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冷玉修林佳佳的其他类型小说《装娇弱扮深情,清冷权臣拿命宠冷玉修林佳佳全文》,由网络作家“露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林佳佳没想到冷玉修看着柔柔弱弱的嘴巴子既然这么厉害。“要是我能证明,我没推你,你就跪在我面前,给我磕三个头,如果我证明不了自己的清白,我给你磕,怎么样?”闵氏觉得冷玉修这是在侮辱佳佳,站起身子骂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让将军府的嫡女给你磕头?”冷玉修没有看闵氏,一脸嘲讽地看向林佳佳,“怎么样?你敢吗?”“有什么不敢!”林佳佳回答的肯定,因为当时她推冷玉修的时候,是用身子挡住的,后面的人怎么可能会看到,就算有丫鬟看到,也只会向着自己说话,难道还会为了一个将军府的远亲得罪自己家的小姐?“好,白天在池子边明明是你想把我推进水里,我躲开了,你自己冲下去的,现在反倒无赖我推你!”“不,我没有。”老太太缓过气来,握着冷玉修的手也捏紧了...
《装娇弱扮深情,清冷权臣拿命宠冷玉修林佳佳全文》精彩片段
“你!”林佳佳没想到冷玉修看着柔柔弱弱的嘴巴子既然这么厉害。
“要是我能证明,我没推你,你就跪在我面前,给我磕三个头,如果我证明不了自己的清白,我给你磕,怎么样?”
闵氏觉得冷玉修这是在侮辱佳佳,站起身子骂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让将军府的嫡女给你磕头?”
冷玉修没有看闵氏,一脸嘲讽地看向林佳佳,“怎么样?你敢吗?”
“有什么不敢!”林佳佳回答的肯定,因为当时她推冷玉修的时候,是用身子挡住的,后面的人怎么可能会看到,就算有丫鬟看到,也只会向着自己说话,难道还会为了一个将军府的远亲得罪自己家的小姐?
“好,白天在池子边明明是你想把我推进水里,我躲开了,你自己冲下去的,现在反倒无赖我推你!”
“不,我没有。”
老太太缓过气来,握着冷玉修的手也捏紧了些,“佳佳推你?”
冷玉修点点头。
“混账东西!”
面对老太太的斥责,林佳佳委屈极了,立马辩解,“祖母,我没有!”
冷玉修起身,拉起长裙露出绣花鞋底,淡淡地说道,“我出门前在鞋底擦了一层荧光粉,月下更明显,姐姐把我叫过去的时候,我在脚边撒了一把,我们一同出去看看,谁的脚印离池塘边最近,谁的脚印靠后,就一目了然了。总不能是站在前面的人推后面的人吧!”
“毕竟我们两个的鞋码不一样,很容易分辨的,要是姐姐不方便,便让二夫人带着姐姐的鞋子跟我一起去池塘边看一下吧。”
林佳佳眼底闪过一抹心虚,立马起身从脚踏上拿起自己的鞋子,看鞋底,上面确实有星星亮点,即使落了水也没被冲散。
感叹着丫头弱不禁风的身躯下,竟然藏着这么重的心机。
闵氏见女儿瘫坐在地上,立马凑过去看,确实在那双湿掉的鞋子上,看到一圈光亮。
在看女儿一脸心虚的样子,她心里也明白了大概,拉了一把林佳佳,轻咳一声,“你们两个是表亲,佳佳吃点亏,这件事就算了!”
“算了?要是我没留个心眼,任凭林佳佳把脏水泼在我头上,你们也能算了?”
闵氏看着冷玉修咄咄逼人的样子,真想上去撕了她,但看在半死不活的老太太面上,她也不好真的把事闹大,要真的去池塘,对比出鞋印,老爷一定惩罚他们母女的。
“玉修,你来将军府不是来搅乱的不是吗?难道你还真要你表姐给你磕三个头?”
林佳佳立马哭了起来,“我不磕头,我打死也不磕头,都怪冷玉修,我只是跟她闹着玩,她躲开了,我才掉进水了的,呜呜呜.....”
此时老太太在安嬷嬷耳边动了动嘴,“大姑娘,心思不正罚跪祠堂三日,冷姑娘,请跟我们会灵泉阁!”
