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浅陆沉的其他类型小说《偏心假千金,为何又来求我回家林浅陆沉小说完结版》,由网络作家“升升火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听了林父的话,吴妈气得身子发抖。身为亲生父母,没能照顾好亲生女儿致使她一出生就丢了,这是他们作为父母的失职。他们倒是可以再收养一个女儿抚慰失女之痛。可大小姐呢?沦落到孤儿院,不知道受了多少苦才长到十五岁。好不容易回到家,本以为能有安稳日子,可那三年却过的水深火热。好不容易考上清北,连一场升学宴都没有,又被诬陷进了监狱。出狱后,人瘦的皮包骨头,腿也瘸了,可想而知在监狱里遭受了多少虐待和毒打。终于熬到出狱,又要遭受这一家子魔鬼新一轮的磋磨。平日里林婉儿嫌弃燕窝是燕子口水,最不爱吃的就是燕窝。如今只剩下一碗,她要拿去给大小姐,林婉儿倒开始抢了。她不相信林先生和林夫人不知道林婉儿不爱吃燕窝,他们明明知道,却依旧选择偏心林婉儿,完全不顾大小姐...
《偏心假千金,为何又来求我回家林浅陆沉小说完结版》精彩片段
听了林父的话,吴妈气得身子发抖。
身为亲生父母,没能照顾好亲生女儿致使她一出生就丢了,这是他们作为父母的失职。
他们倒是可以再收养一个女儿抚慰失女之痛。
可大小姐呢?
沦落到孤儿院,不知道受了多少苦才长到十五岁。
好不容易回到家,本以为能有安稳日子,可那三年却过的水深火热。
好不容易考上清北,连一场升学宴都没有,又被诬陷进了监狱。
出狱后,人瘦的皮包骨头,腿也瘸了,可想而知在监狱里遭受了多少虐待和毒打。
终于熬到出狱,又要遭受这一家子魔鬼新一轮的磋磨。
平日里林婉儿嫌弃燕窝是燕子口水,最不爱吃的就是燕窝。
如今只剩下一碗,她要拿去给大小姐,林婉儿倒开始抢了。
她不相信林先生和林夫人不知道林婉儿不爱吃燕窝,他们明明知道,却依旧选择偏心林婉儿,完全不顾大小姐断了一根手指,如今还躺在医院。
大小姐真的是倒了八辈子霉,才会投胎成林家的孩子。
她自己有女儿,她都不敢想,如果自己的女儿被折磨成这个样子,她该有多心疼。
对林浅的心疼,和对林家这一家子人的愤怒直冲头顶。
吴妈恨不得把保温桶里滚烫的饭菜扣在林父那张狠毒嚣张的脸上。
可女儿上学要用钱,她需要林家的这份工作,吴妈垂眸压下了心里的愤慨。
林婉儿眼底闪烁着不怀好意,得意的唇瓣怎么都压不下去。
燕窝她不喜欢,但她就是喂狗都不会让林浅吃一口。
吴妈不是心疼林浅吗?
她今天就让这个死老太婆因为林浅丢了工作,看她是心疼自己还是心疼林浅。
想到这,她张口就要拱火。
却在这时,“嘭” 的一声巨响,把在场的四个人吓的全身一抖。
等平复了狂跳的心,四双眼睛同时看去,发现客厅中央的地板上砸碎了一个花瓶,而林彦书正站在二楼,神色冰冷的看着林婉儿。
对上他的目光,林婉儿脸上闪过一丝慌乱,赶忙收起了得意之色。
林彦书冷冷地瞥了她一眼,随后迈步从楼梯上走下来,每一步都带着十足的压迫感。
林彦书的气场太过强大,一时之间,连林父林母都被震慑住了。
他的步伐沉稳而有力,每走一步,都像是在地板上敲响了一记重锤,让在场的人心头发紧。
他走到林婉儿面前,没有丝毫犹豫,一把夺过她手里的燕窝,狠狠砸在了地上。
碗碎了一地,燕窝也到处飞溅。
“啊——”林婉儿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惊呼出声,紧紧地抱住了林母的腰身。
“你刚才在笑什么?”林彦书的目光锁定在林婉儿脸上,“说啊——”
林婉儿抖的更厉害,“哥哥,我没笑。”
林母又惊又怒,“彦书你疯了,你吓到你妹妹了。”
林彦书直视林母的眼睛,“妈,你的眼里是不是只有婉儿?浅浅难道不是你的亲生女儿吗?她昨天晚上被你逼得不惜剁下手指还你生恩,你就一点不心疼?”
