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知音霍斯年的其他类型小说《渣父子跪地挽留,沈小姐绝不回头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弧光色”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知音一夜无梦,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下楼想给自己做早饭。但刚走到楼梯口就已经闻到了饭菜的香味。是韩苏,她做好了全家人的早餐,现在正在给霍斯年手磨咖啡。看见沈知音,她微笑打招呼:“知音姐,你醒了啊,快来,我做了三明治,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苏苏阿姨厨艺那么好,谁会不喜欢呢?”霍时星笑意盈盈捧场回答,在说完以后悄悄看了沈知音一眼,面容带有一丝畏惧。他害怕母亲,又讨厌母亲。妈妈忽然变得好奇怪,以前沈知音怎么会用这么冷淡的眼神看着他呢?每回只要他夸赞苏苏阿姨好,沈知音就会被刺激要对霍时星更好,这样他才能从各种补习班中找到时间偷懒。沈知音大概能猜到自己儿子的想法,可笑扯了扯嘴角。他以为她这个亲妈看不出小孩幼稚的心思?曾经的沈知音确实很嫉恨韩苏,...
《渣父子跪地挽留,沈小姐绝不回头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沈知音一夜无梦,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下楼想给自己做早饭。
但刚走到楼梯口就已经闻到了饭菜的香味。
是韩苏,她做好了全家人的早餐,现在正在给霍斯年手磨咖啡。
看见沈知音,她微笑打招呼:“知音姐,你醒了啊,快来,我做了三明治,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
“苏苏阿姨厨艺那么好,谁会不喜欢呢?”
霍时星笑意盈盈捧场回答,在说完以后悄悄看了沈知音一眼,面容带有一丝畏惧。
他害怕母亲,又讨厌母亲。
妈妈忽然变得好奇怪,以前沈知音怎么会用这么冷淡的眼神看着他呢?
每回只要他夸赞苏苏阿姨好,沈知音就会被刺激要对霍时星更好,这样他才能从各种补习班中找到时间偷懒。
沈知音大概能猜到自己儿子的想法,可笑扯了扯嘴角。
他以为她这个亲妈看不出小孩幼稚的心思?
曾经的沈知音确实很嫉恨韩苏,但她只是无法接受丈夫有个关系密切的第三者而已。
对于韩苏对星星的关照,她向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霍时星是霍家长孙,生下孩子后霍母提点过她很多次,绝对不能放松孩子的教育。
其实她一直都鼓励小孩快乐发展,也知道星星是个活泼可爱的孩子。
喜欢看漫画书、玩游戏、亲近大自然,可身为霍斯年的妻子,名流社交圈万众瞩目的霍夫人,她必须严肃刻板起来。
所以霍时星一直会向爸爸诉苦,说妈妈太过严厉了。
他不会知道的是,虽然沈知音严厉,但她一定钻研了各国教育典籍,尽力制定最劳逸结合的教学方法。
表面上作为母亲不苟言笑,可最初韩苏还是她手下的实习生时,是她把亲手绘制童话手册送给韩苏,恳请韩苏用这些玩具亲近霍时星。
星星最爱的松鼠鱼,也是沈知音手把手教会韩苏的。
没想曾经付出的努力最后会成为背刺自己的刀刃,沈知音面色很冷,带着一丝绝望的荒唐。
“你身上穿得是什么?”
没想沈知音开口第一句会是这个,韩苏怯懦回答。
“是、是套裙,昨晚没有换洗衣物,我就在衣帽间随意拿的,知音姐,怎么了?”
怎么了?
一个外人,穿着她的贴身衣物,给她的老公磨咖啡、孩子做早饭,问她怎么了?
霍斯年或许是察觉沈知音又想作妖,皱眉先回:“沈知音,一件衣服而已,别闹。”
“我给你的黑卡,你可以重新去买百十件的。“
听到这话,沈知音没忍住,嗤笑了一声。
胃里恶心得很,一时都不知道是因为害喜,还是没吃早饭。
“霍斯年,你是不是忘了,这件是......”
