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去准备马车了,我会骑!”
大胡子军官一愣,随即笑道:“公子莫要说笑了。”
陈豪如今才束发之龄,十六七岁,大胡子军官明显并不相信他会骑马,只当陈豪是在开玩笑。
“并未说笑,真会骑马!”
陈豪确实没有说谎,他在现代当混混小头子的时候,曾数次参加过骑马俱乐部(正经的嗷),因此还算略通骑术。
大胡子军官看陈豪神色不似玩笑,也是严肃起来,他苦口婆心的劝道;“公子须知马儿性烈绝非玩笑,要是不小心...可就...?!”
大胡子正还在劝说,谁知陈豪已经走到马儿边上,从长脸守卫那里接过马绳,然后直接翻身上马!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陈豪轻夹马肚,操纵马匹在大胡子军官面前转了转。
“如何?”
“这...”大胡子军官明显还是有些迟疑,毕竟要是陈豪骑马出了事情,他们都得倒大霉。
“放心,就说马是我抢来的,不管出现什么意外,都与你们无关!”陈豪当然知道这大胡子军官在担心什么。
见大胡子军官还是有点迟疑,陈豪也有些不耐烦了,他直接催动马匹向城门口冲去。
“真是墨迹,休得拦我!”
守门的几名军士哪里敢拦,而门又已经打开,于是就让陈豪就这么冲了出来。
身后,只剩下大胡子军官和几名军士面面相觑。
...
陈豪出了城门,简单的适应了一下马匹后,开始全力向河边跑去。
拐清河说是一条河,但其实只不过是一条大一点的小溪,河水从崇礼而起,过广宁、宣化,之后回流到洋河中。
按照大胡子军官所说,那一曲战兵就屯驻在五里地外的拐清河边。
所以虽然陈豪不识路,但是他只需寻到河边,然后直直顺着河流往上跑便可以寻到驻地。
有了马匹的帮助,五里地转瞬即逝,只是一会,陈豪便看到了驻军屯驻的营盘。(古时候一里地相当于五百米左右。)
营盘箭楼上的汉军旗帜高高飘扬,远远透过栅栏,还能隐约看到里面的军士在来回走动。
赶上了!他们还没有出发!
“前人止步!”还未走到大营门口,一声大喝便已经传来。
当然了,陈豪自己心里也是有点B数的,在还未靠近营门时,就已经放缓了马匹的步伐。
“吁~”陈豪停住了马匹,翻身下马。
看守营门的将士看到陈豪年轻的面孔有些疑惑,这是一张生面孔。
不过虽然不认识陈豪,但是此刻也算是战时,生面孔来往实属正常,而守门将士见他穿着富贵,估计也是附近县城里的富贵之家,于是口气也还算颇为和善。
“这位公子有何事?”守门军士朝着陈豪拱手问道。
“在下是宣化县县君陈彦的侄子陈豪,有事要找叔父,麻烦军爷通报一声!”陈豪也朝守门军士拱了拱手,沉声说道。
“原来是县君公子嘛!”守门军士的态度愈发好了起来。
“那公子且在此等候,某这就进去为你通报!”
“有劳了!”
...
从踏出陈府开始,兜兜转转了许久,陈豪终于再度见到了自己的叔父陈彦。
他向陈彦提出了自己想要一同前往赤城县救援的想法。
但是陈彦被非常严肃的拒绝了,因为陈彦知道,陈豪父亲陈俊被鲜卑生擒,如今生还的可能性非常之低。
让陈豪跟着前往了赤城县,先不说要是让他知道自己父亲已经离去的消息后再度癫狂,就说前线刀剑无眼,陈豪这要是不小心中了流矢,自己应该怎么跟大哥陈俊交代?
“不行!坚决不行!”陈彦又一次拒绝了自己的侄子,这一次,他甚至已经带上了严厉的语气。
“来人!给我将陈文宣带回宣化县城!”
“叔父!”
陈豪急得大喊道:“父亲正在鲜卑狗手中受苦,文宣身为人子,岂有在后方享乐等待的道理?”
“有孝心是好的,但是战场并非儿戏,你不过束发之龄,即使上了战场,又能...”
陈豪的脑海忽然又是一阵翻涌,他打断了叔父陈彦的话语,一脸认真的说道:“我有一颗赤胆心!”
陈彦忽然愣住了。
“于忠,陈俊为县令,我为县吏。县君被擒,主辱臣亦辱,我若不能为其雪耻,是为不忠!”
“于孝,陈俊是我父,我为人子。生父被擒,伤疼在我心,我若不能临阵亲援,是为不孝!”
“要是叔父还不愿允文宣前去救父,这不就是要置文宣于不忠不孝之地吗?若如此!那文宣还有何脸面存活于世?要是叔父还执意让我回宣化,那文宣还不如当场撞死在此,死了算了!”
卧槽!
陈豪暗暗心惊不已,自己嘴皮子什么时候这么能说了?一大串唠唠随口就来?这要是在现代,不得分分钟聚集起一大堆小迷弟来?
只能说这个东汉原身陈豪胆子不怎么样,文字知识储备还是杠杠的嘛!
“这...”
叔父陈彦也被陈豪这一番慷慨激昂的演说镇住了,一时间不由迟疑了起来。
“好!说的太好了!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哈哈哈!”
这时,营帐外突然传来了一声豪迈的大笑。
一名大汉掀开营帐走了进来,正是此地屯驻军营的第一长官,曲军侯杨开杨延昭。
“见过君侯!”
“杨君侯!”
叔侄两人分别向着杨开拱手行礼。
“陈县君呐,我适才在帐外听的也不算少,觉着你这侄子说的也不错,是个有种的汉家男儿!依我看呐,咱就把他带上吧!”曲军侯杨开对着陈彦乐呵呵的笑道。
听到曲军侯杨开都为自己说话了,陈豪不禁又把渴望的目光看向了自家叔父。
“这...罢了罢了,就且让你跟着去吧!”陈彦内心又是一番挣扎,最后无奈同意了下来。
“多谢叔父!”陈豪狂喜道。
终于说服了!
“多谢君侯!”当然他也没有忘记压倒陈县令的最后一只君侯。
“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即使上了战场,你也只许跟随在我左右,并且必须时刻在军卫的守护下才行!”
“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