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的震动，尘封的钛合金闸门在共振中裂开蛛网纹。
真正的月光从门缝倾泻而出时，我才意识到辐射云层上的十二边形月亮不过是巨型全息投影。
地下三百米处的球形空间里，漂浮着由脑神经纤维编织成的戴森环，每个突触连接处都跃动着克莱因瓶结构的蓝光。
“欢迎回家，第20次坍缩的幸存者。”
父亲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他的全息影像端坐在由嵴髓导管缠绕成的王座上。
但我看清那具身体的瞬间，手术刀脱手坠入虚空——他的头颅是十九个克隆体头骨熔铸的畸形产物，每张脸都在不同的维度上哭泣。
“你一直在错误的时间轴上寻找答案。”
骨王座下方伸出神经缆线缠绕我的脚踝，皮肤接触处浮现出母亲难产死亡的记忆画面，“当苏明远发现意识宇宙存在观测漏洞时，我们不得不用尸骸搭建时空锚点。”
戴森环突然展开成曼德博集合图谱，我的视网膜上炸开无数个滨江市的毁灭场景。
核爆、人工智能叛乱、曲速引擎故障......每个可能性分支的末端都矗立着这间地下实验室，区别只是王座上交替出现着我与父亲的面容。
“这具身体是你的第31次迭代成果。”
父亲的头颅开始量子态闪烁，时而变成江旭的机械面容，时而显现出我太阳穴插满导管的样子，“我们在莫比乌斯环时间线里轮流担任观测者，直到你打破了轮回协议。”
19号克隆体突然用激光刃切开神经缆线，她残破的声带在四维震动中恢复清亮：“他在说谎！
记忆坟场的坐标根本不存在，戴森环的量子泡沫里包裹着全体人类的尸骸！”
球形空间开始降维展开，脑神经纤维褪去伪装的生物组织，暴露出由骨灰压缩成的星轨板材。
每个克莱因瓶蓝光里都囚禁着挣扎的意识体，他们手腕上的身份编码与滨江市失踪人口档案完全吻合。
我抓住漂浮的神经簇刺向骨王座，父亲的头颅在量子纠缠态中化作我的面容。
当两个意识在希尔伯特空间碰撞时，终于看清了轮回的终极真相——我们都在重复扮演彼此的观测者与实验体，每次死亡产生的量子扰动会孕育出新的平行宇宙。
苏明远与江旭不过是前几次轮回留下的思想残影，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