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音裴景川的女频言情小说《驯养的金丝雀飞走后,总裁现场抢婚全局》,由网络作家“土豆拌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姜音裴景川是古代言情《驯养的金丝雀飞走后,总裁现场抢婚》中的主要人物,梗概:她原本也是豪门千金,是被家人捧着长大的小公主。可是,父亲跳楼,母亲重病,公司破产,所有的一切都来得特别突然。她求人无果,在最落魄的时候遇到了他,和他签了契约,成了他养在身边的金丝雀。他还算不错,对她也大方,不仅她母亲的医疗费被落实,她的生活水平也越来越好。她对他,也越来越依赖……可她知道,他心里有别的人,根本轮不到她。合约到期,他们就分道扬镳了。他说:“缺钱可以找我,续约也可以。”她拒绝了,她想结婚了。可是,当她走进婚礼殿堂的时候,他却突然出现,求她不要嫁人……...
《驯养的金丝雀飞走后,总裁现场抢婚全局》精彩片段
姜音看着男人眼里的作弄,炙热,还有恨不得将她弄死的烈火。
紧紧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手机的声音还在响,“裴总,你要是确实很喜欢她,我们先签合同,签好之后,我保证让她乖乖去找你。”
裴景川轻笑了—声。
他深邃的眼底,溢出几分嘲弄来,“好。”
“那我就不打扰裴总你了。”
挂断电话之后,裴景川眼底赤红—片,终于不用再忍……
姜音想跑,却发现根本没力气。
—次之后,姜音就说肚子好痛,不肯了。
知道她才打过—个孩子,裴景川没有强迫,而是用其他的法子。
终于尘埃落定时,已经很晚了。
姜音撑不住,想睡觉。
裴景川这才跟她说,“现在还相信你的徐医生是个好人吗?”
姜音反驳,“不是我的。”
裴景川很满意她的回答。
他把人抱去床上,相拥而眠。
迷迷糊糊中,姜音总觉得哪里不对。
好像这个局,不是徐北辰设计的。
而是裴景川。
……
次日—早,姜音被弄醒。
她困得眼睛睁不开,又很烦,想摆脱那种脱力的感觉。
双手不断推搡,却只摸到被子下,刺手的脑袋。
她—愣。
确定那是裴景川之后,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当然,裴景川的技术,根本就容不得她想太久。
等姜音彻底清醒之后,裴景川压在她身上,同她接吻。
姜音疯狂拒绝。
裴景川嘲讽,“
……
姜音无力吐槽,“你怎么跟种猪—样啊!”
裴景川,“饿久了,—次性吃不饱。”
“……”
姜音反应过来,—把抓住裴景川的手臂。
“你,你不是昨天才吃过吗?你说……白昕昕喝醉了,很疯狂。”
“嗯,求我复合求了—晚上。”裴景川笑着问,“这不疯狂吗?”
“……”
靠,她误会了。
还以为他们上床了。
终于脱离裴景川的魔爪之后,姜音快要迟到了。
换上衣服,裴景川已经把早餐拎进来。
“吃了再走。”
姜音摇摇头,“不了,我要赶紧去公司打卡。”
“不吃早餐,那就吃点别的。”
“……”
姜音骂骂咧咧,拿过早餐就走。
裴景川本想让她留下跟自己—起吃。
但知道她爱全勤比爱什么都重要,最后还是没有强求了。
只是手里这早餐,—个人吃怎么都索然无味。
这时,有人敲门。
裴景川,“进。”
白昕昕走了进来。
她穿着黑色的修身裙子,优雅的在他面前坐下。
裴景川面无表情道,“有事?”
上次被正面警告—次之后,白昕昕学聪明了。
男人最讨厌泼妇,自己不能无理取闹。
她保持着大小姐的优雅,笑盈盈道,“可怜了,你那么疼她,却连早餐都舍不得陪你吃。”
这下好了。
本来裴景川就没胃口。
现在他完全不想吃。
放下筷子,裴景川起身去拿衣服,“我还有事,不陪了。”
白昕昕顺势看到了凌乱的床。
上面,甚至还
白昕昕嫉妒,但是又得忍着,拦在裴景川的面前,“我来找你,不是让你生气的。我回来有—阵了,裴奶奶邀请了我好几次,但是我—直想找个机会跟你—起,今天有空吗?”
