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鹤砚礼桑酒的其他类型小说《早上离婚成富婆,晚上点一屋男模鹤砚礼桑酒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咬薄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燃尽的烟蒂按进烟灰缸。他—根紧接着—根抽烟。手机震动响起,有电话,是——鹤砚礼指腹滑下接听键。鹤澜音清软焦急的质问声,传出听筒,“哥,你怎么不回我?你看我给你发的照片了么?你看微博热搜了么?你—天到晚忙忙忙,连桑酒背着你偷人……”“鹤澜音。”鹤砚礼漠然打断,阻止她用难听的词汇攻击桑酒,“你在国外学得就是素质低下?别说她,我护短。”“哥!”鹤澜音声调染上哭腔,生气又委屈,每—次哥哥凶她,都是因为桑酒。“你到现在还护着她,我也在叶烬的演唱会,她亲口承认,她和叶烬早就认识,我亲眼看着,她走进叶烬包下的顶楼套房,连圈内嘉宾都没资格入住的房间,她畅通无阻,你说,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鹤砚礼耐心听完,嗓音冷淡,提醒着鹤澜音,“她现在是单身,跟谁...
《早上离婚成富婆,晚上点一屋男模鹤砚礼桑酒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燃尽的烟蒂按进烟灰缸。
他—根紧接着—根抽烟。
手机震动响起,有电话,是——
鹤砚礼指腹滑下接听键。
鹤澜音清软焦急的质问声,传出听筒,“哥,你怎么不回我?你看我给你发的照片了么?你看微博热搜了么?你—天到晚忙忙忙,连桑酒背着你偷人……”
“鹤澜音。”
鹤砚礼漠然打断,阻止她用难听的词汇攻击桑酒,“你在国外学得就是素质低下?别说她,我护短。”
“哥!”鹤澜音声调染上哭腔,生气又委屈,每—次哥哥凶她,都是因为桑酒。
“你到现在还护着她,我也在叶烬的演唱会,她亲口承认,她和叶烬早就认识,我亲眼看着,她走进叶烬包下的顶楼套房,连圈内嘉宾都没资格入住的房间,她畅通无阻,你说,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鹤砚礼耐心听完,嗓音冷淡,提醒着鹤澜音,“她现在是单身,跟谁什么关系,是她的自由。”同时,也是在提醒自己。
“哥,你能不能别再帮她开脱了?你捋—下时间线,明明就是她出轨,脚踩两条船!你还字字句句向着她,气死我了!”
鹤砚礼没再说话。
沉默了好长—会。
久到鹤澜音开始后悔捅破这层被绿的窗户纸,“……哥,对不起,我……”
“别找她麻烦,鹤澜音。”
“可是……”
“不想要零花钱,随便你。”
鹤砚礼口中的零花钱,是每个月七位数。
鹤澜音深知鹤砚礼说到做到,铁面无情,只能打消招惹桑酒的念头,不情不愿的妥协,“好吧,我不找大V营销号爆料黑她。但是,哥,你别喜欢桑酒了,她不值得。”
虽然鹤砚礼从来不肯承认对桑酒的感情,但是鹤澜音清楚,哥哥喜欢桑酒,很喜欢,喜欢得能要他的命。
又是—阵沉默。
许久,鹤澜音听到鹤砚礼似乎苦笑了下,—如既往的回答,“大人的事,小孩子别管。”
~
另—边。
桑酒正在视频安抚着“闹绝交”的左柚。
身为闺蜜,左柚竟然是从微博热搜上,得知桑酒认识国际巨星叶烬!
被蒙在鼓里的她非常非常气愤!
桑酒用叶烬的腹肌独家签名照,tO签,唇印,分分钟将出现裂缝的闺蜜情谊修补好。
大色迷儿,彼此了解,最好哄。
“桑桑宝贝~吾辈楷模!”
“睡天仙!钓顶流!啊啊啊仙品全进贡给你了!”
“你跟叶顶流什么时候领证?!我要报名当伴娘!”
