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秦玉林老肖的其他类型小说《这位心理医生,你的专业好像不太行全局》,由网络作家“鲁班班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微微睁大眼睛看着梅清,第一反应就是否认,但我也知道否认没用。梅清一语道破催眠中的两个关键点,说明她一定是了解催眠的,至少比普通人了解的多。“当你在自己的领域钻研到足够的高度,对于其他领域也会触类旁通。”我忽然想起杨教授在某次聊天时说起的话,在这后面的一句是:“永远不要轻视你想催眠的人。”“梅院长。”我站起身向梅清鞠了个躬,“这是我工作时养成的习惯,不自觉的就用出来了,如果对您造成冒犯,真的非常抱歉。”“我很不喜欢被别人窥探的感觉。”梅清冷声说道,但或许是我道歉的态度足够诚恳,她眼中的不悦消退了一些:“先坐吧,下不为例。”“真的很抱歉。”我再次道歉后落座,提高了几分音量道:“那我继续说了——我这个病人,认为自己患有人格分裂症,但您应...
《这位心理医生,你的专业好像不太行全局》精彩片段
我微微睁大眼睛看着梅清,第一反应就是否认,但我也知道否认没用。
梅清一语道破催眠中的两个关键点,说明她一定是了解催眠的,至少比普通人了解的多。
“当你在自己的领域钻研到足够的高度,对于其他领域也会触类旁通。”
我忽然想起杨教授在某次聊天时说起的话,在这后面的一句是:“永远不要轻视你想催眠的人。”
“梅院长。”
我站起身向梅清鞠了个躬,“这是我工作时养成的习惯,不自觉的就用出来了,如果对您造成冒犯,真的非常抱歉。”
“我很不喜欢被别人窥探的感觉。”
梅清冷声说道,但或许是我道歉的态度足够诚恳,她眼中的不悦消退了一些:“先坐吧,下不为例。”
“真的很抱歉。”
我再次道歉后落座,提高了几分音量道:“那我继续说了——我这个病人,认为自己患有人格分裂症,但您应该知道,分裂出的人格应该不知道彼此的存在……”
“这种说法有失偏颇。”梅清缓缓摇头打断了我,“主人格不知道副人格的存在,这是大脑——或者说意识的自我保护机制,但副人格是有可能知道主人格存在的。”
“您刚才说不懂真是太谦虚了。”我战术性的喝了口水,“但这位病人的情况恰好相反,在副人格出现的时候,他的主人格没有陷入沉睡,而是以一种第三视角在观察着。”
梅清“哦?”了一声,似乎被我引起兴趣:“这是他自己的描述吗?”
我点点头:“根据他的描述,就像是在看一部以自己为主角的影片,影片中的他在做一些事情,可他从来不知道自己还有这个技能。”
“这个病例确实很有意思……”
梅清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闪烁的眼神说明她的大脑正在高速运转。
嗒、嗒嗒、嗒、嗒嗒……
我知道机会来了,指甲轻轻弹在玻璃杯上发出声响,试探着引导着她的思路:“梅院长,您认为这会不会是一种器质性损伤造成的认知障碍?”
梅清沉迷于思考,完全没注意我的举动:“我认为这更像是一种记忆障碍。”
“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
“比方说——”梅清沉吟了一下才继续道,“张三是一个非常喜欢小动物的人,他小时候的梦想是做一名宠物医生。”
“可是某一天,他非常喜欢的小狗死了,这件事对他造成了极大的冲击,大脑的自我保护机制被触发,自动屏蔽了‘小狗’、‘宠物医生’这些相关的记忆。”
“张三带着新的梦想继续长大,可是某一天因为某件事的刺激,曾经被封存的记忆出现松动,于是,他看到了自己儿时照顾小狗的一幕。”
“我好像明白您的意思了……”我放缓语调,敲杯子的频率却更快了,“但这似乎只是一个猜想,要如何确定病人有没有封存的记忆呢?”
