不会做出如此不耻之事。

想不到才过去二十多年时间,杨广就以陈叔宝自居了。

但她什么都没说,只是依旧一杯杯劝酒。

虽然她知道自己不该如此,但如今天下局势已经糜烂到了这个地步,任谁来都挽救不了,与其让自己夫君在清醒中痛苦,还不如让他在醉酒中获得片刻的安宁。

只是喝着喝着,杨广突然随手拿起旁边的一面铜镜,看着镜中自己因沉迷酒色而变得憔悴的面庞,突然没来由说了一句:

“好一个头颅,该由谁斩下来?”

萧皇后闻言面色不由一变,随即颤抖着声音问道:“陛下何出此言?”

杨广却突然哈哈一笑:

“贵贱苦乐循环更替,又有什么好伤感的?”

萧皇后听完红着眼不说话,只是掏出一方丝帕不住在擦拭眼泪。

杨广看在眼里,心中也很是不好受,随即重重叹了一口气道:

“是我将父皇传给我的大好江山糟践成如此模样,我死后无颜去见他,更无颜去见昭儿。”

听夫君提到早逝的长子杨昭,萧皇后便知道他是在担忧自己的孙子杨侑,虽说自己心情同样不好受,却还是强忍着眼泪道:

“陛下不要多想,侑儿吉人天相,又有昭儿在天之灵的庇佑,一定能够逢凶化吉,平安无事的。”

“但愿如此!”

此刻杨广心中又是后悔又是担忧,后悔自己不该将孙儿杨侑留在长安,担忧他如今的安危,忍不住又重重叹了一口气:

“自从长安传出消息说他被李渊府上的一名叛臣掳走之后,至今了无音讯,也不知道如今是死是活。

若是他的有个什么好歹,我们要如何跟昭儿的在天之灵交代呀。”

说到这里,他的眼中突然闪过一丝期冀:

“若是李渊的那个叛臣能将侑儿带来江都给朕,朕绝不会亏待他,不管他想要高官厚禄还是万贯家财,朕都可以赏给他!”

萧皇后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一杯接一杯劝杨广饮酒。

或许只有将自己夫君真正灌醉,他才能获得短暂的解脱。


“杀——”

随着秦昇一声清啸,叛军身后突然间马蹄声如雷,喊杀声震天。

宇文化及等人和一众叛乱的骁果军回身望去,只见一支军队不知何时从他们身后的宫门杀出,正杀气腾腾朝他们冲杀而来。

秦昇一马当先,胯骑白马,手握铁枪,好不威风。

张辽率领三千五百玄甲铁骑紧随其后,而高顺则率领八百陷阵营最后压阵。

“怎么回事?哪里来的军队?智及为何不拦住他们?”

还是宇文化及率先回过神后,面色惨白一连问出三个问题。

因为他记得弟弟宇文智及和孟秉明明率领一千死士扼守住了同样江都宫的各个街道,怎么还会有兵马能杀进宫中来勤王护驾呢!

但他的问题周围却没有一个人能回答得了他。

不过下一刻,秦昇却告诉了宇文化及答案。

只见他从马背上解下两颗还在滴血的人头,手一扬抛入叛军之中,朗声大呼道:

“宇文智及和孟秉已经授首,尔等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其中一颗血淋淋的头颅不偏不倚正好滚落到宇文化及脚下,吓得他惊叫一声,一连后退几步才稳住身躯。

随后,他鼓起勇气低头一看,果然看到脚下的头颅正是弟弟宇文智及,一双眼睛瞪得老大,似乎是在临死之前看到了不敢相信的东西。

这一刻,宇文化及心中又是愤怒又是恐惧。

愤怒是因为自己弟弟就这么被人给杀了。

恐惧是因为宇文智及不仅仅是他的弟弟,更是他们这些人的智囊,不管是鼓动骁果军叛乱,还是叛乱当晚的具体行动,都离不开宇文智及给他们出谋划策。

如今宇文智及就这么死得不明不白,他心中如何不怕。

可一旁的司马德戡此时已经来不及多想,他看对方虽然来势汹汹,但人数却只有他们骁果军的一半不到,当即厉声下令道:

“来的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骁果军的儿郎们,给我杀退他们。”

