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郭栋材刘春燕的女频言情小说《特异官途郭栋材刘春燕》,由网络作家“夜梦惊魂”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第十六章背后一枪“歇会儿吧,半年不见了一见到就是一天到晚看书。”吃过晚饭,栋材的母亲到栋材的小屋坐下。“我要准备考试,市里会招人,争取能考上。”栋材轻声说。他不想在母亲面前大声。母亲一辈子跟着父亲从来都是为唯唯诺诺,栋材觉得她很被压抑,甚至有些可怜。母亲说:“你呀,不要跟你爸怄气。他呀,心里苦着。”“妈,我没有和他怄气,我这不是专心看书准备的就是考江河市的工作吗,他就不让人说话。”“他呀,这两年身体差多了。前些时候还去抓了几回药。可是老大家不仅帮不上忙,要出钱没钱,要出力没好身体,他还说你爸看老二有出息了娇贵了,没兵也要去抓补药…”栋材的母亲一说就收不了尾。“哥脑子有点不开窍我们不是不知道,怎么和他一般见识。嫂子能和他一起过就好了,...
《特异官途郭栋材刘春燕》精彩片段
第十六章背后一枪
“歇会儿吧,半年不见了一见到就是一天到晚看书。”吃过晚饭,栋材的母亲到栋材的小屋坐下。
“我要准备考试,市里会招人,争取能考上。”栋材轻声说。他不想在母亲面前大声。母亲一辈子跟着父亲从来都是为唯唯诺诺,栋材觉得她很被压抑,甚至有些可怜。
母亲说:“你呀,不要跟你爸怄气。他呀,心里苦着。”
“妈,我没有和他怄气,我这不是专心看书准备的就是考江河市的工作吗,他就不让人说话。”
“他呀,这两年身体差多了。前些时候还去抓了几回药。可是老大家不仅帮不上忙,要出钱没钱,要出力没好身体,他还说你爸看老二有出息了娇贵了,没兵也要去抓补药…”栋材的母亲一说就收不了尾。
“哥脑子有点不开窍我们不是不知道,怎么和他一般见识。嫂子能和他一起过就好了,别让她老闹了别扭跑娘家,我们要帮着哥。”
“这个娘怎么不知道,手心手背都是肉,他在不开窍也是我的儿子你的哥。他是可以让着。就是乡里乡亲有些事家里总得有个争脸面的人在家,我们老了也少的吃亏。就是我们百年的时候,你在几千里之外,最后一面也可能见不到,要*办的事很多,农村就这习惯,…”还在说着,栋材就听到母亲得哽咽。
“不要说这些了,我知道。”栋材说着抬头看了母亲,她已经泪水滴湿了衣裳。
栋材感觉心里很沉重,他原来是想要回家乡工作的,但是这些天父亲的期望,母亲的忧伤和寄托,他觉得在家乡工作负加的担子不轻呀。但是,他不是那种很拿的起放得下的人,父亲母亲和兄弟姐妹的情谊是不能不顾的。主动放弃家乡的考试机会到上海工作的心还是下不来。还是家乡有满意的公务员岗位机会就留家乡,没有还得先考虑在上海,这样说的过去。
可能是栋材的母亲觉得她已经说通了栋材,后面两天也没再说这个事了。栋材觉得也要准备到江河等考试通知,也可顺便问问。
就在这时,栋材接到学校辅导员的电话说是有大麻烦:“有人告你弄虚作假欺骗组织,骗区困难补助,骗取助学贷款,骗取荣誉等等,信寄到了学校党委,寄到了来考察过你的你应聘的市建筑工程质量技术服务中心,还寄给了上海某晚报社群众部。”
栋材听到这些,一下懵了,不知道说什么,半天了,说不出一个字。他怎么也想不到会有这个问他出现在他身上。对方在电话了:“喂,喂,喂,你在听吗?怎么啦?”
