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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剩下七天寿命?她发疯嘎嘎乱杀晏东凰盛景安大结局

鹿明凰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这一夜似乎格外漫长。前院酒过三巡,依旧热闹非凡。然而谁也没有注意到,悄无声息之中,国公府外已经被两百精锐包围。年轻公子们喝酒喝到半夜,离去时大多是醉酒状态,只觉得今夜的国公府有些反常,一是年轻的国公爷进了东府之后就再也没出来,未曾陪客人们喝酒。二是国公府气氛不太对,里里外外总觉得多了一些生面孔。可客人到底只是客人。他们微醺之际无心去思考,只猜测是因为自己不认识国公府的护卫,或者说就算知道是长公主的人手,于新婚夜护送长公主出阁也是正常。毕竟国公爷和长公主青梅竹马的情谊,感情笃深,早已不分你我。客人散尽之后,国公府归于一片宁静。忙碌之后,老夫人已是浑身疲惫,早早洗漱躺了下来,并吩咐唐嬷嬷:“明日一早早些叫我起床,我还得给他们立规矩呢。”...

主角:晏东凰盛景安   更新:2025-02-28 17: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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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晏东凰盛景安的其他类型小说《只剩下七天寿命?她发疯嘎嘎乱杀晏东凰盛景安大结局》,由网络作家“鹿明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一夜似乎格外漫长。前院酒过三巡,依旧热闹非凡。然而谁也没有注意到,悄无声息之中,国公府外已经被两百精锐包围。年轻公子们喝酒喝到半夜,离去时大多是醉酒状态,只觉得今夜的国公府有些反常,一是年轻的国公爷进了东府之后就再也没出来,未曾陪客人们喝酒。二是国公府气氛不太对,里里外外总觉得多了一些生面孔。可客人到底只是客人。他们微醺之际无心去思考,只猜测是因为自己不认识国公府的护卫,或者说就算知道是长公主的人手,于新婚夜护送长公主出阁也是正常。毕竟国公爷和长公主青梅竹马的情谊,感情笃深,早已不分你我。客人散尽之后,国公府归于一片宁静。忙碌之后,老夫人已是浑身疲惫,早早洗漱躺了下来,并吩咐唐嬷嬷:“明日一早早些叫我起床,我还得给他们立规矩呢。”...

《只剩下七天寿命?她发疯嘎嘎乱杀晏东凰盛景安大结局》精彩片段

这一夜似乎格外漫长。
前院酒过三巡,依旧热闹非凡。
然而谁也没有注意到,悄无声息之中,国公府外已经被两百精锐包围。
年轻公子们喝酒喝到半夜,离去时大多是醉酒状态,只觉得今夜的国公府有些反常,一是年轻的国公爷进了东府之后就再也没出来,未曾陪客人们喝酒。
二是国公府气氛不太对,里里外外总觉得多了一些生面孔。
可客人到底只是客人。
他们微醺之际无心去思考,只猜测是因为自己不认识国公府的护卫,或者说就算知道是长公主的人手,于新婚夜护送长公主出阁也是正常。
毕竟国公爷和长公主青梅竹马的情谊,感情笃深,早已不分你我。
客人散尽之后,国公府归于一片宁静。
忙碌之后,老夫人已是浑身疲惫,早早洗漱躺了下来,并吩咐唐嬷嬷:“明日一早早些叫我起床,我还得给他们立规矩呢。”
唐嬷嬷恭敬应下:“是。”
可躺在床上,她还是不安:“唐嬷嬷。”
“老夫人。”
“你派个人去东府打听打听。”
唐嬷嬷面露为难之色:“老夫人,方才奴婢派人去打听过了,东府的人说长公主和国公爷已经歇下,再去打扰,可能会让长公主不高兴。”
“她不高兴?”老夫人表情一沉,“她现在是盛家儿媳妇,皇上让她嫁进盛家,而不是让景安入赘长公主府,足以证明皇上对盛家的恩宠。她若连这一点都不明白,明日别怪我好好给她立立规矩!”