林母被他问得脸色发白,支吾道,“我......我当然心疼。”
她的声音轻得像一阵风,没有任何说服力。
林彦书怒吼,“既然心疼,为什么在明知道婉儿不喜欢吃燕窝的情况下,宁愿把燕窝给她,也不拿去给浅浅?”
“浅浅瘦成那个样子,妈你真的看不到,真的不知道谁更需要补充营养吗?”
“大少爷放心吧,我已经帮大小姐处理过了。”
“嗯。”
“吴妈,你把我的卧室收拾出来给浅浅住,杂物间就不要再住了。”
吴妈在电话那头微微一愣,随即高兴地答应,“好嘞,大少爷,我这就去收拾。大小姐这些天也确实受苦了,是该换个好点的地方住。”
林彦书轻轻 “嗯” 了一声,挂了电话后。
他是她的亲哥哥,哪怕她再不懂事,他们之间的血缘也是无法割舍的。
这下浅浅肯定能感受到他对她的关心了吧?
他仿佛已经看到了林浅住进他房间后惊讶又感动的表情,心中涌起一股暖意,不禁开始期待着回家后林浅的反应,甚至在心里盘算着,林浅心情好了,说不定又会向从前那样,亲自来公司给他送饭。
他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脸上的阴霾也渐渐散去。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员工们纷纷打卡下班,脚步声和交谈声在走廊里渐渐消散。
秦秘书轻轻敲门进入,把文件放在办公桌上,“总裁,下班了,你还不去吃饭吗?”
林彦书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笑,“一会儿我妹妹送饭来。”
“有妹妹疼真好,我就没这福气喽。”秦秘书调侃了一句,随后走了。
林彦书的嘴角都要扯到耳岔子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眼看着上班时间都要到了,员工陆陆续续打卡上班,可林彦书连林浅的影子都没看到。
浅浅不会在路上出什么事了吧?
林彦书赶忙拿起手机,拨通了家里的电话。
电话响了好几声,才被吴妈接起,林彦书急忙问道:“吴妈,浅浅从家里出来多久了?”
吴妈被问懵了,“大少爷,大小姐一直在家,没出去呀。”
林彦书握着手机的手微微收紧。
没从家里出去?
她居然没给他送饭?
从前,她不是最喜欢给他送饭的吗?
现在为什么不送了?
他都已经妥协了,还主动向她示好,她怎么就闹起来没完了。
他这才惊觉,自己之前的种种期待,不过是一场自作多情的幻想。
他怎么就笃定林浅会轻易地原谅他,还会像从前那样贴心地给他送饭呢?
吴妈好半天都没有听到林彦书说话,小心翼翼地问道,“大少爷,你找大小姐有事吗?用不用我把大小姐叫过来接电话?”
林彦书回神,拒绝道,“不用了。”
挂了电话后,他的心情简直糟糕透了。
就在这时,秦秘书进来,哪壶不开提哪壶,“总裁,大小姐今天给你带了什么好吃的?”
说着,他还在办公室巡视了一圈,“咦?食盒呢?”
林彦书冷冷地看着他,那目光犹如寒冬的冰刀,让秦秘书瞬间感到头皮发麻。
他尴尬地笑了笑,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忙转移话题,“总裁,这份文件是你前些天让我整理的有关东郊那块地的资料,具可靠消息,那块地半个月后将会被拍卖”
“嗯,放下吧。”
秦秘书走后,林彦书发了好一会儿呆,才开始处理手头的工作。
上面的政策,将会把东郊的那块地规划成商圈,只要政策不变,那么拿下这块地,是笔稳赚不赔的大生意。
只不过,盯着这块地的可不止他们林氏,还有顾氏,似乎连北城那边也有人对这块地很感兴趣。
婉儿和顾北城有婚约,两家合力开发东郊这个项目,必是双赢。
他目前拿不定主意的是北城那边的态度。
“我早就一无所有了,还有什么不敢的?”