“依据是什么?”栋材总算反应过来了。
“理由不少,你经常下馆子,先后交了几个女朋友,特别是说你用的是别的贫困学生两年生活费才买得下的高档手机等等。”辅导员说。
“怎么办?”栋材一片茫然。
“信都转到了学院,我们学院几个领导有议了一下告诉我,关键是手机问题说明清楚。这个问题不处理好,不光是你能不能被那家单位录用的问题,是你能不能毕业,要不要接受学校处分的问题。”辅导员算是转达了学校建议。
栋材被这个问题的严重性吓得六神无主的样子,他不好和父亲商量这事,正好也打算去江河市,他来到了江河市物质宾馆。他先向春燕说了发生的事,春燕说:“找吴总想想办法。”
吴莹听了栋材说的来龙去脉和学校辅导员关于问题严重性的看法,不紧不慢地说:“你回电话告诉他们正在医院护理多病的父亲,手机是一个单位送的,过些天寄材料去给学院,好让学院反馈学校和报社。”
“我有什么材料能给学院寄去?”栋材不知所以然。
“你别管,先好好准备考试,考完再办。”吴莹像胸有成竹,但又不肯说怎么办法,栋材也就不好再问。
吴莹对栋材和春燕说:“酒店这个月就要批下来三星级了,湖海市旅游局领导说,我们的管理很规范,服务很标准化,水平也较高,三星是绰绰有余的了,如果一些硬件跟上,明年四星也可以报。”
“吴总管理有方。”春燕拍马屁了。
“大家的功劳,包括小郭也有汗水在这里。”吴莹看来很高兴。
栋材要走的时候,吴莹又说:“小郭记住,什么事都别管,安心好好考试。”
有些事不是说不管就能不管,心里放不下,这事就是这样。对栋材来说,这是大事,好大好大的事。
他对刘伟强夫妻说了这事,伟强说:“没什么关系,别在乎。”栋材很是不高兴,书读的少就是不知道大事小事,栋材花这么大的努力在学校积极表现,怎么说也要有个三好学生的牌子,难道要化为泡影?更何况还有挨处分的危险,还要背个一世坏名。
伟强的老婆倒还是更有点在意,他看了一眼伟强,显然是不赞同丈夫的看法,说:“这是重要的事,一定要认真化解。”
他憋不住还和夏可卿说了发生在他身上的莫名其妙的事。可卿很是气愤:“做这事的简直不是人,而且他就在你们班上,就是你们班上学习和表现比较好,甚至就是报了要应聘市建筑工程质量技术服务中心的人。”
“该不会吧,会这样?我也想了这个问题,但是觉得可能性小。”栋材说不相信同学会做这个事。
“那你说会是谁?你得罪过谁?他还了解你这么全面,不会是我吧?”可卿开玩笑说。
“怎么这样说自己。”栋材这样一想,可卿前面说的不无道理,但是他真不愿意接受这种猜测,更不希望是这个事实。
栋材按吴莹说的挂了学院班级辅导员的电话,他说:“辅导员,你一定要帮助我解释,我平时的生活你是知道的,我家的情况在申报补助时你都看了材料的。”
“其他好说,就是手机问题,你们班上就你和山西的李大黑有手机,李大黑的老爹是大矿主,谁不知道。你呢,贫困的交不起学费,手机还比例大黑的贵。”辅导员说。
“是,这个情况过些天我把材料及给你。”栋材按吴莹交代的说。说是这么说了,但是栋材心里还是在打鼓。
“你不是考了第一嘛?学校又没有问题,还不放心什么?”
“不是第一不第一的问题,是这次招公务员只面向我们本省的高校毕业生考的,我是外地的学校的,本来是不能参加考的,怕有人去告,如果说要条件把严格一点把我刷下了,这样考第一也没有用。”栋材撒了个谎,编了个理由诓这老爸。
“怎么这样呀,都是江河人,还论在哪里读书,这样以后谁读书好,到外面读好的大学了不还要吃亏了?”
“也不是这样,本地大学的人找工作更难,不护着点这里的大学校长有意见。”这个栋材越编越像真的似的。
“这不公平!”郭天才愤愤地“要不把和你一起去?找他们评评理?”
