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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男出国后,绝嗣大哥让我一胎三宝林朝熹秦战最新章节

黛北青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这是离婚协议书,等景怀回来,您帮我交给他。”“少奶奶,少爷过段时间才会回来,您确定不亲自交给他?”“我确定。”林朝熹无比坚定。三年的形婚,在秦景怀出国去见白月光这天,如镜破裂,往日的热忱陡然消散。安管家望着少奶奶离开的背影,有些为难。整个秦家乃至整个京城,谁不知道林朝熹爱秦景怀爱的死去活来的。为了他甘愿放弃大好前程,原本京城第一青衣嫁为人妇,成为了秦景怀口中一事无成,沉闷寡淡的闷葫芦。少爷婚后每年都会给少奶奶一份签好的离婚协议,但她都拒不签字。如今,又怎么会主动提出离婚?此刻拿出的协议书,恐怕也是要挟少爷回国的手段。他若是同少爷说,让少爷重燃希翼,非得被他骂的狗血喷头才是。于是,他将那份协议,放到了书房的抽屉里。天域酒店,总统套房...

主角:林朝熹秦战   更新:2025-03-17 21: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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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朝熹秦战的其他类型小说《渣男出国后,绝嗣大哥让我一胎三宝林朝熹秦战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黛北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是离婚协议书,等景怀回来,您帮我交给他。”“少奶奶,少爷过段时间才会回来,您确定不亲自交给他?”“我确定。”林朝熹无比坚定。三年的形婚,在秦景怀出国去见白月光这天,如镜破裂,往日的热忱陡然消散。安管家望着少奶奶离开的背影,有些为难。整个秦家乃至整个京城,谁不知道林朝熹爱秦景怀爱的死去活来的。为了他甘愿放弃大好前程,原本京城第一青衣嫁为人妇,成为了秦景怀口中一事无成,沉闷寡淡的闷葫芦。少爷婚后每年都会给少奶奶一份签好的离婚协议,但她都拒不签字。如今,又怎么会主动提出离婚?此刻拿出的协议书,恐怕也是要挟少爷回国的手段。他若是同少爷说,让少爷重燃希翼,非得被他骂的狗血喷头才是。于是,他将那份协议,放到了书房的抽屉里。天域酒店,总统套房...

《渣男出国后,绝嗣大哥让我一胎三宝林朝熹秦战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这是离婚协议书,等景怀回来,您帮我交给他。”

“少奶奶,少爷过段时间才会回来,您确定不亲自交给他?”

“我确定。”

林朝熹无比坚定。

三年的形婚,在秦景怀出国去见白月光这天,如镜破裂,往日的热忱陡然消散。

安管家望着少奶奶离开的背影,有些为难。

整个秦家乃至整个京城,谁不知道林朝熹爱秦景怀爱的死去活来的。

为了他甘愿放弃大好前程,原本京城第一青衣嫁为人妇,成为了秦景怀口中一事无成,沉闷寡淡的闷葫芦。

少爷婚后每年都会给少奶奶一份签好的离婚协议,但她都拒不签字。

如今,又怎么会主动提出离婚?

此刻拿出的协议书,恐怕也是要挟少爷回国的手段。

他若是同少爷说,让少爷重燃希翼,非得被他骂的狗血喷头才是。

于是,他将那份协议,放到了书房的抽屉里。

天域酒店,总统套房内。

刚刚离了婚的林朝熹身着乳白色的吊带性感包臀裙,乌黑的秀发洒脱又凌乱的贴在她线条流利的脊背上,她醉山颓倒,醉眼迷离,白皙的小脸整个埋在男人的脖颈处。

高开叉的裙摆将她整条白皙长腿都裸露出来,指肚颤抖抚摸过男人的喉结,再向着硬而热的胸口摸索着,像是在探索,又像是在开拓。

惹得身下的人屏气凝神,手腕上的手串在指尖快速转动,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

男人手背的青筋凸起,浑身散发的檀香,将林朝熹整个人都包裹在其中,那双收敛了无尽黑夜的眸子唯映着那张令人难持的娇颜。

“他说我唱京剧难听,让我以后少说话,我少说话,他又闲我沉闷,他的朋友笑话我,笑话我守活寡三年,这些......我都不在意,可是......他竟然去国外找他爱的人!”

“这样的生活我过够了,今天,我正式恢复单身!”

身底下的人一怔,似狩猎般的目光狠狠打量她:“刚恢复单身,就招惹不该招惹的人?”

“你情我愿,怎么还犯法不成......”林朝熹看着眼前模糊的轮廓,即便是个剪影,也能感受到他的硬朗和冷峻。

“还是连你也嫌弃我?

我和秦景怀,从没做过那等事......”手指肚划过他的眉宇,浓黑的眉毛随着她的动作微微蹙起,而后又划过高挺的鼻梁,凉薄的薄唇......猛地,炽热的大手一把收紧她的腰肢,搂她入怀。

惹得未经世事的林朝熹身子一缩,整个人更是贴合在他身上。

“京剧,唱给我听。”

男人声音低哑,似乎是在压抑着什么,搂着纤细腰肢的大手愈收愈紧......林朝熹吸了一口凉气,只觉得身体发热发麻,男人的大手好像带着电流,所到之处,麻的她一阵轻颤。

她红着脸呢喃的,哽着细细碎碎的京剧曲调随机唱了一段:“菩提树檐葡花千枝掩映,白鹦鹉与仙鸟在灵岩神岘上下飞翔......天女散花?”

男人动作一怔:“你知道其中寓意吗?”

“知......知道。”

林朝熹半阖着眼眸,“佛祖为了考验菩萨和大弟子,让天女去撒花......然后呢。”

男人秉着气,一点点引导她。

“花落菩萨身,即落,落大弟子身,却不落。”

“......因为......菩萨已经了却凡尘,心已然不染半点尘埃,而大弟子,修道未深,心有所恋,皆有所动......”林朝熹解释完,在男人的撩拨下,她有了从未有过的感觉。

那种情绪将她吞噬,她再也忍不住的主动贴上了那滚烫灼热的身躯,生涩又笨拙。

“你道心还没乱吗?”

她没有等到回答,而是被男人直接单手抱起,大掌骨节分明,如烙刻似的托着她盈盈一握的腰肢,随即整个人被扔在了床上,没等反应过来,就落入了男人灼热滚烫的怀抱之中,她微微睁着眼,看着男人。

“别,我还不想怀宝宝......”林朝熹在意乱情迷时,勉强找回了丢失的理智。

而男人却不顾,只是伏在她耳边轻说:“别怕,我绝嗣......”一夜未眠。

翌日,林朝熹从睡梦中醒来,只觉得嗓子发哑,干渴难耐,最重要的是,身体前所未有的感觉,让她面红耳赤。

昨天她喝多了,竟然和陌生男人做了这种事?

