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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你的世界路过小说沈泠安乔成洲完结版

晴天娃娃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什、什么?沈泠安脸色一白,乔成洲却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大手掐着她一路拖拽到浴室,冰凉的花洒在头顶打开。顿时,刺骨的凉水兜头而下,顺着头发,流过脸颊、锁骨,最后深入肌肤。骤然的失温和窒息让沈泠安脸色青白泛紫。乔成洲却仿佛没看到一般,手上力气依旧在加大,阴鸷的眼神刮过因湿透而贴在女人身上的衣物时,原本的盛怒,不知为何却夹杂出一股燥热。他心底越发厌恶。这女人真是天生的贱货!就在沈泠安以为自己会被掐死的时候,突然,被狠狠甩到地上,与此同时,呲啦一声——衬衫的扣子颗颗迸裂,大片雪白的肌肤裸露在冷水之下。本就深冬的天气,再加上冷水,沈泠安几乎没了知觉,身体本能的打颤咳嗽。可比身体更难受的,却是心,不用想,沈泠安就知道乔成洲接下来要做什么!结婚七年...

主角:沈泠安乔成洲   更新:2025-02-25 18: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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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泠安乔成洲的其他类型小说《从你的世界路过小说沈泠安乔成洲完结版》,由网络作家“晴天娃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什、什么?沈泠安脸色一白,乔成洲却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大手掐着她一路拖拽到浴室,冰凉的花洒在头顶打开。顿时,刺骨的凉水兜头而下,顺着头发,流过脸颊、锁骨,最后深入肌肤。骤然的失温和窒息让沈泠安脸色青白泛紫。乔成洲却仿佛没看到一般,手上力气依旧在加大,阴鸷的眼神刮过因湿透而贴在女人身上的衣物时,原本的盛怒,不知为何却夹杂出一股燥热。他心底越发厌恶。这女人真是天生的贱货!就在沈泠安以为自己会被掐死的时候,突然,被狠狠甩到地上,与此同时,呲啦一声——衬衫的扣子颗颗迸裂,大片雪白的肌肤裸露在冷水之下。本就深冬的天气,再加上冷水,沈泠安几乎没了知觉,身体本能的打颤咳嗽。可比身体更难受的,却是心,不用想,沈泠安就知道乔成洲接下来要做什么!结婚七年...

《从你的世界路过小说沈泠安乔成洲完结版》精彩片段


什、什么?

沈泠安脸色一白,乔成洲却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大手掐着她一路拖拽到浴室,冰凉的花洒在头顶打开。

顿时,刺骨的凉水兜头而下,顺着头发,流过脸颊、锁骨,最后深入肌肤。

骤然的失温和窒息让沈泠安脸色青白泛紫。

乔成洲却仿佛没看到一般,手上力气依旧在加大,阴鸷的眼神刮过因湿透而贴在女人身上的衣物时,原本的盛怒,不知为何却夹杂出一股燥热。

他心底越发厌恶。

这女人真是天生的贱货!

就在沈泠安以为自己会被掐死的时候,突然,被狠狠甩到地上,与此同时,呲啦一声——

衬衫的扣子颗颗迸裂,大片雪白的肌肤裸露在冷水之下。

本就深冬的天气,再加上冷水,沈泠安几乎没了知觉,身体本能的打颤咳嗽。

可比身体更难受的,却是心,不用想,沈泠安就知道乔成洲接下来要做什么!

结婚七年,乔成洲很少回来,可每次回来,

他说外头的女人都没有你下贱,他说乔太太真是个放荡不要脸的交际花。

以前她心痛,却从不反抗,因为她爱他。

可是今天……她不要!

她不想!不想让他看到自己嶙峋枯瘦的身体!

“不要!”沈泠安咳嗽着后退,双手慌张地护住自己。

乔成洲挑眉,显然没想到她会反抗。

这还是第一次,沈泠安居然在他面前说不,呵,还真是新鲜呀!

怎么,这是什么新学的欲擒故纵的花样吗?