“凭什么要我跪,凭什么不让这个野种跪唔.....”
闵氏立马捂住林佳佳的嘴,害怕她在口出狂言。
把老太太扶上轿撵后,冷玉修回眸给了林佳佳一个眼神。
老太太都发话了,这个面子,她还是要给的,她也想闹大,洗脱嫌疑就行了。
跟着回灵泉阁的路上,梦蝶伏到冷玉修耳边说,“小姐,你怎么不抓着林佳佳去池塘边,让她狠狠打脸。”
“傻丫头,去了才是我们打脸,林佳佳被救起来,肯定是丫鬟婆子全部围上来了,脚印早就被破坏了,我只是诈她的。”
“姑娘真厉害。”
回到灵泉阁后,老太太靠在床上,精神好了许多,让安嬷嬷把下人都带出去。
屋内只剩下她们二人,老太太才红着眼眶开口,“玉修,是外祖母没保护好你,只恨我这把身子不争气,终究是委屈你了。”
“我原以为,冷着你,他们母子就不会把矛头对准你,看来是我想错了,你今晚就搬过来,同我一起住,他们便不敢在欺负你。”
冷玉修浅浅一笑,原来外祖母是在保护自己,“外祖母,我不委屈,你好好养身子,我搬过来陪您,代替母亲尽孝。”
“你快跟我说说你母亲这些年过得好不好?我现在都没闭眼就是放不下你母亲。”
冷玉修拉着老太太把母亲的事都说了一遍,老太太哭湿了几条帕子。
天底下哪有不爱孩子的父母,此刻的冷玉修觉得自己好狭隘,既然还想贪墨了母亲给外祖母的田产铺子。
“你父母既已不在了,往后你就留在祖母身边,祖母一定为你定一门好的婚事,有我给你撑腰,保准你的后半辈子都顺遂。”
冷玉修红了脸,“外祖母,我倒是也不急,我还想在自由几年。”
“胡说哪有姑娘不嫁人的。”
吃过晚饭后,梦蝶也把小院里的行李都搬进来灵泉阁旁边的小院子里。
冷玉修也把母亲的东西交给外祖母。
在灵泉阁住的每一晚,都让冷玉修感觉到了特别的温暖,每天晚上都跟祖母靠在一张床上,聊天。
三天后,闵氏带着林佳佳来道歉,还说了一件重要的事,林佳佳的未来夫婿定爵侯府的二房魏倚澈,约将军府的女眷去长安岭泡汤泉。
冷玉修本来不想去的,但想到外祖母的身体泡汤泉,应该有助恢复,便收拾了,跟他们一起去。
将军府女眷的马车有两辆,本来她是要跟外祖母坐一起,闵氏和二房的先上去跟老太太坐了。
冷玉修便只能去跟小辈坐一起。
掀开帘子进去,林佳佳和二房的林佳乐各坐一边,把脚搭在上面,中间还放着行李,故意不给冷玉修坐。
林佳佳满脸得意的指了指外面,马夫的位置,“你又不是千金小姐,不用坐里面,去那儿坐吧!”
旁边的林佳乐也捂嘴笑,“对呀,你坐外面吧,还能闻闻马屁味,回去好拍祖母的马屁,这样她就能保你一辈子富贵。”
冷玉修眉头紧了紧,告诉自己不要惹事,不要给祖母惹事,压下心中怒火,放下帘子,坐在马夫旁边。
吓得马夫连忙跳下车,拱手作揖,“冷姑娘,您坐这儿不合规矩。”
反正只要冷玉修不愿意的,她就要累上一次。
自从老爷去世后,冷玉修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没有再调皮耍赖,性子也沉静了不少,跟着夫人认认真真打理生意。
想来她也确实是缺乏锻炼了。
“要我是姑娘,我也不救,还想推姑娘,活该。”
这些年,她在泉州都听过潘公子的风流史,闵氏又是送紧身衣裳,又让她去赴宴的,她心里就知道了个大概,等看到潘常立那一瞬间,便更加确信这件事不简单。
“不是我不救她,你没看见林夫人身边站着的那个男人吗?只要我一下去,那个男人肯定来救我,我才不中她的圈套呢。”
“况且闵氏不会看着自己的女儿死的。”
梦蝶知道姑娘是个有主意的,要是她还真想不了这么多,心里也不免为冷玉修担忧,没救林佳佳,闵氏怕是要更恨她了。
“那姑娘待会儿要去看林姑娘吗?”