太荒唐了。

结婚三年都没有交付出去,现在却......林朝熹摇了摇脑袋,昨夜的回忆断断续续的涌入脑海之中,那人在床上英姿飒爽,简直就是战无败绩的将军,甚至还让她不言疲惫的唱了半宿的《天女散花》,越是这样,他越是疯狂......此刻,她只有逃跑的心思。

刚刚光着脚下床踩在地毯上,就被什么东西狠狠的硌了一下,林朝熹弯下腰将床边的佛珠手串捡起来,越看越眼熟。

怎么......好像在哪里见过。

这种佛珠手串看着不便宜,应该是从寺庙里特意求来的,每颗晶莹剔透,颗颗价值连城,看也能看出来会被经常盘完。

“这个好像秦景怀也有一个......那是求子佛珠,秦家子嗣艰难,老夫人给我和景怀,都求了一个。”

一道冷清的声音响起,林朝熹顿时化身惊了的小鹿,差点从床上掉下去。

抬头一看,脸色瞬间吓的惨白一片,手脚突地冰凉起来,觉得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

他竟然是秦战,秦景怀的哥哥,人人闻风丧胆的活阎王。

她居然把秦战给睡了!

“大......大......”秦战侧目盯着她,似乎是在等她说完。

林朝熹眼眶急的发红,却不敢大声说话,最后怯懦懦的结巴道:“不......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叫人,大哥......”大哥两个字,她还真叫不出口。

秦战可是三十岁便在京城只手遮天,如同阎王似的存在......而她,似乎强睡了秦战。

“想和我撇清关系?”

秦战那张冷峻的脸上微微皲裂,露出阴测测的光来。

“大哥 ,昨天对不起,是我不对,我向你承认错误!”

林朝熹心一横道歉道,反正横竖死路一条,得罪了秦战,就等同于得罪了活阎王。

睡了活阎王的人,怕不是显命太长。

说不准他会看在她曾经是弟妹的份上,放她一条生路。

毕竟,昨夜他也挺享受的。

林朝熹怯怯地盯着秦战,如同待审判的罪人,祈求得到宽恕。

见他沉着眸将佛珠再次戴在手上,线条流利的肌肉还渗着小水珠,宽肩窄腰,皮肤上还有几处吻痕,联想昨夜,莫名有种撕裂感。

他真的是传闻中禁欲不近女色,权势滔天的京城佛子吗?


亮起,护士们推着林墨缓缓走了出来。

林朝熹双眼一亮,忙冲上前,眸中充斥着担忧,紧张地问:“我弟弟怎么样了?”

“病人手术非常成功,但还需住院观望,还未脱离危险期。”

“麻烦家属去前台交一下住院费吧。”

林朝熹才刚放下来的心,又不由得揪紧了。

“好。”

只要弟弟的病能解决,让她做什么都可以。

林朝熹心事重重地走到前台,看着手机里仅剩不到四位数的余额,有些头疼起来。

与秦景怀结婚的这三年,她扔下原先的工作,勤勤恳恳在秦家做家庭主妇,甚至没有自己的工作,好不容易积攒出来的几万块也全都用来为林墨奔走看病。

身上的钱所剩无几,恐怕连住院费都交不起。

林朝熹咬了咬唇,秦战帮了她这么大的忙,总不好再找他借钱。

就在她正想开口问问能不能再拖延几天,前台的护士却认出了她,笑眯眯道:“林小姐,刚才有位男士已经替你把住院费都缴了,那是你男朋友吧?

林小姐可真有福气。”

因为林墨生病的原因,林朝熹隔三差五就要来医院一趟,住院区的护士大多都认识她。

林朝熹一愣,“男朋友?”

其他护士纷纷附和道:“对呀对呀,你男朋友还特意选了我们这儿最好的病房,对你可真好啊。”

“长得又帅,对女朋友又好,我什么时候也能遇到这样的男人。”

知道林墨有心脏病的人除了自己,就只剩下秦战了......他又帮了自己一次么?

想起秦战方才说的话,林朝熹面上一热,心乱如麻,勉强挤出了一抹微笑,这才转头往林墨的病房而去。

病房门外,男人那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只是一个背影,她便认了出来。

林朝熹咬了咬唇,“大哥,你......”秦战转过身来,眸底带着些许不满,“怀了我的孩子,还喊我大哥?”

“答应你的事已经完成了,你是不是也该履行约定?”

林朝熹面色一热,被男人灼热的眼神盯得越发不自在,移开了目光,“我......我还没答应你,你让我考虑考虑。”

秦战眸中笑意更深,“三天内,若是你愿意,我们立马就去领证。”

“医生说了,你弟弟醒来后的这段时间,情绪不能大起大落,你要怎么跟他解释怀孕这件事?”

林朝熹愈发脸热,咬了咬唇,目光不由得落在眼前男人的那张俊脸上。

京圈中人皆知,秦家的这位冷面阎王不近女色,身边从未出现过女人,曾经有豪门千金想爬床,惹得秦战暴怒,一夜之间,那位豪门千金连同她的家族都被赶出了京城,永远不得回京。

那之后,就再也无人敢招惹这位阎王。

让她想不明白的是,像秦战这样的男人,若是因肚子里的孩子,他大可等孩子生下放自己离开便是,为何执意要与自己结婚。

可想起还躺在病床上的弟弟,林朝熹咬了咬唇,心中有些动摇了起来,最终还是咬牙道:“三天后,我给你答复。”

秦战眼底笑意更甚,眼神灼热地盯着林朝熹,“可以,有事直接打我电话。”

男人冷凝的脸透露出几分柔和,深深地看了林朝熹一眼,才转身离开。

林朝熹有些头疼了起来,她还没想好,到底要不要与这男人结婚。

婚姻的坟墓跳了一回,难道还要跳第二回么?

更别说,这个男人还是秦景怀的大哥。

喝酒误事,那个夜晚,本来就是一场意外。

......直至第三天,林墨才从昏迷中悠悠转醒。

才刚睁眼,就对上了林朝熹担忧的目光。

“小墨,你感觉怎么样了?

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林墨动了动有些僵硬的手脚,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心口,“姐,我这是做完手术了么?

