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慕雅周琛言的其他类型小说《为白月光妻儿祭天,要离婚你哭什么?全局》,由网络作家“波波汽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过在一切计划实施之前,我有一件事非做不可。我要去看看弟弟。前世弟弟被送去缅北后,我想尽办法想再见他一面,可都被周琛言阻止。到他死去,我都没能见到他。少年躺在床上,百无聊赖的摆弄着一个千纸鹤。我轻轻推开门。“......阿航。”这一开口,声音沙哑哽咽。慕航抬头看到我,惊喜道:“姐,你来看我啦!”“......姐,你怎么了?”慕航看到我异样的神色,脸上浮现担忧,“是不是,姐夫他对你不好啊?”“没有的事,别乱想。”我揉了揉弟弟毛茸茸的脑袋,他很乖巧的将脑袋往前凑了凑,一双眼睛眼巴巴的看着我。手里还捏着千纸鹤。那是我送给他的。慕向华不管我和弟弟,我们兜里比脸都干净,我只能出去兼职赚钱。但这样就不能在医院里陪他。我怕他会寂寞,利用兼职机会学...
《为白月光妻儿祭天,要离婚你哭什么?全局》精彩片段
不过在一切计划实施之前,我有一件事非做不可。
我要去看看弟弟。
前世弟弟被送去缅北后,我想尽办法想再见他一面,可都被周琛言阻止。
到他死去,我都没能见到他。
少年躺在床上,百无聊赖的摆弄着一个千纸鹤。
我轻轻推开门。
“......阿航。”
这一开口,声音沙哑哽咽。
慕航抬头看到我,惊喜道:“姐,你来看我啦!”
“......姐,你怎么了?”
慕航看到我异样的神色,脸上浮现担忧,“是不是,姐夫他对你不好啊?”
“没有的事,别乱想。”
我揉了揉弟弟毛茸茸的脑袋,他很乖巧的将脑袋往前凑了凑,一双眼睛眼巴巴的看着我。
手里还捏着千纸鹤。
那是我送给他的。
慕向华不管我和弟弟,我们兜里比脸都干净,我只能出去兼职赚钱。
但这样就不能在医院里陪他。
我怕他会寂寞,利用兼职机会学会了手工,折了许多的纸鹤、小青蛙等玩具送给他。
半大的少年,却会把我送他这些廉价玩意当成宝贝。
“没欺负你就好,姐,你比上次看起来瘦了好多。”
他心疼的摸摸我的脸。
我握住他的手,少年的手骨节修长,却因常年吃药养病,只剩下皮包骨的瘦。
“有没有听医生的话,好好吃药?”
“有的!”
他的手很凉,握住我的指尖,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失落。
“都是我不好,连累姐姐,明明妈妈说过要我保护你的,可一直以来,都是姐姐在照顾我......”
“我们是亲人。”
听到妈妈这个词,我心里一阵酸涩。
“跟姐说说,妈妈还跟你说过什么?”
慕航认真回想,“我记得妈妈那段时间很不开心,总是心不在焉,有一次还跟我说了很可怕的话。”
我急切追问,“什么话?”
“妈妈说如果有一天她不在了,让我们相依为命,让我好好保护姐姐,好好照顾你......”
我记得妈妈是车祸去世,去现场调查的警察从她的车里搜到了治疗抑郁症的药。
慕向华也作证,说妈妈那段时间因为公司的事情绪不佳,患上抑郁症,整天都在吃药。
最后结论就是,妈妈用药过度,才会在开车时出现失误发生车祸。
前世也是这样定案。
如今看来,漏洞百出。
妈妈出身平凡,凭借一己之力从小山村来到大城市,和慕向华一起打拼事业,什么困难的事没遇见过,怎会忽然患上抑郁症?
我忽然想起,妈妈去世前,曾经留下遗嘱。
她死后,所持有的股份全部留给我和弟弟。
那会儿我就觉得不对,正常人怎会想到留下遗嘱?
