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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黎商鹤京结局免费阅读豪门太子喊我姐?他只想做我的小狗番外

公西驰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无边的绝望笼罩着她,鹿黎喘息一声,猛地从床上弹跳起来。她身上的衣服被冷汗浸湿,连带着发梢都滴答淌水。一整个后半夜,鹿黎都睡得不踏实,梦境光怪陆离的场景,刺激着她敏感的神经。隔天,她是被一阵刺耳的手机铃声吵醒,闭着眼,手胡乱在床头柜摸了两下,迷迷糊糊按了接听。电话那头传来白纾意幸灾乐祸的声音,“宝,周泊野最近衰神附体,经手的几个项目全黄了不说,昨晚人还车祸住院,简直是大快人心。”“活该。”鹿黎刚睡醒,鼻音很重,白纾意听出来,惊讶道:“你在睡觉?”“嗯。”“那你先睡,我晚点再打。”“……”鹿黎睡眠质量不好,睡眠被迫中断,就很难在入睡。她躺床上醒了会神,拿过手机看时间。临近十点半。鹿黎没在赖床,掀开被子下床。她从房间出来时候,老太太和王阿...

主角:鹿黎商鹤京   更新:2025-03-30 12: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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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鹿黎商鹤京的其他类型小说《鹿黎商鹤京结局免费阅读豪门太子喊我姐?他只想做我的小狗番外》,由网络作家“公西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无边的绝望笼罩着她,鹿黎喘息一声,猛地从床上弹跳起来。她身上的衣服被冷汗浸湿,连带着发梢都滴答淌水。一整个后半夜,鹿黎都睡得不踏实,梦境光怪陆离的场景,刺激着她敏感的神经。隔天,她是被一阵刺耳的手机铃声吵醒,闭着眼,手胡乱在床头柜摸了两下,迷迷糊糊按了接听。电话那头传来白纾意幸灾乐祸的声音,“宝,周泊野最近衰神附体,经手的几个项目全黄了不说,昨晚人还车祸住院,简直是大快人心。”“活该。”鹿黎刚睡醒,鼻音很重,白纾意听出来,惊讶道:“你在睡觉?”“嗯。”“那你先睡,我晚点再打。”“……”鹿黎睡眠质量不好,睡眠被迫中断,就很难在入睡。她躺床上醒了会神,拿过手机看时间。临近十点半。鹿黎没在赖床,掀开被子下床。她从房间出来时候,老太太和王阿...

《鹿黎商鹤京结局免费阅读豪门太子喊我姐?他只想做我的小狗番外》精彩片段


无边的绝望笼罩着她,鹿黎喘息一声,猛地从床上弹跳起来。

她身上的衣服被冷汗浸湿,连带着发梢都滴答淌水。

一整个后半夜,鹿黎都睡得不踏实,梦境光怪陆离的场景,刺激着她敏感的神经。

隔天,她是被一阵刺耳的手机铃声吵醒,闭着眼,手胡乱在床头柜摸了两下,迷迷糊糊按了接听。

电话那头传来白纾意幸灾乐祸的声音,“宝,周泊野最近衰神附体,经手的几个项目全黄了不说,昨晚人还车祸住院,简直是大快人心。”

“活该。”

鹿黎刚睡醒,鼻音很重,白纾意听出来,惊讶道:“你在睡觉?”

“嗯。”

“那你先睡,我晚点再打。”

“……”

鹿黎睡眠质量不好,睡眠被迫中断,就很难在入睡。

她躺床上醒了会神,拿过手机看时间。

临近十点半。

鹿黎没在赖床,掀开被子下床。

她从房间出来时候,老太太和王阿姨都不在家,桌上留了便签纸,是王阿姨的字迹,说是今天天气好,带老太太去楼下溜达,锅里留了早饭,让她自己端去吃。

鹿黎揭下便签,朝着阳台走去。

果不其然,在一楼花圃的石凳上,看到了老太太和王阿姨身影,也不知周围的人说了什么,惹得优雅的老太太不顾形象大笑。

想到上次商场的意外,鹿黎瞳孔缩了缩,给李演发了消息:给我安排一个保镖。

鹿黎等了会,不见对面回复,去厨房拿吃的。

早餐是清粥配小菜。

鹿黎吃完早餐,不见李演回消息,猜着他在忙,拿着钥匙下楼。

老太太一见到她,顿时眉开眼笑,招呼她过去坐。

鹿黎长相明艳大气,说话轻声细语,很招老一辈的喜欢。

大爷大妈聊着聊着,就问起她的婚姻情况,一听她现在还没男朋友,顿时热情表示要给介绍对象。

鹿黎招架不住,向老太太求救。

鹿老太太朝鹿黎眨眨眼,三言两语,就将那些大爷大妈打发了。

下午,鹿黎带老太太去做复查,医生说各项检查结果都达标。

晚上吃饭的时候,鹿黎提了回北城的事,老太太捏着筷子的手一顿,嘴上说着是该回去了,神色间却有浓浓的不舍。

“奶奶,接下去我打算去中都发展,等我在中都那边安顿好,你陪我去中都生活好不好?”