林彦书死死盯着她,林浅毫不示弱的与他对视。
第一次,林彦书从林浅的眸子里看出了她对他的厌恶。
她居然厌恶他?
他印象中的林浅,该是对他百依百顺,服服帖帖,一切以他的感受为先。
那三年,他早就习惯了她的顺从,以及她对他毫无保留的崇拜,他无法接受她态度转变的如此之快。
他为了她,不惜得罪顾北辰。
顾北辰是婉儿的未婚夫,连带着他连婉儿都伤害了。
他都做到了这种地步,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林浅!”他神色发狠道,“你若再敢逃,我就开除吴妈。”
林浅心脏一缩。
吴妈是整个林家唯一对她好的人,若是因为她丢了工作,她会内疚一辈子的。
她的双手紧握成拳,装作毫不在意,“你开除你自己家的佣人,关我什么事。”
只要她不在意,吴妈也就不会被林彦书开除了吧?
心里正这么想着,林彦书竟是冷笑起来:“是吗?那我不仅要开除吴妈,还要把吴妈的女儿从学校开除呢?”
吴妈的女儿叫沈曼,今年念大二。
五年前,还在上初三的她,骑着自行车冒着雨给她送高考准考证,因为天湿路滑,不幸摔断了右手,差点不能参加中考。
等她高考结束回到家,吴妈告诉她,她的准考证不知道被谁丢在了垃圾桶。
要不是吴妈发现的及时,就被收垃圾的环卫工拉走处理掉了。
她欠吴妈和沈曼的人情太多了。
要是因为自己,而让她们母女丢了工作和学业,这比杀了她还要难受。
林浅全身紧绷,可心中的怒火已然快要压不住了。
见她不说话,林彦书以为她还不妥协,继续冷哼道,“听说吴妈的女儿学习很好,常年拿奖学金,这要是被学校开除......”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打断了林彦书的话,也将他的头打偏。
从后视镜看到这一切的陆瑾修眼睛都睁大了。
林浅打了林彦书?
他做梦都不可能梦到这么荒唐的事,可却实实在在的发生了。
他以为林浅是个鹌鹑,没想到她也会亮出自己的爪子。
真是印证了那句“兔子急了还会咬人”的话。
比起卑微的她,反抗的林浅倒是提起了他的兴趣。
陆瑾修看戏不嫌事大的笑道:“彦书,疼不疼?”
林彦书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下水来。
林浅身子瘦弱,又一天一夜水米未进,她的一巴掌打在脸上轻飘飘的,根本就不疼。
可被扇耳光,不是脸疼不疼的问题,林彦书是心疼。
他的妹妹,不该如此不听话的。
林彦书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耳光彻底激怒,他的双眼瞬间布满血丝,猛地伸出双手,如铁钳般狠狠掐住林浅的脖子,将她用力摁在座椅上。
林浅只感觉脖子上一阵剧痛,呼吸困难,肺像是快要炸开了一样,每一次呼吸都变得无比艰难。
慢慢的,她的脸开始涨紫。
陆瑾修忙道,“彦书,别掐了,再掐就把她掐死了。”
“死了正好。”林彦书嘴上说着狠话,可手却懈了力。
陆瑾修不乐意了,“死也别死我车上,我嫌晦气。”
林彦书猛地甩开林浅。
林浅像个破败的布娃娃般瘫倒在座椅一侧,剧烈地咳嗽起来。
林彦书恶狠狠地瞪着林浅,怒吼,“你给我听好了,这是你最后一次忤逆我。下次再敢这样,吴妈和她女儿的下场会比你想象的更惨!”