除非对于危险的来临早有预知。
可惜我深陷婚姻泥潭,即便有所察觉也无瑕调查,甚至还在想要离婚时,被慕向华欺骗。
他把股份转移书伪造成离婚协议,让我签了字。
我捏了捏弟弟的耳朵。
“你在这里好好养着,姐姐还有点事,等解决了这些事,就来看你。”
慕航很懂事,没有留我,“好,我都听姐姐的。”
他给了我一个千纸鹤。
“姐姐,就让它代替我陪着你吧。”
我又想到前世,弟弟被送走后,我在医院里找到的那一罐破碎的纸鹤,手指都有些颤抖。
不想在弟弟面前露出异样,我带着纸鹤火速离开了医院。
我回了慕家。
慕家客厅,其乐融融。
我一踏进去,就看到了这样一幕。
慕向华和小三龚玥坐在沙发上,慕雅在他们对面笑嘻嘻的说着什么,夫妻俩一脸宠溺。
好一个一家三口。
我的到来,倒像是打破平静湖面的一粒石子。
慕向华没好气道:“你还知道回来。”
龚玥轻轻推了他一下,“别这样说,烟烟想离婚肯定是受了委屈,现在想通了自然就回来了。”
“嫁到周家那样的人家,她能受什么委屈?人家还能虐待她不成!跟她那个妈一模一样,矫情!”
慕向华一贯如此。
提到我和妈妈,总是一脸厌烦。
好像当初那个发誓会忠诚,会把我架在肩膀上的好父亲从来没有存在过。
我早见识过他们的嘴脸,懒得和他们浪费口舌,直接从他们身侧走过,直奔后院。
“你干什么去?”
慕向华的质问,被我抛在脑后。
慕家后院有一个祠堂,是慕向华发家后让人建造的,这里面放着慕家列祖列宗的排位。
也放着我妈妈的灵位。
昏暗阴冷的祠堂里,我一眼就看到了角落里刻着妈妈名字的牌位,上面落了一层厚厚的灰。
我用外套珍稀的裹着抱在怀里。
这一刻,心里才踏实。
“你给我放下!”慕向华脸色阴沉的追过来,“谁让你来祠堂胡闹的?立刻给我放回去!”
“我要把妈妈带走。”
我站在祠堂里,慕向华站在外面。
他嫌恶的不肯踏进来,就是害怕这里的灰尘会沾染到他。
“我不允许!你妈妈是我的妻子,她的牌位理应留在慕家。”
他涨红了脸,好像很在乎妈妈。
可我知道,不是这样的。
他就是一个自私自利,占有欲极强的男人,他只是不允许妈妈逃脱他的控制。
无论生前,还是死后。
慕雅在旁边吐槽,“我说你有病吧?一个破牌位,你要弄到哪儿去?这个家就这么不遭你待见?一回来就要闹事!”
龚玥也劝,“烟烟啊,你就算心里有气也不能折腾你妈妈呀!你爸爸为了你的事情操碎了心,你别闹了,让他省点心吧。”
我将牌位护在怀中,一步一步往外走去。
慕向华步步后退,仿佛我怀里抱着的是一颗炸弹。
“你敢碰吗?”
慕向华愣了下,恼怒,“晦气的东西,我碰它干嘛?”
“你连碰都不敢碰,还想让我把妈妈留在这里......”我把掉下来的衣角仔仔细细的拉起来遮盖住牌位,“做梦呢?”
“你敢这么跟我说话,你疯了吧?你还认不认我这个老子?”
慕向华难以置信。
也是,上辈子我就算再叛逆,也把他当成父亲。
可他从来没有真正把我当成他的女儿。
“我只有妈妈和弟弟。”
我抱着牌位往外走。
“慕烟,你到底是怎么了?你妈妈生前有多爱我,你不会不知道,哪怕死后,他也希望留在我身边,你现在把她带走,不想让她死不瞑目!”
慕向华嘴上说的严厉,却始终都不敢来触碰我。
他怕的不是我。
是牌位。
上辈子,周琛言活剖了我肚子里的孩子,只为了博他养妹开心一笑。
而为我拼命的弟弟也被周琛言打断腿扔到缅北,生死不明。
重活一时,我心上依然有一个窟窿,冷风穿膛而过。
耳畔响起娇俏的女音——
“烟烟姐,这是阿言特意让我给你挑的,Frankie的手工定制款,全球限量也不过十件!可有意义了!”