“乖囡长大了,有更广阔天空。”鹿老太太慈爱看着鹿黎,眉眼全是温柔,“奶妈这辈子哪里也不想去,只想在榕城陪着你爸爸。”

尽管一早猜到是这个结果,但心里还是忍不住难过。

老太太心里也不好受,可她有自己的坚持。

老太太年纪大了,一般八点前就睡。

鹿黎看着她睡着后,轻手轻脚开门出去,进浴室洗洗漱漱,出来时,微有出数十条未读信息。

她扫了眼,一一回复。

李演半个小时前给她回了信息,解释了白天没及时回复的原因,说是下乡给学生做心理疏导。

解释完李演直奔主题,问她对保镖的要求。

鹿黎:身手好,细致,有耐心。

李演:没有性别要求?

鹿黎:最好是女的。

李演回了个‘好’,就直接下线了。

鹿黎照常删除二人对话框,站在阳台吹了会风,点开榕城航空公司的官网,犹豫再三买了后天的机票。

奶奶现在年纪大了,多陪一天是一天,等去了中都发展,回榕城的时间必然变少。

订完票。

鹿黎和白纾意说了后天回北城的事,听说她要回来,白纾意立马给她发来六十秒的语音。


白纾意离开后,鹿黎联系了几个圈内关系不错的朋友,听说她的境况后,有些委婉拒绝,有些表示手里有资源。

只是拍摄地点在中都,确定接片的话,周一下午三点就要到场。

她查了下去中都的机票,二话不说拍板同意了。

等鹿黎扛着设备踏上去中都的飞机,才想起来还没和白纾意打招呼。

那边人一听她只身去中都,气得哇哇大叫,鹿黎好一阵安抚才消停。

晚上十点四十分,飞机在机场降落。鹿黎扛着设备,打车去了酒店。

隔日。

拍摄地点地点是个私人庄园,坐车过去要一小时车程。

鹿黎工作的时候,衣服都是怎么舒服怎么穿,上半身穿黑色短款皮衣外套,下半身穿着舒适白色工装裤。

利落清爽。

来接她的是个能说会道的小助理,叫吉娜,一路介绍这次拍摄对象。

——Tyrannosaurus rex

内娱老大荣亚传媒新签约的组合乐队,暴龙成员不但帅得各有特色,嗓音还极具个人特点。

总之用吉娜的话来说,暴龙现在没什么名气,假以时日一定会在娱乐圈杀出一条血路。

吉娜提及K的时候,更是一脸崇拜:“暴龙经纪人找K了老师好几次,但他档期早就排满了,刚好鹿老师您有空,就把你引荐给暴龙经纪人。”

“对方一听是您要来拍片,当即就拍板同意。”

K原名神珂,两人采风的时候认识,有着过命的交情。

毕业后鹿黎选择留在北城,K则去中都发展。K本身专业能力就强,又擅长经营,在网上有两千多万粉丝。

是眼下帝国最炙手可热的时尚摄影师。

下午两点三十分,两人抵达私人庄园,小助理刷门禁卡进去。

应庄园主人要求,车辆不许进入。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一路七拐八绕才到拍摄地。

鹿黎到的时候暴龙成员还没到场,工作人员忙着布置场地。

四十分钟后。

暴龙成员姗姗来迟,与小助理说的一样,五个成员都很帅。

——是那种让人一眼就记住的长相帅气。

暴龙坐车来庄园的路上,经纪人简单介绍了鹿黎情况,摄影界的前辈,履历十分漂亮,只不过这些年在北城发展,名气不如K老师那么响。

最后经纪人还调侃了一句:“业界出了名的冰山美人。

“一会拍片的时候好好配合,鹿老师不会让你们失望。”

暴龙成员身处娱乐圈,什么样的美女没见过,经纪人说鹿黎是的冰山美人,以为只是吹捧的客套话,谁知人安安静静往那一站,真的美成一道风景。

细腰长腿,肤白若雪。

金秋的阳光洒在她身上,仿佛镀上一层圣光。

经纪人热情打招呼:“你好,我是杨诚,暴龙的经纪人,之前与你联系过。来的路上堵车,耽搁一点时间,希望鹿老师能见谅。”

鹿黎微笑着上前,与杨诚客套寒暄。

暴龙晚上还有个粉丝见面会,行程比较赶,与经纪人交流意见后,开始今天拍摄。

这是暴龙第一次登杂志封面,杨诚格外重视。

好在鹿黎没让他失望,照片呈现效果极佳。

暴龙接下去还要赶场,拍摄结束就急匆匆离开。

此时已临近六点,华灯初上,鹿黎蹲在地上收装备。

她没有注意到,此时一排车队,正横穿玫瑰花园,缓缓朝着主楼靠近。

车内男人姿态倦懒闭目养神,搭在窗上的手,袖口被风起露出修长腕骨,冷白皮肤上,坠着镶钻的女士伯爵手链。

闭眼休息的人被周围动静吵醒,睁开双眼,眼角余光瞥见前方忙碌工作人员,眉头轻皱。

随行助理看他这个反应,连忙出声解释:“Boss,大小姐公司新签的艺人借场地拍摄,之前和您打过招呼,只是不巧和您回来的时间撞上了。”

男人“嗯”了声,淡淡收回视线。

“Boss,要不要让人过去催一催?”

