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原主上辈子的记忆,原主母亲其实就是感冒严重引起的肺炎。所以途中,纪瑶去药店买了一些消炎药,花了纪瑶一个大洋。
纪瑶又买了2个馒头,2个菜包,4个烧饼做干粮。
就这一早上,就花了1个10十文钱。纪瑶表示肉疼,钱真不经花,等安顿好了,得好好想想赚钱的法子。
很快,纪瑶靠着易容成男性,带着苏志韵顺利的混过了段大帅设置的卡口。
等到纪瑶上了火车,已经是早上7点钟了。
另一边的小巷子口,一个焦急的身影左看右看,就是不见有人来。又等了一会,看还是没人一跺脚,走了。
不一会,一个梳着两只小辫的女孩,打开了一个古朴的院落的大门。
院子里收拾的干干净净,院子里靠着墙边放着两只藤椅。藤椅边是一个大水缸,水缸里小金鱼在嬉戏打闹,院子两边种了两棵桂花树,微风吹过,带来了阵阵花香,沁人心脾。
桂花树下,站着一个穿白色连衣裙的女子,胳膊挎着竹筐,正在伸手将桂花从树上摘下来。
“小姐”
听到叫声,白衣女子回过头,小声的呵斥着"小文“那么大声干嘛,生怕别人听不见”
小文听到小姐呵斥自己,只能低头快步走到小姐耳边:“小姐,我在上次约定好的巷口等了好久,阿本表哥都没来,会不会是出什么事。
"你不是说你那表哥本事很大吗?难道连一个女子都制服不了,想来也不过是个草包。”程玲玲淡漠的说道
“行了,你再去巷口守着,看看你那表哥是不是晚来了。”
“好的,小姐”
丫鬟小文应下,就转身慌忙的走了出去。
程玲玲摘花的手突然收紧,树上桂花散落了一地,那纪瑶现在不就和他那个快咽了气的母亲呆在一个破楼里,无依无靠的还能斗得过两个大男人,迟早是人尽可夫的破烂货。
谁让她母亲是那个恶心男人的妹妹,强暴了我娘,在我娘生下来我,却被诬陷是和外面的野男人珠胎暗结,生下的杂种为由被那个恶心男人的老婆卖给了一个病痨鬼,要不是我弄死了那个继父,和母亲逃到了京城,现在还在过那种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
我要让他知道,他最亲爱的妹妹生下的女儿已经是被玩烂了的破烂货,等我拿到玉佩,我不仅要抢了她喜欢的男人,还要拿到她的身份。
变成苏家真正的千金。
这是我应得的。
不知道我亲爱的父亲,知道后,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程玲玲原本恬静的面容越发的狰狞起来,透露着丝丝狠厉的眼神。
嘴里喃喃自语道,亲爱的父亲,我想你会喜欢我送的大礼。
纪瑶刚在火车里找好位置将苏志韵安顿好,可能是火车上的声音太吵,苏志韵被吵醒了。
因为眼睛看的不清,在陌生的环境中,她有点不安的摸向旁边的身影,悬在空中的手被纪暖握住。
纪暖俯身在苏志韵耳边轻声的说,“姆妈,我们现在火车上”
纪瑶也摸不清苏志韵愿不愿意投奔娘家,毕竟当时为了私奔和父母闹得断绝关系。而且都已经在京城过的如此惨景,都不愿意传信娘家,于是只能说是坐火车去参加以前好友的婚礼。
纪暖以前上女子学院的时候,确实是有一个好友,只不过,因为父母在京城的生意逐渐衰落,最后只能随父母回到家乡。当时纪瑶为此还哭了许久,本来互相叮嘱要时刻书信往来,但是日子久了,渐渐的也不再联系。
所以苏志韵也没在多问,心疼的摸了摸女儿的头顶,自从成军去世,阿瑶变得越来越沉默寡言,家里一天不如一天,自己还卧病在床,拖累女儿。
已经很久没听见阿瑶以那么轻快的语气和自己说话了。
她恨自己身体没用,女儿出行去朋友婚礼,还得带着自己自己这个拖油瓶。
想着想着,苏志韵难过的眼泪就不停的流下来。
纪瑶连连打了3个喷嚏,揉了揉鼻子。心里暗想,不知道哪个人在挂念自己。不会是段大帅那个老色鬼吧,想想就有点恶寒。
反正已经上了火车,纪瑶的心也放了一半,开始轻快的哼着小曲,一低头就看见苏志韵正低头,手正默默的抹着眼泪。
纪瑶可是看不了女人在自己面前流泪的,毕竟自己可是拳击俱乐部迷妹的守护者。
于是只能低头细声安慰起来,“姆妈,你不要担心,我这次学聪明了,我买了一身男装。”
纪瑶没敢说,是扒来的。
见苏志韵一脸疑惑,纪瑶只能心虚的低声解释道:“姆妈,现在世道混乱,男子打扮出行,要安全的多。”
所以,姆妈记得叫我阿纪,现在是你的儿子,姆妈保证不要说漏嘴了哦。
随即将放在怀里肉包子拿出来,拿给苏志韵吃,因为包子一直被纪瑶放在衣服里面,拿出来的时候,还热乎乎的。
苏志韵连忙点了点头,将包子推还给纪瑶,你自己吃吧,姆妈不饿。
纪瑶连忙说:姆妈,我刚刚吃过了,在街边吃的小混沌。真的,纪瑶怕苏志韵不信,还说出了馄饨的味道,又拍了拍吃饱的圆鼓鼓的肚子。
最后实在是让不过,只能掰开一人一半。
苏志韵心里暗暗想,我的阿瑶真的长大了,学会心疼人了,不知道能找什么样的男子当夫婿。
纪瑶看到苏志韵盯着她自己手中的包子一会,拿起来小口小口的吃着,一脸欣慰满足的样子。
纪瑶还挺喜欢这样的感觉的,和原主母亲同时分享一个包子。
又让纪瑶想起了,小时候过生日和妈妈爸爸一起分蛋糕的时候,那个时候纪瑶也是很快乐的,但是等到弟弟出生后又碰到父亲因政策工资缩减,生活压力越来越大,母亲慢慢变得爱发脾气。家里剩下的只有争吵和摔碎的碗碟的碎裂声,伴随着弟弟的哇哇的哭声又随之沉默下去。
终于忍耐堆积到极限,崩一声,支离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