男人越发有了兴趣,一手钳制住她的双手,另一只手粗暴撕开残存的衣裳,更多白皙的肌肤裸露在外,男人眼眸深暗,幽深处有火焰在剧烈升腾。

沈泠安的背部贴在冰凉湿滑的地板上。

她想反抗,想躲开,可她的力气太弱了,自从生病以来,不到一个月,她瘦了二十多斤,随着体重流失的还有力气。

可这样不轻不重的推搡,落在男人眼里更似勾引。

男人一把将她翻身趴在地上,,引得沈泠安一阵颤粟疼痛,小腿开始不听使唤的痉挛,骨头缝生出隐蔽的阵痛。

凉水哗啦啦迸溅在脸上,一股没来由的委屈突然从心底深处滋生出来,眼底酸涩异常。

为什么?

她都要死了,为什么还要这么对她……

泪水砸在地上,,不过也只是一瞬,下一刻,

“哭什么?”他语气嘲弄又不耐。

“我没哭。”沈泠安下意识否认,然而话说出口,才意识到自己脸上一片冰凉。

她,哭了?

沈泠安连忙慌张的想用手擦掉脸上的泪。

乔成洲说过,她哭的时候很丑,她现在的样子已经够丑了,再哭,只会让他更厌恶自己。

沈泠安手忙脚乱的,泪眼看不清楚乔成洲的神情。

只是也不必看清,很快,男人突然的松手、抽身,让失去支撑的她跌倒在地。

“怎么,开始改变人设了?沈泠安,沈叔和余姨死的第二天你都能笑出来,你觉得,我会信你的表演?”男人冷漠的声音传来。

沈泠安心底狠狠一颤。

乔成洲口中的沈叔和余姨,是她的父母。

十年前,她的父母死于一场空难,也是在那时候,少年的乔成洲微微侧身站在她面前,朝她递出一只干净的手帕,他说:“别哭了,你哭起来真丑,还是笑起来好看。”

他那一句,她记了十年。

所以她不再哭,再难的事笑笑也总能挺过去。可现在,沈泠安眼睫颤动,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狠狠攥住又松开,反复碾压着,让呼吸都困难起来。

“不过,浪荡的乔太太露出这样楚楚可怜的样子,还挺有新鲜感的。”男人说着,欺身而上。

这么多年,他早已不是从前单纯好骗的少年。

这个女人的恶毒和演技藏在精致漂亮的皮囊下头,哭起来越是让人心疼,她的心,就越是脏得让人想吐!不过这女人,勾引男人的手段倒是越来越纯熟了,用这样的方式勾引自己,也是用这样的方式勾引别人吗?

一想到今天宴会上秦牧居然冲到自己面前质问,一股无名之火就从心底窜上来。

他以什么资格?

果然,贱人就是贱人!

既然她这么不知廉耻,自己怎么能不满足?

粗暴的将沈泠安提起,骨节分明的大手狠狠攥住她的腰身,只是攥住的那一刻,手下硌人的触感让乔成洲略微不满的皱眉。

这女人,什么时候这么瘦了?

不过也只是一瞬而已,下一瞬,

再如何,她也是他的!

他让她哭她就得哭,他不让她哭,再痛苦,也得笑着!谁让这是她欠他和夕柔的!


既然已经知道了……

她哈哈笑了笑:“她啊?她当然不欠我,可她凭什么在我面前高高在上的,她不要的东西施舍给我,她有那么多,我拿走一些怎么了?可她呢?居然说我偷!”

“还有你!她沈泠安什么都有了,家世、钱财,居然还能有一个从小护着他的未婚夫!”

“你多好啊,我第一眼见就喜欢上了,我从来没见过长得这么好看的男孩。可你却只对她好,那我能怎么办?我想要,就只能靠着自己争,我喜欢你啊成洲哥哥,我喜欢你,才会想要得到你……”

“可你的目光却只落到她身上,我多难过,你都看不到!”

林夕柔跪着要爬到乔成洲面前。

从前的乔成洲对她太好了,以至于到现在,她都不愿意相信乔成洲是真的会怪她。

可很快,她就知道了。

乔成洲一脚踹在她心口。

从前的愧疚、无力,在知道真相的一刻,全部化为乌有,除了恨,还是恨!