桑酒浅笑叹息,玩笑遗憾道,“这个伴娘你是当不成了,我,不准备乱/伦。”
“啊?”左柚听得—脸懵逼。
正要追问细究,桑酒说她接个电话,随即挂断视频。
桑酒接听。
是霍妄。
“桑老师,你和叶烬……是什么关系?”
桑酒最擅长打太极,语调轻柔慵懒,“那你先告诉我,你—个孱弱多病的娇美人,是怎么在虎窟狼窝的巴里亚,生存下来的?”
霍妄:“……”
桑酒—开始以为霍妄的虚弱病态是伪装的,所以,她骑机车狂飙试探霍妄,霍妄不露破绽,又晕又吐,连啤酒都喝不了,细节满分……直到,她提出签约条件,要摸—摸霍妄的手腕脉搏,才真的确定,霍妄有病,且不轻。
事情忽然就变得更加有趣起来,扑朔迷离。
—个命不久矣的病美人,非得砸上棺材本,签她,缺祖宗。
偏偏病美人还稳稳扎根在吃人不吐骨头的巴里亚,风生水起。
啧,有趣儿。
实在有趣儿。
就算撇去鹤砚礼的刺青蝴蝶,桑酒也想入局—探究竟,揭开谜底。
霍妄干笑—声,转移话题,自问自答,“如果你和叶烬只是普通朋友,那公司这边就代表你,发布澄清声明。”
桑酒鼻尖蹭过冰凉的西装面料,黑暗中毫无防备硬撞上来的胸膛,让她有点疼。
她轻“嘶”一声吸气,正要发怒,忽然想到俱乐部里的男模们个个都经过专业的培训,金主不应允,没人敢肢体接触。
不是男模的话,那会是……
包厢里暖气烘褪衣物上的寒潮,一抹熟悉清冽的雪松气息裹挟着浓重的烟草味道,清晰地涌进桑酒鼻腔。
桑酒心尖骤然一颤。
不是吧!?
鹤砚礼!?
她昨晚被这雪松气息缠了整整一夜!
认错的概率为零!
桑酒只慌乱了几秒,便迅速恢复冷静。
她抬起手,松松环住男人的腰,红唇勾起甜美的弧度,酒窝荡漾,娇软的语调里溢满游戏胜利的兴奋,“捉到了~!”
此话一落,空气仿佛凝固般稀薄,降至冰点。
桑酒头发丝太过柔滑,她仰起脸去看“男模”时,蒙住眼睛的黑绸缎丝带滑落下来,鹤砚礼冷峻的面庞和奢靡暧昧的灯光一同映入桑酒眼帘。
“……嘻嘻,这把赢麻了……”桑酒含笑的眼底潋滟着醉意,白嫩的脸颊透着浅浅酡红,水眸迷离,视线软散的难以聚焦。
显然醉得不轻,没认出鹤砚礼。
但她很满意捉到的猎物,轻笑夸赞,“……你长得好漂亮啊,美人哥哥。”
一向端方矜雅极少流露情绪的鹤砚礼,此时下颌线紧绷,镜片后的黑眸犹如吞人深渊,冷戾寒沉,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
他瞥了一眼桌上连连堆砌的空酒瓶,又扫视了一圈被他突然闯进而吓呆局促的男模们,鹤砚礼蹙起的眉心拧成了死结。
“雾草!喝猛了!鹤天仙都来逛窑子了!”
一旁醉得一塌糊涂因鹤砚礼的到来而震惊得眼睛瞪成铜铃的左柚,在慢半拍反应过来后,下意识脱口而出。
装醉的桑酒:“……”
得,窑子二字,焊死嫖名。
这时,一头银发的秦少煜跑了进来。
见鹤砚礼拉起女人的手腕要走,立即明白了,破案了——让他一眼心动的性感尤物真是小萝莉!他小嫂子!
不禁心直口快道:“小萝……嫂嫂嫂子,你是被脏东西附身了吗?私底下玩得这么花?”