“不用。”

闻言,助理暗暗松了一口气,变幻的光影里,他突然想起一件紧要事:“Boss,您去北极探险的这段时间,贺少给您打了很多电话,说是有十万火急的事,让您回中都后,第一时间给他打电话。”

“昭昭又犯错了?”

“听着语气不像,说是和您有关。”助理顿了顿,低声询问,“要给贺少回电吗?”

“手机给我。”

说话间车子在主楼停下,训练有素的保镖率先下车,随扈恭恭敬敬拉开车门。

鹿黎的拍摄设备很多,足有二十来斤,收起来特别麻烦。

收最后一个三脚架的时候,吉娜一脸激动凑到她跟前:“鹿老师,帅哥,极品帅哥,壕无人性的极品帅哥。”

“嗯?”鹿黎眉梢微挑,循着吉娜视线望过去,一下就被人群中众星拱月的男人吸引。

白衬衫黑裤,黑色外套挂在右侧手臂,上卷的袖口,露出紧实有力小臂,下半身被黑色西装裤包裹,长腿修长笔直,每一步都从容不迫。

鹿黎从事摄影行业,接触的帅哥不少,可仅凭一个背影,就令她肾上腺素飙升,唯有眼前的男人。

脑海里萌生一股强烈的冲动,想让对方成为自己模特。

只是不待她仔细去看,男人身影已经消失。

回酒店已经七点,鹿黎洗漱完,拿着相机看片子。

搁床头柜的手机响了,是K的电话,说是他今晚有个晚宴,女伴那边出了点意外,问她能否帮忙救场。

“可以是可以。就是……”

“那就这么说定了。”对面传来K愉悦的笑声,“感谢小麋鹿仗义相助,十五分钟后,我的团队来酒店接你。”

K随着团队来的时候,鹿黎差点没认出,记忆里白净的阳光大男孩,此刻满脸络腮胡,浓密的胡子几乎遮住下半张脸。

鹿黎:“……”

“很意外。”K绕过鹿黎大喇喇往沙发上一坐,支着下颌指挥造型团队干活。

“是挺意外。”鹿黎勾了勾唇,笑问,“怎么突然留起胡子了?”

K神色微怔:“这话说起来就有点长,等哪日得空我和你细说。”

有些朋友即使分别很久,各自忙碌,可再见面时,依旧一如既往,没有尴尬,无话不谈。

“小麋鹿,你之前为了姓周的留在北城,现在要不要考虑来中都发展?”

周家在北城只手遮天,周泊野对她纠缠不休,为了不必要麻烦,鹿黎确实有另外打算,只是具体事宜要和白纾意商量。

鹿黎垂下眼帘:“再说吧!”

她今天穿的是一条设计感极强的香槟色星空长裙,露肩高开叉,衬得她肌肤如雪,腰肢纤细,松松挽起的长卷发与礼服相得益彰,给人高贵,神秘,冷艳的感觉。

鹿黎不太习惯这样盛装打扮:“这样穿会不会太张扬了?”

“恰到好处。”K从沙发上站起来,绅士伸出胳膊,“小麋鹿走吧!晚宴要迟到。”

出门的时候,鹿黎并不知道宴会地点在游轮,在上面待了半小时,胃里那股恶心感怎么也压不住,寻了个理由去甲板吹风。

鹿黎背靠着栏杆歇了一会,没那么难受起身想走。

忽然,头顶传来细微的交谈声,什么睡前睡后,鹿黎微微倾身,抬眼往上看,就见上层甲板站着一对男女。

女的三十来岁,身穿月牙白旗袍,气质端庄大气。

男人身形藏在暗影里,看不清长相,偏偏一把好嗓音,该死的撩动人耳膜。

“在商言商。找我合作就要按我的规矩来,20的利润点没有商量余地。”

“你还真是半点情面不讲,白瞎了姐姐以前花你身上的钱。”

“公是公,私是私。”

恰在这时,打火机砂轮发出轻擦声,黑暗被点亮,跳跃的火苗,照出男人刀削鬼斧般的俊颜。

他姿态慵懒叼着烟,唇角溢出袅袅烟雾。

活脱脱勾人的妖精。

似是察觉到有人在偷窥,男人垂眸,轻飘飘扫了一眼。

鹿黎慌乱缩回脑袋,心脏剧烈跳动,一股无法言明的慌乱蔓延全身。

不是她被男人的美色所迷,而是她认出上层甲板的男人,正是酒吧与她翻云覆雨的公关。

在对方发现有不合时宜的第三者前,鹿黎提着裙摆逃也似的离开。

“鹤京你在看什么?”循着商鹤京目光看过去,温时韫只看到空荡荡甲板。

商鹤京靠着门,咬了咬烟,目色幽沉:“还有事,先走了。”


“兔子急了还咬人。是你欺人太甚。”