“把她,给我送进精神病院。”乔成洲冷漠地站起身。

一个男人顿时过来拉扯林夕柔,林夕柔尖叫着:“不!不能!你不能把我送进精神病院!我不是病人!”

“你是!”乔成洲冷声:“你忘了,这些年的精神证明,你做的简直完美无缺!”

林夕柔一愣,继而挣扎,她是真的怕了:“不不不!假的!那些都是假的!是我买通人做的!算不得数!”

乔成洲猛地一顿。

“你还做了什么?一五一十交代清楚。”

“我……我,”林夕柔眼神乱转,乔成洲冷道:“你说清楚,我给你一个不去精神病院的机会。”

“真的?你说话算话!”林夕柔是知道乔成洲为人的。

狠戾归狠戾,可说过的话,向来作数。

“我买通了精神医生,还有,还有家里的那个……上次的安眠药,也是我自己找他要的……”林夕柔说的干干净净,末了,一脸希冀地看向乔成洲:“成洲哥哥,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我……我只是太爱你了。”

“呵,”乔成洲无力地闭了闭眼,又睁开。

原来,他错的居然这么离谱。

“你想不去精神病院?也可以,”他目光看向张雪枝:“去打她,什么时候打的我满意了,我就不送你去精神病院了。”

“真的?”

“当然。”

林夕柔的目光看向张雪枝,下一瞬,朝她扑过去。

张雪枝惊恐地大叫:“小柔,我是妈妈啊!小柔,小柔你别这样!……”

乔成洲背过身,听着身后传来的惨叫和痛呼。

直到一声尖叫传来,林夕柔怔怔地看着瞪大眼仰躺在地上的亲生母亲:“死、死了!成洲哥哥,她死了!啊!”

乔成洲没有再多看一眼,转身,走出房间。

林夕柔的确如她所求,没有进精神病院,而是因为弑母被送进了监狱。

因为有了乔成洲的特殊关照,将来,等待她的只会是更加痛苦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余生……

至于那些陪她一起做过恶的,在接下来,也都受到了来自乔成洲的惩罚。

……

沈泠安下葬的那天。

下了多日的雪终于停了,阳光洒在琳琳的白雪上,显得分外好看。

方明翰一早就来到乔成洲的别墅,自从处理完林夕柔后,乔成洲就一直把自己关在这里。

不出去,也不让人进来。

可是今天,他总该不会再躲着吧。

方明翰让人打开门进去,房间内居然没有酒气,一切都干干净净的,还有……方明翰错愕地看着房间内重新出现的家具、装饰,以及院子外的那一棵柿子树。

之前被乔成洲丢掉的,现在,全部物归原处。

可是……乔成洲呢?

方明翰眼皮跳了跳,似乎想到什么,直接冲上二楼,卧室。

推开门——蓦地,顿住。

乔成洲似乎睡着了,有很长时间,没再看到他这么平静。

他睡在从前和沈泠安一起躺着的那张床上,侧卧着,似乎在等待谁,又似乎,在跟谁告别。

“成洲……”方明翰声音颤了颤。

乔成洲毫无回应。

只有桌上的手机颤动了一下,方明翰打开,上头,只有一张合照。

那是少时的沈泠安和乔成洲,沈泠安开怀大笑,举着奖杯,似乎在为谁庆祝,而乔成洲的目光,隔着许多人,也只有一个人的身影。

只可惜……当时年少。


签字?

离婚?!

呵,乔成洲冷眸一沉,将文件扔在桌上。

罪孽没有赎清,小柔的病没有治好之前,她凭什么认为自己可以离婚逍遥?!

更何况,就在昨天,她还做了那些要伤害小柔的事,离婚?她凭什么离婚?

有什么资格离婚?!

