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侯府萧娘的其他类型小说《美人盂 番外》,由网络作家“侯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上辈子我被困在后院,百无聊赖,只能喂养些鸟儿解闷。久而久之,学会了训鸟之法。重生后,我便找到了上一世在京郊救回的幼年八哥。它的脾性,和上一世一模一样。唯一一次去周文瑾后院时,我便悄悄撒下了八哥最爱吃的谷子。再后来拿到毒药,便第一时间指引八哥将药粉埋在后院。大理寺要将周文瑾带走,他死死攀咬我不放:“如果当真是我,她如何会知道得这般清楚?分明是她构陷我!”大理寺无奈,只得将我一起收押。有了嫌疑,查清事情的真相便容易多了。官府很快查到了周文瑾私底下准备毒药的证据。而我自始至终,置身事外,更无毒害夫君的动机。周文瑾彻底撕破脸皮,将我与他说的事情都交待了。我却反驳:“我若真是为自己找后路,又怎会临时倒戈?前因后果根本说不通!”眼看周文瑾无力辩...
《美人盂 番外》精彩片段
上辈子我被困在后院,百无聊赖,只能喂养些鸟儿解闷。
久而久之,学会了训鸟之法。
重生后,我便找到了上一世在京郊救回的幼年八哥。
它的脾性,和上一世一模一样。
唯一一次去周文瑾后院时,我便悄悄撒下了八哥最爱吃的谷子。
再后来拿到毒药,便第一时间指引八哥将药粉埋在后院。
大理寺要将周文瑾带走,他死死攀咬我不放:“如果当真是我,她如何会知道得这般清楚?
分明是她构陷我!”
大理寺无奈,只得将我一起收押。
有了嫌疑,查清事情的真相便容易多了。
官府很快查到了周文瑾私底下准备毒药的证据。
而我自始至终,置身事外,更无毒害夫君的动机。
周文瑾彻底撕破脸皮,将我与他说的事情都交待了。
我却反驳:“我若真是为自己找后路,又怎会临时倒戈?
前因后果根本说不通!”
眼看周文瑾无力辩驳,老夫人出了面:“我侯府的家事让各位大人看笑话了!
不过老身只剩下这一个儿子,老侯爷死后,文瑾便是周家的独苗,断不可再出事。”
“老身舍下这张脸来请大人们高抬贵手,就当此事是侯府私事,让侯府自行处理了吧!”
老夫人身有诰命,大理寺也不能强求断家事,只得释放我跟周文瑾。
老夫人面目不善,周文瑾更得意洋洋。
深知回府便是死,我骤然跪地。
“大人,民女还有状告。”
“民女要状告新科状元慕烨,扣押前线文书,致使徽元战败。”
慕烨,我忍辱负重握着你的把柄等到今日,便是为了让你助我全身而退。
徽元年前,周家军势不可挡,逼退北狄。
岂料北狄求和后毁约突袭,当时大军已经折返,前线无人。
求救文书却迟迟未到御前,圣上催大军回京,大军不得不抗旨回调,拼死抵抗。
可粮草不济,一战败,战战败。
战场再度陷入僵局,周家势力大减,此后战争连绵。
上一世我便偶然探听慕烨和此事有关联。
这辈子获得侯爷信任后,我偶然与他谈及此事,他只轻蔑一笑。
我便暗中探查线索。
我声声铿锵:“身为人妻,不能为丈夫鸣冤已是不贤;身为大燕子民,不能为将军讨回公道,更是不忠。”
官兵都被我震住了,连老夫人都震惊不已。
“你说的若有半句假话,当为死罪!”
