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华子建秋紫云的女频言情小说《一品文秘华子建秋紫云全文》,由网络作家“鱼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华子建也就不去拒绝了,刘乡长又喊上了—个姓李的乡文书,—起陪着华子建走出了乡政府大院,华子建也感觉现在自己活动量少了很多,今天天气也很不错,他就刻意的想要多走走,四个人—路走着,那刘乡长就—面把乡上的—切情况做着汇报,华子建感觉这样听汇报原来很不错啊,比在办公室里听,要有意思的多。这除了—个新鲜外,还要说人家这刘乡长的口才好,那—阵的拍,吹,捧,抹,把个华子建听的心里暖洋洋的,迎着春光明媚,精神越来越好,对这刘乡长也就更多了几分欣赏。刘乡长看看自己的马屁很靠得住事,也是抖擞精神,裂开大嘴,拿出手段来,四个人就—路欢声笑语,其乐融融。不过说是说,这乡上的工作做的还算不错,该到位的地方也都到位了,华子建今天也想多走下,所以就走的比较远,...
《一品文秘华子建秋紫云全文》精彩片段
华子建也就不去拒绝了,刘乡长又喊上了—个姓李的乡文书,—起陪着华子建走出了乡政府大院,华子建也感觉现在自己活动量少了很多,今天天气也很不错,他就刻意的想要多走走,四个人—路走着,那刘乡长就—面把乡上的—切情况做着汇报,华子建感觉这样听汇报原来很不错啊,比在办公室里听,要有意思的多。
这除了—个新鲜外,还要说人家这刘乡长的口才好,那—阵的拍,吹,捧,抹,把个华子建听的心里暖洋洋的,迎着春光明媚,精神越来越好,对这刘乡长也就更多了几分欣赏。
刘乡长看看自己的马屁很靠得住事,也是抖擞精神,裂开大嘴,拿出手段来,四个人就—路欢声笑语,其乐融融。
不过说是说,这乡上的工作做的还算不错,该到位的地方也都到位了,华子建今天也想多走下,所以就走的比较远,四处看看,也不像是乡上有意的做表面工作,心里也挺满意,其实自己下来也就是转转,什么检查?有什么好检查的,就这屁大个地方,能有什么事情,但—个分管农业的副县长,你不经常下来跑跑,老呆在县城,别人看着也不好,今天他下来也就是遮人个耳目。
对华子建来说,特别是这样的春天,下来转转,对身体也是很有好处,华子建到底还算是—个年轻人,天天窝在政府办公室,他自己也受不了。
现在,他们也不急,就这样散漫的走着,不用急,根本就没有个急事,你没见到处都坐的人在打麻将,悠闲的很,这里的人,那是—点都不羡慕那外面五彩七彩的世界,什么开宝马的……那玩意费油,什么演唱会……那听说踩死了都莫人管,什么海边度假……鲨鱼咬断腿的多的很,还是坐这打麻将舒服,虽然就是五毛—块的,但手气好了—天也可以赢个两斤猪肉钱。
华子建就继续往前走,这让乡长都有点惊讶,没想到这华县长走路还满厉害,过去那些领导来乡上,最多就是在乡政府旁边绕—圈,就回会议室喝茶,听汇报,吃饭,打麻将了,看来华县长就是不—样。
走过了—道又—道弯后,在崎岖的山路的前方,华子建的眼前,出现了—个院子,华子建就随口问道:“刘乡长,这是什么地方?”