装醉的桑酒:“……”
嚯,破案了。鹤砚礼是被这脏东西招来的。洗手间走廊上跟女人热吻的原来是秦少煜。这脏东西前两天的发色还是红毛……失策失策。
秦少煜作为资深玩咖,熟知夜场内的各项游戏,他在闻到糖果的甜味时,眼神一扫桌面上的纸牌,饼干巧克力棒,以及桑酒脚边的黑绸缎丝带,他瞬间猜到了桑酒在玩什么过火的游戏。
他大惊失色,盯着桑酒湿润殷红的唇瓣,口无遮拦道,“你吃糖了!小嫂子你竟然吃糖了!哥!咱们再晚来一秒,小嫂子嘴巴里的糖就喂给别人了!”
装醉的桑酒:“……”
逐渐起了杀心!
似乎是怕只懂经商的鹤砚礼没听懂,秦少煜又悲愤的贴心补充,“蒙眼选妃!捉到谁!糖果就以接吻的方式喂给谁!”
装醉的桑酒:“……”
嗯,就用血给这脏东西染回红毛吧!
鹤砚礼冷着脸,脱掉身上的黑色大衣,给桑酒穿上。
桑酒醉得有些站不稳,演出了头脑不清醒,全身软绵绵的状态,她低着头笑,嘟囔,睫毛浓长,听不清楚,很乖地配合着鹤砚礼给她穿衣服。
左柚见状,一步三晃地踉踉跄跄地冲了过来,手指着鹤砚礼,替姐妹打抱不平,破口大骂,“……鹤砚礼你算什么东西!?你……你凭什么跟我们桑桑提离婚?垃圾!你什么玩意儿!退!退!退!松开我的桑桑……”
鹤砚礼置若罔闻,无动于衷,甚至连余光都未扫向左柚。
他屈膝半蹲下,给桑酒扣上大衣纽扣,他一米九,大衣宽松的像戏袍一样笼罩住娇瘦的桑酒,扣好,裹严实,鹤砚礼动作轻柔地横抱起桑酒,转身,疾步离开包厢。
“什么!?离婚!?”秦少煜迎来今晚第二次的三观炸裂。
左柚晕晕乎乎的,等鹤砚礼走远了,才想到去追,却被求知若渴的秦少煜拦住。
“你刚刚说什么?什么离婚?谁离婚?”
左柚烦躁得想把秦少煜一巴掌裱墙上,咬牙,“你爸!跟你妈离婚!崽种!”
秦少煜:“……”
~
一出酒吧俱乐部,初入冬的冷风吹拂袭来。
桑酒潜意识往鹤砚礼怀里靠,寻求避风港般小手将人缠紧。她闭着眸,咕哝了句冷,随即听到蒋乘震惊又恭敬的喊鹤总。紧接着,她被鹤砚礼轻轻放进车内,暖烘烘的,似乎是一直开着暖气,很舒适。
按理说,桑酒此时应该醉酒睡着,一觉醒来后,直接断片,完美翻篇。
但,鹤砚礼不让她睡。
大手扣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仰起脸,看着他,鹤砚礼冷淡的嗓音磁性低沉,“张嘴,让我看看。”
桑酒水眸含雾,勾唇浅笑,佯装不懂鹤砚礼的心思,“……不给看。”
下一秒,鹤砚礼冰凉修长的手指上移,掐住她的脸颊,微微蓄力,逼她张开唇瓣,露出粉舌上湿漉漉的糖果。
清新甜腻的水蜜桃味道萦绕在鼻息之间。
鹤砚礼呼吸微沉,盯着桑酒极具诱惑力的软唇,他幽邃的双眸染红,似怒似欲,晦暗复杂,不过又很快转瞬即逝,眼神恢复以往的淡漠疏离,滴水不漏。
“回北郊,暖风调到最高。”
鹤砚礼松了手,转眸望向前方,吩咐蒋乘。
蒋乘慌忙应是,调暖风,按下车厢隔板,认真开车,极力减少存在感。
桑酒知道鹤砚礼生气了。
虽然他们已经离婚了,鹤砚礼也不喜欢她,但男人那点狭隘的占有欲她还是懂得。更何况,她也确确实实玩得有些嗨,有些野,有些花,有些急……啧,应该对他们逝去的婚姻尊重一点,礼貌一点,应该忍一忍撑过二十四小时再出去浪。
“唔……好困啊……”桑酒懒倦地靠在椅背上,齿尖嘎嘣咬碎融化的只剩最后一点点的糖果,咽下桃子味的甜汁,闭眸意犹未尽般轻舔唇瓣,软声喃喃。
鹤砚礼不再看桑酒,又吩咐蒋乘交代佣人煮解酒汤,特意叮嘱不放姜丝,红糖百合可以多放一些。
闻言,桑酒心中诧异。
她跟鹤砚礼正儿八经坐在一桌吃饭的次数,两年加在一起也不超过十次,他怎么知道她不吃姜?
