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戌时三刻进宫,原因不明。”
…我把自己知道的裴昀礼的行踪事无巨细写下来,满满当当的一页纸,最后一条是“裴昀礼恶甜,但喜莲藕糯米丸,可投其所好下毒。”
想了想,又把下毒二字覆盖了,在末尾添上一句“此人心眼巨小,不能致命一击万不可轻易行事。”
写完,我将纸折成小方块,埋进事先和公主约定好的后花园的小石头下,鬼鬼祟祟回屋。
没想到一推开门,明明应该还在皇宫中的男人此刻斜靠在塌上,垂着眼面无表情。
我全身发冷,只见裴昀礼缓缓掀动眼皮,冷冷道:“去哪了?”
我被裴昀礼温柔的对待冲昏了头,忘了他是杀伐甚重,踩着千万尸身走到高位的摄政王,他的眼神漆黑如墨,像刀子一样刮着我的脊背。
我听见自己变了调的声音:“我,我肚子痛,去如厕。”
他对我招招手,我扯起讨好的笑走近,只觉天旋地转,被他压在榻上。
裴昀礼许是刚回来,身上带着残留的冷气。
他咬着我的唇,贪婪而放肆:“以后无论去哪,都要先告诉我,知不知道?”
我呜呜地点头,乖巧地揽上他的颈脖。
裴昀礼好像笑了下,声音淹没在交缠中:“小骗子。”
“下不为例。”
4.经过上次的事,我深刻地反思了自己。
主要是动作太慢,耽误了时间,导致差点被抓了个正着。
耽误的时间主要归咎于写字太慢。
于是我整日疯狂抄书,挥斥方裘,不求质量,只求速度。
婢女云儿看着我鬼画符一样的字,有些心疼:“小姐,慢点写,宣州贡纸,千金难买,当作稿纸…实在浪费。”
我说:“谁说是稿纸了,我在创作。”
云儿虽从小为婢,但也识得字,她怀疑地拿起一张,念叨:“一微尘里三千界,半…半刹那间八万春。”
我念出后半句,挑眉道:“如何。”
“挺好。”
云儿点点头,道:“原来小姐也喜欢妙音娘子的诗。”
我满头雾水:“什么妙音娘子。”
“妙音娘子邓涣窈啊,这是她的诗啊,小姐不知道?”
突然,云儿自觉说错了话,紧紧闭上嘴,满脸惶恐。
“这是她的诗?”
我更疑惑了:“她是谁?”
但云儿却摇着头,像提到了什么极为可怕的人,哆哆嗦嗦软了身子,竟然给我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