周栀子娇笑着将手镯的贺卡展示给我。
上面写着:对你的爱,至死不渝。
看着镯子上栩栩如生的栀子花,我心中一片讥讽。
我曾告诉周琛言,如果哪天他想和我离婚了,不必多说,只需要送我一只银镯。
七年前,我生日那天,母亲为我去取礼物,却遭遇车祸身亡。
母亲死后第二天,父亲就让小三登堂入室,还带了个仅小我两岁的妹妹。
临死之前,母亲都紧紧攥着那个雕刻着栀子花的银镯。
血色模糊了纹路,触目惊心。
现在,周琛言却选择给了我这样一份大礼,庆祝我们的结婚纪念日。
我指尖微颤,迟迟没有伸手。
周栀子困惑的眨眨眼。
“烟烟姐不喜欢吗?你先试试吧,很好看的!”
如果不是死过一次,或许我真的以为她这些话都是无心了。
可上辈子,我在濒死之际,清楚听见她恶狠狠的说:
“慕烟,你就该和你妈一样,死无全尸,永坠地狱!”
所以她分明知道,这镯子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
而这把将我心脏插得鲜血淋漓的刀子,正是她的养兄周琛言亲自递的。
还没来得及拒绝,周栀子就要拽着我的手腕,往镯子里套。
我却冷喝一声放开,狠狠甩开了周栀子的胳膊。
她一时不察,尖叫一声,趔趄着向后摔去。
最终,却稳稳地落在了一个高大身影的怀里。
待缓过神,周栀子抬头看向接住自己的男人,霎时间红了脸。
“阿言,你来了?”
周琛言微微蹙眉,松开了搂住她腰的手,语气微沉。
“让你送个礼物,怎么搞得这么狼狈?”
周栀子吐了吐舌头:“这得问你吧?你到底怎么惹烟烟姐生气了?我一个来送礼的,还被殃及无辜了呢!”
闻言,周琛言转头看向我。
在瞥见掉落在地上的礼盒和镯子的时候,他瞳孔一缩。
不顾我阴沉的脸色,周琛言让周栀子先走了。
关上门,周琛言捏了捏眉心,语气之中多了几分不耐。
“能不能别闹了?栀子又不知道你不喜欢手镯,跟她撒气有什么用?快三十的人了,还跟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较劲?”
他一向知道我最在意什么的,所以才能肆无忌惮,在我伤口上撒盐。
我也不是生下来就是老女人的。
毕竟上辈子,直到我死的时候,也不过才三十三岁。
而我的原罪,就是阻挡了他和周栀子的双向奔赴。
周栀子虽然也姓周,但并不是周家的人,她是周琛言父亲朋友的遗孤,从小寄养在周家。
她倔强的不肯叫周琛言哥哥,非要没大没小的叫他阿言。
仿佛这样,就能让自己无处安放的爱意,找到一个宣泄口。
可向来循规蹈矩的周琛言,却宠溺的默许。
整整十六年,周栀子对周琛言的心事不宣于口,却众人皆知。
即使周琛言从未回应,可是死过一次的我早已经看的透彻。
面对十六年的陪伴,我这个相识相知不过三年的妻子,又怎么比得过呢?
可笑我上辈子没有自知之明。
周琛言对周栀子当然是动心的。
否则也不可能为了她,活剖了我肚子里的孩子,打断了我弟弟的腿扔去缅北,甚至还将我的好闺蜜送入地下赌场,折磨的生不如死。
为了爱他,我和我身边的人,是真的落了个不得好死的下场。
这辈子,我不要再为他们这感人肺腑的爱情做跳梁小丑了。
“周琛言,我们离婚吧。”
沉默良久,男人清冷的声线响起——
“慕烟,闹脾气也该有个限度。”
周琛言是在警告我。
哪怕夫妻一年,我再怎么生气都不曾提过离婚,他还是认为我在闹脾气。
他扔给我一张五十万的支票,连看都懒得再多看我一眼。
“喜欢什么随便买,慕烟,见好就收吧,免得闹到最后不好收场。”
周琛言肆无忌惮,赌我不敢离婚。
因为他知道我有多爱他。
可他不知道是,那所谓的爱和一条条堆叠惨死的人命相比,多么荒诞可笑。
目送周琛言决绝的背影逐渐消失在视线当中,我起身走进卧室。
拉开床头柜最下面一层的抽屉,里面整整齐齐叠放着厚厚一叠的支票。
少则两三万,多则十几万。
每一次周琛言为了周栀子而冷落我的时候,都会用一张支票来打发我。
不知不觉,都攒到三百多万了。
够了。
......