唐嬷嬷低头称是:“不过立规矩也是明早的事情了,老夫人还是早些歇下,明天才有足够充沛的精力。”
老夫人冷哼一声,心里已经开始思索,该给晏东凰怎么样的下马威,才能让她尽快明白自己眼下的身份,改改那一身从战场上带来的臭脾气。
如果她是因为沈筠的事情闹脾气,那就更应该敲好好打一番,堂堂长公主却毫无容忍之量,将来如何做一个贤妻?
唐嬷嬷服侍老夫人睡下,并吩咐守夜的两个侍女好好伺候着,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这一晚,老夫人睡得并不踏实,总觉得有什么事正在挣脱她的掌控,让她心头生出阵阵不安,以至于天没亮她就醒了。
下人服侍更衣时,她随口问道:“东府那边都起了吗?”
唐嬷嬷摇头:“还没有动静。”
“新婚第一天就睡过头,她眼里还有没有一点规矩?”老夫人冷道,“派人去喊。”
“是。”
外面天尚未完全亮开,天空灰蒙蒙一片,府里安静得不太寻常。
晏东凰已经洗漱结束。
她这一夜几乎没睡,脑子里不断想着前尘往事,只在困到极点时眯上一会儿,随即又被惊醒。
此时她身上穿着一袭红色曳地长裙,一头乌发盘起,发上朱钗华美,满头珠饰,整个人显得雍容华贵。
隔壁的暖阁里,嘶吼声和呻吟声已趋于沙哑无力。
走到正厅椅子上坐了下来,她平静地开口:“传本公主命令,盛家上至老夫人和大小姐,下至嬷嬷奴仆,全部过来给本公主叩首请安。”
“是。”
命令传到寿安堂,屋子里所有都愣住了。
一身华服坐在主位上,正等着新人敬茶的老夫人以为自己听错,几乎不敢相信:“你说什么?”
唐嬷嬷脸色惊惧:“东府那边传了话过来,长公主命老夫人带着盛家上下过去见礼。”
“放肆!”老夫人一拍桌案,“她如今是盛家媳妇,她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寿安堂里除了老夫人,还坐着姨娘薛氏和方氏,二夫人王氏,以及大小姐盛楚玥,二小姐盛楚音。
听到唐嬷嬷这么一说,盛楚玥面上泛起怒色:“大哥到底是怎么回事?连自己的妻子都管不了吗?皇上恩宠盛家,才让长公主嫁进盛家做儿媳。新婚第一天,她不但不来给婆母敬茶请安,还敢摆出长公主的架子?真是岂有此理!”
唐嬷嬷不安地开口:“老夫人,老奴方才去东府传达命令时,只有长公主的贴身丫鬟出来说话,老奴未曾见到其他人,甚至连筠夫人都没见到,这......这是不是过于蹊跷?”
老夫人听到这句话,心头咯噔一下:“她在玩什么把戏?”
“老夫人!老夫人!不好了!”一个家丁匆匆而来,站在门外禀报,“国公府内外多了很多精锐,小的打听了一下,都是昨晚上从长公主府调过来的。”
“什么?”老夫人拍案而起,勃然大怒,“晏东凰这是要干什么?盛家不是她的长公主府,她要在盛家称王称霸吗?!”
盛楚玥怒道:“母亲应该给她一点规矩,让她知道盛家谁才是当家人。”
二夫人蹙眉:“大嫂,长公主毕竟是长公主,虽然皇上皇恩浩荡,可君臣尊卑不可乱,大嫂不如先耐着性子看看情况再说,或许长公主只是睡晚了,并没有给我们下马威的意思。”
“可是二夫人不觉得奇怪吗?”薛姨娘提出疑点,“就算长公主不来行礼问安,按理说国公爷也应该来给自己母亲请安的,而且沈筠这丫头也不见身影,我总觉得有点古怪。”
老夫人听她这么一说,哪里还坐得住?