“当然,不过得晚一点,毕竟晕倒醒太快太假了。”
主仆相视一笑。
关起门在内屋睡觉,直到晚上,冷玉修才大夏天的披着雪貂袄子,往东院去演戏。
进屋后,一屋子的人围在林佳佳的床边,冷玉修乖巧行礼后,由梦蝶扶着站在门边不起眼的位置。
手帕捂着嘴轻咳。
外祖母看着她热的打扇的时节还要穿袄子,神情复杂,吩咐身边的嬷嬷给冷玉修拿了个椅子放在自己身边,“玉修,过来这里坐,门口吹风。”
“是祖母!”
林佳佳醒来时,冷玉修刚坐下。
看到冷玉修,林佳佳便想起了她落水时,冷玉修脸上的笑意,根本不似现在这般乖巧温婉。
她抓着床单惊恐坐起,想起今天在宴中丢了大脸,眼泪瞬间滑落下来,“祖母,母亲,你们要替佳佳做主呀!落水并非是我不小心,是冷玉修把我推下去的。”
我推的?
有意思,既然还没长记性,那就在来玩玩吧!
闵氏一听,立马指着冷玉修骂道,“你好歹毒的心思,佳佳怎么说也是你表姐,你怎么能要她的命?”
闻言,冷玉修好似受到惊吓一样,林佳佳哭得越大声,冷玉修也咳得越大声。
站在一旁的梦蝶真怕自家姑娘把肺都咳出来。
踉踉跄跄地跪在地上,“外祖母,咳咳咳....我没有!”
老太太初见只觉得这个丫头身子单薄,没想到这么娇弱,大夏天的还需要捂着还能风寒,心里燃起一丝怜悯,起身把人扶到身边坐下,“你慢慢说。”
闵氏抹着泪怒骂,“还有什么好说的,难道佳佳还能自己跳下水来陷害她不成,我们佳佳最注重名声,今日这样一闹,她怕是都没有脸面在去参加京中的宴会了。”
闵氏身边的房嬷嬷也立马接上,“对呀,姑娘最在乎名声了,今日又被男宾看了,万一要是定爵候府怪罪下来,上门退亲,那我们姑娘就真的完了。”
屋子里的哭声越来越大,冷玉修用余光看着老太太,看她是个什么态度。
至于林氏母女,她自然是不杵的,动动手就能弄她们。
“住嘴!听玉修这么说!”
眼看老太太要护冷玉修,闵氏拉着林佳佳跪在老太太身前,“母亲,还有什么好说的,事实都摆在眼前了,您难道还要为了一个让你蒙羞的人徇私?”
老太太冷笑一声,拉过冷玉修的手,握在手心,“她是我的亲外孙女,既来到了我跟前,我就要保她,错了照惩罚,要是没错,我也不能让人欺负了她。”
此刻,冷玉修的眸子闪了闪,心里渐渐升起暖意。
难道是她误会祖母了?
林佳佳看着祖母维护冷玉修,立马不高兴了,以前祖母可是最疼爱她的,现在来了个让野种,祖母还要偏袒她。
“祖母,我真的没有骗你,就是冷玉修把我推下去的,要是我说谎,我这辈子都嫁不出去。”
闵氏一听女儿拿自己姻缘起誓,立马阻止道,“呸呸呸....说什么胡话呢,姻缘是一辈子的大事,不许乱说。”
转头看着老太太说道,“母亲,佳佳也是你的亲孙女啊,你可不能帮着外人来欺负自己人,那个正经姑娘会拿自己的名声来开玩笑,要不是我让房嬷嬷下去救,佳佳只怕就要嫁给潘公子了。”
“还有,佳佳落水,我让冷玉修去救,她不下去,这就证明了,冷玉修就是要置佳佳于死地!”
闵氏越说越激动,感觉下一秒就要把冷玉修送去衙门。
老太太脸色铁青,握着冷玉修的手也止不住颤抖,提气说道:“说够了没有!”
