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叶晚晚陆西衍的其他类型小说《愿得此生不想见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叶晚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陆西衍整个人如遭雷击,僵在原地。叶晚晚对他的反应早有预料。“苏辞月毕竟是你一手捧红的新星,她这种性格,失去了你的庇护,会变成什么样子?”话音刚落,叶晚晚迅速扫过爷爷充满期待的眼神,还有叶母已经湿润的面庞。她胸口一阵紧缩,随即松开。视线重新回到陆西衍脸上。突然间,叶晚晚心中释然。“这段时间,我其实已看透了。你与她青梅竹马的世界,是我从未涉足过的领域,也是我不愿踏入的领域。”“陆西衍,我不想再做你生命中的一份责任,你的手,我从来就没有真正握住过。”一切宛如掌心流沙,错过之后,便消失在广阔沙海中,再也寻不见踪迹。“老实说,我很感谢你,陆西衍。当初爷爷提供了我生活保障,你也给了我相对体面的生活。”“只是,那时心存幻想,如今不愿再自我束缚。”...
《愿得此生不想见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陆西衍整个人如遭雷击,僵在原地。
叶晚晚对他的反应早有预料。
“苏辞月毕竟是你一手捧红的新星,她这种性格,失去了你的庇护,会变成什么样子?”
话音刚落,叶晚晚迅速扫过爷爷充满期待的眼神,还有叶母已经湿润的面庞。
她胸口一阵紧缩,随即松开。视线重新回到陆西衍脸上。
突然间,叶晚晚心中释然。
“这段时间,我其实已看透了。你与她青梅竹马的世界,是我从未涉足过的领域,也是我不愿踏入的领域。”
“陆西衍,我不想再做你生命中的一份责任,你的手,我从来就没有真正握住过。”
一切宛如掌心流沙,错过之后,便消失在广阔沙海中,再也寻不见踪迹。
“老实说,我很感谢你,陆西衍。当初爷爷提供了我生活保障,你也给了我相对体面的生活。”
“只是,那时心存幻想,如今不愿再自我束缚。”
前世,她执意要留在陆西衍身边,结局过于残忍。
叶晚晚心意已定,轻轻避开陆西衍递来的花束。
“希望你能始终如一,不要再做让自己悔恨终生的事情。”
……
“漂泊,是我人生必修的功课。”
台上,有人提问,叶晚晚浅笑着回答。
“我这一生经历过三次重大漂泊,简单来说,就是丧父、嫁人、离婚。”
还有前世的死亡。
舞台灯光照耀下,叶晚晚那张素净的面容泛着温润的光泽。
“我无意美化痛苦,但确实在漂泊这门课程中,获得了真实成长。这种成长是被迫加速,还是自然发展,现在的我还无法确定。但我相信,即使十年后回首,我仍会将这一切称为"珍贵的旅程"。”
她言辞恳切又真诚,台下掌声如雷。
陆西衍坐在观众席中专注地凝视着她,近乎固执地试图记录她的每一个细节,感知她的每一分变化。
然而他发现这些变化微不可察,他震惊地意识到自己从前竟然从未真正了解过她。
陆西衍第一次清晰地认识到,叶晚晚是一个鲜活独立的个体。
不是爷爷硬塞进他生活、禁锢在家中的某种物件。
她其实一直都很坚强。
陆西衍思绪空白片刻,回想起六年前她初到家中的情景。
她身着那件白色素麻长裙,面容清丽,一头长发垂至腰间。
单是看着,就让人内心莫名安宁。
爷爷介绍说,这是他战友之子的女儿,从江苏来,暂时还没找到合适住处,先住在我们家。
爷爷又向她介绍他,这是我孙子陆西衍,比你大两个月,叫他哥或直呼其名都行。
叶晚晚有些拘谨,但并不怯懦。
她轻声道:“西衍哥,初次见面。”
六年,转眼已是六年。
后来两人真正有了交集,是某天半夜他出门喝水,发现她蜷缩在阳台角落啜泣。
那一头乌黑长发柔顺地披在背后,月光为其镀上一层柔和光晕,几乎拂至地面。
柏景澜向来情感内敛,处事谨慎,极少沾染别人的烦心事。
“怎么了?”他停下脚步,嗓音低沉地问道。
叶晚晚被这突然的关心惊动,匆忙起身,转向他。
脸颊上挂着未干的泪痕,双眼红肿,此刻柏景澜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他曾在野外偶遇的受惊小鹿。
无助、脆弱,却仍在挣扎求存。
在他有限的经验里,女人在这种时刻通常会倾诉痛苦,渴望拥抱与安慰。
但叶晚晚只流露出被看穿弱点的窘迫。
她急忙擦去眼泪,勉强勾起的笑容却掩饰不住嘴角的下垂。
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平日清脆的嗓音此刻柔软得几乎要融化。
“没什么,景澜。”
本不想麻烦他人,却被对方温柔的坚持所打动。叶晚晚最终上了车。
原本计划的用餐被推迟,取而代之的是叶晚晚像被撬开的蛤蚌,将自己柔软脆弱的内心展现在他面前。
她讲述得很克制,几乎不带私人情绪,只是最后忍不住泄露心声。
“同在一个团队,同为女性,她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我真的无法理解。”
面对她的困惑,柏景澜本想说些关于人性本质、嫉妒心理的分析,那是他擅长的冷静剖析。
然而当他对上叶晚晚闪烁着微光的眼睛,那些理性的话语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一句真诚鼓励:
“你的未来注定璀璨,不会长留于此。何必为一时的小人心态困扰自己?”