我以后能做一个正常人了?”

林朝熹眼中带泪,点点头,“对,医生说,过了观察期,我们就能出院了。”

林墨扯起嘴角,又问:“姐,那位帮我做手术的孟医生,一定是姐夫找来的吧?

我们得好好谢谢他。”

说罢,他的目光就往外看,脸上露出几分迷茫,“姐,姐夫人呢?

他没有来么?”

林朝熹眼神闪过慌乱,随口就道:“你姐夫他忙,今天来不了了。”

“等他有空,我会带他来见你的。”

“谁说我来不了了?”

话刚落,门口就传来一道低沉的男声。

林朝熹浑身一僵,抬眼就见秦战手上提着水果,缓步走来。

“今天才抽出空来看你们,小墨,你应该不介意吧?”

林墨好奇地打量着这个未曾见过面的姐夫,嘴角扬起,“怎么会?

姐夫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是我该谢谢姐夫才对。”

秦战眼中笑意更甚,林墨一口一个姐夫,喊得他格外愉悦。

林朝熹随便找了个借口,就带着秦战离开了病房,走到无人的楼道里,才忍不住道:“大哥,你怎么能......这么直接进来呢?

我们还不是那种关系!”

秦战嘴角一扯,深邃的目光落在林朝熹慌乱的脸上,眼神赤裸,一寸寸地在她身上流连,似乎在回味。

他不说话,林朝熹心中就愈发紧张起来,不安地垂下眼。

“这三天,你都没有给我打电话。”

沉默了半晌,男人却忽然冒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来。

林朝熹一怔,诧异抬头,却撞入了男人深邃的双眸中,眸中似乎带了几分委屈。

她没听错吧?

秦战这话听起来,怎么倒像是在说她是个始乱终弃的渣女一样......“三天期限,今天是第三天,你想清楚了没有?

要不要跟我结婚?”

秦战提醒道。

林朝熹咬了咬唇,想起如今还在病房里的林墨,事已成舟,干脆破罐子破摔道:“好,我答应你。”

“不过在这之前,我有个要求。”


不知是不是自己说错了话,林朝熹能感觉到,秦战的心情显然有些不太好,虽没对她做什么,但一直都冷着脸不吭声。

这样的秦战,更可怕了。

一上车,林朝熹就老老实实地系好了安全带,一声都不敢吭,生怕惹怒了秦战,惹得对方发火,一怒之下就将自己扔在这里。

不过好在,从自己说出那句话后,秦战就一直没吭声,也没看她一眼,并没有发怒的征兆。

难道是自己的保证还不够?

他不满意?

想到这里,林朝熹硬着头皮道:“我知道奶奶一直在催婚,等孩子生下后,你可以去找你喜欢的人,不用顾虑我的。”

此话一出,她就感觉到周围的空气瞬间冷凝下来,令人瑟瑟发抖。

秦战盯着林朝熹发红的小脸,听着她口口声声都是想摆脱自己的话,心中不由得生出了几分烦闷感。

他秦战,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和别人结婚的。

她把他当什么了?

察觉到男人似乎生气了,林朝熹闭上了嘴,意识到自己哪句话得罪了秦战,心脏砰砰直跳。

她方才说话明明已经很委婉了,秦战怎么又生气了?

男人心,海底针。

秦战盯着她良久,才开口道:“我们是名正言顺的夫妻,我秦战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人,你既然已经做了我的夫人,我不会看别的女人一眼。”

“希望我们以后,能和正常的夫妻一样相处。”

见林朝熹面色怔忪,秦战又松下口,“何况,这不仅是秦家的孩子,更是你的孩子。”

“你甘心让孩子一生下来,就离开她的亲生母亲么?”

林朝熹心中顿时掀起轰然大波,咬了咬唇,摸了摸小腹,有些被说动了。

其实说实话,像秦战这样的人,只要他一勾手,就多的是豪门千金想嫁给他。

林朝熹这辈子也没想到,自己能与秦战有过牵扯。

还成了他的夫人。

可令林朝熹想不明白的是,既然秦战不喜欢自己,又为何要执意要与她结婚?

左右一想,只能归于他想给孩子一个健康的家庭的原因。

若真让她与自己的孩子分离,她也是不舍的。

罢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林朝熹脸色发红,压根不敢看秦战的脸,含糊不清道:“那我,考虑考虑。”

秦战松了口气,垂眼盯着女人的发顶,眼底冷意消散,露出几分愉悦的笑容。

“嗯,那我们先回家。”

只听得一阵窸窣的声音,林朝熹就感觉到自己的手上似乎被套上了冰凉坚硬的东西,抬头一看,秦战手里正握着红绒盒子,捏着一枚戒指小心翼翼地给自己戴上,神情专注,仿佛在呵护着自己的至宝似的。

目光落到手上的戒指,林朝熹心中一惊。

这戒指,上回自己还在珠宝店里见过,设计精巧,结构别致,据说是国外知名珠宝师亲自设计的,价值千万。

至于自己为何记得如此清楚,只不过是因为秦景怀千方百计都想买下这枚戒指送给汤妤,可后来却不知被谁高价买走了,她得知此事还伤心了好一阵子。

林朝熹没料到,这枚戒指是被秦战给买走了。

就在林朝熹正出神之时,手里却被塞进了一个盒子。

垂眼一看,红绒盒子里放着一枚男戒,秦战眸中带着紧张,抿着唇,盯着她,紧绷着脸道:“帮我戴上。”

林朝熹心中有些一言难尽,只觉得两人之间的相处渐渐有些不对劲起来,可对上男人的眼神,又不忍心拒绝,只得硬着头皮捏着男戒往男人手上套着。

“这戒指......”林朝熹有些纠结道。

秦战嘴角一挑,眼底充斥着几分愉悦,“喜欢?”

“配套的首饰明天就会送过去,你若是喜欢,戴着就是。”

林朝熹无奈扶额,“大哥,我不是那个意思。”

“这戒指这么贵重,你应该送给你喜欢的人才是,怎么能送给我呢?”