见闵氏闭了嘴,老太太才转头看向冷玉修,“玉修你来说。”
冷玉修看出老太太喘气越来越急,张口呼吸,说不出话,身子都跟着剧烈颤抖,看样子是喘证要犯了。
安嬷嬷立马替老太太顺气,嘴里还念叨着,“老夫人,您别激动,您要保重身子。”
急得吩咐丫鬟去请大夫。
冷玉修从袖口拿出药瓶,倒出一粒,喂进老太太嘴里,“外祖母,这是喘证的特效药,你先含着定一定。”
母亲生前一直在为祖母寻药,直到去世后,勃朗古国才把药送到她手上,好在她今天出来带在身上。
林佳佳跪在下面,指着冷玉修骂,“冷玉修,你以为你拿个破烂玩样儿就能博得祖母同情,你醒醒吧,我要把你送去衙门,让你进去尝尝刑法的厉害。”
闵氏也冲着门外大喊,“来人呀,冷玉修要谋害老夫人,快把她拿下。”
小厮在外面不敢闯进来,直至进来了几个膀大腰圆的婆子进来,一把将冷玉修按跪在地上。
看来祖母这些年在林府过得也不容易,人都靠在椅子上说不出来话了,也没见林佳佳和闵氏脸上有丝毫担忧。
冷玉修也不跟她们狡辩,眼睛盯着外祖母,直到看见外祖母呼吸稳住了,冷玉修才松了一口气,神色淡淡的看向旁边的林佳佳。
“你既说我推了你,你可有证据如果是你冤枉了我,你该受到什么惩罚,说清楚些。”
林佳佳嘴角噙上一抹笑意,“如果我说谎,我就天打雷劈。”
冷玉修坐回椅子上,拉起外祖母的手,“说点实际的吧,老天要是真有眼,现在你都被劈的冒烟了”
起初两名侍卫还骑马跟在冷玉修后面。
终于赶到汤泉门口,冷玉修捶了捶酸胀的腰,刚准备下马,身下的马儿突然嘶鸣,前蹄离地,疯了一样在原地跳转。
冷玉修被重重甩在地上,膝盖瞬间传来一阵刺痛。
马儿脱缰,朝旁边的丛林里狂奔。
她清楚地看见马腿上插着几根飞针。
血流在雪白的马毛上格外惹眼。
此时那两名侍卫已经不知所踪。
糟了!有埋伏!
冷玉修顾不得膝盖上的痛,爬起来准备去敲门,才发现大门早就落了锁。
所以这一切都是闵氏和林佳佳的计谋?
只能就跌跌撞撞的改变方向,朝大道上跑,希望能遇到人。
这时丛林里窜出来几个黑衣人,还有一张熟悉的面孔,潘公子搓磨着下巴上的小胡子,面露淫邪。
“美人,我等你等的口都渴了,别跑呀!”
冷玉修惊恐地看了他一眼,都想吐,被这个人抓去,她还不如死了算了,
她一边跑一边大叫,“救命啊,来人啊!”
见她撒丫子地往前跑,潘公子脸上明显不悦,觉得她不识抬举,恼怒地喊了一声国粹,抄起门口的鹅卵石猛地朝她的背影砸去。
“砰!”
饭碗大的鹅卵石狠狠击中冷玉修的后脑勺。
身后传来潘公子得意的笑声,“还想跑,爷的枪法可比手法还准!”
冷玉修捂着脑袋,只觉得前方的路天旋地转,脑袋里也嗡嗡作响。
不知是不是幻觉,她朦胧的视线里,既然出现了一辆马车,朝这边驶来。
她凭着最后一分清醒,连滚带爬地倒在了马车厢外。
“吁....”
拉车的马夫吓得赶紧拉绳。
潘公子一挥手,身后的黑衣人跑出去。
这个美娇娘可是他跟闵氏花300量买来的,连同汤泉的钥匙都偷偷给了他一把,让他在这里好好享受享受。
眼看到手的美娇娘,怎么能就此放过,就算是残了也有残了的玩法。
趁现在大道上还没有人看清他的样子,赶紧把人弄进去。
冷玉修趴在马厢前,两只腿被拉住,她死死地抓着车厢门框,殊死一搏,猛地朝后瞪了一下。
脚上的鞋袜被褪去,她也滚进了车厢里。
那几个人倒在地上,很快直起来,伸手要去扒车帘。
马夫几鞭子抽的黑衣人搓着身子嗷嗷直叫。
冷玉修只觉得自己头又重又晕,根本提不起头,只能顺着视线看去,只见两只沉稳有力的长筒黑色鹿皮官靴稳稳在踩在马箱内,官靴上还点翠着一颗鎏金翡翠。
一看找到救星了,冷玉修挪了挪身体,一把搂住他的结实的小腿,声音微弱,“官爷救救我!”
