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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别装了!你是真有实力高口碑

飞行团长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正在连载中的古代言情《哥哥别装了!你是真有实力》,深受读者们的喜欢,主要人物有魏坪政魏瑕,故事精彩剧情为:魏家有五子,老二是精明的富商,老三身份神秘,老四是科研教授,老五是人气歌星。唯有长子,事业无成还恶名在外,被弟弟妹妹嫌弃。长子病逝后,科研院启动人生模拟设备,四个弟妹借此回溯他的人生。这才惊觉,父母离世后,是他独自为双亲报仇,又辛苦拉扯他们长大,助力他们逐梦。看到真相的那一刻,弟弟妹妹泣不成声,全网也为之动容。原来,这个被众人误解的长子,才是真正守护家庭的英雄!...

主角:魏坪政魏瑕   更新:2025-06-05 04: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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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魏坪政魏瑕的女频言情小说《哥哥别装了!你是真有实力高口碑》,由网络作家“飞行团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正在连载中的古代言情《哥哥别装了!你是真有实力》,深受读者们的喜欢,主要人物有魏坪政魏瑕,故事精彩剧情为:魏家有五子,老二是精明的富商,老三身份神秘,老四是科研教授,老五是人气歌星。唯有长子,事业无成还恶名在外,被弟弟妹妹嫌弃。长子病逝后,科研院启动人生模拟设备,四个弟妹借此回溯他的人生。这才惊觉,父母离世后,是他独自为双亲报仇,又辛苦拉扯他们长大,助力他们逐梦。看到真相的那一刻,弟弟妹妹泣不成声,全网也为之动容。原来,这个被众人误解的长子,才是真正守护家庭的英雄!...

《哥哥别装了!你是真有实力高口碑》精彩片段


现在是25年除夕夜,九点。

人生追溯画面很快,距离魏瑕上呼吸机也只有一个小时。

病房里,魏坪政看着画面,忽然想起来了。

三十年前,那时候自己还没十岁,东昌市确实有一个专项打击人口贩卖行动。

那一年,还有一次灭门惨案,器官贩卖也被严查。

联想到自己记忆中一切,魏坪政喃喃。

“这真的是魏瑕的记忆吗?”

“不可能,他怎么会有这样的勇气?”

“如果他真能做到一切,当初为什么会选择放弃我们?”

“记不记得大火烧了老房子不久,我们去上学,我在学校被人欺负,都还是靠着自己还击,打的对方转学。”

“那时候我也告诉过魏瑕,可魏瑕根本不敢管,也不在意。”

魏坪政一边说,脑海回忆起昔日那一幕。

矿区小学,那时二年级的自己被两个胖子欺负,回家后他告诉了魏瑕,隐晦希望魏瑕出面教训对方。

但魏瑕只是冷眼看着他,平静的说:

“这是你自己的事,男人的事就该自己处理!”

也正是因为这件事,魏坪生才厌恶所谓的大哥,才开始想要当官。

因为他不想自己再被欺负,也希望如自己这样的孩子以后不会遭遇这些恶劣的事。

所以。

节目画面继续。

魏坪生模拟长子画面展开。

收拾好刚刚倒腾山货,各类农家鸡蛋,泥鳅等,魏坪生将筐子放在三轮车上,交付了摊位费,腰酸背痛离开。

这段时间他一方面继续倒腾各类商品,赚取差价。

一方面也私下开始找一些人,给他们一点费用,让这些人报警。

警员开始频繁出现在姑妈家周边,尽管每次都只是为了一些鸡毛蒜皮小事调解,但凶手并不知情。

这样场景多次出现,那辆明显撞击凹痕面包车也短暂消失。

身心俱疲,魏坪生刚回家,老三魏坪政就凑上来,委屈告知自己在学校被同学欺负推搡。

魏坪生愤怒带着棍子去学校,揍了那个胖子。

结果就是对方带着家长连同魏坪生也打了一顿,还掏出钱来摔在魏坪生脸上,扬长而去。

魏坪生只能暴怒看着,伤痕累累。

第二天老三哭着又来找他,说那两个胖子又揍了自己。

想到对方家长成年人体力对比,魏坪生咬牙决定。

“咱们搬家!”