是两个人第一次,她穿得衣服。
那时候沈知音还年轻,刚毕业的学生而已,对世界充满好奇。
一次酒会,她自以为能帮公司谈下亿万业务,喝了客户不少酒,转头就发现酒被下了药,跟集团总裁阴差阳错睡在一起。
第二天醒来她衣服都被男人撕烂了,不能去上班,坐在床上涨红脸。
男人觉得可爱,找了助理为她买了这件高定套裙,从此以后还把她调任到身边做贴身秘书。
这件事沈知音记得很清楚,因为这就是两个人最初的交集。
没想男人忘了,还让韩苏穿她穿过的衣服,简直恶心至极!
霍斯年盯着沈知音欲言又止的脸,扯出嘲弄的笑容,深邃幽暗的眼眸划过奇异的光。
“是什么?你说清楚?”
“沈知音,你就那么舍不得这件衣服?”
韩苏敏锐察觉到气氛不对,连忙冲上来解释,紧紧拉住沈知音的手。
“知音姐,别怪霍总,他什么都不知道,是我自作主张穿上的。”
“是霍总看我可怜,才没让我脱下来,但我没想到,知音姐会这么介意......”
“对不起,知音姐,我马上就去换掉这件衣服,您别生气!”
韩苏苦苦哀求,眼睛一眨就要掉出眼泪来。
沈知音反胃甩开手:“不用,这套裙子你穿着好看,就送给你了。“
“不只裙子,我的衣帽间你看上什么,都给你。”
“包括......”
沈知音抬头,看了霍斯年一眼,嘲笑。
“在这个家我拥有的一切,都是你的,韩苏。”
“沈知音!”
听见这句话,男人终于按捺不住,拍桌暴怒。
“你一定要这么逼迫她?”
“不是我逼她,是你们在逼着我。”
叮叮!
手机传来提示音,沈知音低头,看清楚跳出来的提示信息。
倒计时,还剩十三天。
这样下去,或许撑不到倒计时结束,她就得提前走了。
沈知音都没想到,男人可以那么无情,每一天都在突破她的底线。
今天是衣服,明天是什么?
沈知音这么想,忽然在韩苏身上闻到香味。
香水?
若有似无飘来,像是体香,之前离得远闻不见,现在凑近了,才发现这香气扑鼻。
沈知音本就对香味敏感,倏然白了脸色,脑中是在工位上她做得笔记:
——3.他不让任何女人喷香水。
好啊,霍斯年,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只要她在,就能改变所有原则吗?
沈知音笑出声,泪水莫名流下,在这一瞬间,她等不了倒计时结束了。
好想现在就离开。
父母在等着她、爷爷在等着她,连发小至交都在等着她。
霍斯年凭什么还能在这里,让一个女人对她肆意羞辱,践踏她十年青春时光?
“觉得在逼你,就滚!”
男人冷冷看着沈知音,似乎也在此时爆发。
“呆在家里摆着脸色,认为所有人都欠你?沈知音,不是想离婚吗?离吧。”
沈知音胸脯起伏,情绪激动的喘息:“好啊,那就——”
剩一个“离”字没有说完,她痛苦得抓住领口,呼吸急促、浑身潮红。
不敢置信盯着韩苏。
香水......
花、香?
沈知音惨然一笑,说出最后一句话:“霍斯年,想让我死,直说。”
接着,彻底失去意识。
跟陆书意约定好交接工作室的时间,沈知音回到霍家。
她给自己半个月的倒计时,是因为十年有太多事情发生,她不能简单一走了之,还有许多事情需要处理。
最重要的,就是霍家上上下下。
偌大五百平的别墅,没有一个佣人,只是因为霍斯年一句“聒噪”。
每天家中卫生都由沈知音收拾。
沈知音要走,就要像个完美秘书一般退位让贤,这是她身为沈大小姐的骄傲。
韩苏自然是不能做家事的,所以她要为丈夫跟孩子选择一个优秀的保姆。
白天面了许多人,让她们一个个以霍斯年的喜好煲汤,晚上沈知音在家吃饭,忽然门口传来急切的声音。
“赵叔,快叫家庭医生!”
是霍斯年。
沈知音怀着孕,对血腥气味很敏感,登时有些反胃。
她皱起眉头,本能一般泛起担心。
怎么回事?他受伤了?
她下意识要去门口迎接,结果见霍斯年公主抱着一个女人匆匆走来,冬季京市下着绵绵白雪,淋湿男人头发与肩膀,他恍若未闻。
将女人放到沙发上,愤怒催促:“人呢?快点!”
