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桑昕婉牧丞泽的其他类型小说《桑昕婉牧丞泽重生之我又又又被强宠了小说》,由网络作家“半壶般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牧疏迟也没想到,自己难得回一次家,还会发生这种洗澡被人闯进浴室的事。他和牧丞泽平时为了上学方便都直接在学校附近买了公寓寄宿,不怎么回牧家。结果不知道爸妈怎么想的,收养了两个孤女,还在把人接来家里的当天出国谈生意去了,他和牧丞泽只能回来勉强充当主人公的角色,欢迎这两个“妹妹”的到来。偏偏他房间的喷头还出了点问题,只能来牧丞泽的房间洗澡。牧疏迟眼神凉凉地看着被喷头打湿了全身,衣服都几乎完全贴在身上的桑时宜。对方察觉到了他的视线,红着眼睛咬着嘴唇抬头有些倔强地看着他。桑时宜五官本来生的就是娇弱漂亮的那一款,现在眼角挂着泪珠更是楚楚可怜。任凭哪个男人看了她这副模样都会心软,再也说不出任何难听的话来。对这一点桑时宜是很有自信的,她就是用这种手...
《桑昕婉牧丞泽重生之我又又又被强宠了小说》精彩片段
牧疏迟也没想到,自己难得回一次家,还会发生这种洗澡被人闯进浴室的事。
他和牧丞泽平时为了上学方便都直接在学校附近买了公寓寄宿,不怎么回牧家。
结果不知道爸妈怎么想的,收养了两个孤女,还在把人接来家里的当天出国谈生意去了,他和牧丞泽只能回来勉强充当主人公的角色,欢迎这两个“妹妹”的到来。
偏偏他房间的喷头还出了点问题,只能来牧丞泽的房间洗澡。
牧疏迟眼神凉凉地看着被喷头打湿了全身,衣服都几乎完全贴在身上的桑时宜。
对方察觉到了他的视线,红着眼睛咬着嘴唇抬头有些倔强地看着他。
桑时宜五官本来生的就是娇弱漂亮的那一款,现在眼角挂着泪珠更是楚楚可怜。
任凭哪个男人看了她这副模样都会心软,再也说不出任何难听的话来。
对这一点桑时宜是很有自信的,她就是用这种手段在之前的学校里过得众星捧月的。
但今天她很显然是要失望了。
牧疏迟的眼神几乎要将她凌迟,转而对着刘管家道,“这种事再发生第二次,马上可以结钱走人。”
刘管家连连道歉应下,牧疏迟又看了一眼人群,这才注意到站在几个诚惶诚恐佣人后面的桑昕婉。
长长的刘海遮住了她的前额,五官也变得不怎么清晰起来,想来就是这对孤女当中的另外一个了。
牧疏迟收回了目光,他向来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现在已经开始因为答应父亲回家为这两个孤女接风洗尘的事情开始后悔了。
他接过佣人递到手边的毛巾擦干了头发,然后直接把毛巾往地上一砸。
“进了牧家,心思最好给我放单纯一点,别想些有的没的。”
牧疏迟甩手回了房间,房门被“啪”的一声关上。
刘管家赶紧亲自把桑昕婉和桑时宜带到了给她们准备的房间,又千叮咛万嘱咐两人不要再惹事。
“今天两位少爷都在家里,二少爷脾气有些大,还请二位小心行事,千万不要再惹他不高兴了。”
刘管家的脸就算笑着也能看出满满的苦涩来。
在这种豪门里工作,拎包走人就是家常便饭的事。
桑昕婉乖巧应下然后直接进房间关好了门。
泡在浴缸里,任由热水弥漫过自己的身体,桑昕婉抱住了自己的身体。
她发现自己在发抖。
再次见到牧疏迟,虽然只是少年时期的他,自己也提前做过心理建设,却还是没那么坦然。
上一世,也发生了刚才那样的事情。
桑时宜冲进了牧丞泽的房间,与上一世不同的是,自己紧紧跟在她身后扯住了她,没有让她冲到浴室里当面撞见牧疏迟。
却因为阻拦桑时宜,二人发生了口角,牧疏迟听到争执声后从浴室出来,一眼就看到了桑昕婉正死死地捏着桑时宜的手腕。