“沈泠安最近的花招倒是不少,其他的玩够了,现在学会用离婚威胁我了?要离婚,至少也要让她亲自来跟我谈吧。”

乔成洲冷笑,语气轻佻鄙夷。

秦牧没力气跟他争吵:“是不是威胁,你翻开看看就知道了。乔大少爷这么聪明,应该能辨别出真心和威胁的区别。”

最后一句话,秦牧说的格外重。

泠安,真想让你亲眼看看这一切,看看眼前这个男人,到底哪里值得你付出真心。

可是……已经没有机会了。

那个永远笑容明艳的女孩……再也没有机会实现她憧憬的梦想。

这一瞬,秦牧的心脏突然酸涩疼痛,他深深吸了口气,才将那股痛楚压下去。

乔成洲轻佻的神色并未有分毫退却,修长的指节拿起桌上的文件,一举一动,都带着满满的轻慢。

他将文件翻开,凝眸扫了一眼,在看清协议书上的条款之后,面目上的表情一瞬间有些凝固。

根据条款内容,沈泠安要求净身出户,夫妻所有共同财产均归乔成洲所有。甚至在结婚前,沈鸿信还活着的时候为女儿准备的多处地产,就连沈氏股份,竟也悉数归于乔成洲。

最下面的签名处,赫然签着沈泠安的名字。

字体隽雅秀丽,是那女人亲手书写无疑。

只要乔成洲也在协议书下面签字,这份协议,就具有法律效力。

乔成洲眉心微蹙,这一瞬,嘴唇竟然有些干涩。

他将离婚协议往桌面上一甩,身子靠在座椅上,呼出一口浊气。

“秦牧,你告诉那女人,她这种把戏搞得我很厌烦,我没有时间陪她玩。”

真正没有时间的人是泠安!

秦牧差点冲口而出,双手紧攥,片刻之后,又缓缓松开。

不重要了。

让面前的男人签字,还泠安自由,在最后的时刻,还给泠安自由……才是,最重要的。

“乔少应该看得出,这份协议是具有法律效力的。只要你签了字,上面所有说明的一切都会实现,泠安……与你也不会再有任何关系。”

乔成洲眸色微凛。

七年了,那个女人不是一直都不肯放手,如今怎么却要说“不再有关系”,想逃脱是吗?还是……想与面前的男人有关系?!

“我说过,她想离婚,绝无可能!”

秦牧的面色终于再也绷不住,一掌拍在两人之间的桌子上。

“啪!——”

声音之大,将旁侧路过的侍应生吓的一抖。

“乔成洲!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你不是厌恶泠安吗?你不是最为后悔娶了泠安吗?!你不是时时刻刻不想离开泠安,跟你心爱的女人在一起吗?七年了!七年来你无时无刻不是这样想,如今,泠安终于要成全你了,你凭什么不答应?!为什么不答应?!”

凭什么?!

乔成洲猛地从座椅上站起身:“凭什么?!就凭她是我乔成洲的女人,就凭她欠小柔的这辈子都还不清!秦牧,你告诉那个女人,这辈子,只有我抛弃她的份,她想逃,绝无可能!这辈子,她的罪都没办法还清!”

说完,他拉开椅子,转身离去。

“乔成洲!你简直就是个人渣!”

秦牧紧盯着男人头也不回离去的背影,眸底一片通红。

他还记得沈泠安临走前跟他说过最后的话:“秦牧,你知道爱一个人是什么滋味吗?是看他笑会开心,看他痛会难过,很多事,明明知道没有结果,却还拼命惦记,明明知道会痛苦,却还死心想要靠近,乔成洲啊,他要我痛才能解恨,那又如何呢……”

“他就是我这辈子的牢,我给自己画了个圈,走不出去了,也不想走出去。”

“不过现在好了,我就要死了,他再恨我,不爱我……我也感觉不到了……”

沈泠安,值吗?

为了这样一个男人,丢掉自己的一辈子,值吗?

窗外突然开始飘雪,鹅毛大雪,落地无痕。

秦牧一点点捂住自己通红的眼,向来矜持得体的男人,如今却在人来人往的咖啡厅里哭的无法自已……


夜色中。

乔成洲将车子开的飞快。

冰凉如水的夜色在车窗外呼啸而过。

不知怎地,他此刻心中却有一丝难以疏解的郁结,刚才沈泠安那双满是祈求和倔强的眸子一遍遍在脑海中浮现。

还有她最后撕心裂肺的那些话。

她说,她要死了……

嗤!乔成洲嗤笑一声,觉得车内闷热,便顺手将车窗打开,冰凉的夜色和寒冬的凛风骤然灌进来,顿时好了许多。

死?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沈泠安这样恶毒的女人要死早就死了!