沈知音都不用去看女人的脸,就知道她应该是谁。
韩苏。
沈知音披着厚实的睡衣,站在一旁淡声询问:“她怎么了?”
早晨两个人刚吵了一架,男人瞥了沈知音一眼,像是并不想搭理,嗓音厌烦回。
“碰上讨债人,肩膀被捅了一刀。”
“讨债?谁的债?”沈知音好奇。
堂堂峰盛集团总裁,不会破产了吧?
没等霍斯年回话,面色苍白的韩苏可怜兮兮道:“对不起,知音姐,是我的错。”
“我爸爸在外面欠了赌债,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打听到我是霍总的秘书,蹲在夜路上想绑架我,我情急反抗,这才受了伤。”
“幸好,霍总也在加班,刚好撞见救了我,不会我可能就会被他们杀了吧。”
“别乱说话。”
霍斯年严肃训斥,“有我在,他们不会对你做什么。只不过现在你的租房处并不安全,我已经报警,在抓到犯人以前暂且住在霍家吧。”
“不行。”
沈知音想都没想出声拒绝。
霍斯年听到声音,抬头看了女人一眼。
女人面色也很白,但是是健康的瓷白,今日或许是她离了职、又跟闺蜜解开心结的原因,心情好了不少。
双颊白里透粉,披着毛绒绒的真丝睡袍,像一只慵懒的波斯猫。
本来从早上一直有股无名火,在听见沈知音拒绝后消散了。
霍斯年别过头,似有讥嘲。
果然,又是欲擒故纵的戏码,表面上装得云淡风轻,不还是嫉妒韩苏?
他沉声警告:“沈知音,这里是霍家。”
他才是这儿的主人。
想留谁,就留谁。
“那也不行。”
沈知音斩钉截铁道,“房间不够,她没地方睡。”
霍家很大,占地足有三层,可能够休息的卧室只有三间。
星星一间、她一间、霍斯年一间,已经满了。
曾经霍家是有多余的客房的,但两人新婚的时候还很甜蜜,霍斯年大手一挥将其余房间全都改造。
有豪华的母婴室、衣帽间、存放奢侈品的专柜,以及沈知音拿来消磨时间的花房、绘画工作室、瑜伽室。
就是没有卧室。
其实三间卧室都是霍斯年想着以后给一儿一女居住。
但那时的新婚夫妻不会想到,两个人有一天会因感情隔阂分床睡。
没想沈知音会是这个理由拒绝韩苏入住,霍斯年倏然黑了脸。
他嗓音好似有些咬牙切齿:“沈知音,你睡在主卧。”
他话语里的意思很明显,二人是可以一起睡的。
毕竟就算再隔阂,三个月前,不是没有同床共枕过。
不然沈知音肚子里的孩子是怎么来的?
但她根本不在意,三个月前也都是因为男人喝醉了酒而已。
做恨,现在恨都没有了,更不用做了。
沈知音站在原地倔强又坚持,看得霍斯年怒火中烧。
在关键之时,霍时星睡眼惺忪从楼上走下:“爸爸、妈妈,怎么了?我听见你们好像又在吵架......”
他委屈巴巴诉说,说完看见沙发上还留着鲜血正在被治疗的韩苏,瞬间清醒。
“苏苏阿姨!”
霍时星连忙跑过去,“阿姨你怎么了?为什么会受伤?疼不疼?没事吧?”
韩苏微笑摸了摸霍时星头发:“没事,星星乖,睡觉去。”
“不睡!阿姨受伤了,不等阿姨好起来星星都不睡!”
小孩粘人得很,当即抱着韩苏不松开。
见他这么喜欢韩苏,沈知音忽然扯起唇角:“星星,别担心,这几天阿姨可能都会住在我们家里。不过家中没有足够的卧室了,让苏苏阿姨跟你睡,可以吗?”
“真的?!”