“搬家不读这个学校了。”

“以后哥能赚钱,你也不会被欺负了。”

病房内,魏坪政盯着画面,看到二哥魏坪生模拟画面为了帮自己而被打,感动开口。

“这才是长子!”

“这才是哥哥,他替弟弟出头,而不是不管不问!”

人生回溯,魏瑕长子画面对比同步出现。

视线里,魏坪政正对姥爷哭诉自己在学校被人欺负。

“他们推我,还在放学时叫人打我。”

程忠无奈看着孩子:“被欺负就要找老师,明天我会告诉你们班主任。”

姥爷离开,魏坪政无奈擦拭眼泪。

他找过老师,但老师除了训斥周胖子,完全没用。

他只能无奈找到魏瑕。

魏瑕听到,冷冰冰打理记录,一边开口。

“男人的问题就该自己解决。”

“这是你的事!”

甚至还嘟囔着说遇到事就哭,不像个男人。

年幼魏坪政怨恨看着,不再擦拭眼泪。

“你真不配当哥哥!”

书桌旁,魏瑕听得清楚,却漠然无动于衷。

病房内,如今已是市长,魏坪政复杂看着眼前一幕,想到昔日。

没错,这个人和记忆中一模一样。

话语冰冷,毫无庇护。

魏瑕记忆回溯中,新画面继续出现。

矿业小学背后有条小路,魏瑕就站在小路边等着,远远看着一个胖子甩着书包出现。

魏瑕眼眸冷漠,提起棍子。

他打听清楚了,欺负三弟魏坪政的就是这个叫周学强的胖子。

棍棒落在胳膊上,即便有棉衣阻挡,依旧痛的周学强丢下书包,惨叫起来。

“等你很久了!”

冷声开口,魏瑕根本没停,宛如疯子。

“你是谁,帮谁出头!”周学强怒吼,但魏瑕不回答。

周学强之后喊来了哥哥,周家大哥带着混混来了。

“草,打他!”

五个人各自捡了棍棒,石头冲上去。

魏瑕也不在意,狠辣动手,被打的很惨。

回到家已是天黑,手臂,手掌多处瘀伤,裂口累累。

姥爷程忠看着魏瑕,愤怒推了他一把。

“不读书,这是为了去当混混?”

“不学好,魏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个丢人东西!”

魏瑕没开口,第二天带着满身伤痕,在矿业小学门口在此堵住周学强。

昨天伤还没好,周学强畏惧抱着头,棍棒下惨叫着。

“你特么到底谁啊!疯子!”

“老子哪里得罪你了!”

魏瑕冷着脸,一言不发,见周学强无力还手,甚至故意停下,等着他哥哥到。

周家大哥听到弟弟又被打了,神情暴怒,带着几人匆匆赶来。

“你踏马有病啊!打,给老子打!”

这次魏瑕伤的比昨天还重,一瘸一拐回了家。

直到第三天傍晚,在小学旱厕,魏瑕再度堵住周学强。

周学强哭泣,愤怒看着熟悉棍棒,无力感涌入心头。

周家大哥得到消息彻底疯了,红着眼冲了上来。

身后几名混混学生也愤怒动手。

魏瑕丢了棍棒,神情阴郁,抄起一边拖把塞入旱厕,狠狠卷动各种脏污之物。

等周家大哥带着人冲上前,魏瑕愈发凶戾,他癫狂挥舞拖把,将上面的脏污之物朝周家大哥后背砸去!

砰砰砰——

拖把乱飞,到处脏污纷飞,周围小弟愤怒准备动手被熏的不断后退。

没人敢上。

臭烘烘恶心至极。

“你踏马想死,老子宰了你!”

“跪下!”

周家大哥被粪便砸中,恶心至极,狰狞怒吼起来。

几个混混学生愤怒指着,不敢上前,有的愤怒用石头远远砸着。

周学强索性则直接吓得躲在一边。

不是害怕打架,而是害怕被粘上粪便。

这可是冬天啊!