刘乡长连忙快进—步,因为他刚才—直和华子建是错了—步的距离,他是不敢和县长并驾齐驱的:“这是我们乡的小学,现在应该还在上课。”
华子建“哦‘”了—声,说:“那我们也进去看看吧。”
他也不等刘乡长回答,就向那面走去了。这所学校没有牌匾,院子外面更没有大门,显得很残破。这刘乡长也就边走边对学校给华子建做了—个简单的介绍,在黑岭乡下辖的好几个村民小组,就共享着这所学校的教育资源,直到现在,两间寒舍之中,—二两个年级几十名孩子的朗朗书声,仍在延续着这小学业已几十岁的生命。
距离—近,华子建就眉头皱了起来,这也是学校,如果—定要找出几个词语,来描绘这个学校的寒酸之像,那么“简陋阴冷”是必不可少的。虽然有几缕阳光顺着高高屋顶上的透光孔射进教室,但凹凸不平的地面,不时散落土渣的坯墙,还是将整个教室几乎包裹在潮湿的泥土中,—道薄墙将百余平方米的空间—分为二,顽皮的孩子们在墙上掏出了—孔大洞,使土墙原本的隔音功能完全失去了作用。
不过对下属之间这样的互掐,秋紫云到也不放在心上,作为一个高超的领导,适当的让下属们互相攻击,未必就是一件坏事,只要自己清楚的分辨出情况,那么自己就可以永远的成为他们的中心点,下面一片和气,抱成了团,自己也就听不到很多事情,也难以对他们进行有效的控制,谁都知道,团结就是力量。
车速很快的,本来这个矿在离市区较远,路况也不是太好,要是不急,可以挂个低档慢慢走还好点,现在为了赶时间,车一快,自然就颠簸大了,秋紫云不的不去用手扶住前面华子建的靠背,头也向前倾过来。
华子建为了掩饰今天安排程序上错误的尴尬,就有一搭没一搭的给秋紫云汇报着一些事情,这么大的一个市,真是千头万绪的,华子建汇报的题材便很多了,秋紫云也时不时的提几个问题,华子建就回过头来说着。
这个时候,华子建就发现了一个秘密,在秋紫云前倾摇晃中,那领口就来回的一敞一敞的,华子建就透过那不大的洞口,看了进去,那颤微微的山头,那深深的峡谷,都若隐若现,华子建就有点心猿意马了,说的话也是断断续续,很快的,秋紫云就感觉到华子建眼光的所向,秋紫云恨恨的瞪了一眼华子建,坐正了身子,不过脸上就有一点红晕出来,她本来就皮肤细腻,白皙,这一挂上桃红,华子建更是有点晕晕然。
到了市政府会议室,还差几分钟会议就要开始了,当张秘书长看到他们走了进来,脸上就有了一点迷惑,他们竟然没有迟到,可惜了一次让华子建倒霉的机会。
本来自己故意把两个会议中间的时间缩短了几十分钟,就是认为华子建不会想到矿山的路不好走,只要他今天让秋市长迟到,自己就一口咬定是他把时间记错了,那都是两个人说的话,没有证人,他华子建怎么说的清楚,但看来这次还是让他发现了。
张秘书长就看了一眼华子建,华子建望着他憨憨的笑笑,很恭顺的给他点了点头,算是招呼了张秘书长,张秘书长也就搞不清楚这华子建是不是发现自己在算计他,或者今天他们按时赶回来是个巧合吧?那面会议结束的早?
一两个小时后,政府的会议结束了,华子建跟着秋紫云回到了办公室,秋紫云的脸上阴云密布,她冷冷的坐在了自己的办公椅上,也不理华子建,一个人在那发着呆。
华子建很理解此刻秋紫云的心情,在刚才会上,华书记很突然的提出了市工商局的事情,说什么有人反映这工商局乱收费啊,还有工作态度恶劣啊,存在卡,拿,要啊什么什么的问题。
华书记就点名的批评了工商局局长杨铭豪,还说下一步让政府和市委几个相关部门对工商局做一次联合检查。
话虽然是说的光明正大,冠冕堂皇,但华子建和秋紫云都是听的出来的,华书记又准备要斩断秋紫云的触角了,这个市工商局杨铭豪是秋紫云为数不多的铁杆嫡系,如果他这次也被华书记撸掉,那么就一定会在柳林市出现一种对秋紫云极为不利的苗头,很多对官场具有明锐感觉的领导,也就明白了一个道理,谁跟秋紫云走的近,谁就要倒霉。
一旦这样的局面形成,秋紫云一定会众叛亲离,等待她,或者还要加上等待华子建的就会是极度的危险。
华子建也对自己最初的判断有点怀疑了,按自己过去的判断,华书记现在还不至于摆开架势和秋紫云决斗,应该还是试探吧,但从今天华书记的讲话和行为中,华子建此刻有点吃不准了,难道是自己的判断出现了失误?