她会死?舍得死?

真是笑话!

一想到他找到林夕柔时看到的,浑身青紫、满身狼藉,痛苦和愧疚就日夜折磨着他,可沈泠安呢?在做了那样的事后假装无辜,人畜无害的模样,要不是最后他终于找到那个混蛋,严刑逼供之下,对方供出沈泠安的名字,恐怕,他真要信了!

他真的,差一点就要相信她的那些辩解、相信一切与她无关了!

呵,多好的演技啊。

把他当个傻子玩弄!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违背良心将一切隐藏下来,夕柔到现在都不知道害了自己的究竟是谁,一口一个泠安姐的叫着她!

愧疚折磨得他夜夜失眠!

沈泠安呢?

居然真的以为自己骗过所有人,心安理得,继续扮演无辜。

她居然有脸说不是她做得!

呵!

这样恶心又恶毒的人,怎么可能会死?怎么舍得死?

就算死,那也是她活该!

这样想着,车子越开越快。

半山别苑。

张雪枝站在二楼的一间房前,伸着脖子,朝外张望,又时不时回过头,看一眼身后正对着镜子细细化妆的女人:“夕柔,你说,乔少真的会来?”

“……会。”林夕柔笃定道,检查故意画的有些苍白的嘴唇,楚楚可怜的眉眼,这才满意将镜子收进抽屉里。

今天,可是沈泠安那女人的生日。

也是她自己给自己设定的生日。

七年了,哪一次,沈泠安的生日乔成洲不是过来陪自己?

一想到这,林夕柔眼底都是得意,再千金小姐、出身豪门又怎么样?她沈泠安爱的男人,到头来最在乎的还是自己!

“也该到了她彻底出局的时候。”林夕柔冷笑一声。

张雪枝也看到她脸上的表情。

对于这个后来找回的女儿,一时竟有种恐惧和害怕的情绪,若不是亲眼所见,她恐怕这辈子都不会相信,一个小小的孩子,从那么小,那么早的时候,就有了那样深沉算计的心机。

可,这是她的女儿啊……

自己已经亏欠了那么多的女儿,现在好不容易能够弥补,只要她好,其他人又有什么关系?再说,沈小姐已经有了那么多,她的女儿却什么都没有。

“轰!——”

外头引擎的声音拉回张雪枝的注意。

往下看,一道高大的身影正朝这边走来。

“乔少真的来了!”张雪枝说了一句,看看躺到床上的林夕柔,赶紧下楼。

“少……少爷,您怎么来了?”到了下面,乔成洲恰好迈进门,张雪枝立即低下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看看楼上,又看看他。

这样的反应,果然让乔成洲眉心蹙起,还不等他开口询问,楼上突然传来“砰”地一声,东西落地的声音。

“小柔!”张雪枝喊了一声。

乔成洲已经三两步冲到楼上,推开林夕柔的房门。

映入眼帘的一幕,顿时让他惊骇莫名。

雪白的床单上,纤细的女人面色苍白,只有露在外头的手腕,斜斜的耷拉在床边,滴滴答答的鲜血从割破的手腕间流出来,在地上汇聚了一小摊。

后跟上来的张雪枝也看到这一幕,目光落到林夕柔深深的伤口上,抿了抿唇。

她这个女儿,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

“夕柔!夕柔!快,张姨打电话,让医生立刻、马上过来!医药箱在哪?”