“奴婢,知。”
我将搜罗出的侯爷早就藏匿好的证据和盘托出,敲响登闻鼓,状告慕烨。
慕烨早在萧娘有孕时就成了京中笑柄,如今更是名声尽毁。
哪怕他并不承认罪行,只说一时疏忽才忘了将奏疏呈上,可民间还是留言纷纷。
说书先生义愤填膺,指认慕烨为了夺回青梅,至天下人性命于不顾。
慕烨忍无可忍终于反击,将周光举这些年在塞外京内随意强娶民妇、让美人作盂的事公之于众。
可他打错了算盘。
上辈子我害了侯爷一事败露后,我也曾当街哭诉姐姐的冤情。
可众人只对我指指点点:“将军是燕朝的大英雄,后院那些事算得了什么?”
“你姐姐伺候不好侯爷,那是她活该!”
“你害死了我们的大英雄,是要害大燕亡国啊!”
侯爷之命重于泰山,区区女子之命,算得了什么?
更何况战场死的无数冤魂。
慕烨深陷流言蜚语,圣上虽未给他彻底定罪,却也降了职。
而我揭露这一切,名声大噪,世人皆赞我忠义贤良。
圣上嘉奖于我。
哪怕是有诰命在身的老夫人,也动我不得。
我已不是能不明不白死在后宅的女人。
我坐轿归府,却忽然被慕烨拦住。
没几日,便听说萧娘小产了。
侯爷没什么表情。
我倒是暗中查出,此事竟还与侯爷的弟弟周文瑾有关。
毕竟是侯爷的孩子,慕烨哪怕再恨也不敢轻易造次。
反倒是周文瑾在酒楼嘲讽萧娘,这才把萧娘气得小产。
其中有没有慕烨的顺水推舟我不知,可周文瑾之心倒昭然若揭。
上辈子侯府顾忌名声,本不愿让侯爷妻妾陪葬,还是周文瑾一力促成。
现在想来,很可能是知道了萧娘有孕的事。
毕竟,他向来肖想兄长之物,侯爷后院的事他甚至比侯爷还清楚。
我还没来得及接近周文瑾,他便按捺不住,主动找上我。
“嫂嫂,听闻兄长极会训人,弟弟府里人就没这么听话了,嫂嫂可愿意也教教她们,如何做好这美人盂呀?”
他下流的目光上下打量我。
上辈子的最后记忆。
便是周文瑾挑断我浑身筋脉,用竹竿固定我的身体,称此后我便是京中人尽可用的美人盂。
众二郎还赞他替兄复仇,情感天地。
整个周府,都横该死无葬身之地!
我强忍腹中翻滚的滔天恨意,与他去了后院。
然后盈盈落泪。
“二爷,侯爷他……怕是不行了!”
周文瑾半笑不笑:“嫂嫂说的哪里话?
兄长身体强壮,状元夫人都有孕了,如今日夜只召嫂嫂侍寝,怕很快嫂嫂就有喜事了吧?”
他眼中利光闪过,我哭得更惨:“二爷不知,我至今还是完璧,侯爷根本不碰我。
他不召别人,是因为他现在只能在我……那里发泄……面对其他人,他立都立不起来了!”
“只求二爷看在今日份上,以后若有万一,可以收留嫂嫂一二。”
侯爷暴虐,若有朝一日知晓自己被我害得不行,定是要我死的。
我用最好看的侧脸对他低头:“我愿为二爷做事。”
……我说的都是真话,此事不难查。
我生性爱玩,结交不少江湖中人,搞到了能让男子不行的药物,日夜侍奉时含在口中。
周文瑾很快动了心。
他们兄弟二人的嫌隙姐姐早跟我说过。
周光举雄韬武略、声名在外,而周文瑾不过纨绔,永远是活在兄长光辉下的阴影。
侯爷若无后,侯府便是周文瑾的。
于是周文瑾行事愈发张狂,越来越不把兄长放在眼里。
我又添了把火,误导周文瑾以为侯爷隐有察觉,震怒下想杀光弟弟的孩子。
终于,周文瑾暗中交给我能让人死于无痕的毒药。
我等的,终于来了。
我用周文瑾给的毒药,杀死了侯爷。
他死得悄无声息,毫发无损。
比起上辈子,轻易极了。
好在他毒发前,我将周文瑾威胁我、和他不行的事情都说了,狠狠欣赏了一番他的丑状。
周光举强硬了一辈子,死也没想到被没用的弟弟和卑贱的通房暗害,眼睛瞪得像铜铃般,死不瞑目。
将军身死,举国震惊。
可仵作查了半天也没查出死因,只呐呐道将军身体不好已久,这才突然崩逝。
这等阴毒之药,若无周文瑾,我自己还真搞不来。
京中议论纷纷,周文瑾来到祠堂,跪在我身旁。
然后悄悄将手伸进我的衣衫,狠狠揉捏了一把。
“嫂嫂如今无夫婿子女傍身,真是可怜。
可是弟娶寡嫂是大不敬,以后便要委屈嫂嫂了。”
“嫂嫂也寂寞很久了吧,弟弟保管让你满意!”