周泊野不赞同摇头,并未将她威胁看在眼里:“阿黎,公布我们的关系,对你没一点好处。外人不会在意我们谈了几年,他们关注点只会在,你与一个有妇之夫藕断丝连。

沈家那样在乎脸面的家族,绝不可能让沈媛难堪的人快活。

你会身败名裂,最后一无所有。”

周泊野冷酷无情的话,如一记重锤砸在鹿黎心口。

沉闷的疼在心间蔓延。

这就是她爱了六年的人,够狠。

周泊野见她脸色不好,知道自己话重了,软下声音诱哄:“只要阿黎乖乖的,这些都不会发生。我会疼你,当眼珠子疼。”

鹿黎咬着唇,愤怒和憋屈让她红了眼:“周泊野,你所谓的疼我?就是用手段击垮我的骄傲,逼迫我认清现实,乖乖低下头颅匍匐在你脚边?”

“阿黎,我所有的算计和谋划,只是想让你回到我身边。”

周泊野知道自己手段不磊落,也猜到鹿黎会生气,但有什么关系,只要她肯回到他身边,他可以慢慢哄。

鹿黎仰头,静静看着周泊野,过了好一会,突然莞尔一笑:“周泊野,我有一份礼物要送你。”

周泊野挑挑眉。

鹿黎晃了晃手机,点开了录音软件。

“做我的情人不丢人,除了妻子名分,你想要什么,我都满足你。”

“阿黎,我爱的人是你。与沈媛只不过逢场作戏。她威胁不到你的地位,你何必介意她的存在。”

“我需要一个稳固地位的联姻对象,与沈媛只是各取所需,三年后我会和她解除婚约。阿黎,我是身不由己,你体谅我一下。”

“……”

听着鹿黎手里播放的录音内容,周泊野脸色一点点阴沉下来。

“你录音了?”

鹿黎冷淡一笑:“怎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正如周泊野了解她一样,鹿黎也清楚他的为人。

在他决定放弃两人感情的时候,沈家的婚约他就势在必得。

他的野心,不允许有任何意外。

周泊野阴沉着一张脸:“把录音删了。”

“你觉得可能吗?”鹿黎眼珠微动,神色警惕往后退。

周泊野被她举动气笑,长腿一迈去夺手机,鹿黎象征性挣扎两下,就把手机给他。

看着周泊野把录音内容删除后,鹿黎不冷不淡提醒:“这只是备份的录音,你喜欢删随便删。”

“……”意识到自己被耍了,周泊野怒不可遏。

“资料我已经寄给沈老先生,你要是回港城的速度太慢,那信件就就到沈家人手里了。”

平地一声惊雷。

周泊野面色骤变,一把掐住鹿黎脖子:“鹿黎,你敢?”

鹿黎没想到他会突然出手,面色一冷,抬脚踹向他的腹部。

周泊野闷哼一声,身体狼狈往后退。

“周泊野你做初一,就别怪我做十五。”鹿黎弯腰,从他手里抽回自己手机。

起身。

离开。

望着女人头也不回的背影,周泊野没来由的慌乱。

“阿黎。”

鹿黎脚步顿了顿,眼底水泽浮动:“周泊野别来招惹我,更别动我在乎的人。”

鹿黎说完,决然离去。

裴晟见鹿黎冷着张脸出来,直觉里面闹得不愉快,考虑到周泊野对她在乎程度,还是笑着迎了上去。

“嫂子怎么这么快就走,不陪着周哥多待一会?”

鹿黎侧眸看了眼裴晟,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但明知道周泊野订婚,还对她一口一个嫂子,就很虚伪。

“裴少半点不看新闻吗?”

“??”裴晟不明所以。

鹿黎勾了勾唇,“沈周两家联姻的新闻在热搜挂了几个月了,你这个橙娱的副总不会没看到吧?”

裴晟一贯笑嘻嘻的脸,罕见出现一抹皲裂。

鹿黎无视他眼底的恼意,一针见血讥讽讥讽:“我是你嫂子,那沈媛算什么?”

见她说话这么不留情面,裴晟也不想装了。

“鹿黎,你和周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能矮下身段求你复合,你就该感恩戴德,欲擒故纵玩过了,小心得不偿失。”

“人贵在有自知之明,有台阶就下,省得最后被打脸。”

鹿黎轻啧一声,好整以暇看着裴晟:“物以类聚,人狗殊途。你和周泊野不愧是朋友,一样狂妄自大、盲目自信。”

“做错的人是他。你们凭什么觉得,他低头求我,我就要原谅?”