三天后,我接到周琛言打来的电话。
“那封离婚协议书是什么意思?”
我能听出他正隐忍着怒意,却不免觉得好笑。
离婚协议书,总不可能用来登记结婚。
我没解释。
“我什么都不要,只要离婚而已;你看过没什么问题,签好字联系我,我们约个时间去办手续。”
摆脱掉他,扭转亲人朋友的悲惨命运。
我心意已决。
周琛言却半点没有意识到我的认真,笑声中藏着嘲讽。
“三百七十万不是一笔小数目,一口气全都取走了,这就是你说的什么都不要?”
认识周琛言的时候,我大学刚刚毕业。
他被小流氓堵在角落里威胁欺负,我看不下去,冲上去替他解围。
一眨眼三年过去了。
我情窦初开最美好的爱恋,我三年的青春,我从一个小女孩变成二婚妇女。
在周琛言眼里,这些全都一文不值。
没关系。
但那三百七十万——
每一分都是我用无数个日日夜夜的煎熬委屈所换来的。
“那是我该得的。”
说完,我直接挂断了电话。
周琛言不会肯轻易离婚的,这我心里有数。
说到底,我只是被他利用的工具。
他不肯放过我,既是想要克制自己,也是为了保护周栀子。
我只是没有料到,周琛言想逼我回家,居然能做到这种地步。
慕向华惊疑不定的看着我,像是在确认我是否有胆量这么做。
我只平静的看着他。
“你敢,你真舍得去死?”慕雅不信邪。
我平静回道,“要试试吗?”
她不吭声了。
慕向华脸部抽搐,像是拿我没了办法。
最终妥协后退,看着我走出房门还不忘威胁。
“我给你时间去考虑,但你只有一晚上,你不要想着跑,别忘了你弟弟还在医院里。”
抓住了我的软肋,我怎么可能跑得出去?
我也没打算跑!
出了门,我直奔酒店,直接去了22层2201。
开门的,是一个女人。
“你终于来了,烟烟。”
“差点没跑出来。”我进入房间随手关上门。
“怎么回事?”
我看这女人担忧的脸,心里一阵暖流划过。
她是我妈妈的好姐妹。
洪怡。
也是妈妈的得力干将,在公司里拥有举足轻重的位置。
上一世,她就来找过我,和我说了一些父亲的事,话里话外暗示我父亲有问题。
可我当时深陷婚姻泥沼,好不容易抽出身来想和她好好聊聊,她却已经消失了。
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在整间公司里,就只有洪怡是向着我妈妈的,其他人早就已经被慕向华收买。
“烟烟,我没想到你会忽然联系我要在这里见面,怎么忽然想通了?是不是你父亲做了什么事?”
洪怡很敏锐,一下子就猜到了。
我既然要跟她合作,也没有必要藏着掖着。
就将我目前的困境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她。
洪怡听完愤怒不已,“这个混蛋死渣男!我就知道它不是好东西,当年你妈妈一出事,他就把我打发到国外去管理分公司,要不是后来我能力出众,做出了成绩,还回不来!”
父亲的算盘,我再清楚不过。
“他这是担心你不服他,也是想趁着你不在拉拢公司其他骨干。”
洪怡神色晦暗。
“到底是让他得逞了。”
听了这话,我就知道,现在公司的情况只怕很糟糕,“洪阿姨,您知不知道新能源开发案?”
“你怎么知道这个案子?”