“我亲自去看看。”她冷冷道,“如果晏东凰真敢摆出长公主的架子欺负我这个婆母,我一定让景安递折子进宫,跟皇上好好告一状。”
东府传来的命令是让老夫人携国公府众人一起去参见长公主,二夫人自然而然跟随着,不管稍后会发生什么事,至少礼数上不能落下话柄。
薛姨娘和方姨娘不发一语地跟在老夫人身后。
她们二人都是过世老国公的妾室,膝下各得一女,没有儿子傍身,在国公府没有话语权,全看老夫人和盛景安的脸色过日子。
二夫人王氏和三夫人宁氏则是老国公兄弟的媳妇,跟老夫人是妯娌。
其实早在三年前,二老爷和三老爷就分家搬出去住了,二夫人和三夫人如今并不住在国公府,今早是因为老夫人要给新媳妇立规矩,特意把她们叫过来撑场子的。
多了她们和两位姨娘,再加盛楚玥和盛楚音两个女儿,以及几位嬷嬷,这阵仗瞬间就大了起来。
抵达东府大门外,里三层外三层的护卫把东府护得严严实实,仿佛连一只蚊子都飞不进去。
老夫人见到这个阵仗,气得脸色铁青:“果然是把盛家当成了她的长公主府,看看这些护卫,把东府包围得跟铁桶似的,这是要干什么?她到底想干什么?!”
长兰和长月走出来,看着张牙舞爪的老夫人,冷冷开口:“长公主院前大呼小叫,成何体统?国公府老夫人就是如此教养吗?”
老夫人怒火僵在脸上:“你......你说什么?你知不知道我是谁?长公主何在?让她立刻出来见我!”
“放肆!”长兰走上前,抬手给她一个耳光,“谁允许你如此跟长公主说话?”

新婚之夜,红烛高照。
新房里到处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晏东凰端坐在铺着大红锦缎的喜床上,一身凤冠霞帔衬得她容颜绝艳,明媚而高贵。
刚喝完合卺酒,唇色显得晶莹润泽。
盛景安把两个酒盏放回桌上,转身看着晏东凰。
片刻前挑盖头的柔情蜜意已不复见。
他刚毅俊美的脸上毫无喜悦之色,反而带着几分冷然和复杂。
晏东凰若有所觉,问道:“怎么了?”
大概是合卺酒已喝完,盛景安没了顾忌,轻轻吐出一口气:“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晏东凰不发一语地看着他。
盛景安目光有些闪躲:“今日和你一起进门的还有一个女子,我给了她平妻的位分,并且她眼下正怀有两个月的身孕。”
晏东凰面色一冷:“平妻?”
“是。”盛景安转头看向新房外,“筠儿。”
房门外,一个纤弱女子垂眸走了进来,面色娇美,肤色白皙,身姿纤瘦柔弱,看起来风一吹就倒的样子,格外楚楚动人。
晏东凰目光落在她脸上,眼神一点点降至冰点:“本公主拜堂的时候,未曾见到她。”
“她一直住在盛家内院。”盛景安解释,“筠儿性子单纯柔弱,谦恭柔顺,不会影响到你正妻的身份。”
“今日是本公主的大喜之日,你想妻妾同娶?”晏东凰声音冷漠,“你以为本宫会同意?”
“你同不同意,都不会影响最终的结果。”盛景安声音淡淡,“隐瞒平妻一事是我不对,但筠儿的存在并不会影响你的正妻地位,何况长公主在战场多年,谁知道你是不是早已不洁?”
“我未曾嫌弃过长公主,也请长公主别跟沈筠计较,以后只跟她和平相处,妻妾和睦,我必不会亏待你。”
“放肆!”晏东凰身边的侍女长兰怒斥,“公主是君,驸马是臣,驸马爷这是尊卑不分,竟敢让公主受如此奇耻大辱?盛驸马可知这是犯了欺君之罪?”
盛景安冷眼看着晏东凰:“公主是奉旨‘嫁’到盛家,以后就是盛家的媳妇,而不是我入赘做驸马,希望公主能分清这一点,以后也能教好身边的侍女,责令她们谨言慎行,别处处替公主招惹是非。”
“盛景安,你好大的胆子。”晏东凰沉下脸,嗓音冰冷,“本宫堂堂青鸾长公主,没让你入赘长公主府,已是皇恩浩荡,你敢如此羞辱本宫?”
盛景安抿唇,不得不使出杀手锏:“方才我们喝下的合卺酒,你那一杯是有毒的。”
晏东凰瞳眸一缩,霍然起身:“你说什么?”
