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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虐浅:冰山女总裁的傲娇小娇夫结局+番外

孤鸢画鸟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这才是他疑惑的原因。纪南瑾抿了抿唇,心下害怕,却又不舍加重她的疑虑。“那只能说明你们不如人家。”时暮云声音冷冷,一点也没给这几个人留面子。“...”其他人。纪南瑾扯了下时暮云的手,缓和起了气氛,“暮暮说笑的,也许有人花了大价钱请他来的也说不定啊。”这话,瞬间让人联想起了某个人。时暮云望向纪南瑾,声音中带着说不出来的冷意,“宋皎皎?”“...可能吧。”纪南瑾从脚底板窜上了一股凉意,无措的点了点头。不知道,但,除了她,也没别人了。“不可能吧?表姐夫不是一直在这里吗?怎么会?”谢璟阳适时提出了他的疑惑。纪南瑾突的想起那天晚上那个荒诞的梦,瞬间感觉身后一股寒意涌上,结结巴巴的说了出来,“我是有梦见过,她还说发现我了,我以为是个梦,就没当回事...

主角:廉冰彤倪绿真   更新:2025-03-19 14:4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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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廉冰彤倪绿真的女频言情小说《情深虐浅:冰山女总裁的傲娇小娇夫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孤鸢画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才是他疑惑的原因。纪南瑾抿了抿唇,心下害怕,却又不舍加重她的疑虑。“那只能说明你们不如人家。”时暮云声音冷冷,一点也没给这几个人留面子。“...”其他人。纪南瑾扯了下时暮云的手,缓和起了气氛,“暮暮说笑的,也许有人花了大价钱请他来的也说不定啊。”这话,瞬间让人联想起了某个人。时暮云望向纪南瑾,声音中带着说不出来的冷意,“宋皎皎?”“...可能吧。”纪南瑾从脚底板窜上了一股凉意,无措的点了点头。不知道,但,除了她,也没别人了。“不可能吧?表姐夫不是一直在这里吗?怎么会?”谢璟阳适时提出了他的疑惑。纪南瑾突的想起那天晚上那个荒诞的梦,瞬间感觉身后一股寒意涌上,结结巴巴的说了出来,“我是有梦见过,她还说发现我了,我以为是个梦,就没当回事...

《情深虐浅:冰山女总裁的傲娇小娇夫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这才是他疑惑的原因。

纪南瑾抿了抿唇,心下害怕,却又不舍加重她的疑虑。

“那只能说明你们不如人家。”时暮云声音冷冷,一点也没给这几个人留面子。

“...”其他人。

纪南瑾扯了下时暮云的手,缓和起了气氛,“暮暮说笑的,也许有人花了大价钱请他来的也说不定啊。”

这话,瞬间让人联想起了某个人。

时暮云望向纪南瑾,声音中带着说不出来的冷意,“宋皎皎?”

“...可能吧。”纪南瑾从脚底板窜上了一股凉意,无措的点了点头。

不知道,但,除了她,也没别人了。

“不可能吧?表姐夫不是一直在这里吗?怎么会?”谢璟阳适时提出了他的疑惑。

纪南瑾突的想起那天晚上那个荒诞的梦,瞬间感觉身后一股寒意涌上,结结巴巴的说了出来,“我是有梦见过,她还说发现我了,我以为是个梦,就没当回事,跟这个有关系吗?”

“什么时候的事情?那天的噩梦?”时暮云脸上笼上一层氤氲,眸中一抹黑色暗涌。

纪南瑾在时暮云审视的眼神中,点了点头。

总感觉他要完了。

“入梦?如果是这样的话,表姐夫的事情,可算不得一个意外了。”谢璟阳看向了柯茂,眼底的疑惑加重。

他之前也听过表姐夫的自述,但,那就是个意外。

柯茂点点头,望向了纪南瑾,有些好奇,“或许是你的身上有什么东西是她想要的,你自己有没有什么印象呢?”

“啊?”纪南瑾茫然的应了一声,完全不知道。

他会知道就有鬼了。

平时宋皎皎要什么他给什么,哪怕是没有的,他都会想方设法的去拿回来,记忆中,他也没从未听过宋皎皎有什么特别想要的东西啊?