“不行。这是不能张扬,越是吵吵嚷嚷,大家都知道越不好办。我一人去就好,你回去也千万不要对别人说这个情况,免得心怀的人打坏主意。”
郭天才像是思考了片刻说:“那好吧,遇到事情多动点脑子,早些回家。”
今天他们做的火车到湖海市是下午三点,下了火车栋材陪父亲到汽车站上了车就挂了师兄陈文才的电话:“师兄,我是栋材。”
“栋材呀,在湖海吗?”
“是呀,我现在遇到一个纠结的问题,需要当面向师兄请教。”
“那你现在在什么位置?”
“在汽车站。”
“这样吧,”电话里停了一下又接着说“你到大河路湖山酒家等我,我六点左右到那里,晚上在哪里吃饭再说。”
“好,我在那等你。”
“这样,我会通知翁丽珍也一起去。不过你要说的是什么事,会觉得不方便吗?
你还有谁呢?叫上一起去吧!”
“不会不方便,多些人一起帮助想想更好。”
栋材挂完电话在想,有手机真方便。接着他打开键盘还要拨一个电话,在湖海市区逗留不全是为了找师兄征求意见,其实还想见夏可卿。而且到底是想见可卿的因素多还是见师兄的因素多,还说不准。
挂通了可卿家的电话,在等着接听的时候,心里砰砰地跳,想着到底会是谁接的电话,“嘟、嘟、嘟”的响了十来声,有人接了,接电话的不紧不慢,拿起了话筒栋材等着,漫长的好几秒没听到说话,最后听到:“您好!”是可卿的声音。其实又没什么,但是就因为想她了怎么好像就做贼心虚似的。他只是在想万一是她父亲接电话栋材怎么说好,他会不会让她出来呢?
“可卿,是我,栋材。你爸妈不在家吗?”
“哦,你呀,在哪?”
“在汽车站,准备去大河路湖山酒家吃晚饭。你有空吗?”
“和谁呀?”
“和陈文才、翁丽珍两位校友。”
“我也去吗?”
“来吧,我想见你,好久没有看到你了。”
“那,好吧。我给我妈打个电话说一下。”
“好,我等你。”
在去湖山酒家的路上栋材接到陈文才的电话,他说:“栋材,我订好了酒店的221房间,你在那里等。我有点事可能会迟一点过去,丽珍会早点过去。”
“你忙你的,我没事。师兄,我还联系了夏可卿,她也会来。”
“好呀,多几个人热闹一点。那好就这样,等会儿见。”
到了酒店,栋材告诉总台说:“如果有个女孩来问姓的郭先生有没有来,你就告诉她我在221。”然后直接到陈文才定的这个房间。
到二楼服务员跟着到包间打开了电视,才看了几分钟功夫夏可卿就来了。
“这么快就到了。”看到可卿栋材心里就暖暖的。
第十五章父子之争
栋材是在接到电话的第三天回到江河市的。一下车他就直奔物质宾馆,找到春燕,春燕让他直接到总经理办公室找吴莹。
“吴总,我回来了。”栋材一见到吴莹像士兵见到要下达命令的上级长官。
“好,你先坐下。”吴莹在交代办公室张主任事情。
“这样,我写个字条你拿着去找人事局办公室黄主任,他带你去办理报名和考试的事。”吴莹交代完张主任事情对栋材说。随着就拿起笔在桌上的便签上写了起来。
郭栋材不便多问,静等着。
吴莹写好了,折好装入一个信封,交给栋材:“在市政府大楼四层。你就说你是我以前的学生。就去吧,比较急。”
“好。”栋材拿着信封直奔市政府人事局办公室。
市人事局办公室人很多,栋材看一位站在办公桌前的小伙子没有在说话或忙什么,就过去:“先生,你好!黄主任在吗?”
小伙子指了指办公室最里面一张桌子正在接电话的女士:“那就是。”
“好,谢谢!”栋材说着朝里面走。
“黄主任,我是物质宾馆吴总经理的学生。”栋材说着递给黄主任装有吴莹写了便条的信封。
“哦,”黄主任接过信封抽出便签看了起来。
“这样吧,我们到小会议室去,我把情况跟你说说。”黄主任看完对栋材说。
两人来到隔壁可容纳七八个人的小会议室面对面坐下。
“是这样,省人事厅要在明年毕业的应届生中选拔一批优秀毕业生到基层锻炼,可以直接进入公务员编制;但是要是学校担任学生干部的优秀毕业生,在组织报名后还要考试。报名已经截止到昨天下午。”黄主任说。
“那怎么办?”栋材有点着急。
“问题不大。吴总告诉我你今天会回来,我把名字报到考试录用科科长那里去了,我等一会儿叫他科里的人来给你填一些表格之类,今天他们整理汇总,傍晚送到湖海市人事局去。”黄主任解释。
“好的,太谢谢黄主任了!”