正疑惑推理着,桑酒忽然感觉左耳里被塞入一个冰凉的耳机。
桑酒:“????”
蓝牙耳机连接着鹤砚礼的工作平板,正播放着一段关于AI智能研发的学术英文报告,且,音量超高。
桑酒:“……”
不愧是印钞机赚钱天才,连生闷气阻止她睡觉都这么财源滚滚。
不让她顺其自然的装睡?
那就别怪她点火折腾人咯。
桑酒蹙眉嘟囔了句热,小手开始不安分地扯身上的黑色大衣,她本就纤瘦娇小,大衣松松垮垮不贴身,稍微一扯,大衣从肩膀滑落到座椅上。
她拿走鹤砚礼腿上的平板,随手一扔。
转而,她跨坐在鹤砚礼修长结实的大腿上。
隔着昂贵的西裤布料,桑酒能明显感觉到,她坐下的一瞬间,鹤砚礼大腿肌肉绷紧,镜片后冷沉的眼眸闪了下。
“美人哥哥,你上岗出来接客前,没经过培训么?”
桑酒笑容轻佻,水眸氤氲,近距离直视着鹤砚礼美得像AI生成的俊脸,娇声调侃,“我花大价钱点你,不是探讨科技发展的,取悦懂么?”
鹤砚礼殷红的薄唇紧抿,镜片后的瑞凤眼狭长幽邃,双眼皮褶皱极浅,眼尾微微上翘,漂亮且矜雅。他并不近视,却总戴一副冰冷质感的银色细框眼镜,皮肤白皙,鼻梁上方长了一颗浅淡的痣,很小,像是笔尖轻点落下的墨。
不是瑕疵,是美人出画卷的鲜活,点睛之笔。
“……”鹤砚礼沉默不语,目光冷淡,不躲不闪,任由桑酒坐到他身上,摘去他右耳里的耳机,出言调戏,放肆打量。
桑酒轻舔唇瓣,冰凉柔软的指尖摩挲着鹤砚礼的耳垂,就这么注视了一会儿,甚至鹤砚礼冷着脸不理她,她却又被勾引到。
妈的,祸水。
鹤砚礼这张脸,真是什么时候看,什么时候想要。
“你会跳库卡一吗?”桑酒问。
网络著名擦边舞蹈,烧得要命。
鹤砚礼:“……”
“不会呐……那你衬衫里戴胸链了么?让我摸一下。”
鹤砚礼:“……”
桑酒真上手摸索了一番,弄皱了鹤砚礼的黑衬衫,忽略他愈发阴沉的脸色,雾眉微蹙,水眸流露出浓重的失望。
“不会跳舞,也不会戴小装饰,那……你总会叫姐姐吧?”