难道,他记错了?

时暮云眉目漆黑,眼底染上一层阴郁,心里病态的想法滋生,幽幽的看向纪南瑾,轻呵了一声。

他对宋皎皎怎样,怕是她最清楚了。

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对其他女人大献殷勤,也是她人好,没有立刻将那个女的杀了。

现在,她很后悔。

这一声,让纪南瑾陡然升起寒意,攥紧了时暮云的手,手指都僵住了。

突然很尴尬。

时暮云眼底晦涩掩去,侧眸对着纪南瑾笑了笑,捏了捏他的手。

“我费点心思查查吧,应该能查出来。”谢璟阳出言缓和起了气氛。

他对表姐跟表姐夫之间的事情也是一知半解,弯弯绕绕的,但大致上还是知道一些的。

比如表姐夫不愿意,草草的领了个证,对表姐没有什么好颜色之类的,燕城人都知道的事情,他也是知道的。

“好,谢谢。”纪南瑾抿了抿唇,视线小心翼翼的移向时暮云,有些无措。

宋皎皎的存在,暮暮肯定是在意的。

可是在意,也不能让这段时间的痕迹消失。

柯茂看了眼纪南瑾,眸光有些深,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去。

谢璟阳冲着两人笑了笑,跟着其他两人出去了。

房间一片寂静。

纪南瑾忽然有点难过,指尖也颤了颤,难堪的低下了头。

一次不忠的感情,成为了他往后人生上的污点。

他曾畅想一生一世一双人,可最终却是在中途下了车,再上另一辆车时,怀疑起了自己脚底是否干净,能否沾染这辆新车。

“怎么?你还想着她不成?”时暮云圈住纪南瑾的手腕,眼眸里漾了浓稠的墨。

纪南瑾并不害怕这样的她,盯着自己的脚尖,小声道:“我怕,你会嫌弃我...”


“怎么可能呢?我只是在想,要不要把时暮云一并解决了?”宋皎皎长相姣美,柔弱的靠在秦彦的肩上,表情是浓得化不开的厌恶。

要不是时暮云当初横插一杠,她也不会半路上转折选择秦彦。

秦彦轻抬起宋皎皎的下巴,上下打量着她的脸颊,笑道:“没想到,我们皎皎的野心这么大?”

他喜欢的,就是宋皎皎这股劲。

“讨厌〜跟你说真的呢,现在怎么办?”宋皎皎娇笑着打掉了秦彦的手,垂下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一片浓重的阴影。

时暮云...

可是她的心腹大患啊!

“怕什么,那个无名大师不是说了吗,纪南瑾的魂体也已经在日渐消弱了,只要我们等下去,他就是个死人了,还有什么需要顾忌的。”秦彦几乎可以预想到那天的场面,畅快的笑了两声。

宋皎皎在心里暗啐了一声,抬起纤纤手指,轻点了一下秦彦的胸膛,妩媚的笑道:“等?万一要是时暮云不让你等了呢?”

秦彦攥住宋皎皎的手指,一把将人拉进怀里,皱起眉头,“你是说?”

腰上不安分的手,宋皎皎丝毫没有受到影响,露出一个柔软甜美的笑容,乖顺的说道:“我们现在应该趁时暮云自顾不暇,先下手为强才对。”

“还是我的皎皎宝贝聪明。”秦彦阴鸷眉眼划过一抹精光,一把搂住宋皎皎压倒在了床上。

宋皎皎以手掩面,娇滴滴的开口,“你干嘛啊!大白天的〜”

“就是白天才有趣啊。”

一件件衣服抛向天空,落在地上,柜子上。

被雪掩盖的屋檐,似乎也掩盖住某些声息。

...

雪越下越大,风也越吹越猛,像是天地间在织一面白网,白茫茫的,什么都看不见。

谢璟阳几人只能暂停,回到了房间里。

纪南瑾看着时暮云帽檐上全是雪,想伸手为她抚去雪花几许,伸出去的手却僵在了半空中,唇角染上了几分落寞,笑道:“暮暮,雪。”

时暮云望向他,眼神中饱含着无数的情愫。

谢璟阳笑道:“听说初雪的时候一定要吃一顿火锅,这样往后才是火热火热的,时总,你觉得呢?”