所以牧疏迟对桑昕婉的第一印象并不好,认为她暴躁,爱出风头。
后续赶来的不明事理的管家和佣人私下里也说桑昕婉没有礼貌和教养,刚到牧家第一天就对自己妹妹动手动脚的,居然想在大少爷房间里打人。
所以这一次,桑昕婉便没有跟进去。
桑时宜不是想引起牧疏迟的注意吗?那就让她去好了。
哭得梨花带雨全身湿透被佣人带出来的那副模样,不知道是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桑昕婉也是后来才知道,牧疏迟虽然这个时候还只是个在贵族学校的富二代少年,但知道他牧家二少爷的人可不少,投怀送抱的多得是,男的女的都有。
他什么把戏没有见过?桑时宜这点小心思可瞒不过去。
前世自己无意当中还帮了桑时宜一把,没有让她在牧疏迟心中留下有不纯动机和小心思的印象,只以为是姐妹俩打闹不分场合闯进了牧丞泽的房间。
但现在,恐怕牧疏迟对桑时宜的第一印象已经跌入谷底了吧。
桑昕婉站起身来,拿浴巾仔细擦干自己身体上的水,拿过一旁已经准备好的名牌衣服穿上。
就算上一世牧疏迟因为桑时宜要做手术对她见死不救,这一世牧疏迟和桑时宜之间怎么样,已经不是她应该关心的事情。
她要做的,就是在牧家这几年做小伏低,好好为自己谋条生路,以后逃得离这些人远远的。
桑昕婉穿好衣服下了楼,看到餐厅里的长桌旁,已经坐了一个清俊的男生。
他戴着眼镜正在看报纸,注意到桑昕婉走过来后放下报纸笑了笑,“你好,我是牧丞泽,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桑昕婉也礼貌地笑了笑,“大哥好,我是桑昕婉。”
牧丞泽也没再多说什么,又重新拿起财经报纸看了起来。
桑昕婉记得,前世牧丞泽二十岁的时候,就已经拿到了好几个MBA的学位,已经是牧家十大董事之一,独自管理着牧家好几支旁支产业。
可惜天妒英才,牧丞泽二十三岁那年出事意外身亡,不然后来牧家首席总裁的位置还真不一定会落在牧疏迟身上。
牧丞泽活着的时候,从小到大都是被按照继承人的标准严格培养的。
他在的时候,牧疏迟反而显得有那么点不正经,整日吃喝玩乐。
桑昕婉记得,是在牧丞泽去世以后,牧疏迟完全像变了个人一样。
曾经的玩世不恭尽数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天更比一天的沉稳和冷静,后来成为首席总裁,也没有辱没了牧家的荣光。
是因为哥哥去世,痛定思痛,才变了个人一样吧。
桑昕婉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没注意到自己的目光一直直愣愣地盯着牧丞泽看,直到牧丞泽温柔的声音响起。
“昕婉?”
“啊?”
桑昕婉回过神来,顿时脸红到了脖子根,她竟然盯着牧丞泽的脸看得出了神。
这下子肯定要被牧丞泽以为自己是贪恋他容貌的花痴了。
但牧丞泽只是淡淡笑了笑,什么也没说,示意她看餐桌上,佣人已经开始陆续上菜了。
“吃吧,你们赶路过来肯定饿了,不用等他们。”
桑昕婉应下,切着牛排小口吃了起来。
牧丞泽扶了下眼镜,用报纸再次隔绝了两人的视线交汇,笑意不达眼底。
等她的视线完全离开视野里,桑昕婉立刻把手里还剩下大半的点心全部丢到了垃圾桶里。
她对于黄诗琪这个人没有丝毫的信任,如果只是利用自己邀请牧丞泽过来也就罢了。
就怕还憋着什么坏招数。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
熟悉的声音响起,桑昕婉看着面前大跨步朝自己走过来的牧疏迟。
“你,你怎么也来了?”
牧疏迟一挑眉。
“他们都和我说了,你要来,我为什么不能来?”