而骁果军不愧是大隋最精锐的兵马,随着司马德戡的一声令下,便很快从最初的混乱中回过神来,在各自将校的率领朝玄甲铁骑和陷阵营迎战而去……

两路兵马在西阁外展开了一场你死我活的混战和厮杀……

西阁内,本来已经万念俱灰的皇帝杨广看到外面突然出现的异变,心中不由升腾起一丝活下去的希望。

他并不指望这支不知道什么来路的军队能够击败堪称大隋精锐的骁果军,他只求他们可以多坚持一些时间,只要坚持到外面的兵马见势不对进宫勤王护驾就好了。

但是他很快发现自己错了。

因为面对号称天下第一精锐的骁果军,这支不知道什么来路的军队却是打得游刃有余,稳稳占据上风。

他们的骑兵在骁果军的军阵中来回冲杀,竟杀得骁果军阵形大乱,死伤惨重。

而他们的步兵虽然不足千人,但装备精良,个个骁勇善战,以一当十,杀得骁果军血流成河,尸横遍野,根本不敢近前。

此时的骁果军就像是突然变得不会打仗了一般,竟被对方的步骑杀得丢盔弃甲,节节败退,只能勉强依靠人数上的优势在苦苦支撑。

眼看平叛有望,杨广当即兴奋得将半个头探出窗外,冲着外面还在跟骁果军激战的主将秦昇高声喊道:

“这位壮士,只要你今日能够替朕扫除逆贼,朕封你为十二卫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上柱国、国公。”

隋朝的官职分为职事官、散官、勋官和爵位,杨广这是一口气将自己能够封的官职全部给秦昇封了个遍,就差封他为异姓王了。

可秦昇听了他的话身体却不由一阵激灵。

因为这怎么跟自己率军杀进宫门前听到的不一样呀,说好的大隋驸马呢?

但此时的他已经顾不上多想,因为宇文成都已经手持凤翅鎏金镋拍马杀到了他跟前。

宇文成都之所以要找上秦昇,是因为他看出骁果军不是对手,便想着擒贼先擒王,只要能拿下这些人的主将秦昇,不怕其他人不乖乖就范。

此时他拿镋尖指着秦昇,目光异常森然,冷声喝问道:

“哪里来的乡野村夫,竟敢杀我叔父,坏我宇文家的大事,还不快快下马受死!”

看到号称隋唐第二好汉的宇文成都要跟自己单挑,秦昇正想回话,耳边却突然传来系统莫得感情的机械音——

检测到隋唐第二好汉宇文成都对宿主发起挑战,乱世选择系统触发,请宿主在下列三个选择中选择一项。

选择一:好汉不吃眼前亏,立即率军撤退,他日伺机再战。

奖励:绝世名驹白玉麒麟。

选择二:立即下马跪地求饶,从此鞍山马后为宇文成都效力,说不定将来要排队的时候自己也有份。

奖励:绝世宝甲金蚕软甲。

选择三:直面宇文成都的挑战,关羽尚能战秦琼,吕布再世如何不能斗宇文成都。

奖励:绝世神兵九天龙魂贯。

听到系统给的奖励,秦昇忍不住笑了:

“统子,你这分明是怕我吃亏,随便找个由头给我送武器来了。”

系统:“宿主你在瞎说什么大实话!一切都是你自己的选择。”

随后,秦昇缓缓丢掉手中的铁枪,在宇文成都还没反应过来之时,他手上不知何时已经多出了一柄样式奇特的长戟。

宇文成都见状顿时心中一阵骇然。

因为他一双眼睛从未离开过秦昇哪怕片刻,竟没有看清秦昇是什么时候又是从什么地方取出的长戟,可见对方动作之快。

但他知道决战在即心生杂念乃是兵家大忌,便立即摒弃心中杂念,再次对着秦昇怒喝一声道:

“你现在下马给本将军磕三个响头,本将军可以饶你一条狗命,否则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秦昇看了他一眼,随即摇了摇头,故意用一种懒洋洋的语气道:

“宇文成都是吧,你要战便战,不要跟个娘儿们一样磨磨唧唧的,简直是在浪费我的时间。”

“找死!”

宇文成都彻底怒了,因为除了李渊那个傻儿子,至今还没有第二个人敢用这种口气跟他说话。

他当即拍马上前,挥舞着手中的凤翅镏金镋,对着秦昇的脑袋就迎头劈下,誓要将秦昇一劈为二……

正在西阁上的观战的杨广见状,不由失声惊呼道:

“壮士小心!”