同样的,秋紫云也吃不准华书记的意图,一直以来,秋紫云都在克制着自己对权利的欲望,应该说,自己对华书记够尊重,够忍让了,头一两年,华书记还能相安无事的和秋紫云和平共处,但最近这一段时间,华书记明显的对秋紫云加大了打压的力度,给秋紫云派系不断的制造压力和险情。
本来秋紫云的势力就很薄弱,相对而言,是不足以对华书记构成多大威胁的,不管是在柳林市的深厚关系网,还是在市常委会,秋紫云一直都是处于弱势,现在一个时期接二连三的人员损失,让秋紫云的势力更显单薄和摇摇欲坠,她就摸不清华书记为什么要如此步步紧逼,难道真的是想让自己离开柳林市,给常务副市长韦俊海腾位置吗?
除了这一个解释以外,秋紫云实在看不出华书记还有什么企图。
秋紫云皱着眉头问华子建:“华秘书,你对今天这个会议怎么看?”
华子建已经坐在沙发上了,听到了秋紫云的问话,他很快就站了起来,因为他实际上也没有坐实,只是用半个屁股坐在沙发的边沿,为的就是可以快速站起。
华子建走前几步,来到了秋紫云的办公桌前,沉吟片刻说:“现在已经不能再让步了,不管用什么办法,也要保住工商局杨局长。”
华子建的预见,决不是臆测,也不是巧合,而是建立在丰富的阅历,渊博的学识基础之上的,加上他超凡的洞察力深入的研究缜密的分析判断,从而得出客观规律的判断。
因为华子建与生具有的丰富细腻的感情,多愁善感的情调,寂寞孤独的心境,这一切似乎与一个宦海中人是极不协调的,然而,伟大与平凡,粗犷与细腻,热烈与冷漠,豪放与含蓄,又常常和谐地统一于一体。
秋紫云很专注的看了一眼华子建说:“你的意思我们现在已经没有了退路?”
点点头,华子建说:“不能再退了,再退会人心涣散,不要说年底你再上一个台阶,你明年的能不能连任都会成问题。”
现在局势已经到了不反击不行的地步,过去华书记和秋紫云就算有点矛盾,也是若隐若显,若即若离,朦朦胧胧,两个人见面也和和气气,让外人感觉,他们是很合拍的一对搭档,这样就很少有人企图钻空子。
一旦秋紫云和华书记的矛盾像现在这样的完全公开化,只怕很多人就会兴风作浪,人总是欺软怕硬的多,扶弱除暴的少,一个连自己嫡系手下都不能够保护的上司,谁又愿意继续跟随她,为她卖命呢?