他的声音在狭小的车内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慑。
林浅垂下眼睑,敛去了眸子里厌烦的神色。
一路上,谁都没有说话。
一个小时后,他们回到了林家。
刚下车,林母急忙迎了上来,伸手拉住林浅。
林浅触电般迅速抽回了自己的手。
林母的手僵在半空,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但很快她就调整好了表情,心疼地说,“浅浅,你这孩子怎么就那么倔,你爸说的都是气话,你怎么就当真了呢?下次可不能再这样了,你都不知道妈有多担心。”
林婉儿也赶紧凑上前,挽住林母的胳膊,附和道:“姐姐 ,你真的吓死我们了。”
林浅神色冷淡,静静地站在那里。
等她们说完,她便抬步径直往里走。
林浅的这种态度,再次激怒了林彦书,他大声吼道:“林浅,你给我站住,妈和婉儿关心你,你感受不到吗?”
林浅顿住,回头,看着林母和林婉儿还没有完全干透的头发以及身上的睡衣,讥讽,“林夫人和林大小姐是洗澡的时候担心我,还是睡觉的时候担心我?”
很明显,这母女二人在她离开林家后,就洗完澡准备睡觉了,哪有时间担心她。
“......”空气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林母眼神不自觉地闪躲起来。
林彦书一怔,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来解释,却发现根本找不出任何理由。
这一家子的虚伪,林浅早就见识过了,今晚闹这么一出,她也不意外。
她直接走进了别墅,没有再看任何人。
......
夜色越来越深。
林彦书躺在柔软的大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纠结了好半天,他还是忍不住起床,下楼走向林浅的杂物间。
那哪是人住的地方。
说句难听的,连家里的狗窝都比这个杂物间奢华。
站在杂物间门前,他犹豫了好半天都不敢敲门,却又不想离开。
他就这么踌躇着,足足在门前站了半个小时,最后胃里传来丝丝痛意,他才不得不离开。
翌日。
林浅睡的还不错,也不知道是因为昨天晚上太累,还是因为离开监狱后神经太放松。
和她比起来,林家一家四口的脸色看起来都不太好。
尤其是林彦书,眼底大片青色,一看就是昨晚没睡好。
一家人围坐在餐桌前。
林父严肃道:“浅浅,一会儿司机会送你去海城第一人民医院,只要让北辰感受到你的诚意,相信他绝对不会为难你,还会继续和我们林氏合作。”
林浅垂着眸子,眼观鼻鼻观心,沉默不语。
林父见状,怒火蹭的一下子就窜了上来,“哑巴了?”
林母赶忙打圆场:“先吃饭,有什么话吃完饭再说。”
今天早上吃的是西餐,女佣把准备好的早餐一一摆放在林父、林母、林彦书和林婉儿面前。
唯独少了林浅的那一份。
“我就说你是装......”下面的话,全部卡在了喉咙里,林彦书瞳孔骤缩,不敢置信的看着头破血流的林浅。
林母见状,惊呼一声,心疼的红了眼,“浅浅,你的额头到底是怎么弄的?”
林婉儿眼中快速地闪过一丝快意,但很快就换上了一副惊恐的表情,小声说道:“姐姐,你没事吧……”
林浅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一般,眼神空洞而冰冷,那顺着脸颊不断滑落的鲜血在她眼前晕染出一片血红。
目光缓缓扫过眼前这一家四口,此刻在她眼中,他们仿佛是来自地狱的恶鬼,吞噬着她的灵魂,践踏着她的尊严。
“这下你们满意了?”
嗓音喑哑,没有歇斯底里,却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向他们。
只是,林父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毫不在意道,“不过是一点小伤,又死不了人,何必大惊小怪的。”
“......”
静!
死一般的寂静。
林浅双手死死抓着桌子,手指因用力而泛白,大有将餐桌再次掀翻的架势。
有了之前被掀桌子的教训,林父心下一惊,双手赶忙摁在桌子上,眼睛死死地盯着林浅的一举一动。
林母、林彦书和林婉儿也想到了她会发疯掀桌子,都赶忙将桌子压住。
林母的手颤抖着,眼神中满是紧张与不安,“浅浅,你先冷静,你爸爸不是那个意思,他其实是...... 是觉得你伤的不重,他是在关心你......” 连她自己都觉得给林父找的理由蹩脚,不好意思说下去。
林浅看着林母,目光仿佛能穿透她的灵魂,林母被她看的面色通红,眼神闪躲,不敢与她对视。
餐厅里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额头鲜血依旧顺着脸颊不停地流淌,滴落在餐桌上,那殷红的血迹触目惊心,如同她破碎的心。
“关心我?” 仿佛是从牙缝中挤出来一般,“好一个关心我!林先生,林夫人,我多谢你们的关心。”
林浅说完,不给林家人辩解的机会,转身就走。
林彦书只觉得烦躁,他没了吃早餐的心情,“爸,妈,我去公司了。”
说完,他也走了。
......