“不用谢,你在这里等。”黄主任说完就出去了,该是去刚才说的考试录用科去了。
一会儿一个戴着一副眼镜的中年男士来了,手上拿着几张表格,进门就问:“你是郭栋材吧?”
“您好,我就是。”
“我是考录科的,你填一下这几张表。”中年男士把表往栋材眼前递“你先填,一会儿我过来看。”说着就去忙了。
一会儿就填好了,一式三份。过了不久考录科中年男士来了。
“表格我们想帮你报上去了,你要在近期补两份证明,一份是你到现在为止各科成绩证明,要加盖学院或是学校教务处的章;一份是担任学生干部所在组织的证明,要么学生会,要么学院学校。”男士说。
“好,我让学校同学帮我办了寄过来。”栋材觉得再去学校麻烦。
“你自己把握。但是如果初审合格考试在一周以后。考试完成绩出来之前,你的证明一定要到。因为这次选拔优秀毕业生主要是面对本省高校进行的,他们的材料都很齐。”
“不是叫选调生么?”
“不是,选调生是党委组织部门牵头政府人事部门配合做的,政府人事部门今年试行组织选拔生工作。但是都是一样从优秀毕业生里选拔优秀人才直接进入公务员队伍。”
“哦,是这样呀。好的,谢谢领导!”
栋材交了表格回到物质宾馆,他找来春燕把情况说了。同时,他也说了学校应聘的事。他说:“上海那家事业单位是老师帮忙推荐,现在也一比一的考察了,机会很大。”
“能在上海那当然好,但是现在还没有最后定,你跟吴总说的时候是不是要说呢?如果说了这里她就不一定这么努力帮助你了。”
“是呀,但是不说也怕她以后知道了误会。”栋材有些为难。
“你要不要去向吴总报告一下这里去市人事局的情况?”
“我这就去。”
到了吴总办公室,刚好没有其他人,栋材说:“吴总,我去市人事局填了表格,说是一周后要考试,具体时间等通知。”
“那好,抓紧准备吧,考试一定要考好,不过考试应该你是没有问题的。”吴莹说。
“那也不一定。听人事局的人说了,这次报考对象一般是本省高校应届毕业生,我是在外地高校的,多谢您帮忙才有这次机会。所以我也一定要认真考好,珍惜这次机会。”
“知道珍惜就好。”
栋材从吴总办公室出来和春燕说了声就回他那槐树镇大槐村凤凰窠的老家了。他要在家里准备几天,到时要争取考个好成绩。
在家里的晚上,他和老父亲谈起了应聘的事。他说:“市里的选拔生是要考试的,既然要考试就有可能落榜。现在竞争很激烈。”
父亲说:“你全市第一都可以考出来,他们原来是第几的?你要自信,我就不相信你考不过。”
“现在的考试和高考不一样,有的别人有优势。”
“那也许这方面你的优势更强更多呢?为什么就会别人跟有优势?”
“上海那家事业单位是热门呐,多少人要想进去进不了!”