霍时星眼睛都瞪大了,一脸开心雀跃:“好啊好——”
话说一半,连忙捂住嘴。
“不是的,妈妈,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怎么都忘了,妈妈很讨厌他喜欢苏苏阿姨,以前悄悄跟苏苏阿姨玩太久,忘记回家的时间,妈妈生了好大的气。
从那时开始,爸爸就教他,在妈妈面前不能暴露苏苏阿姨有多好的事。
“没关系,你可以是那个意思。”
沈知音幽幽道,睡衣下冰冷的双手摸着小腹。
什么叫生出一个白眼狼,她今天终于认识了。
还记得星星出生那天,沈知音难产了足足两日,医生都说救不活了,让霍斯年选保大还是保小。
男人通红着眼,在手术室门外疯狂嘶吼只要沈知音。
但沈知音不愿意,声泪俱下求着医生,她要孩子,她什么都可以放弃,就是不能放弃与霍斯年的孩子。
最后还是她支撑一口气,在麻药都未打一针的情况下顺产生下霍时星。
为他放弃工作,亲力亲为抚养。
换来的却是他喜欢别的女人,想换个妈妈。
沈知音真的累了。
腹中的这个,其实她都不想生,在上周产检出的时候第一反应是打掉。
她的生活太过绝望,没想过再给霍斯年生个。
可是想到要离开,沈知音又好像产生了点希望。
这次没有霍家这层枷锁,她跟孩子都自由成长,会不会好一些?
想到这,沈知音不再顾念,转身离去。
霍时星不知沈知音怎么会这样,呆愣望着母亲离开的身影,沉寂许久,忽然崩溃大哭起来。
小孩子敏感,就算他什么都不懂。
可是冥冥中的血脉相连在告诉他,他好像被抛弃掉了。
“呜哇——!”
韩苏吓了一跳,抱着霍时星安慰:“星星别难过,阿姨在这呢。星星,别怕了星星。”
她惶恐看向霍斯年,委屈的水眸像在告状。
看看,沈知音又把孩子欺负哭了。
霍斯年脸色很沉,眼眸深邃看了二楼一眼,终究什么话都没说。
指尖的血猩红刺眼,黏糊糊的触感让霍斯年呼吸都急促几瞬。
他的反应让旁边的霍时星也发现了。
六岁的他已经知道什么是死亡,小脸微白的朝霍斯年问:“妈妈,她不会死吧?”
“闭嘴!”
听到死字,霍斯年脸色阴沉的吓人,下意识的朝霍时星吼了句,深邃的眸子尽是森然的冷意。
霍时星吓得哆嗦了下,往后退开两步紧紧贴着韩苏。
“苏苏阿姨......”
这还是爸爸第一次吼他。
韩苏嘴动了动,想让霍斯年别对星星这么凶。
可她看着霍斯年森然的侧脸,突然不敢插话了。
她安抚的摸着霍时星的脑袋,满是阴狠的眸子看了看急救室的灯。
沈知音怎么会突然流血?
怎么会......
沈知音她......该不会又怀孕了?
原以为,这些年自己顶替沈知音在霍斯年身边,能润雨细无声的抹掉她。
这些天里更是处处让沈知音误会,她已经跟霍斯年好上,甚至在她刻意挑唆、陷害下的时候霍斯年每次都偏向她。
她以为霍斯年对沈知音这个‘黄脸婆’早厌烦了。
可现在看来......
看着旁边霍斯年阴鸷的神情,目光紧紧锁定在急救室的大门,担忧、焦急的似眨眼都不敢。
韩苏在霍斯年西装上的那块血迹处定睛,眯了眯眼。
这种时候,沈知音怎么能怀孕?!
不,哪怕沈知音真的怀孕了,她也不会让她如愿的把孩子生下来!
霍斯年是她的。
霍太太的位置也只会是她的!
霍斯年目光隔几秒就扫眼亮起的灯。
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的一颗心也在缓缓的下沉。
上次在医院等的这么揪心,还是六年前沈知音生霍时星的时候。
等等!
他摩挲着指间已经凝固的血腥,蓦的想起这些天沈知音的反胃呕吐,心口一震。
这身体反应,跟她当年怀上霍时星时很像。
时间流逝。
在霍斯年快耐不住性子时,急救室门口的提示灯终于灭掉。
很快,急救室门打开。
护士们推着沈知音出来。
“知音!”
霍斯年第一时间迈着大长腿走过去。
沈知音脸色雪白,虚弱又好像不想搭理他的瞥了他一眼,侧过头去。
“医生,我太太她......”
“病人她......”医生想说什么,沈知音立马祈求的看过去,那医生只得皱皱眉,“病人情况不太好,没有生命危险,但病人的过敏源,你当家属的最好注意了!”