他看出来她僵硬得快要贴到墙上的紧张了,他不喜欢她每次见到自己就和老鼠见了猫一样。
自己对她可没做过什么坏事啊。
桑昕婉不敢和他多争辩,想提着裙子离开,却被他直接拦腰抱住抵在了没人的角落。
炙热的目光上下打量她身上这套完美贴合身体的礼服,将她全身最诱惑勾人的曲线都勾勒了出来。
“原来昨晚,你们两个晚归是因为这个啊。”
“背着我,跟我哥穿情侣装?”
桑昕婉又羞又恼。
“这不是情侣装!什么叫背着你?我和你有什么关系!”
牧疏迟毫不退让地抓住她试图将自己推开的手,固定在头顶,深邃的双眸就这么侵略性十足地盯着她。
“跟我没关系是吧,那你和我哥呢?”
“你和牧丞泽,是什么关系?”
“我都说了没什么关系!”
桑昕婉双手被他捏得发痛,全身又被他摁在墙上动弹不得,偏偏眼前这人还毫无自觉越靠越近,嘴唇几乎要碰到她的鼻尖。
“呜!”
她突然张口,咬在了他凑过来的脸上。
牧疏迟避让不及,反应过来的时候,擦了把自己破了皮的嘴角,看到手上的鲜红色,有些兴奋地咧开了嘴。
“小野猫。”
她明明躲着他,却一直表现得这么恭顺。
除了那次意识不清在卫生间被他抱出来,哭着喊着说不要嫁给他。
现在看来,肯定都是那个沐禾把她吓坏了,都不敢承认对他的感情了。
他极力克制住想要继续下去的欲望,这毕竟是黄家。
伸出手指狠狠擦了下她的嘴唇,拍了拍她的脸。
“总有一天我会咬回来的。”
牧疏迟终于松开了她,色气十足地一笑。
桑昕婉揉着手腕抬头,这才看到不远处,牧丞泽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过来,面色不善地看着牧疏迟离开的背影。
他将气息微微有些凌乱的桑昕婉扶起来,目光掠过她有些微微红肿的嘴唇。
眼神顿时阴翳了几分。
他不在的时候,牧疏迟竟然如此大胆?
看来还是他打在她身上的烙印还不够深刻,挡不住这些闻着肉香的豺狼虎豹。
两人回到宴会厅中央的时候,正好碰到牧疏迟被在不远处被一群世家子女围在正中央。
有人惊呼。
“疏迟少爷,你的嘴角怎么流血了?”
牧疏迟微微一笑,目光越过人群,毫不掩饰地落在站在牧丞泽身边的桑昕婉身上。
“刚才一时不察,被野猫抓了一下。”
他甚至将声音又故意提高了几个度,保证这句话能够让那两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桑昕婉顿时脸都羞的通红,气得眼角都湿了。
而牧丞泽则是冷硬地抿着嘴唇一言不发,直接挡在桑昕婉身前,隔绝了二人视线。
这时,收到邀请函的宾客都陆陆续续地到齐,黄元朗也站到了宴会厅的正中央开始假模假样地开始说祝词。
不用想也知道以后谁做了牧丞泽的妻子,恐怕他更是对她体贴入微吧。
桑昕婉重生后养成了一个小小的习惯。
她开始学着写日记。
毕竟重生以后的时间越长,对于前世的记忆就越模糊。
她不愿意自己多年以后会把前世所遭受的一切当作是一个噩梦那样轻而易举。
要趁着现在自己还记得的时候把这一切都记下来,当然也包括现在每天经历的事情。
吃完饭写好日记后,她便安心地躺在床上沉入了梦乡。
完全没注意到,墙壁不起眼的一个角落里,极其微弱的红光一闪一闪。
直到她呼吸平稳后。
公寓门悄无声息地打开了,一个高大的身影无声无息地走了进来。
十分自然地拉开她柔软的的小粉兔被子躺了进去,然后侧过身,将她搂在了怀里。
甚至低头亲吻了她睡梦中无意识微微嘟起的嘴唇。
“真可爱……”
第二天一来到学校,桑昕婉就发现了一件事情。
自己似乎是被黄诗琪耍了。
她递给自己邀请函的时候,说的是她没有什么朋友一起庆祝生日,自己出于同情没有拒绝她,答应去她的生日宴。
结果今天来到学校以后桑昕婉却看到不少人手里都拿着那个眼熟的信封。
不少人都在兴高采烈地讨论着下午的生日宴会。
“你听说了吗?下午黄诗琪过生日,牧丞泽和牧疏迟两位少爷都会出席!”