官爷?
这一声称呼,魏拂尘怎么觉得这么耳熟?
垂眸视线没看清女子的容貌,却看见暖黄色百迭裙下一双雪白晶莹的小脚,当真是如玉之润,如缎之柔,十根脚趾头都呈淡红色,像十片小小的花,一颗心猛烈地跳动了起来。
魏拂尘轻咳一声移开视线时,严肃冷峻的脸已经挂上绯红,连耳垂都艳红了起来。
脖颈间的青筋充盈。
眼前这位女子最隐私的部位都被他看到了,他难道还要娶她不成?
“放肆!”
魏拂尘想抽回被她抱着的腿,冷玉修却像抓着救命稻草一般死死不可撒手。
冷玉修本就身量纤薄,被魏拂尘一扯,整个人都扑到了他铁桶一般的胸膛上。
四目相对。
“是你?”男人冷肃的声音响起,本来准备推开她的手,愣在了半空。
冷玉修昏昏沉沉,眨眼甩头几次都才看清楚魏拂尘的脸。
这不巧了吗?她的小命保住了。
“大人,救我!”
冷玉修紧紧抓着他身上的紫袍,态度暧昧。
还没等到他的回答,外面就传来一阵整齐的拔剑声音,“爷,您没事吧!”外面的侍卫握着剑,把马车围住。
只看见一个女人滚进车厢里,这会儿估计已经凶多吉少了。
他们的主子是出了名的厌女。
“无妨!”马车内传来了一道低沉的声音。
潘常立打量了一下马车,对着身边的黑衣人道,“你们是死人吗?还不快去把那个丫头拉下来!”
众人刚靠近马车,侍卫怒喝一声,“大胆!大司空回京,谁敢放肆!”
此话一出,黑衣人互看一眼,身子都跟着颤了一下。
“大...大司空?”
大司空魏拂尘,统管着西夏朝五十万兵力,是当今圣上最信重的五官之首,连太子都得敬他三分。
马车里的冷玉修借助魏拂尘的力,靠在马车上,在他的冷脸上看不出丝毫表情。
她着急呀!
万一他不救怎么办?
万一他把她交出去,等她一,那些银票,他就可以据为己有。
冷玉修越想越慌,干脆豁出去了,“大....司空,你若是救我,我的银票分你一半!”
魏拂尘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在你眼里,本官是这样趁人之危的小人?”
“不不不...大人,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钱乃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哪有她的小命重要。
她话还没说完,马车外就传来了潘常立的叫声,“大司空,我是潘家园,潘常立,那丫鬟是我的小妾,你快把人交出来,别让她污了您的马车!”
潘常立一开始听到大司空的名号吓了一跳,但很快回过神来,这个丫头是林夫人卖给他的,所以就算闹到府衙,他也是占理的。
见里面没动静,潘常立又提着嗓子喊了一声,“您贵为武官之首,也不能老百姓的妾不是吗?”
他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理过,说完就上前一步,想去拉车帘。
魏拂尘看了一眼,她裙摆下玉足,万不能让这个无赖看去。
手里的刀嗖的一下探出帘子,挡在潘常立脖子前。
凉冰冰亮闪闪的刀架在脖子上,潘常立吓得双腿一软,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委屈大喊。
“大司空,你太过分了,你仗势欺人,那丫头是我买来的,说破天也是我的。”
魏拂尘收回长刀,目光不解地看向冷玉修,半月前还是泉州首富,今日怎么就沦落为妾。
绣娘围着冷玉修转了一圈,用尺子量了一圈,不由赞叹,“姑娘的身段当真完美,婀娜娉婷。”
“皮肤白滑没必须配上浮光锦,在绣上祥云花样,保准姑娘在光照下,光彩动摇!”