等上了车,林彦书的目光落在手里浸满血迹的纱布上。
一瞬间,密密麻麻的痛意从心底深处蔓延至全身,让他的心脏猛地揪紧。
他靠在椅背上,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林浅昨天早上从家里离开时的情景。
那时她还好好的,可晚上回来时,头上却顶着纱布。
昨天一整天,她到底经历了什么?是不是被人欺负了?
浅浅可是他亲妹妹,就算曾经犯错,也不是什么人都能随意欺负的。
林彦书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好半天又松开。
他拿起手机,拨通了电话。
“顾北辰。”林彦书咬牙质问,“浅浅的头,是不是被你打伤的?”
“你给我打电话就是为了这个?”对面男人的声音平静无波,听不出一点情绪。
“我警告你,不管浅浅曾经做过什么,她都已经为此付出了代价,她是我林家大小姐,不是你说打伤就能打伤......”
“嘟嘟嘟......”还不等林彦书把话说完,那边就挂了电话。
林彦书气得把手机摔在副驾上,“操!”
林彦书好半天才平复那如乱麻般烦躁的心情,他重重地吐出一口气,这才启动车子前往公司。
到了公司,他却无心工作,满脑子都是林浅满是鲜血的脸,让他坐立不安。
好不容易忍了一个小时,他再也按捺不住,拿起手机给吴妈打电话,“吴妈,浅浅怎么样了?她…… 她额头的伤处理过了吗?”
林彦书?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
面前的男人眼底氤氲着怒火,他的出现如同一条冰冷的蛇,紧紧缠绕住林浅。
林浅一脸惊恐,拼命挣扎。
可林彦书的力气大得惊人,死死的,怎么都不肯松手。
他惨白着一张脸,咬牙切齿的样子像活阎王,“这么晚了,你要去哪?”
林浅顾不得听他在说什么,满心只想逃离,“放开我。”
林彦书像是一头发狂的野兽,不顾林浅的挣扎和反抗,硬生生地将她从检票口拖拽出来。
林浅的脚在地上划出两道长长的痕迹,她的包掉落在地,衣服和零钱散落一地。
男女之间力量悬殊,不论她如何挣扎都挣脱不开。
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就像一片脆弱的树叶,被一股强大的力量裹挟着,毫无抵抗之力。
不,她不要回去。
一旦林家把她推向顾北辰,以那个男人的冷酷手段,她会死的。
情急之下,她对着检票口的人群呼救:“我不认识他,他是人贩子,救命——”
林浅的呼救声撕心裂肺,在空旷的火车站回荡,顿时吸引了旅客的目光。
绝大多数人都犹豫着。
但也有热心肠的人上前制止,却被林彦书的一句话定在原地,“她是我妹妹,和家里闹了些矛盾,要离家出走,你们确定要管?”
旅客们迟疑了。
林彦书身材高大挺拔,穿着一身手工定制的黑西装,整个人从头到脚都透着上位者的气息。
他这个样子,实在不像是人贩子。
“我不是他妹妹,我不是......”林浅的声音带着哭腔,眼睛通红,泪水不停地滑落。
即便如此,依旧无人上前救她。
林浅心里升起绝望。
可她依旧不想放弃自救。
哪怕有一线希望,她都要拼尽全力把自己从苦难的泥沼里拉出来。
她的目光快速扫向人群,最后定格在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脸上,正好与她四目相对。
林浅的眼泪汹涌而出,声泪俱下的冲着那个女人哭喊:“妈——”
原本只是站在检票口犹豫着要不要帮忙的阿姨,听到林浅这一声“妈”,眼神瞬间变了。
林浅的心底生出希望,继续冲着阿姨求救,“妈妈救我——”
阿姨的身体仿佛被某种力量驱动,不顾一切地冲向林浅。
不仅是她,整个车站的所有女性,不论年轻还是年长,全都在林浅一声声的“妈妈救我”中回过头来。
阿姨一个箭步挡在林浅身前,用力打开林彦书的手,大声呵斥:“你想干什么!不许你带走她!”