“七日断肠散。”盛景安心虚之下,不自觉地避开晏东凰的目光,“你喝下的酒里加了七日断肠散,每七天就要服一次解药。这是皇上的意思,我只能遵命照办。”
此言一出,新房里温度急速下降,仿佛一瞬间进入寒冬腊月,直叫人冷得忍不住打起寒颤。
长兰脸色一白,猝然看向晏东凰。
晏东凰垂在身侧的双手攥紧:“皇上的意思?”
“是。”盛景安力持镇定地解释,“你这些年南征北战,军功太显赫,整个雍朝一半的兵权都在你的手里。皇上忌惮你,所以才出此下策,希望你能理解。”
晏东凰眉眼缓缓罩上一层寒霜,沉默良久,久到空气都凝滞了似的。
她忽然了悟地笑了笑:“所以我们的大婚是个阴谋?”
“长公主姐姐别这么说。”沈筠蹙眉,像是有些无奈,“夫君也是奉旨行事。只要姐姐安分守己,待在内宅不再出去,妹妹一定好好侍奉姐姐,七日断肠散的解药也会按时送到姐姐手里,断不会让姐姐丢掉性命。”
晏东凰不发一语地看着她,须臾,眸光冷冷:“你有七日断肠散的解药?”
沈筠微讶,随即浅笑:“姐姐好聪明,妾身略通医术,所以......”
“所以本公主的命以后掌控在你的手里?”晏东凰眸色冷硬,“你要我生,我就生;你要我死,我就死?”
沈筠摇头:“姐姐误会了,我怎么会让姐姐死呢?只是妾身也是奉旨行事,只要姐姐乖乖的,我保证——”
“只要你乖乖听话,我必不会辜负你,解药也会按时送达。”盛景安语气越发冷淡,像是不耐烦解释这么多,索性一次把话说完,“以后你在盛家依然是当家主母,但七日断肠散伤身,会一点点散去你的武功,让你比一般女子更虚弱一些,所以中馈之事无需你操心,只要安心享受荣华即可。”
晏东凰沉默着,一身嫁衣本该明媚夺目。
可此时看着眼前这对狗男女,她眼底却渐渐浮现杀气。
她是当朝长公主,因生母身份低微且早逝,她从未享受过养尊处优的子,十二三岁就跟着父皇南征北战,数年历练厮杀,已是皇朝第一女将。
她拼命练武,为保护自己,也为守护国家。
父皇驾崩,皇兄登基。
她继续替他开疆拓土,南征北战。
这些年经历过大大小小的战争不计其数,镇守边关,平定内乱,几次在鬼门关前捡回一条命。
国家安定强大,她卸甲归来,嫁给自幼青梅竹马的少年郎。
她以为他是个良人,他却在新婚日妻妾同娶,还亲手喂她一杯毒酒?
“长公主,这桩婚事是皇上所赐,你别怪景哥。”沈筠体贴地替盛景安辩解,“他是个男子,三妻四妾本是常事,不能因为你是公主,就阻止他有别的妻妾,何况......何况......”
“何况我即将成为一个废人,被迫卸下兵权,以后只能看你们的脸色过日子?”晏东凰冷冷一笑,说出她心里想说的话,“贵为长公主又如何?一旦失去武功,失去兵权,失去皇帝庇护,我连一个宫女都不如,你是不是想说这个?”
“我没有这个意思,还请长公主莫要误会。”沈筠轻咬着唇,朝晏东凰盈盈一拜:“只要长公主乖乖听话,妾身以后会好好敬你,希望我们姐妹和睦相处,一同侍奉夫君——”
晏东凰漠然看着她,像是在看一只蝼蚁:“你一个妾室,配跟我和睦相处?”

盛景安浑身是血,狼狈而痛苦地趴在地上,如一只丧家之犬。
晏东凰从他脚边走过去,看着地上瑟瑟发抖的沈筠,弯腰抬起她的下巴,一张绝美冷艳的脸冷得跟煞神似的:“你想当他的平妻?”
沈筠完全被晏东凰这副状态吓到了,不住地向后匍匐而去,声音不自觉地打着颤:“我......我我我......”
