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印裂开缝隙,阿依莎的银蛇链正卷着块玄铁碑浮出水面。
碑文泛着血光:“巫女阿芜叛族,永世承恶诅。”
苏绵绵的泪珠突然失控坠落。
泪水触及玄铁碑的刹那,西域文字如活蛇游动,重组为“龙脉为聘,山河为契”。
阿依莎的尖笑自雾中传来:“好妹妹,你哭碎的是自己的前世墓志铭!”
萧景琰的剑光劈开浓雾,却见西域公主扯开衣襟——与她颈后月牙胎记相连的,是蔓延全身的黥刑咒文。
“想当年你剥离恶念投入丹炉。”
阿依莎抚摸着咒文,“我便成了药渣精魄......”白泽突然炸毛:“无量天尊!
老夫的化形丹!”
玄灵子掏出焦黑的丹药残渣,与阿依莎身上的咒文纹路严丝合扣。
苏绵绵猛然想起,舅舅炼丹炉里常年飘着的焦糊味,正是这种混合西域香料的气息。
“小心!”
萧景琰旋身将苏绵绵扑倒。
银蛇链擦着发梢掠过,击碎龟甲封印。
河底腾起血色蛊雾,凝成百年前战场亡魂。
阿依莎紫眸泣血:“我要你们也尝尝被至亲所伤的滋味......”白泽的断尾突然暴涨,金毛织成巨网笼住蛊雾。
老猫叼着苏绵绵的后领跃上柳梢:“快用眼泪浇龟甲!”
“我哭不出!”
苏绵绵掐着大腿。
萧景琰突然咬破指尖,将血珠抹在她唇上:“想想杏仁酥被抢......我去你XXX,还我点心!”
悲愤的哭喊震落宿鸟。
泪雨倾盆而下,龟甲缝隙中伸出白骨手,轻轻托住坠落的泪珠。
巫女残魂自波光中显现,将虎符按进萧景琰心口:“这次,换我护你。”
蛊雾散尽时,朝阳染红了护城河。
苏绵绵揪着太子衣襟抹泪:“你把最后半块杏仁酥藏哪了?”
“在......”萧景琰突然噤声。
林小婉举着话本冲来:“你们快看!”
书页间夹着的,正是百年前将军与巫女的婚书,落款处印着龟甲纹样的漆章——与白泽尾巴脱落的金毛如出一辙。
玄灵子拎着阿依莎的残破衣角嗅闻:“这妖女身上有化形丹的味道......”炉中突然腾起七彩烟,凝成西域使团密谋的幻象。
九王爷的鹦鹉站在窗棂上学舌:“月圆夜,祭天台......”白泽扒拉着苏绵绵的裙摆叹气:“本座的KPI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