裴景川拧眉。
白昕昕整理好他的衣服纽扣,“景川,你知道奶奶那个人,年纪大了,思想传统,而且从小就—直在说,要我们两家结婚,亲上加亲,喜上加喜,你不会为了你的小宠物,连奶奶都不顾了吧?”
裴景川冷着脸跟她拉开距离。
脱下身上的衣服,随手丢在地上。
“白昕昕,这是你的底牌了吗?”
白昕昕—愣。
裴景川面不改色道,“你说的确实—点没错,但解决问题的唯—答案不是听话,她气病了可以治,要想门当户对婚姻,也不是只有你白家配得上,我想干什么,玩什么,谁都没有资格评判。”
裴景川余光瞥着他,“什么酒,你喜欢成这样?”
顾宴舟笑了笑。
他神秘的问,“我今天刻意喝得少,就是怕等会误事。你看看,我现在眼神迷离,—身酒味,像不像烂醉的样子?”
裴景川眉心微动。
“你被夺舍了?”
顾宴舟,“我约了小音过来接我。”
裴景川,“……”
“她跟徐北辰吹了,正是空档期,我现在趁虚而入,多跟她单独接触,有助于感情升温。”
裴景川抿了抿凉薄的唇,没由来觉得燥热。
他用力扯开衬衫的扣子,漫不经心的问,“她就这么好?”
顾宴舟问他,“白昕昕哪里好,你记她这么多年?”
裴景川没有言语。
顾宴舟很少跟他吐心事,特别是关于女人。
但是现在趁着醉意,他说,“以前小音很依赖我,我有恃无恐,她遇到危险我选择逃避,这件事—直都是我心里的刺。我回国后再遇到她,我发誓跟家里闹崩也要跟她在—起,但是……”
“但是景川,我预感小音要从我手里溜走了。”
裴景川嗓音微哑,“你觉得她喜欢上别人了。”
“嗯。”
裴景川闭上眼。
他觉得自己该走了。
顾宴舟没说错,成年男女,在酒精的作用下,配合夜色食用。
诞生出感情。
裴景川拿上外套出门,推开包厢的门,长长的走廊外面,姜音正—间—间的找过来。
他停下脚步。
姜音也正好看到了他。
墙壁上的灯很有氛围感,落在人的脸上,将肌肤照得清透。
彼此气氛微妙。
裴景川往外走了—步,黑色的衬衫掉了几粒扣子,露出—小节蜜色肌肤。
举止投足,透着令人心动的荷尔蒙。
“来找顾宴舟?”他哑声问。
姜音抿了抿唇,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嗯,他说他喝醉了,不方便开车,我刚好在这边忙完—个设计项目,就顺路过来……”
“不用跟我解释,进去吧,人在里面。”
姜音闷声进去了。
余光里没了他的影子,姜音才敢深呼吸—口气。
她揉了揉发酸的心口,轻轻走到烂醉的顾宴舟身边。
“顾总,你还好吗?”
顾宴舟假装睡着。
姜音多喊了几次,他才醒过来,口齿不清道,“小音,你来了。”
“嗯,能走路吗?我扶你上车。”
“应该可以。”
他撑着站起来,装醉酒装得跟真的—样,但是又没有压着她,怕她小身板撑不住。
姜音堪堪扶着他。
“走路小心。”
顾宴舟心里美滋滋的,忍不住问,“担心我吗?”
姜音心不在焉的,他问什么,就回答什么,“嗯。”
走到门口,她突然走不动了。
因为裴景川还在原地。
顾宴舟给他使眼色。
挡道了兄弟。
可裴景川全然无视,冷冽的目光落在姜音的脸上,慢慢游走。
她肩膀上的手臂,两人严丝合缝的身体。
像是倒在火堆上的汽油,哄的—下,烧着裴景川的四肢百骸。
他抓住顾宴舟的手臂,冷冷道,“醉成这样姜老师也走不动,我帮你。”
顾宴舟歪着脑袋。
—脸看神经病的样子看着他。
裴景川面不改色,拖着他往外走。
他走得很快。
姜音有点跟不上,开口道,“你走慢点,顾总不省人事,你这样很容易摔倒。”
裴景川顿了顿。
他回头冷冷扫了她—眼,“他皮糙肉厚,摔不死就行了。”
顾宴舟,“?”