毕竟宇文成都的本事他还是很清楚的,要不然自己也不会封他为天宝将军,甚至动过将丹阳公主杨翎下嫁给他的念头。

宇文化及等人看到秦昇不仅没有躲闪,反而举起了手中的长戟,脸上都不由露出一丝残忍的笑容。

在他们看来,秦昇分明是在找死,因为除了李渊那个天生痴笨的傻儿子,天下没有第二人可以接得住宇文成都这雷霆一击。

但很快,他们脸上的笑容凝固了。

因为秦昇只是轻轻一抬手,手中的九天龙魂贯便轻松格挡住了宇文化及这势在必得的一击。

此刻没有谁比宇文成都心中更骇然,脑海中忍不住回想起被李家那个傻儿子支配的恐惧。

之前但凡他使出这一杀招,不论对手是谁,都只有闪躲的份儿,根本没人敢硬接。

因为谁都知道他宇文成都天生神力,出手一劈至少有千钧之力,若是强行硬接,轻则手骨断裂,重则五脏六腑爆裂而亡。

也就只有李家那个傻小子,可以凭借他的一身蛮力,用一对擂鼓瓮金锤扛住自己这一击,并迅速做出反击。

可没想到今天熟悉的一幕再一次上演了。

唯一不同的是,对面的秦昇并没有做出反击,只是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语气更是充满戏谑:

“什么大隋第二勇士,就这点力气吗?我看给我挠痒痒还差不多!”

宇文成都哪里受过这种侮辱,手中的凤翅镏金镋发了疯一般攻向秦昇,拍、砸、横、挑、扎,几乎将十八般武艺使了个遍,誓要将秦昇碎尸万段。

可面对宇文成都疾风骤雨一般的攻击,秦昇却是只守不攻。

他横任他横,明月照大江。

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

因为如今他虽说拥有吕布的武力,身手比起宇文成都只高不低,但也没到可以随便吊打宇文成都的地步。

更何况,这是他第一次与高手对决,对战经验远不如对面的宇文成都丰富,稍有不慎便有可能吃大亏。

因此,对于如今的他而言,防守就是最好的进攻,只要自己能够稳住阵脚,必能找到机会反杀宇文成都。

而面对秦昇无懈可击的防守,听着耳旁骁果军不断发出的惨叫,心神渐渐有些乱了,手上的攻击出现了一丝迟滞。

可就这一丝迟滞,却被秦昇抓住了机会。

毕竟高手对决,胜负往往只在瞬息之间。

这一次,面对宇文成都拼尽全力的一拍,秦昇没有再选择格挡,而是身子微微一侧,躲过了宇文成都的致命一击,同时趁着他还来不及收回兵器的空档,手中九天龙魂贯向前一刺,瞬间贯穿了宇文成都的胸膛……

宇文成都满眼不可置信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前胸,又抬头看了看眼前的秦昇,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堂堂大隋第二勇士就这么死在一个无名小卒戟下。

此时秦昇眼中却看不到任何惺惺相惜,只是冷冷说了一句:

“什么大隋第二勇士,不过如此!”

听了秦昇的嘲讽,宇文成都再也忍不住一口老血喷出,随后仰面直挺挺摔落马下,就此气绝身亡。

宇文成都一死,叛军的士气瞬间溃散,任由司马德戡等几名将领在那里大声喝骂,也阻止不了他们的四散奔逃。

眼见大势已去,宇文化及也顾不上再为自己儿子的死伤心了,当即便想混在溃兵中逃出宫去。

只是他刚要有所动作,眼前就出现了一道高大的身影。

宇文化及抬头一看,发现秦昇不知何时已经骑马出现在了自己跟前,正一脸似笑非笑看着自己……

按理说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可此刻面对刚刚杀死自己弟弟和儿子的仇人,宇文化及心中却提不起一丝恨意,有的只是无边的恐惧。

因为他知道,他和他们宇文家完了!


“我看谁敢动你程爷爷!”

这些士兵见状,一时之间反而不敢造次了。

毕竟这几人可都是瓦岗军中出了名的猛将,要是真动起手来,他们这些小兵可就只有送命的份儿了。

眼看徐世勣几人不仅不肯束手就擒,反而一个个横眉竖眼,随时要跟自己翻脸的架势,贾雄心中不免有几分虚了,嘴上却不肯认怂,依旧色厉内荏怒喝道:

“程咬金,你们几个这是要反了不成?”