他目光流连,和上辈子一般无二。
我当即大叫非礼,就要往棺椁上撞,被丫鬟拦了下来。
周文瑾脸色大变,眼神如毒蛇般缠在我身上。
老夫人很快赶到,瞥了眼周文瑾和我略微凌乱的衣衫,不由分说扇了我一个巴掌。
“夫君刚去,你就迫不及待勾引人了?!”
我当即被奴才押住。
周文瑾冷冷附和:“娘,听闻兄长被她迷惑到旁人都不召幸了,这才身子一天天衰败下来,我看兄长的死跟她脱不了干系!”
我拼命挣扎喊叫:“夫君临死前还喊了你的名,当夜院外伺候的奴婢应当也听到了!”
“他早就与我说你对他有怨,因此我早就报了官!”
不等他们反应过来,大理寺的人及时赶到,将侯府围得水泄不通。
将军之死,朝廷总要给百姓一个交待的,侯府也无法轻易藏私。
老夫人拄着拐杖大骂:“家门不幸,怎容你一个下人放肆!”
周文瑾这才第一次正眼瞧我:“想不得你竟有这等心思,我真是小瞧了你!”
“可惜,你能查出什么来呢?”
他勾起嘴角,毫不畏惧。
直到官府将他送给我的毒药呈上,再和尸身检验匹配,他才惨白了脸色。
“不可能!
这绝对不可能!
这是构陷!”
他惊慌到口不择言:“你们都跟这毒妇串通好的!
想害我侯府无后是不是!”
我质问他:“我一介妇人,怎可能拿到这等毒药?
又如何埋在你后院地下?
这些日子我可日夜只待在院内伺候将军!”
他答不上来。
第二日,我从最低等的洒扫丫头,摇身一变成侯爷的通房。
院里都骂我狐媚,上辈子冷眼看我被做成美人盂的老夫人也对我侧目。
我通通不理。
我命人不要买鲜艳布匹,反而买素色衣裳来。
我特地交代:“要大张旗鼓,让人知晓我侯府的勤俭。”
丫鬟果然被哄住了。
交代好后,我第一时间慌慌张张找侯爷。
“侯爷,我刚刚去跟夫人们请安,结果……结果听说……”我支支吾吾,欲言又止。
侯爷不耐烦:“说!”
我一闭眼飞快道:“说萧夫人跟状元郎私奔了!”
“啪——”滚烫的茶盏擦身而过。
我浑身颤抖,咬牙继续,将昨晚情状一一说出。
“昨夜奴婢起来小解,见萧夫人慌慌张张朝后门跑去,跟过去才发现有辆马车等在那儿。”
当时正好是巡逻换班的档口。
后门也恰有马车印记。
许多事一旦有了缺口,便如洪水般势不可挡。
侯爷唤来后院家奴妻妾,往日嫉恨萧娘的此刻纷纷落井下石。
——哪日茶花会,萧娘多看了状元郎一眼。
哪夜诗会,状元郎吟诗藏头都是萧娘的名儿。
很快,萧娘的出身以及她和状元郎青梅竹马的事情都被查得一清二楚。
更何况萧娘和慕烨还真不清白。
有寺庙僧人亲口确认,萧娘上香时当真与状元郎私下说过许多话。
侯爷震怒。
我添油加醋:“我说他一个新科状元郎,怎么有勇气在朝堂上顶撞您!