其中的期盼就差明说了。

“璟阳,你为什么老是叫暮暮时总啊?”纪南瑾不免觉得有些奇怪。

时暮云瞟了一眼谢璟阳,拿起手机递给了他,“点吧。”

“嘿嘿,那是因为我小时候每次见她,她都揍我,我这不是怀恨在心吗,后来长大就习惯了,没改过来。”谢璟阳接过手机,眼神飘忽着,显然是在撒谎。

纪南瑾也没有拆穿他,点点头,“哦,原来是这样啊。”

时暮云牵着纪南瑾的手往楼上走去,步伐有些急促。

纪南瑾虽然有些不解,但还是任由她牵着。

“你刚刚是不是哪里不太舒服?”时暮云上下打量着纪南瑾,眉头紧锁,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

纪南瑾心里咯噔一下,面上却不显,握住了时暮云的手,“我怎么会不舒服啊,你刚刚是不是看错了啊?暮暮,别太担心。”

刚刚,他确实感觉一股凉意,四肢都有点冻,只是短暂的一瞬,没想到,暮暮注意到了。

时暮云将纪南瑾一把抱进怀里,声音都有些颤,“别瞒我,瑾宝...”

一瞬间,心尖像是发烫了一样。

纪南瑾拥住时暮云,故作轻松的笑道:“我哪里瞒的过你啊。”

“你在骗我。”时暮云轻声说道,手不易察觉的颤了一下。

纪南瑾心间酸麻,一种说不出来的疼,灼的他心慌意乱,嗓子干涩,“暮暮,听说初雪的时候,如果两个人一起看,会一直一直幸福到最后的。”


五年前。

刚得知他要跟时家联姻的时候,他不愿,那时的他满心满眼都是宋皎皎,他曾想过,要带宋皎皎私奔,去到一个没有人认识他们的地方,然后好好的过他们的生活。

可是,宋皎皎哭着来求他,哭着要他娶时暮云,让他不要那么自私,不能因为爱情毁了她的一辈子,她说她会等他,会一直一直等他。

他信了,也输的很彻底。

“那又怎样?纪南瑾,你怪不了任何人,只能怪你自己没用,你连一个女人都保护不了,还说什么,你跟时暮云结婚,剩下我一个人,难道我要浪费五年的时光等你吗?

纪南瑾,你还真你还是那个骄傲的不可一世的纪家大公子吗?五年的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东西。

你以为你每天给我转账,施舍我就够了吗?我也需要人疼,需要人爱的,凭什么你每天跟时暮云甜甜蜜蜜的,而我就只能在这里?”宋皎皎看着纪南瑾,脸上是难平的愤恨。

纪南瑾用力的攥紧了手,额头上青筋暴起,强忍着怒意说道:“可这一切不是你跟说的吗?你说你会在这里等我,你说你只爱我一个人,不会变心的,你要的钱,别墅,什么我没给你?

我从来就没碰过时暮云,我跟她之间清清白白,在时家,我也从来没给过她好脸色,这一切,你不是都知道的吗?”

他从来就没瞒过她什么。

“那又怎样?纪南瑾,是你自己没用。”宋皎皎避开纪南瑾的眼,别过了脸。

一旁的男人笑了起来,边笑还边鼓掌,“哈哈哈...这场戏还真是精彩啊,纪大公子,噗哈哈...”

声音中满是嘲弄。

秦彦。

燕城四大家族之一的秦家继承人。

纪南瑾静静的望着他,下颌线条紧紧绷着,两秒后,白皙修长得到手骨节凸起,朝秦彦砸了过去,“秦彦,我去你M的!”

秦彦完全没预料到,被打了一圈,火气也上来了,跟纪南瑾扭打了起来,言语间还侮辱,“怎么?你没尝过她的滋味?要我告诉你吗?”