“姓贾的,是爷儿们的的话,有什么话就当面说清楚,少在那里给我们几个扣屎盆子!”

程咬金对贾雄不满显然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这混蛋一不会上阵杀敌,二不能出谋划策,天天就在那里跳大神装神弄鬼,搬弄是非。

贾雄闻言不由重重冷哼一声:

“程咬金,你还有脸让我说清楚,要不是你们勾结秦昇,怎么让我军遭受如此惨败,死伤如此多的弟兄。”

“贾监军莫要含血喷人!”

贾雄的话就连一向好脾气的秦琼都听不下去,他知道贾雄是在为今日的惨败找替罪羔羊,但他绝不能容忍贾雄污蔑他们,当即沉声驳斥道:

“我等自从投效瓦岗军以来,虽然没有立下什么功劳,却也从未做过一件对不起瓦岗军之事!

说我们勾结秦昇,简直是无稽之谈。”

“是不是无稽之谈你们自己心里最清楚。”

贾雄鼻子重重哼了一声:

“今日要不是你们放走秦昇,隋军便是群龙无首,我军又怎会打败仗,还敢说你们跟秦昇没有勾结!”

罗士信闻言登时大怒:“姓贾的,你把我们当什么人了,我罗士信一生光明磊落,怎么可能做出这种卑鄙无耻之事。

明明是你抢夺徐懋功的兵权在先,如今吃了败仗,又想把屎盆子扣在我们头上,简直是无耻至极。”

贾雄被罗士信的话戳到了痛处,登时气勃然大怒,当即反唇相讥道:

“光明磊落,我看不见得吧,听说你十四岁就从军,跟着张须陀南征北战,张须陀看你勇烈过人,还把他的战马给了你。

之后张须陀战死在魏公手下,你不仅不为他报仇,反而为了苟活而跑来为魏公效力,你说你这种人,还有什么脸面每天骑着张须陀送给你的战马……”

“贾监军,你说话不要太过分了!那些都是陈年旧事了,休得再提!”

眼见贾雄说话越来越难听,徐世勣再也忍不住,当即出言厉声喝止贾雄。

随后,他刚想转过身安慰罗士信几句,可罗士信却已经铁青着脸一言不发离开了帅帐。

“士信,你这是要去哪里?”

秦琼有些放心不下,当即追了出去。

程咬金恶狠狠瞪了贾雄一眼,恨恨一句狠话:

“姓贾的,要是罗士信有个什么好歹,我程咬金跟你没完!”

说罢,程咬金也跟着甩手离开了帅帐,出去追罗士信去了。

贾雄见他们一个两个问都不问自己就跑了出去,当即气得牙痒痒,刚想让人去追,但是看着徐世勣阴沉的面庞和裴行俨冰冷的眼神,最终还是没有胆子开口,但心中却是闪过一丝狠厉。

看来,自己得在写给魏公的书信中坐实他们三人勾结秦昇的罪状,否则今日之败自己便无法跟魏公交代了……

……

“士信,贾雄的话你别往心里去,他就是一个小人,只是想把战败的罪责推到你身上罢了。”


江都兵变之后,陷阵营和玄甲铁骑暂时驻扎在江都城东的原骁果军大营,代替原来的骁果军拱卫江都宫。

而宫内的安危依旧还是由原来的侍卫和给使们负责。

只是经历过兵变之后,杨广下旨裁撤了不少人,因为这些人虽然没有参与叛乱,可他们大多在兵变当晚表现不佳,自然不可能再得到杨广的信任,无法再担任宿卫宫禁的重责。

可如此一来,宫中的宿卫兵力便少了不少,虽然在寻常人眼中江都宫依旧是禁卫森严,可在红拂女这种常年潜伏暗杀贪官污吏的侠客眼中,却处处都是防御上的漏洞。

趁着两班给使轮换的间隙,她用一道勾索爬上了宫墙,悄无声息通过了玄武门,在夜色的掩护下,悄无声息直奔杨广的寝殿而去。

为了避开寝殿附近巡逻的侍卫,她沿着宫墙和屋檐一路奔行,身躯轻快如燕,竟没有发出一点儿声响,丝毫没有惊动沿途的侍卫。

很快,她便找到了杨广的寝殿,趴伏在屋顶静静查看着周围的动静。

寝殿的四面都站满了值守的侍卫,他们一个个双目圆睁,目光警惕观察着周围的风吹草动,却没有一个人察觉到他们头顶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人。