“我送你们去做一对同命鸳鸯好不好?”
“我......我不嫁了,我不嫁了!”沈筠疯狂地摇头,恐惧到了极点,“你不要杀我,不要杀我!长公主,求求你不要杀我——”
晏东凰笑了笑:“我是谁?”
沈筠脸色苍白,眼眶发红,几乎魂不附体:“你......你你你你是青鸾长公主,先帝亲封的战神长公主,求你饶了我,长公主,饶,饶了我......”
“是谁给你的胆子,让你觉得可以冒犯我?”
“景......景哥,不,不是,是盛景安,他说你战功辉煌,但......但性子懦弱,皇上的命令你要听,你还......你还中了毒,必定不敢轻举妄动,你对他一往情深,他说什么就是什么,这个家是他做主......”沈筠面无血色,吓得快哭了,“我真的不知道你这么恐怖啊,饶了我吧!我不敢了,长公主饶了我吧,呜呜呜......”
晏东凰放开她,转身走到一旁坐了下来,居高临下地望着蝼蚁般的两人:“你们喊了这么久,外面有人进来吗?”
盛景安一震,不敢置信地看着她:“今天大喜之日,你只带了八个陪嫁侍女,除了长兰,其他人都被调去后院帮忙,不可能还有其他人,你......你......”
“本公主若真这么没有防备之心,早在几年前就死在了战场上。”晏东凰冷冷一笑,“你们两个跳梁小丑,就能让本公主束手就擒?”
盛景安咬牙:“你已经中了毒,只能活七天——”
“那又如何?”晏东凰眉眼凌厉,“本宫从不受人威胁。”
说罢,她转头喊道:“来人!”
外面两个黑衣男子走进来,对新房里诡异的一幕视而不见,径自单膝跪下:“殿下。”
晏东凰吩咐:“容影,即刻封锁东府,对外就说盛驸马不胜酒力,已经歇下,不许盛家任何人踏进东府一步。”
“是!”其中一人利落地起身离去。
“司影,你即刻拿着本宫的令符回长公主府,命墨凛调两百精锐过来,然后你亲自出城去军营,挑选一万精锐,明日一早城门开启之际,带他们入城。”晏东凰把兵符扔给他,“眼下城门尚未落锁,快去。”
“属下遵令。”黑衣人拿着令符,起身疾步离去。
“晏东凰,你想干什么?”盛景安大惊,不顾剧痛从地上站起来,表情又惊又怒,“没有旨意擅自调兵,视同谋反,你......你这要是造反吗?你是想害死我们盛家?”
晏东凰目光冷锐,嘴角扬起一抹狠戾的弧度:“造反又如何?既然本宫只剩下七天寿命,你觉得盛家还能存活?本宫就算杀他个片甲不留,皇位上的那个人又能奈我何?无非就是一死罢了。”
“谁说你只剩下七天寿命?”盛景安气急败坏,“我不是告诉你了,七日断肠散有解药!只要你乖乖听话,你不会死——”
“本宫不会再相信你的鬼话。”晏东凰嗓音冰冷,如浸润冰窖,“本宫也不屑于苟延残喘地活着,这七天之内,能带走多少人都是赚了!”
话音落下,盛景安脸色煞白,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窜上脊背。
他看着晏东凰绝艳美丽却冷若冰霜的脸,整个人如坠冰窖。

老夫人吓得面无血色:“晏东凰,你......咳咳咳咳咳咳,你竟然私自调兵?无诏调兵是谋反......是谋反,你是不是想害死我们?”
“是又如何?”晏东凰偏头看着她,表情冷硬肃杀,“横竖本公主只能再活七日,就用这七日时间将皇城搅得鸡犬不宁,让他皇位坐不稳,让满朝文武乱作一团,让江山被颠覆,让整个皇朝给本公主陪葬又如何?!”
老夫人脸色煞白,骇得一句话说不出来。
晏东凰疯了。
她真的是疯了。
“想要本公主的兵符?”晏东凰勾唇,笑意透着几分森冷意味,“本公主今日亲手奉上,就看他敢不敢接。”
老夫人声音发颤:“你......你你你到底想干什么?长公主,你别乱来,我......我我我我不让景安纳妾了,也不娶平妻了,我们以后一定好好对你,长公主,你......你别乱来,造反是要诛灭九族的呀!”