“真的吗?天呐……我本来还在犹豫要不要去的,你这么一说,我简直没有不去的理由了!”
“就是就是,不过这个黄诗琪我听家里人说是黄家的私生女吧,连族谱都没能上的那种,竟然有这么大的本事能请动两位牧少?之前真是小看她了!”
桑昕婉越听,脸色越难看。
原来,她是成了黄诗琪成功邀请牧丞泽和牧疏迟的垫脚石了!
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桑昕婉回头,正好看到了笑得一脸春风得意的黄诗琪。
“今天下午别迟到哦,昕婉。”
她声音不小,周围一圈人都能够听见。
这下是真的把自己架在火上烤,不去都不行了。
“你是说,你的生日宴,邀请到了牧家的两位少爷,还有S市的几乎所有世家?”
黄家家主黄元朗,有些不太相信地看了一眼低眉顺目站在一旁的黄诗琪。
但后者只是收回了宾客名单,然后笑道,“父亲若是不信,可以跟着我过去一看便知。”
沙发上的黄夫人嗤笑一声。
“谁知道是不是又满口谎话想在家里博关注,跟你那个死了的小三妈一个德行。”
坐在她旁边的,她生的两个儿子黄彪和黄棋都爆发出鄙夷的嘲笑声。
“这小表子天天整一出是一出,真是疯了。”
黄诗琪依然保持着微笑一言不发,但藏在口袋的手几乎要将指甲都捏碎。
黄元朗只沉吟两秒,便开口,“行,那我跟着你过去看一眼。”
“但你要知道撒谎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黄诗琪点了点头,面上笑容不变,“是,父亲。”
待他们两个人走后,黄彪很是不爽地砸了个杯子。
“那老东西真是没主见,被那个小贱人随便说两句话就哄过去了。”
黄夫人虽然不赞同儿子对丈夫出言不逊,但也对丈夫今日对私生女言听计从颇有不满,又溺爱儿子。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有不是不知道,最近家里生意实在不景气,你爸不也是想着,要是能多和那些顶尖的世家攀上点关系,残羹冷饭捞着点,也是钱啊。”
“等下,我们……”
桑时宜却悄悄地在旁人看不到的地方,伸手贴向了他的……
陆洋浑身一僵。
低头看到桑时宜脸上不同外表打扮的清纯,满脸娇媚的笑容。
小腹顿时窜起一阵邪火。
“小荡妇。”
桑时宜缩在他宽大的怀抱里,离开了宴会厅,嘴角挂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等着吧,亲爱的不自量力的姐姐。
过了今天,你所有的一切都将身败名裂。
“从这扇门过去,穿过一条密道,就是黄家一直不对外公开的秘室了。”
桑昕婉看着对黄家了如指掌到有些吓人的任媛,还没从刚才死里逃生的惊吓中完全恢复过来,有些警惕地看着她。
虽然刚才,是她把自己从色心大起,朝自己扑过来的黄彪手下救出来的。
但今天发生的这一连串的事情已经让桑昕婉没办法再全身心的相信这里出现的任何一个人。
面对她的质疑,任媛没有恼怒,只是先手一步轻轻推开了那扇门走在了前面。
她的声音很平淡,听起来十分遥远,从前面飘飘悠悠地传过来。
“从前,我也有过关系很好的一个朋友,可惜她遇到危险的时候,我没能救下她。”
二十分钟以前。
看着宴会厅里不少举着红酒杯往这边张望的人,桑昕婉很清楚这些人脸上谄媚的笑容是因为想过来借着和牧丞泽攀谈的机会为自家的企业争几分薄利。
豪门世家所出现的不论是哪种宴会,最重要的都不是宴会本身,而是参加宴会的人,这不过是换了个场合来应酬罢了。
她不打算妨碍牧丞泽谈正事,牧家越辉煌,对于她这个养女来说越好。
于是桑昕婉十分贴心地和牧丞泽说她想再过去吃点儿甜品,等会儿散场的时候两人在那里汇合。
她前脚刚走,牧丞泽后脚就被一堆开发商团团围住了。
桑昕婉刚走到甜品台,拿起一块巴洛克还没放到嘴里,身旁一个端着托盘的侍应生就脚下打滑,将托盘里那杯长岛冰茶的三分之二都泼到了她的礼服上。
“抱歉,抱歉!”