这段时间虽然与叶晚晚私下交流不多,但在凌薇的热情邀约下,柏景澜已观看过她多场表演。
每次舞台上的叶晚晚都坦率真挚,从不刻意讨好观众,只是全身心投入角色。
柏景澜与形形色色的人打过交道,见过蠢笨如猪的,也接触过表面谦和内心阴暗的。
应对各种人际关系久了,他愈发欣赏叶晚晚这种如水晶般通透的性格。
即使命运让她低头,那也应当是因累累硕果而来的谦逊,而非他人的恶意。
这次她没有像初次相见时那样崩溃痛哭,也没向他索要香烟麻痹自己。
她反而浅笑着调侃道:“原来凌薇描述的不太准确。”
柏景澜挑眉示意:“怎么说?”
“她总说你表面冷淡内心温柔,事实证明,你连表面都是温柔的。”
被安慰后的尴尬令她迅速岔开话题,用轻松的调侃掩饰过去。
柏景澜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启动了汽车。
只是那时他心里泛起一丝遗憾,觉得她太容易被抚慰。
每次见面,他的耐心似乎都有余裕,至少,还能再多聆听她几句心事。
如今快两年过去,叶晚晚的柔软中添了几分坚韧,变得更加独立。
她很少再因他人的言行而烦扰,专注于自我成长和事业发展。
然而今晚的她却流露出一种内里崩塌的脆弱感。
难道真的是因为那个陆西衍?
当下的叶晚晚面对柏景澜的直白提问,一时语塞,沉默不语。
她深知今夜情绪的反常波动,向来平静稳固的心湖被这场意外重逢彻底击碎。
她憎恨自己整个灵魂被陆西衍牵动的无力感。
更担心这三年来好不容易构建的安宁生活,会因他的再次出现而土崩瓦解。
此刻胸口的疼痛与混乱交织,无法分辨哪种更甚。
叶晚晚解下颈间的围巾,但面颊依然被车内暖风熏得微红。
见她陷入沉默,柏景澜将车窗轻轻降下一条缝隙。
清冷的风丝穿透进来,将叶晚晚从思绪混沌中拉回现实。
柏景澜这个人表面看起来温和有礼,实则心思缜密,行事果断。
他比凌薇大四岁,日常扮演着家中顶梁柱的角色。
但实际上他只比叶晚晚大两岁,何以能表现得如此沉稳可靠?