原来是抱着这种龌龊心思!”
我一一念出他的履历:“他从边流之乡一朝跃为天子门生,吃了那么多苦,怕都是为了抢回心心念念的青梅呢!”
侯爷在战场真刀真枪厮杀久了,后院这点心思他根本听不出来。
“贱人!
本侯要砍了她!”
我连忙拦住他:“侯爷息怒!
他们的目的就是为了激怒您呀!”
“现在京中都觉得您是粗鄙之辈,状元郎文字极好,到时候一纸罪状呈上御前,反成了咱们的不是!”
我给他顺气:“不如静观其变,看他还能做出什么来,好拿捏他的把柄!”
侯爷摔碎满桌的杯盏,到底忍住了。
侯府上下战战兢兢,纷纷闭门不出,一时肃穆十分。
慕烨对此毫不知情,他只以为我真的得了手。
许是在朝堂上被侯爷压制得太狠,慕烨恨极了他,竟等不及确认消息,便私底下已经开始准备吊唁之物,还暗中与侯爷一派的人有了往来。
侯爷得知后猛咳不止:“他这是巴不得本侯快死了,才如此放肆!”
“随本侯上门,恭贺状元郎新得本侯的美娇娘!”
我随周光举浩浩荡荡去了状元府。
上辈子慕烨以保护我为名,不许我出府半步。
望着刻进脑海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恍若隔世。
侯爷一路砍杀数名奴才,直闯后院。
萧娘见到侯爷,脸色大变,惊叫出声。
我好意提醒:“侯爷还好生生在你面前呢,夫人怎地见了鬼一般?”
萧娘腿抖如筛,战战兢兢跪下。
侯爷用带血的剑尖挑起她的下巴:“怎么,本侯还没死,让你失望了?”
萧娘一句话也不敢说,只眼巴巴望着门口的方向。
慕烨恰巧赶来。
他一身白,远看剑眉朗目,芝兰玉树。
上辈子我被他这副好相貌蒙蔽,竟真以为他敬佩我的勇气,待我真心。
一开始他当真待我极好,瞧不出丝毫怨怼。
直到我再也离不开他,情深难以自拔,他这才露出真面目,让我从云端坠落泥沼。
隔世再见,我心脏还是猛地一缩。
见到侯爷,他瞳孔骤缩一瞬,又很快恢复正常。
“侯爷。”
慕烨行礼作揖,可再端正的姿态也掩饰不住手在颤抖。
侯爷似笑非笑。
慕烨余光觑了眼我,矢口不提萧娘,被质问后咬死这是他新收的美人,根本不知她是侯府后院中人。
“许是长得太像,侯爷认错了人?”
侯爷冷笑,当着乌泱泱满院的人,大剌剌说出萧娘的身形尺寸和身上印记。
说罢便命人挑开萧娘的衣衫要验身。
萧娘吓得梨花带雨,拼命磕头,恨恨指着我:“侯爷饶命啊,婢妾是被这贱人给骗了!”
“是她说杀了侯爷——”
慕烨制造了一场街头惊马,趁乱闯入马车,一把捂住我的嘴。
他虽然带着面巾,露出的双眼却迥然不同。
不再是厌恶愤怒,却饱含复杂。
我立刻意识到,他也重生了。
我冷静地任由他劫走马车,越走越远,攥紧袖中随身携带的匕首。
慕烨解开面巾,浑身尽是十年后身居高位的凌厉之风。
他目光锐利,开口却很轻柔:“闹够了吧,叶夕。”
他死死盯着我,目光一遍遍描摹我的轮廓,长长叹气。
“上辈子让你受的气,你都报复回来了,该满意了吧?”