“何况,我们是隐婚......若是被老夫人发现了,那我是有嘴也说不清。”

林朝熹小心翼翼地说道。

“所以这戒指,我不能收。”

见林朝熹下意识想将戒指摘下,男人不悦地抿唇,冷声道:“你敢摘戒指试试看。”

林朝熹心头一跳,看着男人可怕的表情,顿时就僵在了那里。

“我......”意识到自己的语气过于严肃,秦战扯了扯嘴角,有些不自然道:“你既然嫁给了我,就是秦家的夫人,这点钱我还是花得起的,不过就是枚戒指而已,你收着就是。”

怕她再拒绝,秦战又决然道:“戒指收着,给了你的东西,就是你的,别让我再说第二次。”

声音冷凝,不带一丝迂回的可能。

林朝熹心头一跳,咬了咬牙,只得停下手中动作,“我知道了,大哥。”

秦战这才满意,“坐好,开车了。”

男人的注意力不再在自己身上,林朝熹紧绷的身体才放松下来,目光不由得落在无名指上的婚戒。

令她有些费解的是,秦战为什么要买下这么珍贵的戒指,转而送给她。

他们之间,除了那一夜情迷之外所留下的孩子,其他什么关系也没有。

并不值得他花这么大价钱买一枚戒指。

可转念一想,以秦战这样的身份,区区千万的婚戒,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自己身为他的夫人,面子上总还是要过得去的。

他应该没有别的意思。

林朝熹胡思乱想着,目光不由得落在正开车的男人身上。

说起来,她来秦家这么久,还是第一次收到这么贵重的礼物。

价值千万的婚戒。

让她一时间有些茫然失措了起来。

在秦家的这三年,当年嫁给秦景怀时,他甚至连婚戒都没有给自己准备过,只有每年回秦家过家宴时,他才会不耐烦地让人送来定制的婚戒,让她装装样子。

可一离开秦家,秦景怀又毫不犹豫地收回婚戒,声称她不配戴他的东西,半点心思都不肯放在她身上。

想起秦景怀,林朝熹心中涌上些许酸楚,这么多年的感情,不是轻轻松松就能放下的。


酒店房间落针可闻。

片刻后,主宰林朝熹生死的男人矜贵的款款开口。

“昨夜确实是意外。”

秦战的目光赤裸的在她的身上停留,削薄的唇畔再次轻启:“即便没做措施,也不必吃药,我秦家绝嗣,你大可放心。”

林朝熹闻言,白皙的脸颊再一次爆红,吹弹可破的皮肤快低出水来。

她隐约记得昨夜回荡耳边的抚慰声音,男人食髓知味,如痴如狂。

这般颠鸾倒凤,怀孕的几率大大增加。

昨晚就算他说过他绝嗣,林朝熹的心底也提起了害怕,想着离开这里就买点药吃。

让她没想到的是,这个绝嗣的男人,是秦家的大哥,秦战。

震惊的同时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秦家,是真的绝嗣。

“大…大哥,这件事,我不会说出去的,特别是和秦景怀......”林朝熹小心翼翼的询问,白皙的手指紧紧捏着床单,像只无辜的小白兔似的望着他。

秦战剑眉微皱,“你在意?”

怎么能不在意呢,秦战驰骋京城多年,从未传过花边新闻,若是和她上床的事传出去,害的他名誉尽毁,怕是有十条命都不够死的。

林朝熹想着,便肯定的点了点头:“不管如何,昨夜是我冒犯了你,对不起,这件事我们都不要再提了!”

她扭捏的坐起身来,小心的勾住了飞落在床头柜上的吊带裙,最后在秦战晦暗不明的目光下逃也似地离开了酒店。

秦战打开手机,连续十几条的短信和电话弹送出来,无疑是助理担心他错过了去国外出差的航班,又不回消息,怀疑是被人暗算了?

他打给助理,言简意赅:“备车,去机场。”

而离开酒店的林朝熹如获新生。

原本是为了结束这三年的单相思而举杯庆祝,不曾想,得罪了更麻烦的人。

林朝熹叹了口气暗道喝酒误事。

她回到秦家简单的收拾了必需的东西,便拖着行李箱离开了这个生活了三年的牢笼。

和秦景怀撇清关系后就不能再住老宅,可若是回林家,一直盼望她飞上枝头变凤凰的父母知道她擅自做主离了婚,肯定会把她的腿打折。

无奈,她只能选择去医院照顾病重的弟弟,暂且在医院的陪护床对付几天。

“姐,你是不是和姐夫闹别扭了?

以前你从来不在这留夜的。”

林墨穿着病号服担忧的问道。

即便他脸上病态十足,却依旧挡不住那清秀的少年之美,二十一岁本应该在大学度过,他却重病在床,逐渐的失去了少年的光。

林朝熹替他盖了盖被,不敢将离婚的事告诉他。

弟弟心脏不好,若是知道她老公出轨,还跑去国外找白月光,肯定会气的犯病。

她只能撒谎道:“别多想,他去国外出差,我便想来陪陪你。”

不过留一天两天还好解释,林朝熹整整待了一个月。

陪护床睡不了,她便在长椅对付对付。

林墨抿着唇,没有过多询问。

“谁是3床的家属?

快来签字!”

护士的声音将熟睡的林朝熹惊醒,她慌张的从长椅上起身,声音打颤而不自知:“我!

我是他姐姐!”

“病人情况不好,发生了恶化,要赶紧手术,你快签字吧。”

林朝熹快速的在单子上签上名字,心也跟揪起来。

“你还是做好心理准备吧,以我们医院医生的技术,这么高难度的心脏手术,恐怕没办法完成......”护士看林朝熹这一个月都在医院陪护,于心不忍,便开口提醒道,“如果能联系国外的医生,就尽早联系吧。”

“如果联系不上,估计就只有一个月的时间了......”闻言,林朝熹眼前突地一黑,倒在了医院的长廊上。

她再醒来时已经躺在陪护床上,刚刚做完手术的林墨躺在对面,脸色苍白,眼眸紧闭,好像还没从麻醉中清醒。

林墨的主治医生还在为他做检查,林朝熹急的从床上起来,眼眶湿红:“医生,我弟弟他怎么样了?”

“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了,不过眼下重要的是你的身体。”

“我?”

林朝熹不解,“我可能只是睡眠不好而已,没什么的。”

医生点头:“不,你已经怀孕四周了,若是再躺在凉的长椅上,对腹中的孩子不好。”

“我......我怀孕了?”

林朝熹难以置信,害怕的退后了一步,手下意识的搭在了小腹上。

秦家不是绝嗣吗?