叶晚晚初识柏景澜时,总觉得他像高山之巅不化的积雪,遥不可及。
接触多了,又感觉他似春日里悄然消融的冰雪,润物于无声处。
就是这样的他,让她不知不觉间将那些纠结复杂的往事,如数家珍般全部倾诉。
“前夫”这个词刺痛了柏景澜的神经,令他感到一阵隐隐作痛。
他无声地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保持表面的冷静,实则内心已是波涛汹涌。
沉默片刻后,柏景澜终于开口。
“人与人之间的交流,本质上就是在寻求共识的同时接受差异。”
他仍努力以理性的态度给予建议。
“你们早已终结了那段不对等的婚姻关系,从客观角度来说,你拥有平等对话的资格,心理上更不该感到惶恐。”
雪花依然在寂静中飘落,叶晚晚感觉自己被黑夜与寒冷包围,周围一片沉寂。
突然,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关门声,在静谧的夜晚显得格外刺耳。
“叶晚晚。”
这声呼唤既陌生又熟悉,像一把尖锐的匕首刺入她平静的夜晚。
她的脚步在雪地上戛然而止,却没有转身。
叶晚晚静立不动,只听见身后一阵快速奔跑的声音,然后骤然停下。
刚才与柏景澜的长谈耗费了她大量精力,此刻大脑还处在一种迟缓的状态。
说实话,她还没想好该以什么样的态度面对这个突然闯回她生活的前夫。
“叶晚晚。”
陆西衍的声音咬字清晰,仿佛每一个音节都饱含着怒火与痛楚,“你还真是够绝情的。”
三年前精心设局骗他签字离婚,装作温顺无辜;如今重逢,又装作陌生人。表演天赋确实非同寻常。
当着他的面与另一个男人亲密不分,现在还是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叶晚晚终于缓缓转过身,直面几步之外的陆西衍。
离开剧场的灯光,她终于能够清晰地观察他的样子。
三年不见,陆西衍几乎没有任何变化,依然是那副清冷挺拔的姿态。
他伫立在初春微雪的夜色里,一袭黑色风衣勾勒出挺拔轮廓,周身散发着危险而不稳定的气息。
就像久困荒漠的饥渴者,终见绿洲时的迫切与狂热。
狂热。
叶晚晚被这个突然闪过的字眼惊到了。
这个词汇,怎么可能与陆西衍联系在一起?
更何况,此刻他的表情分明是来讨要说法的。
“陆总是否需要我提醒?”叶晚晚稍微偏头,目光落在他面部某处,刻意避开他灼热的眼神。
“我们的婚姻早在三年前就已终结。”
“终结?”陆西衍冷冷一笑,反问道,“你指那几张在另一方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强迫签下的离婚协议?”
叶晚晚愣住了,就在这短暂出神的空档,她的手臂突然被对方紧紧攥住。
来人气势汹汹,质问尖锐刺骨:“你当时不辞而别,让家人如此担忧,你可知道你母亲和爷爷有多着急?”
陆西衍握住她的臂膀,震惊于其纤细得令人心惊的程度。
身为成熟商人的他,一向精于计算得失,选择最省力且最有利的处事方式。
明明叶晚晚留在家中,对双方都是最简单的安排。
她却非要离开,甚至精心设局骗取离婚,最终把自己折磨成这般模样。
“那是我的私事。”叶晚晚被迫后退两步,低垂眼帘,试图挣脱他的钳制,“与你无关。”
注视着她那平静如水的神情,陆西衍内心压抑的不甘与怒火如火山般爆发。
“相同的身份地位,相似的背景,为何他就可以?”
为何柏景澜能得到如此亲近,而我却不行?
叶晚晚表情一滞,陆西衍向来高傲自持,居然会问出这种近乎示弱的话。
芸芸众生,终究难逃七情六欲。
她不禁脱口反问:“陆西衍,你疯了吗?”
陆西衍嘴角扯出一丝冷笑,掩饰住差点失控的情绪。
“曾经与我在一起时,表现得生不如死,现在分开三年,就迫不及待找好了新欢。”
“如何?他能给你想要的东西吗?”
叶晚晚将被子蒙过头顶,强迫自己睡觉。
原以为会不适应新环境,但进入总政话剧团后,那些伤春悲秋的情绪很快被抛诸脑后。
在天津的地方话剧团里,她属于顶尖人才。
但到了BJ,叶晚晚才发现自己与真正的优秀有着明显差距。
需要学习的内容实在太多。
松弛感、形体表现、舞台表现力、表演技巧理论,还有各种话剧类型的特点。
这些专业知识塞满了叶晚晚的每一天。
刚到剧团不久,陆西衍身边的陈秘书来过一次。
所幸叶晚晚刚刚入团,只需与认识她的人简单打个招呼就能脱身。
危机解除后,叶晚晚松了口气,庆幸没有引起更多关注。
不久,报纸和电视上开始出现苏辞月的身影。
她和上辈子一样成为了歌星,凭借一首情歌迅速走红。
八卦小报铺天盖地报道着刚结束婚姻的天津陆老板与歌星苏辞月的亲密互动。
一切似乎与前世无异,唯独她自己选择了不同的道路。
叶晚晚几乎平静地接受每一条关于他们的消息。
各种表演课程和学习任务上,她适应得出乎意料地快。
年后复工演出,经过团里成员一致推荐,叶晚晚获得了在总政话剧团的第一个主演机会。
她拒绝拍宣传海报,团长以为她害羞,没有强求。
演出当天,她化好妆后,从后台小心翼翼地透过幕布缝隙打量整个剧场,视线却锁定在一个熟悉的身影上。
陆西衍。
他正端坐在第一排位置。
这个敏锐的男人立刻捕捉到了她的目光。
叶晚晚迅速合上幕布缝隙,心跳几乎停滞,转身慌乱地逃回后台深处。
刚才那一瞬间心脏仿佛停跳,此刻却狂跳不止。
……
演出结束后,叶晚晚站在团长办公室中,低着头,道歉后就不敢再发出任何声音。
她首次担任主演就出了问题,临时与前辈互换了角色。
想起在天津时,被叶母关在家里错过演出后,话剧团团长那冰冷的眼神,叶晚晚心里忐忑不安。
若是被停职,甚至开除,她还能去哪里?