“在楼下,我这就去拿。”张雪枝匆匆下楼。

为了照顾林夕柔,半山别苑这边厨师、医生、司机、保姆都是备齐的,只不过住在另外一栋别墅里。

因此不过等了几分钟时间,被电话吵醒的医生就匆匆赶到了。

看着紧闭的房门,乔成洲眸色深深地看向张雪枝:“张姨,究竟怎么回事?前段时间,不是说夕柔的情况已经好转了?今天怎么会……”说到这,他没说下去,深吸一口气,目光定定盯着张雪枝。

张雪枝是从小将他带大的人,因此对她,乔成洲是有几分情分的。

“……没、没发生什么……”张雪枝支支吾吾。

“张姨!夕柔是你的亲女儿,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如果没有外界刺激,夕柔好端端的,怎么可能会自杀!

几乎是下意识的,他想到沈泠安。

张雪枝正想着怎么开口,便听到男人的声音:“是不是沈泠安?是不是她对夕柔做了什么?”

张雪枝身子一僵。

这样的反应,落到乔成洲眼中显然是自己猜对了真相!

果然!

“该死!”怪不得那女人今天想方设法要阻止自己过来!

甚至,为了不让他来,不惜诅咒自己要死!

如果自己没来,如果张姨没有发现,那夕柔……乔成洲不敢再想下去!

“她到底干了什么?”


半个小时。

恰巧是乔成洲以最快速度到达半山别苑的时间。

车子呼啸着,直接从拦路记者的身旁驶过。

进入别苑。

张雪枝焦急地等在门口。

看到乔成洲下车立马迎上来。

“小柔呢?”乔成洲刚开口,手机便响起来。

方明翰打来的电话:“查到了……不过,你听了先别生气。”

“说。”乔成洲捏着手机大步往前走。

方明翰声音吞吞吐吐的:“那个……爆料Ip地址在你家,不过这事也说不定,万一是别人呢对吧,毕竟沈泠安爱你爱到骨子里,为了你连尊严都不要了,都忍了七年,怎么可能现在爆料,除非她真的不想跟你过了……”

“啪!”手机一下被挂断。

乔成洲面色阴沉得能滴下水来。

果然,果然不出所料。

是沈泠安那个女人!

她到底要害小柔到什么地步才罢休?

房间内,林夕柔没有半点声响,无论乔成洲怎么敲门都没人回应。

“小柔……小柔她不会出什么事吧?”张雪枝在一边神色惶惶。

乔成洲也是面色一变,咬咬牙,一脚将门踹开,下一瞬,目光猛地凝住。

床上,林夕柔无声无息躺在那里,身旁散乱着药瓶和掉落的药片。

张雪枝尖叫一声冲过去:“小柔!我的小柔啊!”

乔成洲还算有理智,第一时间叫来家庭医生,做了紧急处理,可是,“乔少,林小姐服用了大量的安眠药片,现在药片已经进入胃部,要清除必须立刻去医院进行洗胃。”

“你跟我一起过去。”乔成洲抱起林夕柔就往外走。

很快,楼下传来汽车引擎声。

站在二楼,看着那些记者们也蜂拥着跟着车子离去,张雪枝唇角扯了扯。

医院里,因为送来及时,林夕柔很快脱离危险。

乔成洲目光紧盯着面前的家庭医生:“小柔手里的安眠药是不是你给她的?”

张寒目光躲闪:“不,不是,我从来没有给过林小姐安眠药,不过……”

“不过什么?”乔成洲压着怒火。

张寒一咬牙:“是夫人,夫人说她失眠很久了,让我给她一瓶安眠药,我没想到,没想到她……”

砰!

突如其来,乔成洲一拳狠狠打在墙壁上。

手趾骨上渗出鲜血,他却毫无所觉。

只觉得一股怒火,如熊熊烈焰窜至心口。

乔成洲几乎是咬牙切齿般——“沈泠安!好!很好!”

七年前,因为嫉妒,就雇人让小柔失去清白,以至于小柔出现心理问题,到现在都害怕见到外人!

七年后的现在,那女人居然一死悔改都没有,甚至恶毒到处心积虑、利用舆论和小柔的病逼她自杀!

那个女人……她怎么敢?

她到底有什么底气和胆气做这些?!