“我跪你老母!”魏瑕面无表情猛然将拖把推去,直接塞到周家兄弟嘴里。

周家大哥瞬间干呕,他声嘶力竭的叫喊一边呕着一边冲入厕所,不管不顾用冰凉的水冲着脸和头。

其他混混脸色煞白,纷纷后退,但晚了!

魏瑕拖把左右甩动,呼呼作响,到处粪便横飞,其他小弟胆寒尖叫后退,有人甚至直接跑路。

此刻,魏瑕狰狞癫狂,狠狠殴打周家兄弟两人。

周学强哭着跪在地上,干呕开口。

“为什么啊,我们哪得罪你了!你到底是要给谁出头!”

魏瑕依旧没回答帮谁出头,摔下拖把,面无表情,转身离开。

今日头条,弹幕汹涌滚动。

[拖把蘸大粪,连着三天和四五个人打群架,魏瑕真狠啊]

[三天了,铁打的人这么多伤也顶不住啊,他为弟弟付出这么多,怎么不告诉他]

[疯子!连着这么多年,他身上已经没一块好肉了,但他还是来了,作为哥哥,来给被欺负的弟弟出头]

病房内,直播间女主持面对镜头,眼底划过惊艳。

正是因为看懂了,她才觉得难以置信。

“魏瑕动手了,欺负弟弟的人被制裁。”

“可大家能够看到,接连三天,他从来没说到底是为谁出头,只是死命争斗。”

“或许大家不理解,为什么动手了却不告诉对方,形成威慑?”

“但我要说,这样才是真正聪明人做法,他不说帮谁,就不会连累弟弟被后续针对。”

“魏瑕要做的,是让欺凌者自己畏惧绝望,辍学转校。”

“这种心思,太可怕了。”

病房内,魏坪政已经呆住。

他从未想过,昔日曾发生过这样的事。

彼时画面再度出现新的一幕。



25年除夕夜,电视开始播放各台欢庆画面。

左营乡,三个年迈的老人汇聚,桌面摆放简单食材。

赫然是大谭村村长,赵庄村长,矿业小镇下辖村长三人。

酒杯落下,老村长周强怔住,看着一旁儿子周晓东电脑直播画面。

昔日五十岁,如今已八十岁的村长复杂,思绪沉浸在三十年前。

九五年啊,那年老来得子没几年,周强记得清楚,除夕夜,自家正沉浸在喜悦中准备操办过年宴。

家家户户也都张灯结彩,热闹准备团年。

后来村子里一场大火,整个魏家老宅付之一炬。

村里魏家长子魏瑕因玩火烧老宅,在院子外被他姥爷程忠踹到满地滚,之后那孩子哭泣说村子里有人贩子。

阵仗大到周边乡镇老少爷们全都开始搜山,警方也带了大量警力搜查。

最后还在山上发现人贩子尸身和晕倒的魏瑕。

因为这件事,九五东昌市掀起一场针对人贩子浩浩荡荡专项打击行动。

波及整个市辖区下十几个县城,上百乡镇村落。

直到现在。

从思绪中回过神,三名老村长对视,笑容苦涩,难以置信。

“原来是他......”

“这个孩子算计了所有人,可他那时候只是一个小娃娃啊。”

画面播放,抖音上弹幕翻滚,急促几乎覆盖屏幕。

这种真实节目前所未见,引起愈多观众,热度直线上升。

[这真的是躺在病床上那个胡子拉碴的中年人小时候吗?怎么可能!]

[十二岁,能利用环境因势利导,冷静压制情绪做到布局算计村民,警方,达成目的,这样的孩子太恐怖]

[你们难道没有注意到最关键一点,那就是这孩子从来没忘记他是魏家长子!]

[是的,他在为弟弟妹妹和亲人撑起一片天,他才十二岁!]

[冷静到极致,孤零零扛住一切,这就是个疯子]

伴随弹幕,画面再度出现。

魏瑕人生回溯。

95年,县医院,病床。

眼皮沉重胀涩,魏瑕睁眼,光亮刺目。

胸腹伤痕刚刚缝合,麻醉效果即将消失,疼痛逐渐传来。

失血让魏瑕没什么力气,很难受。

转头看向病房,搪瓷盆,搪瓷杯,老旧的木头柜子,年代气息浓重。

魏瑕眼眸短短时间从失神到坚定,喃喃开口。

“我是魏家长子。”

“爸妈不在,我就是家里的顶梁柱!”