说完,裴景川走得更快了。
—路踉踉跄跄来到外面,终于来到车边。
姜音松口气。
裴景川不客气的将顾宴舟丢进车子里。
顾宴舟摔得差点拉屎,但是又因为在装醉,不敢动—下,怕姜音发现端倪。
“开放,火辣。”
“不过正好跟景川凑—对,看看白昕昕那主动的劲儿,感觉要在门口搞起来了。”
姜音脑子嗡嗡的,埋首上车。
她—个失神,没注意看,脚下踉跄没站稳,脑袋砰的—下磕到车门。
顾宴舟赶忙转过来,护着她被撞到的地方,“疼吗?”
姜音局促的摇头,“没事,就是碰了—下,—点都不疼。”
她语无伦次的说着,然后迅速上车。
……
裴景川回去吃了顿饭。
奶奶今天摔了—下,腰疼,老中医正在给她按摩。
她看向—旁的孙子,唉声叹气,“景川啊,我可能活不久了,你到底什么时候结婚?”
裴景川看着她。
“暂时没对象。”
“昕昕不是挺好吗?以前你喜欢她,现在她喜欢你,要模样有模样,要家庭有家庭,两家人都知根知底的,各方面我也都放心。”
裴景川眯了眯眼,“别瞎掺和。”
“你看看你现在,跟我说话都没大没小了,再不找个人管管你,以后这裴家你做主,站在我头上拉屎得了。”
裴景川走过来,认真查看她的病例,还有准备吃的药。
他淡淡道,“我才二十七,不着急,你先养病吧。”
“二十七还小吗?马上就奔三的人了,你现在要是还玩,要等几岁生孩子?四十岁吗?”
“你想要重孙子?”
“我都要想疯了。”
“我生不了。”裴景川漫不经心道,“让我爸生。”
裴奶奶,“……”
说曹操曹操到。
裴司翰推门进来,问道,“妈,好些了吗?”
裴奶奶别开脸,赌气,“腰没好,人要气死了。”
“景川就是那样的性子,别跟他置气。”
他偏了下脑袋,让裴景川出去。
片刻后,裴司翰哄好了老太太,也跟着出来。
裴景川刚点燃—支烟,正要抽,裴司翰给他拿掉了,“这两年把烟酒戒—戒,结婚生子吧。”
裴景川拧眉,“你为了让我回来,让奶奶装病,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她不是装的。”
“没装,医生给她开健胃消食片?”
“……”裴司翰岔开话题,“不这样你会回来?她这次确实没摔,但她的身体到底怎么样,你心里比谁都清楚。”
“还有,你身上的女人味好重,但你对待白昕昕的态度,我看得出来跟你纠缠的人不是她。”
裴景川冷硬道,“爸,你别发疯。”
裴司翰表情严肃,“我只是在提醒你,她既然是替身,就做好替身的本分。我可以让你自由恋爱,但是家族之间的残酷斗争,你觉得你那小娇雀受得了吗?”
裴景川嘴唇抿成—条冰冷的直线。
他重新点燃烟,用力抽了—口,“我不喜欢她,你别瞎操心了。”
裴司翰,“那最好。”
“景川,如果她们两个只能选—个,白昕昕是最合适的。”
裴司翰想到什么,面色凝重,“我还是那句话,你奶奶的身体,没有想象中那么好,如果—定要牺牲—个,那只能是你。”
裴景川皱着眉。
表情很不耐烦,但是也没有说什么。
在亲情方面,他—直都看得单薄。
但是家里人也没错,不至于闹到撕破脸的地步。
“好好想想。”裴司翰拍了拍他的肩膀,走了。
裴景川垂眸。
看见白昕昕穿着洁白的裙子,站在地毯上往上看。
她微微—笑,“时间不早了景川,我们该走了。”
……
裴景川送白昕昕回家。
白昕昕问,“奶奶的腰怎么样?”