即便那夜疯狂,也不可能怀孕啊。

明明......明明秦战说过的。

他还是秦景怀大哥。

这一刻,林朝熹的天塌了。

一夜的放纵,换来了如此沉痛的代价。

就算秦家绝嗣,像秦战那样的京城第一狠厉佛子,知道她怀了他这个大哥的孩子,肯定不会手下留情,她还有弟弟要照顾,绝对......绝对不能被秦战弃尸荒野......孩子必须要打掉。

林朝熹攥紧了拳头,下了莫大的决心。

如今弟弟病情恶化,腹中胎儿还需要钱去打掉,她只能去联系前夫秦景怀,求他帮帮忙。

医生离开后,她便拿着手机去了走廊,踌躇了好一会,才拨通了电话。

电话接通的瞬间,那边便传来了不耐烦的声音:“林朝熹,你想干什么?

查岗?

你有资格吗?”

秦景怀的声音像是实实诚诚锤子,一下又一下的打在她的心头。

林朝熹垂着眼睑,那股痛意席卷全身,麻痹了她的胸口和指尖。

看来他已经知道离婚协议书签好字的事了。

就算没离婚,她也没有资格查岗,她不过是秦景怀追求真爱的阻碍而已,巴不得她从他的世界消失。

“我知道我的身份,今天打电话,我只是想求你帮我一件事,就当是我们......”话还没说完,就被秦景怀越发不耐烦的声音大断。

“我不在国内,有什么事找我发小封时,记住,不要再给我打电话。”

“景怀,你在和谁通电话呀。”

林朝熹听到电话对面传来另一个女人的声音,请求的话没说出口,秦景怀便将电话毅然决然挂断。


半个小时后,车子很快就开进了华景海苑。

华景海苑是京城市中心最豪华的别墅区,这里的一块地皮就值千万,寸土寸金,不是普通人能买得起的。

但凡住在这里的业主,大多非富即贵。

更重要的是,这一带离林墨的别墅并不远。

走几步路就能到。

停在其中一幢别墅前,秦战才道:“下车,我们到了。”

林朝熹掩下眼底的震撼,抿了抿唇,正想开门下车,秦战却早已走到了另一边,亲自给她开了门,握着她的手,大手放在她的腰上,一副霸道的占有姿态,扶着她下车。

男人过于亲密的触碰,林朝熹颇为不自在,那双滚烫的大手放在自己腰上,简直要烫掉一层皮一样。

林朝熹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快熟了,正想挣脱开对方的手,秦战却很快松开了她,轻声在耳边道:“冒犯了,你穿着高跟鞋,我怕你摔了。”

林朝熹咬了咬嘴唇,有些难为情地抬眼看秦战,只见他正皱着眉盯着自己的鞋子,脸上毫无羞耻之意,仿佛真的担心自己摔跤似的。

是她想太多了么?

林朝熹拍了拍自己滚烫的脸,待热气渐渐散去,才轻舒了口气,也至此错过了秦战眼底转瞬即逝的暗色。

她低咳一声,一脸正经,开口道:“......大哥,下次不用这样,我不是小孩了,自己能站稳。”

秦战一脸正经,“医生说,前三个月胎儿不稳,还是要小心些。”

“我扶着你走吧。”

话落,他就伸出了手,示意林朝熹抓着他。

林朝熹有些费解地看了他一眼,总觉得自己被这男人套路了,可秦战这么正经的人,怎么会跟她开这样的玩笑?

在男人催促的目光下,林朝熹只得搭上了他的大手,跟着他一起往别墅里走。

一进别墅,管家就迎了上来,“少爷回来了。”

见到林朝熹,管家目光一顿,有些迟疑道:“少爷,这位是......”秦战嘴角一勾,“这是我夫人,林朝熹,以后她就是别墅里的女主人。”

“这是林叔,是别墅里的管家,你有什么问题可以找他。”

“林叔,该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吧?”

话落,管家就点了点头,“少爷,已经让人去购置了,傍晚前就能送过来。”

秦战嗯了一声,带着林朝熹就往二楼走,“我先带你去我们的房间看看。”

林朝熹敏锐地捕捉到“我们”这个词,心口猛地一跳,直到走到卧室门口,才忍不住道:“大哥,我的房间在哪里?

也在二楼吗?”

这卧室,看起来就不像是没人住过的样子。

秦战侧眼看她,沉声道:“我们既然是夫妻,难道你还想跟我分床睡不成?”

林朝熹瞪大眼睛,难为情道:“难道我们要睡在同一张床上么?”

“那又怎么样?”

“二楼就只有一间卧室,其他的房间还没有收拾出来,你这么弱的身体,容易生病。”

“就这样决定了,稍后会有人将你的东西搬过来的”秦战压根不给她拒绝的机会,扔下这句话,转身就走。

林朝熹头疼不已,回头看了看那张暗色的大床,似乎看到了自己往后尴尬的婚姻生活。

传闻中都说秦大少不近女色,身边从未出现过其他女人,甚至有人怀疑他是那方面有问题,又或者不喜欢女人。

可她看,这些传闻都是假的,秦战不仅性取向正常,身体也好得很!

否则,也不至于一举得子。

想起自己不过是一夜宿醉,就和这个男人产生了交集,况且以后都要这样尴尬地和他相处下去,林朝熹就头疼得不行。

她发誓,以后再也不会再宿醉了。

一醉就惹上了个大麻烦。

现在都这么尴尬了,以后该怎么办?

勉强能安慰林朝熹的,就只有秦战不常回家,别墅里就只有她和管家两个人这件事了。

秦战不喜女人接触,故而别墅里都没有请女佣,向来都是请钟点工来打理家务活的。

她心中打定了主意,不过就是九个月么,忍忍就过去了。

等孩子生下,她就能重获自由了。

叹了口气,才刚在沙发上坐下,一通电话就响了起来。

电话屏幕上亮着刺眼的大字,“景怀”,铃声持续响个不停,似乎只要她不接就不罢休。

林朝熹深呼吸一口气,那股酸楚的疼痛感又情不自禁地涌了上来,令她难受不已。

“喂。”

还没等她开口,电话那边就开始破口大骂了起来。

“林朝熹,你是不是有病啊?”

“勾引不了我,就去勾引我大哥?”

“你知道我大哥是什么人么?

连我都不敢跟他大声说话,你敢舞到他跟前,若是惹怒了我大哥,连我都救不了你。”

“要不是阿时告诉我,我还不知道你能干出这种事来,等我回国,看我怎么收拾你!”