团长却只是微笑着问:“是怕家人看见吧?”
打骂她能承受,可这份体贴却击溃了她的防线。
叶晚晚眼眶瞬间泛红,轻轻点头,声音哽咽:“是的,团长……”
团长见她这副可怜样,忍不住伸手轻抚她的发顶。
“虽然你是新人,但学习态度认真,求知若渴,总会有出头之日。这次能靠换角色躲过去,下次呢?”
叶晚晚听得心头一紧。
“剧团有个出国学习交流的名额,考虑到你最近的处境,不如你去深造一下,避一避风头如何?”
叶晚晚站在团长办公室中,脑中一片空白,半晌才回过神来。
“团长,太感谢您了!我愿意去!”
……
经过复杂的审批手续和繁琐的准备工作,1981年6月,叶晚晚登上了前往美国洛杉矶戏剧艺术学院的航班。
她刚刚适应总政艺术团的工作节奏,转眼又要面对全新的环境。
陌生的语言,迥异的表演方式,所幸艺术的本质是相通的。
但生活的落差远比想象中深刻。
初到美国,叶晚晚因发音不标准被嘲笑,这种压力变成了她成长的动力,每天清晨第一件事就是背单词练习口语。
在国内时,她的话剧表演虽然算不上家喻户晓,但至少有一批忠实观众。
来到美国后,她的表演常常无人问津,甚至有过被台下观众毫不留情喝倒彩的经历。
叶晚晚向来坚强,但这段时间她数不清自己究竟流过多少眼泪。
然而即使在无数个夜晚从噩梦中惊醒,她依然不后悔踏上这条路。
半年后,叶晚晚的英语已能流利交流,冗长的台词不再让她磕绊。
与西方人外放夸张的情感表达不同,她将东方含蓄内敛的韵味巧妙融入西式表演中。
在话剧班级,她从最后一名一路攀升至顶尖学生。
百老汇的业余演出场场爆满,观众为她的表演起立鼓掌。
一切似乎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当她终于踏上国家艺术殿堂的舞台,捧起舞者最高殊荣的那刻。
媒体采访中有记者问她:“叶小姐,回顾这段艰辛历程,您最感谢谁?”
叶晚晚微微沉思,随后嘴角扬起:“大概是我的前任丈夫吧——谢谢他心中有别人,选择与我解除婚姻。”
……
1988年,天津,春节第一天。
街巷中家家张灯结彩爆竹轰鸣,只有叶家门前挂着素白的挽联。
叶晚晚的灵魂悬浮在灵堂的花圈上方,失去了知觉与感官。
是的,她已经死了,生命终结在33岁那年。
安静的灵堂里,她注视着母亲和前夫陆西衍站在她的遗照前方。
这两人同时出现在这里,叶晚晚心中没有丝毫波澜。
毕竟她的母亲一直都把这位年轻有为身家数亿的金龟婿视若珍宝,对待陆西衍的态度简直比亲生儿子还亲。
让她感到诧异的是——陆西衍竟然会来为她这个前妻送行。
要知道,此刻各大媒体都在铺天盖地报道商界巨子陆西衍如何向当红歌星苏辞月献上求婚戒指的消息。
即将步入婚姻殿堂的人,怎会冒险来这种不吉利的场合?