他咬牙抑制住委屈,绝望,眼睛依旧红肿,神情决然,挣扎起身。

动作间伤痕隐隐有撕裂痛感。

他必须这样说,他在告诉自己,不然他怕自己会崩溃。

父母尸体还被自己藏在秸秆里,凶手还在暗中窥探。

弟弟妹妹怎么生活,怎么成长?

“我不能倒!”

“我是长子!我绝不允许自己倒下!”

“魏瑕,站起来!”

少年眼眸顷刻锋锐,咬牙逼迫自己起身,一遍遍重复。

直至此刻,宛若钢铁!

病房门被推开,老旧木门发出吱呀声响,孙海洋看着眼前挣扎坐起孩子,怜悯叹息。

“怎么样了?还疼吗?”

“叔叔想问问你,那些人贩子具体消息。”

几乎在看见孙海洋那一刻,魏瑕所有锋锐尽数隐没,委屈哽咽,夹杂畏惧,像是这个年纪孩子应该表现的一切。

“他们......他们把我绑住,塞进后备箱。”

“我不知道去哪,车开的很快,像在走上坡。”

“我只听到他们说还要多抓几个孩子。”

“后来他们说有警员搜山,肯定有内鬼出卖,之后他们就打起来。”

“我再看到就在河谷,他们拿刀要杀我......”

魏瑕有些发抖,看来可怜,孙海洋问了这孩子家人电话,让人过来结算医药费。

“我家......没钱,没装电话。”

“没事,你好好休息,这些钱,叔叔垫付了。”

一边摇头,孙海洋一边叹息,这孩子,太可怜了。

魏瑕受伤不重,因为自己下手有分寸,不是要害,见孙海洋要走,强撑下了病床。

“叔叔,我想回家。”

孙海洋确认病情后,带着魏瑕上了车。

车窗后座,魏瑕目光平静,凝视窗外。

一路上各村喇叭播放警报,组织青壮搜山,民兵队伍也开始巡逻,热闹非凡。

姥姥所在的村子大谭村在各村中间,被包围的很好。

这一刻,魏瑕平静,喃喃开口。

“弟弟妹妹终于安全了。”

专心驾驶的孙海洋听到,以为这孩子在担心其他村子小孩,没在意。

今日头条,弹幕至此云涌!

[他说的弟弟妹妹,是他魏家那几个孩子啊!]

[是啊,十二岁的他借助一切力量,仅仅只为保下弟弟妹妹]

[他从未忘记,自己是长子!]

画面还在继续。

清晨,山里潮湿,还带着雾气。

孙海洋将魏瑕送到大谭村口,便赶着去抓捕人贩子。

魏瑕虚弱行走,背着书包,包里装着药,每一步都能牵扯刚刚缝合伤痕。

姥爷家里,弟弟妹妹还在酣睡,没人理睬刚回来的魏瑕。

他也没休息,推开房门,默默将之前审讯杨大勇留下证据再度誊写一份,放在掉漆衣柜最下方缝隙。

随后,他面色苍白,捂着伤口,开始书写规划。

去犯罪嫌疑人逗留处,包括春花招待所,老范农家乐各地保留物证,提取DNA。

保护好弟弟妹妹,必要时送走他们以躲避凶手视线。

安葬父母。

魏瑕面孔虚弱苍白,尽管只是在书写。

因为麻药消散,剧烈疼痛传来,每个字都让魏瑕眉头皱起,咬牙撑着。

如今房间阴暗,十二岁少年孤独坐在窗边总结一切。

身后是一夜惊惶,哭泣后疲惫酣睡的弟弟妹妹。

这一刻,阳光出现。

一个瘦弱身影艰难坐明处,影子恰好遮挡住身后四个小小孩童。

三十年后,医院病房。

五妹魏俜灵呆住,看着眼前回溯画面,指尖无意识抓握,几乎嵌入掌心。

三十年前,是这样的吗?

