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那可能是老朽我误会了。”鹤翁捋了捋胡须,自嘲一声。
心想着:
“小丫头还蒙我老头子呢,我吃的蛋白粉比你吃的米还多,你看这小子的眼神多心疼啊,恨不得把他含在嘴里护着。”
言归正传。
鹤翁简单确定了陆泽的身份,是虎龙山的道友的独子,便把陆泽两人带进大堂。
望闻问切过后,给陆泽开了一个方子,三十多种中药材,有甘草有酸枣仁这些草本木本,还有蜈蚣有乌梢蛇,还有蝙蝠干尸,听起来就吓人。
满满五大包的中药袋子,只是第一个疗程要吃的药,后续鹤翁会把剩余的药邮寄给陆泽。
过了五个小时,封卿雪守着陆泽在道观吃了早饭,顺便等砂锅的中药熬制好。
“你的病就这些,你爸应该告诉过你我的规矩,救你一次除了医药费,还得帮我做一件事。”
鹤翁拿瓷碗从锅里倒出一碗乌黑药液,递给陆泽看着他喝下去。
“去帮我劈柴,把道观门前那棵枯死的槐树砍倒。”
“有电锯吗道长?”陆泽知道这老道士会玩智能机,估计会有一些比较现代的工具。
“没有,只有斧头。你动作必须快一点,不然傍晚下山可能遇到山里的两头熊瞎子,这对双胞胎经常吓唬游客。”鹤翁好意提醒道。
陆泽没说什么,拿着斧头在磨石上蹭了蹭,径直走到道观山门前,对准了那棵枯死的槐树用力劈砍。
至于封卿雪则是被鹤翁留在庭院里,把一个簸箕交给她,里面有刚采摘的红豆。
临走前,鹤翁习惯性给病人家属交代注意事项。
“陆泽的病我开的方子能调理身体,但还有心理上的病我没法治,这是病灶的诱因。”
“在他这个年纪,能被人下毒,还对下毒的人念念不忘无法释怀,不是你,想来只能是前女友或者前妻什么的。”
鹤翁碎碎念,终是猜测随口一说。
“道长,真的没有办法吗?”
“只能吃药,加上尽量不要去再见那个人,要么躲,躲得越远越好,要么逃,逃到天涯海角,要么找个人顶替掉那个人的位置。”
封卿雪算是明白了。
虽然陆泽对白糯这女人嘴上不提,把两人的过往完全抛之脑后,说是要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实际上,陆泽也是一个普通人,无法做到六根清净心无杂念,过往是忘不干净的。
只是一想起白糯这个人,病情加重咳血不止。
是恨吗?恨白糯做的那么绝情,那么歹毒。
是后悔吗?后悔认识了白糯,错信了这么一个上岸第一剑先斩旧情人的旧相识。
日暮时分,天气微凉。
陆泽喝完汤药,背上登山包朝着下山的路走着。
本以为要跟着道长住在山里,修养一段时间,没成想只是简单开了几包中草药,叮嘱他按时吃药。
陆泽在前面走,封卿雪紧跟在后面,拎着鹤翁道长捆扎好的中药包。
两人一离开,一个打扮时髦穿着白狐狸皮草的美妇人走进道观。
潘莲自从争夺家产丑相败露,背着丈夫白敏浩谈了二十多个男朋友,染了一身病,大地方大医院治不了,说是无药可医。
她自然是不信。
多方打听才得到浮山景区深处有这么一位慈悲心怀的老道士。
“呦呵,今天真是热闹,刚送走一对,紧跟着又上门一个,我这可不是专家号,以后门口该立块牌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