拳脚相加,拳拳到肉,伴随着一声沉闷的撞击,秦彦飞了出去,几乎听到了自己骨骼碎裂的咔嚓声响,龇牙咧嘴的看着逐渐逼近的纪南瑾,大喊了一声,“宋皎皎,还不赶紧过来帮我!”

纪南瑾打红了眼,紧握着拳头,朝秦彦一步步走了过去。

“哦...”宋皎皎慌忙应了一声,脑海中一片混乱,随手拿起旁边的花瓶就朝纪南瑾的后脑勺砸了上去。

“砰”的一声。

瓷器碎裂的声音回荡在房间,点点鲜血沾染上了碎片,掉落在地上,有的尖锐的立在地上,有的则是平行着。

纪南瑾眼前一黑,不可置信的侧头看向行凶的宋皎皎,身体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尖锐的碎片刺入脑中,顿时,如涌流的鲜血从他的后脑勺流淌而出,缓缓流向别处,意识渐渐模糊,只觉得沉重的身体变得轻飘飘的。

“他!他死了!我杀人了?”

“没事!我们把他的尸体砍掉,然后丢去一个隐秘的地方,这样,就不会有人发现的。”

“真的吗?万一被查到了呢?”

“不会的,你还真的以为他还是纪家那个公子哥吗?纪家现在早就不如以前了。”

“阿彦,你真好...”

人死前,最后消失的是听觉。

听着他们的对话,纪南瑾此刻没有什么感觉,不知道在想什么,仿佛任由空洞的黑暗将他淹没,最后的一刻定格在了时暮云的脸上。

要是今天,他没有离婚多好。

很快,别墅里的痕迹,就消失的一干二净,仿佛连纪南瑾这个人的痕迹,也一并消除掉了。

****

漆黑的夜,没有一点光芒,黑压压的乌云遮住了月亮,仿佛无边无际的浓墨,重重的涂抹在天际,连星星的微光也没有。

再次睁开眼睛,纪南墨显得有些懵,看着自己手跟脚,有些迷茫。

他不是死了吗?

还没来得及难过,纪南墨眼里就涌起了狂喜,急急忙忙的跑到浴室里去,想去看看镜子中的自己,是不是年轻了许多?

难道他重生了?

浴室里,雾气升腾,刚刚沐浴完的女人,身穿着一条白色的浴袍,腰带懒散着的系着,露出了大片的春色,湿漉漉的长发披散在后面,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啊!”纪南瑾没想到会看到这么香艳的画面,连忙捂住了脸,“你干嘛在家里不穿衣服啊!”

就裹个浴袍,干嘛!

然而,时暮云却好像是没听到纪南瑾的声音一样,边擦拭着头发,边出了浴室。

没等到回应的纪南瑾小心翼翼的张开了手指,没看到时暮云的身影,没有多想,连忙冲进了浴室,看向镜子。

下一秒。

发出了尖锐的叫声。

“啊!”

纪南瑾惊慌的跑出浴室,撞上回来拿东西的时暮云,一下子从她的身体穿了过去,顿时吓得脸色惨白,蹲在了地上,不能接受这个震惊的事实。

原来,他不是重生了,他是变成鬼了。

时暮云脚步顿住,侧头看了一眼,静默的眼睛异常的冰冷,像是察觉到了什么。

沉浸在害怕中的纪南瑾紧紧抱住自己,将脸埋在双腿间,好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他真的死了。

不仅死了,还变成了鬼。

房间里响起吹风机的声音,纪南瑾听到声响,步伐僵硬的往时暮云的房间,内心有些忐忑不安,残存着最后的希望。

万一呢?

万一时暮云能看见他呢?

房间内的装饰是一样的白,没有多余的色彩,像时暮云这个人一样,冷冰冰的。

而跟时暮云相处的五年时间,他从来没有进过这个房间,不止是他对这段婚姻感到抗拒,更多的是他对时暮云的抗拒。

纪南瑾忐忑的朝时暮云走了过去,小心翼翼的蹲在了时暮云的面前,对上她的眼,精致的脸上仍留着几分惊惧,轻声开口问:“时暮云,你能看见我吗?”