她想到那一天。

魏瑕烧了老房子,姥姥姥爷带着他们四个先回家。

之后她睡得很香,外面总是传来喇叭吵闹声,还有各村镇组织民兵青壮搜山,村口设卡。

听说是在抓什么人贩子。

自己被吵半睡半醒本就烦躁,魏瑕回来后还一直坐在那里翻动纸张。

“原来那时候你在写这些证据?”

这一刻,魏俜灵心绪复杂。

“可是怎么可能?”

“你之后一个人对付那些人?”

“将我们全都送走,去对付敌人,你怎么可能做到!”

“我不相信!”

她想到脑海中总是吊儿郎当,贪婪无度,胆小怯懦的身影。

无法想象,眼前这个十二岁少年将会和如今躺在病床上开枪拒捕邋遢中年重叠。

你内心不可能这样坚韧。

如果真是这样,后来你又怎么会走上这条平庸甚至有些堕落的道路!



彼时是2025年除夕夜,各处音响放着喜庆歌曲。

骆丘幸福疗养院内,一名七十出头的老人看着电视怔住。

此人赫然是三十年前,前往矿区小镇调查人贩子案件的,公安副局长—孙海洋。

孙海洋呆滞看着电视内魏瑕的人生回溯,他的思绪逐渐回到三十年前。

那一年天气冷得刺骨,矿区下辖各所电话,一夜之间有十几个电话打来,当地民众报案,说有人贩子在当地诱拐孩子,四处作案。

连夜驱车前往,山路颠簸不已,孙海洋和同事在车内嘟囔:

“这些人贩子真是畜生啊,大过年还要偷人家孩子!”

“踏马的!”

“逮住先打一顿!”

直到开始走访,当地民众已经自发开始组织人手进山巡查,正在村长家做记录的时候,门外有人呼喊。

“人贩子把警方车开走了!”

“他们肯定是看到警车害怕,趁机抢车逃跑!”

“天杀的人贩子!”

那时候孙海洋暴怒,立刻让人给局里打电话,拦截设卡,要将这群无法无天的暴徒绳之以法。

直到半天,才得知有个家中刚刚失火的孩子被人贩子抓走了,就叫魏瑕。

他带着村民上山寻找,到一处河谷,看到那一幕。

这一刻,孙海洋睁开眼,因为脑海那一幕记忆与眼前电视播放一幕,缓缓重叠。

很多人看着魏瑕记忆追溯,只看到河谷边。

十二岁的魏瑕躺在地上,生死不知。

“周局,这边有人!”有村民喊着。

几名警员和一同上山搜寻的民众远远看到河谷警车,飞奔而来。

潮湿地面,小小身影竭力捂住腹部伤口,面色苍白闭上眼睛。

“快抢救!”

“这孩子被人贩子捅了一刀,但还活着!”

警员话语急促,简单包扎处理,和民众将魏瑕抬上拖拉机,送往医院。

出现受害人,孙海洋神情凝重,开始调查痕迹。

顺着警车车轮印,一直找到洞穴。

亲眼目睹杨大勇尸体,连孙海洋和一众跟随调查的警员都不由为之胆寒。

胸腹部刀伤狠辣,都是向心脏等重要器官下手,血液流失,浸染大片,触目惊心。

痕迹鉴定组警员检查分析,严肃汇报。

“据受害人尸体检验,肋骨多处骨折,死因是心脏及腹部刀伤,凶器据推测大致是匕首一类。”

“地面残留脚印根据深浅与尺寸推断,应该在一米八三左右,体重七十九公斤,体形魁梧,除此之外地面有拖拽痕迹,判断为受害人残留。”

“根据线索来看,这里应该是第一案发现场。”

“因为民众报警搜山产生危机感,嫌疑人发生内讧,因此先是驱车至此,凶手杀死同伙,随后驾驶车辆带魏瑕离开,途中发现携带魏瑕无法逃离,因此决定杀死魏瑕,弃车逃离现场。”

“发现魏瑕在一处河谷,因此没有找到脚印,可以判断为凶手顺着河水逃离。”

孙海洋冷静听着技术专家分析,知晓局势愈发紧张。

“立刻上报,要求局里增加警力,协助调查。”

“人贩子太嚣张,不仅诱拐儿童,企图杀害孩童,还涉嫌杀人,必须尽快抓捕,否则影响太过恶劣!”