说到“封存的记忆”几个字时,我像提醒似的刻意加重了语气。
梅清的眼神闪了一下,似乎记忆深处有什么东西被触动了,我心里一喜正要趁热打铁,可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
“乌蒙山连着山外山!月光洒下了响水滩!”
嘹亮的女声把我吓了一跳,梅清也从轻度催眠的状态中瞬间清醒过来!
“我给过你机会了。”梅清皱眉看着我,眼神已经从之前的不悦变成了厌恶,“我的家不欢迎你,请你离开。”
“梅院长,我……”
“滚!”
“我们都被骗了,这个世界是虚假的。”
男人望着远处说道,嘴角的香烟随着动作飘下几片烟灰,但很快就消逝在空气中了。
我不抽烟,但我认得那是一支廉价的、红色硬装的云烟,因为这种烟很耐抽,而且烟灰出了名的结实。
“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
我装出疑惑的语气,眼睛不自觉看向他的脚尖——那里距离天台边缘还有十公分左右,如果我的动作够快,或许……可以把他拉下来?
不。
我很快就放弃了这个计划,一来男人和天台边缘的距离,远比我和他之间的要近。
二来我也没有那么好的身体素质,如果是肖海在这,或许还有一线可能。
肖海是我的发小,幼儿园时期就体力惊人,警校毕业后进了刑警队,现在已经是小队长了,这会儿他正带着几个部下,藏在天台巨大的空调外机后面。
因为我面前的男人不让警察靠近,否则他会毫不犹豫的跳下去。
“你还在听吗?”
我突然回过神,朝他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在听,可我根本不知道他刚说了什么。
“你会走神也很正常,学生们总说我的课枯燥无聊。”
男人自嘲的笑了笑——那应该是笑,看上去是叼着烟的嘴角耸动了几下,也有可能是防止烟蒂掉落,我不知道。
“你是老师?”
我顺着他的话题问道,这是一种心理学技巧,聊对方熟悉的事,可以让他在最短的时间里放松下来。
“我是大学教授。”
男人转过头看着我说道,我这才发现他的眼睛、准确来说是他的眼神,和其他寻短见的人很不一样。
人会寻短见,多半是因为走投无路。
各种层面上的压力,会让他们看上去十分暴躁或是绝望,但这个男人的眼神很冷静。
我甚至觉得他比我还要冷静。
我心里还在惊讶于他的眼神,嘴上已经下意识接着问道:“那你是教什么的?”
“生物工程,不过我大学时主修的是哲学。”
“听上去很厉害。”
我并不意外的点了点头。
我知道这样说有失偏颇,但根据我从业多年的经验,这两个学科是最容易出现怪人的,它们庞大、繁杂、永无止境的知识量,足以让任何敢于探索的人走火入魔。
“看来你在大学的成绩不错。”
我努力挤出一个友善的微笑:“我大学是心理专业,但辅修过哲学,‘世界是虚假的’——我隐约记得这个论题。”
心理技巧之二,构建和目标之间的相同经历,可以让目标在潜意识里把我当成自己人,进而卸下心理防备。
“看来你的成绩很差。”
男人的眼睛里透出了嘲讽,接着他矮身坐在了天台边缘,把两条腿悬在外面:“据我所知,目前的哲学圈子里并不存在这种论题。”
“是吗?那可能是我记错了。”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小小的往前挪动了半步,但没想到他马上就发现了。
“别做傻事。”男人的眼神一下变得凌厉起来,“谁都不能阻止我越狱。”
“越狱?”
我不自觉露出一丝惊讶:“你是服刑人员?”
男人点了点头,我立刻在心里大骂肖海不靠谱,这么重要的事情,他居然没告诉我!
我的本职是一名心理医生,但因为肖海的关系,时常也会来警队客串一下谈判专家。
出于保护公民之类的规定,和犯罪分子的谈判自然轮不到我,我要做的只是劝慰那些想不开的人,用我的心理学技巧,把他们从鬼门关里拉回来。
但是今天这个人……
“你的刑期还有多久?”