“如今我声名狼藉,被圣上厌弃,有苦说不出……”他掏出一串带血的手镯。
我一眼认出,那是萧娘随身带的。
“我都查清了,是她害了你姐姐,对不对?
这金玉手镯除了宫里,只有侯府有,原本周侯要赏给你姐姐的,后来到了她手上。”
“现在我帮你夺回来了,她我也带来了,任你处置。”
说罢,马车便停了。
萧娘被砍了舌头,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满目恐惧。
我还没说话,慕烨便挑断了她的手筋脚筋。
“她做美人盂惯了,你若是还有气,可以把她带回府里,暗地里折腾回去。”
萧娘拼命摇头,眼泪大颗大颗落下。
慕烨眼里再也不见丝毫怜惜,只把剑塞进我手里。
我扭过头去,见不得她这般受苦,一剑封喉。
点滴热血溅到手上,我却不觉得快意。
慕烨默了默,自顾自说道:“上辈子你死后,我也查清楚了,当年是周文瑾故意杖毙萧娘,好扫除干净周家大房的血脉,与你无关。”
“之前我受萧娘蒙蔽,许多事并不知情,这才一股脑怪罪于你。”
他眼里有不耐,也有懊悔,最终灼灼看向我:“这辈子你气也撒了,我也不怪你了,我们恩怨相抵,以后好好过日子好不好?”
我觉得可笑极了,他哪来的脸说这样的话?
“你把我当猴一样耍,看着我陷入情网再被你抛弃,很得意吧?!”
我扔了剑,不自觉捂住小腹。
上辈子流产近十次的痛犹在身上,那是一层又一层的血块,从骨头里被剥离开来的痛。
“你从来不想让我生下孩子,是,我怎配生下你的孩子呢?
可你一次次地给我希望,再看我坠入深渊……”我双目赤红:“如今你告诉我,重头来过?!”
慕烨眼里闪过一丝不忍和心虚,却很快闭了闭眼。
再睁眼,只剩森然威压:“上辈子是我错了,是我瞎了眼,是我亲手毁了那么美好的日子。
可我欠你的都还给你了!
连你这辈子不洁都忍了,你还要我怎样?!”
“你得罪透了周府,周老夫人不会拿亲儿子怎样,最恨的只能是你!
你以为皇上嘉奖你就是保护伞了吗?
错了,那是催命符!”
“你再得罪我,就无路可退了!
我是你唯一的退路!”
他笑容狰狞诡谲,无半分曾经的芝兰玉树。
“你只能是我的!”
他说罢便欺身而上,温润的唇舌急不可耐地落在我侧脸。
众目睽睽之下,慕烨也没对我做什么,只意味深长:“到了塞外,便找个由头折磨死他。
等我建功立业,我们一起清清白白回京,可好?”
他没怨我也将他撵出京,反而对我愈加关怀。
我还是默而不语。
边关都是侯爷的部下。
周文瑾和慕烨都以为边关遥远,他们并不会知道京中的事,各自挑着对方的过错说。
周文瑾以为凭借他是周家后人的身份,定能收服兄长的部下。
慕烨极擅言辞,三言两语就勾起将领们对周文瑾为夺权害死兄长的仇恨。
殊不知我早就快马加鞭,将周文瑾害了他们将军、慕烨截断求救文书的事全盘告知。
如今的周家军,实则只服我一人。
上辈子我被关在后院,刚开始慕烨还在表演情深的时候,我有机会读了许多书。
当时慕烨只爱看文书,我只能看他瞧不上的兵法,深深被吸引后,如今终于有了实践的机会。
日子一晃便是一年。
我没别的本事,长得也平庸,唯有身体好。
因此上辈子小产那么多次也还苟活。
当然我武力还是比不上男人,但我脑子好使,能让有武力的人听话就好。
周家已废,皇帝很爽快地拨来更多的兵力,弥补前线兵力的不足。
也好稀释周家掌兵权的局面。
我巧妙周旋不同势力,广开武举,收纳民间有将才之人,用最短的时间训练出一支精锐小队。
然后,便是擒贼擒王。
我提出兵分两路突袭北狄,用周文瑾和慕烨吸引北狄主力,精锐部队则直捣王庭。
战旗飞扬。
眺望辽阔的草原,我突然想,这才是属于我的天地。
京城那种龌龊吃人的地方,不回也罢。
备战前夕,慕烨再一次来了我房中。
此前我常借着训兵的名义,与士兵同吃同住。
慕烨总是欲言又止,却到底没有阻止我。
一时间,我常常觉得,我们仿佛回到了上辈子感情最好的时候。
哪怕那只是我一厢情愿的幻想。
可这晚,慕烨终于忍不住了。
他默默为我布满茧子的手上膏药,然后握着,就不愿松开了。
“叶夕。”
他轻轻吻了吻我的指尖。
“我一直忍着没敢动你,因为我太怕了……这里条件艰苦,我怕你意外有了孕,又像上辈子一样……这些日子我想了很多,上辈子你死后我也想了很多……其实我早就爱上你了,只是自己也不知道而已。”
“你心里还是有我的对不对?