“我喜欢素雅的,普通的锦缎就行了。”
冷玉修从小跟着父母经商什么料子都清楚,穿上浮光锦,那不得招摇成什么样。
她要低调,默默的做一个有钱人。
绣娘满眼欣赏的看着冷玉修,这样超凡脱俗的容貌,说话又如银铃般轻声细语的,她在北城还是第一次见,只以为是姑娘是怕花将军府的钱。
“姑娘安心,普通绸缎配不上你,夫人吩咐过,要给姑娘用最好的料子,太素的,大夫人怕是要怪我。”
冷玉修也没在为难她,伸开手让秀娘量。
绣娘之后,又有一个小丫鬟送来了一套首饰,早上去请安的时候,这个小丫鬟是站在林佳佳身边的。
那丫鬟眼皮都快翻到天上,不像来送东西的,反而像来施舍的,语气里都是轻蔑。
“这些是我们姑娘打发我送来的,都给你。”
不等梦蝶来接过,就重重地摔在桌子上,转身离开。
梦蝶气得想追出去跟她打一架,被冷玉修拦下,看着地上零零碎碎的朱钗,气得牙根都痒。
“就这还跟送了黄金一样,给我戴我都不稀罕。”
“我也稀罕,收起来,以后走的时候留下就行了,何必跟这种人计较。”
接下来的几天,老太太一直称病,并未让冷玉修就拜见,她们主仆也在院子里睡了几天大觉。
直到初一,闵氏的丫鬟来报让冷玉修后花园参加祛暑宴,把绣娘新做的衣裙也一并送来了。
冷玉修虽然知道闵氏送衣裙不过是不想博得一个闲德的名声,她也懒得计较。
梦蝶拿了衣服跟着冷玉修进了内室,“姑娘这全是艳色,怎么穿嘛。”
冷玉修冷哼一声,要不是大夫人特意吩咐过,一个绣娘怎么会给一个未出嫁的姑娘穿这种妇人的艳色。
而且衣服一看就是小了一个尺寸,这种紧身的衣裙穿在身上,勾勒出身体轮廓,更是要被人说不自重了。
她把衣服放下,换了自己淡蓝色的衣裳,带着梦蝶去赴宴。
穿过长廊,来到后花园,凉亭上已经围满了达官贵妇,中间用屏风隔开,男女宾分席而坐,
台上唱着戏文。
各家小姐们,围在水池边看着潘家送来新奇的锦鲤。
林佳佳看到冷玉修过来,看她没穿母亲送的衣服,也没戴她送的头饰,气的紧紧捏着手帕。
既然要穿浅色扮演清纯,那她就让冷玉修的淡蓝色变成透视,让她再也抬不起头。
压下心底的怒意,冲着冷玉修喊。
“冷表妹,你快来看,这里又好多漂亮的鱼。”
她一喊,站在水池边上的千金们都纷纷向她投来了目光,有欣赏,有嫉妒。
冷玉修有些意外,没想到林佳佳既然主动叫自己,这么多人在着,她不过去也不好。
她低低的应了一句,朝林佳佳走去。
站在林佳佳身边,俯身看去,确实看到一些她没见过的品种。
正看着林佳佳却笑着退到她身后,压低声音在她耳边道,“你既然不识抬举,看不上我们送的东西,我就让你长长记性。”
话落便伸手推向冷玉修。
却没想到冷玉修既然这么机灵,她的手还没碰到,冷玉修就一个移步,假装看鱼,不着痕迹躲开了。
反而是林佳佳,一时没收住力道,整个人扑进了湖里。
落水的瞬间,她看到了冷玉修脸上得意的笑容。
看着林佳佳在水里狼狈扑腾的样子,冷玉修忍不住冷笑。
不长脑子还想害人。
是你该长长记性吧!
活该。
围在池塘外的闺女们吓得失声尖叫,屏风那边的男人纷纷冲了出来。
见林佳佳落水,潘常立一卷袖口就想跳下去救美人,顺便下去抱一下。
闵氏的声音突然响起,“潘公子不要下去,你这样会坏了佳佳的名声。”
如果潘常立真的跳下去救佳佳,那佳佳的婚事算是毁了,到时候只能嫁给潘常立这个花花公子。
潘常立咬着咬牙,看着水里的林佳佳心痒痒。
闵氏突然指向冷玉修,“你下去救!”