“本公主的九族是谁?”晏东凰冷冷俯视着她,“不就是你们这些忘恩负义、自私下贱的东西,便是死绝了又何妨?”
说完这句话,她不再理会老夫人,转头吩咐:“长月,长风。”
“在!”
“盛景安给本公主下了七日断肠散,若没有解药,本公主只能再活七日,所以从此时开始,他不再是我的夫君,而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是。”
“本公主暂别沙场,已有半年未曾沾染鲜血,今日再开一次杀戒。”晏东凰命令,“守住盛府所有出入口,但凡有人想闯出去,格杀勿论!”
“是!”
一个黑衣青年走上前,展开一件红色披风,面无表情地替晏东凰系上,眼睑微垂:“不管殿下要做什么,属下都誓死遵从。”
“长公主。”老夫人吓得脸色惨白,再也顾不得耍威风摆架子,只求晏东凰理智一点,“不能,不能调兵......”
晏东凰冷视着眼前这个面目可憎的老夫人。
喊她一声老夫人,并不是因为她的年纪真有那么大,事实上,盛景安今年不过二十一岁,盛夫人魏氏当年十五岁就嫁给了盛景安的父亲,次年生下盛景安,如今年纪尚不足四十。
但因为盛景安继承国公府,掌权人已是魏氏的儿子,她就理所当然成了这个家里的老夫人,坐享荣华富贵,受人尊敬吹捧,又奉旨娶了个长公主做儿媳,年纪轻轻荣光显赫,可不就以为自己成了皇太后吗?
从她方才对待沈筠的反应来看,显然她是知道沈筠有孕在身的,沈筠无名无分就进了府,直至今日,想逼她点头同意妻妾同娶。
盛家这一家子卑劣小人,没一个值得原谅。
晏东凰轻轻闭眼,声音冷硬无情:“容影。”
“属下在。”
“把府外精锐叫进来,本公主的嫁妆一箱不许少,全部抬去长公主府。”晏东凰命令,“任何人胆敢阻拦,打死不论!”
“是。”
“不,不行,”老夫人脸色大变,连忙阻拦,“你是嫁到国公府的人,无权回长公主府,圣上旨意,你——”
晏东凰一脚把盛景安踹翻在地,一只脚踩在他脊背上,不发一语地盯着老夫人。
阴恻恻的眼神,成功让老夫人没说完的话卡在喉咙里,脸上血色一点点褪去,只剩下僵硬苍白。
“你可以继续说。”晏东凰语气漠然,无情到了极致,“看看是你的话能威胁到本公主,还是本公主的脚先踩断盛景安的脊椎。”
老夫人脸色煞白,一股寒气自脚底窜上脊背,冷得她生生打了个寒颤。
“别再惹我。”晏东凰最后一次警告,“对一个只剩下七天寿命的人,你觉得天下还有什么事能威胁到她?”
老夫人牙齿打颤:“七......七天?”
“准确来说,可能只剩下六天了。”晏东凰微微一笑,笑意让人毛骨悚然,“拜你儿子所赐,本公主对整个雍国的人都失去了信任。”
沈筠匍匐着上前,抱着她的腿,颤颤巍巍地哀求:“长公主,长公主,有解药,妾身不敢骗你,真的能配出解药,求求你相信我,给我两天时间......”
“对对,沈筠说得对。”二夫人精神一震,连忙开口,“长公主,断肠散是有解药的,你别冲动,别冲动啊......”
“我方才说了,我已经对所有人都失去了信任。”晏东凰眯眼,“从现在开始,所有人噤声。”
“可是......可是大嫂流血了。”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盛楚玥惊恐地指着地上一滩血迹,那是沈筠方才摔倒之处,“快找大夫,找大夫来啊!”
晏东凰冷眼望着那一摊血迹:“孩子已经没了,找大夫干什么?”