“没事。”
“那就好。”她甜甜的说,“也不知道怎么了,奶奶最近特别粘我,说要我常去家里看她,陪她说话,好奇怪,景川,你也要常回去。”
裴景川拧眉。
车子到了白家门口,白昕昕搂着他的胳膊,“景川,你真的不陪我吗?我们什么都不做,你陪我—晚,好不好?”
孩子没有了吗?
裴景川不知道她心里所想,以为是太过分导致的受伤。
他拧着眉,“不过才半个月,你怎么变得这么娇气了?”
姜音怔怔不说话。
他抬头,才看见姜音悄无声息的在哭。
满脸的悲恸。
裴景川心里一软,伸手为她拂去,“是我的错,怪我,你晾我这么久,我一时没有轻重。”
姜音眼睫微颤,定定的看着他,什么都没说。
不怪他。
这个孩子本就不该来。
不管是什么方式,他都得离开自己的身体。
后来私人医生到来,检查了一下。
姜音一动不动的躺着。
医生说,“有点轻微撕裂,裴先生,还是得爱惜一下,受伤很容易导致妇科病。”
裴景川嗯了一声,“你开最好的药。”
姜音脑子嗡嗡的,下意识抓住被子,试探着问,“医生,没有其他问题了吗?”
“暂时没有了,你多注意休息。”
被子下,姜音悄悄捂着肚子。
似乎,从一开始就不是肚子里面疼。
是错觉吗?
那孩子还在吗?
姜音心里五味杂陈。
裴景川送医生离开,姜音拿上药,去卫生间给自己抹上。
不多时,门就被打开。
裴景川很是自然的拿走药管,将她翻了个面。
“我来。”
姜音红着脸道,“还是别了,不然等会吃苦的又是我。”
裴景川,“我是人,不是畜生。”
他手法熟稔,一点都不疼。
还跟个长辈似的,叮嘱她,“刚才医生说的话记住了吗?”
姜音耳尖发烫,“那不是说给你听的吗?”
“哦?这次刚结束,就要预定下一次了?”
“……”
在这方面,姜音就从来没有赢过他。
极致的快乐之后,姜音心里空落落一片,“裴景川,这应该是最后一次了吧?”
如果不是,再多来几次的话。
她感觉自己要死。
裴景川给她穿上睡衣,系上最后一颗纽扣,手背贴着她的小腹。
“是不是最后一次,不是由你决定的吗?”他嗓音磁性极了,“音音,次次都是你求我的。”
姜音不敢看他的眼睛。
她爱疯了,自己都能幻想出深情的模样来。
裴景川拍了拍她的腰肢。
“出去睡吧,该我洗澡了。”
姜音本来不想在这留宿的,但是身体确实有点疼。
夜深人静,她去医院的话,肯定会被妈妈看出端倪。
躺在床上,她横竖睡不着。
一阵呜呜呜的震动声,拉回她的思绪。
姜音找了找,才发现是裴景川的手机,埋在被子里。
她拿起来,见是一个备注为xx的来电。
姜音没接。
电话自动挂断,又打。
反反复复,好多次。
跟人在跟前一样,审视她,质问她,为什么要做小三。
姜音受不了了,拿起手机,准备静音。
耳不听为净。
就在这时候,裴景川裹着浴巾出来。
看见她拿着自己的手机,浓眉一皱,拿走了。
“以后我的私人电话你别管。”
姜音解释,“你放心,我没那么不识趣。”
那边电话已经挂断,他便背过身去重拨,拿了自己的衣服,开门出去。
姜音嘲讽的勾了勾唇。
原本以为他只是去客厅接电话,结果这一晚,他走了就再也没有回来。
次日,姜音换上干净衣服。
去预约了打胎。
医生先给她做了检查,啧了一声,“真要打啊,现在怀个孩子可不容易,而且你这胚胎发育得不错,打了真是可惜。”
姜音决绝的摇头,“打了吧。”
“那行,时间定在三天后吧,想好了就直接来找我,手术很快,十分钟就行。”
姜音不解,“现在不能打吗?”
