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乌孙乌孙昆莫的其他类型小说《罗裙藏山河——冯嫽传 全集》,由网络作家“下梦洲”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楔子:未央妆奁十二岁那年的雪落得极深,未央宫的檐角垂着冰凌,像一把把悬在头顶的匕首。我跪在青石板上擦拭铜灯时,解忧公主的凤头履停在了眼前。翟衣上的金线朱雀振翅欲飞,东珠耳坠在寒风里晃出一片碎光。她摘下鎏金护甲抬起我的脸,指尖冰凉如刀:“认得多少字?”“《急就章》能诵全篇。”我听见自己声音里的颤意。公主忽然笑了,将金错刀横在我脖颈:“怕吗?”刀锋沁着凉意,我盯着她衣襟上繁复的云纹:“怕的是留在长安绣鸳鸯。”那夜,我成了公主的梳妆婢女。她教我以孔雀石粉描眉,用朱砂在掌心写密信,将冰蚕丝藏进发髻。妆奁最底层的暗格里,躺着细君公主留下的骨笛——那是西域第一位和亲公主的遗物,笛身裂纹如蛛网,浸着乌孙草原的霜雪。“女人的妆奁该盛着比胭脂更锋利的...
《罗裙藏山河——冯嫽传 全集》精彩片段
楔子:未央妆奁十二岁那年的雪落得极深,未央宫的檐角垂着冰凌,像一把把悬在头顶的匕首。
我跪在青石板上擦拭铜灯时,解忧公主的凤头履停在了眼前。
翟衣上的金线朱雀振翅欲飞,东珠耳坠在寒风里晃出一片碎光。
她摘下鎏金护甲抬起我的脸,指尖冰凉如刀:“认得多少字?”
“《急就章》能诵全篇。”
我听见自己声音里的颤意。
公主忽然笑了,将金错刀横在我脖颈:“怕吗?”
刀锋沁着凉意,我盯着她衣襟上繁复的云纹:“怕的是留在长安绣鸳鸯。”
那夜,我成了公主的梳妆婢女。
她教我以孔雀石粉描眉,用朱砂在掌心写密信,将冰蚕丝藏进发髻。
妆奁最底层的暗格里,躺着细君公主留下的骨笛——那是西域第一位和亲公主的遗物,笛身裂纹如蛛网,浸着乌孙草原的霜雪。
“女人的妆奁该盛着比胭脂更锋利的东西。”
公主将玉簪刺入掌心,血珠滴进葡萄酒,映出三十六国舆图的倒影。
第一章:赤谷初雪乌孙的月亮比长安锋利,割开我绛色嫁衣的滚边。
公主嫁与乌孙昆莫以联合抗击匈奴,我作为随嫁跟随公主,嫁与乌孙右大将军。
我也是后来才知,这位乌孙贵胄通晓七国语言,曾在匈奴为质十年。
帐外的羌笛混着驼铃,赤谷城的轮廓在夜色中如伏兽。
我蜷在毡毯下数着更漏,听见公主与乌孙昆莫的私语——他们在用龟兹语谈论军马,用大宛语争执赋税,最后以汉话定下盟约:“十年内,我要让匈奴的箭射不到长安一片瓦。”
乌孙的寒风裹着铁砂般的雪粒,将汉家送亲的车队刮得东倒西歪。
我蜷在解忧公主的婚车里,听着车辕断裂的咔嚓声,腕间玉镯撞在铜炉上碎成三截。
车帘忽被掀起,匈奴马奴的鞭梢卷着雪沫抽在我锁骨,血珠溅在公主的翟衣前襟,像雪地里骤然绽开的红梅。
“汉女连马都不会驯?”
马奴用生硬的汉语嗤笑,鞭柄挑起我下巴。
我攥紧碎玉,锋刃抵住他脚踝动脉时,一柄镶汉玉的弯刀斩断长鞭。
乌孙右大将军的狼裘领口沾着未化的雪粒,他弯腰拾起断鞭,指尖掠过鞭梢染血的银饰:“这上面的凤纹,该配火浣布的披风。”
他的楼兰语带着大漠特有的沙哑,却精准
藏的鱼鳞甲——那是用三十六国贡品熔铸的软甲,甲片缝隙塞满冰蚕丝与磷粉。
“好个汉家公主!”
昆莫大笑撕开喜服,露出满背与匈奴交战的箭疤,“明日开始,你教汉话,我授乌孙骑射。”
他掷来带血的袖箭筒,内壁刻着匈奴王庭的路线图。
我跪在帐外煮醒酒汤时,右大将军抛来狼裘盖住我冻紫的膝盖。
他指着赤谷城头飘摇的汉旗:“知道为何乌孙旗用狼尾,汉旗却绣朱雀吗?”