“我和周泊野分手了。但凡你们要点脸,就拦着别让他来骚扰我。”

裴晟望着言语犀利的鹿黎,眉头拧成一个川字:“鹿黎,要不是周哥高看你一眼,你在我们这群人眼里算什么?拿拿乔就得了,玩过火,有你哭的时候。”

周泊野身边的都是富家子弟,表面上对鹿黎客客气气,私下底都觉得她配不上周泊野。

认为他那样才学家世,配得上世界最好的。

鹿黎意没说话,意味深长看了裴晟一眼,转身进电梯。

“门不当户不对,还想当周哥妻子,也不看看……”裴晟碎碎念念的话没说完,抬头就对上周泊野冷冽目光。

裴晟心跳漏了两拍,扯了扯唇,笑呵呵凑上去:“周哥。”

周泊野眉峰微蹙,冷声斥责道:“谁允许你这么说阿黎?她配不配得上,你说了不算,我说了才算。”

裴晟面色难看,鹿黎家世普通,亲戚都是一些极品,他们私下底可以看不起她,但是搬到台面就是不给周泊野面子。

“周哥,我就是替你打抱不平,话赶话,才会一时失了分寸。”裴晟抓了抓头发,越说声音越小,“周哥,你看要不这样,我明天买礼物,亲自给嫂子道歉?”

周泊野收敛神色,抽了根烟点上,“阿黎最近心情不好,你别去触她霉头。”

想了想又补充一句:“我回港城一趟,你去交代一声,让白家夫妇复职。”

“让白家夫妻复职?鹿……嫂子妥协了?”

“没。”周泊野深吸了口烟,眸色沉沉:“小野猫亮爪了,总要给点面子。”

*

今年的北城雨水格外多,鹿黎出门前还是好天气,回去时却下起瓢泼大雨。

车子开到半道突然熄火,她冒雨下车检查。

出门时走得急,穿的还是白天那套,这会冷风一吹,浑身鸡皮疙瘩都竖起来。

鹿黎下意识了搓手臂,拿出手机打救援电话。

贺昭结束一天的通告,这会靠在车上假寐,迷迷糊糊中,突然听到有人在叫自己,睁开眼,对上缇娜询问眼神:“小贺,鹿老师的车好像出故障了,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我们要不要捎带她一程?”


鹿黎脊背绷得笔直,屈辱感攀爬全身。

见她杵着一动不动,周泊野也不催促。

猎人总要有足够的耐心,才能捕获让自己满意的猎物。

他等着她自投罗网。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久到窗外暮色四合。

鹿黎睫毛轻轻抖动,僵硬地朝男人一点点靠近,周泊野慵懒地倚着门框,好整以暇欣赏她的妥协。

独属于女人的甜腻香味缭绕鼻腔,周泊野喉结滚动,难耐地克制翻涌的欲望。

只要他身体往前凑那么两三厘米,就能肆意采撷这份甜美,但是他没有,只静静等着她缴械投降。

鹿黎喉咙发涩,心里暗流涌动。

她年少的救赎,依赖,拉着她从泥潭爬出来,又推她跌进另一个深渊。

唇齿相贴的瞬间,鹿黎忍了许久的眼泪,最终还是决堤般落下。

熟悉味道在唇齿间缠绕,周泊野这会应该是欢喜的,可对上鹿黎带着泪痕的脸,心脏像是被什么捅了一刀。

周泊野眼神暗了暗,扣住她后脑勺,发了狠地亲她。

一吻结束。

他安抚性地拍着她单薄的肩膀,这才惊觉鹿黎瘦了很多。

周泊野眼里闪过懊恼和自责,用力将纤瘦的人拥入怀中:“阿黎乖乖跟着我,我不会亏待你的。”

鹿黎推开他:“放过神珂。”

周泊野温和的眉眼沉下来,眼神直直攫住她,尾音拖长:“一个吻就想让我放过神珂?”

“那你还想怎样?”鹿黎面色苍白。

周泊野不疾不徐:“阿黎,这只是一点利息,我要的是你这个人。”

以前她乖巧,懂事,有分寸,他即便馋的厉害,也舍不得动。

眼下她避自己如蛇蝎,就有必要让她知道,谁才是她的男人。

野兽脱去面具,露出本来面目。

鹿黎头皮发麻,咬着牙骂道:“做梦。”

周泊野脸色阴沉,嘴角噙着玩味的笑:“那你就眼睁睁看着神珂怎么被我玩死。”

“周泊野。”鹿黎死死盯着他,抬手就想抽他。

周泊野眼疾手快,用力抓住她手腕:“你以前不是对我的身体充满好奇,和喜欢的人做快乐的事不好吗?”

鹿黎瞳孔微缩,呼吸急促:“周泊野你凭什么觉得,你和你母亲做那么多伤害我的事后,我还会像以前那样义无反顾喜欢你?”

“我不爱你了周泊野,现在看到你就恶心,我恨不得从始至终,就没认识你这个人。”

“我们分手。分手了你懂不懂?就是再也没有关系了。今后,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周泊野猛然砸了墙一下。

楼道昏暗的光线下,男人脸色沉的吓人,鹿黎意识到危险,扭头就走,只是才迈开腿,身体突然腾空。

房门砰的一声响,鹿黎被扔到床上。

紧跟着男人高大身体覆盖上来。

“别逼我恨你。”

周泊野眸底猩红,捏住她下巴:“阿黎,你一定要这么气我?”