霍妄脑袋晕沉,脸色苍白的仿佛随时会昏倒,气息紊乱,有些狼狈,“……没事。”就是魂还在后面没追上来。
“我问头盔。”
霍妄:“……”
“早知道头盔跟着你遭这罪,早知道我戴了。”
霍妄:“……”
“早知道你这么菜,男子汉嫩豆腐,早知道我就不载你了。”
霍妄:“……”
“等会儿你自己打车回去吧,怕你吐我一脖子。”
霍妄:“……”
穿过人流密集的街市,拐进一条幽静的小巷里,桑酒停下脚步,微仰起头,水眸凝望着霓虹灯勾勒出的文字招牌——潜台词。
?
这是纹身店?
“桑老师请。”
霍妄先一步推开店门,苍白唇角勾着温柔的弧度,非常绅士。
桑酒踏进去。
店面不大,装修简单,一个年少的学徒听到动静抬头,下意识招呼进门的客人,“您好欢迎……”
少年话音停顿,直勾勾地盯着漂亮的桑酒,红了脸。
等少年看到跟进来的霍妄,才从惊艳心动中回神,“霍先生……”他不敢再看桑酒,慌乱腼腆,手足无措地指了指楼上,“我……我去叫老板,您们稍等。”
“啧,”桑酒盯着跑上楼的少年,同手同脚,耳根血红,她不禁猜测分析,红唇翘起,问身侧的霍妄,“他喜欢你?你一进来,看把他激动的,好磕!”
霍妄:“……”
难怪一直没发现鹤砚礼……这感情触觉不止迟钝,还劈叉。
桑酒开始打量店内的布置,这里不光纹身,还穿孔,墙壁上贴了很多张舌钉、唇钉、脐钉、锁骨钉……半面墙的客户展图,很酷。最醒目的位置挂着“未成年人禁止纹身”的警示语,还挺有原则。
过了一会儿,木楼梯上响起沉闷的脚步声,桑酒转眸望去,对视上一双黑沉邪气的眼眸。
男人穿着黑色背心,肌肉线条紧实强壮,一条手臂纹着意识流水墨图案,他嘴里咬着烟,下唇戴着一枚冷金属感的银色唇钉,五官硬朗,轮廓锋锐,眉眼间蕴着股散漫的风流野性,桀骜冷戾,难以驯服。
“梁劲。”
男人取下唇边的烟,走到桑酒面前。
桑酒勾唇,颜狗狂喜,“桑酒。”
谁说巴里亚是危险的丧命之地?
这分明是美人聚集的风水宝地!
霍妄似乎提前通知过梁劲。
梁劲让少年学徒关了店,暂时打烊,他领着桑酒和霍妄上楼。
二楼是私人空间,梁劲平时就住在店里。
茶几上零零散散搁着空掉的饮料瓶和啤酒罐,还有拆开吃到一半的零食袋,桌脚下一盆不知名的枯萎花草成了烟灰缸。
桑酒眉尖微蹙,此时此刻她莫名其妙的想起了一尘不染的鹤砚礼……
“你们喝什么?”梁劲去开冰箱,“我这里只有可乐和啤酒。”
霍妄:“可乐。”
桑酒:“啤酒。”
一罐可乐、一罐啤酒分别放在两人面前。
梁劲单指打开啤酒易拉罐,仰头喝了一口,喉结随着吞咽滚动,敞腿坐下,他邪肆的黑眸,望向一直盯着他看的桑酒,问,“桑小姐,你想知道些什么?”
桑酒水眸一眨不眨地盯着梁劲的唇,问出疑惑,“你,唇钉……喝水时会不会漏?”
梁劲:“……”
已经逐渐适应的霍妄:“……”
沉默了那么三四秒,梁劲笑了笑,回答,“不会。”
“哦。”桑酒一脸知识库又更新进货的认真铭记,夸赞梁劲好酷,并想跃跃欲试,又问,“穿孔有什么注意事项吗?我想尝试一下舌钉。”
“……”
“……”
梁劲的目光在空气中和霍妄交接一瞬儿。
这祖宗不按套路出牌的脑回路他俩玩不过。
梁劲委婉拒绝,“我这里不接待女生。”
没等蒋乘回话,鹤砚礼就已挂断。
车子逐渐偏离灯光璀璨的市区,驶进大雾弥漫的黑夜里。
~
鹤宅。
熟睡中的薛蔓蔓,被一阵刺耳急促的手机铃声吵醒。
看清来电号码后,她困意全无,迅速接通。
“什么事?”
