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台叫来老板。
“小姐你的衣着不像是缺钱的人,五六万的羊毛衣都穿上了,没必要纠结这么三瓜两枣。”
“房费这么多年一直都是这个价,您不要张口乱说,要不想一想这么多年工资涨没涨,有没有努力工作。”
老板忙着接待旅行团这个大单子,不想和白糯起哄免得影响到旁边的客人。
所以把入住登记的电脑显示器调换位置,直接给白糯检查。
上面登记的很清楚。
前一批客人选的双人间也要五百一晚。
陆泽,大床房,每晚1200入住一星期
陆芊芊,封卿雪,双人床,每晚500入住一星期
望着熟悉的名字,白糯恼火的情绪瞬间被一捧冰雪浇灭,嘴里喃喃自语着。
“陆泽……”
“芊芊也在,还有这个叫封卿雪的女人,她是谁?为什么会和陆泽一起出来旅游。”
当夜。
封卿雪躺在床铺上,窗外月明星稀,皎洁的月光如同圣辉星云,映射在她冷白的侧颜上,增添了一抹神圣纯洁的光晕。
陆泽给她和陆芊芊订的是双人间单人床。
福省的封家和陆家是比较昌盛的大家族,古时候就传下来的家族观念根深蒂固,几百年的生意场战略合作伙伴。
封卿雪和陆芊芊自幼相识,在灰瓦白墙的巷子里从小玩到大,可以说是情同手足的姐妹,一起熬夜打网游又变成了情比金坚的好兄弟。
民宿客栈客房里,陆芊芊已经睡熟了,反爬在封卿雪身上,一只手很霸道的按在封卿雪胸口,穿着派大星短裤的白腿像一个回旋镖,横在封卿雪双腿上。
听着陆芊芊起伏规律的呼吸声,想来她今晚又是个好梦。
封卿雪睡不着,呆呆地望着头顶的天花板,对陆泽吐血的场景心有余悸。
她也是经历这件事,才从陆芊芊口中得知陆泽后遗症的由来。
双腿瘫痪的落魄富家千金,在被家境殷实的父母接回家庭,上岸第一剑先斩旧情人。
白糯本可以直接跟陆泽讲清楚,不喜欢他,嫌弃他妨碍自己的事业,两人各自安好分道扬镳。
可白糯偏偏是用各种冷暴力,家暴下药害得陆泽烙下终身无法根治的后遗症。
翌日清晨。
浮山的绝顶风光,陆泽无暇顾及,他一大早起来洗漱完毕,背上车里的旅行包就朝着景区深处前进。
走出去五六百米,已经脱离景区管辖范围,一座青翠欲滴的小山包出现在眼前,还有那座有上百年历史的黑瓦片道观,隐隐约约看到上空有一股青烟从里面飘荡出来。
“陆泽等等我!你起那么早干嘛,也不叫我跟芊芊一起。”
陆泽身后,一阵清冷富有磁性的声音响着。
封卿雪换了便装,一套粉加白配色的紧身衣裤,习惯性梳理的蝴蝶双马尾由于时间仓促。果断扎了一个高马尾,整体给人的感官爽朗清秀。
“才七点多,卿雪姐你跟芊芊熬夜打游戏,不是十二点不起床的吗?回去多睡一会儿吧。”
道观就在眼前,咫尺之遥。
既然封卿雪难得起了个大早,陆泽不是不识趣的人,选择停下来等着她。
“其实不用麻烦你跟过来的,你跟芊芊多在古镇逛一逛,买点纪念品什么的也还好。”
“还好什么?你要是又吐血昏倒了怎么办?你不是说道长八十多了吗?人家一把老骨头可背不动你这么个大小伙子。”封卿雪嘴上说着数落陆泽的话,手上动作一刻也没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