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里爬出,吞没了整个小镇。
原来每一次轮回重启,都是虫母借她的躯壳重生!
小夕在锁链中挣扎,奶糖从她指缝掉落,糖纸内侧的歪扭字迹被血浸透:“爷爷吃药苦,吃糖就不疼了。”
青铜齿轮突然高速旋转,噬忆虫汇聚成黑色洪流,顺着小夕的胎记钻入皮肤。
她瞳孔泛起银光,腕间浮现苏婉的星图锁链,却反向缠上我的脖颈:“林安……你让我等了……一千零二十四年……”是苏婉的声音!
秦墨的笑声震碎残存的门窗玻璃:“惊喜吗?
我不过是将她的残魂从铃铛里放出来了——现在,虫母、苏婉、玲玲都在你孙女身体里打架呢。”
铁盒残片在胸口发烫,凝成的青铜戒指突然熔解,铁水顺着锁链爬向小夕的胎记。
祖父日记的最后一页在火中浮现:“双子噬天,以血破界。
断七寸者,唯至亲刃。”
我握紧瑞士军刀,刀刃映出小夕的脸——五岁那年她举着棒棒糖冲我笑,身后是秦朗偷偷刻在祠堂梁上的“師父”。
“丫头,记得帮爷爷试药那次吗?”
我哑着嗓子逼近,刀尖对准她心口星图,“你说苦得想吐,但还是灌了自己三大碗。”
小夕瞳孔的银光突然波动,苏婉的锁链出现裂痕。
秦墨脸色骤变,齿轮阵加速运转:“别被回忆干扰!
杀了他们!”
瑞士军刀刺入星图胎记的刹那,小夕的眼泪砸在刀柄上。
青铜齿轮轰然炸裂,噬忆虫群在晨光中化为灰烬。
秦墨的机械臂寸寸崩解,他退向地缝深处,逆鳞上的星图却亮如血钻:“你以为这是结局?
铃铛里的残魂可不止苏婉……”晨雾被朝阳撕开,穿校服的少女站在杂货铺废墟前,眉心蜈蚣胎记鲜红欲滴:“老板,我的止疼药……好像失效了。”
小夕昏倒在我怀里,耳后的星图彻底消失。
而柜台废墟下,铁盒残片正与少女的胎记共振嗡鸣。
当朝阳照亮废墟时,秦墨的齿轮仍在阴影中低语转动。
穿校服的少女弯腰拾起铁盒残片,一缕黑雾顺着她的胎记钻入鼻腔——这一次,噬忆咒选择了更温柔的宿主。
第七章:噬忆铃铛的残响青铜齿轮的残片在月光下蠕动,像一群金属蜈蚣钻回地缝。
小夕拽住我袖口,指尖冷得发颤:“爷爷,秦墨在铃铛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