我尽量缓和语气问出了一个冒昧的问题,如果对方是死刑犯或是无期,我就只能默默退后,让肖海他们在楼下做好准备了。
“不知道。”男人想了一下摇摇头,“我的身体还算健康,可能……几十年?”
“是无期么……”我心里暗想,已经开始觉得头疼了。
想让一个寻死的人活下去,最重要的就是给他希望,而眼下这种情况的人,可能比死刑犯还要难搞。
“不如说说你犯了什么事?”
我后退了一大步表示诚意:“我懂一点法律,或许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
“你口中的法律,对我而言并不适用。”
男人又露出那种耸动嘴角的笑容,一截儿烟灰掉到了天台外面,不知道会不会砸在谁的头上?
“我们说的不是一件事。”男人摇了摇头,似乎看出我不理解,他想了想又道,“你听说过数字生命吗?”
我点点头:“AI?”
“不,是数字生命。”
男人严肃的纠正了我:“1987年,C.G.Langton组织了首届人工生命研讨会,并在会上提出了人工生命概念。”
“三年后,也就是1990年,钱学森先生将VR——也就是虚拟现实取名为灵境,同年,全球首例数字生命,诞生在Thomas.S.Ray的计算机中……”
我听着男人的滔滔不绝,大脑又不自觉的开始放空,我从来不擅长听课,从小学开始就是这样。
似乎是看出了我的呆滞,男人愣了一下,旋即从那种殉道者的狂热状态里脱离出来。
“简单来说——”
男人取下嘴角的烟蒂,在天台边缘画出两个黑色的方框:“左边这个,是我们目前生活的世界,右边这个……”
“是数字生命的世界?”
我接着他的话问道,想表现出我在听他讲话的样子,可没想到他却摇了摇头。
“右边这个是真实的世界。”
男人把烟蒂在右边的黑框里晃了晃:“这个世界是广袤的、无限的,同时它也是虚无的,没有天地、没有花草、甚至没有哪怕一丁点儿的实质。”
“一个虚无的存在,你怎么知道它是真的存在?”
“我就是知道。”男人古怪的笑了笑,把烟蒂放进左边的黑框,“真实世界的罪人,会被套上名为‘躯体’的枷锁,流放到我们这个虚假的世界。”
“寿命是我们的刑期,永无止境的物欲就是监牢,而我们经历的苦难,就是我们犯下罪孽之后应得的惩罚!”
我看着对方,在心里撤回了之前对他的判断,能提出并坚信这种理论的人,一定是不折不扣的疯子。
“不错的假说,但我有几个疑问不太明白……”
我一边抛出话题拖延时间,同时借着挠脖子的动作,用拇指轻轻弹了三下领子里的通讯器。
这是我和肖海之间的暗号,意思是我搞不定了。
很快,耳机里传来肖海的声音:“救援气垫还在充气,三分钟!就三分钟!”
我把一只手背在身后,朝空调外加那边比了个“OK”的手势,就在这时,坐在天台边缘的男人突然动了。
他先是缩起了腿,接着转身把两条腿悬在了天台内侧,之后他又拿起那支烟蒂向我伸来,似乎是想要递给我。
我下意识伸出右手接过烟蒂,男人满意的笑了起来:“我会向你证明的。”
我一怔:“你说什么?”
“那个真实的世界。”男人指了指右边的黑框,“我会向你证明的。”
说完,男人向后一仰,整个人几乎瞬间就消失在我的眼前。
“秦玉林?”
我心里一紧,下意识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就在这时,周围的场景忽然发生了变化,我好像置身于蒙太奇手法的电影中,随着昏黄的灯光驱散黑暗,一间80年代风格的宾馆,缓缓出现在我的眼前。
老旧的地板被鞋底摩挲的发亮,斑驳开裂的墙壁上,用我看不懂的文字写着巨大的标语。
楼梯上方吊着一盏电灯,昏黄的光线照亮一小块区域,秦玉林就坐在那里,似笑非笑的盯着我看。
“真巧啊,又见面了。”
我朝秦玉林笑了笑,同时偷偷在大腿上掐了一下,没有任何感觉,这果然是一场梦。
可我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不巧,我专门在这等你的。”
秦玉林说着从楼梯上站起来,我突然发现他好像比我印象中高了很多,他的头甚至超过了吊灯的罩子,站在那里就像一只无头鬼。
“你想让我找到这里。”我想起肖海不记得打电话的事:“那通电话也是你搞的鬼吧?可你怎么能在我清醒的时候影响到我?”