说完,医生冷着脸揣兜走了。
剩下一个护士推着沈知音去了病房。
霍斯年一路追到病房,看到沈知音闭眼不想理人的样子,他沉默了会问道:“阿音,你是不是又怀孕了?”
他伸出手,指尖是猩红的血。
沈知音闻言睁眼,对上霍斯年皱眉质问的神情。
“......没有。”
霍斯年等了半天就等到沈知音淡淡的一声没有,不由得眉头皱得更深,“那这血是怎么回事?”
“月经。”
沈知音不耐,过敏症状的后遗症还在,怎么都不舒服,偏偏霍斯年还追问个不停,烦人。
之前怎不见他这般关心?
沈知音冷笑,翻身侧躺背对着霍斯年,以为这样他就识趣的放弃质问了。
没想,霍斯年走到另一边,“只是来月经?那这些天反胃呕吐又是怎么回事?”
沈知音闭眼想干脆无视他。
霍斯年上前欲抱起她:“我带你去孕检......”
“霍斯年!”
沈知音怒推开他,冷声道:“你一定要折腾我到死才罢休吗?!”
“霍总,知音姐应该就是月经来了,这些天的情绪不对,可能就是受经期的影响。”
韩苏带着霍时星在门口听了好一会了,听到霍斯年要带沈知音孕检,立马坐不住,牵着霍时星就进来了。
她猜测沈知音肯定没怀孕。
不然,以她这些年对霍斯年的死缠烂打,怀了孕早就痛快去做孕检了。
虽然不知道沈知音这次怎么作的这么大。
但她乐以见成。
有韩苏帮着解释,霍斯年倒没再继续要求沈知音去孕检。
所以这些天,沈知音在他面前呕吐反胃的都是假的?
现在他说要带她去孕检,她是怕了,是清楚自己根本没怀?
霍斯年脸色又冷了几度,只觉沈知音越发的过火。
立即道:“既然没事,那就收拾出院,我没时间在医院跟你浪费!”
“先生,这位太太她不能出院,最好是......”
病房里的护士听到立马阻拦,沈知音赶忙朝护士小姐摇头示意。
“我没事,回去休养也一样。”沈知音朝护士感谢的笑了下,只是脸色雪白,勉强一笑时格外的惹人怜。
她换回自己衣服,径直朝病房外走,而霍斯年早不耐的走在几米远的前面。
韩苏眸色微动。
她支开霍时星,特意落后两步,笑盈盈的朝护士问:“护士姐姐,请问我姐姐她是怀孕了吗?”
她笑得是很单纯无害,可惜护士小姐姐什么人都见多了,一眼看出韩苏怕是刚才那个孕妇的小三,轻蔑的瞥了眼韩苏甩头就走。
韩苏脸色扭曲了瞬。
…
回霍家后,沈知音就直接上楼回屋,只隐隐听到霍时星问韩苏晚上吃什么。
不由心间微微一凉,从她昏厥到现在,小没良心的都不曾关心过她一句。
次日一早。
良好的生物钟让身体不舒服的沈知音准时清醒,起床准备给霍时星做早饭。
这些年来,她已经养好习惯了。
哪怕决定要走了,沈知音还是决定尽好最后十几天的责任。
哪知她强忍不适起床来做饭,大厅里,霍斯年父子俩已经跟韩苏早早坐在一起吃着早饭了。
就见霍斯年瞥见韩苏手上的烫出的水泡,“你不用做这些杂事,沈知音会做好的。”
沈知音心口微微一滞,又听到韩苏的声音,“没关系的啦,知音姐身体不舒服,我帮她多分担些事是应该的。”
呵!
在霍斯年眼里,给他们做饭都是该她做的?
又看看韩苏娇嫩的手,是谁当初在她面前哭着说,从小踩着凳子给家里做饭的?
现在煎几个鸡蛋就能把手烫出水泡,在霍斯年面前成不沾阳春水的娇客了?
沈知音收回视线,转身回去,手机微震。
她低头看,倒计时还有十二天。
她指尖轻划,拨通了一个许久不联系的号码。
“萧律......”
“囡囡,上回说得事你考虑好了吗?爷爷病重,我跟你爸只有你一个女儿,你还是不想回家继承集团?”
空落落的房间里,沈知音拿着画笔,听着电话那头母亲疲惫的嗓音。
昏暗的房间内,她勾勒画上三口之家的最后一笔。
就在电话那头以为这一次又无法劝动她的时候,沈知音突然开口:“好。”
沈母怔愣住,像是有些出乎意料,“你、你同意了?”