纪南瑾在车里一直碎碎念,看着好像不太正常的时暮云,眼眸有些失落,低下了头,“时暮云,是不是我怎么说,你都不会听见我说的话啊?”

时暮云打开自己的手机定位,看着上面的定位仍在闪烁,停留在那个地方,悬着的心微微镇定了一点。

不!

一定是她的错觉!

刚进门,纪南瑾就秉持能坐着绝不站着,懒散的躺在了沙发上,闭上了眼睛,扭了两下脖子,再睁开眼睛,就看到一张放大的人脸。

“啊!!”

谢璟阳捂住胸口噗噗跳的心脏,白了纪南瑾一眼,道:“你干嘛啊!吓我一跳!”

“喂,你有没有搞错,是你先...”纪南瑾不爽的回怼道,话说到一半,又顿住了,“你能看见我?”

“能啊,我可是凌山派第四百十五任子弟,怎么可能看不见你。”谢璟阳傲娇的应了一声。

时暮云扯起谢璟阳的衣领,将手机上图片放在他眼前,声音隐含一丝害怕,“说!你看到的人是照片上的人是他吗?”

纪南瑾也好奇的凑过去看了下,发现是自己的照片,顿时瞪大了眼睛,“我啊?时暮云,你怎么发现是我的啊?”

这两天,他不是一直都跟在她身边吗?

“是他是他,他问你,你是怎么发现是他的?”谢璟阳感觉自己命运的脖颈被勒住了,看向时暮云,咽了咽口水。

时暮云手握成拳,手背青筋暴起,嗓音沙哑,又隐隐有些颤抖,“你...死了?”

这个停顿,有点长。

纪南瑾沉默的点了点头,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没敢说话。

他,是不是太没用了啊?

“死了,刚死的,应该死不久吧,你死几天了?”谢璟阳琢磨着纪南瑾的灵魂状态,开口问道。

纪南瑾抬头看向时暮云,没有回答谢璟阳的话,忽而道:“你能帮我跟她说,让她不要难过了吗?”

虽然他不知道时暮云喜欢他什么,喜欢他喜欢了多久,可他怎么觉得,他死了这件事,时暮云比他还不能接受。

“他说,让你不要这么难过了。”谢璟阳小眼睛滴溜溜的转,心里有了些想法。

正好。

时暮云觉得胸口越来越猛,好像有一柄重锤毫不留情一下下击打着她,一贯没有起伏的声线,此刻却不加掩饰,“我要看见他。”

“啊,也不是没有办法,但是时总你知道的,我们这个道术一向是不能传给外人的,所以...”谢璟阳笑着看向时暮云,话中的意思很明显。

“好,我加入。”时暮云低垂着,喉间滑动一下,像是在克制着情绪。

纪南瑾看着时暮云,心里有些莫名的心疼,抿着唇,又有点愧疚。

他觉得,好像有一块乌云罩在时暮云的头顶,一滴滴雨落下,生生的砸在她身上,将她骨子里的东西一点一点,一寸一寸的浇熄。

连同她的光芒。

谢璟阳眯了眯眼,从包里拿出一张黄色的符篆,打了个响指,符篆就燃烧了起来,拿着烧过的符篆在时暮云眼前划拉了几下,“可以了,你们聊,有事再叫我。”

他可是很体贴的哦。

猝不及防,纪南瑾对上时暮云的眼,不知为何,总感觉有点心慌,莫名想起了那天晚上,时暮云一声声唤他的名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你、你能看见我了啊...”

这话,说的有点心虚。

“告诉我,发生了什么?”时暮云一步步逼近纪南瑾,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有些审讯的感觉。

纪南瑾感觉有点委屈,眼皮都耷拉了下来,“你凶我干什么,又不是我想死的,还不是...”