“不管他有多好,不在家想怎么好。如果江河市的公务员进不了,你要想办法进那个管全国的公司,他在我们家乡有工程就好,你就可以在这里工作。你看人家吴美梅(就是吴莹原来的名字)他找的老公是物质公司的干部,听说也是企业,也是很好的,年底什么都有发,关键是把她自己搞到公司去上班还当了总经理。你在家想做事,多少可以帮家里解决点问题,说不准还可以帮你哥解决点什么。在上海了有什么用?不能去!”郭栋材的老爸郭天才真是天才,二十几年前就知道给儿子取名栋材,栋梁之才呀!现在对以后的事也说得条条是道。
“如果江河市的选拔生考不上,我要去上海的那家。”郭栋材不怕好好说,就怕强压,越是压,他就越是不爱听,有点逆反心理。
“就是不行,你敢去上海就不要认我这个爹!”郭天才拂袖而去。
第二天早上,母亲温和地对栋材说:“才儿呀,我们都是农家长大的,你可不敢到上海做事呀,到那么远的城市里我们见一面多难呀,我们都老了,还要你给我们养老嘞,你哥又自己都困难我们指望不上,就指望你了。”
“我说了,摆第一的选择是我要到上海。那单位是多少人做梦都想进的呀!我干嘛不去?”说完丢下饭碗走开了。
母亲呆了,从来没有见过儿子这么跟自己说话,那么听话的儿子也不听她说话了。
其实栋材是跟老爸怄气,他觉得父亲很不尊重自己,而且很自私,就知道希望栋材将来为家里解决点设么,不为儿子着想,所以心里很不舒服。
栋材关门躲在小屋里看书备考,到了中午,母亲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的样子乐呵呵的喊栋材去吃饭:“材,一个人坐一上午不累呀,歇歇吃午饭。”表情还带有讨好栋材的神态。
“好了,就来!”栋材说话像有点不耐烦,其实是在表现被宠娇的样。
母亲是看得懂的,她“呵呵”两声表示了心里的喜欢,先走了。
栋材看着母亲的背影,不到一米五五的身高,身形瘦小,背有点驼了,尽管头发梳得整齐,但是头发的数量明显少了很多。父母是辛劳了一辈子的,现在在自己这么大了,也没有让他们过上好日子。不管是在上海还是在家乡,自己确实该为他们的晚年做点什么,争取考上家乡的选拔生吧。
中午,栋材的父亲一声不吭的吃完一餐饭就到外面唠嗑子去了。母亲说:“我让你爸不再说这事了,你也好好想想。”
栋材不吭声。他知道父亲是个倔强的人,不达目的不罢休,而且他觉得家里的事就得他做主,不能容得别的成员和他相抗。果不其然,父母亲商量好了似的,晚饭后母亲出场了。
第三章伤心的爱栋材出浴室见了春燕打了招呼:“这么早就来了。”
“我看到你回来。”接着说:“我们晚上就在这里吃吧。”
栋材看了一眼茶桌,上面有鸡翅、鸭腿、青椒炒肉丝、炒蛋,边上一纸包包子,地上两个玻璃瓶是米酒。青椒炒肉丝和炒蛋都还冒着热气。“这么丰盛,太客气了。”
屋内配着茶桌两张椅子,他们俩面对面坐下,就着茶杯倒了橙黄的米酒。
“谢谢你来看我。”春燕端起盛了八分酒的茶杯向栋材。
“该谢谢你的款待。”栋材的杯迎向春燕的杯,随之听到“叮”的一声。
“喝干了吧,很淡的。”春燕说。
“我的酒量差,”喝了一口,看了看杯子“好!接着倒少一点,喝慢一点。”一饮而尽。
春燕自己事先喝了,看着他豪气的样子有点开心地笑了:“放心,不会让你醉。”
两人边喝边聊着这些年的是和小学同学的事。
“你真没谈恋爱?”春燕突然问。
栋材似乎是想了想,呆了几秒钟:“不知道算不算是。”接着向春燕简单滴说了两人恋爱的情况,不过隐瞒了他对胡静那两次下身沼泽地带的深入的探索。
“就这样?我不信。”春燕莞尔一个浅笑,缓缓的说:“我正式的谈了三次恋爱。现在失恋了。”没有了笑容,带着一些忧郁,一些失落。
“哦。慢慢找,会找到合适的、你也喜欢的人的。”
“只能顺其自然。”端起酒杯独自喝了一口,轻轻放下杯子。“想听吗?”
郭栋材点了点头。
“我的第一个男友其实是赌徒。我来这里四年了,第二年的时候我认识了他。”她说得有些慢,但是回忆好像很投入。
栋材专注地听着。
可春燕好像并不是对面的人的动态,自顾自地述说着:“那年她也刚满十八,他经常来这住,几个人一起来,每次都是开最好的大套间。来几次以后大家熟悉了,有一次晚上他们出去吃夜宵我没班在这玩,他把我叫了一起去。当时我很羡慕他们花钱大方、潇洒,我也有点虚荣就跟着去了。
“哦!”