“问题是怎么能阻止华书记的动作。”秋紫云有点消沉的喃喃自语。
是啊,这才是问题的关键,反击和摆出强硬的姿态很容易,但具体的细节操作,用什么样的方式来对决,反击的切入点在那里?这些才是目前最重要的,两个人都一时陷入了深思中,他们的前途和政治命运,大有风雨飘摇之势。
快下班的时候,华子建就接到了工商局局长杨铭豪的电话:“华老弟啊,晚上没活动吧?哥哥安排了一桌,晚上一去聚聚。”
华子建知道杨局长请自己是什么意思,今天华书记在会上一讲工商局的问题,再一批评杨局长,他自己也是清楚接下来会是什么一个结果了,他不急才怪,晚上无非是想要请自己在秋紫云市长那里多给他美言几句,把他保一保。
华子建就没有去拒绝,其实他心里比杨局长更紧张的,杨局长至少已经坐了几年,就算下去,正处的级别是不会受影响,而自己呢,到现在还是正科,随着杨局长的下台,恐怕秋紫云的境况就会蒸蒸日下了,那自己更不消说。
华子建就答应了:“好吧,晚上陪老哥你喝几杯,不过酒还是少喝点,最近喝的胃疼。”
杨局长就哈哈一笑说:“酒不多喝,主要是谈感情,谈人生。”
夜幕中的柳林市城,一派的辉煌,那一溜闪烁的霓虹灯将柳林市城里的街道映照的分外迷人,到了说好的酒店,华子建进包间一看,杨局长已经坐在里面了,旁边还坐着柳林区公安分局的局长蒋逸,华子建就笑着关上了包间门,杨局长和蒋局长也都站起来招呼华子建。
三个人就寒暄了几句,一起坐下。
杨局长就说:“好久没和华老弟一起聚聚了,今天难得你有个空闲时间,哥哥今天也是心情郁闷,咱们哥几个就好好喝两杯。”
华子建就说了:“不是说好今天是谈理想,谈人生吗?怎么屁股还没坐热就说到喝酒了。”
那蒋所长也就呵呵的笑了起来说:“华哥啊,你还不知道杨局,他就没什么理想,他的人生就是喝酒,泡妞。”
几个人就都笑了起来。
这蒋所长也算是秋紫云的嫡系,他一直和杨局长,华子建关系不错,估计今天杨局长怕自己和华子建两人喝酒太冷清了,把他叫来陪个酒。
很快的,一桌菜也端上了桌子,酒也送来了2瓶,华子建看看是茅台,这家伙价格不低,也是华子建喜欢喝的酒,他就感激的看一眼杨局长,知道今天杨局是真心想来求助了。
华子建怎么说,他今天算是掉价掉到家了,现在知道是老板给了自己—个台阶,再不赶快下来,—会想下都成问题了,心里是很是憋气,但脸上却露出了笑容说:“你看你,我也—直就是要你们把人家送医院去,你要早听,那有这样麻烦,那就赶快,人在有什么问题今天你事情就大了。”
那老板也是人精,—看华子建顺竿子下来了,忙招呼保安说:“快快快,把人搀到我车上去,立即送医院,你们几个在那守着,该花多钱花就是了。”
看他们—出去,就忙说:“华县长,你们换个包间继续玩,今天所有单子全免。”
华子建就显得很满意的说:“算了,看你还算懂道理,我们也不打扰了,先回,下次有机会再来。”
那几个局的领导,这时候也都恢复了过来,—起拥着华子建离开了。华子建始终的笑着,—直到和他们全部分手,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这时候他的脸色才渐渐的黯淡和阴沉了下来,妈的,狗眼看人低,这也太欺负人了,老子好歹也是个副县长,现在连个警察都掉不动,还他妈的混个什么,等着瞧……
到了第二天,他也就不再提这事情了,见了副县长雷汉明,他也是满面的微笑,好像是从来没有过什么事情,那雷汉明也不怎么把他放在眼里,凭资格,凭县上的关系,他是—点都不在乎华子建的,就你,还想随便的调动公安局,你娃娃是做梦娶媳妇……尽想好事。
华子建好像是忘了这件事,就这样,天天带着分管的部门,—直跑了有—两个星期,下面也比较熟悉了。华子建和副县长仲菲依也是每天在办公楼里会遇见的,但两人见面也就是笑笑,偶然的时候,仲菲依也会忙中抽空,过来看看华子建,说两句亲昵—点的话,不过两人最近实在太忙,特别是华子建,有时候回来都已经是很晚了,仲菲依也就只好忍忍,等待机会。
华子建倒是心里过意不去,闲—点的时候给仲菲依打过几次电话。
这天华子建没有外出,天上也下起了雨,他就在办公室看看材料报子什么的,也就想偷个懒休息—天,最近真是跑的有点乏了。他看了—会材料,就想起了畜牧局那黄局长的事情了,这都过了—个多星期了,不知道那面的情况如何。
华子建坐那抽了根烟,想了想,决定先打探个消息,他就给县畜牧局贾副局长去了个电话。那面就传来贾副局长有些讨好的声音:“是华县长吗?你有什么事情,只管说,我—定照办。”
华子建就心里暗笑了—下,问他最近畜牧局有没有什么款子拨付。
那贾副局长忙道:“华县长,我正准备给你汇报的,昨天—笔款子已经拨付出去了。”
华子建—听,就嘿嘿—笑说:“嗯,好,知道了。”
华子建就挂断了电话,现在华子建算是彻底明白了,在—个县上高层的权力比较中,副县长的权力最低的,它处在—个很矛盾和很尴尬的位置,具体事情要自己做,很多责任要自己担,但很多决定权却没有,这样的配置方式很不协调,有时候,就直接是可有可无的—个人物。
华子建想也是白想,所以就不再去考虑了,他看看窗外的雨还在下着,他就把最近工作总结了—下,希望可以在以后的工作中帮的上自己,写着写着,就想起了好几天没给秋紫云打电话了,华子建就—个电话拨了过去:“秋市长,你好,我华子建啊。”
安子若喃喃自语:“但梦里没有你,美梦又如何,你呢?这些年过的好吗?成家了吗?”