侍应生看起来是个年纪不大的小伙子,说不定也是穷人家的小孩课余时间跑出来做兼职的。
桑昕婉没有为难他,只问了他黄家的更衣室在哪里。
一般这样大型宴会都会准备更衣室和临时衣柜供客人应对需要换礼服的突发情况。
见桑昕婉没有追究他责任的意思,年轻的侍应生感激得红了眼,放下手中的托盘立刻带她去了二楼,等亲眼看着桑昕婉进了更衣室后,还贴心地帮她关好门离开。
然而,门刚关好,侍应生的脸色立刻就变了。
他掐着时间,确认过了五分钟。
立刻拿出手机开始联络,不到三分钟,二楼走廊尽头就出现了两个身影。
正是一袭白裙的桑时宜和一脸急不可耐的黄彪。
“彪哥,我姐她早就想攀上黄家这根高枝儿了,您就赶快进去,好好享用吧。”
桑时宜一脸讨好的笑容,打开了更衣室的门,黄彪一看。
更衣室的地上躺着一个已经昏迷过去的女孩,虽然长发凌乱地覆盖了大部分五官看不清脸,但身材依旧美得让人挪不开眼。
“好好好,老子要进去大干一场了,你们两个赶紧给我滚蛋。”
桑时宜看着黄彪一脸猥琐的神情,心中不屑地笑了笑。
“您所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昏暗破旧的木屋里,只有正中央放着一把木椅子,上面严严实实地用绳子绑着一个瘦弱娇小的女人。
女人一身长长的白裙子沾染了不少尘土,裙边也变得破破烂烂,裸露在空气中的肌肤上布满了密密麻麻还在流淌着鲜血的伤痕。
可就算如此,当她抬起头来的时候,那张姣好的面容,以及就算在这样危险难堪的境地里也丝毫临危不乱的气质,还是让整个屋子里的人眼神一震。
“你们绑架我,本身就是一个错误。”
桑昕婉深吸了一口气,勉强让自己的气息平稳下来。
“我不知道是谁派你们来的,如果你们只是为了要钱,那么我告诉你们,这世界上除了我自己,没有人会愿意用钱来换回我的生命。”
站在她正前方的绑匪头子闻言不屑地扯开嘴角笑了一下。
“牧夫人,谁不知道你老公是S市第一大财团牧式财团的首席总裁牧疏迟啊?连他都舍不得出这点钱,这天底下的绑匪都饿死喝西北风去好了!”
桑昕婉扬了下下巴,示意他看向手下手里那个打不通的电话。
绑匪头子只看了一眼,眼珠子咕噜噜转了一下。
“牧大总裁忙得很,打一次电话就接,岂不是很不正常?”他背着手来到桑昕婉身边,想要伸手摸她的脸,却被桑昕婉狠狠咬了一口。
“哎哟你这臭娘们!长得娇娇弱弱一副美娇娘的样子,性子却这么泼辣!”绑匪头子捂着渗出鲜血的皮肤,恶狠狠地瞪着桑昕婉。
“实话告诉你吧!我们可不是为了什么钱来的!你桑昕婉,得罪了人了!我们拿钱办事,你今天是别想从这里出去了!”