“狼群要活命得抱团”,我往药罐撒入天山雪莲,“朱雀浴火才能重生。”
雪霁时分,公主召我进帐梳妆。
她将染血的玉簪插回我发间,铜镜映出我们重叠的身影:“今日起,你就是汉节副使。”
帐外突然传来马蹄声,右大将军率部出城的身影掠过窗棂,貂裘下隐约露出汉式护心镜的闪光。
我展开舆图继续标注水脉,朱砂笔突然顿住——昨夜剖开的马胃中,除了毒草竟还有半片未化的龟兹通关文牒。
公主蘸着胭脂在锁骨画上火蝶:“该让狂王知道,汉家女子的妆奁里,装得下整个西域的棋局。”
赤谷城的第一场雪停了,但埋在地窖的三百桶火油正在结霜。
我摸着袖中冰蚕丝编织的密信网,听见城外传来商队驼铃——那是伪装成龟兹乐师的汉军斥候,箜篌里藏着淬毒的钢针。
右大将军的狼裘掠过帐门时,抛进一束火浣布裹着的雪莲。
解忧公主焚香煮茶,烟雾中浮现出三十六国的轮廓。
我们相视而笑,知道这场初雪埋下的火种,终将焚尽匈奴的狼旗。
第二章:孔雀衔环学会第七种西域方言那年的春天,我在龟兹王庭摔碎了匈奴左贤王的酒盏。
龟兹王庭的琉璃穹顶折射着夕阳,将白玉地砖染成琥珀色。
我跪坐在解忧公主右侧,指尖摩挲着袖中冰蚕丝——这是今晨于阗使臣暗中塞来的密信,桑皮纸上用茜草汁写着匈奴骑兵的动向。
左贤王的弯刀突然劈开满殿笙歌。
“汉家美人怎裹得这般严实?”
刀尖挑开我面纱的刹那,三十六国使臣的窃语如蝗虫振翅。
匈奴人貂裘上的狼首金扣硌在我颈侧,酒气混着羊膻味扑面而来。
解忧公主的茶盏轻轻叩在案几上,三长两短,是我们约定的警示暗号。
我垂眸瞥见疏勒王子正在抚摸
腰间弯刀,大宛使臣的指节已按上玉笛暗孔——王庭四角的牛油烛突然爆出灯花。
<“草原雄鹰自然看不上孔雀”,我旋身避开刀锋,腕间银铃撞碎琉璃盏,“毕竟鹰隼只识腐肉,怎懂得欣赏活色生香?”
清脆的裂帛声里,那串系着七国盟约的银铃滚落满地。
疏勒王子突然大笑,掷来牦牛绒缠上我的腰:“好个活色生香!
左贤王可要当心,孔雀尾羽能换十万匹战马!”
匈奴人的瞳孔骤然收缩。
去岁寒冬,正是我断了他与于阗的毛皮贸易,令匈奴半数战马冻毙在暴雪中。
此刻冰蚕丝已悄然缠上他刀柄,这种天山雪线独有的珍物遇风即化,却能令铁器脆如薄冰。
“夫人可知匈奴儿郎如何驯鹰?”
左贤王突然攥住我发髻,玛瑙璎珞应声崩裂,“要折断它们的翅膀,用烧红的铁签穿其骨——”一颗带血的狼牙突然坠入酒樽。
龟兹乐师拔高的箜篌声里,我拾起那颗属于匈奴贵族的信物:“左大将上月猎得头狼时,也是这般同我炫耀。”
我指尖抚过狼牙上的契丹文刻痕——那是去年秋猎,我在车师边境救下匈奴小王子所得的谢礼。
死寂在大殿蔓延,直到解忧公主击掌三声。
十二名汉宫舞姬鱼贯而入,水袖翻卷间露出绑在小腿的羊皮卷。
那是我们连夜绘制的商路图,标记着匈奴各部的草场与水脉。
乌孙右大将军突然起身,佩刀上的汉玉璏与青铜鞘碰撞出清响:“冯夫人上月在楼兰教的织机法,让我的部落多换了三千石粟米。”
我顺势将商路图铺展在案,朱砂标记的驿站在烛火下如血珠连缀:“自龟兹往东,商队每过一城需缴三成关税;若改走匈奴草场......”手指划过狼头图腾覆盖的区域,“虽省去关税,却要多付五成买路钱,沿途还有马贼十七窝。”
疏勒使臣的琉璃盏突然斟满葡萄酒奉到我面前:“听闻夫人上月指点鄯善国改进水车,今夏绿洲扩了三十里?”
“不过借了汉宫冰窖的储冰之法。”
我含笑饮尽酒液,任残酒沿着锁骨没入衣襟。
解忧公主适时展开一卷素帛,露出我们培育的新蚕种——这些食柘叶的西域冰蚕,吐出的丝比汉地桑蚕更柔韧明亮。
左贤王的弯刀突然发出细
念出翟衣上“长乐未央”的篆文。
解忧公主按住我渗血的伤口,指尖蘸着朱砂在车壁勾画:“记住,西域的棋局里,女子也是过河的卒。”
血珠沿着龟兹文的“水”字蜿蜒,那是我们昨夜刚学的西域河道称谓。
新婚当夜,赤谷城的狼嚎穿透喜帐。
狂王泥靡的使者送来整张雪豹皮作贺礼,豹眼处却钉着汉军头盔的残片。
公主将玉簪刺入掌心,血滴进葡萄酒中,绘出匈奴营地布防图:“乌孙昆莫的合卺酒里,掺了车师国进贡的迷魂草。”
我裹着右大将军送来的火浣布披风,摸黑翻进马厩。
冰蚕丝缠住狂王信使的脚踝时,他正在喂马料中掺毒箭木汁。
腰间的龟兹银壶落地,滚出半枚刻着匈奴文字的骨哨——与三日前截获的密函图腾如出一辙。
“夫人夜半驯马?”