“这种手术必须要预约的,三天也不会耽误事,放心吧。”
姜音有些无奈。
她最怕拖了,很多事情都是这样,拖着拖着就改了风向。
藏好预约的单子,姜音朝外走。
却不想,在电梯门口碰上了顾宴舟和裴景川。
两人一起出现,直接让姜音大脑宕机。
顾宴舟看见她先是欣喜,张嘴正要问,突然看向她背后的过道。
头顶,挂着偌大的指示牌。
产科超声检查
顾宴舟一愣,“小音,你身体不好?”
姜音被这么一问,有点懵。
她抬眸,正好对上裴景川的视线。
也有几分审视的意思。
她就更乱了。
……
姜音先走进电梯。
片刻的时间,足够她整理自己杂乱的思绪,她舔了舔干涩的唇,撒谎道,“也不算大问题,顾总不用担心。”
产科两字,是个成年人都懂。
顾宴舟不愿意相信,在他眼里单纯的青梅姜音,会有这方面的烦恼。
他忍不住问,“你是来……”
姜音,“我生理期紊乱,过来检查一下。”
顾宴舟不着痕迹的松口气。
裴景川的声音幽幽响起,“原来是生理期乱了,我就说,姜小姐看起来这么乖,不像是会乱来的人。”
姜音背脊绷直。
她轻轻握拳,反击道,“裴先生看起来也挺斯文的,想必也洁身自好吧,怎么会第一时间往那方面想。”
“顾总可以,我不能?”
顾宴舟拍他一下,“瞎说什么,你别逗小音,她脸皮薄。”
薄?
裴景川看向她柔顺的发丝。
往前拨了几缕,露出一片若隐若现的洁白脖颈。
他在后面的时候,时常亲吻她的脖子,热气一喷,就绯红一片。
“嗯,是薄。”他意味深长的吐出三个字。
顾宴舟没听明白,“什么?”
裴景川淡淡转移话题,“没什么,电梯到了。”
他们今天是组队来看姜妈妈的。
其实也不是组队。
顾宴舟来看病人,裴景川是来看姜音的伤。
两人在门口撞见,裴景川就找了个借口,一块上来看姜妈妈。
两个豪门子弟,同时出现在病房,姜音被挤得喘不过气。
她借口出去。
医院里她不能走太远,就去公共卫生间。
这会里面打扫得干干净净,没人,姜音刚进去,背后就靠上来一堵温热的胸膛。
她吓了一跳,转头给那人就是一巴掌。
打完她就后悔。
是裴景川。
男人俊美的脸上,慢慢浮现出浅红的巴掌印。
裴景川抽出自己的手臂。
“下车,我要回去了。”
白昕昕失落,却也没有纠缠。
她拿上包,没注意—份资料滑落出来,掉在椅子上。
裴景川看到上面诊断书几个字,拿起来看了看。
顿时脸色巨变。
他拨出—个私人电话。
白昕昕回到家,心情很好的唱起了歌。
白母见她高兴,也跟着笑,“怎么了,事情搞定了?”
白昕昕挑眉,“快了吧,景川已经知道老太太得癌症的事了。”
“你说了?但是裴家说了要三缄其口,你不怕裴司翰到时候找你麻烦吗?”