“是的。”沈知音的语气平静:“我同意了,但我还需要一点时间处理完这边的事,半个月内我就会回去。”
说完,又交代了几句后,她才挂断了电话。
沈知音离开房间,俯视着大厅里的三个人。
她的视线扫向坐在沙发上的男人。
男人的五官生得极好,深刻却并不凌厉,气质内敛而深沉,衬衫与西裤一丝不苟,扣子严谨地扣到最上方,整个人看起来矜贵极了。
这就是她的丈夫,她坚定拒绝家里安排,为此不惜与家里决裂,非他不嫁的男人。
京城的霍总向来不苟言笑,圈子里的人称他为“冷面太子爷”,现在他却在跟一个女人温声说着什么。
一旁的五六岁、生得格外精致的男孩扑到女人怀中,眨巴着大眼睛撒娇道:“苏苏阿姨,我想吃松鼠鱼,你给我做好不好?”
韩苏宠溺的点了点他的鼻尖,微笑:“好啊。”
霍时星眼睛一亮,开心极了:“苏苏阿姨,你真好。不想我妈妈,都不让我多吃。”
说罢,还撇了撇嘴。
韩苏笑着安慰:“那今天星星要多吃点哦。”
霍时星点点头,笑容甜甜的,“苏苏阿姨真好,如果你是我亲生妈妈就好了。”
韩苏的笑意更深。
而站在楼上的沈知音只觉心脏隐隐作痛。
小孩子吃东西容易贪多,她控制他的饮食,只是不忍心看到儿子吃多后肚子不舒服罢了。
沈知音无心在看下去,明明是自己的丈夫和儿子,他们三个看起来才像一家人,她倒显得格格不入起来了。
她转身回了屋内。
不一会儿,门外传来了脚步声,韩苏走进来。
韩苏画着精致妆容,脸上挂着温柔的笑,“知音姐,我们一起下去给星星庆祝生日吧。”
韩苏曾是她手下的实习生,她家境贫寒,能力仅仅只是说的过去。曾经她向自己哭诉她的经历,说自己如果还找不到工作,就只能回去嫁人了。
沈知音一时心软,将她招进公司。
可谁会想到,她会亲手招个破坏家庭的第三者进来。
韩苏刻意模仿自己,想取代她成为峰盛企业新的女主人。而等到自己察觉的时候,韩苏已经登堂入室,与自己的老公和儿子相处的很好。
沈知音早已看透她这张脸下的伪装,也暗恨过自己引狼入室的行为。
她冷冷道:“我不舒服,就不去了。”
韩苏状似无辜的劝道:“知音姐,你是孩子的妈妈,星星需要你的祝福。”
沈知音皱着眉想继续拒绝,却突然想到了什么,叹了口气。
这是她们之间的事情,霍时星还是个孩子,不应该影响到他。
做为霍时星的母亲,她有必要给自己的儿子祝福。
想到这,沈知音放下画具,擦着韩苏的肩下楼。
被忽视的韩苏脸上的笑僵了一瞬,眼中划过阴狠,也跟着下去。
看着霍斯年和霍时星,沈知音愣了一下。
十年前,她为了历练自己进入峰盛集团,认识霍斯年,他们打打闹闹步入婚姻。她拒绝了家里的安排,执意嫁给霍斯年,甚至还与家里决裂。
这十年里,她从没有后悔过当初的选择,有钱帅气对她好的老公,智商高长得可爱的孩子。
她曾一度认为自己的人生真的很幸福。
但,沈知音看向殷勤的笑着,为父子俩夹菜的韩苏。
她的出现,改变了这美好的一切。
沈知音默默夹了菜准备吃的时候,突然有种恶心的感觉。
她忙放下筷子跑去洗手间,开始干呕。
霍斯年担忧的起身准备去看沈知音,却被一脸焦急的韩苏拦住了。
韩苏拉着霍斯年,眸中的担忧快要溢出来了,“霍总,知音姐这是怎么了?”
霍斯年柔声安慰:“她最近都这样,没事,别担心。”
说完又转头看着沈知音,冷冷嘲笑:“这次借口又是什么?感冒?家里的菜难吃?”