话语声蓦地停顿。

“都这个时候,你还想着替谁遮掩吗?”时暮云坐在了一旁,看着纪南瑾透明的身躯,声线提高。

纪南瑾害怕的缩了缩,小心翼翼的看着时暮云的脸色,连忙辩解道:“不是,那天,不是跟你离婚吗,我就去找宋皎皎了,然后我就发现、发现她出轨了,跟那个秦彦睡在一起,然后,就打架了,再然后,我就死了。”

时暮云盯着纪南瑾,眼神有些逼迫感,凉烘烘的。

“就是宋皎皎拿花瓶砸的我,然后我醒过来的时候,就到了你身边,我不是故意要缠着你的,是不知怎么回事,就离不开你,我知道...”纪南瑾扣着手指,慢慢的解释了起来。

“疼吗?”时暮云红着眼,想伸手去触碰纪南瑾,却落了个空。

纪南瑾怔住,低哑的声音,像是砸在了他的心尖上,艰难的点了点头,眼泪无征兆掉落,声音中带着哭腔,“疼...

我好疼啊...时暮云,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害怕,我一个人,谁都听不见我说话...”

豆大的泪珠,像是穿过重重屏障,砸在了时暮云的心上,心尖泛疼,像是一把把钝笨的小刀,一刀一刀的割在她的心尖上,眼里是浓的化不开的悲伤,眼底满是红血丝,“对不起...”

如果那天,她要是没放走他,一切都不会发生。

听见她的道歉,纪南瑾哽咽声息顿了一下,摇了摇头,“不怪你,应该是我跟你说对不起,是我自己活该...”

也怪他任性。

时暮云咬紧了牙关,锥心刺骨,痛的让她好像不能呼吸,喉间一股腥黏的血腥从嗓子眼涌出,心底有股阴暗的愤恨。

不!

该怪的是她!该死的是她!

那晚那一切,是她安排的,她早就知道宋皎皎跟秦彦有染,那一晚,她想让他看看宋皎皎的嘴脸,从而让自己有一线的机会。

哪怕一点。

可是,她设想了无数的结果,万万没有想到秦彦跟宋皎皎的狠毒,一时的大意,让她丧失了她最爱的人。

她应该,应该早一点告诉他的,应该将那两个人直接抓过来的,或者将那些证据都放在他面前。

但她却选择了一个最极端的方式。

她想趁虚而入。

可,最后,这个苦果却让纪南瑾承受了。

不!不应该是这样的!


“我有认识一个在这方面的专家,应该还算不错的,我让他来看看,毕竟,多一个多一份力,看看有没有挽救的法子。”池洐霖沉声说道。

时暮云既然能看见纪南瑾,就说明她找了人,不过这方面的事情,他们确实不太了解。

“行。“时暮云微微颔首,拿出手机联系起了谢璟阳。

她不是不信池洐霖,只是她害怕,害怕她每一个决定都会让她再次失去他。

纪南瑾看着两人,心中暖意腾起,低垂了下眸子,酸酸麻麻的感觉,好像蚂蚁在啃咬。

如果他早点知道,谁是真正为他好的人,就好了。

“南瑾,你...还好吗?”江浔哽咽着声息,看向了时暮云身旁的位置,嗓子仿佛哑了一样,两只手控制不住的微微颤抖。

纪南瑾看向江浔,红了眼眶,拍了拍时暮云的手,坐到江浔的旁边,用手戳了戳他的脸蛋,笑道:“我挺好的,倒是你看起来不太好哦。”

江浔却像毫无知觉一样,怔怔的看着时暮云身旁的位置,又看向时暮云,企图她为自己解答。

“呼〜”纪南瑾在江浔耳边吹了一口气,看着江浔一无所知的模样,忍不住笑出了声,“噗!时暮云,这样子还挺好玩的啊,好笑死了。”

时暮云注视着纪南瑾的模样,眼底泄露了一丝笑意,轻声道:“他在你旁边。”

“我没坐到他吧?”江浔一下子弹了起来,目光落在沙发上,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来。

纪南瑾的脸一下子就黑了,抱着腿坐在一边,没有说话。

时暮云也没说话,目光停住在纪南瑾身上。

“应该是没什么事,你也别大惊小怪的。”池洐霖喝了一口茶,看着手表上的时间,强行压下心中的愤慨。

宋皎皎!

你行!