林彦书被推得一个踉跄,脸上闪过一丝恼怒:“这是我们的家事,你别多管闲事。”
阿姨双手紧紧护住林浅,宛如母鸡护雏,眼神中满是坚定:“什么家务事,我只听到我女儿在喊救命。”
林彦书不愿和她废话,上手就要从她的怀里抢林浅。
就在这时,一群女人把林彦书团团围住。
“看你长得人模狗样,没想到是个人贩子。”
“人贩子就该打,打他打他打他。”
这一刻,女人母性的光辉觉醒了,对着林彦书又踢又打,林彦书再想抓林浅是不可能的了。
生平第一次被这么多人保护,林浅的眼泪流的更凶。
阿姨拍着她的背轻哄:“闺女别哭了,不愿意跟你哥哥走,那咱就不走。”
林浅的哭声骤然停止,泪眼朦胧又震惊无比的看着面前的阿姨。
“您知道他不是人贩子?”
“他身上那套纯手工定制的西装最少六位数,手上戴着的表是江诗丹顿,价值百万,没有哪个人贩子是他这个打扮。”
林浅看向林彦书,此刻的林彦书被人围在当中,根本就无法脱身。
“为什么?”
阿姨抬手摸着她的头:“因为你不愿意,即使他是你的亲哥哥也没有权利限制你。”
“家人不一定要有血缘关系,有血缘关系也未必是好的一家人,如果你的家人让你不开心,只会带给你痛苦,那他们便不是你的家人,而是束缚你的枷锁。
你完全可以从容的舍弃,不需要有任何道德负担。
被爱包围的孩子更不会像你这般瘦骨嶙峋,阿姨相信你一定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所以才不顾一切的想要逃离。”
林浅眼泪决堤。
她的家人不能给予她的理解,她居然从一个陌生的阿姨身上感受到了。
“阿姨谢谢你,谢谢你。”她除了说谢谢,什么都没有。
阿姨推了她一把,她的身子不由得向前迈了几步。
“快逃,逃的越远越好,永远都不要被伤害过你的人找到。”
林浅深深的看了阿姨一眼,随后哽咽着向车站外面跑。
这一刻,她甚至都忘记了自己的一条腿是断的。
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快逃。
林彦书能找到南城火车站,就一定能查到她要去岗城。
岗城去不了了,身份证也不能再用了。
她要躲起来,捡垃圾也好,乞讨也好,就是靠双腿,她也要去一个距离海城很远很远的地方。
背后有林彦书的叫声,她不曾回头。
这一次,她一定可以成功逃离。
火车站的出口就在眼前,林浅的眼底生出了希望。
就在她跨出出站口的那一刻,一只拿着手帕的大手突然捂住了她的口鼻。
不等她挣扎,她的大脑便一片空白,意识也渐渐模糊。
隐约中,她似乎听到了一道戏谑的声音。
“彦书,你这个妹妹可真不让人省心。”
“回家。”
......
......
林浅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已经身在车中。
她才睁开眼,耳边就传来林彦书冰冷讽刺的声音:“舍得醒了?”
这一刻,她的心沉到了谷底。
她尽力的自救了,可兜兜转转,还是被林彦书抓了回去。
这显得她之前的努力很可笑。
她没吵没闹,也没有理会林彦书,而是直接去拉车门。
“怎么,想跳车?车门上了锁,你就别费力气了。”
男人的声线微微上扬,似乎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林浅面无表情的回头看他,“林彦书,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能够操控我的人生很厉害?”
林彦书一脸的不置可否。
这副一切尽在掌控中的样子,是林浅最厌恶的。
“你有本事就天天看着我,不然,我能逃一次就能逃第二次。”
林彦书的脸色黑沉下来,“你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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