洪怡很惊讶,我含糊回,“无意中听周琛言说的。”
其实,是前世洪怡告诉我的。
但这一世的洪怡并未起疑,“你父亲就是个废物,在管理公司上远远不及你母亲,新能源开发案,大家都不看好,你父亲非要接下,结果项目亏损。他为了平息股东们的问责,说要自己承担损失,也的确把项目亏损的窟窿堵上了。”
“他怎么做到的?”
洪怡冷冷一笑,“拆东补西。”
她起身给我倒了杯水。
我握着水杯有些惊讶,“他真敢这么做?就不怕有一天事情败露?”
“那也好过现在被股东的问责赶下公司老总的位置。”
“洪阿姨,您跟我具体说说,他都做了些什么。”
洪怡很痛快,“好,据我所知,他除了拥有这家公司以外,还有另一家空壳公司,用来洗钱......”
我和洪怡聊了整整一晚。
可惜的是,她对慕向华做的很多事情都有所了解,但没有证据。
慕向华这人,能力不够,但性格谨慎,做事非常小心。
外面的天都亮了,我们两个意犹未尽的停下交流。
洪怡对我说,“我虽然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但无论要做什么都记得,我是站在你这边的。”
“谢谢您。”
“这个给你,虽然不足以让你父亲定罪,但吓唬吓唬他,足够。”
洪怡给了我一份文档,这对我来说就是意料之外的惊喜。
这个是谈判的资本。
告别了洪怡,我匆匆回到家,一到门口,就看到我的行李被扔在了客厅里。
慕向华西装革履,衣冠楚楚。
“你现在就拿着行李回慕家,至于你妈妈的排位,我会让人去接,她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我永远不会让她离开这里。”
慕雅撇撇嘴,“真不知道有什么好折腾的,最后还不是要接回来,要我说你就是有病,你妈死了你都要折腾她,你妈跟你有仇吧?”
“雅雅。”龚玥不轻不重的训斥了一句,又看向我,“烟烟回来,看来是已经想通了。”
我看着这一家三口,只觉得一阵窒息,我是疯了才会同意让妈妈的排位留在这里。
我一步一步走进客厅,将手中的档案递出去。
“在去接妈妈排位之前,父亲还是先看看这个吧。”
慕向华不屑的瞥了一眼,根本就不想接。
我用口型说了一句。
——新能源。
慕向华面色微变,缓缓接过文件打开看了一眼,接着动作迅速的将文件合上。
他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你这是从哪弄来的?”
“你要在这里谈吗?”我看了眼慕雅和龚玥,无所谓的摊手,“我倒是没关系了,父亲也不在意?”
慕向华脸色变来变去,最后阴沉看了我一眼。
“去书房。”
说完转身朝楼上走去。
慕雅拦住我的去路,“你到底跟爸爸说了什么?,爸爸从不让别人靠近他书房,妈妈也不行的,你用了什么下贱的手段?”
我撇了她一眼,连理她都懒得,她不依不饶,但龚玥却不是那种没脑子的人,将她拉到一旁。
“别闹了,你爸爸还在楼上等。”
我深深看了她一眼,其实一直以来最可怕的敌人不是慕雅。
是龚玥。
她挤掉我妈妈上位,只生了一个女儿却能和慕向华夫妻数十年,依旧牢牢握住他的心,甚至让他忽略以前最疼爱的儿子。
这份手段,令人胆寒。
书房里,慕向华脸色阴沉的坐在沙发上,难得没有跟我发火,倒是心平气和。
“你都知道多少。”
我眨眨眼,“没多少啊,就是好奇没有了母亲,父亲能在公司做出多大的成就,所以就让周琛言帮我查了一下。”
“他会帮你?”
“他在感情上并不忠于我,但在物质上没有亏待过我,而这种事情对他而言又没有坏处,他有什么理由不帮我呢?”
当然是假话。
但我不可能说出洪怡,正好把这个锅甩在周琛言头上。
果然,慕向华听了这话,陷入了沉思。
我猜他现在一定在头脑风暴。
甚至可能会开始阴谋论。
直到继妹慕雅找上门时,我还一直缓不过神。
“不是我说你,吵归吵闹归闹,玩什么离家出走啊;还跑到这种鬼地方来?你妈留下来的破土房比城里三层大别墅住得舒服?”