胃里强烈的恶心感涌上来,鹿黎“呕”的一声吐了出来。

周泊野脸黑如墨。

鹿黎推开他,跌跌撞撞跑进卫生间。

周泊野烦躁地扯了扯领带,紧跟着也进了卫生间。

他抬手替她顺背,却被鹿黎出声制止:“别碰我。”

周泊野脸色阴沉的能拧出水,大概是气狠了,夹着烟的手指在抖:“阿黎,我的爱就那么拿不出手?”

明明这段感情里被背刺,被伤害的人是她?

他却表现得像是一个被抛弃的无辜者。

周泊野没等到鹿黎的回答,却等到了助理电话。

隐约听到什么沈小姐,周泊野脸色难看,低头对着鹿黎说了句:“乖乖在家等我回来,神珂的事我们晚点讨论。”

院子传来引擎发动的声音,没一会别墅大门缓缓打开。

鹿黎脱力般跌坐在地上,捂着脸低低哭出声。

父亲去世那年她十岁,母亲不作为,偌大家业落到舅舅手里,最后更是用着为她好的名义,强制将送她入女德学校。

在里面她遭受霸凌,毒打,逃跑途中遇到人贩子,要不是后来有奇遇,她早就死在荒郊野岭。

可笑,她失踪了四年,陈女士一无所知。她说了自己的遭遇,陈女士却认为她在撒谎。

撒谎?

这就是陈女士对她四年痛苦经历的定义。

陈女士说:“我的身份先是的女儿,姐姐,然后才是妻子母亲。阿黎,你不能要求我只爱你,不顾及自己的娘家人死活。”

陈女士对谁都柔柔弱弱,唯独在她面前跋扈蛮横。

她从高处跌落任谁都能踩一脚,是周泊野给她尊重和温暖。

在那看不见路的黑暗里,他们抱团取暖,相互缠绕,如同共生的藤蔓,不断向上攀爬,掩埋来时的泥泞。

他们相互扶持走过最艰难的日子。

可现在周泊野为了逼她妥协,接二连三伤害她身边的人。

鹿黎漆黑的眸子盯着床头柜两人合影,眼眶有什么滚落,一颗两颗,最终汇成成一条水线:“周泊野,你那算是什么爱?”

*

晚上八点。

结束一周综艺拍的贺昭如愿从拍摄组拿回手机。

刚开机,手机就叮叮咚咚响个不停,他粗略扫了一眼,在最末尾的地方,看到一条备注小舅舅的未接来电。

猜着是商鹤京探险回来,刚想回拨,就听缇娜道:“昭昭,鹿老师最近陷入一些不好纠纷,咱们这边要不要帮她一把?”

贺昭眼皮一跳,有种不好预感。

十分钟后,商鹤京电话响了,接电话的是助理王文也。

“Boss这会正在接待很重要的客人,贺少没什么紧要的事,可以等……”

“我有十万火急的事,你把手机给小舅舅。”

王文也有些犹疑:“可是……”

“别可是。把电话给小舅舅。”贺昭急不可耐催促。

“Boss不喜会客的时候被打扰。”

贺昭气得想骂娘:“王助理你再磨磨唧唧,我小舅妈就要被人撬走了。”

王文也嘴角抽搐:“Boss单身。”

贺昭被气笑了,咬牙切齿:“有什么事我兜着,你把手机给小舅。”

听着贺昭语气不像开玩笑,王文也犹豫了几秒,敲开包间的门,径直走到商鹤京身边,俯身和他耳语:“Boss,贺少找您,说是很急的事。”

听到是贺昭找自己,商鹤京眉头微蹙,对面的人还想汇报什么,商鹤京抬手制止,瞥了眼王文也:“昭昭胡闹,你也胡来?”

王文也脸皮僵了僵,压低声音:“贺少说您不接电话,老婆就要被人撬走了。”

商鹤京眼睛一眯,贺昭胆肥了,拿他开涮?

男人薄唇轻启,声线冷漠:“电话给我。”

王文也并未听清贺昭说了什么,只见商鹤京神色陡变,高大身躯从座椅上站起来。

连带打翻右手边的骨瓷杯。

“Boss?”王文也大惊失色。

商鹤京少年老成,性格内敛克制,待人接物从不出错,第一次这般情绪外露,会议室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各种猜测。

商鹤京收敛神色,矜贵颔首:“诸位抱歉。我要处理点私事,今日先失陪了,改日在登门道歉。”

话毕。

商鹤京不等众人反应,风度翩翩开门离开。

王文也歉意笑了笑,紧跟着出了会议室。

“Boss怎么了?”

商鹤京翘长的睫毛眨动,声音不带任何起伏:“王特助联系公关部那边,以最的快速度,平息网上关于神珂负面新闻。”

“哈?”王文也一脸懵。

神珂到底是何方神圣,值得老板特意交代?

商鹤京侧头瞥了他一眼,王文也立马垂下头:“我这就去安排。”

王文也顿了下,继续道:“您现在要去哪里?”

商鹤京勾唇一笑,“北城。”


“去哪儿?”温时韫蹙眉。

商鹤京头也没回,“找人。”

“臭小子半年都见不到一次,一回来你就要走,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姐姐?”

商鹤京声音懒洋洋,“大姐这么大个人在我跟前,我眼里要是看不见你,不就成瞎子了?”