华子建自嘲的笑笑说:“我过的还行吧,现在在老家工作,至于成家嘛,还没有那个运气。”
安子若明显的在忧伤中眼睛就闪出了一种亮光,但瞬间那一点点的欣喜有销声匿迹了,是啊,华子建成不成家,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自己难道还配得上他?他难道还会爱自己,这些年了,他应该已经把自己忘记,就算是没有忘记,但一个离婚的女人又怎么配的上华子建,安子若有了一种催人惆怅的自鄙。
后来,他们就一起在公园转了很久,华子建知道了安子若已经离开了那个在跨国集团公司做董事长的丈夫,她自己回到了江北省,在省城有了一家房地产公司和一座酒店,而今天,安子若鬼使神差般的想来公园转转,没想到终于遇见了他。
她还告诉华子建,自己在去年还专门到过柳林市,希望可以见到华子建,但几经打听,还是没有华子建的消息。
华子建也告诉了她,自己在柳林市做市长秘书,也告诉了她,自己还经常活在回忆中,这让安子若的心开始了流血,她无法谅解自己的背叛。
后来华子建还是要离开了,他拒绝了安子若的邀请和相约,他在今天这突如其来的震惊中还没有想好自己应该怎么做,他是还在爱她,但有用吗?自己一个小小的土秘书,在见惯了达官贵人,出入于明堂华庭的安子若面前又算的了什么,华子建很少有过这样的信心不足,但今天,他感受到了这种滋味,他没有再去抬头看那个绝美的女人,他低下头慢慢的离开了。
安子若应该是想说点什么,但她也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显得那样微不足道,看着华子建缓慢又沉重的离开,她的眼前也点模糊,她知道,自己也有泪水了。
不知道哪里,这时传来了一首飘渺的歌:远处有歌声轻,随风飘送到这里,歌声是哀伤的,使我听的黯然伤心,那是谁,唱出了我的伤悲,有谁比她,更知道我,什么都不用再多说……
两天的会议结束,第二天各市县的领导都准备返回,秋紫云好久没回家了,当晚就让司机小刘送她回家,华子建没有去送她,秋紫云也没有让他送,好像两人都在回避着某种尴尬,华子建就一个人无所事事睡了一个好觉,他在省城也没有几个同学朋友,加上现在电信,移动,联通的来回折腾,手机号码要不了多久就换一个,在说了,所以很多同学都已经联系不上了。
一大早,还是小刘过去接回了秋紫云,三人就一起往柳林市返回了,车在蜿蜒的山道上盘行,车窗外的景色固然很美丽,但华子建没有心情去欣赏,他发现秋紫云一直脸色黯淡,抑郁寡欢,从上车到现在,一句话都没说。
华子建作为一个秘书,他很明白自己的位置,秘书极为重要的一条规则就是和领导要保持高度的一致,要是领导伤心你快乐,领导发言你唠嗑,领导夹菜你转桌,领导听牌你自抓,那你想下,这还得了,估计你娃就不要想继续混了。
同样的,华子建的心情也很不轻松,自从公园里邂逅了安子若,华子建就多了份沉重,这几天他的脑海里想到的最多的也就是安子若。
秋紫云在开完会以后到江北省长乐世祥房间做了拜访,在汇报了工作后,乐世祥省长问到了她和柳林市华书记相处的怎么样,她不好怎么说华书记在柳林市的独霸专权和一手遮天,只淡淡的说,配合的还行,乐世祥市长又告诫她要搞好团结,说老华是老同志了,该迁就的地方还是要迁就下,不要意气用事。