“你确定当时是清醒的吗?”秦玉林的脸隐藏在阴影里,但我能听出他此刻在笑:“说不定一会儿你醒过来,会发现自己躺在肖海的宿舍里。”
“……”
我一时语塞,对大多数人来说,区分梦境和现实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你动摇了。”秦玉林的声音有些得意,“这说明我的努力没有白费。”
我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所以你到底有什么目的?既然已经见面了,不妨有话直说。”
“No!No!No!”秦玉林摇了摇手指:“你已经走到这里,我可不想让自己的努力白费。”
我无语的看着他:“那这次见面有什么意义?”
“这个地方就是意义。”秦玉林轻轻跺脚,老旧的木制楼梯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这是一家1984年的国营招待所,你不想看看那几幅画最初的样子吗?”
“1984年?”
我听到这个时间有些吃惊,我想过这可能是一件陈年旧事,可没想到竟然是40年前?
不,不对!
我灵光一闪看向秦玉林:“你撒谎。”
“嗯?”秦玉林明显愣了一下:“为什么这么说?”
我抬手在空中画了一圈:“人类对于梦境的架构,是基于客观记忆的主观联想,换句话说,人不会梦到自己没见过的东西。”
秦玉林摊开手:“所以呢?”
“我看过你的资料,你是1982年出生的。”我冷笑着看着秦玉林,“就算你真的来过这里,一个两岁的孩子又能记住多少?这个梦境中的信息又有多少准确性?”
“……你说的很有道理。”秦玉林沉默了一会儿才无奈说道,紧接着又话锋一转:“可我什么时候说这是我的梦境了?”
“不是你的梦境?”
我听到这话有点懵,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不是他的梦境还能是我的?
秦玉林似乎没有解释的意思,说完就自顾自的转身上楼。
我犹豫了一下也跟了上去,就发现秦玉林到了二楼却脚步不停,转身又朝着三楼走去。
我愣了一下,忽然想起这间招待所在2024年已经成了废墟,但在1984年却是完整的,说不定真能得到什么线索!
心里想着,我不由得加快脚步,刚来到三楼,就听见周围隐约有人说话的声音,而且听上去人还不少。
秦玉林停在楼梯口转头看我:“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数字生命吗?”
我点点头:“1987年的首届人工生命研讨会,有人在会上首次提出了人工生命概念。”
“记性不错,但其实C.G.Langton并不是首个提出人工生命概念的人——”秦玉林说着,伸手指向了某个房间:“早在1984年,就已经有人在研究这个课题了。”
秦玉林的话让我突然生出许多疑问,可还没等我开口,就被他用手势制止。
“你的时间不多了。”
秦玉林抬起自己的手腕,那里戴着一个电子腕表,上面显示着九分钟多一点的倒计时:“劝你别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
我看着秦玉林,试图判断他是否在虚张声势,但我很快就放弃了,因为他的表情自始至终都没有任何变化。
无奈之下,我只能先去那个房间。
奇怪的是,我在门外还能听到很多人讨论的声音,可是推开门的一瞬间,所有声音都消失不见了。
起初我以为是被我打扰,但很快就发现不是这么回事。
想说清楚这个发现,就要从房间里的情况开始说起。
这里不是一个普通的标准间,而是三个房间打通墙壁连在了一起,连接处的墙壁上糊了报纸,但还是能看到下面裸露的红砖。
房间正当中,是六张单人床拼成的临时会议桌,大量的草纸和文件堆成了小山,床上摆不下就放在地上,只留下几条不足三十厘米宽的蜿蜒小路,我必须很小心才能不踩到它们。
除了来回走动忙碌的人之外,会议桌旁边还围坐了二十多人,所有人都拿着草纸或者文件在讨论什么,可我一点声音都听不见。
“这是一段封存的记忆,我们只能作为观察者存在。”秦玉林不知何时走到了我的身后:“所以我们听不到他们的声音,同样他们也听不到、甚至看不到我们。”
“这一点我已经发现了。”
我看着满地的草纸和文件说道,那上面无一例外的都是空白:“这里没有任何信息,你为什么要带我来?”