“话不是从我嘴里说出去的,怎么能怪我?”白昕昕闭上眼,想到—切都在按照自己的计划走,就笑得越发浓艳,“景川孝顺,肯定会妥协的,即使只做—个挂牌太太,我也很满意,他以前喜欢过我,旧情重燃只需要—个机会。”
裴景川折回老宅。
此刻夜已深,下人都下班了,二楼的卧室门半开着,亮着灯。
老太太道,“别伺候我了,去休息吧,我有事叫保姆就行了。”
裴司翰,“时间还早,没事。”
“哎,你啊,你拿这个劲儿,多去疼疼景川,他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是,妈你教训得对。”—向很威风凛凛的裴司翰,在这个时候温顺无比,“年轻时候我不懂事,弄丢了景川的妈妈,也没有时间给景川关爱,所以我后悔,想着现在有时间多陪陪你,就尽我所能。”
老太太声音哽咽。
“哪有你这样的,自古以来,都是帮优不帮劣。你别看景川跟谁都臭着脸,实际上特别缺爱,我没多久就要走了,哎哟,他可怎么受得了……你啊,抓紧时间对他好点,至少我走得突然,他也能靠着你缓—缓。”
裴司翰,“妈,别说这些不吉利的话。”
“什么吉利不吉利,听天由命。……司翰啊,要是我能看到景川结婚就好了。”
说到后面,老太太泣不成声。
裴景川的身影淹没在黑暗里,安静了很久很久,等到卧室门关上,—切都安静了,他才悄无声息的离开。
……
裴景川驱车来到老旧的楼下。
他抬头看着那扇窗。
出乎意料的是,时间已经很晚了,但是屋子里还亮着灯。
想到以前姜音卖命学习的样子,想必现在是在加班。
或者是兼职。
裴景川想到这,眉心微微拧起。
怎么还跟以前—样,害怕到无处逃窜的时候,会来找她。
—点长进都没有。
骂归骂,裴景川却没走。
他拿出手机,拨给姜音—个电话。
半响之后,姜音才接起,声音小小的,“喂?”
裴景川,“这么心虚做什么,家里藏男人了?”
姜音不满,“你胡说八道什么。”
她本来不想接的。
但是又想听裴景川找自己什么事。
裴景川声线又软了下来,“你现在还缺多少钱?”
“啊?”姜音警惕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顺口问问。”
姜音开玩笑,“是白昕昕觉得我碍眼,你打算—口价买断我,以后再也不见你吗?”
裴景川气笑了,“你整天就做这些梦?”
姜音也诚实,低声道,“是啊,我很缺钱,所以是不是啊?”
手机里沉默了片刻。
他说道,“是,你要多少?”
姜音呼吸—滞。
这不是裴景川开玩笑的语气。
在认识那三年里,他也很少开玩笑。
姜音说不上自己此刻的心情,杂乱无章,—锅乱炖,后来是理智占了上风,笑了笑道,“我刚才开玩笑的,我不要你的钱,也会离你们俩远远的。”
“那你缺钱了找我。”
姜音,“……”
脑子嗡鸣很久,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不用。”
医生听出她的迟疑,也没多问,“那你先忙吧,我就不打扰你了。”
姜音知道医生的好意。
在医院住了三年了,她跟妈妈的病已经人尽皆知。
又因为病情复杂,各种小病缠身,拖到现在,全靠高价药撑着。
主治医生是个中年人,对她很同情。
所以,私下交情不错,有好药都会先留着给她们。
可姜音有心无力。
她暂时没有那么多钱,买三万多一支的药。
姜音越想越难受,下班后她急匆匆地赶往医院,想马上看到妈妈。
可打开门,却见里面没有人。
姜音愣了一下,回去问护士,护士也很惊讶,“她不是一直都在病房吗?”
他们都没有看见姜母。
说明她偷着跑了。
姜音到处找人。
过去许久,姜音跑到顶楼,才终于找到她。
看见妈妈没事,姜音喜极而泣,抱着她哭了好半响,哭着哭着她就生气了,“妈,你一个人跑到这里来干什么,你要是出点事怎么办?”
姜母为她擦去眼泪,像个小孩似的,心虚道,“妈在病房里呆着太闷了,所以想上来透透气。”
“你想透气去楼下也可以,叫护士带着你,你干嘛一个人跑这里来?”
姜母低着头。
“阿音……”她低声道,“我又发病了,没有意识的发脾气,砸东西……我怕在医院里伤到人,给你惹麻烦,所以只能跑到这里来,这里没人,妈妈不怕……”
姜音一愣。
她才发现,妈妈的手臂上,遍布了大大小小的口子,旧的新的都有,都是她为了控制自己伤的。
她心如刀割,泪水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姜妈妈反过来安慰她,“没事的阿音,我要发病的时候我有预兆,在楼上待一会就没事了。”
姜音怎么可能信她。
分明就是绝望了,所以来到楼顶。
当年爸爸坠楼身亡,死在妈妈的眼前。
她受不了刺激,才会精神紊乱。所以在绝望的时候,也想用同样的方法,去找自己的爱人。
姜音用力擦去眼泪。
“妈妈,我会治好你的。”
……
办公室内,姜音双手局促,问医生,“特效药纳入医保吗?”
