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扮成普通百姓,隔三差五的来。
见我对他没好脸色,他就洋装是客人,满屋子绕着看首饰。
实则左看右看,最后都成了偷偷看我。
走之前再随手拿上几支发钗或耳坠,付了钱又不带走。
他不嫌折腾得慌,我也懒得搭理,索性随他去了。
倒是邱珍珠,裴怀璋带来的吃的玩的全被她受用了,偶尔我一个没看住,还和裴怀璋挤眉弄眼地无声交流一会儿。
她睡醒就坐在门口盼着,时不时问我登叔叔什么时候来?
我纳闷儿,什么登叔叔?
邱珍珠一双大大的眼睛滴溜溜地转。
她一脸真诚地说:“舅舅出海之前,都跟姥姥姥爷说,那登徒子又来了,然后拿着姥姥的捣衣杵要好好招待他呢。”
我无语,心里骂了程澈一顿,在小孩子面前胡说些什么。
09这样长久下去不是个办法,这日裴怀璋风尘仆仆地进了门,又轻车熟路的准备开始巡视这一亩三分地。
我把他喊回来,带进后院。
院中有一颗树,还未到结果的季节,看起来光秃秃的。
我在树前站定,还没等开口,一回头,只见裴怀璋正满脸娇羞地望着我。
“……?”
“玉儿……”他喊完我,自己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你终于肯理我了。”
看着他这幅呆傻的模样,我有些怀疑几年前他救朗明月的时候,是不是海水灌进了脑子。
我扯了扯嘴角:“裴大人,你我如今的身份有别,莫要再这么唤我了。”
他焦急道:“我寻你许久,好不容易找到,还有好多话想跟你说,却发现你已经另嫁他人了。”
我垂眸,低笑一声:“大人那日既已作出选择,何必再来寻我呢?”
“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还想狡辩。
“我虽出身卑微,却也不是个傻的。
当日我看得分明,你毫不犹豫救下她时,可曾想过我的死活!?”
忆起当日情形,我泪如雨下,好像又回到了那年冰冷的海水中,不由得大口吸气,面色瞬间惨白。
裴怀璋见状,忙将我扶到树下的石凳上坐下,语气中满是懊悔:“那夜睡梦中我听到呼救,仔细一听是你的声音,就慌忙跑上甲板。”
“我当时,只觉眼前天旋地转,耳边是女使们惊声尖叫,一时分辨不清海中两人哪个是你。”
说到此,他紧珉嘴唇,似乎在措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