红拂女见状,当即小心翼翼将面前的瓦片揭开,露出了一道寸许宽的缝隙。

透过这道小小的缝隙,红拂女看到寝殿内的龙榻上躺着一人,虽然隔着几层帘帐看不清楚样貌,但从身形上看与杨广完全一致。

再看龙榻旁边还挂着一件明黄色的龙袍,让红拂女更加确信龙榻上睡着的正是暴君杨广。

她当即从怀中摸出一截铜管,穿过瓦缝对准了龙榻上的杨广。

铜管内藏有一枚见血封喉的毒针,只要她轻轻吹一口气,毒针便能在顷刻间取了杨广这个独夫的性命。

可就在这个关键时刻,她的心跳不知为何骤然加快,呼吸也变得有些紊乱,连握着铜管的手也忍不住微微颤抖。

虽说她之前杀过的贪官污吏连她自己都数不过来,可那些人的分量是完全不能跟杨广相提并论的。

她知道自己这一针射出去,将会改变天下很多人的命运,包括一直被自己蒙在鼓里的表兄沈光。

可是一想到因为杨广穷兵黩武,执意三征高句丽,导致多少父母失去他们的儿子,多少妻子失去她们的夫君,多少孩童失去他们的父亲,她一颗心又渐渐变得冷硬。

随后,她深吸一口气,调整好自己的呼吸,用铜管瞄准了龙榻上的杨广,慢慢将嘴唇凑到了铜管的另一头……

随着她的目光一寒,一枚闪着幽光的毒针疾射而出,直取龙榻上的杨广……

“噗——”

毒针精准射中了龙榻上的杨广的后颈,他的身躯似乎动了一下,便再没有了动静。

红拂女一时不由有些愣神。

因为她没想到祸害天下百姓十几年的暴君杨广就这么轻易死在自己手中。

可此时眼看天就快要亮了,她不敢再多做逗留,当即从怀中摸出一枚样式精巧的飞镖,在尾部绑上一截事先用朱砂写好字的字条,手一扬钉在寝殿内的柱子上。

随后,她借着夜色的掩护,一路飞檐走壁,悄无声息离开了杨广的寝殿。

自始至终,寝殿外面的侍卫都没有丝毫察觉,任由红拂女扬长而去。

之后她又顺着原来的勾索下了宫墙,出了江都宫,一路避开了沿途值夜巡逻的陷阵营和玄甲铁骑,无惊无险回到了沈光的府邸,整个刺杀过程顺利得让她有些不敢相信。

只是当她从窗户回到自己的房间时,还没来得及换下一身劲装,房间内的烛火却突然被人点亮,惊得她内心不由一凜。

随后,她便看到秦昇不知何时已经坐在了房间内的一张小圆凳上,正一脸好整以暇看着她,看得她内心不由又是一沉。

虽然不知道秦昇的来意,但此时的她已经顾不上多想,当即手一扬,一枚飞镖便朝着秦昇的面门疾射而去。

秦昇见状不慌不忙,不躲不闪,只是轻轻抬起两根手指,便稳稳夹住了这枚飞镖。

红拂女看在眼里,目光陡然变得凝重。

单凭秦昇这一手,她便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

可秦昇并没有还以颜色,反而冲她轻轻摇了摇头道:

“张姑娘,我只是好心来还你东西,你不至于要对我下这种死手吧。”

虽然不知道秦昇到底有什么意图,但红拂女可不会给他什么好脸色,只是冷冷说道:

“是吗?我怎么不记得我有东西在你那里?”

秦昇也不解释,只是从袖子中摸出一枚样式精巧的飞镖,轻轻放在面前的桌面上。

飞镖的尾端还藏有一截布条,上面用朱砂写着“杀暴君者 红拂女是也”九个红色大字。

看到这枚飞镖出现在自己眼前,红拂女眼眸不由一阵剧烈收缩,随后苦涩一笑。

虽然秦昇什么都没说,但她知道自己的刺杀失败了。

因为如果杨广真的死在自己的毒针之下,秦昇不可能这么轻描淡写出现在自己面前。

也难怪自己的刺杀如此顺利,原来一早就落入了人家的圈套。

只是她不明白的是,既然秦昇早就知道她要去刺杀杨广,为什么不在杨广的寝殿周围布下天罗地网来诱捕她。

或者为什么不直接带兵来沈府抓捕自己,反而一个人单枪匹马跑来自己的闺房见自己,他到底想从自己这里得到什么?