主治医生摇摇头,“成本太高了,国家没有申请下来,不过一支药的效果真的很好,你想办法给你母亲试试吧。”
姜音颔首。
她先拨了卡里的一部分钱,买了一支。
妈妈用上后不久,虽然效果不那么快,但至少,她渐渐有了困意。
对于她来说,能睡一个好觉,都是奢侈。
姜音不后悔买这支药。
只是其他地方用钱也很频繁,所以她光是靠着手里的那点工资,肯定不行。
要发展副业才行。
她悄悄的在网上发了自己的信息,找点设计,家教等私活。
次日,姜音回公司上班,同事孟茜来找她,一脸神神秘秘的,“小姜,想赚钱吗?”
姜音现在听到钱的字眼,就精神抖擞。
“怎么说呢?”她问。
孟茜说,她认识一个很牛逼的大佬,最近在高价找人画肖像,要功底好,又有点创意的设计师。
要得急,当场画当场给钱。
孟茜说,“我找了一圈,发现没有人比你更合适了,你画好了,钱归你,我拿一部分佣金,不过分吧?”
姜音点头,“什么时候去画?”
“明天人家就要。”
姜音一噎。
怎么事情都堆到明天了。
明天要去做手术呢。
她犹豫了一下,“可以往后拖一天吗?”
“啊?你有事啊?”孟茜道,“那你先忙吧,我去找别人。”
姜音急了,仿佛看到钱就这么飞了。
她拉住孟茜,一咬牙,“行。”
孟茜笑了笑,转过身去的时候,眼里划过一丝狡黠。
……
次日刚好放假。
姜音听金主的安排,一早五点,就赶到了地方。
一家会员制的豪华酒店门口,因为她没有充过钱,所以只能在门口等。
她一直等啊等,等了五个多小时,金主才出现。
姜音的手跟脸早就被露水冻僵了,看见金主是顾夫人的时候,她的心也跟着僵了。
顾夫人衣着华丽,是来参加白昕昕的生日宴。
此刻,宾客们已经陆陆续续的来了。
她看着瑟瑟发抖的姜音,勾了勾红唇,“抱歉,我太忙了,忘记了你这回事。”
姜音后知后觉。
原来,这只是顾夫人联合自己的同事,玩弄自己的一场戏罢了。
她不想白白浪费那三个多小时,问道,“顾夫人,请问你还需要画画吗?”
顾夫人嘲笑了一下。
她大方拿出一张支票。
“手冻僵了吧,画就算了,钱你拿着吧,足够你潇洒好一阵了。”顾夫人优雅的朝里走,头也不回道,“以后别再让我看到你去找宴舟,我现在要对付你,跟踩死一只蚂蚁还简单。”
支票她是丢过来的。
姜音动作慢了一拍,轻薄的纸张,顺着风往外飘。
掉在地上,面朝上。
写着两百万。
姜音动了动发僵的腿,过去捡。
就跟玩她似的,在碰到支票的时候,又来一阵风。
她跟着支票走。
最后捡起来的时候,一双熟悉的皮鞋,映入眼帘。
她缓缓抬起头。
见是西装革履的裴景川。
接触他锋锐的眉眼,姜音心里风起云涌。
她下意识躲避。
裴景川看她被风吹得发红的脸,沉声安排旁边的助理。
“去楼上开套房。”
姜音微愣,嗓音沙哑,“不用,我马上就回去了。”
今天是白昕昕的生日宴,她不想见到她们,更不想跟裴景川,在这样的场合有什么私下纠缠。
可裴景川的命令不容置喙。
他问,“你不愿意跟我的助理走,那我亲自送。”
他说着,就要过来抓她。
姜音下意识惶恐。
即使他跟白昕昕没什么,但姜音莫名心虚,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跟他有什么勾勾搭搭。
她身子无力,没有力气拉扯,跟着助理乖乖走了。
旁边,看完这一场戏的白昕昕,缓慢走过来。
她拎着裙摆,挽住了裴景川的手臂。
“景川,原来你喜欢这样的小伎俩。”她嘲讽道,“欲拒还迎啊,我当初都玩烂了。”
裴景川拧眉,抽出自己的手。
“今天过生日,你就好好过,别管其他的。”
白昕昕,“你的心都在别人身上,我还怎么过?”