还没等林朝熹解释,秦景怀就直接挂了电话。

半句话都不愿意听她多说。

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嘟嘟”响,林朝熹垂下眼,自己明明已经打算放弃了,可为何心还是会那么痛呢。

她抬起微红的眼,擦了擦眼角的泪珠,深呼一口气,强迫自己不再去想那个人,忍着心痛的滋味,将秦景怀的电话拉进了黑名单。

既然他们已经离婚了,那就没有再联系的必要了。

何况,如今......她还阴错阳差地嫁给了他大哥。

只要她的任务完成,自己就能彻底远离秦家了。

林朝熹坐在沙发里缓和了情绪,才擦了擦眼睛,往楼下走。

才走到楼梯口,她就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

楼梯上铺满了柔软的地毯,一楼的家具全都换新了,都贴上大大的“囍”字,整个别墅布置得格外喜庆。

不止如此,所有尖锐的家具都被撤走,就连扶手也被用棉套给套上了。

应该是怕她不小心摔跤,才费了这么大心思布置的。

林朝熹无奈扶额,下了楼梯,转眼就见秦战正在厨房里洗菜择菜,而管家也不知去哪儿了,整个一楼只有他们两人。

她本以为,像这些豪门大少,向来都是衣来张手,饭来张口的,可秦战看起来却不太一样。

想来,应该是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

秦战以后,一定会是个很好的父亲。

林朝熹远远地望着厨房里穿着围裙的男人,忽然产生了一种错觉,仿佛他们俩就是一对平平凡凡过日子的小夫妻一样。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她就猛地摇了摇头。

自己真是异想天开了,像秦战这样的男人,他怎么可能会看上自己?

错觉,一定是错觉。


“手续办好了,我送你们回家。”

话还没说完,男人熟悉的声音就在身后响起。

林朝熹一转身,却撞上了男人温热的胸膛,一双大手揽住了她的腰,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没事吧?”

她心中一荡,脸上染上几分绯红,忙挣脱开他的手,说话都开始结巴了起来,“没......没事,我们走吧。”

说罢,逃也似的开门上车。

林墨狐疑地看了这两人一眼,才跟着坐到了车后座。

令林朝熹有些意外的是,这次秦战居然是自己开车来的,他身边的助理并没有跟着他一起过来。

让秦战给他们当司机?!

单是想想,林朝熹就不由得浑身一抖。

“坐到前面来。”

没等林朝熹说话,驾驶座的男人就开口了。

林朝熹犹豫了一下,怕惹秦战生气,还是咬了咬牙,坐到了副驾驶。

车门一关上,转头就对上了秦战那俊脸,离她不过半米远,一双眸子紧紧地盯着她。

林朝熹紧张地吞了口唾沫,这才发现二人之间的距离太过亲近,一抬头就能亲上男人的下巴,下意识地躲避往后仰,结结巴巴道:“怎么了?”

秦战嘴角微勾,露出几分挪谕的笑容,“你在想什么?

我只是想替你系安全带。”

这男人......林朝熹小脸通红,忍不住在心里怒骂自己见色上头,每回见到秦战这张俊脸,就情不自禁想起那天的他......自己这是着魔了不成?

林朝熹别开目光,“我自己来就好。”

她还没摸到安全扣,一双大手就掠过她,熟悉的檀香彻底包围了她,林朝熹不由得心跳加速,一抬眼,却对上了男人冷峻的侧脸。

温热的大手在她腰上一触即离,秦战意味深长地看着她,“你太瘦了,需要多吃点。”

林朝熹小脸一红,忽然想起,那天的时候,他也曾经在耳边抱怨着,自己抱起来太铬手。

可看这男人一脸正经,应该不是那个意思吧?

林朝熹移开目光,含糊地应了两声,正巧错过了秦战望向她时深沉晦暗的目光。

——半个小时后,车子开进了别墅区。

最后停在了一处别墅门外。

这处别墅区位于市中心,住在这里的人非富即贵,地皮也十分昂贵,就算有钱也买不起这里的别墅。

林墨狐疑道:“姐,姐夫,这里是哪儿,我们不回家么?”

本以为秦战送给她的只是普通小区的房子,不值几个钱,可她怎么也没想到,这男人还特意买了市中心的别墅。

卖了她都买不起这里的地皮。

林朝熹还没来得及说话,秦战就揽着她的腰,带着她走上前。

“小墨,这是我手上的房产之一,你身体不好,这片地段安静,适合养病,最近就暂时先住在这里吧。”

“姐夫,这太麻烦你了,要不我还是回家住吧。”

林墨不好意思道。

“你住着便是,这房子平时也不住人,你的病情还不稳,有医生在别墅里看护,想必你姐姐也放心。”

林朝熹本来还想拒绝,可一提起林墨身上的病,她就有些纠结,最后还是松了口,“小墨,既然是你姐夫的房子,你便住下吧,等你好得差不多了,就回家住。”

林墨只得点点头,感激地望向了秦战,“谢谢姐夫。”

秦战安排得十分周到,别墅里特意请了管家和保姆,林墨只需要在这里养病即可,其他什么都不需要他做。

林朝熹嘱咐了林墨几句,才跟着秦战离开了别墅。

“我们的新房离这里不远,以后你要是想看你弟弟,随时可以过来。”

上了车,秦战才缓缓开口。

新房......林朝熹面上有些发烫,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有种他们两个是新婚燕尔的小夫妻似的......想起以后都要与眼前这个男人朝夕相处,林朝熹就有些浑身不自在。

嫁给秦景怀的这三年,他从未回过家,只有在秦老夫人的寿宴上,秦景怀才会勉强回来跟她装装样子。

故而这三年,她从未和其他男人独处一室过。

除了秦战。

“我知道了。”

林朝熹低声应道。

盯着女人绯红的脸蛋,秦战眸色渐深,这女人这么容易害羞,也不知哪来的胆子敢去酒吧厮混。

幸好当时碰到的是他,若是遇见了别人......秦战眸中闪过一丝冷意,他绝对不会让那种事发生!

既然已经是他的人,想逃?

门都没有!

开车去民政局的路上,明明半个小时的路程,却硬生生被男人缩短到了十五分钟。

几乎让林朝熹生出了一种错觉,他好像迫不及待就想与自己快些领了证。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又被林朝熹否决了。

秦战平时那么忙,也是抽空出来才能和自己领证,她在想什么呢?

本以为领证会有些困难,毕竟她虽签了离婚协议书,但离婚手续还没办,一般来说是不能再领结婚证的。

但秦战提前打了招呼,不过半个小时,便拿到了证。

看着手中的红本本,林朝熹有些不知所措。

她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结婚了,还是与前夫的大哥。

就在林朝熹怔愣之时,秦战却忽然从她手中抽走了红本本。

“结婚证先放在我这里,婚前协议明天就会送过来,现在我先带你回家。”

秦战启唇道。

话是这么说,可听着总有些不对劲。

若是自己要与他离婚,岂不是要从他手上要来?