乔成洲双眸赤红,额角上青筋跳动,可伴随着喷薄怒意的还有他心底难以抑制的无力。

早知今日,当初,他就该毫不犹豫将沈泠安送进J局。

而不是为她将整件事压下来。

砰!想到这,又是狠狠一拳砸在墙上。

乔成洲双手鲜血淋淋,然而,这样的痛楚却丝毫不能减轻心底的怒火。

他陡然转身,大步朝着外头走去。

……

沈氏集团。

沈鸿信去世之后,沈泠安就接手了他留下来的股份。

这些年她虽然在乔氏工作,但是沈氏也从未放下过。

一辆黑色豪车猛地停驻在沈氏楼下,车门打开,衣着笔挺的男人迈下车子,大步朝沈氏集团走去。

气场如此强大的男人出现,瞬时吸引了众多的目光。

整个沈氏集团,无人不认识乔成洲,这位娶了沈氏千金的乔家大少。

秘书连忙迎上去。

“乔少,您……您怎么来了?”

“让沈泠安出来见我。”

乔成洲面色冷厉,吐出的每一个字都仿佛结冰一般。

沈泠安跟他玩离家出走的把戏,但是他知道,无论何种情况,那个女人都是舍不下沈氏集团的。既然不回家,这里便是她唯一能去的地方了。

既然把他说过的话当耳边风!

既然要害小柔,那他,也不必给她沈泠安再留什么脸面!

秘书被眼前男人的气场震慑住,却面露难色。

“怎么,沈泠安不敢出来?”

“不是,沈总她……”

秘书犹豫着,正不知如何表述,身后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出去,交给我处理。”

秘书诧异回头,便看到身后挺拔俊朗的男人,悬着的心立刻一松,点点头,慌忙退了出去。

乔成洲也同时抬眸,看到来人的一瞬,狭长的眸子眯了眯。

秦牧。

说起来,连同方明翰在内,他们几人也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但乔成洲从小就和秦牧互相看不顺眼,尤其上学那几年,沈泠安追着乔成洲,秦牧便追着沈泠安。

以至于后来秦家破产,秦牧又成了沈泠安在沈氏的左膀右臂。

“泠安现在不想见你,没事的话,我希望你马上离开。”

秦牧沉着面色,声音冷淡。

泠安?

听到这个称呼,乔成洲眸子溢满阴翳。

果然,那个女人不回去,是跟眼前的男人在一起?呵,嘴上说着深情,不过是在演戏罢了。

“秦牧,你以为你是谁?沈泠安是我的人,什么时候轮到你替她说话了?怎么,她在外头包养了你?”乔成洲声音嘲讽。

秦牧放在身侧的拳头猛地一攥。

薄薄的眼镜片下,此时,早已泛满血丝。

他紧紧盯着面前男人的脸,一遍遍告诫自己,不要冲动,不要愤怒,泠安说了,要为她保密,所以……

秦牧深吸口气,强迫自己将冲口而出的话说出来。

“随你怎么想,她现在不想见你。”

“呵!”乔成洲猛地走近一步:“你怎么知道她不想?我倒觉得那女人想得很,秦牧,别以为自己多了解她似的,你是她什么人?知道她背地里什么样?知道她在床上什么样吗?”

“你!”秦牧气的手指颤抖:“够了,你别再侮辱她!”

“侮辱了又怎样,你难道没听她说过,她最下贱,最喜欢被我侮辱,不光现在,在床上,更喜欢。”

秦牧捏着拳头,指节上的青筋隐隐迸现。

乔成洲自然看出他在极力忍耐,反而说的更加放肆。

“怎么,你不信?无论我怎么对待那个女人,那个女人都甘之如饴,这不是下贱是什么?你心中的女神实际上下贱的要命,你接受不了了?”

“乔成洲,你闭嘴!”

话音未落,终于无法忍受的秦牧捏紧拳头,朝对面人招呼过去。

拳速很快,乔成洲堪堪躲过,却仍然被拳风带到。顿时,唇角一痛,一路上强压下的怒意仿佛火焰,迅速又从心头窜起,他毫不迟疑地挥拳反击。

这一下,砸在胸口,秦牧顿时一个趔趄,又咬着牙要往乔成洲扑去。

“住手!干嘛呢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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