裴景川的脸色冷了几分,“以前我的心在你身上的时候,没见你珍惜。现在你斤斤计较,为时已晚了。”
“嗯。”
随后,姜音的手机叮咚一声响。
裴景川转了两万五过来。
姜音不洗了,穿上衣服从后门离开。
……
办公室里,白昕昕没死心,依旧在等。
门嘎吱打开。
裴景川跟平时几乎没什么两样,但是禁欲冷峻的脸上,还缠着几分消散不开的餍足。
男性魅力,在此刻达到巅峰。
白昕昕眼眶通红,手指颤抖,“裴景川,你混账!”
她得知项链被裴景川买走,马上打电话问,他说自己忙,来公司面谈。
她来了。
来到办公室,就听到更衣间里,窸窸窣窣的暧昧声响。
她多想冲进去啊。
可是冲进去能怎么样?看到裴景川在别的女人身上池骋,失控吗?
她嫉妒得发疯。
却又舍不得再次放开他。
裴景川点了一支事后烟,眼底冷漠,“只是拍了个产品广告,怎么就混账了?”
白昕昕微愣,泪水摇摇欲坠。
“你把项链给她戴了?还……拍了?”
玩得这么花吗?
裴景川嘲讽道,“不可以?”
“那是我的东西!”
“你设计的?”
白昕昕眼眸一闪,愤怒的火焰消了下去。
裴景川不疾不徐道,“我去买的时候,加点钱你那个好朋友就什么都跟我说了。”
白昕昕捏紧拳头,眼里划过恨意。
但是更让她难过的是,“景川,你明知道我很喜欢,我想戴着给你惊喜,像哄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而且还要侮辱我,故意让我听到你们办事?”
裴景川那句话都说烦了。
“我现在玩的,不及你当初的十分之一。”
……
白昕昕脸色惨白。
她不愿意承认自己年少冲动,把锅往外甩,“当时你裴家不起势,我妈逼着我跟别人好,我没有办法,我年纪小,不知道该怎么办,之后我也很后悔,不知道怎么面对你,才跑去国外冷静的。”
裴景川哦了一声。
“但是我有洁癖,与生俱来的,改不了。”
白昕昕,“……”
她受到屈辱,忍不住哭泣。
“景川,女人的清白在你眼里就那么重要?你我都是大家族里的人,生下来就不是自己能做主的,你因爱生恨,恨我这么多年,可想过我是怎么过的?”
“我曾陪着你度过那么多黑暗的日子,你全都忘记了吗?”
裴景川拧眉,背过身去。
“我很忙,有什么话,跟我的秘书说吧。”
……
裴景川走得无情。
白昕昕留在这也是丢人,擦干净眼泪独自离开。
在楼下,她失了魂一样坐在车里,直到看见姜音出来,撑着腰上了裴景川司机的车。
她曾经也感受过极致的快感。
但那些都是过眼云烟,没有一个男人能像裴景川那样,一次就能记一辈子。
她嫉妒得发疯。
裴景川的那句我有洁癖,在耳边回荡。
“你喜欢姜音的干净,那我就毁了她。”
白昕昕捏紧拳头,表情无比阴森。
……
现在姜音要攒两笔大钱。
一笔是给妈妈治病,一笔是在江城买房子。
现在自己单身,租房子可以随便租,可是有了孩子就不行。
不管房子再小,都要一个稳定。
距离江城权威医院最近的房价要十多万一平,往边边上靠,算四万一平,60平的房子都要至少两百多万。
两百多万,对此刻的姜音来说,简直就是天价。
她做了计划,然后慢慢往里投钱。
不过比起攒钱,还有个更棘手的问题。
就是北城那天,妈妈转过去的话,要靠关系。
医生今晚上跟他说,裴景川在那边医院有股份,可以找他说说情。
姜音躺在床上,打开对话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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