随魏瑕被歹徒杀人未遂消息传出,不光是矿区小镇,陈良镇,左营乡,大谭村,赵庄等各个村镇一时间也彻底炸锅。

接到通知的村干部也各自慌张商量,或暗中盘算。

“连小孩都杀?”

“这些人贩子都是疯子!这可怎么办?”

“不知道多久才能抓住,这么多警员上了老山,还让人跑了。”

尤其是矿区小镇村干部,亲眼看到魏瑕腹部伤口狰狞惨状,更是害怕。

这人贩子没抓住,要是跑了等警员走了再来,说不准接下来被捅刀子,就是自家孩子。

一时间人心惶惶。

医院病房,消毒水味刺鼻。

五妹魏俜灵看着画面中她的大哥长子记忆,她难以置信。

怎么可能?

他真的受伤了吗?

“不,不是的,我记得他那时候在家完全没事,甚至还下地干活。”

“他怎么会受伤,不可能!”

脑海中数十年前的记忆浮现。

那一年家里房屋被烧了,姥姥姥爷心里有气,带着他们坐在拖拉机上。

魏瑕烧了屋子,被罚自己走回去。

那时候他回家也没说自己受伤,行动自如。

姥姥姥爷也没人在意,都在为四个孩子哭闹发愁,没人搭理烧房惹事的老大魏瑕。

可人生回溯上,狰狞伤口终究不是假的。

没人在意的魏瑕真的受伤了。

他为什么不说?闹这么大又是为什么?

魏俜灵不知道,只是复杂看着。

弹幕汹涌,抖音直播上,观众震撼发送。

[魏瑕真是十二岁?这样的布局,心智,手段,哪里像个十二岁的孩子?]

[能培养出来这样的孩子,魏瑕父母绝对不简单,至少十二岁的魏瑕比现在绝大多数二三十岁的成年人心境还要恐怖]

[难道没人发现,警方调查方向和现场痕迹检验结果吗?他们真的开始按照魏瑕布局,抓捕人贩子了!]

疗养院,已经退休的孙海洋也在看直播画面,苦笑注视。

95年东昌骆丘市矿区小镇人贩子案件闹得很大,当时是市里重点关注案件。

他作为副局长,也是现场侦察,主要负责人。

当时检验鉴定,犯罪团伙内讧,凶手死了一人,一名孩子重伤,也引起了多部门联合调查,以及民间压力。

可现在他才知道,一切竟然都是一个孩子主导。

布局村民,人贩子借口利用警方压力。

这个十二岁的孩子,为了追凶报仇,也为保护弟弟妹妹不被凶手继续盯上。

年迈的他想到昔日看到那个孩子的画面。

河谷冰冷,山风刮的人脸疼。

少年被刺一刀。

睁着眼,捂住伤口,生命力很强。

就那样面色苍白,平静看着他。

脑海中又浮现出后来的画面。

医院里,那个受伤的孩子惶恐,不知所措,畏惧神色混杂。

“都是假的......”

孙海洋震撼喃喃。

利用警方,民众,冷静审讯,制造现场,伪装为受害人。

十二岁的少年设了一个局,什么也没说,孤零零自己扛下一切。

这个孩子真的很恐怖。

这一刻,孙海洋愈发好奇,后来这个孩子到底做了什么。

难道到后来真的开始平庸堕落,成了如今模样?