她心里打着主意,等冷玉修下去,她就让身边的嬷嬷把佳佳救起来,在让潘常立去救冷玉修。
这样冷玉修就名声破损,只能给潘常立做小妾。
到时候她再讹潘常立一笔钱,两全其美。
冷玉修闻言往梦蝶身边退了退,轻咳几声,故作娇弱,“林夫人,我自幼手脚无力,下去怕只会拖累林姑娘。”
旁边一个穿着贵气的妇人,拉了一下闵氏,“你不是出生江南吗?让你的嬷嬷去救,比叫这样的病摊子下去救强多了。”
见闵氏犹豫,她指着水里喊,“快点啊,人都沉下去了。”
说话的人淑妃的胞妹,也是安国公府的夫人,闵氏不敢得罪,也不敢拿女儿的命去堵。
岸边的冷玉修也咳的小脸苍白,靠在梦蝶怀里晕死了过去。
闵氏只能转身给了房嬷嬷一个眼神,人都晕倒了,还怎么救人。
嬷嬷一把老骨头只能硬着头皮跳下水去。
见冷玉修晕倒,安国公夫人有些心疼地看了一眼,“哪家的姑娘,白废了这张脸,这娇弱的身子怕是不好生养啊。”
闵氏心里记着林佳佳,还有有功夫顾及安国公夫人,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就看见冷玉修脸色苍白地倒在梦蝶怀里。
“送她下去。”
“是夫人。”
说完梦蝶背着冷玉修退下。
闵氏才面露尴尬地回复安国公夫人,“是家里的一门远方亲戚。”
做戏做全套,梦蝶把冷玉修背回了小院,关上门,才气喘吁吁的坐在圆桌前倒水,闷灌了几杯,才开口,“你是不是背着我吃好吃的了?重了啊,累死我了。”
冷玉修睁开眼睛,走到梦蝶身后,替她按肩膀,“我每天跟你吃的一样啊,是你太久没锻炼了。”
梦蝶喘着粗气瞪她一眼,这个把戏她们从小玩到大。
每次夫人叫冷玉修背诗文,她晕倒,她背回。
学规矩,她晕到,她背回......
林佳佳话还没说完,就被闵氏捂了嘴,“别说了,冷玉修肯定是死皮赖脸地勾搭上了大司空,先去看看再做打算。”
等她们带着丫鬟婆子出来时,就看见一辆马车停在林府门口。
马车上虽然没有豪华的装饰,但京中唯一的一辆金丝楠木,他还是认识的。
立马提着袍子赶紧上前行礼。
“下官林省克,拜见大司空,恭迎大司空赈灾归来!”
马车里的魏拂尘看着肩头脸色煞白的冷玉修,眸光沉了沉,把人扶正,声线冷硬,“林将军这个外戚倒是胆大得很!”
大司空的声音如此好听,一听就是威武不屈的铮铮男人。
林佳佳听着这声中气十足的声音,好奇地探头想一睹大司空的真容。
林省克脸色一变,大司空的这句话,吓得他一身冷汗,冷玉修自小在外长大,没受过礼教,难道冒犯了大司空。
立马跪下,声音都带着丝丝颤抖,“大司空,下官这个外戚半月前才来的林府,粗鄙无知,不是林家人,若有冒犯大司空之处,大司空只管责罚。”
魏拂尘看了一眼昏迷的她,冷沉的眸子里染了几分怜悯。
她明明是大义当前的人,为了流离失所的灾民,二话不说就能开仓放粮,把家产借给朝廷的忠义女子,在他们面前却成了粗鄙不堪。
还没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就先把她从林府摘出来,在安给她一个罪名。
魏拂尘嘲讽一笑,把人扶出来,他手掌扶住的地方,还垫上了帕子,“等下安太医会来替她治伤,林府好生照顾着,若有闪失,本官定不轻饶!”