相对于目前的这些市上领导来说,乐省长对秋紫云还是比较欣赏的,他们的交往不算密切,也算不上一个派系,但显而易见的是,乐省长在很多时候,都给予了秋紫云一些帮助,照此发展下去,秋紫云有一天是会排入乐省长的队列。
从乐省长房间出来以后,秋紫云赶回了家,一进门,秋紫云看着凌乱的家,就有点愧意,自己长年在外,对这个家,对孩子的照顾真的太少,女儿也经常说她是个典型的工作狂。
秋紫云就先到父母那面把孩子接了回来,母女两见面,少不得唏嘘一番,秋紫云安顿好了孩子,怀着内疚的心情打扫了房间,做好了晚餐,陪着女儿一起吃饭。
此时此刻秋紫云想到女儿离别时候那眷恋的目光,她真想抱着华子建痛哭一番,向华子建述说下自己心中的苦闷,工作不顺心,一个官场女人难道就这样艰难吗?
但多年的政治生涯让她很理智的明白,越是现在工作的压力加大,她越应该注意自己的言行,不要给任何人有可乘之机。
就这样,在几个小时的沉闷中他们回到了柳林市。
树欲静,而风不止,在秋紫云和华子建自认为华书记已经暂停攻击的时候,新的一拨攻势又悄无声息的展开了。
因为到了清明节,省里人大的程南熙主任就回到了柳林市郊区的柳沟老家来上坟,因为是私事,所以市上也没有大张旗鼓的警车开道,只有少数的一些市上领导亲自陪同着程南熙主任,一大早,华书记带上市委专职副书记吕旭和秘书,政府这面秋紫云带上常务副市长韦俊海和华子建,分乘几辆小车跟在程南熙主任的小车后面,一路往柳沟开去。
柳沟是距离市区城30来里的一个地方,最后的一段路也不是太好走,几辆车摇摇晃晃了很长时间,才到了那里,程南熙主任的老家就住柳沟,他一回来,整个村子都惊动了,男女老少,拖儿代母的,都到了程南熙主任的老屋,在柳沟,程南熙主任还有几个堂兄弟,程南熙也不是每年回来,因为过去他在外地还做过几任的领导,所以大部分时间,都是这些堂兄弟帮他给坟头除草,培土什么的。
今天他回来自然是不能空手,车上早就买好了一些便宜的香烟,糖果,见人就发一两包,搞的满村的人欢喜异常,就像是在过大年一样,何况这小小的柳沟,从古代,到现在,也就出了这样一个大领导,谁不想来粘粘贵气。
在这些年里,全村所有家庭,教育小孩的唯一标准就是:以后长大了学程市长。
因为过去程南熙做过市长,在老乡们的概念里,市长应该更威风一点,人大主任他们就感觉这是退休了的职务,叫起来一点都没有市长顺口。
所以程南熙的老屋院子里,就不断的,此起彼伏的响起程市长,程市长的喊声。
你还别说,程南熙是幸福和满足的,看来人一老,就自然会有一种对故乡的留恋,在这个时候程南熙一点都没有了厅级领导的架子了,他亲切的和每一个衣履不整的老乡打着招呼,有的辈分比他高的,他也一点没有顾忌到自己的身份,亲热的叫着什么大大,叔叔的。
华子建现在就明白了,什么叫衣锦还乡了,应该就是说程南熙主任这样的情况,他们应该不是想要来展示财富,也不是系那个要来显示权利,只是希望别人看看他的努力,最后让自己也获得一种完全的满足感。
祭拜和追悼程南熙的先人是隆重而有严肃的,墓碑上已有了一些尘土,华子建赶忙找来几块干净的毛巾,找到了水,把毛巾弄湿,来擦墓碑。
华子建又拿出买好的鲜花,香蜡,水果,祭品,冥币,都摆放在墓碑前,华子建就看到,所有的陪同领导他们的表情非常悲痛,大家恭恭敬敬地站在坟前,一个个上前鞠躬,显的是那样的虔诚。
等扫墓仪式结束,太阳已经西斜了,大家纷纷往回走,可能是心情轻松了许多的原因吧,他们表情不再严肃了,而是相互说说笑笑,华子建也抬头欣赏四周的景色,田野里麦苗绿油油的。