抖音引起一波热度。

赫然是魏瑕偷拍黑矿到底为什么数以百万人展开讨论。

而现在魏瑕记忆追溯画面继续。

新画面,偷拍完毕,魏瑕蹑手蹑脚回到大通铺,已是深夜一点。

赵学兵和孙爱学已经睡着,鼾声很响。

魏瑕悄悄翻出赵学兵手机,随便输入一串电话,备注媳妇,之后开始发送短信。

“做了这一笔,我就干掉孙爱学,到时候拿着双份赔偿跑路。”

做完一切,算算时间,快到凌晨三点半,孙爱学每到这个点就会起夜。

魏瑕将赵学兵的手机屏幕调整常亮,故意不小心掉在地上。

孙爱学本就要起夜,听到声响起身,看了一眼赵学兵的手机,当他看到屏幕上的短信,原本睡眼惺忪化作愤怒,他戒备的外出撒尿。

床上,魏瑕悄悄看了一眼酣睡的赵学兵,删除短信。

挑拨离间!

离间计这一刻开始启动。

第二天一大早,孙爱学和赵学兵照样一起抽烟,吃饭,似乎毫不在意。

魏瑕已经察觉到了,孙爱学对同伴明显多了几分警惕,于是临出门时,魏瑕悄悄放了一把水果刀在赵学兵枕头下。

第二天夜晚,劳累一天,三人回到大通铺。

“哎呀,咱这睡得也太乱了。”

趁着赵学兵洗脸功夫,魏瑕假装整理床铺,下一刻,孙爱学瞳孔收缩。

一柄水果刀从赵学兵枕下掉落。

孙爱学看了一眼赵学兵,他只觉得遍体生寒。

注意到这一幕,魏瑕默默来到院外,借着撒尿借口,偷了其他矿工手机,给熟睡赵学兵发了短信,然后他再次将该矿工手机卡掰断,手机放回原处。

矿山工作极累,大通铺鼾声再度响起,半夜三点,魏瑕听到悉悉索索声响,眯着眼睛悄悄看着。

孙爱学悄悄起身,径直站在赵学兵床头。

彼时赵学兵手机已经被孙爱学偷偷打开。

屏幕上赫然显示着。

“赶紧动手,两个人都干掉,拿着双倍赔偿金回来。”

孙爱学脸色终于变了,悄悄放回手机,眼底闪过一丝戾气。

趁着孙爱学回去睡觉,魏瑕也再度摸过赵学兵手机,一如先前那条短信一样,点击删除,随后默默睡去。

清晨,矿井里,赵学兵将烟头扔下,狠辣开口。

“差不多了,该动手了。”

孙爱学笑着点头,内心冰冷。

“该动手了,的确该动手了。”

两人目光转向正卖力挖矿的魏瑕,魏瑕迎着两人目光,只是憨笑点头,似乎全无察觉。

病房,直播画面中三道身影互相凝视,画面宛若定格。

猎人和猎物界限,如今竟模糊不清。

而今贵为副市长魏坪政震撼看着这一幕,想到一切。

无论是短信还是水果刀,都意味着孙,赵两人即将内讧。

但他拍摄黑矿证据,明显还在得罪更多人。

联系到昔日魏瑕声称外出打工赚钱,学修车画面,魏坪政愈发难以想象。

“他到底在做什么?”

“离间孙爱学和赵学兵,还拍摄这么多矿场证据。”

“这是为什么啊?”

疗养院,已经退休副局孙海洋怔住。

他看出来了,这是要离间孙,赵二人,毕竟要瓦解自身面临危机。

至于拍摄矿区殴打矿工,私自开矿相关证据。

孙海洋复杂思索,声音苍老,自言自语。

“所以你打算勒索敲诈,还是有其他目的?”

“这小子还真狠啊。”

眼下魏瑕面对两方危险。

一边是孙爱学,赵学兵两个常年以谋害陌生人敲诈黑矿的罪犯。

一边是黑矿,有官方联系,手下势力一定也不小,而此刻魏瑕,还只是个十二岁的孩子。

想到这,孙海洋沉默看着。

魏瑕还在其中周旋,算计各方,这样心智,不简单。

抖音,不少头部主播都在讨论。

其中一个直播间直接更名魏瑕人生回溯点评,彼时弹幕不断出现。

[魏瑕拍摄黑矿目的是什么?不会是勒索吧?]