“晏东凰,你真是狠毒。”盛景安咬牙,声音怨毒,“你真是好狠的心,你连一个孩子都不放过——”
“比不上你卑劣无耻,龌龊下流。”晏东凰语气淡淡,“这个孩子是个有福气的,所以早早离开了你们这对没有人性的爹娘,这是他的幸运。”
说罢,她把手里的鞭子丢给长兰:“你们两个看住这里,不许任何人出去,谁要敢往外闯,打死一个算一个,不必手软。”
“是。”
晏东凰举步往外走去。
整齐有序的脚步声响起,一行铠甲精锐在司影带领下径自朝东府而来,把暂时搁置在凌水阁的嫁妆一箱箱抬出去,送往长公主府。
晏东凰站在东府正门外,看着绵延不绝的嫁妆被抬出国公府,绝艳淡漠的脸上一片平静,波澜不惊。
她是军功赫赫的长公主,出嫁规模严格按照皇族礼仪,嫁妆自然不会少。
皇上想杀她是藏在内心深处的阴暗心思,但明面上绝不会苛待她。
若她真的待在国公府过日子,或者她死在国公府,这些嫁妆足以让国公府三辈人吃穿不愁,过得富贵奢华。
可惜他们亲手断送了这份荣华富贵。

空气似乎一瞬间凝住。
尾随而来的人脸色齐齐大变。
老夫人捂着脸,震惊地看着她:“你敢打我?”
“你这个贱婢!”盛楚玥见母亲挨打,再也忍不住,冲过去就要掌掴长兰,“我母亲是长公主婆母,你这个贱婢竟敢打她?我要让大哥把你乱棍打死!”
长兰一把抓住她的手,目光凌厉:“盛家果然目无皇权,一个小小的臣女,都敢跟长公主叫嚣了?”
刀剑出鞘的声音传入耳膜,仿佛带来了冰冷的肃杀之气。
老夫人心头一沉,转头看向拔剑出鞘的护卫们,脸色煞白,颤抖地指着他们:“你们......你们竟敢在国公府动兵器?”
“别......别冲动。”二夫人及时开口打圆场,“我们是奉长公主之命来给她行礼问安的,并无恶意,真的,我们没有恶意。”
盛楚玥看到护卫拔剑的阵仗,吓得花容失色,再也没了方才的嚣张跋扈,若仔细看,甚至能看到她颤抖的双腿。
两位姨娘更不必说,骇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长兰冷冷放开盛楚玥的手:“长公主让你们进去。”
老夫人匆匆走进凰居正厅,就看见一身华服端坐在主位上的晏东凰,满头朱钗华贵,天家公主的架子十足。
她左右两侧各有嬷嬷一位,侍女三位,加长兰和长月,只一等侍女就有足足八人。
老夫人脸色难看,不动声色地转头打量着殿内,没看见景安和沈筠。
“盛老夫人。”长兰走到晏东凰身侧站着,冷冷看着眼前一大家子的人,“见到长公主应该跪下。”
老夫人视线微转,死死盯着晏东凰:“皇上有旨,长公主嫁入盛家为媳,以后应当侍奉婆母,相夫教子,不得有违。长公主殿下,你是要抗旨吗?”
“你说对了。”晏东凰端着茶盏,漫不经心地垂眸轻刮着茶水,“本公主不但要抗旨,还会把所有居心叵测之人斩尽杀绝!”
最后四个字似是突然染上一层嗜血之气,听得人心头胆寒。
老夫人惊了惊,不自觉地退后两步:“你......你说什么?”
晏东凰淡淡吩咐:“把他们两个带出来。”
两个膀大腰圆的嬷嬷听到命令,转身往暖阁而去,推门而入,不大一会儿,一人拽着一个走了出来。
走到正厅,两人同时把手里的人往地上一扔。
众人目光不约而同地转头朝两人看去,一时竟没认出来他们是谁,两人皆是披头散发,狼狈不堪,浑身血痕累累,衣衫都被鞭子抽破了一道道。
老夫人神色一震,死死盯着盛景安身上的衣裳,分明还是昨日成亲时穿的喜袍,昨日意气风发的新郎官,今日竟成了伤痕累累的血人?
她的眼神从震惊到不敢置信,踉跄着上前,弯下腰,颤抖着伸手拂过他的发丝,终于看清他惨白无色的脸。
刹那间几乎魂飞魄散:“景......景安?你怎么会变成这样?谁把你打成这样?景安!景安!谁?谁把你打成这样?”