“少贫嘴。”温时韫笑骂着追上去,“我看你就是臂膀硬,没把我这个姐放心里。”

她这弟弟神龙见首不见尾,好不容易逮住,羊毛还没薅够,怎么能让人给跑了呢?

听着身后传来噔噔噔脚步声,商鹤京停下脚步,偏头看了眼温时韫,“大姐你想薅羊毛直说,别乱往我头上扣帽子。”

商鹤京表面是温雅,谦恭,克己复礼的。

只有熟知他的人才知道,这个商家的掌权人,内里有着怎样的桀骜,叛逆,不服管教。

温时韫的小心思被戳破,面色略显尴尬,抿了口杯中红酒掩饰心虚,“听说你在港城被一姑娘包夜了,终于想通了,不执着于你那麋鹿姐姐了?”

“没有其他人,一直都是她。”

温时韫挤眉弄眼,“人你找到了?”

“快了。”商鹤京散漫一笑,长腿一迈,阔步进电梯。

两分钟后,俩人出现在下层甲板。

商鹤京视线在甲板上巡视一圈,鹿黎方才站的位置已经没人,角落里一对男女吻得难舍难分。

“刚刚站这里的人去哪儿了?”冷肃的嗓音骤然响起。

角落里打情骂俏的男女,吓得一个激灵,男人正想要发火,乍然看见商鹤京和温时韫,愣了一秒,急忙陪笑着上前打招呼:“商少!温总!幸会幸会。”

见商鹤京面色不善,男人话锋一转,极尽谄媚:“商少您刚刚问什么来着,我方才没有听清。”

商鹤京眸色如墨,骨节分明的手指遥遥一指,把之前说过的话重复一遍。

男人绞尽脑汁想了会,没印象,推了推身旁的女人:“商总问你话,看没看到人?”

女人声音娇滴滴:“樊哥,我刚刚就顾着和你亲热,没看到周围有人。”

商鹤京眸色深深,看不出情绪,温时韫却知道,她这弟弟生气了,摆了摆手,“没你们事了,玩儿去吧。”

两人如蒙大赦,着急忙慌离开。

温时韫四下看了眼,“她刚刚在这?”

商鹤京:“应该。”

他只看到一个模糊的背影,很像,但不能确定一定是她。

温时韫无语:“你在搞抽象?”

“我是那么无聊的人?”

“来参加晚宴的都有邀请函,我让王特助把名单发给你,你看看,里面有没有你要找的人?”

商鹤京微微颔首,面色凝重离开甲板,临走前,还不忘提醒温时韫:“让负责人把游轮上的监控拷贝一份给我。”

**

鹿黎回到宴会厅,K端了杯果汁递给她:“感觉如何,好些了吗?”

“别担心,我没事。”

K带鹿黎来参加酒会,本意是给她介绍资源,眼下目的达到,见她脸色苍白,就提议一起回去。

鹿黎这会确实很不舒,不仅是生理性恶心,还有心理方面的别扭。

怕和那人碰见,到时候尴尬。

“可以吗?”

“没什么不可以。今天的主角是商家那位太子爷,咱们就是一个凑数。”K说着风度翩翩伸出胳膊,“请吧!小麋鹿。”

下了游轮K送鹿黎回酒店,途中,白纾意视频电话打进来,瞧着她的穿着“哇”了声,,又看见满脸络腮胡的K,彪了句国粹,随即笑嘻嘻打招呼:“珂神好久不见啊,你真是越来越有男人味。”

K挑了挑眉,笑着打趣:“确定不是吐槽我变粗糙了?”

白纾意嘿嘿一笑,对着K就是一顿彩虹屁,“珂神五官堪称女娲炫技之作,你的美貌岂是区区胡子能封印?”

两人你来我往聊了几分钟,白纾意就切入正题,提了她下午签了个大单的事。

鹿黎挺意外,但也没多想。

车子抵达酒店后,鹿黎和K挥手道别。

这一晚鹿黎睡得很不安稳,脑海里缠绕着香艳的梦。

她强势将男人抵在沙发,动情时,他眼尾透着靡丽的红。

似是怕她无法容纳他,在发起进攻前,他双膝臣服,食指和无名指卖力地讨好。

窗外电闪雷鸣,她像是被雨水浸润,颤栗着弄湿床单。

头顶传来愉悦的轻笑声,她羞赧地想逃,脚踝却被轻轻抓住。

“我第一次接业务,姐姐还满意吗?”

鹿黎红着脸没吱声。

男人若有所思几秒,说了句‘明白了’,伸手扯掉碍事的领带,继而俯身下去。

那瞬间鹿黎脑袋一片空白,闷哼一声,手下意识去抓他柔软的头发。

毫无意外她再次被弄湿。

光线昏暗的房间里,他缱绻地吻着她:“姐姐我要你。”

“嗯。”

第一次结束的猝不及防,男人脸上闪过错愕。

鹿黎同样满脸震惊,不过脑的话脱口而出:“你业务能力似乎不行……”

男人眼底的慌乱变成羞恼,紧跟着,她被拉入更深的情潮。

一次又一次。

那一晚她数不清有多少,每一次攀升到顶峰时,头顶都会响起男人偏执声音:“姐姐,你说我到底行不行?”