我和慕雅关系一直不好。
小时候,我当她和她的妈妈是破坏我家庭的坏人,而她则把我和弟弟当成影响他们一家三口幸福甜蜜的累赘。
到现在也是一样。
没有让慕雅进来的打算,我把她拦在院门外面:“我自己的私事,与你们无关,请你离开。”
“我还就不走了。”
慕雅不顾我的阻拦,一脚踹开木门,大摇大摆的走进院子。
随便找了把椅子,临要坐下前,她满眼嫌弃的吹了吹上面的灰尘,生怕沾上什么不干净的脏东西似的。
“姐夫在电话里都跟爸说了,你这次真的太过分了。”
“爸让你现在,立刻马上滚回去!还有,把那三百万交出来!今天这事就当作没发生过!”
“你好好想想,你和姐夫现在还没离婚,那些钱指不定哪天就都被要了回去,慕航怎么办?还不如交给爸,让爸替你保管着。”
好一句替我保管!
七年前母亲刚去世不久,慕向华一门心思扑在小三和慕雅身上。
慕航深夜心脏病发送进医院抢救,捡回一条命,他没露面。
那段日子我一边上学,一边没日没夜的打工。
好不容易凑够给慕航做手术的钱,去缴费那天,慕向华出现了。
“你一个女孩子身上带着这么多现金,太不安全了!爸帮你保管着,陪着你一起去给你弟弟缴费。”
在去医院的路上,慕向华趁我不注意,跑了。
后来,慕雅向我炫耀慕向华送给她的项链,公价三万两千块。
那是慕航的救命钱!
却被他的亲生父亲用来讨私生女的欢心。
想起这些,我满腔怒火熊熊烧起:“回去转告他,想要钱自己滚去赚,别来吸我的血!”
“慕烟,话别说的这么难听!你那个半死不活的弟弟可还躺在医院里呢!你自己天不怕地不怕没关系,难道你也不管他的死活了吗?”
我在乎慕航,不仅仅因为他是我的弟弟。
还因为——
母亲直至闭眼前的最后一刻,还拉着我的手嘱咐:
“照顾好你自己,也替妈…照顾好航航。”
他们以为精准拿捏我的软肋,就可以逼我一次又一次的退让。
只可惜,从前那个懦弱只会无底线妥协的慕烟已经死了。
“要是慕航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三百万,买你们一家的命,绰绰有余。”
我残忍的勾起唇角。
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我什么没经历过。
大不了鱼死网破。
慕雅怔怔的看着我,眉头紧锁。
只片刻,她豁然起身,嗤笑着过来拽我的衣领:“有钱连说话的口气都大了!学会威胁人了?你以为…”
“别碰我。”
我反感慕雅的触碰,没等她把话说完,我突然一抬手,把她推出老远。
猝不及防之下,她踉跄着绊到椅子。
看见她以一个标准的狗啃屎动作摔在地上,我挺痛快的。
“慕烟!看我不给你点颜色瞧瞧!”
慕雅似乎是想跟我动手,挣扎着站起身,恶狠狠奔我而来。
我直接抬起腿,一脚踹在她的脸上。
“啊!”
伴着一道凄厉的惨叫声,慕雅口中鲜血横流不断。
有一个小小的白色物体从她口中脱落而出。
“下次再来,就不只是被打掉一颗牙这么简单了!”
说完,我直接关严了院门。
过了许久,我听见慕雅在院外声嘶力竭的吼叫:“你给我等着!这事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我不用想都知道,慕雅回去后免不了要添油加醋的乱说一通。
可能都等不到明天。
一向爱女心切的慕向华大概会连夜过来,找我要个说法。
直到第二天,都下午了,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我正奇怪着,手机铃声阵阵响起。
是周琛言打来的电话。
“慕烟!你这次真的太过分了!”
他几近愤怒的低吼,隔着话筒我都能想象得到他此刻沉冷的面色。
“慕雅大老远跑去劝你好好过日子,你动手打她?慕烟,你疯了?”
为了一只镯子,闹离婚到这个地步。
周琛言的耐心已然被消耗到极限。
不等我开口,他又轻飘飘道:“我没时间跟你耗,说吧,你到底要怎样才肯答应不离婚?”