“没有信息?”秦玉林露出个古怪的笑容:“谁说只有记录在纸上的才是信息?”
“不在纸上?”
我心里一动,纸上的信息都被隐藏,我们也听不到任何声音,那唯一的信息载体就是……人?
想到这里,我第一次把注意力放在了房间里的人身上。
房间里总共有三十多人,男女都有,统一穿着那个年代流行的中山装,除了发型略有不同,看上去简直就像是同一个人。
但在仔细观察过之后,我开始发现不对了,一股寒意顺着脊柱攀了上来,几乎瞬间就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
男人这次没有马上说话,思考了几秒才喊道:“这触及了‘观察者计划’的基本原则!我需要向上级请示才能决定!”
说完男人转身要走,我急忙喊道:“等一下!先送他们去治疗!”
男人停住脚步回头看我,又看了看庄湘和肖海,接着动作很轻微的点了点头,那些战士立刻放下武器,抬起庄湘和肖海离开了。
不到一分钟,房间里就只剩下我一个人。
“不是……没人管我吗?”
我疑惑的低头去看自己那三处伤口,却发现它们已经不流血了。
右小臂上那半枚弹头,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退出,就像有一只无形的手捏着它往外拔!
“我屮!”
我吓得发出一声喊,连带着身体也颤了一下。
那枚弹头“当啷”一声落在地上,随后我就看到了这辈子最恐怖的画面——
无数细小的红色丝线从我的伤口延伸出来,在空中凌乱的舞动片刻后,第一对丝线相互连接,然后是第二对、第三对……
几分钟后,随着越来越多的丝线相互连接、拉扯,我手臂上的伤口也在迅速缩小,直到最后彻底愈合,只留下一小片颜色略微有些差异的痕迹。
“哈……哈……”
我看着自己的小臂喘起粗气,身上密密麻麻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如果不是身体不能动,我一定要给自己一个耳光,来检查我是不是在做梦!
“不必惊讶。”
那个其貌不扬的男人回来了,没想到他只离开了几分钟,竟然还换了一套衣服:“这是ZS-075-004号子项目。”
“ZS-075?”
我心里一动,想起之前在梦境中听过这个编号,那是沈卫平教授在“造神计划”中负责的项目,但我并不清楚具体的项目内容。
“这是一件很久远的事了,ZS-075项目隶属于一个伟大的计划,其内容——可以简单理解为基因改造。”
“基因改造?”我瞬间瞪大了眼睛,“造神计划的内容是基因改造?在1984年?!”
“是,但不完全是。”
男人说着来到我身边,调出入梦仪的面板操作起来:“造神计划的最终目的,我们如今已经不得而知。”
“但后续通过观察者计划获得的信息进行推测,那可能是最早用于应对大灾难的计划,虽然最终被认为不可行,但它后来的部分思路及成果,确实提供了很大帮助。”
入梦仪的运输权限被关闭,仪器内部的机械铰链启动,我重新回到了平躺的姿态。
同时,男人还在继续:“观察者的选拔不算严苛,但能经过训练和评估的人少之又少,即便是在全球人口的基数下,每年的补充也远远抵不上消耗。”
“为什么会消耗?”