右大将军的声音从草料堆后传来。
他手中抛接着我的碎玉镯,月光在断口处流转:“长安玉匠的错金手艺,补上于阗的月光石如何?”
我们僵持在冰棱垂挂的厩檐下,直到公主的羌笛声刺破夜空。
那是《幽兰操》的调子,笛孔却按出三急两缓的暗号。
我猛然甩出冰蚕丝,缠住他欲拔刀的手腕:“将军可知汉宫如何处置细作?”
他忽然用龟兹语念起《法句经》,掌心亮出我遗失的桑皮纸——上面是狂王与匈奴往来的密信拓印:“乌孙的狼要活命,得学会在汉匈之间走钢索。”
貂裘下隐约露出伤痕,那是明显的箭疤。
黎明前,我们蹲在结冰的河滩剖开死马肚腹。
冻僵的手指翻出糜烂的胃囊,右大将军突然用弯刀挑起一团未化的毒草:“狂王在龟兹买的断肠草,价比黄金。”
他的刀尖在冰面划出商路图,汉话混着匈奴语解释各部落的药材交易网。
“夫人可敢赌一把?”
他抛来浸透马血的狼牙,“十日内,我能让这些毒草出现在匈奴单于的祭坛上。”
公主的婚房在此刻传来摔杯声。
我们冲回喜帐时,乌孙昆莫正掐着她脖颈,地上散落着浸毒的合卺杯。
我拔下金簪刺入昆莫虎口,他暴怒甩开的掌风扫灭所有灯烛。
黑暗中有皮革撕裂声,接着是右大将军的闷哼。
当牛油烛重新燃起,昆莫的袖箭正钉在狂王使者的眉心。
解忧公主的翟衣裂口处,露出暗
人心。”
我将冰蚕丝分作三十六股,每缕丝线末端系着不同信物——给龟兹的是琉璃碎片,予楼兰的是汉锦残角,赠疏勒的则是浸过药香的牦牛绒。
这些物件皆取自各国王庭秘宝,唯有大祭司能辨真伪。
子夜时分,我换上匈奴牧民的羊皮袄,发辫间缠满磷粉。
解忧公主的玉簪刺破指尖,血珠滴入火折子时腾起青烟——这是用细君公主墓前桑枝特制的引信,遇血即燃。
第一道狼烟在车师边境升起时,匈奴巡逻队的马蹄声已逼近山崖。
我将火折子绑在信鸽脚爪,看它冲进沙暴。
冰蚕丝在狂风中绷直如弓弦,第二道、第三道烟柱接连腾空,宛如巨龙从大漠深处苏醒。
“汉家女子也配点烽火?”
乌就屠的亲兵从岩后包抄而来,弯刀映着血色月光。
我反手拔出淬毒银刃,刀身划过冰蚕丝的刹那,三十六股磷火轰然炸开。
沙丘背面突然传来驼铃,龟兹商队的火炬连成赤练,领头的竟是那位总送我胭脂的龟兹大祭司。
“冯夫人的火折子烧得太慢!”
他掷来浸满火油的箭矢,“楼兰的弓弩手已在三里外候着!”
我们且战且退至鸣沙山,匈奴人的战马在流沙中嘶鸣下陷。
我踩上岩壁凸石,将最后三支火折子投向不同方位。
狼烟裹着沙砾扶摇直上,在天幕拼出汉节纹样——这是当年出使时与各国约定的暗号。
东方泛起鱼肚白时,地平线上腾起尘烟。
疏勒的重甲骑兵打头阵,大宛良驹的铁蹄震得戈壁颤抖,楼兰弓弩手的箭雨遮天蔽日。
乌孙右大将军的旗帜突然倒戈,他斩下乌就屠副将的头颅高呼:“昆仑神庇佑汉乌之盟!”
解忧公主的白马冲破硝烟,她盔甲上插着七支断箭,手中汉旗却猎猎如初。
我们背靠背站在尸骸堆成的山丘上,她将染血的虎符塞进我掌心:“该收网了。”
三十六道狼烟终于汇成通天火柱,我在风暴中央吹响骨笛。
天山冰蚕从四面八方涌来,它们啃食过浸透火油的草根,所过之处皆燃起幽蓝烈焰。
匈奴铁骑在火海中溃不成军,乌就屠的金冠坠入流沙时,他嘶吼着那句诅咒:“汉女的魂魄永世不得归乡!”
“我的故土在西域。”
我踩碎那顶金冠,任冰蚕丝缠上他脖颈,“这里的每粒沙,都是
最新评论