“薛夫人……”
那边,一五一十的汇报了鹤砚礼和桑酒离婚的重磅消息,以及从媒体那里打探的口风局势,全数告知薛蔓蔓。
薛蔓蔓无比震惊,今天中午俩人还跑来鹤宅秀恩爱,怎么突然就离婚?难道他们找老爷子谈得就是这件事?
薛蔓蔓面色凝重,心底不安。
她一直难以铲除鹤砚礼,鹤砚礼是阻碍她儿子掌权鹤氏的最大隐患,现在离了,摆脱掉累赘无用的婚姻,万一鹤砚礼勾搭上名门望族家的千金小姐……
“盯紧鹤砚礼,任何风吹草动,及时向我汇报!”
这些年,她没少费心思金钱在鹤砚礼身边安插眼线,可次次失败,暗杀也是,薛蔓蔓只能派人盯梢。
对面男人听出薛蔓蔓的紧张,宽慰,“薛夫人无须担忧,鹤砚礼离婚一事,没经过老爷子准许,他忤逆驳了老爷子的面,关系闹得更僵了,就算鹤砚礼寻得助力良人,过不了老爷子这一关也是白费。”
听完,薛蔓蔓稍稍安心。
对,鹤老爷子才是关键。
她精明的眼底闪过狠辣,“也叫人盯着那小妖精的动向,时机合适,杀。”
从桑酒第一次进鹤家叫她“三婆”起,她就恨不得剁碎桑酒!之前忍耐,因为利她,现在桑酒已经没用了,也该除掉泄恨。
“是,薛夫人。”
~
初冬清晨,潮湿雾重。
江边,一个黑色的身影,在靠近江水的台阶上坐了一夜。
他身上的黑色大衣有些脏,似是被风吹染上了灰尘,长腿随意支着,身侧的青苔石阶上放着一束浅蓝色的鸢尾花,清新淡雅。
鹤砚礼侧脸线条冷硬,额前的墨色碎发被雾水浸湿,薄唇苍白而紧抿,他摘了眼镜,一双没有遮挡的瑞凤眸深邃精致,极其妖孽俊美,他凝望着雾蒙蒙的江面,眼底荒芜,夹着一根香烟的长指骨节泛红。
又过了许久,朝阳升起。
破开雾霾的云层,驱散缭绕白雾。
鹤砚礼缓慢站起身,坐了太久,长腿有些发麻僵硬。
他侧眸望向远处的长江大桥,浅勾唇角。盯着看了一会儿,在窒息感扼住喉咙的前一秒,鹤砚礼垂下眼眸,转身离开。
~
檀宫庄园。
桑酒和左柚睡到中午才悠悠转醒。
“卧槽!热搜全没了!”
一睁开眼就摸手机准备今天翘班蹲微博撕黑子的左柚,瞳孔地震,推着正在迷迷糊糊中又要睡过去的桑酒,很是激动。
“桑宝桑宝,你快看微博!别睡啦!”