叶母哭嚎不止:“我可怜的孩子啊,当初要是听从西衍的建议,现在怎么会落得这个下场……”
“要听西衍的话”成了叶母挂在嘴边的口头禅。
除此之外,她还经常唠叨“一定要对西衍好好的世上没有任何事比家庭和西衍更值得珍视”。
叶晚晚此刻才真正领悟,自己活着的时候就如同没有灵魂的傀儡,生活的中心全是陆西衍。
到头来,丈夫与她解除婚约,选择了另一个女人。
甚至离婚后还不得不接受前夫的施舍,住在他安排的住所,活得毫无尊严可言。
然而,这不正是因为她放弃了文工团的工作机会吗……
思绪间,叶晚晚看见母亲取出一个布满锈迹的铁皮盒子。
她的神识猛然一震,目光不由自主地牢牢锁定在那盒子上。
叶母揭开盒盖,叶晚晚看清里面装的全是她从童年到成年所获得的各种奖状和荣誉证书,但母亲却将这些全部掀开,从最底层取出一叠信件。
这一刻叶晚晚仿佛被无形大锤击中胸口,灵魂都在颤抖。
那泛黄的信封上,依然清晰可见总政话剧团招募函几个字。
八年前,1980年总政话剧团进行改革,向全国各地艺术团体广发英才邀约,她当时还因为自己没收到任何邀请而黯然神伤许久。
原来当年招募函确实寄到了,却被自己的亲生母亲偷偷藏了起来!
叶母将那封橙黄色的信纸放入火盆,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晚晚,妈不是故意害你,只是不想你离我太远...”
陆西衍面色平静,仿佛早已洞悉一切,没有丝毫惊讶之意。
他轻声安抚:“阿姨,晚晚肯定能理解您的用心,您别太难过,身体要紧。”
已逝的叶晚晚感到一股刺骨寒意自灵魂深处蔓延开来。
母亲扼杀了她的艺术前程,而当时作为丈夫的陆西衍竟如此冷漠,全然不为她争取半分机会!
所有往日的温馨记忆此刻都变成了锋利的刀子,一把把剜进叶晚晚的心脏。
她不顾一切冲向火盆,想要抢救那封改变命运的信件。
手伸进去,却连灰烬都碰不到。
死亡的事实如同一记重拳击中叶晚晚,她收回虚无的手,失声痛哭。
她在心底怒吼:“若有来世,我叶晚晚绝不再当任人摆布的木偶,不再为所谓"贤妻良女"而活!”
天空突然响起一道惊雷,叶晚晚抬头望去,视线瞬间陷入无边黑暗。
......
不知在漆黑中漂浮了多久,叶晚晚猛然惊醒。
她大口喘息,耳边充斥着嘈杂的声音:“服装破了个洞...”
“我的发髻松了...”
四周人影晃动,有人急匆匆地搬道具,有人忙着补妆。
叶晚晚抬眼望向镜中的自己——双麻花辫子,白色上衣配绿色长裙。
这是《报春花》女主的经典造型!她竟然回到了自己离开十年之久的文工团后台!
叶晚晚震惊地转头,看见墙上挂着的老式日历。
1980年12月1日!
命运给了她重来的机会,将她送回了与陆西衍婚姻的第三个年头!
正恍惚间,有人在她耳边喊道:“晚晚,快出来,你家那位大老板来探班了!”
叶晚晚机械地站起身,转头便看见了门口那个熟悉的身影。
干净利落的黑发,高级定制的深色大衣,衬得陆西衍气宇轩昂,浑身散发着成功人士特有的沉稳气息。
如今的陆西衍刚刚创立自己的服装帝国,事业蒸蒸日上,名声大噪。
未来更会发展到跨国经营,身价倍增。
但灵堂那一幕仍清晰地刻在叶晚晚的记忆中,令她心如寒冰。
她望向陆西衍:“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往常的叶晚晚总是殷切地迎上前,现在这冷淡的反应让陆西衍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他淡然回答:“团里年终汇演,应该来捧场。”
捧场?
是为她而来,还是为了苏辞月?
叶晚晚内心翻腾,表面却镇定应道:“谢谢。”
舞台监督高声宣布:“《报春花》即将开始,演员就位!”
叶晚晚没再多看陆西衍一眼,随队伍走向舞台。
虽然离开舞台多年,但台词走位对叶晚晚来说依然如鱼得水。
演出结束,观众掌声不断。
下台时,叶晚晚瞥见陆西衍手捧一大束鲜花站在通道处。
娇艳的红玫瑰与洁白的百合交相辉映,叶晚晚不由自主停住脚步。
却看见陆西衍绕过她,径直走向她身后的人。
在众人惊叹的目光中,叶晚晚僵硬地转过身。
只见穿着群演服装的苏辞月双手接过花束,脸上绽放着羞涩的微笑。
叶晚晚这才想起,此时的苏辞月还只是文工团的一名小配角,远不是后来被陆西衍捧红的歌坛巨星。
她努力压下心头涌起的苦楚,正欲转身离开,突然感到一阵冷风迎面袭来。
叶母竟像一头暴怒的狮子朝苏辞月扑去,尖锐刺耳的声音在剧院回荡。
“狐狸精!竟敢勾引我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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