鹿黎没听到自己的回答,刺耳手机铃声惊醒她,睁眼,外面天光大亮,淅沥雨点打在玻璃窗。

她拥着被子坐起来,急促呼吸几次,眼底逐渐恢复清明,拿过床头柜手机一看,是白纾意的来电。

鹿黎揉着太阳穴按了接听,对面传来白纾意焦急的声音:“宝,你和神珂现在怎么样?我现在就过来找你。”

“什么怎么样?”鹿黎不明所以。

“当然是神珂半夜被爆出柜的黑料,今早在酒店被偏激粉丝刺伤的事?”白纾意顿了一下,突然意识到什么,语气震惊道,“宝。这事上头版头条了,你不会不知道吧?”

“我才醒。”鹿黎一骨碌从床上起来,一边换衣服一边说,“把你知道的和我说一说。”

“有个叫橘子汽水的大V爆料,说珂神是个深柜,还炼铜,开始粉丝还据理力争,但对方明显有备而来,粉丝反驳什么,他就抛什么证据。这不珂神工作室还没来得及发声明,早上就有路人拍到他被刺的图片……”

白纾意把事情言简意赅说了一遍,未了还一脸愤慨骂道:“橘子汽水那贱逼眼屎都没擦干净,就胡咧咧谣言珂神,满嘴喷粪的玩意,也不怕胡说八道回头被雷劈。”

“先别着急上火,这事幕后有人。”鹿黎看了眼镜中的自己,吐掉嘴里的泡沫,“我现在要出门一趟,酒店地址我发你了,到了我们再联系。”

挂掉白纾意的电话,鹿黎拨了K的号码,那边提示对方已关机,转而打给吉娜,那边很快就接通。

“喂,鹿老师。”吉娜声音带着哭腔,显然是刚刚哭过。

“你们在哪个医院?K情况怎么样?”

“我们这会在康元医院。”吉娜哽咽了一下,哑着声音继续,“K老师这会在急救室抢救,具体情况要等医生出来才知道。”

鹿黎又问了工作室的情况,说是K团队已经报警,目前正在收集证据。

鹿黎打车到康元医院的时候,K已经从急救室出来,吉娜看到鹿黎像是找到救星一样,浑身发抖将她抱了个满怀。

“医生说,差几公分K老师就救不回来,还好最后是有惊无险。”

吉娜刚出来工作没多久,头一遭遇到这么惊心动魄的事。

鹿黎知道小姑娘吓坏了,安抚性地轻拍她后背,等她情绪平稳下来,问道:“怎么就你一个人守在医院?他经纪人呢?”

“徐哥刚走。警局那边打电话,让他过去做笔录。”

鹿黎敛了敛眸,抬步进病房。

病床上K安安静静躺着,脸色白的像一张纸一样。

昨日还谈笑风生的好友,今日病弱地躺在床上,鹿黎喉咙发涩,喉咙像堵了一团棉花。

然而,她清楚现在不是悲春伤秋的时候,深吸了口气,给几个相熟的娱记发消息,对面的人支支吾吾,说神珂在圈里得罪了人,他们人微言轻不敢插手。

鹿黎一脸颓丧盯着手机,微博里骂声一片,神珂也被贬的一文不值。

她指腹摩挲着屏幕,抬手,敲下一段文字:“时间是最好的证明,它能揭示所有真相。我相信K老师人品,一切魑魅魍魉,将在光下无所遁形。”

在网上都在对K口诛笔伐的时候,鹿黎第一个站出来替他发声,无疑成为网友发泄的对象。

周泊野盯着鹿黎发的微博,一张俊脸阴沉的能拧出水。

那女人倒是长本事了,这种浑水都敢蹚?

原本只是想敲打敲打神珂,现在,他要神珂永远没有翻身机会。

周泊野眯了眯眼,给裴晟打电话:“裴晟,不管你用什么手段,我要把神珂锤死。”

电话那头裴晟有些犹疑:“神珂和嫂子关系不错,周哥你这样做,嫂子知道了会不会闹?”

“阿黎最近太不乖了,这是给她的一点教训。”

“那行。”裴晟笑了一下,“这事一定给周哥办的漂漂亮亮。”

神珂业务能力硬又能怎么样?在资产面前还不是什么都不是。

周泊野挂断电话,点了根烟抽上。

身处名利场想要洁身自好,难如登天,可这些年为了她,他一直做那个格格不入的一个。

他觉得。

不管和沈媛怎么逢场作戏,他最爱的人始终是鹿黎。

他自幼爹不疼娘不爱,想要拿下周家,必须借助沈家的势。

他以为鹿黎会懂,谁知她会那么绝。

周泊野烟抽了一根又一根,闭眼,脑海浮现女人娇媚敞亮的狐狸眸。

他舍不得她哭。

但更讨厌她忤逆自己。

周泊野漆黑的眼眸深沉,脸上带着孤掷一注的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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