“大哥!”盛楚玥冲过去在他面前蹲下,不敢相信地看着他,“这是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二夫人和两位姨娘显然也认出了盛景安,一个个僵滞在当场,无法反应。
这一幕显然让所有人始料未及。
昨日大喜,今日见血?
这......这这这......
“母亲。”盛景安从剧痛中缓过来,开口时声音嘶哑得不像样,“我......我没事,母亲不用担心,先看看筠儿,找个大夫替她看看,她肚子里的孩子......”
筠儿?
老夫人转头看向沈筠,见她一头一脸的血迹,满头发丝散乱,脸上血痕触目惊心,哪里还认得出原有的样子?
“母亲,是我......”沈筠声音打颤,“我是沈筠。”
老夫人瞳眸骤缩,不敢置信地看着沈筠:“你真的是沈筠?”
沈筠眼眶发红,脸色惨白:“是我......”
“长公主。”二夫人呆住了,缓缓看向主位上的晏东凰,极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昨日刚成亲,怎么就弄成这样?”
昨天成亲时不是还好好的吗?
为何新婚夫妻一夜之间反目成仇?
晏东凰不发一语地垂眸抿了口茶,见所有人都认出了盛景安和沈筠,才缓缓开口:“见到本公主,都不知道要跪下吗?”
扑通!
两位胆小的姨娘率先吓得跪下了,瑟瑟发抖,不敢反抗一句。
“晏东凰!”老夫人几乎失去理智,起身冲向晏东凰,抬手狠狠朝她脸上扇去,“你这个毒妇!景安是你的夫君,你新婚夜竟要谋杀亲夫吗?沈筠肚子里还怀着孩子,你——”
长兰一把抓着她的手腕,抬脚一脚踹向她的膝盖。
“咚”的一声。
“啊!”老夫人膝盖狠狠摔在地上,疼得她脸色刷白,顷刻间冷汗涔涔。
“母亲!”盛景安目眦欲裂,满眼怨恨都地看向晏东凰,“有什么事冲着我来,别欺负母亲一个柔弱女流,她是长辈!晏东凰,她是你的婆母!”
“婆母?”晏东凰冷冷一笑,“盛景安,你是不是忘了我昨晚说过什么?从你把毒酒端到我手上那一刻,我们就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别攀亲带故,即日开始,本公主孑然一身,没有任何亲人。”
二夫人脸色一变:“毒酒?什么毒酒?”
“晏东凰,你信口雌黄!”老夫人脸色铁青,大怒着看向晏东凰,“你怎么这么心狠手辣?沈筠是德妃亲妹妹,她肚子里还怀着景安的孩子,你竟敢把她打成这样?你......你你你要造反是不是?来人!快来人啊!赶紧进宫禀报皇上,长公主要造反......你,你干什么?别过来,你别过来......”
晏东凰站起身,一步步朝老夫人走过去。
老夫人见她表情冷得跟煞神似的,仿佛才意识到危险将至,吓得连连后退:“我告诉你,你不能乱来,你......你现在是盛家儿媳,你出身低,纵然有功劳在身,那也是皇恩浩荡......啊!”
晏东凰眼神一厉,伸手掐住她的脖子:“皇恩浩荡?给盛景安纳妾是皇恩浩荡,给本公主下毒是皇恩浩荡,夺本公主的兵权是皇恩浩荡,置本公主于死地也是皇恩浩荡?!”
老夫人被她掐得说不出话来,痛苦地嗷嗷叫:“唔唔唔......”放开我!放开我!
“殿下。”屋外忽有一人疾步而来,单膝跪地,“一万精锐已经入城,但惊动了守城士兵,双方起了一点冲突,对方有十几人受伤,他们已经进宫禀报皇上。”
晏东凰甩开盛夫人,冷道:“九道城门处各派五百人过去守着,不许皇城勋贵、朝中官员或者贵胄家眷出城。”
“是。”
“另外五千余人调往内城,守在通往皇宫正门的御道上,跟城楼保持保全距离,确保他们的箭矢无用武之地。”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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