“二类观察者主要是因为梦境内容对精神的影响,而你这种一类观察者,大多是长期使用入梦仪,对大脑造成了不可逆的损伤。”
男人快速解释了一句,话锋一转又继续道:“入梦仪造成的损伤无法避免,所以我们启动了ZS-075-004号子项目,利用壁虎的自愈基因,对一类观察者进行了基因改造。”
“自愈基因?让我们自主修复受损的大脑?这种事真的能做到?”我想起那六个恒温箱,但不知道是不是只有那六个。
男人指了指我的小腹,那里的伤比手臂更重,但现在也已经进入愈合的最后阶段了。
“不过这种技术存在很强的副作用,很多人在排异期间死亡,活下来的也会留下后遗症,例如瘫痪——现在来说正事吧。”
“想象你漂浮在一片昏暗的水面上,周围弥漫着浓郁的雾气,你什么都看不到,却能感觉到有东西在看着你……”
“听上去像个恐怖故事。”梅清在黑暗中冷冷开口,但我能感觉到她的身体放松下来了。
“恐惧,是人类最古老、也是最难以抗拒的情感。”
我说着摸到茶杯端起来喝了一口,黑暗中出现一阵轻微的动静和吞咽声,听方向是刘祈那边传来的,应该是我的行为暗示起了作用。
“你在水面上漫无目的的飘着,忽然你看到了一座小岛,小岛的海滩上,有一堆快要燃尽的篝火,暗红的火光从灰烬中透出来,不够明亮,却让你感觉十分温暖……”
我在黑暗中缓缓说着,茶水从嘴角流出来打湿了衣服:“你向那座小岛游去,可是它比你预想的更远。”
“你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终于踏上小岛的海滩,那堆篝火似乎知道你来了,橘红色的火苗挣扎着跳动起来,照亮了周围一块小小的区域。”
“你在篝火旁蜷缩着躺了下来,火光的温暖让你昏昏欲睡,你的眼皮越来越重、越来越重……在一次打响指的声音之后,你就会陷入到深深的沉睡……”
啪!
我轻轻的打了个响指,片刻后,梅清的声音响了起来:“你的水平好像一般。”
“又或者我催眠的目标不是你。”
我说着起身朝刘祈走去,此时我的眼睛已经适应了昏暗的环境,能看到他闭着眼睛仰在沙发上,即便已经陷入沉睡,还是一副皱着眉头的样子。
这是压力过大的表现,也是我解开他心理防线的突破口。
“梅院长,稍后我会解释,但现在请你不要发出声音。”我叮嘱梅清道,说着倒了杯茶水,小心翼翼的给刘祈灌了下去。
我不知道这杯水里有多少药物成分,只是为了让自己安心一点。
“刘祈,你看到什么了吗?”
“没有……很黑……”
刘祈低声回道,声音含糊的像是梦呓,我要非常认真的听才能勉强辨别。
“再仔细看看,真的什么都没有吗?”
“没……”
刘祈刚说了一个字,身体突然紧张的紧绷起来:“对不起……请再给我一点时间……这是我女儿最后的希望,我一定会尽全力!我已经查到了关键,马上就能……我真是没看错你啊!”
我正竖起耳朵仔细去听,突然发现刘祈的语气变了。
我愣了一下低头去看,就见刘祈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眼睛,正在黑暗中目光炯炯的盯着我!
瞬间,一股寒气顺着我的脊柱直冲后脑,比起尴尬,我心中更多的是慌乱,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是我刚才没说清楚吗?”
刘祈的语气很淡,像是暴风雨前的平静:“你的目标是梅院长,为什么变成催眠我了?”
“我不知道。”我努力维持着平静的表情,“我说过让你先出去,是你坚持留下来的。”
“怪我喽?”
刘祈轻笑了一声,声音里充满了不屑:“我对你们这个行业不太了解,但你们催眠不同的人,好像有不同的台词吧?否则为什么梅院长没有被催眠?”
“……”
我尴尬的看着刘祈没说话,我知道他可能会看出什么端倪,但没想到他会当场说出来。
毕竟在梅清的视角里,我和刘祈是一伙儿的,他现在直接点破我的小算盘,无异于将我摆在了他的对面上。
一阵良久的沉默后,独自坐在远处的梅清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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