没过一会。

一个男人戴着一顶鸭舌帽,在九月的天气打着赤膊,匀称结实的身材,没有一丝赘肉,肌肉线条流畅,从窗口攀爬了进来,看着几个人,笑道:“不好意思啊,来晚了。”

“林繆?你怎么从这里进来啊?”池洐霖看着他,很不想承认他认识这个人。

林繆很不好意思的笑笑,身上的衣服皱巴巴的贴在身上,脸上,身上,都沾满了泥点子,憨厚的笑道:“不是工地忙吗?你刚打电话我就来了,保安不让我进,我这不是寻思不让你等着急吗?”

池洐霖咬咬牙,点了点头。

正巧,谢璟阳推门进来,看到林繆,也是一愣,“师兄?你怎么在这啊?我找你好几天了,你不是说你忙吗?”

林繆看到谢璟阳转身就想走。

“站住!”池洐霖大声喊道,面对众人惊疑的表情,和善了笑了笑,“先把事情解决了再走。”

林繆转过身,看向谢璟阳,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那什么,之后再说吧。”

谢璟阳看看林繆,看看池洐霖,点了点头,“行。”

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解释。

林繆正准备走近,看到沙发上的纪南瑾,脸色一下子严峻了起来,正色道:“纯灵体?”

“纯灵体,是什么意思?”时暮云意识到林繆的表情不对,赶忙问道。

谢璟阳也再次打量起了纪南锦,眼里有些迷惑,“师兄,你说纪南瑾是纯灵体啊?原来这就是纯灵体啊。”

林繆打量了一下纪南瑾,给他们科普了起来,“你们不了解这个纯灵体,我跟你们说一下,纯灵体是很难得的,可以亿里挑一也不过分的。

对于你们正常人来说,纯灵体并没有什么作用,但这个人要是踏进了我们这个领域,可就是个香饽饽了。

如果他本人修炼起来的话,事半功倍不说,他领悟力也是极强的,还有,对于邪修来说,纯灵体可是个很好的补料。”

“补料?”时暮云眉头轻蹙,看向了纪南瑾,眼底划过一丝晦暗的光。

林繆点了点头,说道:“相当于一个幼苗,正常成长是需要经历风吹雨打的,而纯灵体,就相当于是那个拔苗助长的养料,还不会有任何的后遗症,他现在,很危险。”

“很危险?怎么个危险法?”江浔忍不住问道。

林繆看向江浔,又忍不住看向谢璟阳,说道:“他现在是魂魄状态,在邪修眼里可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东西,你说,他怎么个危险法?”

“他能重新变回人吗?”时暮云摩挲着指节,心悬了起来。

众人也是一副期待的表情看向林繆,只有谢璟阳看向了纪南瑾,在他灼热的目光下,低下了头。

一个死了的人,怎么可能会复生呢?

“不能,他的躯体死了不能再死了,而且...”林繆望向了纪南瑾,手指略微算了几步,说道:“你不是自然死亡,身体还被人家镇压住了,只凭平常人的力量,你这一辈子都会滞留在人界。”

“镇压?”池洐霖敏锐的捕捉到了这个信息点。

谢璟阳也赶忙算了几下,却根本算不出来,有些气馁的说道:“师兄,我怎么算不出来啊?”

“你道行不够,纪先生是吗?生前可有与人结仇?或许那人就在你身边。”林繆面色越发严峻起来,身上皱巴巴的衣服也挡不住他此时的气质。

纪南瑾摇了摇头,有些迷茫的说道:“没有啊,我应该算是意外死亡的,不是被人谋害什么的,你说的什么镇压,应该只是意外吧?

我当初是不小心跟人家打起来,然后被另一个人弄死了,不是谋划好的。”

“也有可能是凑巧,但是,纪先生,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林繆看向池洐霖,默默的使了个眼色,眼底有些凝重。

这可是纯灵体,哪里有这么多的巧合。

谢璟阳也懂了他师兄的意思,面色微微凝重起来,看向时暮云,也使了一个眼神,示意他有话说。

纪南瑾碰巧死了,又碰巧的被镇压了,世界上真的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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