“那以后就常跟他出去,有时还去唱歌。慢慢的,他牵了我的手,又自然地搂上我的腰。有时他的朋友要叫我喝酒,他要嘛给挡了回去,要嘛一把夺过我的酒饮而尽。然后伸出手臂把我揽了过去,有时手自然地触到我胸口,我的紧张得心砰砰猛跳。我出去都坐他边上。每当这时,我心里浮起一股热流,有点得意有点兴奋。”
“是吗?”
“有一回他一个人来住下。晚上他挂电话到总台约我上去他住的套房,我十点交了班就去了。一进去他就抱住我,吻我,他说他第一次见到我就喜欢上了我,这辈子他要定我了。我被这些吓懵了,抬头看他的眼睛,像要喷出燃烧的欲火,又像是要给我鼓励,我顺从了。”她停了停。
“后来呢?”
“后来他再也没来这了,我打了很多次他给我的bp机号,没有回。有人说他欠了很多赌债跑到外地去了,也有人说好像在哪赌博被抓了。”灯光下,看她的眼眶里红红,闪着晶莹的亮光。
“这样呀。”我叹了一口气:“不过,如果一直和他在一起也不好,赌博不改迟早要出事连累人。”
“第二个男友是物质局的科长。其实听说局要改成公司,也要变成企业,但是他总有很强的优越感。他开始是想和我发展的,帮我买了实力的城市居民户口,花了五千多块钱。他肯为我花钱,对我也不错。我们经常在一起,除了没有领证,该做的都做了。但是,解散了的食品公司一个卖肉的女孩调到他们单位的他那个科,一个办公室两人面对面,近水楼台先得了月。”
“怎么又是这样,不找他算账。”
“找什么找,他说,那个女的不到一年为他做了两次人流,现在又有了,他不忍心。都是女人,我无语。美梅姐去找过他。你知道吗,当时在我们村小学代课的吴美梅老师她老公是经营科科长,结婚前招到物质局做职工,是这个宾馆的经理。”
“听说过在城里,不知道在这个单位。”
“美梅姐问他那个卖肉的浑身是肉的女人有什么好,他回答说,丑是丑点,不过他好歹是个正式工。美梅姐不好这样说给我听,我是后来听别人说的。本来还有点同情他,以为他是被那个女人勾引。我太简单了,什么最爱呀,一辈子呀,别人的胡话都全信了。”说着,忍不住抽泣起来,泪水滴到了酒里。
我递过一张面巾纸,她一手接过纸巾,一手端起酒杯,我说:“别难过。”
“是呀,我难过谁同情我?这些话不能和家里说,我也没有能说这些话的朋友。我们见面不多,但是我就是感觉能信任你。其实我小学的时候就很喜欢你,感觉你踏实可靠。”
“我也感觉喜欢你。”
“我的第三个男友是百货公司的业务员。百货公司都全部下岗了,他和一个女同事一起承包了一个十几平方的小门市部。我想下岗的和我差不到哪吧,才处了两个月左右,一天晚上他关了店门竟两人一起住店守店。我问为什么?他说他妈说我是乡下妹子,这个合伙人毕竟是一个公司的,父母都在城里。”说着,已经泪流满面了。“难道我就是这座城市的过客,没有在这里安家生活的权利?”
不知道怎么安慰她,栋材过来在紧挨她身边的床沿上坐下,用纸巾帮她擦去泪水。
春燕停住了眼泪说:“你心里要笑话我吧?”
“哪里会。但是想不到你遭遇了这么多世俗不公平的对待。”说着把手伸过去侧抱着她。他的目光斜视在她的脖子上,顺着白净的脖颈看到衬衣开口处。
她也看到他在看她,她有些羞涩地笑笑:“我的皮肤还白吧。”
“很白很好看。不冷吗,你穿得很少。”说着吻到他的脸颊,接着手把她拥着来到床沿上。
“都在室内,不觉得冷。”
“你如果和女朋友结婚了会想起我吗?”