沈知音不说话,纸巾擦了擦嘴角。
她要是说怀孕,这些人信吗?
算了,都要走了,告诉他们做什么?
别破坏了她老公和小三姐的感情。
身为一个秘书,韩苏却还有胆子责怪上司,娇嗔:“霍总,别这么说知音姐,她可能是真的难受,最近瘦了许多。”
说着起身倒了杯热水,给沈知音递过去。
“知音姐,你没事吧,快喝点水。”
沈知音还有些恶心,更不想面对她这张脸,有些心烦推开她。
她明明没用力,却不料,韩苏顺着沈知音的力度,水倒在自己手上。
“啊——”韩苏痛呼。
“苏苏!”
“苏苏阿姨!”
霍斯年和霍时星几乎同一时间到了韩苏身边,担忧的看着她的手。
韩苏白皙的手被烫的通红。
霍时星一双眸子里含着泪,心疼不已:“苏苏阿姨,是不是很疼啊。”
韩苏故作坚强的笑了笑,“没事的星星,是阿姨自己不小心的,阿姨不痛。”
霍斯年望着沈知音,一双眸子快要喷火。
他语气快要凝结成冰:“你又在折腾什么?!”
沈知音心疼得要命,对上韩苏得意的目光,又看到儿子呈保护者的姿态挡在韩苏身前,绝望闭上眼。
“我没有。”
可男人怎么会信?
家庭医生来了,霍斯年扶着韩苏,让她靠在自己胸口,深邃的眼眸同样写着失望。
“知音,你变了,曾经的你不会因为嫉妒作出这种事。”
她变了?
她是变了。
十年前的她不会因为顺产满肚子皱纹、不会因为昼夜颠倒皮肤暗沉;
更不会因为男人一句话,放下工作洗手作羹汤,结果被新人代替。
沈知音突然觉得很累,咽下想要解释的话,转身上楼。
在进屋前,沈知音转头俯视着下面混乱的场景,最后看了她曾经爱如生命的老公孩子一眼。
二人还是那样,一大一小围着韩苏,三人难舍难分。
沈知音自嘲摇摇头,然后温柔摸摸自己的肚子,在手机上设置了一个离开倒计时。
转身,毫不留恋的回屋内。
从今往后,她不会再打扰他们。
外面吵吵嚷嚷的声音慢慢消失,沈知音没去管外面发生的事情,戴着耳塞和眼罩一觉睡到天亮。
既然已经决定回去继承家产,这边的工作就得辞掉。
自生下星星后她很少出现在集团了,但当初霍斯年继任家业的时候,是她在身旁一点一滴陪同男人打拼。
峰盛有现在全国第一的成绩,沈知音没少做贡献。
因此就算她不坐班,每年还能拿巨额分红与奖金。
清晨,沈知音看向镜子中的自己,微卷的深棕色长发,精致小巧的瓜子脸上,一双桃花眼中丝毫没有笑意。
沈知音长得美,就算她成为家庭主妇、日夜操劳,但还是没怎么影响她的美貌。
唯独因为怀孕害喜、再加上家中人的冷暴力,精神折磨叫她双眼无神,像没有生气的死鱼。
峰盛集团顶楼,沈知音在等离职报告被打印出来。
这时,身后几个员工说话声传到了沈知音的耳中。
“你们看到韩苏的朋友圈了吗?”
“还没,她又发了什么?”
“发了好多呢,看起来像是她在给谁过生日,你快看看吧。”
员工笑嘻嘻打趣,结果抬头看见沈知音,笑容瞬间僵住。
“沈、沈秘书长?”
“秘书长,您有空来公司了?”
沈知音随意点头,员工们打完招呼立刻仓皇逃走。
走时又听见几句闲言碎语:
“真晦气,那个沈知音怎么来公司了?”
“都爬上总裁夫人的位置了,何必再在我们这些人面前炫耀呢?”
“切,我看霍总跟她关系挺一般的,指不定要离婚了呢。”
听这些话沈知音没什么反应,她在公司人缘并不好,早习惯了。
要不是以前遭遇各种职场霸凌、霍斯年帮忙甚多,她也不会喜欢上那个男人。
等得无聊,沈知音干脆打开手机朋友圈。
映入眼帘的,是韩苏发的九宫格图片。
第一张是昨晚星星生日会现场的照片,布置的很华丽,中间巨大的三层蛋糕显眼极了。
吸引沈知音的是一张在医院的照片,三只大小不一的手叠在一起,显得十分温馨。
烫伤而已,怎么又去医院了?