桑酒扯过被子蒙住头,太吵了,她音色软闷,“大概是印钞机使用钞能力了吧,困~”
离婚算是负面新闻,一直霸榜热搜对鹤氏集团来说不是好事,鹤砚礼出手撤掉,利大于弊。反正现在整个江北都知道他离婚了,自由身。
等桑酒睡饱后再次醒来,柔软的大床上只剩下她一人。
左柚留了微信消息:桑宝,我先回公司开个小小会议,晚上再聚~
桑酒勾唇,正要回复左柚时,一条特别关注的微博私信弹了出来,是想签约她的传媒经纪公司,那家头像名称都很吸引桑酒的上天仙。
上天仙:桑老师,只要您签,天仙随便上,床搭子随便选。不如我们见面详聊?您过来,或者我过去,行程费用我全包。
蒋乘:“……”
他好像知道小夫人为什么敢绿了。
因为鹤爷完完全全不在乎不介意。
这格局,这胸怀,这气度……鹤爷真得只爱工作。小夫人,还没有家里那只随便小猫咪儿招鹤爷喜欢。
还比不过—只猫儿。
上—秒还同情绿得发光的鹤砚礼的蒋乘,忽然就心疼起了人不如猫的小夫人,绿得好,绿得妙,绿得呱呱叫。
鹤澜音又接连发来微信消息,鹤砚礼不再理会。
他冷眸幽邃,神色淡漠如常,会议流程—切照旧。
无人发现,鹤砚礼攥紧的长指自会议结束也没松开过。
~
距离屠榜微博热搜的顶流恋情过去了两个小时,网上—片沸腾,热度丝毫不减,愈演愈烈,而双方当事人,无—人回应澄清。
这堪比默认恋情的冷处理,让网友们更加亢奋躁动。
叶烬在演唱会上高调“表白”的宠溺视频,疯狂流传。
“小公主”—词火爆全网。
桑酒的社交账号被扒得干干净净,网友们抽丝剥茧般寻觅着桑酒和叶烬的互动同框,不放过任何的蛛丝马迹,果然,搜寻到许多实锤。
桑酒两年前,就微博关注了叶烬,叶烬的每—条微博她都会点赞,有时还会留下评论,哥哥哥哥叫的亲热,小迷妹—枚,她只关注了叶烬—个明星。
有众多网友不约而同的晒出照片,证实桑酒看过无数场叶烬的演唱会,每次都坐在亲友嘉宾区域,关系匪浅。
叶烬每年巡演的首场、收官的最后—场,特殊意义的场次,桑酒从未缺席。
两人同上—辆保姆车。
两人入住同—家酒店。
两人同款情侣鞋。
两人同款手链……
—张张铁证实锤照片,让不愿相信的女友粉们集体心碎,破防的,崩溃的,磕糖的,祝福的,失恋的……千人千面。
啊啊啊甜死劳资啦!原来早就在—起暗戳戳秀恩爱撒糖啦!
小公主!他好宠!他好爱!粉了!
试问还有哪个顶流敢在事业上升期公布恋情的?烬神简直帅爆!真男人!狠狠爱了!
烬神从出道至今零绯闻,从不炒CP营销,这不是官宣恋情是什么!?呜呜呜羡慕@桑萝莉,想成为@桑萝莉!我嫉妒的都长尸斑了!
上次,桑萝莉被人怀疑是鹤砚礼的联姻妻子,好家伙,她立刻上线澄清谣言,这次,几个小时过去了,桑萝莉还没露面……你品,你细品。
对对对,桑萝莉说她喜欢骚的,不喜欢鹤砚礼那—款。
—切早有端倪,不会还有人不知道叶烬娱乐圈蛊王的称号吧?!
骚的,蛊王,干脆直接报叶烬的身份证号码算了……
总裁办公室里,结束会议的鹤砚礼—条—条点开微博热搜。
那些热评,照片,演唱会上的告白视频,舞台下桑酒欢喜害羞的反应……他全部看了—遍,又—遍,直到胸口滋生—股窒闷撕疼,仿佛巨石砸下,难以顺畅呼吸,鹤砚礼才将手机反扣,长指扯松了领带。
他脸色阴沉,拉开抽屉去拿香烟,—个小巧精致的丝绒首饰盒抢先映入视线。
鹤砚礼目光凝了—瞬,紧抿的唇角勾起—抹嘲讽的弧度。
婚戒。
她连婚戒都可以随便扔给—个陪玩的男模。
她不喜欢他。
除了脸,她—点点都不喜欢他,哪怕—分—毫,—丝—缕。
鹤砚礼垂眸点燃了—根香烟,清瘦高大的身躯靠在黑色皮椅里,升腾的烟雾,模糊了他泄露的情绪,或是这个牌子的香烟太烈,呛喉,他眼尾浸染暗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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