看啊,周琛言对周栀子这个妹妹的爱多伟大啊。
为了保护她,也为埋藏住他们这段见不得光的感情。
我忍不住好奇,他究竟能做到什么份上。
“只要不离婚,我想要什么都可以?”
“是。”
“我要周栀子跪在我的面前,向我道歉!”
周琛言不会舍得的。
果然,电话那端陷入到久久的沉默当中。
久到我差点以为电话已经被挂断了,他才一字一顿的道出一句:“不可能。”
意料之中的事。
“知道你忍不了你的小玫瑰受委屈。那就把字签了,找个时间一起去把手续办了,否则…”
我顿了顿,前世的种种仿佛电影片段似的一帧一帧在脑子里过。
前世,周栀子在毕业典礼宴会那天泄露了对周琛言的心意。
兄妹恋一经昭告天下,连累周家全家沦为全城的笑柄。
周家父母向来传统注重声誉,不顾大雨滂沱,当晚就把周栀子这个养女扫地出门。
一个小姑娘,半夜三更无处可去,在街头被小流氓欺负,哭得不像样子,吵着闹着说不想活了。
周琛言连调查都没调查,怒冲冲回到家。
“栀子所遭遇的一切,我将来要你用千倍百倍来偿还!”
那夜的周琛言,满目嗜血的红光,像一头发了狂的凶兽。
后来,他也的确是这么做的。
在周家父母相继离世后,我失去了唯一的依仗,周琛言也再没了顾忌。
为了替周栀子报仇,他亲手把我和我的至亲挚友一个个推进不复深渊。
那时的我无力反抗,甚至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但现在——
还好公婆都还没出意外,还有人能替我撑腰。
“否则,我不介意让爸妈来处理这件事。”
宽敞的客厅里,慕向华和慕雅居然也坐在桌子旁。
村长热情地将我迎进屋里,安排我坐在这对父女的对面。
完全不在意我的冷脸。
“不管你们之前有什么矛盾,今天给我个面子,好好聊一聊,没有不能解决的问题!”
村长苦口婆心的说完,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
慕向华板着脸,“你听到了?家里的事情就关起门解决,别闹得人尽皆知,不够丢人的!”
“原来您还知道丢人啊。”
我看着村长放在我手边的那杯酒根本提不起兴趣。
和解?
上辈子都没办到的事。
这辈子就不指望了。
桌上摆着丰盛的饭菜,我夹了一块肉放到口中,看向村长媳妇。
“婶子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村长媳妇笑呵呵的,“你喜欢就多吃点,”
可惜和这对父女一起吃饭,实在是倒胃口。
我只吃了一口就兴致缺缺的放下筷子。
“不如直说,想干什么?”
慕向华脸色又沉了下来,眼中开始慢慢积蓄怒火。
我觉得,他马上要拍桌而起了。
可他竟然没有。
“慕烟,我再问你一次,你是不是还是铁了心要离婚?”
我毫不犹豫点头。
慕雅翻了个不优雅的白眼,“你怎么倔的跟头驴似的?难不成你觉得离开了周家,还能找到第二个好人家?”
“你现在离婚,就是二手货,谁会要一个二手货啊?你还带着一个身体不好的弟弟,咱做人能不能有点自知之明?”
她眼神里满是嫌恶。
仿佛我是地里最肮脏的泥。
我手掌放在膝盖上,轻轻的敲了一下。
“日子是我在过,选择什么样的未来我自己能承担,这又和你,有什么关系?”
“你是不是太闲了?”
这句话我一直都想问,慕雅放着好日子不过,总来插手我的事,不管今生还是前世。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喜欢我呢。”
慕雅满脸不可思议,嗖的一下站了起来,“你要不要脸啊?这种话也说得出口?”
“没意思。”
这顿饭真是无趣极了,早知道这对父女也在,我就不会来。
“村长,时间不早,我先走了,你们慢用。”
我转身朝门口走去,身后却忽然传来慕向华森冷的声音。
“慕烟,你走不出这个门。”
我笑了,“腿长在我身上,我想走,谁也拦不住......”