时隔那么久了,你依然记得我身上的每一处印记……”泪水逐渐模糊了他的双眼。
也许是大战在即,其言也真。
我倒愿意相信,上辈子他当真有那么一点点微薄的真心。
不然我也不至于痴傻至此。
可是,太迟了。
爱不爱的,早就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他眼里从未有我这个人。
——从未把我当成人过。
我默默覆上他的手心,回应道:“等战争结束的那一天,你想要的,我都给你。”
慕烨眼波流转,低头印下一个珍重的吻。
周文瑾和慕烨各自都以为对方才是那个注定被放弃的鱼饵。
殊不知,他们都是。
北狄不知我们之间的纠葛,万万想不到大燕竟然真能放弃主将,因此根本没想到是局。
等我率领精锐部队攻破北狄王帐,将刀划破北狄王胸膛时,慕烨和周文瑾也都惨遭俘虏。
北狄王气急败坏:“你们的主将都要死了,你一个女人居然敢威胁我?”
长刀同时划破坐在轮椅上的周文瑾的腹部,鲜血顿时浸满他的衣衫。
他无声张嘴“啊啊”,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舌头露出半截,活像地狱来的厉鬼。
慕烨红着眼不可置信,嗓音发颤:“小夕,你当真舍得?
我们十年的情谊,你都不顾了吗?!”
我笑了笑,转头对北狄王轻声道:“大汗久居塞外,怕不知中原有许多有趣的玩法,可要我为你介绍一二?”
“这二位,可都是京城鼎鼎有名的君子。
一为新科状元郎,是朝廷重臣;另一位是忠良之弟。”
“我中原盛传君子盂,寓意君子忍辱负重、不屈小节。
这无论咳疾还是小解,都舒爽便利得很呐!”
我丝毫不顾北狄王晦暗不明的目光,将侯爷当年的话重复了一遍。
北狄众人的目光愈发幽深。
我最后看了眼目露癫狂的慕烨和周文瑾,对北狄王小声道:“若北狄能承袭我中原的传统,恐来日和谈会更轻易些。
我能做此事,自然是应了圣上的意。”
他听懂了我的意思,挥手命属下退下,将疯狂挣扎的二人押了下去。
慕烨还在垂死挣扎。
“小夕,你就这么恨我吗?!
你不如杀了我,你杀了我啊!”
我贴心提醒北狄王,将他们手脚筋都挑断,舌头也拔了,可别自尽了。
北狄王欣然应允,并随即下令,撤军百万里,归还大燕城池。
至此,徽元战败后大燕一雪前耻,迎来数百年的和平。
而我也默默待在了边关,不回京讨皇上的嫌。
我一介妇人掌兵,对他构不成威胁。
积累来的好名声,也能护得我性命。
从此天高海阔.前尘往事,都了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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