绑匪头子得意洋洋地说完,却并没有在桑昕婉脸上看到想象中的恐惧,只有一丝淡淡的悲伤和……释然。
“是吗?我这……错误的一生,终归还是要走到终点了。”
桑昕婉低声说道,她脑海里划过了无数个过去的片段。
她和妹妹桑时宜刚被收养到牧家,第一次见到牧疏迟的片段。
少女时期暗恋牧疏迟,偷偷写了很多封情书,没有送出去过,却被牧疏迟来家里做客的朋友意外翻出来,当着牧疏迟的面念完情书内容,哄堂大笑的片段。
在宴会上被人算计下了药,和牧疏迟有了肌肤之亲,清醒后彼此一丝不挂的对方,从牧疏迟眼中看到的震惊厌恶,还有痛恨。
还有牧疏迟迫于舆论娶了自己,却基本上不回家,留给自己的只有无数个冷漠的日夜,以及豪门世家之间的各种诋毁和鄙夷。
她的记忆里几乎全是难过和委屈的片段,而这些片段,好像每一个都和牧疏迟有关。
得罪了人吗?
桑昕婉有些费劲儿地回忆了一下,自己平时的社交圈实在是小到跟人产生交集都很困难,更别说交恶了。
她全身上下能被人记恨的也就只有牧太太这一个身份了。
眼见她和牧疏迟结婚三年也没有小孩,甚至一同出现在公众视野里的次数,连一只手都数得过来,也就难怪有人要蠢蠢欲动了。
S市第一大财团首席总裁夫人的位置,不知道多少人挤破了脑袋想要坐上来呢。
更何况,牧疏迟心里本来就有一个完美的牧夫人人选,根本从头到尾都不是她桑昕婉。
但她还是想不通这些人绑架了她,打电话给牧疏迟干什么。
牧疏迟他……大概率根本就不会接她的电话吧。
桑昕婉闭上了眼睛。
然而下一秒,寂静的木屋里传出电话接通的声音,一个低沉冷淡的男声响起。
“喂?什么事?”
是牧疏迟的声音。
桑昕婉难以置信地睁开了眼睛,再次确认般看向了那个绑匪手里的手机,手机屏幕上确实显示着“正在通话中”没错。
绑匪头子一把从手下手里抢过电话,恶声恶气道,“喂?是牧大总裁吗?我告诉你,你老婆,桑昕婉,被我们绑架了,你要是想救她,现在马上就到碧水湾这边后山上的小木屋来,不然我们就把她……”
绑匪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电话那头的男声冷冷打断。
“桑昕婉,我很忙,没空在这里陪你玩什么自导自演的把戏。时宜的手术马上要开始了,先挂了,你要是还想找人来和我玩什么绑架撕票的游戏,请便。”
电话“嘟——”的一声挂断,饶是一屋子做惯了坏事的绑匪也愣了两秒。
“那个,你真是桑昕婉?如假包换的牧夫人?”
绑匪们看了看挂断了的电话,又看了看被绑在椅子上的桑昕婉,“牧大总裁对自己的老婆也太绝情了吧,他是不是一点都不爱你哦?”
桑昕婉垂着头没有说话,她感受到后脑勺之前被重击流到后颈上的鲜血已经渐渐变冷凝固,她的意识也开始变得有些昏沉了起来。
这些第一次见她的人,甚至不用见到牧疏迟,都能看出来对方根本不爱自己的事实,自己穷尽小半生想方设法留在他身边,却死到临头才恍然大悟。
牧疏迟没有爱过她桑昕婉,爱的一直都是她的妹妹桑时宜。
桑昕婉想到这里,嘴角不由得浮现出一丝苦笑。
脑袋越来越昏沉了,她的头慢慢垂了下去。
恍惚间,她好像听到了那群绑匪接了个电话,低声议论了着什么,然后便开门出去了。
屋子里再次只剩下她一个人,安静得让人心里发毛。
正是冬季,寒风从大开的窗口灌进来,像针一样扎得桑昕婉浑身都痛。
“好冷啊……好痛啊……”
她颤抖着想要抱住自己,却因为手脚都被绑住,只能迎面忍受呼啸而来的寒风和雨点。
头好晕……
渐渐地,那股子寒意好像消失了,遍体鳞伤的身体也变得轻盈了起来。
桑昕婉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竟然飘到了半空之中,看着自己离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远。
原来,这就是死亡的感觉吗……好像也没有这么糟糕了。
她的意识陷入了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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