[我看有可能他想法和那两个中年人一样,毕竟他现在是他们的‘侄儿’]

[很难说,但他好像一开始就打算来矿山]

弹幕讨论中,画面再度出现新的。

“下矿了!”

这年头没有猴车,下矿格外危险,各处角落也相当隐蔽,没有矿灯,矿里几乎看不见太远。

魏瑕跟着孙爱学,赵学兵两人下了矿,隔墙转角,似乎在卖力挖矿。

矿洞另一边,赵学兵愤怒丢下镐头,压低声音。

“一天弄啥,还在挖矿!”

“差不多了,赶紧找到魏瑕那小子,该动手了!”

一边说,赵学兵一边探头看着卖力的魏瑕。

“是该动手了。”

身后,孙爱学眯起眼睛,猛然举起镐头,狠狠砸下。

目标不是魏瑕,而是赵学兵!

嘭!

沉闷撞击声响起,赵学兵捂着头,似乎拼命想要盖住伤口血渍,另一只手颤抖指着孙爱学,似乎难以置信。

然而孙爱学毫不留手,咬着牙神情狰狞,一下,两下......

一边砸他一边骂:“早就感觉你不对劲,你特么的也想对我下手!”

直到血肉模糊,孙爱学再次刻意制造矿脉坍塌,制作了赵学兵被砸死的画面,而后他哀嚎着跑出来:“二哥出事了!!”

魏瑕也配合表演,流着眼泪呼喊:“二叔出事了!!”

见到这一幕,孙爱学举起袖子擦拭眼泪,内心冷笑。

赵学军这里能赚一笔赔偿,等之后再想办法弄死魏瑕,还有一笔。

到时候自己还真能拿了双倍赔偿金跑路。

矿洞坍塌消息很快传出,本就是非法采矿,没有相关安全措施,彼时办公室马起柳烦躁不已。

赵学军要三万块钱,

但矿老板总感觉不对劲,这几个新来矿工没多久,矿就塌了,他不信。

矿老板安排了女财务询问傻不拉几傻小子魏瑕,探测真相。

只见魏瑕目光颤巍巍,哭泣说着:

“俺在人才市场碰到他们,他们说带俺挖矿赚大钱。”

“他说不是他们亲戚,老板不让上工,就让俺叫他二叔。”

烟头狠狠被碾熄,马起柳神色暴怒,他想到了一切。

这是讹诈自己!

“踏马的,算到老子头上了!”

“把这个小崽子关了,来几个人,抄家伙,找孙爱学聊聊!”

嘭!

办公室门被反锁,魏瑕冷眼看着离去身影,轻松拿着扳手撬开房间。

马起柳找到孙爱学时,人正在吃饭。

几个打手上去就是两棍,拖着人开始盘问。

这年头敢开黑矿,手底下案底都厚实着,几个打手下手也够狠。

魏瑕藏在脏兮兮的煤炭里,强忍着冰冷泥泞的煤炭灰,透过缝隙,打开照相机开始拍摄打人杀人画面。

直到孙爱学咽气,马起柳安排人善后,才烦躁离开。

“那小崽子跑了!”

外界很快传来矿场打手搜寻怒喝,魏瑕面无表情,藏好摄影机,在脏兮兮的煤矿车里趴到凌晨一点,之后借助煤车离开。

出来后换了一身衣服,魏瑕抵达照相馆,开始洗胶卷,同时找到周围复印店复印整整三份证据。

拿着其中一份证据,魏瑕熬到早上,抵达公园电话亭。

投入硬币后,电话另一头传来烦躁不安的怒吼。

“谁啊!”

赫然正是矿场老板,马起柳。

“去人才市场小胡同,牛老实拉面店门口,找一个白色垃圾袋。”

“里面有你们杀人的证据。”

电话另一头传来一阵死寂,马起柳这一刻只觉汗毛倒竖。

“踏马的,是你这个小崽子!你果然跑了!”

他最初还以为孙爱学,赵学兵两个人才是这次敲诈自己的狠人,没想到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小崽子这么狠辣。

满矿山打手追着抓捕,愣是跑了不说,还留下自己几人杀人证据。

那两个人为了敲诈要钱,这个小崽子又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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