可左右一想,秦战这样的男人,与她结婚只是权衡之宜,纯粹是为了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孩子生下来,他就不会让自己再待在他身边了。

自然会与自己离婚。

这么一想,林朝熹就放下心来,点头应声,“好。”

秦战沉声道:“那我们现在回家,家里的东西都准备好了,你直接搬进来就可以了。”

林朝熹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声,想起秦战方才给自己那串钥匙,又开口道:“大哥,等我们离婚后,房子会还给你的,我不会要的。”

“你放心好了。”

秦战手中动作一停,侧目看她,眸光沉沉,薄唇轻启,“随你。”


“什么要求?”

男人语气一松,细细听去,隐隐还有几分愉悦之意。

林朝熹抿了抿唇,斟酌着词句,才开口道:“我们结婚可以,但必须签婚前协议。”

男人的笑意淡了些,盯着她的暗沉双眸带了几分危险,眯眼道:“什么协议?”

林朝熹怕他误会自己,又忙道:“大哥,你别误会,我不是想要秦家的钱......只是不想让秦老夫人知道,她身体不好,若知道了我们之间的事,肯定会生气的。”

“只要生下孩子,我们就离婚。”

“大哥若是有喜欢的女孩,也可以去大胆追求,我不会介意的。”

林朝熹诚恳地道。

这话一出,男人的脸色就更冷了,眸色晦暗,那张寒冰脸看不出任何情绪,只直勾勾地盯着她。

像是在盯着自己的猎物。

直觉告诉她,秦战好像生气了。

难道是自己哪句话惹怒了他不成?

林朝熹紧张地绞起手指,压根不敢抬眼看男人。

整个秦家,她最怕的就是秦战,若非因为那一夜酒后乱性,她是不会与他有任何牵扯的。

短暂的沉默过后,男人才开口:“可以。”

“不过我也有个要求。”

林朝熹的心又揪了起来,看向眼前的男人,心乱如麻,“什么要求?”

盯着眼前流露出紧张的小脸,秦战心中无端生起的那股怒火,又淡了些许,他紧绷着脸,“既然我们结婚了,你又有了我的孩子,你得搬来和我一起住。”

林朝熹一僵,心中掀起轰然大波,脸上也有些发热。

和他一起住?

不知怎的,她忽然想起那天他的模样,若真住一起,是不是要......见她面色发红,显然已经想到不该想的地方去了,秦战心情更好了,嘴角一勾,开口道:“放心,只要你不愿意,我不会碰你的。”

林朝熹面色越发滚烫,心跳加速,被男人这话说得羞耻不已,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声,“我知道了。”

气氛愈加暧昧,短暂的沉默过后,头顶才响起男人一声冷嗤。

“这么紧张做什么?

我又不会吃了你。”

林朝熹心中一松,下意识抬眼,却撞入男人幽深晦暗的双眸,眸光涌动着危险的光芒,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她。

零零碎碎的记忆中,那天在酒店的房间里,他也是这么盯着自己的。

林朝熹心下猛地一跳,脸上又染上了几分绯红,别过了他的目光,气息都带上了几分颤抖。

“好,我答应你。”

秦战微微勾唇,拨通了一则电话。

“拟好一份婚前协议,送到医院来。”

毫不拖泥带水,直接就挂断了电话。

这才抬眼看向她,“你弟弟的身体恢复得很好,三天后就能出院。”

话落,他又将一把钥匙塞到林朝熹手里,“这是我手下的房产之一,等他出院,你可以暂时让他住在那里。”

“到时候我会来接你们,安顿好你弟弟后,我们就去领结婚证。”

“记得带上你的户口本,这次可不要忘记了。”

林朝熹一愣,目光落到手上的钥匙,结婚三年,她嫁给秦景怀后,从未收到过他的礼物。

原来被人重视的感觉,就是这样的么?

怔愣过后,林朝熹又忙推了回去,连连摇头,“大哥,这太贵重了,我们总归还是要离婚的,我不能收......”男人不悦地抿唇,目光落在她的红唇,这女人一口一个离婚,听着实在不爽。

“就当是我送你的新婚礼物。”

“还有,领了证,我们就是夫妻了,为了孩子,你最好还是能搬过来和我一起住。”

林朝熹呼吸一窒,抬眼看向男人,面色有些发红。

‘夫妻’这两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听着总有些别扭。

林朝熹还从未想过,能与曾经的大哥扯上这种关系。

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最终会成了他的老婆。

“想好了么?”

林朝熹一怔,搬过去和他一起住,岂不是要与他朝夕相处?

她实在有些不适应......林朝熹低下头,不敢对上秦战幽深的目光,“是不是太快了些?”

秦战嗯了一声,“不快,我总不能让秦家孩子的母亲在外边过苦日子。”

“就这么决定了。”

秦战眸色深沉,微微勾了勾唇,看起来似乎心情极好,“嗯,三天后,我来接你。”

“有事打电话给我。”

话落,秦战这才转身离开。

只留下林朝熹一人在楼道中。

她拍了拍自己有些发烫的脸,定了定神。

林朝熹怎么也没想到,秦战这个表面看起来禁欲不容侵犯的男人,方才还能说出那番话来。

与传闻中的他,压根就不一样!

转念一想,他之所以会对自己这么好,应该也是为了孩子吧?

秦家子嗣难得,他也是想让孩子出生在一个好的环境中,才会那么说。

对,一定是这样的。

林朝熹面色发红,缓了会气,这才转身往林墨的病房走去。

三天后,林墨的身体恢复得不错,做过全身检查后,当天就可以出院了。

一大清早,秦战就到了医院,接他们姐弟俩出院。

一见到这个男人,林朝熹就不由得想起那天在楼道中发生的事,以及他喊自己的那道称呼,尴尬得不行,连瞥都不敢瞥秦战一眼。

林墨很快就注意到二人之间的不对劲,低声问道:“姐,你是不是和姐夫闹矛盾了?

怎么连话都不和他说一句?”

话落,又苦口婆心地劝道:“姐夫为我们忙前忙后的,还帮了我们家这么大一个忙,看得出来十分重视姐姐你了,有什么误会还是要说清楚的,千万别闷在心里。”

林朝熹面露尴尬,不知该从何解释,扯了扯嘴角,总不能说是自己别扭吧?