“我们不能结婚吗?”
“我碰的壁够了,不想等以后你后悔了被你嫌弃。”
“我会吗?会是这样的人吗?”
“以后再说吧。你还是学生,现在不说这个。你不是对其他媒人也是这么说的吗?”
两人兴奋地说了好多甜蜜的话。
“我先走。”春燕说。
栋材不舍的目送她离开。看着关起的门,他怅然若失。
“怎么会,我自己觉得自己常常不够自信,这次考试如果不是你鼓励我,哪有这样的发挥呀。谢谢你呀!”
“我在你心中哪有这样的位置,能有这样的作用?”
“真的,现在我心里女生的位置里只有你一个人。”
“男人的嘴还能信?都是骗人!”可卿说着这句话是还有点娇气的样子。
“这就冤枉我了,不要一棍子打倒全部男人吧。”
“男人都是自私的,还虚荣。”
“可卿这样说我就冤枉我了。我可是很希望有高兴的事都能和你一起分享。”栋材发觉到自己忽略可卿了,转而说:“我就时常想到如果毕业了我们不在一个地方了,见面都难了,心里怪不好过的。如果能在一个地方工作就好了。但是三个选择都不在湖海市区。”
“你真会这么想?”
“是真一直都这么想。”
可卿明显感动了,两边嘴角往上翘了起来,粉红的脸蛋更加红了,想做了错事错怪了人一样低声说:“那谢谢你了!我也常常这样想。还以为你根本不在乎我。”
正说着,翁丽珍到了,一进门就看着可卿说:“可卿穿这件衣服很好看。”在可卿身上打量了一圈,接着说:“栋材难得来呀,点了菜没有?”
栋材说:“还没有。”
翁丽珍叫了服务员点了几道菜,递去菜单说:“快点上菜。”又拿起手机拨了起:“我已经到了,你什么时候可以来?好,好,好,快点!”
看样子刚才是跟陈文才在通话。大家聊着分开半年多的情况。丽珍说:“我进的是安全监督局的一个下属事业单位,事情比较少,可是听说过完年局里要借我去,借去了就忙了。我不爱去,但是如果组织要借,我不能不去。”
“文才师兄很忙吧?”栋材问翁丽珍。
“他忙。他在发展和改革局,成天就是帮别人报项目,帮别人申请资金。”翁丽珍说。
“哇,都是为经济发展办得实际的事呀,经济发展的关键部门呀。”栋材好像从哪里了解到一点皮毛,这里用上了。
正说着陈文才,他人就到了:“在聊什么呢?”
看到栋材和可卿都站了起来。看来师兄还是有点气场的。栋材说:“师兄,您来了!”
“大家正在聊你呢。”丽珍说。
“你们在到了么?怎么不先开始呀,服务员快上菜!”文才招呼:“喝什么酒?”
丽珍看了看栋材,栋材说:“我不会喝酒,师兄定。”
“什么能说是不会喝,最多是酒量小一点吧!如果不会喝就是有什么问题了。”可卿在咬文嚼字。
“这样说习惯了,感觉别人会理解就没有在意。”栋材知道是玩笑,但还是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喝点本市产的黄酒把?随意喝。”文才看了看大家。
“好。”栋材今天是主宾,大家应该按习惯随着他。
叫服务员拿了黄酒来菜也上来了,大家就开吃了。
“栋材遇到什么纠结的事了?”吃了一会儿文才问。
这个郭栋材经历了过山车,一会儿招聘有好消息,一会儿有人告状面临处分危机,一会儿选拔生考试高中榜首,一会儿学校召回说明情况,一会儿要他坦白从宽式的说明情况又变成先进典型,现在似乎走上了光明大道,前面布满鲜花…
可是往什么方向走呢?栋材决定在回乡的途中到湖海市逗留,找师兄陈文才、师姐翁丽珍商量一下,让他们给出出主意。他对父亲说:“爸,我到湖海市找人了解一下考江河市公务员的事,您先回吧。”他知道,不能对老爸不能笼统说征求意见,去上海的事是不能列入第一选择的,没有必要征求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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