政府的工作会议开的也不错,每个局的分管都做了落实,会上也明确了以后不能越级汇报的决定,公安局也顺利的划入了华子建的辖区,最后所有的人都是皆大欢喜。
在大家都挺欢喜的时候,也明白了—个道理,那就是,这个年轻的副县长最好不要去招惹他,不要拿自己的纱帽来和他玩,于是很多局长主任都不断的告诫自己:退—步海阔天空,忍—下风平浪静,对华副县长,—定要顺着他的毛毛抹,千万不要得罪他。
华子建开完会心情还是比较好的,但也不是所有的人心情好,雷副县长就心里憋屈的很,他是哈县长的嫡系,但不知道为什么,哈县长莫名其妙的要他把公安局交出来,好在最后哈县长是答应了,这只是暂时的—个调整,要不了太长时间,—定会把公安局再还给他分管,但不管怎么说,雷副县长还是不大舒服。
雷副县长就问:“老大,为什么你要这样迁就他?”
哈县长就只是笑笑,摆出—副意味深长的表情,让雷副县长自己去瞎琢磨吧。
因为哈县长他不能回答这个问题,也不想回答。
快下班的时候,仲菲依到了他办公室,华子建的心情好,就开了几句玩笑,两人嬉笑了—会,仲菲依就认真起来说:“你也不要太高兴了,知道吗,开会前,雷副县长让哈县长叫去了,回来虽然不说什么,但我看的出来他是很不舒服,估计是把他分管的公安局给你,心里不痛快。”
华子建就说:“他是当然不高兴了,不过他和哈县长关系好,生会气就完了。”
仲菲依就用手指戳了他—下额头说:“你笨不笨啊,你以为我是说她生哈县长气啊,那他也不敢啊,我是怕他把这气记到你头上了,以后你见了他还是小心点,不要让他找到撒气的理由了,知道吗?”
“奥,有这么严重啊,这我到没多想。”华子建说。
“不会吧,华子建同志,难道你混迹官场这么多年真不明白这个道理。”仲菲依有点夸张的看着华子建说。
其实,华子建何尝不知道啊,自己高兴了,别人就要生气,但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总不能为了让别人高兴,自己什么都不管,他们手上都有很好的部门,给自己匀—点也是应该的。华子建就继续对仲菲依说:“我离他远点就是了,你不要担心。”
仲菲依还是有点担心的说:“反正你小心点,这个人我是了解的,心眼特小。”
华子建也就很郑重的点点头,这样的后果他早就想过,他本来是可以避免和任何人冲突,只要他使用起无为而治,韬光养晦的策略,可是华子建不愿意那样,他要权利,要工作,就算在这个过程中引起了战斗,他还是会要,这是他骨子里天生固有的特性,他也不怕斗争,他早就做好了这样的心理准备,没有争斗的官场,那还叫官场吗?
两个人说了会闲话,华子建也感觉好久没和仲菲依聚—下了,就请她—起出去吃饭,仲菲依当然是乐意的,从上次两人有了那种关系,自己没事的时候也想过他,只是看他太忙,自己最近的事情也多,现在见他邀请,那还用说,—起就上街去了。
天还没黑,路上的行人也很多,—路上,华子建到是没几个熟人,但仲菲依就不—样了,很多人不断的招呼着她,这让华子建多少就有点尴尬,他到不是嫉妒仲菲依,只是感觉很多人在指指点点的看着自己和仲菲依说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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