话没说完,忽然脑子一晕。
我扶住门框,稳住身体,不可思议的看向慕向华。
他阴鸷的脸露出笑来。
我又看向离我最近的那盘青椒炒肉。
踏入这个门,我就只吃了一口肉丝。
迷蒙的视线中。
慕向华向我靠近。
耳边像是蒙了一层布,他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不枉费我对你的了解,好吃吗?”
我再也扛不住那阵席卷而来的眩晕,整个人倒了下去。
......
等我再醒来,外面的夜色已经彻底暗下来了,我揉着额头坐起来,眼前的一切熟悉又陌生。
慕家,我的房间。
但我已经很久没有回来了。
准确说这是一个杂物间。
在妈妈去世之前,我的房间是三楼风景最好,位置最佳。
直到龚玥来了,慕雅出生。
我的一切,都成了她的。
仔细算算,我似乎从上大学开始就再也没回过这个家,一直都是住宿舍。
毕业之后就嫁给了周琛言。
这个家对我而言,很陌生。
我一咕噜爬起来冲到门边,房门被锁住了。
“开门,开门!”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打算关着我一辈子吗?囚禁他人是犯法的!你们是不是疯了?!”
我喊的嗓子都要哑了。
也没人理我。
我不再做无用功,可就在我转身回到床边时,身后的房门忽然传来开锁的声响。
慕向华站在门口,拿着钥匙。
“别再闹了,我今天能把你带回这里,就能把你送回周家。你今天晚上就在这里好好待着,什么时候想通不再闹离婚,我就放你出来。”
说完就要将门锁上。
我紧紧的攥着拳头。
不,绝不能被真的锁上一晚。
马上就要到庆功宴了,我必须要争分夺秒。
“你是我的父亲,却利用对我的了解给我下套,你可真行啊。”
慕向华脚步一顿。
我继续讽刺,“手法这么娴熟,看起来这不是第一次吧,上一个被你这样对付的人是谁?”
“是不是我妈妈?”
慕向华脸皮抽搐了一下,“你不要胡说八道!”
那咬牙切齿的劲儿,仿佛要将我生吞活剥。
我冷笑一声,二话不说,转头就开始发疯。
将屋子里所有能挪动的东西全都扔到地上。
书桌上的电脑,书架里的书,床头柜上的台灯,床上的被和枕头。
等我累得气喘吁吁停下。
已是满地狼藉。
慕向华额角青筋直蹦,慕雅闻声而来,惊讶的张大嘴巴。
“你疯了吧?”
我慢条斯理理了理头发。
冲他们笑了笑。
“是啊,我早就疯了。”
从上辈子得知弟弟和闺蜜死讯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不是我了。
慕向华黑着脸,“你就算今天把房子拆了,我也不会放你出去!”
龚玥匆忙赶到,把愤怒的慕向华给拉到一边,然后假模假样的劝。
“烟烟啊,别犟了,你爸爸做这些事都是为了你好,真离婚了,对你又有什么好处呢?你不为自己想,也要为你弟弟想一想,他能得到最好的医生,住最好的医院,不都是因为周家吗!”
我紧紧攥着拳头,有一瞬松动。
龚玥再接再厉。
“周家不会同意离婚的,你再闹下去对你也没好处。你就这样把你妈妈的排位挪出去,让别人知道,还以为是你爸爸亏待了她,你也不想你爸爸受外人非议吧?”
恩威并施,连消带打。
换做前世的我,这会儿估计已经动摇了。
我垂下眸,挣扎许久。
“我要想一想。”
“好,你想,我们不打扰你。”
“我不要留在这里。”
我提出要求。
慕向华想也不想的拒绝了。
“不行,你不住在这儿,还想回那个破烂土房躲起来吗?”
“我只是单纯不想看到你们。”
这三个人的嘴脸,我看到就觉得恶心。
“想跟我用缓兵之计,没门!”慕向华自以为猜到了我的计划,抬手就要关门。
我冷冷道,“我去住酒店,明天给你答复,如果你不同意......我就一头撞死在这儿。”
我看着雪白的墙,笑了笑。
“这样的新闻,应该足够让慕家和周家火一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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