“我和你姐夫没什么事,你别想太多。”

林朝熹敷衍了几句,不想让林墨察觉到他们之间的不对劲,勉为其难露出几抹笑容。

“待会我们先不回林家,姐带你去个地方。”

林墨一愣,“什么地方?”


“林朝熹你这个......”汤妤尖锐的叫声从电话里传出来,还没来得及破口大骂,就被林朝熹果断挂断了电话,再打过去,已经被拉黑了。

林朝熹深深吐出一口气,心中郁气难消。

这三年,每回秦景怀去找汤妤,她都会打电话来自己面前炫耀,炫耀秦景怀送给她的各式各样的珠宝、豪车,甚至于各种名贵高定。

汤妤想要好剧本,秦景怀就当她的投资人,将她想要的一切都送到她手上,将她捧成了国际著名导演,在国际影界占据一席之地。

而这些,都是林朝熹所奢求而又得不到的。

甚至就连区区几万的名贵珠宝,秦景怀都不愿意送给她。

好在如今悬崖勒马,还算不晚。

可林朝熹不明白,明明她已经和秦景怀离开了,汤妤也达到她想要的目的,为什么还要缠着自己不放?

也不知是不是怀孕体力消耗太过的原因,才坐了这么会儿,林朝熹又觉得头脑有些阵阵发痛,身体虚得不行,只能又躺回床上睡觉。

——A市豪华总统套房里,女人正坐在落地窗边,手中摇晃着红酒杯,红裙似火,深邃妩媚的五官映出她的美丽动人,眼角微弯,漾出无限风情。

只是下一刻,那张美丽的脸就变得狰狞起来,将红酒杯狠狠地摔在地上,红酒瞬间四下飞溅,染红了整张地毯,玻璃碎片落了一地。

汤妤低声喃喃道:“林朝熹,你有什么资格跟我比?

还敢挂我的电话,你配么?”

不知想起了什么,她嘴角一挑,“不知,你的男人被我抢走,你心里快不快活?”

汤妤眼底闪过一抹厉色,冷冷笑道:“景怀,只能是我的......唯一能成为秦二夫人的人,也只能是我。”

“一个唱京剧的戏子,无父无母的孤儿,怎么配跟我抢男人?”

“阿妤,你想吃的蛋糕我给你买来了。”

门外一声轻响,汤妤忙收好手机,再抬眼,脸上狰狞神色不复,嘴角微微上扬,眼中满是柔情,含情脉脉地看着朝自己走来的男人。

“景怀,你终于回来了。”

秦景怀瞧见地上的红酒酒渍,再看见汤妤微红的眼圈,眉头一拧,自是什么都明白了。

脸色瞬间大变,怒火腾上心头,心疼地看着汤妤,“阿妤,是不是那个女人又来找你了?

她都跟你说什么了?”

汤妤眼圈微红,咬了咬嘴唇,抬眼看着眼前的男人,“景怀,姐姐她也只是关心你罢了,你不要这么说她。”

“我知道,我跟你在一起,姐姐很不高兴。”

“可是景怀,我是真心喜欢你的,错在错在我们相遇太晚了,当年我也只是想为自己的事业拼搏,才抛下你的......景怀,你会怪我么?”

秦景怀越发心疼,忍不住将她揽入怀里,轻声安慰道:“不怪,我怎么会怪你呢?”

“只要你回来,我始终在原地等着你。”

汤妤依偎在男人怀里,在秦景怀看不见的地方,怀里的女人妩媚的脸上露出几分算计。

今天就是最好的时机。

唯一能嫁进秦家的机会,就只有怀上景怀的孩子。

秦景怀这个男人,只能属于她!

汤妤的手慢慢攀上秦景怀的胸膛,在他身上游走着,柔声喊道:“景怀,今晚留下来好不好?

我想你陪着我。”

秦景怀只当她是听了林朝熹那女人的话,心里受了刺激,对林朝熹越发厌恶,轻轻拍着汤妤的后背,安慰着道:“好,我留下来陪着你。”

汤妤心中越发欣喜,果然,男人都过不了美人关。

像秦景怀这样的男人也是一样。

可这一夜不管汤妤如何勾引暗示秦景怀,他都无动于衷,似乎真的只想与她普普通通的“睡一觉”!

难道还要让她自己脱衣服不成?

高傲自负的她是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的。

熬来熬去,熬到凌晨两三点,什么也做不了,身边的男人早已沉沉地睡了过去,连个嘴都没亲上。

可把汤妤气得不行。

翌日。

林朝熹是被管家给喊醒的,迷迷糊糊之间,她只感觉浑身发冷,便知道自己这是生病了。

“少夫人......少夫人?

你发烧了,先起来喝点药,这样烧着可不行。”

管家急急忙忙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林朝熹烦不胜烦,本来还想闭上眼继续睡的,愣是被这声音吵得睡不着。

无奈之下,她只得闭着眼,接过凑到自己嘴边的那碗汤,咕咚咕咚喝了下去,声音沙哑道:“林叔,我好累啊,让我休息会儿。”

药喝完,那道不停在自己耳边直吵着的声音才算是消停了。

林朝熹一歪头,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药效一上来,让她的身体难受无比,感觉身处两重天似的,又冷又热,让她下意识就想蹬开被子。

可却总感觉身上被一股力量压着,让她无法放松。

挣扎了好几次,林朝熹索性放弃了。

算了,热就热吧,也不会死人。

只是鼻间涌进来的那股檀香,怎么闻着却有种熟悉感呢?

生病中的女人最是脆弱,林朝熹神志迷糊不已,连眼睛都没睁开,昏昏沉沉又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睡梦之中,她能感觉到一双温热的大手正捏着下巴,嘴唇上传来湿润的触感,苦涩的汤水正顺着她的喉咙灌下。

睡梦中的林朝熹紧皱着眉,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

瞬间,她就能感觉到捏着自己下巴的手一僵,嘴唇上那股灼热的触感更烫了,像是要将她烫掉一层皮一样。

很快,她就感觉自己的唇上传来一阵柔润湿润的触感,还伴随着一股好闻的檀香味。

那股檀香味几乎将她整个人都包围在里边,浑身都不由得燥热了起来。

冰火两重天的感觉愈来愈烈,让她整个人都陷在那阵香气里边。

林朝熹迷迷糊糊地想,是谁在偷亲自己?

这股香味......是秦战么?

他回来了?!

林朝熹挣扎着想要睁开眼,可眼皮太沉,困意渐渐袭来,很快就让她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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