沈知音可笑,又翻她评论区,基本上都是祝福和羡慕的。
“哇,宝宝的生日会吗?好幸福啊!”
“又秀恩爱,姐夫到底是谁啊?不给好闺蜜看看?“
“不管发生什么,只要一家人在一起,就是最开心的。”
“......”
她知道,韩苏故意发这些,不过就是想让她破防生气,想让她歇斯底里去质问霍斯年。
如果是从前,她的确受不了这幅绿茶的模样,也受不了明明是自己的丈夫和儿子,却留自己在家中,去关心一个从头到尾低劣模仿她的女人。
然而,现在的她都要离开了,自然不会在意这些。
沈知音扯扯嘴角,指尖轻点,一个红心的赞亮了起来。
拿到离职书后,沈知音马上就去了总裁办公司,交给现在霍斯年身边的贴身助理。
秘书办的人本来跟之前窃窃私语的员工一样,不屑她来公司显摆,可看见离职报告的一瞬间惊呼出声。
“我、我没看错吧?”
“沈秘书长要离职?!”
助理瞬间脸僵硬了,惶恐不安:“夫、夫人,霍总正在开一个很重要的会议,这报告要不等他结束再给?”
“不用,挂名的秘书长而已,你有权审核离职,何必麻烦他?”沈知音清浅笑着。
周围的人低声叹息:“传言不会是真的吧?沈知音跟霍总婚变了?小三是韩秘书?”
“为什么是韩秘书?她不是有家室吗?”
“你傻啊,朋友圈那手一看就是霍总的,除了咱们霍总,整个京市谁还能带得起那么贵的劳力士?”
“对,没发现秘书生育休息后,她所有工作都是韩秘书接替吗?”
“现在她离职,说不定就是退位让贤了!”
沈知音知道这些人有多八卦,以前听见这些她定然难受要死,晚上躲在被窝偷偷哭泣。
现在她忽然发现,其实看开了,一切都无所谓。
她就跟聋了一般对所有人微笑,恭敬鞠了个躬:“十年来,辛苦你们了。”
“希望峰盛以后也能长虹繁盛。”
众人尴尬,沈知音这才回到自己的工位上,收拾这些年她置办的东西。
十年老员工,座位上被堆得满满当当,有她刚入行时买得各种资料书、也有在成为霍斯年秘书时揣摩上司记下的笔记。
上面清晰写着:
1、他每天早晨要喝一杯手磨咖啡。
2、他不喜欢迟到。
3、他不让任何女人喷香水。
......一桩桩一件件,都是沈知音的心血。
天知道她为了干好一个秘书付出了什么,别人总以为“秘书”这个职位就是男人的玩物,用身体就可以轻松胜任。
只有霍斯年能看见,沈知音每天加班到深夜,看合同、做ppt、背调峰盛每家竞争对手,对大小商业报道如数家珍。
因为沈知音足够努力,贵不可攀的“太子爷”才会走下神坛。
沈知音曾以为霍斯年会成为这辈子最理解她的人,是她错了。
不过十年,什么往事情深,终究成了灰湮。
沈知音专心致志收拾着工位,这时会议结束,韩苏先走出来。
她本来喜气洋洋,但见到沈知音的一瞬间僵了脸色。
这女人怎么来了?
是看见了朋友圈,来质问发疯?
韩苏想到就激动,坐立不安回到工位,等待狂风暴雨来临。
但面上,她埋头红了眼眶,像是受到天大的委屈。
霍斯年最后出来,路过秘书办就见沈知音竟然在上班。
她的工位离霍斯年办公室最近,能够彰显沈知音的地位,曾经是二人恩爱的证明。
但现在,霍斯年见到女人身影就不由感到厌烦。
特别是沈知音似乎心情不错,翻阅着书籍,嘴角勾着浅淡的笑意。
旁边工位的韩苏垂头丧气,用纸巾默默擦拭泪水。
他皱起眉:“进来。”
敲敲沈知音桌角,霍斯年命令。
沈知音抬头,神色自若回:“好。”
进门以后第一句便是:
“公司目前并不需要你,没有特殊情况,以后不要来峰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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