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不对!”
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立刻从马车中取出那件素白亵衣,“那这件亵衣,又该作何解释?”
“王爷,这,这是您与贵妃娘娘在一次宫宴上,所得的赏赐之物啊。”
不对,明明是他与阿瑶在一次庙会上,赢得的。
他还记得阿瑶抿着唇角偷笑的模样。
慕容子珩不甘心,又找到了那位番邦女子。
看到女子耳上缠绕的纱布,他甚至感到一丝卑鄙的窃喜。
25幻灭当时她也在场,定然不会有错。
他立刻寻来笔墨,写在纸上:“那位姑娘,你的耳朵,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位番邦女子还从未见过他这般模样,磕磕绊绊,担忧地开口:“王爷,您这是怎么了?
这是我那不成器的夫君所为,妾身不堪忍受,这才和离回朝,前来寻您,您都忘了吗?”
他知晓,定然是哪里出了差错。
那七年,绝非虚妄。
还有一个地方,对了,太医院。
阿瑶曾多次前往太医院问诊,太医院定然知晓。
“这位公子,太医院并无您的家眷在此就医的记录。”
“这位公子,您可确定您的夫人,名唤阿瑶吗?”
“可此处只记录了您四年前曾来太医院问诊,登记在册的,的确是一位女子。”
医女看了看眼前的男子,欲言又止。
慕容子珩立刻道:“没错,便是她!”
“可是公子,登记在册的名字,却是贵妃娘娘。
您可认得此人?”
男子推开医女:“不可能!”
无论他如何翻找。
卷宗之上,确确实实没有“阿瑶”二字。
……落款,确确实实是“贵妃”。
男子失魂落魄地离开了太医院。
医女处,有新来的医徒正在窃窃私语。
“听说了吗?
睿亲王殿下,似乎是疯了。”
“你没瞧见方才那一幕?
他一直在说自己有一位王妃。”
“疯了吧,这些年,何曾听闻睿亲王殿下娶妻的消息?”
“所以说啊,这年头,再富贵之人,也难免会患上癔症,咱们这些寻常百姓,虽清贫,却也自在。”
这世间,再无人能够证明阿瑶的存在。
他的爱人,似乎只活在他的记忆之中。
他再次回到那间别院,他和阿瑶曾共同生活过的家。
一番翻箱倒柜之后,他渐渐绝望。
因为就连地面之上,都寻不到一根熟悉的青丝。
他颓然瘫坐在地,死死地盯着那件素白亵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