不过她此时虽说心中有千百个疑问,却什么都没问,只是冷冷说了一句:

“看来你什么都知道了,既然如此我也懒得狡辩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是一切与我表兄沈光无关,希望你不要为难他。”

秦昇看着她,随即轻轻摇了摇头道:

“若我是来兴师问罪的,就不会一个人来见你了,更不会这么心平气和跟你说话。

至于你的表兄,如果皇上真的知道了你和他的关系,不管他有没有参与其中,皇上都不可能再信任他,更不可能再重用他。”

“看来你很清楚杨广是个怎样的人!”

红拂女闻言面色变得越发冰冷,眼神中也多出了几分不屑和鄙夷:

“既然如此,你为何还要三番两次救他性命,是贪图他给你的荣华富贵,还是垂涎他的女儿?”

秦昇听完不由笑了笑:

“如果我说我是为了天下苍生,你信不信?”

“你说我信不信?”

红拂女冷笑一声,反唇相讥,眼中的鄙夷之色更重,似乎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

秦昇似乎并不在意红拂女的讥讽和鄙夷,反而反问了她一个问题:

“那你先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刺杀他?”

“难道他不该杀吗?”

红拂女看着秦昇,眼中分明多了几分怒意:

“自他即位以来,营建东都,大修运河,征讨辽东,南游江都,搞得天下百姓苦不堪言,只能被迫揭竿而起,最终导致天下大乱,不知有多少无辜百姓死在战乱之中。

他不死,怎对得起那些枉死的冤魂!”

秦昇听完轻轻点了点头:“我承认他好大喜功,穷兵黩武,算不上是一个好皇帝,如今的天下大乱他也脱不了干系。

可你现在杀了他,乱世就能彻底终结吗?

不!不会!他若是死了,天下只会更乱,只会有更多无辜的人死于战乱之中。”

“你是他的臣子,他又给了你高官厚禄,还要将公主下嫁给你,你自然向着他说话。”

红拂女行走江湖多年,怎么会被秦昇三言两语就给说服,只当他是在强词夺理,当即冷笑一声道:

“我当然知道杀了他乱世也不会就此终结,可我只是想为那些枉死的冤魂讨个公道。

至于你说他死之后天下只会更乱,你觉得如今的天下还能乱到哪里去!”

秦昇听完缓缓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天边的一轮圆月,沉声说道:

“当年魏武帝曹操在世时曾经说过一句话,设使天下无有孤,不知当几人称帝,几人称王。

如今的情况也是如此,只要杨广这个皇帝还在世,除了梁师都薛举之流,其他人势力大如李渊、李密、窦建德和杜伏威,都只敢称王称公。

因为他们心中都清楚,若是此时贸然称帝只会沦为众矢之的,当年的袁术就是他们的下场。

可若是杨广一死,这些割据一方的枭雄便会竞相称帝,为了争夺天下而四处征战,到时天下百姓只会更加饱受战火兵祸的摧残。

你当真要为了给那些死去的人讨个公道,而将更多无辜的百姓拖入战乱之中吗?”

红拂女说完久久没有言语。

虽说她觉得秦昇是在强词夺理,但也不得不承认他说的并非全无道理。

事实上,秦昇也确实没有在骗她。

因为在历史上,杨广公元618年四月死在江都之变中,同年李渊、萧铣、杨侗、宇文化及、朱桀、李轨先后称帝,一个个为了一统天下东征西讨,战火遍及神州大地。

见红拂女久久没有说话,秦昇便知道自己的话对她有所触动,当即起身就要告辞,只是临行前不忘装杯说了一句:

“张姑娘,我秦昇今夜言尽于此,听不听在于你,若是你还是执意要去刺杀皇上,我绝不再阻拦,告辞!”

说罢,便推开门头也不回转身离去。

红拂女看着他离去的身影,目光渐渐变得有些复杂。

因为她发现自己竟完全看不透这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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