毕竟,他欠她的还没还,等她醒了,身子养好了,他定会加倍偿还。
冷玉修被扶了下来,身子软如棉花,根本站不起来,脖颈下的衣裙全是血。
林省克看了一眼她后脑勺触目的伤口,以为是冒犯大司空被打的。
京中盛传大司空是人间阎罗,在看到冷玉修的那一瞬间,林省克双腿哆嗦了一下。
“是,下官一定让人好好照顾。”
只有闵氏和林佳佳知道冷玉修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直到马车离开,林佳佳都没看到大司空长什么样子。
有些失落地收回目光,看向闵氏,眼里都是嫉妒,又是亲自送回府,又是请安太医上门来治疗的。
这个死丫头到底用了什么办法来迷惑大司空。
马车走后,闵氏立马拉住林省克心里盘算着,先把卖冷玉修这件事瞒下来,“老爷,玉修受伤的事,一定不要让老太太知道,不然老太太身子受不住。”
林省克点头,欣慰地看向她,“夫人考虑得对,这件事就全权交给夫人去办。”
进院后,闵氏吩咐丫鬟把冷玉修扶进东院的下人房里,吩咐了下人把今晚冷玉修受伤回府的事烂在肚子里。
要是谁敢说出去,就把他们打死丢进乱葬岗。
下人们无敢不从,都把嘴闭严实了。
东院被关上后,一盆水泼向了床上昏迷的冷玉修。
冷玉修刚睁开眼,就感觉自己的脖子被掐住了,“你可真是不要脸!先勾引我的澈哥哥,现在又去勾引他大哥,贱人我掐死你!”
冷玉修推了几把才将林佳佳推来,捂着脖子剧烈地呛咳着,擦了一把脸上的水,“水是你泼的?”
林佳佳一脸得意,“是我泼的又怎样?”
“呵...”
冷玉修拿起床榻前的鞋子,上去就抽了林佳佳两个嘴巴子。
“啪啪!”
抽完鞋底的尘土还挂在林佳佳的脸上。
林佳佳被打蒙了,捂着辣乎乎的脸失声尖叫,“冷玉修,你敢打我,我跟你拼了!”
此时屋子里只有林佳佳和冷玉修两个人,冷玉修才敢下狠手的。
就在林佳佳拿起木盆过来的瞬间,冷玉修听到了屋外的脚步声。
她立马跳进被子里,继续装晕。
“嘎吱!”
房门被推开,众人就看见林佳佳举着木盆要砸昏迷不醒的冷玉修。
林省克一声怒吼,“佳佳,你放肆,你干什么呢!”
林佳佳一回头,就看见父亲愤怒赤红的脸,和他身边叹气的老人。
闵氏一个劲儿地朝她使眼色,让她放下盆。
林佳佳委屈极了,当着外人的面,又不敢造次,丢下盆给安太医行礼,聂着步子走到母亲身后。
林省克一脸恭维地请安太医进来。
安太医走到床边看着昏迷不醒的冷玉修,脖子上还有一道紫色的掐痕,当真是可怜之极,沉声责问“不是受了重伤吗?怎么还给病人泼水?殴打病人,林将军果然好家教!”
“是怕她死得不彻底吗?”
话落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冷玉玉修身上混着血水晕开的湿衣服,和脖子上清晰可见的掐痕。
林省克挖了一眼林佳佳,好歹是皇上身边的御用太医,这件事要是被他传回大内,传到皇上,大司空的耳朵了,那他就要地位不保了。
就算是演,也要在安太医面前演出一副治家森严的样子。
于是他一把将林佳佳扯过来,跪在地上,一巴掌狠狠甩在她脸上,“孽女,是不是你干的!你怎么如此歹毒,你妹已经受伤昏迷了,你还能下死手,我看你的仁义道德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林佳佳委屈得眼泪直掉,“父亲,我没有,明明是冷玉修先打我的!”
闵氏绞着帕子,不敢上前,让外人看了笑话,掌心的指甲已经陷进肉里,又心疼,又愤怒。
林省克看她死不承认,又给了她一嘴巴,怒斥道:“她打你,她至今未醒,怎么打你?今晚你就去祠堂罚跪思过,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起来!”
林佳佳羞愤地捂着脸退到闵氏身后,今天她受的委屈,吃的哑巴亏,一定会双倍还给冷玉修。
闵氏不心痛,自己千尊玉贵养出来的女儿,今天既当着外人的面被打了,她怕林佳佳想不开,从后面伸手拉住她的手,在手心捏了捏。
林省克又换上了那副谄媚的神情,对着安太医抱歉地说,“真是让安太医看笑话了,在下一定会好好管教,还请安太医勿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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